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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续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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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荷哪里知道,琢磨片刻:“大概是把这一粒一粒地弄下来?好比那麦子似的,总不能把麦穗直接埋到地里头吧。”
张十一决定试一试,而刘兰娘则是带着夏荷留下的小篮子,把剩下的棒子分给些熟人尝尝鲜。
夏荷陪着刘兰娘走访了几家后,觉得颇有些无聊,干脆回张家拎起了锄头,在李家门口刨地,绕着院墙,撒了些种子下去。
有路过的人笑他:“你怎么把东西种在外头,就不怕被野孩子糟蹋了?”
夏荷道是:“我也就是试试,要是谁家孩子偷回去,尝着好吃,明年记得来家里头要种子呀。”
只可惜没人同他认真。
兰娘这跑了一天也没送出去多少种子,张十一能种的也不过是自家山上那亩下等田。——上等田里的豆苗他可不舍得拔。夏荷见最终也没送出去多少种子,怕官老爷还得责罚,想了想,对张十一道:“要不,爹你循着咱们家的地种上一圈,且当个栅栏使?听说这东西,长起来能有人高呢。”又用掉了一点。
这么东拼西凑,院子里的棒子堆终于小了一圈儿。夏荷一边宽慰着李老太太,一边却也犯愁着呢。实在是没法子了,他叹了口气,对张十一道是:“爹,咱们去开荒山吧。”
第13章 拾叁开荒
实在是没有别的法子了,第二日夏荷便扛着锄头上了山,来帮忙的只有张十一和刘兰娘夫妻二人。
夏荷看中的地在自家下等田的旁边,开荒倒是比较容易,没连成片的大树的荫蔽,只需清理一些杂草灌丛。只可惜坡实在是陡了些,一向不被人看好,也便荒在那里。一家人花费了几日的时间才终于将杂物清干净了,夏荷开始刨地,将地里的石头一一清出来扔掉。恐怕县里头派的人来得急,他几乎是披星戴月地在干,金宝都只能暂时搁置在一边了。
李老太太没主意,只能指望着夏荷真能把这件事给解决了,自己在家里带金宝。想着寻夏荷来问问进展,每每却熬不到夏荷夜里回来的时间,第二日一醒,问林婶,才知道夏荷早就走了。
盼了几日,有天天快黑的时候,夏荷满头大汗地赶回来了,笑着道是:“母亲,都种下啦,虽然种得有些密,不知道能不能长好了,但是糊弄那些官老爷应该是足够了!”
李老太太抚了抚胸口,瞧夏荷一脸泥的样子,忙叫林婶去烧水给夏荷梳洗。
幸而丢在李家的种子倒是不多,像是县里的这东西拿得并不富裕似的。
夏荷哪里有功夫去管上头的门门道道,把这件大事办完后,悬着的心便彻底放了下来,胃口也大开,狼吞虎咽了三大碗的饭,吃得林婶连连咋舌,又嘀嘀咕咕起来。只是夏荷着实太累了,懒得去管林婶说些什么,仰头倒在床上就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还是被饿醒的。
揉着咕咕乱叫的肚子,夏荷迷迷糊糊,将一只手伸到怀中,正要揪馒头出来,却忽然听到了有人叫自己:“娘子。”
他立时清醒,睁开眼睛,竟瞧见李慕站在自己眼前。这才想起来,今天正式是李慕旬休的日子。
夏荷还维持着把一只手伸在怀中的姿势,尴尬得要命,只能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讪讪地把那只手给拿出来。
李慕则是全然愣住了,直到夏荷整整衣裳坐了起来,才反应过来,尴尬道:“那个……夏荷,母亲叫你我去用饭。”
夏荷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没有把馒头摸出来,娘说了这藏馒头的事可不能让夫家瞧见。他一听用饭,赶紧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手撑着床板,紧接着便哎呀一声,倒抽凉气。
“怎么?”李慕见夏荷吃痛的样子,一边问道,立刻两步上前,握住了夏荷的手,便清晰地瞧见了他手上的那一排水泡,“这是怎么了?!”他不敢触碰那些水泡一下,抬头问夏荷。
夏荷讪讪地缩回了手,前两日忙着干活还没觉得呢,怎么今日忽然闲下来了,才察觉这水泡子居然这么疼:“无事,不过是去地里多做了点活儿。”
“我帮你挑了吧。”李慕一声叹息,道。
夏荷摸了摸鼻子,没应声。实话说他觉得有些怪,李慕的手是握笔的手,他可想象不出李慕拿针的姿态。
李慕的确未曾摸过针,还是先去林婶那里寻来的针,捻着那根细长的东西,他小心翼翼,将夏荷的手捧在自己手心里,微抖着往那水泡上戳。
他越是这么小心,夏荷反而觉得越是疼。嗷嗷叫了两声,又反倒是让李慕觉得自己还不够小心呢。挑破了三个水泡后,夏荷受不了了,将自己的手麻利地从李慕掌心里抽了出来,拿过那根针,自己利落地把另一只手上的泡挑了,挤出了里头的水。
他甩了甩两只手,跳起来,道是:“我去把针还给林婶,相公你先去母亲那里吧。”
李慕忙追问道:“我看你疼得厉害,要不上点药膏?我记得家里还有些治外伤的药。”
夏荷连忙摇头,这起个水泡而已,他刚开始下地那会儿被磨起的泡子多了去了,还不是兰娘头一晚上含着泪给他挑破了,第二日他还得去拿那锄头,农家的儿女,哪有那么娇贵。
此时夏荷只想着吃,一阵风似的跑去还了针,又一阵风似的跑到了李老太太那里,一眼瞧见了有段日子没好好亲近的小金宝了,一把把金宝抄了起来,亲昵一番。
李老太太心事已了,轻松了起来,笑着招呼夏荷:“好了,快来吃饭吧,大老远地就听着你的肚子叫唤了,昨日明明吃了不少,怎么就饿成这样!”
“母亲跟相公也一起吃!”夏荷客气了一声,拿起筷子,毫不顾忌形象地往自己嘴里扒拉饭。
李老太太同夏荷均十分默契地没有向李慕提及近日里的那糟心事,好让他只用专心去管考试的事,但李慕却瞧出了不对。夏荷一直十分能吃,却也不会像今天这个饿法,他这吃相,倒像是最近出过什么大力气,累得够呛似的。
存了这等疑惑,李慕旁敲侧击一番,夏荷和李老夫人却都装聋作哑,他只好决定出门打听一番。
难得的旬休日,原本该呆在家中陪陪母亲妻子的李慕寻了个借口出门,首先是打量一番四周,这才瞧见沿着自家墙根的那一圈,似乎是被松过土的样子。他没瞧出此中的玄机,只好继续往外走,没走多远,就听见有人在笑他家:“你瞧李家那门口,夏荷那孩子实在是没地方种那古怪的粮食了,竟将自家墙根给刨了,哈哈。”
什么古怪粮食?李慕驻足,皱眉,继续听那头两人的言语。
“可不是么,”另一个人赞同道是,“这官老爷到底不是地里刨食的命,把种庄稼想得太简单了,弄了些没人认识的种子,就非要人去种,谁敢呐。谁叫李家地多呢,只能让他们家收了。”
“不过那东西究竟被种到哪里去了?门口这一排可也用不掉多少种子啊。”那边传来疑问。
另一人便卖弄起来:“哎呦,这你可想不到吧,这张家夏荷跟他娘家人本事着呢,就这么几天的功夫,加紧地在山上开了几亩地出来,才把那东西给种下了!”
“嘶!——”说话之人震惊至极,“他们家连着夏荷不就才三口人?这是怎么做到的!”
另一人摇头道是:“你也知道那片地,虽说是好开垦,坡太陡了,打理起来恐怕是要费大功夫了,我反正是瞧不上,唉,也就是用来糊弄一番上头人了。”
“能先把当官的糊弄过去才是头等的事啊,咱们这地方,旁的都好,就是这父母官,着实是……”
正抱怨着,话才说一半,就被硬生生地打断了。另一人忙道是:“你不要命了,官老爷都敢随意编排?!——祸从口出,可得记得!”
“咱们这穷乡僻壤的,说两句又怎么了,还有谁会专呆在这里盯着人说什么不成。”嘀嘀咕咕的声音渐行渐远,两个人一边说着闲话,离开了李家附近。
几句话的功夫,李慕便弄清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叹息一声,原来自己不在家的时候,竟苦得夏荷同老母糟了这么个罪过。
他使劲儿地攥了攥拳头,在心底里又下了那个这么多年没变过的誓。若他为官,定不能教任何子民为难,要让他们都过上安康的日子才是!
李慕转头回家,正看见夏荷抱着金宝在遛弯。这些日子夏荷在忙外头地里的事,金宝又有段日子没见到他了,哼哼唧唧地赖在他身上,哪怕是放在他的小椅子上让他坐着都不肯。
“夏荷。”李慕叫他。
“哎!”夏荷忙应,以为李慕有什么事,转过头去,却见李慕只是傻站在那儿,盯着自己瞧,却一声不吭。
等了半晌没等到李慕说什么,夏荷满头疑惑,问道是:“相公,怎么了?”
“无事,你这两日好好休息,不要再下地了。”李慕关切了一句。
夏荷忙摇头:“我现在有自己的地要忙活呢,离了我那哪儿行!”
李慕知道他又去山上开了地,似乎还很难打理的样子,叹息一声,道是:“不行的话,我安排几家佃户抽空帮你们家的忙,岳丈同你,最好是不要再劳累了。”
夏荷摇头,笑得特别灿烂,拽着李慕,去给他炫耀,道是:“来,我给你瞧瞧,我瞧我住的那小院儿里的地空着一直难受呢,这两天可逮着功夫给犁开了,也撒了点儿那什么的种子……那什么来着……好像是叫……玉米?”夏荷使劲儿地想了半晌,才把那东西的名字给想起来。
李慕一听这陌生的名字,便猜到了,大概这就是说的那县里派发下来的古怪种子吧。
他倒是不反对夏荷把院子改成粮地这举动,李老太太也是纵容居多,李家唯一一个看不惯夏荷这么干的是林婶,但眼看着夏荷这些日子为李家忙前忙后,她也没好意思说什么。
夏荷指着院子,对李慕道是:“等过两天闲下来了,我再弄两排篱笆,将地圈起来,等金宝长大了些,会跑了,也省得他误闯进来伤着。”
李慕点点头:“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夏荷叉着腰,扫一眼小苗都还没发出来的院子,仿佛是瞧见了累累果实似的。
第14章 拾肆县官
县府派的人来的时候,山坡上的玉米刚刚冒芽。
先出芽的是种在李家墙外的一排,大抵是因为夏荷惦念得很,总是没事便去溜达两圈。然后是他那一小院后种上的,再然后是好不容易劝说来种在山上的几家,最后才是新开垦出来的那片地。小苗苗都钻出来之后,不管是李家、张家,还是尝过那叫做玉米的东西、想着试试的几家人,都松了一口气,暗自里求着老天爷,希望这东西真的能长成、结实,收成能高过豆子。
镇上照常派了小衙役来,鞍前马后地伺候着县府的那位,尽管夏荷也没打探出来,这人在县里头究竟是做什么官的,能不能比那康书生的叔父稍强上几分。
他打探这个,纯粹是出于好奇,不过没问两句,就被李老太太给拉住了,只好摸了摸鼻头,闭了嘴。
村长将这位大人引到李家,李慕不在家,出来接待的自然是李老太太。知道那些小苗都顺利发芽了,老太太腰杆子比上一回挺得直多了。
“薛大人是来巡视农务的,还不派个人带着薛大人去地里,给你们指点指点。”县府里来的这个姓薛的,鼻孔朝天,不爱开腔,说话的都是跟来的那群狗腿子。夏荷站在李老太太身后,闻言嘀咕,什么指点,瞧那人那堆着油的肚子,一看便不是干过活的。这玉米,村里的老农都不知道该怎么种呢,他能指点出个什么来?
村长便道是:“夏荷,快带几位大人上山去。”
夏荷正待点头,忽然却听见了一声尖利的叫声:“啊!——我要杀了你!”
茫然一看,居然是林婶,明明早晨做饭的时候还好好的人,此时却红着一双眼,疯子似的,恶狠狠的眼睛似乎要吃人,盯着的……居然是那位薛大人。
“放、放肆!哪儿来的疯妇?”第一个挺身而出的是镇上的衙役,挡在那坨姓薛的肥肉面前,声音的微颤却出卖了他此时的紧张。
李老太太忙叫夏荷:“夏荷,你去把林家的关她屋里去!别叫她出来发疯!”转头忙跟两位大人道歉,“这是村里的一个寡妇,早些年死了夫君,失心疯了。老婆子见她平素里还正常,收留她在家里做些杂活,只是她时不时地就……唉,大人可千万别跟她计较。”
“薛大人莅临,你怎么不提前把疯婆子关好了!冲撞了大人,你可担当得起?”李老太太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趁着这功夫,夏荷连拖带拽地,终于把林婶给拽走了,将她那院门从外头一锁。听着林婶撕心裂肺的喊叫,夏荷皱眉想,这薛大人,难不成是同林婶的冤屈有关?
夏荷一边琢磨着,脚下却没有耽误。李老太太身子不算好,素日里都是坐着养的,今日为了迎那几位大人,可一直站在那儿。他得早些把人给带走,好教老太太歇着去。
“两位大人,”夏荷素日里不掩藏情绪,这一回却是难得挂着假笑,道是,“山上那边都准备好了,几家种了玉米的人家都在,就等您的教导呢。”
“山上?!”饶南镇人是知晓安乐村的富饶的,那衙役皱眉,头一个出来指责,“你们村里有那么多的良田,怎么把玉米种到山上去了?!”
夏荷一顿,心想,这山下的良田的确是不少,却哪有空闲着的,能求爷爷告奶奶地在山上种上一片已经不错了。但这等话他可不敢说给这些当官的听,只能胡扯起来,摆出惊讶的模样,道是:“大人,上回来的那位大人讲,这玉米可瓷实了,种在哪儿都能长。正巧我们家山上还有不少地呢,种豆子、种麦子都不成,大人您给了这么好的东西,我们自然得种到山那边去了,等过几个月果子成了,宣扬出去,那可是几位大人天大的功劳。”
薛大人并不知道上回来跑腿的那人说了些什么,见眼前的漂亮小娘子这么说,还一脸感激的模样,不免有些飘飘然。毕竟这闵朝盛世太平,什么都好,只可惜山地太多,种不了粮,若是山地里种了粮出来,那的确是能得上头嘉赏的大好事啊。只是一出门,望着那远在村的另一头的山,这当官的便打怵起来。
夏荷没领会他的意图,奇怪这人怎么不跟自己走呢?
姓薛的只好干咳两声,问道:“本官刚从县府赶来,舟车劳顿,不知小娘子能不能寻抬软轿过来?”
夏荷:“……”
轿子这东西,安乐村里的确没有,就连镇上也不多见,顶多是有大户人家成亲的时候,才会请那东西出来接新娘子。更何况,就算是弄来了轿子,又让他到哪里去找两个闲人,把这瞅着有三个夏荷重的官老爷给抬到那山坡上头?
他想了想,小心问道:“轿子并没有……那个……您不是赶了辆马车来……?”那马车还在李家后院呢,被村长耳提面命要好生安顿,夏荷还特地拿了豆饼去喂,这东西都是用来做上等肥的,谁舍得拿来喂别人家的畜生。
姓薛的没说什么,倒是他身后那狗腿子怒了:“那可是上等好马,是拿来走你们这田间的泥路的吗?”
夏荷不屑地想,再好的马也不过就是畜生,生来便是得给人办事的,待它好,那也是因为它得有用,怎么就不能上趟山了。不过他一心想着赶紧把这群家伙打发走,也懒得跟他计较,退而道:“隔壁李四叔家里有头驴,要不然,我去把那驴车拉来。”
“快去快去!”薛大人打发着。
李四叔家里倒不是很远,听闻有县里的官老爷要借自己的车,吓得李四叔赶忙跳起来,就连夏荷要给他的钱都没敢要。本想着自己赶着车把那行人送上山的,但跟来的随从却不肯,自己从李四叔手里抢过了鞭子,恭敬地把薛大人请了上去。
这车篷可不算小,照夏荷估摸,就算是自己和李慕两个人都坐进去,再带上镇上采买来的东西,不会觉得伸不开腿,却没想到那胖子还嫌弃这地方挤得慌。一边这么说,他却一边探出个脑袋来,问夏荷道是:“李家小娘子不然也一起坐上来?”
李四叔便瞪了夏荷一眼。
夏荷觉得自己屈得慌,他哪里会答应这胖子的话,只是说道:“大人可您坐稳了,这平路上还好,坡上车可不太好走。”然后低着头,蹿到前头去引路去了。
山上的确有零星的四五个人在等,张十一站在所有人的后头,攥了攥拳头。
刘兰娘忙拽着他的手,低声道是:“当家的,忍住了,都忍了这么些年了,你就算不为咱们两个想,也得考虑夏荷跟冬梅呀。”
旁人并没听见兰娘在说什么,只是瞧见了这老夫妻,成婚都有二十个年头了,却还是悄悄地在扯着手、说小话,便有人调侃道:“张大哥跟兰娘这感情可真好,我可不指望这家伙,到了张大哥这年纪,还能拿我这么好。”
张十一清了清嗓子,倒是大大方方地拽着兰娘没放,指着山下说道:“官老爷快来了。”
驴车并不算平稳,上坡的路又颠簸,等好不容易到了地方,那薛大人总觉得屁股都被颠得青一块紫一块了,一听说到了,赶紧踉跄下车,瞧见眼前站着的几个泥腿子,忙站直了,摆出个威严的模样来。
夏荷趁着旁人不注意向自家爹娘挤眉弄眼,向着那姓薛的还是一脸正经,低声道:“大人,您瞧,这就是玉米地,都长出苗了。”
那姓薛的装模作样地转了一圈,点头道是:“不错,我瞧着这种的好,等收成上来了,定教县令大人好好赏你们!”
当下的几个村里人都恭恭敬敬地道了谢,却也不知道有几个人真把这事儿放进心里去了,几个人根本不信那当官的有这般好心。
说是来指点,但这姓薛的哪里像会种地的样子,除了不错也说不出什么了,最终还指着才垦出来的那块地说道:“这里种的好,种的密一点,收得才多嘛!你们瞧瞧别的地方,稀稀拉拉地像什么话!”
“大人说的是,明年一定改。”夏荷这么说,低着头,掩饰自己憋不住的嘲笑。
随意一转之后,那姓薛的一副出了大力的样子,捶了捶自己的腰,摆摆手道是:“这村子是好的,不错,等我回去了一定会向大人禀报。”扫了一眼跟在身后的衙役,“也得给你们饶南镇记上一笔。”
那衙役高兴起来,可是真心实意地在说:“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比才刚夏荷他们真挚多了。
夏荷掩着嘴,打了个哈欠,又领路把这帮人给送了回去。村长正在下头等着呢,恭恭敬敬地说道:“几位大人,村里准备了粗茶淡饭,还望大人们不要嫌弃才是。”
村长这么说,出于客气居多,想镇上肯定是要招待的,这些吃惯了精食的城里人未必看得起乡下的饭食。却没想到那领头的人点头道是:“不错,本官还未尝过农家菜呢,听闻村里人养的鸡特别的香。”
村长一怔,不免有点心疼。这大人都这么说了,他是必定要宰只鸡来待客了。面子上却不敢显露出任何不满,村长弓着腰,把人给请回了自家。
第15章 拾伍纳妾
夏荷懒得跟村长去凑热闹,乐得甩掉那些镇上、县里来的家伙,一见有人接手,便借口要还驴车,立时就走了。刚想叫林婶去还车,忽然想到林婶那失心疯似的样子,只能自己先去了李四叔家一趟。
而后他回了家,寻李老太太去打声招呼,道是:“母亲,我回来了。今晚上我做饭罢?”
“你先去陪我看看林家的。”李老太太将金宝放下,脚步微颤,伸手叫夏荷扶着她。
林婶的门仍旧被紧紧锁着,不知道她人在里头做些什么,只能听到一声又一声的尖叫、咒骂,隔着还有两间屋的距离呢,就一清二楚地传到了两个人的耳朵里。
什么“你们薛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老爷是冤枉的,老爷是世代忠良!”什么“我家当家的不过是个小人物,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夏荷听着有些发懵,总觉得,林婶的故事,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两个人站在林婶的门口,久久不语。夏荷被林婶的尖叫弄得耳朵有些疼,想要让林婶安静下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指望着李老太太,但老太太却面色沉重,倒有李慕素日里的样子,果真是母子两个。
熬了一会儿,夏荷有些受不了了,问道:“母亲,您不劝劝林婶吗?或者说,找大夫来看看?”
“她这是心病,哪里是大夫能好的毛病。”李老太太叹一声,蓦地提高了音调,呵道,“林家的,你可还想活着见到薛家人的报应?你若是死了,到阴曹地府里,见到你家当家的,你能跟他说什么?”
李老太太话音刚落,院里头便沉寂了片刻,紧接着,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这一下子夏荷觉得自己的耳朵像是被针扎进去了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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