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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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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实里，钱可以冲淡一切感情。
在游戏里，进度可以冲淡一切感情。
1635
老大看着我，眼神里那叫一个伤感啊。
“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大爷的。”我安慰着老大。
我明白老大不是为了那些钱伤感；身为一个成功人士，怎么会如此世俗？
“我在想，他们转会，为什么不带着你或者歌神呢？”老大看着我。
老大身为一个成功人士，足足为此伤心了10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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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阵老大的脾气异常的大。
格鲁尔的不顺心，导致老大见谁骂谁。
比如好脾气的风骚，身为一个战士已经仁至义尽。
浑身上下格挡啊招架啊闪避啊都已经够高了。
问题还是会被秒。
老大那天终于按耐不住，T了风骚下线然后上号换了一堆耐力宝石。
结果从此以后格鲁尔总算不再是问题。
“什么JB三围，耐操才是硬道理。”老大说出了自己对战士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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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同时，我们已经悄悄地进入了一个强力党的时代。
一切都在不知不觉间。
我惊讶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我无论去什么副本，总是有人M我问我的血量。
“8000。”我说。
然后对方以治疗满了的理由拒绝我这个猎人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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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光加更惨。
身为一个神圣牧师，身上T4整套，有一天和我捆绑求组英雄城墙。
显然牧师这个职业比较抢手，对方问：多少血？
光光加很从容地说，7000，治疗效果是……
然后对方已经屏蔽了光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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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光加看着我，一脸迷惑。
“我是牧师吧？”他问。
在得到我的认可以后他立刻去更新补丁里寻找耐力和治疗量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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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后的强力党大当其道，导致人人无耐寸步难行。
光光加撺掇我也去弄了一身“副本装”。
都是什么灵猴之耐力XX，雄鹰之耐力XX……
现在副本好组了，来人一报血量我俩100％进组。
问题是有一次一个法师队长组上我们以后看都没看就继续喊广告：
“英雄大厅的3=2！！MT和2T就位来治疗和DPS！！小白的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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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个法师一个术士一个小德，看着我们一个猎人和一个牧师发愣。
小德叹了一声说：“算了哥洗T吧，咱们将就；你们先飞赛泰克大厅吧，一会儿拉我。”
我们立刻兴致勃勃地骑上鸟先行告退。
众所周知的是，我是小鸟。
然后顺理成章的，我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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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坐我旁边，看着我转悠，问我干嘛呢。
“去大厅。”我掩饰着自己迷路的尴尬。
老大哈哈一笑，说你傻逼啊，大厅怎么是这么走。
然后老大抢过我的鼠标帮我GPRS定位。
10分钟后，我站在破碎大厅门口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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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光加忍不住给我打了个电话。
“我说你怎么还不来？”
“拉我拉我！我在大厅呢！”
“哦，好，那我们进去找你。”
“不是！我在这边的大厅呢！哎呀怎么说……”
我急得没有办法，BO听着电话那头不断地叫喊帮我接过了电话。
“喂？你谁啊？他在网吧大厅呢，怎么地了？你过来试试！”
我顿时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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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我人生的辉煌。
要知道奥金顿最神奇的地方不是长得好像奥林匹克公园，
而是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有副本。
很久以后许多人都炫耀什么“5人KLZ”“15人格鲁尔”啥的，我都是不屑一顾。
老子很久之前就5个人挑战4个副本，而且还是英雄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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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法师朋友名字是“傲视群雄”。
这哥们儿确实了得，进副本之前还和我们吹嘘自己从1级玩到70级才死过不到10次云云。
一开始我们都觉得这小子吹牛，但是很快我们就知道这是真的。
开怪，第一个小怪上来打了我们的熊德10％的血。
法师大哥以迅雷不及下载之速闪现出了副本。
“灭了叫我啊。”他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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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这个法师大哥下了一次副本，让我们这些愚民对于法师有了全新的认识。
其实法师这个职业是没有天赋的，
只有闪现、冰箱这两个技能。
当然了，还有一个系统附带的自动拾取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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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本打到第二个BOSS时我们散伙了。
主要是老大叫嚣着要去吃饭，顺表买票。
我愣了一下，问老大：“这就要回去了？”
老大说是的，一个男人不该儿女情长，应该以事业为重云云。
老大说的很装逼，就好像他在家睡觉真跟事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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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宝宝过来亲自下厨，我们租了一个日租房过久违的集体生活。
这里的日租房都是成片成片的。
话说，日租日租，为日而租。
旁边都是此起彼伏的淫叫，中间夹着我们几个思想纯洁向上的好少年。
我们几个得有多么高的政治素养才能坐怀不乱啊。
期间老大一直摸着洋子的大腿，象征着纯洁的革命友谊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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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老大一直和他们商量，公会以后怎么弄怎么管理的问题。
当着宝宝，我肯定不能怂啊，于是我也假装高层发表见解。
宝宝偶尔听着我的高谈阔论，从厨房里探出身子问，“你是什么职务啊？”
我语塞，老大立刻替我解围：“他可是我们公会发展的关键！”
宝宝满意地回去继续炒菜。
他们几个纷纷小声表示赞同，意思是没有我公会早他妈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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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老婆的和老婆睡，没老婆的和老大睡。
临睡觉的时候，我嘱咐宝宝，要是半夜听见大屈啊洋子啊的惨叫，不要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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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时候我听到了轻轻的敲门声。
于是我悄悄爬起来，开了门。
门口是大屈。
“出来抽烟。”大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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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上就我们几个BＢＳ 。Ｊ O O YOO．ＮＥt人。
老大的意思是，难得大家在一起，不如在一起看日出。
我叹口气，觉得老大竟然如此浪漫。
我们待在阳台上，抽烟，闲侃。
很多人都说，快乐的时光过得特别快；
但是今天，我觉得时间过得很慢。
因为许久了，我都没有看到一丝天亮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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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点了？”聊了好几个半天后，我打了个哈欠问。
“差一刻3点了。”洋子看了看手表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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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还要说一件事。
老大走之前发生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当时老大在我们学校的贴吧上看到了一篇帖子。
题目是《求助：即将毕业，但是一直放不下我心里的同学，我快要强奸了！》
老大看了之后感叹少年时光就是好，敢爱敢恨，然后认认真真地回帖。
“去做吧，不要给青春留下遗憾。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不要抱憾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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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走的当天我们学校出了一起悬案。
有个快毕业的哥们睡觉的时候被人给爆了菊，至今找不到凶手。
当我打电话给老大说这个事情时，老大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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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就是在不知不觉间，我们都在培养新人。
老大似乎寻找着一个可以领到公会的人；
大屈似乎也在寻找一个玩野德的女（宋体加粗2号字并且亮红！）徒弟；
BO在门口切磋之余张望着一个PVP的苗子；
而我，已经先人一步将单格培养成了下一代团队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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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公然危害公会副本稳定的做法，老大也是略有耳闻。
于是很快一条针对我的规定仓促出台：
任何公会管理员，在活动时发现我恶意制造团灭后，可以将我T出公会。
最重要的是：T我出公会的人可以加50DKP！
要知道一个BOSS才2分啊……足以见老大对我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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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的日子过得很好，并没有想象中的争先恐后T我的局面出现。
因为大家还是很知道我和老大的关系的，这条规定更多的是约束我而已，没多少人当真。
当然了，DKP确实诱人，我们是一个公平的团队，就算是会长也只能依靠DKP说话拿装备。
所以老大每次和人彪分的时候，总是信心满满——他随时都有一个50DKP的补充包。
这就是我人生最后的PVE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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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屈的意思很明确，认为我已经在PVP的领域专心发展。
这个想法得到了洋子和BO的一致认可。
“你们也看出来了我其实是PVP玩家？”我兴奋不已，觉得自己找到了人生的第二春。
“你看，PVP最多祸害4个，PVE最少祸害9个。”大屈跟我将道理。
我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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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0的玩家就不是PVP玩家了？
那是因为我以前专注于副本！
大屈对于我专攻竞技场充满了信心。
于是和BO商量了一下后果断地踢了队里另一个猎人，跟我玩猎贼德的爆发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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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听说了我的转型后不屑一顾，并且发出话来如我我等级能上1510，他就裸奔着跟我们去喝啤酒。
人不可貌相，我憋着一口气，我要证明自己。
下午的时候老大懒洋洋地在纳格兰点开了我的头像，继而立刻惊讶得合不拢嘴巴：
我的团队等级已经1630！
“很可以啊！短短一下午……”老大叹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上1600了。”
BO吐了口吐沫，恶狠狠地说：“中午的时候我们还是2019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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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雪说的对。”老大突然说。
“啥意思？”我不解。
“不管是PVP还是PVE，你都是个P。”老大说。
我泪流满面技能华丽的375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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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一切的转变都和一件事情有关。
那就是BO的签证终于下来了。
虽然他没有说，但是我们都知道。
因为小LOLI电话了我们，说BO已经开始收拾行李准备返回石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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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变化就是在不知不觉之中完成的。
最简单的就是老大说的，我们不知不觉地由“大”变成了“太”然后变成了“木”。
这个过程不知不觉地开始，然后不知不觉地走到尽头。
BO和一起度过了两年大学生活的人挥了挥手，说了句再见，洒脱地回到了石家庄。
这些都是LOLI流着眼泪哽塞的告诉的我们。
我们只是在想，BO走的时候我们会是什么样。
1665
BO的离开不得不让我们从远征伊利丹的进度中转向了现实。
一方面我即将毕业。
一方面大屈即将毕不了业。
一方面洋子也即将远赴美国。
最后一方面，老大由于在医院的突出表现（药到命除），终于离开了伟大的医护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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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好数字。很顺的数字。
遗憾的是老大在即将找下一份工作的时候却无法找到下一个会长接班人。
“十年生死两茫茫，公会会长不好当。”老大仰天长叹，感慨世间寂寞。
我们也知道公会会长确实不好当。
用老大的话说，一个合格的会长“必须拥有许多高贵的品质。”
当然很多竞选者都想知道究竟具体是什么。
“笨蛋，看老子身上的闪光点不就知道了！”老大感叹。
老大身上的闪光点确实很多。
比如骂人、黑手、蛮不讲理、好色、猥琐、品味低等这些品质，都是。
按照这样下去，我们公会招聘会长时可以加上一条“劳改释放人员、犯案在逃人员优先录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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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回到石家庄后老大和大屈给他接风。
“你必须得毕业。”老大醉醺醺地和大屈说。
“你去那边得好好的……学啥来着？”老大醉醺醺地对BO说。
“你准备做什么？”BO醉醺醺地问老大。
“开个驾校。”老大醉醺醺地和BO说。
BO和大屈一瞬间酒就醒了。
老大开驾校的另一个说法就是老大准备报复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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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准备AFK开驾校。”那一晚，大屈给我打了电话。
我听着这个消息，虽然意外但是毫不惊讶。
我们简单地交流了一下老大这步行动的可行性。
然后很感慨地说，老大不害人就是给社会做贡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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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不能怪老大。
老大总是好心办坏事。
比如有一次，公会里二团的主力牧师生病住院了。
老大一打听，得知是石家庄的玩家，于是拎了点东西去医院探望。
床上躺着的汉子看到游戏里的朋友来到这里探望，几乎热泪盈眶。
“早点好起来，一起副本。给你带了点东西，别嫌少。”老大笑呵呵地诚恳地说。
然后把主治经期不调的“乌鸡白凤丸”摆到了桌子上。
热泪盈眶的汉子顿时泪流满面。
1670
这个MS永远不会忘记老大。
他病愈挣扎着上线后第一件事就是/GQUIT（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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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老大是打算把位置留给风骚依旧的。
毕竟风骚老实，而且对公会有真挚的感情。
可是老大最终没有这么做。
原因是风骚准备当爸爸了。
“会长是个缺德的活儿。”老大感慨地说，“万一生孩子没菊花那多尴尬啊。”
1672
“何必呢，又不是一天到晚没有时间，少玩会儿不就得了。”我跟老大表述我的想法。
“BO出去了。”老大说。“你想过没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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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
我放下电话后看着我的电脑和键盘。
老大的语气让我想起了无数个夏天的夜晚。
我们喝着啤酒，嘴里总是有一个词语，叫做“未来”。
未来……
我们为什么要玩WOW？
不，我们并不是闲得蛋疼才来玩的。
我们都有自己的事业和充实的生活。
我每天都在忙着学习和生活；
洋子每天都在忙着学习和生活；
大屈每天都忙着打人；
BO每天都忙着打人；
老大每天都忙着打人。
1674
可是我们分开了不能这样下去，因为我们各自去了不同的大学而天南海北。
于是我们找到了一个游戏，它叫wow，让我们继续可以假装没有分别。
是的，我们在游戏里联络我们的感情。
我每天都在游戏里忙着学习和生活；
洋子每天都在游戏里忙着学习和生活；
大屈每天都在游戏里忙着打人；
BO每天都在游戏里忙着打人；
老大每天都在游戏里忙着打人。
其乐融融，我们一起过了这么多年。
1675
但是总有一天我们还是会分开的。
那么未来的未来呢？我们怎么办？
“你要是喝不了就别喝了。”老大同情地看着我。
地上是将近60个空啤酒瓶。
大屈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BO的脸红得跟大屈似的。
老大的脸红得跟BO似的。
我们都高了。
但是，面对着其他三个举杯的人，我还是喝了下去。
然后我们在厕所里一起吐，为了谁先吐而大打出手。
然后三个醉醺醺的家伙抬着我去医院输液。
“不能喝就别喝……大爷的，给我们找事。”老大不耐烦地责怪着我逞能，一边对于护士的粗手粗脚骂骂咧咧。
“娘的轻着点！！这是我弟！！！”老大说。
大屈和BO进来问我怎么样了，死没死。
“睡着了。”老大说。其实我没睡着，但是脑袋晕啊。
“哦。”大屈说。“你大爷，都怪你灌。”
“不能喝就算了……非逞能……”老大含糊地推卸责任。
“废话，要是我举了杯子，你能拒绝？”BO反问。
于是他们三个在我病房门口的楼道偷偷地抽烟，时间是凌晨2点半。
为了庆祝我酒精中毒康复后出院，我们去吃羊肉串喝啤酒。
地上有将近20个空瓶。
“不行我醉了，快扶我。”老大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要去厕所。
我拿着杯子有点愣。
“行了，今个够尽兴了，老大都不行了。”大屈扶着老大去厕所嘘嘘。
我点头。
然后看着老大摇摇晃晃地走进厕所。
我跟在老大他俩的后面，惊讶地看着老大一进厕所立刻健步如飞，利索地可以一边小便一边托马斯全旋。
然而出来以后老大立刻又醉得不行，摇摇晃晃地需要人扶。
“你真醉了？”我问老大。
“真不行了……刚才在厕所差点摔进去。”老大信誓旦旦，然后喊，结账。
什么是兄弟？
我经常被人问这个问题。
其实我也不知道。
有人问这个问题，我一般就拿出我们的合照给提问的人看。
“中间那个人真猥琐啊。”对方看了照片后往往这么说。
老大在我们中间，笑脸如花。
“老大，我想下格鲁尔。”我和老大电话说。
老大大惊，然后开始和我说这一个星期以来石家庄的天气变化。
“老大，我就去一次。”我和老大电话说。
老大继续和我说天气。
“老大！！！”我和老大电话说。
老大已经说到了去年这个时节的天气问题了。、
晚上，公会格鲁尔活动，我没有位置。
第二天我参加了一个格鲁尔的金团。
“你放心，我和他说了，他进去后绝对不动，这样肯定不会OT了！”
老大和对方的团长保证。
对方的团长决定勉强一试。
于是我拿着老大私人赞助给我的2万金走进了副本。
“灭死他们。”老大鼓励我。
然后老大去做日常任务凑今天修装备的钱。
“你再说他傻逼试试？？”BO在主城里威胁着刚才的团长。
好吧我再次让副本成了地狱。
但是这一次似乎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在主城里刷我的名字后面跟着SB。
每天都会有和我组队的人刷我，大家也习以为常；
但是这个家伙已经刷了十分钟了。
于是BO怒了。
于是大屈怒了。
双方开始对骂。
老大急匆匆地赶过来问我怎么回事。
我讲述了我刚才如何使用假死造成团灭的故事。
老大听了以后说，傻逼。
然后继续说，说你傻逼是因为他骂你傻逼而你不骂他傻逼。
我想和老大说点什么。
然后老大已经出现在了综合频道：“你他妈才傻逼！你们全家都傻逼！！”
晚上我们继续活动，而我第一次跟着老大他们下副本。
回到主城拿东西时，发现还有七八个人在刷骂我的家伙。
回来以后我问老大那群人是谁。
“4000金雇的，刷死他。”老大满不在乎。
晚上老大他们几个在UT骂我，而他们雇的人在主城骂早晨骂我的人。
“BO，你啥时候走？”老大问。
“等签证下来。”BO回答。
一个月后。
“拒签了，妈的。”BO说着，然后很开心。
“嗯，晚上8点活动，等你寒假回来我请你喝酒。”老大开心的说。
“老大，我的签证过了。”BO说。
“哦。”老大说，然后继续指挥副本。
“大屈，我的签证过了。”BO说。
“哦，牛逼。”大屈说，然后给了牧师激活。
“我的签证过了。”BO告诉我。
“呀，恭喜啦！”我说，然后继续跑尸。
大家都显得很开心。
然后UT一片死静。
我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如何而来的。
我只知道很久没有从UT里抱头鼠窜里恐惧地重复着歌神的名字了。
我只知道很久没有组织上公会的15个人乃至40个人刷战场了。
我只知道我的亲友团没有增加，反而在减少。
WOW以前是一个好游戏，我们一直喜欢玩。
现在的WOW是个坏游戏，它想要玩我们。
我只知道未来需要别离。
“还有什么遗愿吗？”老大问BO。
“我想要蛋刀。”BO的眼睛里闪烁着诚恳。
老大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泪流满面地破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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