辑凶_上言-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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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衍笙看着不自然的周芥，问道，“你们在几号房间。”周芥一个人的时候还会逼着自己冷静，当像浮木一般的季衍笙出现时，自己的磐石却散了。

　　☆、就是盗窃

　　周芥看着季衍笙的眼睛，慢慢沉稳了下来，说道，“在213，是上次你见过的那个黄叔带我们来的，他意思是大姑事情挺大的，别吓着奶奶，就安排我们在这里多住几天。”
　　季衍笙点了点头，“你不是说你奶奶身体不好吗？你多看看她，我等会来找你。”
　　周芥点了点头，明白了过来。站起身又注意到那边人的打量，就说道，“我有点事，就先走了，你们玩的开心。”
　　季衍笙看着周芥离开，和池子里的看了一眼，继续喝着杯里的酒。
　　周芥见桌台上的夜宵挺不错的，还带了一点回去。
　　一开门，奶奶已经昏昏欲睡了，小姑还看得正入神。
　　周芥走过去，把东西放下，“奶奶，你困了就先去睡觉吧。”
　　奶奶迷迷糊糊的，周芥把他扶到了床上，黄伟确实做的都挺到位的，还让人把奶奶的药都送了过来，周芥现下便更认定，黄伟做这些事情的目的就是为了钱，并不想闹出什么大事来。
　　看见奶奶睡了，周芥把床灯调小，然后走了出去，对周欣兰说，“小姑，你吃点夜宵吧。”
　　周欣兰点了点头，小声的问道，“你奶奶睡了？”
　　周芥看了眼闭紧的门，点了点头。
　　周欣兰憋了一晚上了，赶紧问道，“大姐到底出了什么事了？”周芥简单的讲了一番，“市场那边的房子里的东西被偷了。”
　　周欣兰显然是知道那里面放的是些什么东西的，顿时大惊，也有点没回过神来，周芥赶紧说道，“小姑，你藏严实点，别让我奶奶看出来。”
　　周欣兰点了点头，又骂道，“那可是你大姑半辈子的积蓄！是哪个没良心的干的？”
　　周芥摇了摇头，“不知道，大姑昨天晚上就报了警，现在警察正在查。”
　　周欣兰很是震惊，还有惋惜，嘴里不停的骂着那些人。
　　两人没有再交谈，周芥不时的看着门，却迟迟不见动静。他想到会不会是门边有人，所以他不能过来。正当周芥思考着要不要出去找季衍笙的时候，门被敲响了，周芥有些急迫的打开了门，外是站着的确实大半个下午没露面的黄伟。
　　“诶，黄叔，你来了啊？”
　　黄伟走进来坐到沙发边，看了看紧闭的卧室门，声音也放低了些，“阿姨睡了啊？”
　　周芥点了点头，打起精神来应付他，“嗯，奶奶今天下午玩了好一圈，累了就睡了。”
　　黄伟笑了笑，“玩得开心就好，三楼还有棋牌室，阿姨不是喜欢打彩票，明天你带她去三楼玩。”
　　周芥点了点头。
　　黄伟接着说到，“我已经和阿丹姐说了，你们就好好在这里玩，她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就过来接你们。”
　　周欣兰点了点头，自从周芥解释了，她就没一点疑心了，不过黄伟的态度确实让人挑不出错来，而且认识也算久了，没往别的方面想。
　　周芥看着黄伟，突然问道，“黄叔，我的手机在你那里吗？一下午倒是忘记这回事了。我刚看了房间里也有充电器。”
　　黄伟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解释说，“我让下午那个小弟去给你冲电，结果这小子傻愣愣的换班没有拿过来，现在带回去了，我还刚想和你说呢，等他来了，我就还给你。”
　　周芥点了点头，“这样啊，没事，我也没什么人要联系。”很懂事的没有在追问什么。
　　黄伟笑了，太聪明的人他是应付不来的，这样单纯傻愣的学生却乐得应付。正准备离开了，门又被敲响了。
　　周芥心里咯噔一下，看着黄伟和小姑，然后赶紧去，想着最好不要是季衍笙，黄伟见过他，这时候在这里黄伟怕是要起疑心的。
　　只是一开门确实是温和带着笑的季衍笙。外面走廊也还坐着跟着黄伟的人，周芥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办了，想着干脆打开了门，说道，“你怎么才过来，我还等你还一会儿了。”
　　黄伟看着进来个生人，有点起疑，“小芥，这位是？”
　　周芥介绍说，“黄叔，这是我那个同学啊，昨天你们还见过的。”
　　黄伟想起来昨天进门的时候，周芥旁边确实还有个人。就点了点头，问道，“你也在这里玩啊？”
　　季衍笙点了点头，“和同事在这里聚聚，没想到就碰到周芥了。”
　　黄伟虽然有点奇怪，不过两人都挺自然的态度，让黄伟打消了疑虑，待了会就离开了。
　　周芥看着小姑在，也说不了什么，周欣兰见周芥的同学看起来挺温和的，就起身回了房间，“你们聊，我回去睡觉了，难得不要赶晚班。”
　　见小姑房门关上，周芥说，“不然去我房间。”
　　季衍笙拉住了他，“你看看你奶奶，住外边可能不适应。”
　　周芥点了点头，小心打开奶奶的房门，两人小心地看着，奶奶睡得正熟，呼吸声还挺大的。
　　周芥看向季衍笙，季衍笙点了点头，两人进了卧室。周芥起身察看了一下，没有什么不对劲的，才说道，“你告诉张队长他们了吗？”
　　季衍笙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那边不一会儿就通了，季衍笙说道，“我和周芥在一起，黄伟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套房，太阳岛进出的门只有两个，都有人看着，而且，除了洗浴的地方，其他地方都安上了监控。没有合适的办法把周芥的奶奶送出去。”
　　张肃绡听了，想了会说道，“太阳岛幕后老板还没有查出来，不过查不出来就说明有问题，我已经安排了几个同事住了进去，他们会暗查的。现在我想到的就是把老人家藏起来，诱发一点事故等不相关人员疏散了警方再行动。现在黄伟明显没有把他们转移的想法，只能尽可能的降低伤害。还有，周丹丢失的财物依旧下落不明，我的同事在查了，但是需要时间，如果可以尽可能的脱延时间。”
　　然后张肃绡说道，“周芥，你和黄伟交涉的时候，不要表露出什么，你和你奶奶的安全才有保障。”
　　挂掉电话，张肃绡烦躁的看着毫无进展的调查，越是查不到水越是深，张肃绡走出了房间，给家里那个打了个电话，“顾川，问你件事，你知不知道金安有一个温泉会所叫做太阳岛的。”
　　顾川心里咯噔一下，反问道，“怎么了？”
　　张肃绡烦躁的说，“有一个案子牵扯到了，现在死活查不出什么消息，不好下手。”
　　顾川说道，“如果可以尽量别动太阳岛。”顾川很严肃的建议。
　　张肃绡心一沉，看着走道来往的人，拉开一扇门走了进去，“来头很大？”
　　顾川见是张肃绡，说了也没关系，“金安有一年办了个特大的贪污案，当事人判了三十年，但是进去的是替罪的。高一点的人都知道，这个人就是落马了，也没人能办得了他。不过那人短命，心脏病突发去世，半辈子的东西都便宜了他身后撑着的大哥。只是树大招风，那个大哥跟在他身后那么久怎么不知道，所以慢慢的淡了出来。”
　　张肃绡说道，“太阳岛后面的人就是他？”
　　“是的，那老爷子已经七十来岁了，也不过问道上的事情了，不过你要动他，估计现在还不行。”
　　张肃绡有了计较，无奈的说，“那怎么办，三个人质都在太阳岛里，一大笔巨额资金下落不明。估计也流了进去。你说这我要怎么收场？”
　　顾川也无话可说了，感叹道，“你怎么尽扯上一些解决不掉的麻烦事。”
　　张肃绡很无辜，“我哪知道，你说一个千万富翁，把钱都放家里算怎么回事！真是搞不懂。”张肃绡和顾川抱怨了会，听见有人敲门，就匆匆说了句，“算了，我有事了，你早点休息吧。我走一步算一步。”
　　顾川听见那边电话挂断了，想起来什么，走进了地下仓库。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了一个画卷，打开来是一个挺美的人。顾川看着她手上的玉盒有了计较。
　　于是张肃绡，通宵达旦研究看会，羡慕在床上熟睡的人，开着车也来到了太阳岛。
　　周芥和季衍笙听了张肃绡的话，也没了别的方法，只得等着。
　　季衍笙看着周芥说，“保护好自己，我先回去了，我房间在258，就在走廊前面一点点。”
　　周芥点了点头，送季衍笙出了门。
　　半夜，留了几个值班的，其他几人都在休息，张肃绡半睡半醒间做了个梦，然后一怔就醒了。旁边的人还被惊了一下，张肃绡看着监控里来去的车子，很疑惑，“大晚上的怎么还车水马龙的。”
　　被问到的人说道，“太阳岛是24小时营业的。”
　　张肃绡只觉着除了便利店，其他晚上不关门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突然的商景云那边传来一阵惊呼，“头，你快来，我破开了！”
　　张肃绡走了过去，“怎么的，这么高兴？”看到了电脑频幕，也愣住了。
　　商景云得意的说道，“他前台电脑很容易入侵，我慢慢捅，终于把监控室的电脑给拿下了！不过不能一直看，容易被发现，但是时不时监控一下是可以的。”
　　张肃绡大喜，不过现在用处还不大，他还没想好是把这个岛给沉了，还是绕过它，心里只想着，这老头要是明天就暴毙了该有多好。

　　☆、就是盗窃

　　一夜难安，对于谁都是。周丹已经是面容憔悴的不行了，之前要说她48岁了，谁都不会相信，现在是都深信不疑。她对于那笔钱财，已经感觉不大了，听张肃绡说的，才知道自己之前所接触的人只是凤毛麟角。只是不甘心。
　　张肃绡也没多少时间安慰这个女人，光他要愁已经是一箩筐了，办还是不办？怎么办？
　　而且这件事情，办好了皆大欢喜，办不好集体遭殃，听顾川那么一说，他明白过来不仅暗地里的要惊动一片，明面上的也该闹到不少，这样一个盗窃案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主要是，还有人质！一个头两个大。
　　顾川晚间就入住了，虽然不喜住外面，但是确是满满的喜悦。老金安流传着一个故事，叫做金安八宝，那是宋朝年间的事情，公主出嫁，半路嫁妆被劫，还是在宋朝境内发生的，皇帝愤怒彻查之余，赶紧让人又从国库补了一批下去。
　　只是嫁妆被抢案就这样一直到皇帝仙去也没了消息。倒是金安后来一个大富商的女儿出嫁时的陪嫁就是这金安八宝。当然陪嫁品一般都是新妇自己使用也不会被外人看了去，只是从丫鬟口中传出来的确是臻品，那是多少土地房子换不来的。
　　顾川轻门熟路的递了牌子进了地下的大场所里，那老爷子好赌，就是古稀之际也没能改掉，老爷子不赌钱，赌东西，所以有这个爱好的，都会进来玩玩，当然也有点在老爷子面前献宝的意味。
　　顾川坐在暗处，看着台子上的东西，古法琉璃瓶，成色是挺不错的，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不过也不少见。看了几件，都没引起顾川的兴趣，就回了房间，他的目标可不是这个。
　　周芥晚间醒醒睡睡，早上被奶奶吵醒的时候精神并不是很好，只是这个时候，没有什么好计较的。
　　不习惯一次性的洗漱用具，奶奶在柜子里翻找着，周芥走了过去，“奶奶，怎么了？”
　　奶奶指着洗漱台上面的东西说，“牙刷太小了，我找找有没有大个的。”
　　周芥明白了过来，说道，“奶奶，前台有，我去拿给你。”
　　两人洗漱之后，奶奶还是秉承着早上要去买菜的规律，周芥就陪着奶奶晨溜似的到处走走。
　　走过285的门口，想起季衍笙昨天说的，看着奶奶说道，“奶奶，我那天下午撞见的那个同学也在这里玩，我叫他一起去吃早餐。”
　　奶奶点了点头，自从周芥说要来金安读书，奶奶就怕他一个人孤孤单的，没亲人没朋友，听见他说有个同学自然是喜欢的。
　　周芥敲门的时候，季衍笙还在床上，于是一开门，就看见和那个风姿有态的季衍笙去之甚远的一个人。
　　周芥才发现自己行为有所打扰，但还是说道，“我们要去吃早餐了，你要不要一起？”
　　季衍笙点了点头，抹了把脸，哑着嗓子说道，“你们先去，我就过来。”然后看着一边眯眯笑的老人，礼貌的跟着喊了声“奶奶。”
　　奶奶点点头，“好好，我们先去等你。”
　　说是周芥带着奶奶，倒不如说是奶奶牵着周芥到处转悠，来这里的多数都是年青人，没有起这么早的，所以热闹的会场一下子静谧起来也是格外舒心的。
　　两人在露天凉亭里看了会金鱼，然后又喂了会鸽子。七转八转的，才终于到了餐厅，只有三三两两在用早餐。周芥跟在奶奶后面，端着盘子看奶奶要吃什么。
　　奶奶看着各式各样的粥感慨道，“现在的就是会享受，粥也能有这么多花样。”
　　周芥说道，“营养均衡嘛，奶奶你要不要喝粥？”
　　奶奶摇了摇头，“早上吃甜的，腻。”
　　周芥看了眼，说道，“也有咸的。”
　　奶奶伸长脖子看了看，“算了，肉啊，萝卜青菜的，太乱了，你就给我拿几个肉包子吧！”
　　周芥依言拿了几个小包子，然后随着奶奶放到桌上。这时季衍笙正走过来，梳洗换了衣服，还是那个一本正经的季衍笙，不过想起刚才那个不修边幅的，有些想笑，几天紧张的心绪难得放松了一下。
　　季衍笙走到周芥的身后，“走，去看看吃些什么？”
　　周芥把奶奶的包子放好，又倒了点辣椒酱给她。
　　奶奶挥挥手说，“去吧去吧，你们去看看想吃什么。”
　　两人走在一道，季衍笙看了几眼问道，“你想吃什么？”
　　周芥一向简单，说道，“拿个鸡蛋面条就好，你呢？”
　　季衍笙说，“和你一样的吧。”
　　季衍笙注意到，周芥没对厨师说多余的话，然后结果刚做好的面条，很是疑惑的问道，“你不是不吃葱吗？”
　　周芥愣住了，有些恍神的看着季衍笙，等第二份面好了，才问道，“你怎么知道？”
　　季衍笙说，“不记得听谁说的了，说你早上为了让食堂给你单独做一碗没有葱的调料，总是第一个到食堂。”
　　周芥自己都有些不记得了，那时候住校都有早操，集体跑三圈，单独跑一圈。周芥每次去晚了，食堂已经开始排队了，怎么好再让阿姨麻烦，只能想着法子每次跑步跑快一点然后早点走，早点到食堂，还是多亏了因为这个原因，周芥高中身体素质好了不少。
　　周芥有些好笑，“没想到我们同学这么八卦，这些事情也会拿来说。”
　　季衍笙笑了笑，跟在周芥身后走着，问道，“现在能吃了？”
　　周芥点了点头，“改了。”
　　吃着早餐，奶奶看着坐在自己前面的季衍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也在读书？”
　　季衍笙擦了擦嘴巴，回答道，“我叫季衍笙，四季的季，繁衍的衍，笙箫的笙，我已经参加工作了，成绩没有周芥那么好，大学毕业就工作了。”
　　奶奶念了念，“季衍笙，季衍笙，是个好名字。工作也好，小芥就是读书都太多了，也不是不好，不过等读完也太长了。”
　　季衍笙看了眼慢条斯理剥鸡蛋周芥，对奶奶说，“奶奶，你叫我小笙就行了，周芥这样挺好的，前途不可估量。”说完又看了眼周芥。
　　周芥笑了笑，季衍笙确实挺会说话的。
　　趁着洗手这点功夫，季衍笙说道，“你就好好带着奶奶到处转转，我会想办法找到合适地方，一边等着外面的调查到位了，不要着急，保护好自己。”
　　周芥点了点头，他看着季衍笙，真诚的说道，“季衍笙这次真的麻烦你，没想到会把你牵扯进这件事情来，真的不好意思。”
　　季衍笙看着他，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么客气做什么。”
　　吃完早餐，季衍笙就找了个理由走了，周芥带着奶奶回了套房，昨天黄伟一来，连在外面守着的人都没了，好似真的放任他们吃喝玩乐一样。
　　张肃绡凌晨的时候眯了几个小时，到早上已经是很够用了，想了一晚上，才发现自己压根没有后退的路了，不过也不是非得和老爷子鱼死网破，再说张肃绡也没有那个分量，想着目的就是把人质救回来，嫌疑犯抓回来，然后和老爷子商量商量把财物追回来。张肃绡拿着毛巾重重的擦着脸，缓解倦意，好像这样能让精神振奋一点。
　　吃着大树提过来的早餐，然后换班的换班。
　　张肃绡开了个紧急的会议，“根据昨天安插进去几个同事的调查，太阳岛的进出都要进行身份验证，确认没有债务才能离开，所以从里面把人质偷出来难度比较大，尤其黄伟在太阳岛还有一定的权利，所以，我们要找到合适的时机，然后把老人藏起来，然后制造一点混乱，让里面的游客疏散出去，然后再实施抓捕。”
　　张肃绡把大致的行动方案说了，然后又说道目前几个难点，“太阳岛的老板身份有些复杂，所以尽可能低调做事，还有大鱼和有为那边的进展比较慢，丢失的财物还没有查清去向，所以我们的行动要给他们争取一定的时间，尽量减少失主的损失。现在黄伟还未发现警方的动作，依旧是出于比较放松的状态，所以人质方面还是安全的，大家的首要任务是，弄清楚太阳的格局，还有黄伟的行踪，以及他的下属人员，如果可以，尽量在他离开太阳岛的时候实施抓捕。”
　　张肃绡敲了敲桌子，“好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摸清敌人的底细。”
　　说着又看向商景云，“小商，你等会尝试的把太阳岛监控调过来，都来看，熟悉他的格局，以及看看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监控被控制了，时间有限，张肃绡也占了一个视角，仔细的打量着。只是看着看着，发现一个异常熟悉的身影，张肃绡凑近了距离，气急败坏的打开门走了出去。众人被张肃绡用力地关门声吓了一跳。
　　“头，这是怎么了？这么急躁？”
　　商景云看了看闭着的门，也是茫然，看着流动的时间然后赶紧催促着说道，“别管别管，赶紧看监控！”

　　☆、就是盗窃

　　张肃绡拿出手机，注意到身边来往的人，原本暴怒着，也压着嗓子就低吼道“你在哪！”
　　顾川有些迟疑，看了看四周，敷衍着说道，“在家里啊，你这又是怎么了？”
　　张肃绡看见一间大开的卧室，就拉开门走了进去，然后反锁好，“你当我傻啊，你敢说你先不是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裤子，带着个灰帽子，在太阳岛大厅往后边走！”
　　顾川眼睛浑圆，看了看四周，猜到，“你看见我了！”
　　张肃绡咬着牙说道，“看得一清二楚！你说你是在干什么！我已经被这三个人质，还搭了一个政协委员的侄子闹疯了，你还上赶着凑人数是吧！”
　　顾川没管他，而是问道，“你在哪？”
　　张肃绡缓了缓情绪，解释说道，“我没进去，小商入侵了监控室的电脑，我盯监控的时候看到你了。”
　　顾川看了看四周，找了个没人的盥洗室走了进去，看了看没人，才说起自己的计划，“张肃绡，按着你那样来，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我和老头子去交涉，我有办法让老爷子不插手这件事，你就认真的查案，然后找到证据。”
　　张肃绡听见了这些话，更加生气，“顾川，我已经拟定了方案，不需要你再去做什么，警察的职责是保护一切无辜的群众，而不是让你去以身涉险，你赶紧回去　。”
　　顾川知道有些事情张肃绡有自己的执着，就坦白着说道，“你知道我要收集一些东西，刚好老爷子手里有我要的，很重要的一件，你办这个案子，我正好达到我的目的。”
　　张肃绡简直气短，“顾川你脑子是不是坏了！你都说了那是什么样的人物，你为了几个破古董把自己搭进去值得吗！”
　　顾川半晌后，说道，“张肃绡，现在不是和我吵架的时候，好了，你好好办案，我办好了给你消息。”
　　说着把电话挂了，曾几何时有这么个人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发这么大的火呢？顾川愣了会，按照计划做起自己的事情来。
　　张肃绡黑着脸回到了临时办公室，注意到响动抬头看见如此乌云覆盖的场景，纷纷聚精会神的工作。张肃绡看着电脑里还在跳动的画面，大声问道，“布局图画出来了没！”
　　正在画的几个警员，赶紧奋笔疾书，嘴里赶紧应承道，“好了，就快了。”
　　忙碌里，总算是来了个好消息，邱雨惊喜的说，“头，查到了一辆套牌车，正在往黄伟的老家临水方向开，根据监控来看，这辆车是从天心区离开的。”
　　张肃绡一喜赶紧说道，“你和我叔说，让他联系那边的同事配合你们的行动，还有调武警协助，这样大笔的财物怕出问题。”
　　张肃绡面上一松，这个黄伟还不是个傻的，知道把东西往自己嘴里吞，要是真流到了别人的口袋，这事情就不那么容易办了。
　　匆匆吃了早点，顾川又来到了地下室，摸了摸盒子里的东西，非得闹出点动静，才能把老爷子震出来。
　　他见一局闭。走到一个赌台上，放上了自己的盒子，“宋代白玉琉璃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