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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政先生Housekeeping-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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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行李没有花多少时间。尼基把空了的行李箱放进衣柜里。摆正抽屉柜上的小摆件,转身面向斯潘塞。“所以。房客守则呢?”
  “我没什么……好吧。基本上,全凭自便。电视随便看,东西随便吃。就是我在办公室里的时候不要打扰我。保持安静”
  “明白。”
  他还是没有看尼基的眼睛——天花板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这么有趣——斯潘塞清了清嗓子。“我不介意你,呃,带人回家。只要别让他们进我办公室就行。以及,我可不希望去厨房喝早餐咖啡的时候有什么光屁股小弟兄之类的惊喜。”
  尼基窃笑。“你确定?我觉得这样开始新的一天再好不过了,虽然在厨房里光着屁股有点不卫生。”
  斯潘塞皱了皱鼻子。“嗯,恶心。”
  “反正我最近都过得相当清心寡欲。不过如果你有对象要来,需要我回避的话,说一声就好。”
  “这个你不用担心。”斯潘塞回复道。然后没等尼基问为什么,他的新老板就晃悠悠地走开了。
Chapter 6

  尼基发现和斯潘塞一起住意外的舒服。流浪了几个月之后,有个“自己”的房间感觉非常不错。他之前住在这的时候就觉得这里的床很赞,而且斯潘塞也着实制造了不少混乱,让尼基愉快地忙碌着。
  尼基不是经常看见这位新室友,至少最开始这几周没有。他们只是偶尔才会在这栋大房子里碰上,然后聊个几分钟。斯潘塞大部分时间都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或者开车出去和客户开会。他们两个都不怎么开伙。斯潘塞似乎就只以外卖为生,而尼基基本靠三明治和色拉过活。他们的就餐时间也很少交叉。
  考虑到自己的银行账户里攒了点钱,尼基决定参加几门社区大学的在线课程。在线课程比较杀时间,也能让他觉得更充实;再者,万一尼基哪天下定决心要完成他的大学文凭,这些课程多少会让他离目标更近一些。他挑了化学课,上得还挺开心,他用教授提供的软件做了很多虚拟实验。他还上了数学课,但这个就纠结多了。不过这门课程他从来也没学好过,而且他也好久没有算过比17%小费更复杂的东西了。
  九月中旬的一个晚上,尼基坐在家庭活动室那张舒服的真皮沙发上,大腿上摊着本代数书。然而,尼基觉得,除非这些知识烧穿书页、封皮、他的牛仔裤,再渗透进皮肤一路沿着神经系统流进脑子里,他今晚是不可能学会求多项式因数了。他的注意力都在巨大的电视屏幕上,乔恩·斯图尔特正在做采访,采访对象是一位作家,写了本有关零食的罪恶的书。
  “多力多滋薯片真是恶魔的作品,”斯潘塞在尼基身后感慨,吓得尼基差点蹦起来。他完全没听到斯潘塞进门的声音。
  尼基扭头对斯潘塞咧嘴笑。“你该担心的不应该是多力多滋会让你多不健康,而是那上面的芝士粉能弄得多脏。简直是蹭上什么脏什么。几个月前我帮一户人家看房子,那家有几个十一二岁的小鬼,还有个纯白沙发。那沙发简直不忍直视。老天,除了多力多滋,你都不知道奇多玉米条的污染潜力有多可怕。”
  “谨遵教诲。不过我是个牛肉干派。”斯潘塞绕过沙发,扑通一声坐在沙发另一头。“介不介意我和你一起看?”
  “这是你家。”
  “唔……不想打扰你。”
  “是啊是啊,你严重干扰了我紧张的学习进度。”尼基挥了挥手,示意他看自己身边近乎空白的笔记本。
  “在学数学?”
  “在折磨自己。”尼基皱着脸,仿佛有人在用竹签子插他的指甲缝。“我恨数学。我学得太烂了。一直都很烂。”
  稍微犹豫了下,斯潘塞拿过尼基膝上的书。他看看书页,微笑起来。“我记得这个!很有趣。”
  “有趣?你是受虐狂吗?”
  “不是,你看,很简单的。你只要这样……”斯潘塞抓过纸,又从尼基手里抢过铅笔。他把纸垫在书上,快速果断地画了几笔,然后将结果递给了尼基。“小菜一碟。一步一步来,这是有逻辑的。”
  然而对于尼基来说,这张纸上的数字和字母并没有比书上那些好懂多少。简直像是梵语里的神秘符号。不,或许根本就是梵语里的神秘符号。“我现在就直接拿个F算了,”他叹着气说,“还能给我自己省点时间,也少闹心点。”
  “我……我可以教你。如果你愿意。”说这句话时,斯潘塞的肢体语言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试探,仿佛他已经做好被打脸的准备一样。
  尼基有些动心,但还是拒绝了他。“我是个顶差劲的学生。我就是不会。就像……我的脑子里搭错了线似的。”
  “也许只是没人用恰当地方式解释给你听。你想想看,一个能把我的橱柜整理得这么好的人,怎么会被区区几个多项式难住。”
  话都说到这份上,他就很难拒绝了。何况,斯潘塞看起来真的很想帮忙。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令他失望的话。“好吧,”尼基说,“谢谢。”
  他们最终选择并排坐在早餐桌边的凳子上——虽然,在尼基的印象里,从来没人用这个桌子吃早餐。他们各自开了一瓶啤酒,又盛了一大碗爆米花摆在面前。斯潘塞耐心地教尼基该怎么应付那些扭来扭去的x和y。
  斯潘塞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似乎带了点麝香味,浓郁但不刺鼻。尼基猜测那是他的须后水的味道。就算这美妙的味道没勾走他的魂,斯潘塞那修长宽厚的手指也会让他无心听讲。斯潘塞的手指游刃有余地掌控着铅笔写字,仿佛一个全明星投手控制棒球。斯潘塞的眼睛也很漂亮,睫毛长得能破纪录,眼角有一点点鱼尾纹。但奇怪的是,尼基只为美色稍稍分了一点心,更多的却是在认真听课,投入到他老师那奇妙的字迹里。
  “噢我的天,”成功解开一道二次方程后,尼基深吸了一口气。“我会解了!”他觉得自己刚刚获知了宇宙的奥秘之一。虽然是很小的秘密,大概吧,但他并不贪心。
  斯潘塞鼓励地拍拍他的后背。“我告诉过你的,这很简单。”
  “现在看起来是很简单。二十分钟之前完全不是。”
  “数学是很讲道理的,老兄。那些规则永远不会变。你只要让这些数字知道谁说了算就行。”
  “有一个好老师也很重要。”
  斯潘塞灿烂一笑,举起他的瓶子喝了一大口。“我不介意教你。事实上,我跟你打赌,唔,赌一餐牛排,稍微努努力你就能在这门课拿个A。”
  一股暖流在尼基胸膛里缓缓流淌。他抿了口啤酒掩饰自己的傻笑。“嗯,好吧。跟你赌。我怎样都不能输,对吧?”
  就这样,尼基的老板兼房东又多了一个代数家教的身份。
  
* * *

  尼基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数学课改变了他们俩的生活节奏。斯潘塞依旧每天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几个小时,也基本在那里吃饭。但不同的是,现在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出来给尼基辅导数学。而且,把作业解决之后——“干掉”之后,尼基愉悦地想——斯潘塞还会留在客厅里和他一起看电视。电视播什么他们就看什么:家庭影院台的电影、棒球、《扣扣熊报告》①、或者一两档真人秀。斯潘塞知道尼基不反感他的那些动画片之后,也有时候会把DVD拿出来放。不过这俩人其实都不是很在意到底看什么,他们享受的是坐在一起聊天嬉笑,享受做朋友的感觉。
注①:The lbert Report,美国一档调侃类政论节目。 
  十月中旬的一天,他们在电视上看见了汤姆·克鲁斯,然后就媒体擅自推测某些“直男”演员的性取向展开了克制的争论。斯潘塞是反对派。“他们和谁睡不关路人甲的事啊。”
  “是啊,除非他们靠公众视线挣钱啊。你一边靠公关人员发通稿吸引眼球,一边赚着粉丝的钱,等公众想了解关于你的事情就翻脸?这可不行。”
  “为什么不行。只不过因为你是演员或者音乐家之类的——说不定还是个特别出色的演员或音乐家——你也有权利保留一些个人隐私啊。他们用不着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咱们,尼基。”
  “个人隐私都是扯蛋。他们瞒得越久,越是带着女伴在人前放烟雾弹,就会越强化‘同性恋不太正常’的观念。他们欠我们一份真诚。能力越大责任越大②啊。”
注②:《蜘蛛侠》的经典台词。 
  “也许吧,蜘蛛侠。但他们只是普通人类。他们——”
  然后斯潘塞的反驳就被斯莱兹姐妹的歌打断了。
  尼基抱歉地耸耸肩,摸过了边桌上的手机。
  “你在搞笑吧,尼基?《我们是一家人》?”
  “我妈来电。”尼基按下接听键。“嘿,妈。稍等一下,好吗?”他对斯潘塞做口型,表示这电话不会打很久,然后就举着电话跑进了厨房。
  尼基妈妈在电话里连珠炮似的向尼基汇报了她刚结束的结肠镜检查,还抱怨自己的姐妹坚持退休后搬到明尼阿波利斯,整整十分钟,尼基一句话也插不进去。“明尼阿波利斯!”尼基妈妈继续喊着说。“谁退休后会去明尼阿波利斯?”最后,她简洁地盘问了自己儿子的近期生活:学业(不错)、工作前景(不存在,不算现在的差事的话),爱情(太远了不记得)。然后给了他一个响亮的晚安吻后就挂了电话。
  尼基回到沙发上的时候,斯潘塞正看着电视上的追车动作场面。“家里一切都好吗?”斯潘塞问
  尼基轻声呻吟着瘫倒在沙发上;靠在他旁边。“挺好。她老人家大概只是想聊天了,刚好她的其他孩子又没空陪她。”
  斯潘塞看过来。“其他孩子?兄弟还是姐妹?”
  “两个哥哥,一个姐姐,我是最小的。”在这之前他们没怎么聊过彼此的家人。不知为啥,这个话题就从没出现过。
  “我一直想要个兄弟。但我只有姐妹。”
  “姐妹,不只你妹妹?”尼基惊讶的问。斯潘塞只提过他妹妹。
  “是啊。有两个。一个妹妹——就是过来住过的那个——还有个姐姐。”
  “噢。”
  两人安静了一两分钟。屏幕上,一辆警车飞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空翻,然后底朝天砸在地上。如果让尼基的福斯特老爷车做这些动作,他早就完蛋了。或者说得再精准一点,变成蛋饼了。但在电视里,警察们挣扎着从破窗里逃出,开始了枪战。
  “你家里人知道你是个同吗?”斯潘塞小声问道。
  “我家人?知道。”
  “你什么时候出柜的?”
  尼基唰得一下脸红了,那久远的记忆现在想起来还是羞耻得很。“是我妈发现的。我十六岁的时候经常和一个叫乔治的朋友在一起玩。我们俩的关系有点像……探索性向吧。我们都以为藏得很好。结果有天下午,我妈把我们俩拽到客厅,一副长辈样教育我们说‘我知道你们现在正是性生活丰富的时候,但你们得给我保证安全。’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就去世了,所以她觉得她有义务亲自给我讲‘小鸡鸡为啥会变硬’之类的。”那时候他羞得浑身僵硬,乔治的脸色更是紫得吓人。
  奇怪的是,斯潘塞并没有露出揶揄的表情,反而有些黯然神伤。“所以她并不在意你的性向?”
  “不是很在意。她说至少她知道我不会在青春期把女孩子的肚子搞大了,我哥干过这事。”
  斯潘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家其他人呢?”
  “他们也接受。虽然我另一个哥哥有时候叫我基佬尼基,但我叫他快播撸仔,就也算打平了。我们没告诉我祖父,不过他这个人脾气大还固执,我们也没告诉他快播撸仔的老婆有墨西哥血统。总之这种事,我们一般都不给老人知情权。”
  “如果你祖父知道了一定能恨死我。”斯潘塞说着,然后才反应过来这话有点暧昧,有点惊慌。“我是说,我这么一个同性恋当你室友。”
  “也许吧。但是谁在乎呢?我在这过得特别开心。”这可是尼基的真心话,但也不知怎么,他说完就忍不住红了脸。
  斯潘塞低头盯着大腿,咬着嘴唇不说话。他顿了一会儿后才说,“我深柜了好久好久,我甚至不想对自己承认我是个同性恋。等到最终我开始面对现实……唔,事情到了那个地步,温妮莎倒是接受得很平静。她说我们都有资格活得快乐。但我向其他亲友出柜时……他们完全受不了。我妹妹杰敏是唯一一个还肯和我说话的人。我妈有时候还会给我写信,叫我赶紧放弃同性恋这种生活方式。”他沮丧地摇头。“我不知道在她眼里我过的是哪种生活,伙计。”
  “她大概以为你在办公室里藏了一堆脱衣舞男孩。”尼基保持着嗓音低柔。他心疼斯潘塞。虽然尼基妈妈有时候很让人蛋疼,他的哥哥姐姐也让他留下了不少心理阴影,但他知道他的家人是爱他的。他们给他归属感。
  斯潘塞噗地笑了出来,尼基感觉好受多了。“是啊。或者是我在日历上特别标注要参加的色情派对,每天下午三点十五准时开始。”
  “除了周四。你得在周四提前开始计划,摧毁婚姻的神圣感,蔑视咱们国家赖以建立的根本原则。我懂的,斯潘塞——同性恋的日程太精彩了。我们都没有工夫去色诱学生小哥了。”
  他们都忍不住笑了出来。斯潘塞探过身捏了一下尼基的肩膀。“和你一起住我非常开心,尼基。有你在真好。”他又飞速把手收了回去。尼基突然意识到,这恐怕是他们俩在这好长一段时间里第一次彼此触碰。
  努力无视自己胸口那份悸动,尼基把注意力移回汤姆·克鲁斯身上。

Chapter 7

  十一月伴着阴雨和薄雾一同到来,尼基也迎来了他的第三十个生日。他为自己感到有点遗憾。距离发现汤姆和西蒙的奸情已经过去一整年,距离他的生活彻底脱轨也已经过去一整年。他喜欢和斯潘塞住在一起,也喜欢打扫他的房子。他银行账户上的数字正在慢慢上涨,他还趁着春季开学季又选了一些课程。但尼基还是觉得有点对不起自己。他已经不是小孩了,该死的,他应该更有所成。他的人生应该更有目标——而且,在迈向那个目标的途中,身边也应该有个人陪。
  尼基本来打算就这么自怜自哀地过完这个生日,但伊万刚过下午就打来了电话。“我们六点来接你,宝贝儿。准备好。不用穿得太正式,但是要性感。”
  “谢谢你的邀请,伊万,但是——”
  “这不是邀请。这是命令。把你那小翘臀拾掇得风骚点,然后六点钟准时给我出现在门口,否则我就要破门而入实行抓捕了。你别以为我没力气拽你出门啊。”
  “那你的指甲可就要劈了。”
  “六点。准时。”伊万挂了电话。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尼基都在擦地脚线和楼梯扶手,还有每周都会莫名其妙出现在墙上的指纹,以及跟楼下浴室里的霉斑搏斗。他本来还打算用吸尘器除尘,但斯潘塞正在工作。到了五点半,尼基洗澡刮胡子,换上紧身牛仔裤和丝滑的紫水晶色衬衫。这应该够性感了,就这样吧。
  他轻快地跑下楼梯,意外地碰见了斯潘塞,他正准备到厨房去。“我准备叫披萨外卖,”斯潘塞说。“一起吗?”
  “其实,我准备出去吃。谢谢你想着我。”
  “噢。有约会?”
  “约会?那是啥?”尼基这几个月连一夜情都没有过。“只是出去和朋友玩。”
  斯潘塞轻轻点头。“玩得开心。”
  可尼基突然想到,他和斯潘塞合住以来,从来没见斯潘塞出门玩过。更没见他带任何人回家。卧槽,他多少该有几个朋友的,对吧?“你想跟我们一块吗?”尼基问。
  斯潘塞脸上闪过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但仅一瞬间,他便收敛了表情摇摇头,仿佛一块暗色的幕布从天而降,掩住了他所有的情绪。“不啦,我就算了。谢谢。”
  “来嘛。拜托啦?今天我生日。”尼基拼命用眼神卖萌,因为他发觉他其实很想让斯潘塞一起来。
  斯潘塞明显动摇了。“可我不想当电灯泡,那太扫兴了。”
  “但事实上,加上你一共四个人,感觉好多了,对吧?咱俩都是电灯泡?还有,唔,我觉得吧,你现在也是我朋友。我希望你能来。”
  斯潘塞一直很帅,但他每次这样笑——欢快又有一点害羞——就简直令人神魂颠倒。“好吧。谢谢。嗯……我用不用换件衣服?”他低头看看自己。
  “其实你的T恤和衬衫有点撞色。记着:别把绿色系混着穿。”几周前,斯潘塞连续三天都穿得十分辣眼睛,于是尼基忍无可忍地帮他按颜色顺序整理了衣柜,但斯潘塞还是总会忘记怎么搭衣服。“T恤挺好,从蓝色那排里拿件长衬衫就行,好吧?”
  “明白。”斯潘塞冲上楼。他刚刚下来——帅气逼人,衣服也没撞色——门铃就响了。
  伊万这段时间正在读预科。他上身粉色POLO衫,下身卡其色长裤,脖子上还系了一件柠黄色毛衣。他的头发经乱而有型,还喷了发胶,造型大概是偷师阿贝克隆比①的模特。伊万抓住尼基的胳膊把他拽过去,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你看起来真美味啊,寿星宝贝儿。等会儿记得提醒我好好拍拍你的屁股。”说完,伊万才看见在尼基身后紧张地晃悠着的斯潘塞,惊得瞪大了眼睛。
注①:Abercrombie&Fitch(缩写:A&F)掀起全球时尚旋风的美国休闲第一大牌,其品质卓越,设计出众,是当今年轻人最青睐的品牌,是美国大学生最IN的品牌之一。
  尼基向后退了退。“伊万,这是斯潘塞。斯潘塞,这是伊万。伊万,我说服了斯潘塞今晚和我们一起去。”
  伊万狡黠地微微咧嘴一笑,踮着脚尖蹦了下。“棒呆!我早就盼着见见那个把尼基从我们家罪恶的沙发床上解救出去的家伙。”
  斯潘塞这会儿看起来放松了些。伊万就是有这种魔力。“是吗,但我也制造了一堆垃圾,害得他没空出门。”
  “噢,尼基就喜欢这种折磨。他可是我们的家务受虐狂。”
  斯潘塞噗笑出声。等到他和尼基坐进鲍威尔的本田阿库拉后座,伊万已经温声软语地提了一串问题,把斯潘塞盘问了一番。他稍停了会儿,让尼基和鲍威尔彼此认识一下——“鲍威尔,这是斯潘塞。斯潘塞,这是鲍威尔。”——然后就开始八卦斯潘塞在给哪些公司工作。伊万是做技术文档编辑的,两人的业务对象居然还有重叠。他俩八卦起办公室里的勾心斗角,斯潘塞这才彻底放松下来。鲍威尔和尼基没怎么说话,他们早就习惯做伊万的听众了。
  没人和尼基商量过晚饭要在哪里吃,鲍威尔直接把车停在了一家海鲜店门口,尼基对此很是满意。汤姆和这里的老板有点说不清楚的宿怨,尼基也因此好几年没有光顾这家店,现在,他总算可以不再用抵制海鲜的蠢办法支持汤姆了。当然了,比海鲜更让尼基开心的,是进门之后发现保琳正等在那里。
  “抛家弃子出来浪了?”两人拥抱时尼基笑问。
  “噢是啊。我怎么能把你扔在这当三千瓦电灯——哦,现在我是不是成电灯泡了?”
  保琳话里的数字“三”让尼基想起了自己年龄,吓得一缩,赶忙向她介绍斯潘塞。然后,一位女服务员领着他们坐下。
  斯潘塞刚坐下时有些惴惴不安,但保琳和伊万马上拉着他一起聊天。鲍威尔讲了几个尼基吊儿郎当的青春往事,差点让斯潘塞把酒从鼻子里喷出来。“你真的全裸了?”斯潘塞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袜子还在呢。”通常,这种伤面子的话题会让尼基觉得很憋屈,但今天斯潘塞这么开心,他也就以此为乐了。“还有个阴茎环。”
  话音刚落,尼基才发现有位女服务员正站在他身后,而他的损友们自然开始了新一轮爆笑。这位服务员恐怕已经当妈了,尼基对她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
  她拍拍尼基的肩膀。“我打赌你那副样子非常迷人,亲爱的。”
  尼基开始考虑是否有必要给斯潘塞来一套哈姆立克急救术,或者是心肺复苏术。这家伙竟然笑到飙泪。
  他们吵吵嚷嚷地嬉闹着,五个人都乐此不疲。汤姆从来不喜欢有人在他的餐厅这么搞,但尼基喜欢。这些人总会点很多食物,不挑服务员的刺儿,小费方面还颇为慷慨。而且,他们吃得很开心。出来玩不就图个开心吗?
  他们消灭了开胃菜,又风卷残云地解决了正餐。尼基这时候就已经饱了,但伊万坚持要甜点。一群服务员一起为尼基送来了巧克力慕斯蛋糕,上面还插着一支蜡烛。然后,他的朋友们、服务员们,还有邻近几桌的客人一起,为尼基唱了一首跑调却充满热情的《生日快乐》。
  “礼物时间到!”尼基刚吹完蜡烛,伊万就欢呼起来。
  “噢,拜托伙计们,你们不用——”
  “少废话,”保琳打断了他。“没礼物怎么能算过生日,就算过生日的是个老——男人也一样。”
  尼基回了个鬼脸。
  他以为他会收到几个恶搞礼物,比如贺卡货架上花里胡哨地写着‘一年不如一年’的揶揄卡片。但保琳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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