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戏多-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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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到门口准备结束经纪人一天的工作，忽然掉了个头朝客厅走了过来。
　　“忘了和你说，队长签约的那个剧也介绍了你一块儿。”
　　乐尔：“……”
　　洗漱之后他躺在床上，微信响了两声。
　　乐尔平躺着双手举起手机看了一眼。
　　怀：你撤回什么了？
　　ER：什么都没有。
　　怀：期待和你一起拍戏。
　　……怀江远真是擅长哪壶不开提哪壶。
　　分明平常不过的一句话，怀江远说出来怎么就这么让人觉得不舒服，乐尔手没拿住差点被手机砸了脸。
　　因此意外，他胆大包天的没回复怀江远的消息。


第七章　兄弟俩
　　显然装死带来的快乐并没有延续多久。
　　隔天柯权就上门催促他装行李准备进组。
　　拍戏？拍什么戏，还是和怀江远一块，不拍。
　　以前乐尔向来是冷处理他和怀江远的同事关系，自从公司想出来炒cp这个主意，怀江远从早到晚在他眼前晃，连演个戏还能买一送一，他往嘴里塞了块水果糖，说道：“我不去。”
　　柯权看了一眼在沙发上坐着的小祖宗，下了最后通牒说道，“我叫队长回来一趟接你一块儿。”
　　乐尔：“……”
　　连耍嘴皮子的快乐也要剥夺。
　　不满归不满，合同已经签了乐尔反对也没用，当天下午就和怀江远一块儿乘坐飞机前往江州。
　　等两个从江州机场折腾上车子，距离江州影视城还有一小段距离，天却已经黑下来了。飞机上他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饥肠辘辘，乐尔吃掉了口袋里仅剩的两块水果硬糖，最后只好捧着矿泉水用来充饥。
　　乐尔倚着靠背看着车窗外面黑掉的天，觉得眼前的情况着实太惨了点。
　　接下来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怎么应付。
　　要一个只能对着镜头唱歌的艺人跑去演戏，隔行如隔山这句话又不是没道理的，演得太差被退回会很轻松但是过于丢脸。他皱着眉反复地琢磨，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怀江远微微压低的声音传了过来：“饿了？”
　　他声音很轻，怀江远又靠得近，只有乐尔一个人能听到。
　　乐尔略微怔了一下，偏过头看身旁的怀江远，车里光线不足，他朝向着乐尔，窗外霓虹的光细碎地落在他的轮廓上。
　　“……没有。”乐尔说完往旁边挪了挪。
　　怀江远没再说话，自顾自的在旁边折腾起来行李箱来。
　　乐尔换了好几个姿势也没能入睡，窝在车窗和座椅的角落里抱着胳膊看着怀江远。
　　过了会儿，怀江远重新扣好行李箱扭过头把手伸到了他眼前。
　　手掌心躺着三块奶糖。
　　乐尔顿了顿，不明白怀江远这是什么路数。
　　“走之前从沙发上的糖罐子里拿的。”怀江远说着话用左手拿走了一块糖。
　　“……沙发上的那不就是我的。”乐尔反应过来了，直起身子眼睛盯着怀江远。
　　怀江远剥开糖纸放进了嘴里，不太在意地应了一声说道：“哦原来是这样的吗？”
　　他话音落下又朝另外两块伸出的魔爪。
　　乐尔快速地扯了一下他的手腕迅速把另外两块抢了过来。
　　不是吃嗟来之食而是物归原主，乐尔剥掉了糖纸两块都放到了嘴里，余光看到怀江远还盯着他看，模模糊糊地说道：“我喜欢两块一起吃。”
　　等到了片场，乐尔的舌尖上还挂奶糖的甜味。
　　他们到的巧，剧组刚结束了一场戏的拍摄，下一场要换场景正在进行最后的布景检查。
　　副导演拿了剧本给他们，又把他们拉到一边大致地讲了讲戏。
　　乐尔翻了翻剧本，页数不多，但对于他这个门外汉已经是相当有挑战了。
　　副导演见了，只说道：“戏份不重，不用特别紧张。乐尔是吧，我有个侄女特别喜欢你。你有很强的舞台表演能力，我很看好你。”
　　男团的舞台表现力用在电视剧里简直就是货不对板，乐尔心里是这么想，但对于副导演的夸奖只好道了声谢。
　　“乐尔的这个角色是王府里的小少爷，小少爷对剧中的从小在江湖中长大的女主角一见钟情，之后三番五次地对女主角献殷勤。”副导演笑笑说道，“你作为小少爷只要一直追着女主角跑然后再一直被女主角拒绝就好了，在后期你求爱不成，为爱放手成为了女主角最好的男闺蜜。”
　　不得不说副导演后半段描述的代入感实在是太强了。
　　忽然求爱不成，为爱放手成为男闺蜜的乐尔：“……”
　　副导演看乐尔半天没吭声，安慰道：“这些戏份都是一些片段式的，没关系，不用压力太大。”
　　乐尔低头翻了翻剧本，忽然在第二页发现了不对。
　　这一页小王爷的台词从头到尾每一句都有一个哥字，他抬起头看向副导演，诧异地问道：“我在剧里还有个哥？”
　　副导演恍然说道：“你哥哥就是怀江远。他的戏份也比较简单，基本是你出门追女主、他追你，训斥你没规矩把你领回家严加管教。”
　　“……我分明才是哥哥。”乐尔虚弱地提醒道。
　　副导演只好又重新措词说道：“怀江远饰演的是你在剧中的哥哥。我觉得你演弟弟很合适，而且你们队长瞧见剧本第一时间就给我推荐了你。”
　　就知道是怀江远干的好事儿。
　　他趁着副导演低头迅速地给怀江远递了一个想杀人的眼神。
　　虽然百般不愿意，但是合约都签了，人也到了，乐尔只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副导演提醒他们两个明天别忘了拍摄定妆照的事情，又笑眯眯地顺走了乐尔和怀江远两个人的签名。
　　当天拍摄定妆照的只有他们两个，于是进度推得也很快，不到三个小时就结束了。
　　为了体现两个兄弟的感情，摄影师不断地催促他们两个再挨近一点，最后还拍了一张背对着背靠在一起的照片。
　　在乐尔挨上怀江远的一瞬间就崩溃了。
　　怀江远比自己高了足足有半个头，这摄影师是不是和他有仇？
　　回了房间乐尔把行李箱翻了个彻底也没找到增高垫，再三嘱咐助理看看附近有没有地方能买到，而且一定要买最高的那种。
　　到了晚上，增高垫没买到，怀江远倒是先一步敲响了乐尔房间的门。
　　“这么晚了，你不睡跑来敲我的门做什么？”乐尔警惕地把门打开一个缝，从缝隙里和怀江远对话。
　　“来和你对剧本。”
　　他说着把手里的剧本往前伸了伸，差点顺着门缝塞进来。
　　乐尔拉开门拿手挡住了剧本，说道：“客串要对什么剧本。”
　　“就算没有别人的帮助我也可以倒背如流。”
　　他微微扬了下巴，想看看怀江远听了这话还有什么好说的，见他沉默便想把门关上。
　　却不想怀江远伸手挡了一下，说道：“前辈，帮帮我？”
　　乐尔眨眨眼睛，不可置信地说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半晌，怀江远忽地动了动左手把袋子弄得沙沙响，淡淡地说道：“还有刚带回来的小龙虾，影视城最出名的一家，排了很久的队……你不吃就算了。”
　　乐尔：“……”
　　乐尔眼看着怀江远鸠占鹊巢却毫无办法。
　　他没请人进来，是怀江远非要推门进来，而且还带来了小龙虾。
　　怀江远没说别的把夜宵放在了茶几上就翻开了剧本。
　　乐尔不愿意挨着怀江远，于是坐在了床边。
　　两个人慢腾腾地一句一句地对词，本无意外，但他很快就察觉到不对。
　　这剧本的编剧是疯了吗？哪个人说话要每一句话里面都带上哥这个字，最夸张的是这个小少爷撒娇的时候还要喊哥哥。
　　十几岁的人能不能不要这么、这么让人崩溃。
　　乐尔把每句台词里的哥都捡出来扔掉，刚开始还有些心虚，但他发现怀江远似乎并没有发觉于是便愈发的大胆起来。
　　副导演没有欺骗他，戏份很少，不一会儿台词就到了最后一页。
　　可是，为什么最后一句台词只剩下了两个字，哥哥。
　　乐尔宛若雷劈，掐着剧本试图装死。
　　沙发上的怀江远等了一会儿不见乐尔出声，抬起头疑惑道：“你怎么不说台词？”
　　乐尔：“……啊。”
　　怀江远挑眉看他，站起身来向乐尔走了过去，作势要去拿他手里的剧本。
　　这上面省略了数不过来的哥，他心虚使然，怀江远那货的馊主意比比皆是，一个比一个烂，他一激动——
　　“哥、哥，叫了还不行吗！”
　　房间里的助理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乐尔无语地朝他扔了个枕头，回头看向怀江远，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回到原来的位置。
　　神色也出奇的平淡，似乎对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乐尔觉得有些奇怪，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出点蛛丝马迹，盯了一会儿却对方毫无破绽，他只好硬着头皮听着怀江远把他的最后两句台词说完。
　　等人走之后，乐尔坐在床上翻了一下剧本。
　　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对，怀江远肚子里到底又在卖什么药呢？大半夜找他对剧本，对完立刻就走了，这么老实……
　　他想着忽然瞥到茶几上没拆封的小龙虾。
　　乐尔迅速拎起小龙虾开门追了出去，看到了在走廊里和另外一个年轻男人说话的怀江远。
　　他眯了一下眼睛，那年轻男人微微侧了一下脸，让乐尔瞬间看清了年轻男人的模样。
　　乐尔到嘴边的话瞬间憋了回去。
　　年轻男人微笑着和怀江远道了别，拿着房卡进入了怀江远对面的房间。
　　乐尔盯着那扇门看了一会儿，一言不发地转身回了房间。


第八章　叫哥哥
　　回到房间之后他拆了小龙虾的包装袋，但完全没了半点想吃夜宵的心思。
　　他坐在沙发一角，低着头看着交握的双手。
　　这家酒店的三四层被剧组包了下来，能够出入的只可能是剧组的演员。乐尔想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撞在一块儿，不过好像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他和麦尤总是莫名其妙的被绑在一块儿，他们都经历了网络爆红、公司包装最后以歌手身份出道，连年少成名和才华横溢的业界标签好像也是复制了一对。
　　两个人难免总是要被人放在一起比较，只不过乐尔像烟火，短促地灿烂过就沉入了谷底，签约的第二年慢吞吞的出了一张粗制滥造的专辑，被戳着脊梁骨骂江郎才尽。而反观麦尤如今在音乐圈已站稳了脚跟，这两年已经发展成了“双栖动物”，又因为外貌优势片约不断，大红大紫。
　　关于麦尤的新闻再也不会提上关于乐尔的半个字。
　　正因为知道有这一层关系，HEL出道之后柯权一直注意着不想让两个人碰面，按照HEL的上升势头媒体势必要把当年的这些烂事又翻出来炒一遍冷饭，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其次是柯权从乐尔十七岁刚入圈就跟在他身边，不想让他受委屈。
　　乐尔当时硬气心想就算见到了又能有什么，但后来他发现思索这些根本就是毫无意义，麦尤在更高一层的圈子里，纵使娱乐圈是一个圆自出道到昨天为止他们都没在一次活动上见过面。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但眼下的这一次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乐尔浏览了网络上关于《少年侠气》这部剧的相关消息，开机已有一周，微博里充斥着各种路透和图透，官方也大方地放出了主演的定妆照，不出意料麦尤是这部戏的男主角。
　　他把此剧的官方消息拉到最下面，毫不意外的在投资公司的列表里发现了岭远娱乐——
　　麦尤最大的后台，也是乐尔的老东家。
　　乐尔给柯权发了条消息把在剧组碰见麦尤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柯权猛地一拍脑袋，这戏是怀江远自己接到的，他顺便推荐了乐尔，不过是两个客串的角色刚好拍摄时间也合适，他一听班底不错是个扩展业务的好机会，没多深问就答应了。
　　电话那头的柯权追悔莫及，许诺了回去以后一周的免费夜宵。
　　独自说了半天，兀的发现乐尔那边不吭声了，他正思索着，这祖宗该不是气昏过去了。
　　却听到乐尔清了清嗓子，半晌问道：“……怀江远怎么和他认识的？”
　　“……”
　　“我刚看到他们两个站在走廊里说话。”乐尔意识到他问的问题有些没头没尾只好开口解释了一下。
　　柯权琢磨了一会儿说道：“我倒是真没听说你们队长和麦尤认识。他中学就在国外留学，上半年刚回国就进了公司，认识的人有限兴许还不如你多。”
　　才不是，男狐狸是个浪荡的交际花和谁都熟，至今他还记得第一次在公司见到怀江远。
　　第一面被皮相蒙蔽，只觉得怀江远是天赋型选手，接人待事的态度也温和，十分招人喜欢，但老天安排当天下午他撞见怀江远和公司里已出道的一位前辈单独留在练习室里。
　　他站在门外鬼使神差往里望了一眼。
　　两个人根本没在练舞，背对着门并排坐在地上，脖子近得都快缠到了一块儿，怀江远的手还搭在那位前辈的屁股上，前辈软着骨头作势要往他身上靠。
　　他至今还时不时的做梦，梦到一只男狐狸和一条没骨头的蛇缠在一块儿的情形。
　　乐尔在心里反驳嘴上却什么都没说，他反过来安慰了柯权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碰到麦尤的事情影响他的心情只是短暂的，他在房间里转悠了两圈也没想明白怀江远是怎么和麦尤扯上关系的。
　　转念一想，怀江远和麦尤兴许是臭味相投，一路货色干脆互相消化了以后也省了为祸人间。
　　乐尔找出透明手套往右手上戴，还没戴好又皱了皱眉头。
　　虽然说是互相消化，但是怀江远这只二十岁的男狐狸哪儿有麦尤的道行深，他立刻放下了手套再次抛弃了小龙虾，捧着手机给二十岁的小狐狸发消息。
　　刚洗完澡出来的怀江远拿着毛巾慢腾腾地擦头发，忽地看到手机屏幕亮了。
　　推送出两条新的微信消息。
　　他点进去看了一眼，是乐尔发来的。
　　但还没等他看到消息对方就已经眼疾手快地撤回了。
　　怀江远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乐尔一个小时前憋红了脸叫了他好几声哥的模样，当时他忍住没逗他，不意味着现在不会。
　　怀：叫了哥还想撤回？
　　ER：屁。
　　ER：发错了。
　　怀：我看到了。
　　ER：。
　　怀：嗯弟弟。
　　乐尔控制住想骂人的冲动把怀江远的对话框删掉了，眼不见心不烦。
　　他退出微信，又切换了小号跑到微博里乱晃。
　　按照日常的行动先进入怀江远的各类资源号，一条一条地挑静态怀江远的毛病。乐尔放大了图片，怀江远只剩下一只眼睛对着自己。
　　乐尔啧了一声，缩小图片转发微博并配文字“美瞳好丑”。
　　比起动态的真人来说，照片上的简直是大打折扣，他可以挑出一百种怀江远的不好看。
　　他继续往下翻了翻发现了一张今日的新图。
　　是在江州影视城内，因为是黑天，拍照的距离也不算近，怀江远被拍得有些模糊，但熟悉他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怀江远本人。
　　他站在一家烧烤店的门口排队。
　　队伍真的有点长，乐尔放大了图片看了看，照片里的怀江远微微侧着脸，双手插在上衣兜里，保持他的酷帅人设。
　　乐尔顿了一下再次转发了微博。
　　hjydsz123：照片糊了挑不出哪儿丑//@怀江远资源站：烧烤的深夜诱惑，哥哥会在黑夜中发光。【图片】
　　发光的是灯泡才对，乐尔坐在沙发上边解决小龙虾边想道。
　　不过跑到影视城粉丝居然也是无处不在。
　　接下来的几天，乐尔在剧组拍戏的时候无知无觉，但只要登陆了微博就知道这群粉丝到底有多么恐怖。
　　栗米条le：天呐！！！弟弟软趴趴的叫了好几声哥哥，队长看他的时候眼神温柔得快要把我溺死了。请各位同人太太务必借这部剧的绝佳人设写一个可口的骨科！哭唧唧叫哥哥的弟弟真是太可口了。【视频】
　　骨科，什么骨科？他点开视频，发现里面是被剪辑过的，这群可怕的粉丝把他每句台词里面的哥都单独截了出来拼在了一块儿。半分钟的视频全是他在喊哥。
　　还有对应版本，是怀江远版本的叫弟弟。
　　乐尔：“……”
　　他愤恨地继续往下翻，看到了下面一条更加气人的。
　　栗米条le：官方有点过分，真的很懂。他们两个把软肋留给对方，对彼此来说都是最特殊的存在！而且身高差真是萌翻了！//@少年侠气官方微博：你们要的哥哥和弟弟的剧照【图片】【图片】【图片】


第九章　哑口无言
　　自从乐尔从柯权口里得知怀尔是HEL团内大势cp之后，怀尔话题成功一跃击败了各类美食类、趣闻类以及生活类博主的热门话题，紧随其后的还有怀江远的个人话题。
　　栗米条le以及HEL怀江远更是在经常访问那一栏屹立不倒。
　　乐尔从不和娱乐圈粘一点边的微博小号就这么默默地沦陷了，画风从之前的哈哈哈和转发锦鲤歪曲成了怀尔cp和怀江远的黑粉，短时间内还纠正不过来。
　　等戏的间歇，乐尔把这场戏的五句台词从头到尾看了好几遍，熟悉到标点符号都背了下来，但剧组那边的进度卡住了。
　　导演不满意连喊了三次卡，这会儿皱着眉拉着本剧的女主角路锦讲戏。
　　乐尔往那边瞄了一眼，百无聊赖拿起手机刷微博。
　　满屏充斥着怀尔话题的消息以及怀江远的各类资源图，介于这几天他对怀尔话题稍加了解……他发现那里面隐藏着多种多样的谜题，每一个对他来说都是属于未解之谜那个高度的。
　　比如说“可口的骨科”，他为此还在网络上搜索了一下，不过相关信息都是一些国内有名的骨科医院，看得他更觉得一头雾水。
　　对着这些谜题乐尔的求知欲奇妙地燃烧起来，他搜索了一个令他思考许久的问题，怀尔cp为什么怀江远要在他前面。
　　没想到居然还真的有人问过一摸一样的问题。
　　但是问题的答案乐尔有点不懂。
　　最佳答案是因为在前面的是1后面的是0啊。满意点个赞，感谢。
　　简直是莫名其妙，回答的文不对题十分差劲，乐尔皱着眉迅速地点了个差评。
　　这会儿怀江远化好了妆在他旁边坐下了，他为了衬身上这套红衣裳还涂了偏红的口红，瞧着好看也丝毫不会觉得女气。
　　怀江远嘴角微微翘着瞥了乐尔一眼，作势要凑过来。
　　“在看什么？”
　　话音还没落，乐尔立即把手机屏幕关掉了，对着怀江远审视的实现虚张声势地说道：“我从小到大考试从来都是第一。”
　　从早上开始就古古怪怪，对着手机的时候表情丰富，平时跟他对着干的时候神经粗大也没想着避着人，这会儿倒是神经敏感。
　　怀江远凑近了一点，问道：“所以呢？学霸弟弟。”
　　这样的距离让乐尔嗅到了他嘴唇上口红的香味，甜滋滋的，柑橘的味道，想咬一口。
　　……他愣了一下刚想往后躲，但怀江远已经退回了原来的位置但是视线仍然落在他身上。
　　这时导演对女主角路锦的表现终于满意了，准备开拍下一场，乐尔如蒙大赦立刻扯了个理由说道：“好好看你的台词，待会儿忘词了即使队友是一也救不了你。”
　　开拍之后事与愿违，无法挽救的并非是怀江远而是乐尔本人。
　　怀江远和乐尔是第一次在影视剧中出演角色，而且又是友情客串戏份很少，导演对他们的期待不高、要求也稍微降低一点。
　　其实刚开始只有乐尔和路锦站在一块儿的时候，乐尔表现得不错。
　　本身这个角色的人设就与乐尔的性格有些相似，再加之有路锦带着他进入情绪，台词没错、眼神表达也到位，顺利得超过了预期。
　　但是怪就怪在后面的戏份成了三个人，他们两个中间又加了一个怀江远，乐尔的表现力每况日下，朝着标准线一路下跌，拦都拦不住。
　　导演抹了一把脸，郁结地说道：“乐尔你是看到你亲哥，不是看到仇人，眼神不要这样惊恐，你亲哥不会因为你追女孩就拉你去浸猪笼。”
　　于是又重新来了一遍。
　　这一次乐尔为了克制那份看仇人的“惊恐”，在怀江远出现的时候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
　　他确保这次完全没惊恐，但是——
　　“乐尔你对你哥哥很尊敬，而且从小到大你们的关系就不错。你喜欢的这个女孩不被父母兄长认可，这个时候你的哥哥找到了你并且想要把你带回。你的情绪应该是什么样的？不是不屑一顾，而是希望兄长能够体谅自己，同时为了自己的举动还有一点点心虚。”导演拽着他说了一长串，又说道，“怀江远表现的就很不错，眼神里都是对弟弟的宠爱和对路锦抢走亲爱的弟弟的怨愤。”
　　怀江远“小人得志”地递了个眼神给他，那里面全然都是对学霸的嘲笑。
　　乐尔：“……”
　　因为他耽误了一会儿时间，乐尔有些不好意思连声道歉，导演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摆了摆手让演员重新就位。
　　宠溺、怨愤？
　　乐尔卸妆的时候满脑子都在想这个问题。
　　那男狐狸是笑里藏刀，温柔的背后都是阴谋诡计，着实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