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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瓮_江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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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有想问的,我尽量回答你,就当做今晚你收留我的回报。”林雪迟妥协道。
  Allison在心里思考了一会儿:“你是怎么知道你自己有……暴力倾向的?你确定吗?还是你并不确定,但你心里有点畏惧。”
  林雪迟抚摸着身下的毯子,那触感让他想起女人柔软的肌肤:“我确定,因为我曾经差点掐死过一个女孩儿。”
第11章 开蒙
  十三年前。
  “雪迟,等一下!”
  林雪迟应声停下。
  nnie挡在他前面,她今天涂了口红,显得有点妩媚:“放学来看啦啦队训练啊。”
  林雪迟摇头,指了指手里的作业:“我要去找老麦,他给了我一个C。”
  nnie扁嘴:“但我跟她们说好了你会来的,今天是我第一天训练。你不应该来给我打打气嘛。”
  “我可从来没答应过你……”林雪迟叹气:“好吧,几点?我尽量赶过去。”
  “五点钟结束,只要在五点前来都行。”
  林雪迟点头:“我尽量好吗?下次不要再和别人许诺我没有答应过的事情。”
  nnie露出得意的笑容来,她把他围堵在储蓄柜角落,偷偷亲了一下他的嘴巴:“宝贝,那我上次和你说的去玩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
  林雪迟一僵:“你确定?”
  “我们都在一起两个月了,为什么不能出去?”nnie抱着他的腰,撒娇:“你不想早上醒来第一眼就看到我吗?”
  林雪迟有些口讷:“我……是怕你会觉得我无趣……”
  “没关系,你就是这点最可爱。”女孩亲密地挽过他的手:“你继父不会限制你回家时间吧?”
  “他暂时没有限制我。”
  “那就行了,时间你定,记得发短信告诉我。我等你哦!”她带着满意的笑容从楼梯上蹦蹦跳跳着下去了,不忘回头给他一个热情的飞吻。
  林雪迟皱了皱眉。他觉得自己还不太适应“男朋友”这个角色。
  应该这样说,他对校园生活还不适应,社交社会里面暂时没有任何一个角色能属于他。
  啦啦队训练时间延长了,林雪迟到家的时候稍微有点晚。书房的灯亮着,说明男主人在里面工作。林雪迟拿着那张C的卷子在书房门口徘徊。他有点愧疚,喻江对他的作文辅导一直很用心,也没因为成绩说过不好听的话。然而他的进步很缓慢,像这样C的试卷仍然会出现,他实在不应该用这样的成绩回报喻江。
  “对不起,我没打扰你工作吧?”林雪迟轻轻扭开门,试探道。
  教授从电脑屏幕后探出脸来,“回来了?进来吧,我刚刚还在想你怎么今天这么晚。”
  林雪迟尴尬地走进去:“嗯……我去看啦啦队训练了……”
  喻江指了指沙发:“坐,好看吗?”
  林雪迟不确定他是在嘲笑自己还是认真的,他想起nnie下午的邀约感到更加心烦气躁:“还行吧,啦啦队也就是那样吧……”
  喻江莞尔:“十七八岁的小女孩是非常可爱的,雪迟,目光别太挑剔了。”
  林雪迟把试卷递上去:“抱歉,额,我去找老麦谈过,他坚持不肯改分数。”
  喻江接过来看了看,随手摆在一边,不甚在意的样子:“没关系,我说过,作文是要通过长期训练和积累才能见效果的,不急,我们慢慢来。”
  林雪迟勉强笑笑:“我下次会更努力的,对不起。”
  “你没必要和我说对不起。”喻江起身给他倒了一点酒,他察觉到继子的紧张:“这个习惯不好,雪迟,不要随意和别人说对不起,对于这三个字要特别珍惜如金。”
  林雪迟接过酒杯来,“为什么?”
  “向人表示歉意是赌上自尊的。”喻江坐到他身边:“一个诚恳的歉意要付出极大的尊严,对你和对被道歉的人来说都是,爱惜你自己的尊严,也是为了给别人留有足够的余地。”
  林雪迟似懂非懂地点头:“嗯,好。”
  喻江看着他,微笑:“我觉得你好像稍微适应一点这里的生活了?”
  林雪迟喝了一口酒:“因为我去看了啦啦队训练吗?”
  “说明你开始有一些自己的社交,这很好,这才是你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样子。”
  酒精放松了林雪迟的神经,他觉得轻松不少:“是吗?我以为你不会希望我和他们一样。”
  喻江挑眉:“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也不像个正常的父亲,”林雪迟挪揄他:“哪有正常的父亲会给孩子喝酒?”
  喻江忍俊不禁:“在我的看护下,适当喝一点无妨。”
  林雪迟不太在意,学校里的男生早就想方设法偷父母的ID去买酒和烟,他们甚至混入酒吧里,学着那些黑鬼们抽大麻,要是谁说他还没尝过酒精一定会被笑掉大牙的。
  “这个周末……我能出去玩吗?”林雪迟看看他的养父:“nnie邀请我去参加一个聚会。”
  喻江问:“我应该把这个nnie理解成你的女朋友还是普通朋友?”
  “她说她喜欢我,我觉得她不讨厌。然后我们出去吃了一次饭,她……亲了我。”
  喻江失笑:“所以这是个女朋友。你有女朋友了,你和雪眉说过吗?”
  林雪迟摇头:“没有,她还小,只要好好念书就好。”
  “所以这是仅限于我们俩之间的秘密。”喻江很愉快:“谢谢你信任我。”
  林雪迟小心翼翼地补充了一句:“你会不高兴吗?”
  “不高兴?为什么?”
  “我以为你会觉得我这个年纪不应该交女朋友。”
  “我看起来有那么刻板保守吗?”喻江拍拍他的肩膀:“在你这个年纪我已经尝试过性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我觉得你对于这段感情好像有点不确定?”
  林雪迟有点烦躁:“我不知道,她让我出去和她过夜,你懂吗?我觉得她在暗示性。”
  喻江意会,低笑:“但我没看出你兴奋。你十八岁了,雪迟,性暗示应该让你觉得兴奋的。”
  佟迩低头看着晃荡的酒液:“我是有点兴奋……但是也有点害怕。”
  晚风有点凉。
  喻江起身走到窗边上关窗:“你这个阶段的同龄女性往往比较早熟,生理上和心理上都是,她们最初对于同龄男人产生怜爱和向往,大多出自于母性本能。”
  他的说法让林雪迟皱眉:“你的意思是她把我当小孩子?”
  “你本来就是个小孩子。”喻江莞尔,顺手拉上窗帘。
  室内的光线变得更加昏昧起来。
  林雪迟放下酒杯,他觉得脑袋有点晕:“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准备好这件事。我怕……我怕会伤害她……为什么她会有这么强烈的欲望?”
  “你有欲望就不允许她有欲望?”喻江调侃:“只要是正常人就会产生生理欲望。”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林雪迟局促道:“我真的不确定,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想要的。如果我和她上床了,然后我发现不喜欢,或者我做不好,或者……”
  “你思虑太重了,雪迟。”喻江说:“你还这么年轻,不应该有这么重的思想包袱。你知道我第一次尝试性之前想的是什么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
  “我想,我一定要好好享受。”喻江拉过他的手来:“你即将去尝试一件新事物,会有点担心很正常。但不要妨碍你去享受这份快乐,如果因为你想得太多而没有享受到,那是你自己的损失,谁也弥补不了。”
  “我知道……”林雪迟看着他的目光里仍然有迷茫。
  喻江说:“作为一个长辈我要给你的建议是尽量去享受你应得的快乐,不要给自己留遗憾。当然,在享受的过程中也要注意对方的感受,你是个男人,对待女性要展现出你该有的教养。”
  林雪迟迟疑着点点头:“好。”
  后来林雪迟回忆起自己的初体验时,感觉很微妙。nnie那天本来想要先去逛街买鞋子,她穿了双高跟鞋走了一天,最后脚疼得走不动。到宾馆的时候他们在讨论家长对于早恋的观点,她一边揉弄脚踝一边说:“我是骗我爸爸出来的,他要是知道我这么做会打断我的腿。可我就是特别想出来见你一面,我觉得我可能疯了吧。”
  林雪迟觉得她的目光有点恐怖,像是要洞穿她。
  nnie自嘲道:“我知道我有点聒噪,你别嫌我烦。”
  “没有,你挺好的。”林雪迟鼓起勇气拉着她的手,“我……只是不太适应。”
  女孩抬起眼皮来,她离他很近,非常近,她扇乎的睫毛可以碰到他的下巴:“你嘴巴很干,我帮你抹点唇膏。”她凑近,停顿,然后吻上林雪迟微张的双唇。
  林雪迟在那个停顿的空隙意识到会有这个吻,他触及到女人柔软的嘴唇,滑腻的唇膏带着浓郁的甜味。他不太喜欢这个味道,于是张嘴直接把它们吮吸掉,女人发出低低的呻吟,身体靠在他胸膛上,他搂住了她的腰,在她的唇瓣之间厮磨。
  这是个柔情似水的吻,他们倒在旅馆的双人床上。床单上满是清新剂的香味。
  nnie把连衣裙的带子扯开,露出内衣来,她年轻饱满的身体毫无防备地暴露在台灯优柔的光线之下。林雪迟目眩神迷。女人的身体比他想象得漂亮。nnnie搂着他的脖子,用身体摩擦他,她在他耳边说,“我梦到过你,梦到过我们做爱。你把我弄得很舒服,宝贝。”
  林雪迟覆上她的乳房,用力地揉捏,她的乳晕很小,乳头颜色微微发暗。女人发出一连串娇柔的低喘,她的五官皱起来,表情有些痛苦。林雪迟深吸一口气,俯身咬在那团沉甸甸的白肉上,他咬得很大力,nnie惊呼一声,继而笑起来:“宝贝,你弄疼我了。”
  林雪迟垂低眼睛看她,他喜欢她脸上痛苦的表情:“但你看起来很舒服。”
  nnie拉着他的手抚摸到自己的内裤,她挑逗地说:“是它很舒服。”
  林雪迟触摸到一片温热的潮湿。他的指尖抖了抖,将那条内裤剥下来,女人的下体呈现在他眼前。他诧异,在丰密的毛发间深红色的肉缝像两扇微微翕张的门藏在隐秘的山洞里,它看起来那么原始,那么充满野性,仿佛只要再打开一些,就能把他整个吞噬掉。
  未曾开蒙的少年于是莫名感觉到从心脏深处传来的一种恐惧,这种恐惧既让他兴奋,也让他心惊肉跳。他霎时间不确定,是否能在这个女人的双腿之间活下来,他想象着自己身体最脆弱最柔软的部分被这个黑洞洞的穴口吃下去,他会深陷其中,会失去一些宝贵的东西。他想保护它,想尽力让它存活。
  “怎么了?不喜欢吗?”nnie调侃他,玩弄他的肚脐眼:“你好害羞。”
  林雪迟的手指抚摸上女人的下体,“它看起来想把我吃掉。”
  nnie喜欢他下流的话语:“是的,它现在就想把你的宝贝吃掉。”
  林雪迟浑身震颤,恐惧产生了愤怒:“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了。”
  他摸到了女人敏感的凸起,生气地去拧它。nnie发出高亢的呻吟,她兴奋地扭动腰肢,双腿缠着他。
  林雪迟怒火更盛。他要保护自己,免于这个浪荡的女人的吞噬和腐蚀,这只不过是一个肉穴罢了,凭什么在自己面前刷枪弄棒似的耀武扬威?他会侵犯她,折磨她,让她痛苦,让她知道他是充满力量的,她不能这样瞧不起他!
  他冲撞地进入了女人的身体,大力地捣弄她,那里面很紧,紧的他发疼,肉穴像她承诺地那样死死地咬着他的阴茎,他觉得自己甚至可能会被咬断。
  他狂烈地啃噬女人的乳房,奋力搏击,她发出痛苦地叫声来,处女之地被捣弄地破碎,鲜血流出来,她泪眼汪汪地哀求,“你轻点呀……好疼……”
  林雪迟拨弄她的头发,他尝到了征服的甜头,他高兴起来,说不出的兴奋,一刻也不愿意停止凶猛的抽插:“没事,你会很舒服的……”他扣着女人的腰,她流血的下体散发着腥臊浓郁的腐朽味,两瓣阴唇像是溃烂的肉糜似的徒劳地张开,它们不再具有攻击性,也不再有武器般的气魄,他兴奋地哼叫,充满了胜利的快感。
  直到女人收缩的阴道剧烈地痉挛,脑髓被抽干似的极乐爬满他的神经。
  他最后一击准确地打在女人的敏感点上。她的身体弹跳了一下,迅速地枯萎瘫痪了下去。
第12章 愧疚
  高潮来临的时候,林雪迟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
  他看到身下奄奄一息的女人。她残存的口红、被泪水染花的眼妆、连同整张脸都模糊起来。林雪迟心中升起怜惜,他低头亲吻她的脸颊,熨贴她冰冷的肌肤,试图安慰这个可怜的灵魂。
  女人回吻他,她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在意识沉入睡眠前,林雪迟想女人原来是这么回事。
  “第二天早上她夸你了吗?”
  “我不记得了。”少年说:“早上我赶着去接我妹妹。”
  红头发助教看着他脖子上的红痕,暧昧道:“啧啧,我一看你这咬痕就知道,这妞肯定不错。”
  林雪迟有点尴尬,他很不习惯和陌生人说这些。
  两人穿过红叶满地的草坪,庭中的枫树鲜艳夺目,梢头绚烂的金黄色由上至下渐变为明亮的橙红,繁盛如火鸟蓬丰的羽片,轻盈饱满,层次丰富。枫叶落地后叶脉里逐渐流失的水分夺走了植物的光泽,一地暗红,死亡充满宁静和优美。
  林雪迟的目光暗藏惊叹,“这么早枫叶就落了。”
  助教顺着他的目光去看:“这是你第一次来华盛顿大学吧?”
  “嗯。”林雪迟点头:“比我想象中要漂亮。”
  “你什么时候考SAT?”
  “还有半年吧。”
  “教授说你想学医,我们医学院很不错哦。”助教领着他往前走:“那边也有庭园,不少学生喜欢跑到室外看书自习,特别是夏天没那么冷的时候很舒服。”
  林雪迟笑笑:“但我看这里自习的人不多呀。”
  助教点头:“以前人很多的,这里是最受欢迎的地段之一。不过后来这里死了个人,所以现在清静了不少。”他指了指身前那栋副楼:“就在前面,一个女学生从楼顶跳下来,自杀。”
  林雪迟眉心一跳:“自杀?死了?”
  “嗯。就是去年的事情。”助教摇摇头:“一个傻孩子,警察说是因为失恋想不开。她也是教授的学生,教授为了这件事情非常自责,特地花了两节课给我们讲各种宗教里关于自杀的定义和后果,为了劝告我们不要重蹈覆辙。”
  “你是说喻江吗?”林雪迟有点惊讶。
  助教点头:“是啊。”
  “看不出来他对学生这么上心。”
  助教当他是叛逆期:“别这么说,教授人很好,他经常在圣诞节自己掏钱给我们买礼物,空余时间带我们去看展览,有时候还会出钱给博士生做项目。”
  “我还以为他只是喜欢表面上和人套近乎。”林雪迟迟疑:“你说他自责,他和那个学生的死有关吗?”
  “没有,他们不熟悉,教授要带很多学生,那个女孩子只是个本科生。她请他改过一次作业,除此之外没有更多接触。不过教授很厉害,他记得他所有的学生,警察来问他马上就认出了那个女孩子,他后来和我私下里谈起,说他觉得那个女孩可能本身有点抑郁。但是因为他们也不是很熟,总不好干扰别人的私事。教授看人一向很准的。”
  林雪迟调侃:“你就说说他有哪里不好吧。”
  他们上楼往大课室走。
  助教从后门开了一道缝:“悄悄进去,给你个机会看看你爸爸上课。”
  林雪迟跟在他身后,挤到最后一排的角落。课室里坐了起码上百人,喻江带着一个简易的耳麦站在黑板前。他转过身来,目光敏锐地触碰到林雪迟,似乎顿了顿,开口:“Hermeneutics,人文释经原则,上一节课我解释过了。圣经的语境对于解释文本是非常必要的,图伦丁在这一点上充分认识到了圣经作者选择和安排各种素材的用意:‘这些历史为每一个情境所包含的细节而记载,但中间有一个狭窄的灰色地带,(圣经作者)将(他们认为的)重要细节囊括了进来,但其他的似乎没有那么重要的就被省略掉了。’这意味着圣经本身就是一个已经被筛选过后的文本,当我们理解圣经的时候一定要有这个意识。”*
  (*“圣经文本的语境……”:出自罗伯特戈弗雷《十六、十七世纪的圣经权威与无误观》)
  林雪迟偏头看助教:“为什么要讲释经?”
  助教笑笑:“人们怎么解释经文从一个层面上反映出人们对宗教的态度。释经学可以作为一种可靠的论据支撑,帮助学生理解宗教发展的原因。教授的研究面非常广博,这节课是不少学生要求加的。你看到这里不仅有教授的学生,还有很多神学系、历史系、文学系的学生。”
  林雪迟觉得讲台上的喻江似乎和生活中的继父有些不同,他显得比较严肃,说话沉稳坚定,更像他们初见时那个充满假意和权威的男人。
  好为人师者都自恋,喻江更是其中极致。他扮演的导师可靠谦谨,尤其不爱宣扬经验之道。经验在他看来是雁过留声,人人都可以有,他喜欢和人探讨,喜欢让学生表达观点,他会给一些委婉的建议,却从不强迫赞同。学生因此更加珍重他给的只字片语,并奉为圭臬,他们对他投以崇拜的目光。林雪迟看得出来喻江很享受,传道授业解惑使他站在主导地位,并建立了一个完美稳固的支配关系,所有人都是自愿参与进入这个关系的,他乐得看到人们全情投入,并充分相信这个高大的导师形象。
  十分钟后课程结束了。
  “我本来想让你直接去办公室的,没想到你会到课室里来。”喻江一边收拾电脑包一边说。
  下课后学生一哄而散,林雪迟坐到第一排的课桌上,环视巨大的黑板:“这里挺好的,宽敞亮堂,坐着也很舒服。我以后能来这里上课吗?”
  喻江抬头看他:“当然可以。”
  林雪迟翘起嘴角:“你是个很厉害的老师,我看他们都很喜欢你。”
  喻江难得听到他的赞扬:“我靠这个吃饭,做不好怎么对得起我的工资呢?”
  “你根本就不需要靠这份工资过活吧?”林雪迟揭穿他:“我反正没见过你这种工薪阶层。”
  “我总是可以留点隐私吧。”喻江微笑:“你看你谈恋爱的事我也没多过问不是?”
  两人交谈的回音使空旷的教室显得更加安静。
  说起恋爱的事林雪迟有片刻的失神,他本来在刻意逃避这个话题,但喻江提起来了,他又有点不吐不快:“我觉得我好像做错了。”
  “嗯?做错了什么?”
  “nnie,我不应该和她在一起。”
  喻江停下动作:“发生了什么吗?”
  林雪迟坦白:“我觉得我伤害了她。”
  “感情上还是生理上?”
  “都是。”林雪迟说:“我说不上来和她在一起是不是享受,但我没感觉到正常的甜蜜和快乐。”
  “什么是正常的快乐?你感觉到的是什么?”
  林雪迟哑口,他不知道怎么用一个词来形容自己的感觉:“我感觉到……失控……”
  喻江走近,握住他的手:“为什么是失控?”
  林雪迟垂着眼帘,从上往下看他:“我很粗暴,后来我想起来她其实很疼,但我没有停下来,我觉得很舒服,很开心,我明明看到她疼……但是我觉得很开心……”
  喻江深深地凝视他。
  林雪迟苦笑:“可能我有哪里不正常吧,没人会觉得这是正常的。”
  喻江沉默了两秒,说:“那么你现在的愧疚是正常的吗?”
  林雪迟一怔,他有点不确定。
  喻江笑笑:“人会因为自己的阴暗心理感到愧疚,也会因此获得快感,就像你小时候偷妈妈的钱去买糖果,你害怕,但成功之后会有成就感。偷窃当然不是一件好事,是非法的不道德的,你给另外一人造成了经济损失,你觉得这样不对,但快乐同样也是真实的,因为你有所获得。你从nnie身上获得了什么,你从和她的性事上得到了什么,雪迟?”
  林雪迟难以启齿:“征服感,力量……我从她身上获得了力量。”
  “你从她身上偷走了力量,这是不属于你自己的力量。”喻江说:“你在与她的关系里体会到了无力感,甚至是怯懦,你处在弱势的一方,是她让你有了这种感觉,还是你觉得自己本身就不如她?”
  “我没有不如她!”
  喻江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肩膀:“你是个好孩子,雪迟。我见过很多真正的‘不正常’,真正的罪恶,远比你想象中更加恐怖阴暗,你绝对不属于那个范畴,相信我。”
  “那我是什么?”林雪迟问。
  喻江摸摸他的脑后:“你只是还没有长大,我说过,和你同龄的女性在生理和心理上都比你更加早熟,这种成熟也体现在自信的建立上,你现在切身体会到了。你自己也应该明白,并不是nnie主观上想要显得强势,也并不是你比她差,只是你们对自我的认同不一样,你们成长的进度不同。”他调侃:“不过你已经向成熟迈进一步了,性爱是个不错的成长经历。”
  林雪迟耳朵红透了:“我不小了。”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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