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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前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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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属于外面,他属于此间。
  他生来安静,像一座没有风的森林。
  等来年的燕子或许落在枝头。
  ……
  灯光缓缓亮起,夏庭晚回过头,对着许哲微微笑了一下。
  潮湿的南方小城渐渐从他视野中退去,这间小小的阁楼里没有灰尘,就像阳台上也没有露珠,只有一地白茫茫的细雪。
  整个房间里,很久很久都没有人说话。
  等夏庭晚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时,他忽然被时渺叫住了。
  “等等,”时渺的声音有点沙哑,夏庭晚回头时,只见这个冷冽得像是冰一样的少年眼圈竟然是红的,那里面有挫败和不甘,也有赤裸裸的艳羡和钦佩:“你演得真好。”
  夏庭晚有点吃惊,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很多年后,他才从贺言西口中知道,时渺那次试镜十分努力,参考了《色戒》最后梁朝伟坐在床上的眼神,以及《断背山》结局牛仔服包着衬衫的经典画面,结合下来深情地演出了他自己以为的悲伤高峰。
  那次失利,使时渺看到了一种无法逾越的差距,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一蹶不振。
  时过境迁再想起这回事,也觉得颇为感慨。
  这世上,每一条道路都截然不同,也不是每一种不圆满收场的感情都伤心欲绝。
  那年时渺还太年轻,体味不到那些寻寻觅觅后的豁然回首,痴缠执念后的百转千回。
  爱与欲,得到与失去。
  这人生有多少种悲,就有多少种圆满。
  夏庭晚一个人走到楼下,在等赵南殊的车过来时,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有一种冥冥之中的体悟。
  他手忙脚乱地从大衣里找出手机,呆呆地盯着并没有动静的屏幕。
  盯了一分钟、两分钟,就在他几乎要像小时候那样去数数的时候,他忽然感到掌心一阵温热的震动。
  他眨了眨眼睛,看着手机上面显示的名字。
  忽然之间鼻子一酸,方才在试镜时没有流下来的泪水,在那一刻轻轻地打湿了自己的手指。
  他接通电话,把手机放在耳边。
  他没有开口,就只是贪婪地听着来自那边的,熟悉的、低沉的呼吸声。
  “庭庭。”
  过了良久,苏言终于开口了。
  “回来吧。”他说:“请你陪着我,我的宝贝。”
  “我需要你在我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till death do us part。”
  有那么一瞬间,夏庭晚确信,他听到了苏言哽咽的尾音。
  “我马上就到。”他颤抖着握着手机,冲进赵南殊的车子里。
  车头迎面赶上朝阳的光芒。
  驶向他的归宿。


第四十二章 最终章
  五年后的水城威尼斯,颁奖之夜。
  V杂志的主笔临时食物中毒,新人娱记蒋婵不得不硬着头皮接替在海外的直访任务。
  交接的时候出了点严重的纰漏,虽然摄影记者已经进去了,但是她却没有从主笔手里拿到进颁奖内场的通行证,于是只能战战兢兢地等在外面,看能不能找到机会堵到《寻》的主创,尤其是夏庭晚和许哲。
  颁奖典礼开到一半,蒋婵已经迅速从里面收到了消息。
  华语电影拿到了近二十年来以来的最佳成绩,《寻》突出好片重围,斩获年度威尼斯金狮奖、许哲首次获得国际三大影展之一的最佳导演。
  然而之前因为精湛动人的演技而备受瞩目的夏庭晚,虽然被提名为最佳男演员,却最终与威尼斯影帝失之交臂。
  这位三十岁的华人男演员,最终没有成为历史的创造者,以最年轻的年纪摘下两个欧洲三大影展的影帝头衔。
  之前就有人悄悄猜测过这个可能性,去年的威尼斯影展已经把影帝荣誉给了另一位出演同志文艺片的欧洲演员,角色的同质化,必然会对夏庭晚今年的角逐提高极大难度,更何况今年入围的几位演员,无论年龄还是资历上都远远超越他,形势的确险峻。
  有这样的结果,意外、也不意外。
  蒋婵心里有些隐隐的失望,任何一个看过《寻》的观众,都不可避免对会被夏庭晚的表演击中内心。
  那个哑巴山城男孩,虽然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台词,可是他的眼神,他脸上欲说还休的伤疤,他的肢体动作,却像是一只被柔软山风吹拂而来的孤独精灵,让人魂牵梦绕。
  颁奖之后里面还进行着庆功宴,蒋婵穿着长裙在夜风中守到半夜,但运气之神到底没辜负她的努力。
  到了半夜,她终于见着穿着一身范思哲高定的夏庭晚出现了,端正的黑色西装外套下,衬衫的不对称设计使整套设计正经中又带着一丝隐约的纨绔调皮。
  她一边踩着高跟鞋冲上去拦夏庭晚,一边给守在另一边的摄影记者打电话。
  “夏、夏先生,请问我能给你做个简短的专访吗?”
  蒋婵磕磕巴巴地说,她第一次这么近地接触夏庭晚这个级别的演员,担心着夏庭晚或许心情会不好直接黑脸拒绝。
  “好啊。”
  没想到夏庭晚稳地站定了脚步,耐心地等蒋婵的摄影记者也赶过来。
  蒋婵激动地手都在发抖。
  五年了,圈子里没人采访到夏庭晚,听说他拍完《寻》之后,就去了国外生活,甚至连消息都很少传回国内,只有每年年底公示收入之后的捐款过程从来没有马虎过。
  八九月的威尼斯水城,气候宜人。
  蒋婵抬头看着夏庭晚,一时之间不由自主把呼吸都屏住了一刹那。
  与电影是截然不同的,当夏庭晚出现在现实生活中时,蒋婵既震惊于他真人的惊人美貌,以及那种完全不同于刚出道时的温和有礼。
  他脸上的伤疤依旧很明显,可是比起当年17;8岁的他,他却显得更加的富有魅力。
  夜色中,一双桃花眼神采奕奕、像是在泛着光,光洁的肌肤上仍然没有半点瑕疵,嘴唇没有上妆,呈现出健康光泽的淡红色泽。
  那招牌式的挺翘鼻尖,使他即使在三十岁的年纪,气质中仍然带着一种天然的纯净。
  “夏庭晚,请问你对于这次《寻》的成绩满意吗?”
  蒋婵刚一问出口,就有点生气自己太过单刀直入,让夏庭晚想起了不愉快的事。
  “满意。”
  夏庭晚说话时声音很动听,温和中又带着一股认真劲儿:“许导是我的老师,他一直想要斩获一次欧洲三大影展的最佳影片奖,今年终于如愿获得金狮奖,还获得最佳导演奖项的肯定,我特别替他开心。”
  “至于我自己嘛。”他不以为意地笑了:“戏演得尽兴,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奖项的事,不能强求太多。看来只能再接再厉,继续努力了。”
  他一笑,那双桃花眼就弯弯地眯了起来,像是盛着酿好的酒一般迷人,他竟然真的完全没有受到奖项失利的影响。
  夏庭晚说到这里,忽然越过蒋婵的肩膀挥了挥手。
  蒋婵转过头,见一个很高大的男子慢慢地走了过来,她眼睛一亮,很快就认了出来——是苏言。
  “我先生,”夏庭晚很自然地牵住男人的手,诚恳地介绍道:“苏言,他陪我来参加颁奖礼。”
  苏言的衣着比夏庭晚还要正经许多。
  深蓝色的衬衫上罩了银灰色的小马甲,打了一个有点闷骚的赤金暗纹领带。
  他应该已经是四十多的男人了,可是身材依旧挺拔强壮,精心锻炼后的肌肉在衬衫下显出好看的线条。
  苏言看起来很严肃,高挺锋利的鼻子,威严的浅灰色眼睛,像是一个古板又矜持的老派贵族。
  “你好。”
  可是他和蒋婵握手时,手掌的温度却很温和。
  蒋婵感觉到他无名指间凉凉的触感,低头一看才发现是一枚翡翠色的戒指。
  “苏先生你好,自从你卸任离开亨泰集团之后,国内就很少听到你的消息了,这几年都在陪着夏庭晚吗?”蒋婵顺势问道。
  “我在美国读书。”苏言的声音低沉而具有磁性,慢慢地道:“他陪着我,一起在国外生活。”
  夏庭晚在一旁忍不住笑了起来,亲昵地往苏言身上靠了靠,接道:“他老是忙着写论文,我闲下来的时候,就跟着好莱坞的一些剧组,拍那种很小规模的B级恐怖片,其实还挺好玩的。”
  奇怪的是,苏言不在的时候,和苏言在身旁的时候,夏庭晚的气质似乎也有着微妙的变化。
  苏言一站过来,他就很难让人想到再让人成熟这两个字。
  他的笑容变得更加甜蜜,眉梢眼角像是放着隐约的光,像是顷刻之间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无比的动人。
  蒋婵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她轻声问:“那么两位接下来的安排是什么呢?”
  “接下来的人生,还是今晚?”夏庭晚问道,他不等蒋婵回答,就哈哈笑着继续道:“接下来的人生嘛,我们打算是自己成立电影公司,投资一些小众的艺术片,还有纪录片什么的。我们的初步计划是,想拍点关于家暴题材的纪录片,提升一下大众对这个课题的关注度。不过,这都得等我陪这个学渣读完学位,我跟你说,他竟然会被留级,真的难以置信。”
  “是论文选题做到后面发现有问题。”苏言也不动怒,只是在一旁很老实地解释道:“而且也不算留级。”
  “至于今晚嘛。”夏庭晚说到这句话时,脸颊处隐隐约约露出了一个酒窝。
  他并不避讳摄影机的拍摄,忽然凑到苏言的身边,大方又坦然地在苏言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认真地对蒋婵说:“今晚是我们结婚十年纪念日,我和苏言要回去庆祝了。”
  采访结束之后,苏言细心地请司机先绕远路把蒋婵和摄影记者先送回了下榻的酒店。
  挥手分别的时候,蒋婵看着苏言和夏庭晚始终交叠在一起的手掌,两枚翡翠戒指紧紧地挨在一起,她的心里感到一阵唏嘘。
  当晚写稿件的时候,她把十年前夏庭晚刚出道时,自己家杂志主编为夏庭晚写的稿子翻了出来。
  “颓唐、阴郁、脆弱、骄矜。
  夏庭晚是来自深海的畸丽之色,他是下一个时代美学的符号,在他自己甚至还未察觉的时候。”
  她深吸了口气,感到一种奇异的宿命横亘在十年之间。
  她找到了自己的灵感,在安静的夜里敲上了自己稿子的标题:《一个年代的逝去:他不再是阴郁的美学符号》
  副标题:与影帝失之交臂,他舒展地活着,像夏庭晚那样。
  ……
  那五年间,娱乐圈发生了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
  先是时渺的性爱录像带被曝光,一个还没在影视舞台上绽放光彩的年轻演技派就此颓靡,甚至一度患上了忧郁症,连《寻》的拍摄进程都因此受到了影响,因为贺言西坚持要去陪在时渺身边,这一陪,就是陪了八个月。
  接着是邢乐被狗仔拍到午夜和男人当街接吻,后来被娱乐记者翻来找去,找到了另一半的身份,竟然是邢乐家附近的火锅店老板。
  当时整个娱乐圈都为之震动,因为这个交往对象的身份也的确是太罕见了。
  可是一贯营造着阳光温和人设的邢乐的反应却出奇地激烈,事情见报的第二天,他就宣布永久退圈,所有的公用社交账号全部删除得一干二净,就此传奇般地彻底离开了人们的视野。
  尹宁离开了香山,和戒毒之后的母亲同住,他养了条金毛,叫Danny,宝贝得不得了。
  在夏庭晚和苏言第八年结婚纪念日那天,他认真地给他们画了一幅半身的画像,画像上两个人穿着中式的红色喜服,看起来喜气洋洋的。
  夏庭晚特别高兴,把画像挂在香山两个人住的卧室里。
  五年之间,夏庭晚也偶然遇到过一次温子辰。
  他那时带着尹宁养的金毛去宠物诊所看病,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所碰见温子辰。
  温子辰那时已经和儒雅年长的宠物医生交往了近一年,见到夏庭晚时,虽然有些尴尬,可是后来他偷偷地跟了出来和夏庭晚说:“不要再把我当年求你的,要你告诉苏言的那些话和他说啦。”
  “时过境迁了,觉得自己那时很不可理喻,真的不要说了,太丢脸了。”温子辰很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叶炳文的韶光彻底被苏言整垮了,之后便没有人再去关注他的消息。
  大家似乎总是有自己的生活轨道,有的惊世骇俗,也有的让人听了觉得难过。
  但每一件小事,听起来都有着令人怀念又唏嘘的东西。
  十年,一个年代就这样匆匆过去了。
  第十年的结婚纪念日,苏言把第362封情书交给了夏庭晚,摘录如下:
  庭庭,见信好。
  七年前,有两句诗我偷偷写了,却不好意思交给你。
  兴许是现在年纪大了,更觉得肉麻也是浪漫,所以,便厚着脸皮附在这里。
  “你是光芒万丈,你是美神在人间。”
  我并不是敷衍,只是这两句,实在是这十年来,我从始至终最喜欢的两句。
  许多话,愈直白,愈隽永。
  就像这些年下来,才发觉生活的真谛。
  我们相遇那一年,你是影帝,我是亨泰的董事长。
  一个年代过去了,我们好似没有过去光鲜。
  可是,我却越来越觉得圆满。
  我与你,像大海里的两滴水一样,真实地融进了这平庸又美妙的人间。
  祝我们平安喜乐,十年又十年,Till death do us part。
  苏言。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我太累了这几天,写了太多太多字,一时之间说不出完结感言,过段时间发在微博吧,大家可以去我微博完结抽奖,抽一个Kindle/tiffany香水,然后抽几个小红包。
  另外之后估计要写几个甜蜜的番外,我知道最后的结局很虐,需要调剂,我估计是这样的,日常甜放在新站入V,有些涉及开车的番外放在旧站和爱发电,这部分免费。暂时这样。


《新站番外·过年》上
  苏言的单人病房有一个小阳台,入夜之后H市下起了大雪,夏庭晚站在阳台上出神地看大雪渐渐将视野中的一栋栋房子顶都覆成白色,整个世界都变得很纯净。
  他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雪,然后看着雪花慢慢在掌心融化。
  夏庭晚忍不住微笑了一下,他转身又走进病房中,弯腰趴在病床的边沿,看着苏言熟睡的模样。
  苏言有一双很威严锐利的狭长眼眸,可是闭上眼睛时却显得温柔,唇角微微翘起,就像是睡在好梦中。
  距离苏言动完手术已经两个星期了。
  苏言恢复得很好,也已经能自己下地缓慢行动,但是由于他家里的病史关系,医生还是坚持把他留在医院里观察一段时间,这样也能最大程度杜绝伤口感染的情况。
  按照时间算下来,今年的春节夏庭晚也要和苏言在医院里度过了。
  夏庭晚每天都陪在医院,他睡在苏言病床边的小床上,没有回过香山,连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都是容姨送来的。
  他前所未有地粘人。
  苏言刚动完手术的那几天,他恨不得一天24个小时眼睛都不要眨,就这么一直眼巴巴地看着苏言。
  苏言那时还下不了床,于是只能时不时伸出手,抚摸着他的下巴、脸蛋还有额头,像是安抚着一只惊慌失措的小狗。
  刚开过刀后的苏言虽然身体有些虚弱,可是精神和心情却忽然放松了下来,脱离了外界的喧嚣,他们两个人正在过着一种有点与世隔绝的生活。
  苏言保持着有点老派的习性,仍旧喜欢在早餐时看纸质的报纸。
  夏庭晚每天早上会去楼下给他买一份,有一天他在隔壁街的转角发现了一家花店,于是那天带回去的报纸里便夹了几支娇艳欲滴的腊梅。
  苏言打开报纸,一看到里面的花束,苍白的脸上一下子就露出了笑容。
  一贯沉稳的男人那时竟然显得有点腼腆,他低头,用手指拨弄了一下花瓣才又抬起头,眼睛亮亮地问:“给我的吗?”
  夏庭晚第一次给苏言买花,脸不由有点泛红。
  可是看着苏言的反应,他才第一次感同身受地体会到苏言信里写的心情——原来取悦心爱的人,竟然自己也会感到心口一阵酥麻。
  夏庭晚出神地看着床头柜花瓶里的腊梅,虽然被精心地爱护着,可是几天下来,在冬日里仍不免凋零。
  花瓶的一旁放着一本看到了一半的《日本古典俳句选》,还有苏言的金丝边眼镜。
  夏庭晚有些无聊地伸出手拿起眼镜架在自己的鼻子上。
  苏言的鼻子比他高挺很多,因此要一直用手指往上推才能不掉下来,他对着床头的镜子照来照去,觉得自己戴着眼镜严肃的样子很是滑稽,忍不住自己偷偷笑出了声。
  就在这个时候苏言竟然醒了过来,他一睁开眼就看到夏庭晚在作怪,低低地笑了一声:“干什么呢?”
  夏庭晚一紧张,眼镜又从鼻子上滑了下去。
  他有些狼狈地赶紧摘了下来,然后笑着把脸蛋凑过去贴在苏言身边:“你怎么醒啦?”
  “断断续续的一直睡,也睡得腻歪了。”
  苏言答道。
  他低头看着夏庭晚,眼神里泛起了一丝温柔,把被子掀开一角,用手掌拍了一下床:“小家伙,来我床上。”
  夏庭晚眼睛一亮,随即又迟疑起来:“我、我怕碰着你伤口,还是不了吧。”
  苏言的手术的外切口虽然已经可以沾水,但换瓣手术时腰切断胸骨,因此彻底愈合需要三个月,这个阶段还完全不能挤压和撞击。
  病床是单人床,夏庭晚实在怕他挤进去把苏言碰疼了。
  “没事,小心点就好。”
  苏言笑了一下,他把身子往里挪了挪留出更大的空间,说:“来吧,让我抱会。”
  夏庭晚本来就想粘苏言想得要命,一听这句话顿时就绷不住了。
  他把外衣脱了,只穿着睡衣睡裤然后蹑手蹑脚地钻进了苏言的被窝。
  “好暖和啊。”
  夏庭晚一钻进去,就忍不住满足地喃喃道。
  病床并不是很窄小,但挤下两个成年男子还是很勉强,因此就交缠得格外紧密。
  夏庭晚把一只腿插在苏言的双腿间,脚趾悄悄踩在苏言的脚掌上,苏言的手则紧紧地环着他的腰,他们不由自主接了个吻。
  被子里充满着苏言的气息,他像是钻进了大猫扑腾好的窝。
  苏言的温度、苏言的抚摸,柔软的猫毛一样把他覆盖,他感到安全又松软。
  夏庭晚小心翼翼地避开苏言的胸口,然后把脸舒舒服服地挤进苏言的肩窝。
  苏言哪怕是术后憔悴的时候,也保持着整洁考究的模样。
  鬓角修得整整齐齐,胡子也理得很干净,身上依然带着熟悉的冷香味。夏庭晚忍不住又把苏言的脸扳了过来,亲密地舔咬着苏言的下巴。
  苏言被他弄得眼神里闪过了一点火星,手不由从夏庭晚的腰滑下去,把睡裤和内裤一起往下剥。
  夏庭晚惊得身子一弹:“苏言,你干嘛。”
  “别乱动。”
  苏言低头用力咬了一下他的耳垂:“我想摸摸小孔雀的屁股。”
  “不行。”
  夏庭晚脸烫得不得了,感觉下身一凉,裤子已经脱了下去,屁股光溜溜地被晾在外面。
  想到这里还是医院,他的羞耻感一下子涌上来,下意识地就抬起腰身挣扎了起来。
  苏言一只手其实不太摁得住他,忽然低低闷哼了一声。
  夏庭晚顿时紧张起来,抬起头担心地开口:“苏言?你没事吧?我撞到你胸口了吗?”
  “嗯……”
  苏言应了一声,可是眼里却隐约含了一丝运筹帷幄的笑意,他眨了眨眼睛,慢条斯理地道:“你别乱动,要不然会碰疼我的。”
  夏庭晚听得愣住了,这分明是不讲理了。
  可是一贯成熟稳重的苏言忽然耍起赖来,却叫他猝不及防,一秒觉得有点气,下一秒又觉得这样的苏言无比可爱。
  见他不再挣扎,苏言的手便肆意地顺着流畅的腰线滑下去,慢慢地抚摸着挺翘的臀部。
  夏庭晚身子一直打颤。
  除了身在医院的认知,裤子被半褪下去,全身上下只露出两瓣屁股在空气中的怪异感觉更让人感到难以忍受。
  他想要逃开,可是却因为苏言的话不敢再胡乱挣扎,忍不住把头埋在苏言的肩膀,哀求道:“不要摸了,先生,我……”
  他说不下去了。
  苏言当然不可能这时候和他发生进一步的事,可是苏言这样碰他,他怎么受得了。
  之前那段日子里,他想苏言想到快要发疯,苏言哪怕一根手指无意触碰到他的肌肤,他的内心都已经悄然起了燎原火。
  “抬起头来。”苏言低声道。
  夏庭晚本来使劲摇头不肯听话,可是苏言手一用力攥住他的屁股肉揉捏着,把他疼得马上把头仰了起来:“啊……”
  他眼圈泛红,有点兴奋、可同时却又有点恼怒地望着苏言。
  “亲我。”苏言说。
  夏庭晚也有点炸毛,刚一张口要咬苏言下巴。
  可是马上就被苏言看破,啪地一声,屁股又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不许咬。”
  此时的苏言蛮横得不似以往,像是骨子里的那股子猫性全部都亮了出来,又霸道地重复了一遍:“亲我。”
  夏庭晚呜咽了一声。
  他无法抵挡苏言,泪汪汪地乖乖凑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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