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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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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辰扭捏了一阵才慢慢开口：“学校门口的小店，有时候主人回去接小孩不在我就帮忙看着，一次两块钱。”
两块钱对于薛辰这个年龄的孩子是两根烤肠的价格，而不是几十分之一的护手霜的价格。
齐曳有时候觉得薛辰在人情世故上有些通透得过分，但有时候又觉得他是个小傻逼。
比如这时候。
“操，薛小辰你过来，给哥抱抱。”齐曳笑了，已是成年人的眉眼显得潇洒俊朗。
薛辰走过去抱住齐曳：“哥，成年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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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评论（我哭了）
第18章 中考
自从齐曳成年后，陆家小菜馆就正式转到齐曳名下了。
齐曳不像陆老板那般温和仁慈，直接把菜单的价格集体往上调，有人问就解释一下，遇上不讲理的客人就直接“爱吃吃，不吃滚。”
齐曳上调的价格其实蛮合理，只是陆家小菜馆价格低已经是人们习以为常的事情了，而且陆家小菜馆的食材一般很新鲜，是真正的物美价廉。
其实薛辰有点奇怪，因为以齐曳的性格直接应该是翻一个翻的。
薛辰问到这事的时候，齐曳眼里窜出某种邪光：“这还是挂着陆老板的牌子呢，要是挂上我齐曳的牌子。。。。。。呵。”
薛辰默默地离这个浑身充满铜臭味的哥哥远了一点。
齐曳嘴上不说，但是薛辰心里清楚，等陆老板出来这个饭馆是要还给陆老板的，而且齐曳想还给陆老板一家更好的陆家小菜馆。
听齐曳说陆老板正在监狱里努力争取减刑，如果成功的话陆老板很可能减刑到六年，如果再花一笔钱的话。。。。。。
说到花一笔钱的时候齐曳微微吸了口气，用筷子敲了敲桌面：“吃饭。”
捞人出来，得花多少万啊？
就这一年不到，齐曳才赚了几千块。
这样就算攒到了钱，陆老板估计都已经刑满释放了。
而且陆老板不管是每次探监还是给齐曳写信，都会哭着和齐曳说：“现在还没有亚轩的消息吗？”
齐曳只能沉默着摇头。
陆亚轩他不管是对陆老板还是对薛辰都没有一点联系。
齐曳试着通过陆亚轩曾经住的地方找到一点风声，不料左邻右舍都说陆亚轩一家都古古怪怪的，除了陆老板一直客客气气的之外，他们家的人从来不和邻居们说话，家里条件也不是很好。
有的还想齐曳打听陆老板的事情，齐曳都避开话题，匆匆离开了。
陆亚轩的离开对薛辰的打击还是有的，他后来去读了《梦里花落知多少》，一边读一边想，有时候陆亚轩是不是也沉浸在虚幻的梦里不能自拔。
在一个任何人都可以美满的梦里，那个梦里三毛拥有荷西，陆亚轩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
在所有人都在现实生活中自顾不暇的世界，梦境是如此易碎又如此美好。
又如此不忍让人窥探，就像陆亚轩的那本日记本。
暑假过得很快，暑假快结束的时候许久不见的郑南河居然气势汹汹地来到齐曳家里破口大骂。
当然骂的不是齐曳，而是另一个人。
齐曳饶有兴趣地指着下巴看郑南河气得话都说不利索。
“卧槽一个初二的小子啊！就和你弟一样大啊！”郑南河抹了一把脸，“把我兄弟一个过肩就摔了！我兄弟差点没过去啊！结果家长老师来了的时候你猜那小子干嘛？”
齐曳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他，他背法条啊！！！说自己正当防卫啊！！！还说自己没到14岁！！！”郑南河激动地差点蹦起来。
齐曳很义气地笑了出来。
郑南河一口气闷了薛辰给他倒的凉白开，舒了口气接着说：“后来我才打听了，那小子是才崛起的校霸，一直板着张脸和特么地拍霸道总裁脑残剧一样，哎拽哥我问你，我装逼的样子够欠抽吧？等你见到他就会发现我是如此的温和儒雅！”
这时候薛辰都没忍住笑了出来。
薛辰没去打听这个年纪相仿的男生是谁，他自己对那种打架校霸都没兴趣，齐曳笑归笑，也没问，因为他觉得这种东西都是小孩子闹得了，自己早不闹这些了。
郑南河还气鼓鼓地说：“他算个屁的校霸，拽哥你当校霸的时候，一个打十个！”
齐曳懒得和他接茬，摆了摆手让他滚蛋。
郑南河一边滚一边冲齐曳比大拇指：“不愧是我拽哥，让人滚蛋都如此叫人臣服。”
暑假过去后就是初三了，就连十六中的学习氛围都开始有点浓厚了，按大人们的话说就是“开窍了”，不过开窍的只是小部分人而已，不该开窍的脑瓜子给他弹飞都没用。
薛辰虽然学习一直很努力，但是到初三的时候也有点学得不要命，因为他不知道别的学校的实力，而且一中也是分实验班和平行班的。
开学没几天，薛辰就被齐曳带着去送杨语，杨语没选本市的大学，路程说远不远，说短也不短，但是国庆节这种假期还是可以回来的。
杨语离开的时候，自己的父母和弟弟也没有出现。好在杨语似乎一点都不失望，高高兴兴地和杨老师杨夫人告别，到杨文的时候杨文眼里都是泪花，杨文抱住杨语就在他耳边不断地说叮嘱的话，杨文依依不舍地松开杨语后，齐曳和杨语击掌：“多写信。”
杨语笑着点头，拍了拍齐曳的肩膀，又和薛辰击了个掌。
杨语一路往站台里走一边回头向几个人招手，杨夫人感叹道：“真是个大男孩了。”
齐曳听着杨夫人声音里的哽咽，轻轻揽住她：“这还有一个大男孩。”
杨夫人立马就笑了，推了齐曳一把：“给你美的！我现在就等小辰长大了，肯定比你帅！”
薛辰冲齐曳勾勾嘴角：“听到没，我比你帅。”
齐曳立马佯装撸袖子：“哟，薛小辰，仗着有人帮你就敢这么说话了？”
接着两家五个人嬉嬉笑笑地往回走。
初三过的很无趣，每天都是学习学习，齐曳都被薛辰的这股劲吓到了，薛辰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睡得很晚，然后早上爬起来背单词，日复一日，到了初三薛辰似乎买习题的钱也开始主动向齐曳要了，齐曳每次都给，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薛辰在一个星期内把题目写完接着再找自己要。
孩子的教育重要，齐铁公鸡咽下一口老血。
等初三过去，齐曳发现年支出多了好几百，关键是薛辰后来都发现自己有点过分，开始向不愿意写题目的同学要荒废了的联系题，到后期薛辰已经不怎么要钱了。
齐曳看着那一笔笔的“一练通”“实验班”“响当当”，齐曳就感到一阵窒息。
活该自己当年没考上一中实验班啊，活该。
整一个初中过去，薛辰都觉得自己的初中实在是无趣。
除了无趣就是很不愉快的经历，他一想到这样的生活在高中还要度过三年就觉得胸口闷，何况一中是出了名的严厉死板。
而他和齐曳的关系在这一年也很安稳，似乎他长得越大齐曳就越来越少对他动手，自己也成长了不少，齐曳也比以前要温和一点，但是薛辰总觉得哪里有些不满足。
比如自齐曳十八岁之后，他俩就没有抱过一次。
连比较亲密的肢体动作都没有了，这让薛辰有点莫名的不安稳。
中考的那天，齐曳破天荒地关了饭馆，贴上告示，去送薛辰考试。
“准考证带了吗？”齐曳问。
“带了。”薛辰点点头。
“笔呢？2B铅笔？橡皮？”
“都带了。”
“注意看题，当年我中考丫的陷阱贼多。”
“好。”
“有人拽你啊找你要答案啊你别理，实在不行踹他丫的，告诉老师。”
“嗯。”
“你别紧张啊，小考试，不算什么。”
“。。。。。。”哥，我确定我没你紧张。
薛辰心里一点都不紧张，但是齐曳反而有一点紧张，因为他对薛辰的学习一直没有帮助，反而经常因为饭店的生意拖累他的学习，如果因为他薛辰没有考好的话，不说杨文杨夫人，那个疯婆娘都要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吧？
等薛辰进去后，齐曳在外面等着，等薛辰从考场里出来后他也没多问，就这样反复了五次两天半，中考终于结束了。
到最后齐曳都没问薛辰考得怎么样。
等到薛辰的成绩出来的时候，齐曳才跑过去看。
近七百分，全市三十多名。
这是在网吧里差的，齐曳站在旁边，薛辰坐在位置里，齐曳先是愣了一下，又顿了顿，然后一巴掌拍在薛辰的背上：“薛小辰好样的啊！”
好样的薛辰差点没被拍出血。
齐曳第一次带着薛辰去吃火锅，一毛不拔的他还叫上了杨家三口，齐曳壕气冲天地把菜单一甩：“随便点！”
杨文笑了，悄悄在薛辰耳边说：“让你哥出力可以打人可以，出钱请客可难了，你哥对你真的上心了，如果是三年前我都不敢相信。”
薛辰看着齐曳的脸，眯起眼睛：“我也是。”
都说考试这种东西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薛辰考得好，郑南河的高考却砸了，等高考分数出来后郑南河直接逃命到了齐曳家。
“没到五百？”齐曳挑眉，“你居然还能活着出来？”
郑南河欲哭无泪：“还得多亏我那倒霉弟弟，我跑的时候他拦住我爸了，我那倒霉弟弟中考考得好，数学满分呢，我爸就不舍得打他，所以我才逃出来了。”
“满分？”齐曳惊讶地看了眼薛辰，重点明显跑偏，“薛小辰你才139吧？今年数学难啊。”
郑南河往椅子上一坐：“他数学一直很好，哪像我，高中数学几乎没及格过。”
齐曳耸耸肩：“那你打算怎么办？”
“复读呗，不然上不了一本我估计我就要靠我弟救济了。”郑南河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一年绝对不能混了，毕竟和我弟同校了是不是。”
齐曳拍了拍郑南河的头：“是啊是啊，高四生。”
突然郑南河站了起来，紧紧地抓住了齐曳的手，含情脉脉道：“拽~哥！”
薛辰扯了扯郑南河的胳膊：“放手，我哥手上皮肤不好。”
郑南河连忙放了手：“拽哥，你店缺人吗？”
齐曳微微抬了抬眼，一脸的懒得搭理：“不缺。”
“我很勤快！”
“你在家连个地都不扫吧，大少爷。”
“我可以学！”
“就你数学都学不好还是算了吧。”
“我给您揉肩啊齐老板！”
“滚。”薛辰齐曳异口同声。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我记得我中考考完数学是哭着出来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点个收藏吧宝贝们！
顺便祝大家节日快乐！仙女下凡辛苦了~
第19章 再遇牧晖
薛辰对自己的高中没抱什么好的预想，无非就是换一个更沉闷的环境学习再学习。
而且高考没有体育，体育课这种室外课就更没有意义。
高中估计会相当无趣。而且薛辰因为初三学习有点过度所以开始轻度近视，这让齐曳训了他好一会儿，但是齐曳还是带他去配了眼镜，一副细框眼睛，待在脸上不会显得他死板老气，倒是更显得他有点文质彬彬，但少了点活泼的感觉，不过薛辰平时也不会戴，毕竟一百度，日常生活根本不妨碍。
薛辰就这样进了高中。
他的成绩完全可以进一中实验班，一中的实验班是分文理的，薛辰理科挺好就选了理科，然后就听天由命地让学校分配，被分到了六班。
只是他没想到他一进班就看到了熟人。
牧晖。
他到班上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班上很多位置都被占了，牧晖坐在最后一排靠边的位置，旁边有空，但是薛辰没有坐过去。
一是他比较喜欢中间一点的位置，二是觉得唐突，他总觉得牧晖有点变化。
还挺明显，因为牧晖正戴着耳机靠在椅子上，似乎在冥想。
总体看上去——拽，真的很拽。
薛辰有点惊讶，这两年他经历了什么啊？虽然他以前就面瘫，但也不会给人一种“我很嚣张，求揍”的气息。
牧晖看上去长开了很多，原来那个瘦高的小少年已经变得高且结实挺拔，面容上的稚气也褪去了不少，五官还是那个五官，却好看了不少。
等班主任进来的时候，只有一个男生还没有坐下来，然后不情不愿地坐到了牧晖身边。
坐下来的时候那个男生整个脸都是苦的。
这个班主任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薛辰当时就在心里下了定义，爱摆架子，自以为是。
薛辰就更失望了，遇到熟人的那点欣喜都快被洗刷干净。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牧晖是全班第一，因为班主任让牧晖当班长。
“哪个是牧晖？”班主任敲了敲桌面。
牧晖站了起来，耳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收了起来。
“你全班第一，就你来当班长吧。”班主任道。
可牧晖面无表情地拒绝了，甚至和班主任顶了句嘴，最后被班主任要求站到后面去。
牧晖很听话地站了。
可班主任的表情更差了。
接着班主任又点：“郑北川是哪个？”
郑北川？薛辰愣了愣，这名字怎么和郑南河的名字那么像对联？
郑北川很快一脸懵逼地站了起来，是牧晖一直苦着脸的同桌，不苦着脸的样子颇为阳光帅气，似乎还有小虎牙。
没齐曳好看。薛辰在心里想。
郑北川似乎也不想当班长，和班主任僵持不下，直到班上一个叫宁唯的女生站起来帮他们解围。
说真的，薛辰也见识过漂亮的女孩子，但他对女孩子似乎一直没什么兴趣，但是这个宁唯是真的让他眼前一亮的漂亮，利落的短发，非常漂亮的五官，有一种妩媚感又有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飒爽。
嗯，也没齐曳好看。薛辰被惊艳了一下后在心里冷静地想。
班主任气得绿了脸，转身就走，班上才开始活跃起来。
薛辰转身看了眼牧晖，不知道该不该上去搭话，不料牧晖先发现了他，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惊讶的神色，站起来朝他走去。
“我就看看你什么时候发现我。”薛辰笑着摘下眼镜。
牧晖盯着他：“你变化挺大啊。”
薛辰也打量了下牧晖：“你也是，长这么高了。”
牧晖接着问：“你哥怎么样？”
薛辰点点头：“挺好的，你这几年呢？”
不料牧晖皱了皱眉：“除了我爸，一切都好。”
言下之意明显，因为我爸，都不咋好。
“话说回来，”薛辰压低声音，看向正在和另外一个男生看着这边小声议论什么的郑北川，“你同桌还是我熟人的弟弟呢？”
“同桌？”牧晖回头看来眼连忙收回目光的郑北川，“哦我觉得他挺好，数学好，应该聊得来。”
薛辰笑了起来：“我觉得你同桌可能不这么想。”
两人聊了两句，有别的班同学探过头让他们班叫几个男生搬书。
“去吗？”薛辰问。
牧晖点头。
两人一路上聊了会儿，薛辰言简意赅地说了说初二的事情，牧晖面无表情，但是语调愤怒地说：“垃圾，人渣。”
正搬书的时候，正好碰上了郑北川和他的朋友，薛辰冲郑北川那边歪歪头：“走，去和你同桌熟悉熟悉。”
薛辰走过去冲郑北川道：“你是郑南河的弟弟吧？”
郑北川的脸立马变了色，俊秀的脸上露出惊恐惊讶以及“你想干嘛”的表情。
。。。。。。果然和郑南河形容的一样，他和他弟关系诡异。
薛辰客客气气地说：“我是薛辰，你哥哥提过我吗？”
郑北川眨了眨眼，然后一脸“恍然大悟茅塞顿开”：“你是齐曳的弟弟啊！”
说到齐曳，连旁边郑北川的朋友都惊讶了起来。
郑北川立马笑了起来：“你好你好，我对你哥可是非常崇拜啊。”
薛辰一弯眼角：“我会转告哥哥的。”
薛辰和郑北川很快熟稔起来，郑北川的朋友叫魏秋生，也很快地和薛辰聊起来，只有牧晖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还板着张脸，但只有薛辰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他就是那个表情。
薛辰觉得把牧晖撂在一边不大好，就拍了拍牧晖：“我和牧晖也认识很久了，以前是邻居。”
突然把话题转到牧晖身上，郑北川连笑都不怎么真切了：“哈，是吗，那真巧，朋友一生一起走。”
魏秋生也打哈哈：“可不吗，牧晖我也知道啊，名人嘛。”
薛辰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也只能笑笑，转过头看了眼牧晖，脸上居然开始阴沉起来。
？？？薛辰也有点纳闷了，怎么了这是？
等搬完书之后，郑北川和魏秋生和薛辰聊了两句就去给同学发课本了，薛辰转过头问牧晖：“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牧晖摇摇头：“没有，你刚刚叫他我才反应过来他是郑南河的弟弟。”
牧晖看着薛辰，眼里带了点无奈：“有一次他哥哥的小弟打我，我就还手了，当时我格斗没学多久力道用不好，所以那个小弟就被我摔进医院了，然后郑南河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和他解释。。。。。。”
薛辰打断牧晖：“背法条？”
牧晖一愣：“你怎么知道？”
那位神人还真的是你啊？！
薛辰有点好笑地拍了拍牧晖的肩：“这事儿我猜全班都知道。”
牧晖眼睛睁大了一点：“我没和别人说啊？”
薛辰有点为牧晖的思考方式头疼：“但是不管是那个小弟还是郑南河都长嘴了啊。”
牧晖有些丧气：“我只是不明白我解释之后为什么郑南河更生气了。”
薛辰语重心长：“我相信你以后会明白的。”
“以后是多久？”
“。。。。。。行了，该拿校服了。”
等书都拿好校服也拿好，全班人的包里手上都塞满了，薛辰都拿着有点费力，班上唯二不费力的似乎只有牧晖和宁唯。
等到放学的时候几个男生似乎想帮宁唯拿书套近乎，但是宁唯一背书包单手夹着好几本厚厚的书停下来看了几人一眼的时候，几个男生都沉默了。
“宁姐走好。”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几个男生和五星级酒店服务员送客人一样站成一排目送宁唯离开。
“力气真大，我应该和她谈得来。”牧晖在一边悠悠地来了一句，单手托着几本书，眼里都是光芒。
薛辰这才明白，牧晖是真的想交朋友，谈得来的那种。
薛辰回家后和齐曳说了在班上遇到牧晖的事情，齐曳也很惊讶：“小晖？他现在怎么样了啊？”
薛辰想了想，牧晖是有变化的，但是总觉得是某方面在倒退——人际交往方面。
薛辰也去找了张婶说了牧晖的事，张婶很激动，攥着薛辰的手坐下来问东问西，薛辰其实真的很想说牧晖现在有点二愣子，但是看着张婶含着泪水的眼睛，还是忍住没有说。
毕竟有点落差，张婶年纪大了不好消化。
薛辰回去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问齐曳道：“哥，郑南河复读还是在一中吧？”
齐曳有些奇怪地应了声：“是啊，他爸花了不少钱呢，你怎么好好提到他了呢？”
“哥你还记得郑南河那次气的来我们家，骂一个和我一样大的男生打他小弟还背法条吗？”
“记得，怎么了？”
“就是牧晖。”
“。。。。。。什么？”
薛辰看着齐曳有些呆滞的表情，心里有点庆幸地想幸好没告诉张婶，他哥这么强悍的人都反应不过来。
晚上试校服的时候，薛辰看着自己身上蓝白相间的一片，不由得想起来齐曳领自己回家那天也是穿着一中校服，只是齐曳那件校服没穿多久就脱了下来，永远地告别了学校。
薛辰摩挲了一番自己身上的校服，总觉得当时齐曳穿的时候明明清爽又成熟，穿在自己身上倒是普普通通的学生样，薛辰正打算脱下来的时候，齐曳突然探头进来：“试校服呢？”
薛辰停住自己拉拉链的手，转过身。
齐曳似乎眼前一亮，走过来摩挲了一番薛辰的肩膀：“哟呵，薛小辰都是高中生了，是大男孩了。”
薛辰感到自己肩上一阵电流噼里啪啦地在皮肤上划过，不由得打了个颤：“本来也不比你小多少。”
“小四岁呢。”齐曳笑着把手往上探，揪住了薛辰的脸颊，“三岁就是一个代沟，你自己算算看。”
被齐曳揪住的那边脸颊不可抑制地热起来，薛辰微微蹙起眉把齐曳的手腕一抓：“哥你别闹了。”
这一动作让齐曳停了下来，两人几乎是贴在一块面对面地对视了一眼，齐曳突然觉得自己心有点发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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