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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要多正式？”周唯赢根本没想到方浣的重点全在这上面，“什么时候说不都一样么？好歹我没在你被弄得没意识的时候骗你吧？你现在大脑清醒吧？”
　　方浣的感情经历很多，他当时人在国外，同性结婚很容易。在那么多恋爱经历中，说没幻想过婚礼是不可能的。他脑子中的粉红泡泡很多，但是从未有一个男人实现他的愿望，现在周唯赢却讲了出来。这本该是个相当浪漫的环节，至少周唯赢也要穿着西装拿着戒指单膝跪地给他一个意外惊喜吧？然后在众人羡慕的眼中向他求婚。
　　然后他们就可以接吻了。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两个人天昏地暗地大干一番之后，周唯赢就跟闲聊天一样把这句话讲出来了？
　　方浣虽然激动得脑子充血，但还是有点不满，又想抱着周唯赢，又想打周唯赢。总之，他现在的心情非常复杂，已经无法用任何言语和动作表达了。
　　不过，虽然中间的过程有点出入，没有单膝跪地也没有求婚戒指，不过不影响结尾。
　　现在，周唯赢要吻方浣了，这样方浣就不会说那么多废话了。
　　“我愿意。”方浣沉溺在周唯赢的吻中，紧紧地搂着他，又哭又笑地说，“我什么都愿意。”
　　日本温泉旅行的最后两天是在东京，大家光光吃吃买买东西，最后从东京飞回北京。方浣是个对日系彩妆不感兴趣的人，竟然没怎么拉着周唯赢去逛商场，而是很悠闲地随意乱逛。
　　即便这样，方浣仍旧很能花钱。
　　周唯赢刷完卡之后看着出账信息，打趣说：“哎，我这张卡都要让你刷爆了，你怎么这么败家？”
　　“不是还没刷爆呢么？”方浣说，“怎么了，我天天在家伺候你，给我花点钱难受啊？”
　　“哟。”周唯赢说，“在这儿等着我呢啊？”
　　“屁！”方浣瞪了一眼周唯赢，指着旁边一个日本相当有名的设计师店，“我要买包，你给我买包。”
　　周唯赢故意说：“没钱了。”
　　“没钱？”方浣说，“你知道隔壁几条街就是歌舞伎町么？我把你卖去当牛郎好不好？”
　　周唯赢问：“你舍得啊？”
　　方浣说：“老娘现在把包一带，谁都不爱。”
　　周唯赢被方浣这个小脾气给逗笑了，玩笑开开就过去，搂着方浣就进了店：“行，老公给你买包，你花的都是老公的卖身钱。”
　　方浣问：“你卖谁了你？”
　　周唯赢说：“卖你了。”
　　逛街的路上随处可见扭蛋机，方浣见到了就要扭一扭，上面都是日本动漫，周唯赢不认得，他也不记得方浣爱看这些。
　　方浣坦白说自己也没有很爱看，就是觉得好玩，想试试运气，反正也没几个钱。
　　一堆扭蛋机里有一个是专门扭各种各样柴犬的，方浣指着说：“黑柴可爱，我想要那个带围脖的黑柴。”
　　周唯赢把手里的硬币都给了方浣，就够扭两次的。
　　方浣试了试，两次都扭到了黄柴，还是同一个，非常沮丧地说：“怎么这样啊？是不是里面没有黑柴了？”
　　“可能吧。”周唯赢说，“别的地方还有么？”
　　“不知道。”方浣摇头，扫兴站起来拍了拍说，“哎，运气不好，走吧。”他逛到下午也有点累了，两个人找了个咖啡馆休息，晚上吃了饭回酒店，就开始马不停蹄的收拾东西。
　　方浣的箱子都要爆了，讹了李乐乐和刘以南的箱子，才算把东西都装下。
　　次日上午，一行人打着哈欠去了机场，过关之后就自由活动，方浣无一例外还是在买东西。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大家集合到一起，才发现周唯赢人没了。
　　“诶？”方浣问，“你们周哥呢？”
　　李乐乐问：“他没跟你在一起么？”
　　“没有啊，他又不喜欢逛商店。”方浣说，“我以为他跟那群直男在一起。”
　　田伟阳立刻表示：“没有，他就说他自己逛逛，我还以为他找你去了。”
　　“他能去哪儿啊？”方浣立刻给周唯赢打语音电话，自言自语地说，“这么大个人了怎么没点自觉？”
　　很快，电话通了，方浣气急败坏地问周唯赢跑哪儿去了，周唯赢说回来了，已经看到他们了。
　　当时周唯赢已经走到距离方浣他们十几米的位置了，方浣回头看了看，在人群里看到了周唯赢。方浣走上前问：“都要上飞机了，你怎么才来？跑哪儿去了？”
　　周唯赢说：“我看那头有扭蛋机，有你喜欢的那个柴犬。”他好像变魔术一样，手中出现了方浣想要的那个带围脖的黑色柴犬，“你看，我的运气就很好，一次就抽到了。”
　　方浣喜欢可爱的小动物，一见那个小柴犬，他就笑了。
　　十分钟前，一个高大的男人拿着一把硬币蹲在扭蛋机前，他的身旁已经有十好几个扭开的扭蛋了，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柴犬。
　　唯独没有黑色的。
　　想要玩扭蛋的小朋友站在后面，抬头问他妈妈：“这个叔叔玩了好久，他要把狗狗都搬空么？妈妈，我也想玩。”
　　那个妈妈看着眼前的人把扭蛋机里最后一个扭蛋转了出来，然后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一言难尽地对自己的儿子说：“亲爱的，我们还是到旁边去玩吧。”


第108章　
　　回到北京之后大家基本随便晃荡着上两天班后就进入到了春节放假的阶段，很多需要回家过年的同事已经陆陆续续开始请年假离开北京。人一少，就没有什么上班的气氛，大家也就是维持一下正常运转，坚守好最后一班岗，准备着除夕的到来。
　　这是方浣回国之后过的第三个春节。第一次就是自己孤零零地度过的，本打算早点睡觉，没想到会收到周唯赢醉酒的电话。第二次时他已经跟周唯赢在一起了，当时只想与周唯赢偷一点幸福时光，没想到最终变成了惊天动地的大事。
　　今年是第三次，虽然只有两个人过春节，可是为了仪式感而准备东西，时间也被排得满满当当，充实得不行。晚上能够安然得窝在爱人的怀里，即便春晚再无聊，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幸福的新年。
　　在零点钟声敲响的时候，多少来自四面八方的新年祝福也不如对方的一句话显得温暖动听。
　　“你还记得我和你的第一个春节么？”方浣靠着周唯赢问，“我都没跟你讲过，虽然当时那么讨厌你，可是你跟我说新年快乐的时候，我真的有点小感动。”
　　“是么？”周唯赢问。
　　方浣说：“当然啊。别告诉我你忘了。”
　　“没有。”
　　“那你当时为什么跟我讲那种话？”方浣嘚瑟地问，“是不是当时就已经暗暗喜欢本仙女了？”
　　“你这么自信啊？”周唯赢说，“其实我真的不太记得当时的想法了，那会儿喝多了，从家庭聚会上逃回来。可能就是看见了你，感觉你大过年的一个人好像也挺孤零零的，不知道是同病相怜还是怎么的。哎，很多事儿当时做了就是做了，哪儿有什么但可是呢？你说，是不是缘分？”
　　方浣回想了一下自己第一次见到周唯赢时的样子，不说是缘分，大概也没有其他的解题思路了。
　　一年，一岁，无数的日日夜夜，很多的不可思议与改变。
　　两个人在家里结结实实地躺了七天。年后复工，方浣给每个同事都包了很大的开工红包。不过同事们倒是心里非常有谱儿，知道老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方浣也确实这么干了，大家都没有经历复工之后磨洋工的修复时间，立刻就进入到了地狱火葬场。
　　终于，Arsoe　Beauty的底妆产品在初夏上市。
　　Arose　Beauty的官方频道专门为这款产品做了跟踪记录，能看出来方浣在里面倾注了很多心血，当然，心血与价格成正比。Arose　Beauty的粉底同市面上很多大牌粉底液的价格相差无几，消费者选择购买，多少还是出于对这个品牌的认可。
　　也许更多的是好奇，一个脸上有着大面积瑕疵的人，他出的粉底液会是什么样子的呢？是考虑遮瑕度，还是考虑清爽性？
　　这太吸引人了。
　　所有的产品功效能够从纪录片里所知一二，在这份期待之下，产品一上线就收到了大量的追捧。因为欢宇和Arose　Beauty关系的解禁，很多博主在第一时间拿到公关包裹后就开始了测评。
　　底妆产品是评论分化非常严重的门类。所处环境不同，个人肤况不同，使用方法不同等一系列情况都会造成最终效果的差异化。方浣的底妆产品比较倾向混油以上皮肤，令人大跌眼镜地是，他的粉底液遮瑕度并不如大家脑补的那么高。
　　这个问题的答案，一直到方浣本人的视频推出时才有了解释。
　　“怎么说呢？我脸上有瑕疵并不意味着我对粉底液就很追求高遮瑕。我一直信奉的是，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产品，有瑕疵就用遮瑕去做，粉底液的主要功能是调节肤色，不是来遮瑕的。”方浣在镜头里是素颜，一边介绍产品，一边给自己上妆做示范，“我所有的底妆都是分区域去处理的，除非一些非常夸张的妆容和造型，整张脸没必要都打太厚的底，会影响皮肤质感。对没错，就是你们口中的自然！”说到这里，他翻了个白眼。
　　方浣的出神入化的底妆技术是被业内所认可的，这东西就是实战见真章。观众每次看他化妆都是一种享受，能够把那样一张脸画得洁净无瑕，也真的是神仙了。其实有很多人觉得方浣的妆就是在镜头里好看，在现实里估计厚得要死。这时就会有很多在现实中见过方浣的人出来解释说，他的底妆真的肉眼看都很服帖的。
　　不过还是有很多人会说，你们真的见过现实中的方浣么？方浣现实里经常不化妆的。
　　这在原来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让方浣不化妆，还不如杀了方浣直接点。但是就是不知不觉间，这个设定被打破了，方浣偶尔也会素颜出街。认识他的人越来越多，他却从不把自己当做一个很有名的人。粉丝遇到了他想要合照，他也从不拒绝，但是在那之后，他还是该干嘛干嘛。
　　不过他层次摆在那里，他想让自己变得普通，但是火焰就是火焰，到哪里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喜欢他的人和讨厌他的仍旧打得不可开交，有人就是会嘲他人设崩塌，曾经的“精致”言论可能都喂了狗，就是骗人消费的。
　　方浣是真的没功夫理会他们，因为一直到盛夏为止，他都在忙活线下店面的事情。
　　他选择了一处北京繁华的商业店铺，比起一般的彩妆品牌的店面还要大上很多。这么大面积价格不菲，Arose　Beauty也根本没有那么多的产品可以摆满所有货架。外界的讨论声很多，方浣就一直闷头倒腾。
　　夏末，伴随着新口红的上线，他的线下。体验店也正式开张了。口红的发布会就在店面里，很多明星、媒体、博主和彩妆爱好者受邀前来，成为第一批参观Arose　Beauty线下店的观众，好不风光热闹。
　　进去之后他们才发现，原来里面别有洞天。
　　店铺是上下层，面积相当大，一楼是正常的卖场，与其他彩妆零售商店不同的是，货品只占了一半，另外一半是沙发长椅和吧台，像一个小咖啡馆，客人来之后不光可以体验产品，还可以和朋友坐下来喝点东西慢慢玩。
　　二楼是发布会的现场，都是很现代化的设备，大家发现其实更像一个教室。方浣站在最前面，说：“很高兴大家来参加Arose　Beauty的新品发布会。嗯……与其说是新品发布，其实更多的是关于Arose　Beauty更多新的资讯的发布。”
　　下面的人都好奇地看着方浣。
　　“早在去年的时候，我们其实就已经做了这个计划，但是因为实施上有诸多困难，进度也一直比较缓慢。幸好这中间有很多朋友的帮助，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之下，终于促成了。今天我会对大家宣布这两件事。”方浣轻松地说，“第一件事就是围绕Arose　Beauty　make　up　studio的建立。如大家所见，大家其实就是身处在一个大教室里。这里每周末都会开设彩妆方面的专门课程，谁都可以通过网上报名来学习。如果想通过彩妆学习来让自己掌握一项生存技能，想要从事此行业，我们也支持就业培训以及工作机会，而且是全额免费的。”
　　在场一片哗然。
　　“我知道这个信息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也有点不靠谱。方浣是疯了么？他哪里有钱做这些事情？”现场反应在方浣的意料之中，他继续从容地说下去，“我先卖个关子吧，接下来要说的是可能更大一些。我联合诸多博主成立了Arose　WE专项基金，用于贫困地区妇女儿童重大疾病的医疗救助。所有的资金来源都取自Arose　Beauty的产品销售利润，Arose　Beauty的官方网站上有专门的公示，我们不接受捐赠。”他忽然一改严肃的口气，变成了那股妖里妖气的劲儿，“虽然可能没有多少钱，但我也不是个低调人，我做事情也是要让人看到的。”
　　大家都笑了出来，但是气氛更加热烈，接连两个与产品无关的重磅消息抛了出来，让在场的媒体人纷纷职业病发作，只想举手提问。
　　方浣示意大家安静一下，继续说：“我知道大家有很多问题想问我，我闲得没事儿干做这些事情干什么？Arose　Beauty只是一个做彩妆的公司，它不大，远远不到承担社会责任的时候。方浣是出来作秀么？他到底图什么？你们是想问这些问题么？”
　　大家互相看看彼此，终于，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是！”
　　“OK，幸好你问我了，要不然我自己说下去真的好尴尬啊。”方浣笑了笑，随即又变得严肃了起来。
　　从时间上来说，这些事情方浣筹备了很久。但是从心理预设上来说，也许他很早之前，心中就有这样一个意识。
　　这都要从他做Arose　Beauty这个品牌讲起。
　　也许那时方浣的目的动机都很单纯，他喜欢彩妆，他想要以此为事业，去追求更多的东西，去证明自己，去让更多的人有张扬自我的选择。
　　抱着这些笼统的理想，方浣投身到创业的洪流中。这个过程太艰辛了，虽然从结果上看，他事业爱情双丰收，但是中间的每一步，都是脚踩荆棘淌着血走过来的。
　　现实很残酷，困难都是血粼粼的，很多次，方浣都觉得自己挺不过去。
　　如果不是周唯赢，如果不是那么多关心他的陌生人，方浣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否还有全尸。
　　他曾经看谁都不顺眼，总是觉得命运不公，总是叫嚣着这个世界欠他的。到头来，其实谁也不欠谁，世界太大，每个人都是渺小的个体，世界也根本不知道你是谁。
　　自以为是和自作多情才最是悲惨。
　　周唯赢在谈及方浣时，虽觉得他娘们儿叽叽的，又是一个在国外接受教育的人，身上却总有一种很传统的侠义气质。他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不畏惧强权不欺凌弱小，见到不平之事会奋不顾身。当然有时缺少一些冷静的思考，并不能视其没有任何意义。
　　比之很多自诩“纯爷们儿”的人，方浣所作所为，不知硬气了多少倍。
　　早在那个东北小城的夜晚，方浣谈到理想时眼中闪烁的光芒就已经映在了周唯赢的心中。现在他坐在台下，看着羽翼丰满的方浣在台上讲着更远更大的计划，谈笑风生的自信模样充满了魅力。
　　方浣确乎是那样一种人。他的性格，他的性向，他的行事作风都背离大众的观点。他必须做到一百二十分的努力，才能勉强被大众豁免，称这个娘gay跟“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这个世界对他很不好，他怨恨过咒骂过，可倒头来，他能够把这一些转化成一种动力。因为自己经历过痛苦，见过那样的黑暗，所以才能体会个中滋味。
　　他的能力有多大，他就做多少事情。他被人帮助过，那么他也会帮助别人。周唯赢生病尚未确诊时，他度日如年，心中暗暗发愿，如果周唯赢身体无恙，他愿意去信上帝信佛祖信真主阿拉，愿意修桥铺路做一个善人。
　　他爱周唯赢，所以也愿意去爱这个世界。
　　周唯赢却说，方浣原本就是爱着这个世界的。
　　“你们可以理解为我做这些事情可能是一种告解，自己放过自己，让自己好像每天起来都散发着清新的味道，整个人仿佛喝露水的小仙女。”方浣说，“你们也知道去年的时候我在医院里陪我爱人，当时过了一段很难忘的日子。我当时很庆幸自己不被金钱所困扰，但很多人其实没有我这样幸运。不要说变美的资格，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人连生存都很难。后来我跟褚勋聊的时候，他也跟我分享了很多他所经历的生离死别。其实在这些面前，我们都很无能为力，但是我们也都想做点努力，他也愿意加入我们。Arose　Beauty的主题是多种多样的美，生命有很多美好的高光时刻，我希望它能够一直延续下去。”
　　“其实这两件事是相辅相成的，首先要活着，其次是掌握一项技能，自食其力地活着。弱势群体真的弱势么？我想很多人真的只是缺少一个机会。我做这些事并不是要给自己树立一个什么三观正确道德高尚的人物标签。我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好，你们不要夸我，我会骄傲。那又怎样呢？我就是这么做了，然后告诉那些所有骂我的垃圾，老娘就是牛逼。”
　　现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OK，牛逼的事情说完了，这不是什么大事，真的，不用大书特书。”方浣拍拍手，非常深藏功与名，“大家还是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接下来的产品上吧。全新的夏季恋爱系列唇釉，请准备好钱包，它来了。”


第109章　
　　恋爱系列唇釉一共是六支，都是果冻质感，涂在嘴唇上像是刚刚喝过新鲜的汽水似的，每一支颜色也透露着水果一般的鲜艳明快的色调。这套唇釉的风格跟方浣一贯的口味喜好大相径庭，简直就从一个后妈变成了少女。
　　不过这也很契合这套唇釉的恋爱主题，那个沉浸在爱情中的人不都是这样明媚动人的呢？
　　方浣之前出过的彩妆对学生党很不友好，这套唇釉一出，立刻引爆了小妹妹们。他还做了小支的套装，方便大家尝试和选购。
　　发布会在轻松愉悦的气氛中顺利结束，有很多媒体和记者把方浣围起来想要采访。其实他们也想从中抓到周唯赢一星半点的八卦，毕竟周唯赢和娱乐圈的关系十分密切，指不定就能牵出来什么意外惊喜。不过周唯赢不给他们机会，活动结束之后就去后台等方浣，他这般行为被李乐乐等人戏称贤良淑德的大少奶奶，知道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等老爷应酬。
　　周唯赢瞪了她们一眼，她们就跟没看见一样溜走了。周唯赢深感自己的家庭地位一落千丈，果然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Arose　Beauty的重磅新闻在舆论的风口上着实血雨腥风了很长一段时间，不过这一次积极的声音压到了大多数。
　　主要是“老娘就是牛逼”这句话太婊气十足，sy全场，搞得想喷他的人有点无从下手。人家成绩如此卓然，历经百战，庸脂俗粉就别想出来送人头了。
　　方浣忙活完发布会的事情，工作方面就告一段落，剩下的就交给同事们去处理。他上半年忙得脚不沾地，疯狂搞事业就是为了给下半年腾出点时间来，因为他要去国外办婚礼。
　　其实婚礼所需要的场地和团队以及一切大事小情，都是周唯赢在弄。只是方浣怕周唯赢突然直男审美发作，给他把婚礼弄成一个乡村大舞台，那他不得当场气死？
　　而且他还要忙着邀请婚礼嘉宾，自己国外的小姐妹一堆，当然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到。在选择伴娘的人选时，方浣问周唯赢伴郎选谁。他仔细回忆了一番周唯赢的亲朋好友，这岁数的要不就是已经结婚了，要不就是孩子都满地跑了，未婚单身小帅哥真的数不出来。
　　方浣想以此嘲笑一下周唯赢凋零的人际关系，没想到周唯赢根本没有在怕的，随便几个电话安排了一下，伴郎团的名单就定下来了。
　　一水儿的当红未婚男明星和小鲜肉。
　　方浣看到那个名单时都惊讶，拽着周唯赢问：“你开演唱会啊？这些人加在一起出场费有多少？你是要破产啊？你们真的很熟么？我怎么都没听你说过？”
　　“很熟啊，有我过去带过的，有的认识了很久。”周唯赢说，“我没带你见过么？”
　　方浣仔细想了一番，才从过去周唯赢还带着自己出席各种活动时的记忆碎片里翻找出来一些画面。
　　“切，知道你厉害，行了吧？”方浣说，“显摆什么呀？”
　　周唯赢说：“没有显摆，普通操作而已。”
　　方浣转头就暗搓搓的找自己的小姐妹八卦，比起周唯赢那个高大上的伴郎团，方浣的“伴娘”团才真的是群魔乱舞，有男有女，估计到时候双方站在一切怕是非常有趣的画面。
　　他总是忙忙叨叨的，周唯赢不理解都到这时间点上了，还有什么可忙叨的。方浣就撅着嘴说：“人家第一次结婚嘛！很多东西当然要准备的很充足才行！”
　　周唯赢觉得方浣在内涵自己。
　　两个人的礼服都是定制的，黑色西装和白色婚纱的经典搭配，还有party上穿的稍稍轻松一点的礼服。周唯赢只见过自己那几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