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歧途-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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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高锦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员工？签合同了吗？有保障吗？陆蒙昕……你多大了？”
　　陆蒙昕顾不得他的冷嘲热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个耳光，“高总……”
　　高锦阳不耐与他多谈，起身准备离开，“你要在这里干等那是你的事，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了，还要我请你吗？”
　　陆蒙昕愣怔几秒，反应慢了半拍，跟着高锦阳的步子走出办公间。
　　高锦阳不理他，转身往走廊另一头走去，独留陆蒙昕立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空无一人的大厅内，陆蒙昕干站了片刻，就在他犹豫要不要找安源帮忙的同时，电梯口“叮——”地一声响了，大门打开，从里头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
　　陆蒙昕心里想着事，无暇顾及其他，只略略地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而那人在看到陆蒙昕的身影时，脸上是吃惊的神情，继而跨步向他走近。
　　陆蒙昕听到脚步声，复又抬眸看了一眼，视线里严家山那张怒气冲冲的面孔愈来愈近……
　　*
　　不是冤家不聚头，说的就是他们俩。
　　严家山一看到陆蒙昕，不由地想起了昨天晚上休息室外发生的事情，高声质问他，“昨天夜里是你吧？躲在房门口偷听……你不承认我也知道，就是你！”
　　陆蒙昕没有见坑就跳，故作不解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偷听，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的视线落在严家山围在脖子上那条价格不菲的围巾上。
　　纯手工质地羊毛，浅褐色和他这一身西装倒是格外地搭。
　　陆蒙昕嗤笑一声，语带讽刺，“你怎么还敢来？真不怕被别人撞见了，坐实你上位的新闻？”
　　一提及此，严家山面目狰狞，怒目而视道：“陆蒙昕，你以为你那点东西真能爆的出去？别说我，高总知道了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陆蒙昕也笑，笑容中透着一股寒意，“我可不怕高总，倒是你……没了他，这个娱乐圈谁还认识你？”他轻蔑道：“又立又当的行事作风，圈内你敢说第二，恐怕没人敢说第一了吧？”
　　严家山此刻不怒反笑，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直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你想要除掉我取而代之吗？陆蒙昕……别说我看低了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圈里已经玩滥了。你要是以为这点把柄就能叫我屈服、让高总看中你，真是太可笑了！”
　　陆蒙昕见他越说越离谱，脸色涨红，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辩驳道：“你胡说什么！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用尽卑鄙手段……”
　　“你是被我说中了吧？陆蒙昕，敢做就该承认，笑我借机上位，你要是能有这本事，就不会只是狗仔的命了！”严家山一哂，“既然你想接近高总，不如想点实际的法子讨好我，说不定哪天高总鬼迷了心窍……”
　　后面的话严家山没有说下去，陆蒙昕见他脸色一顿，结结巴巴地张不开口，心中闪过一丝异样的警觉，猛地扭过头，走廊拐角处默不作声地站了个人。
　　高锦阳不知何时去而复返，他半个身子隐匿在黑暗中，只露出另外半张脸，喜怒不形于色，静静地立在那里看着他俩。
　　陆蒙昕心里咯噔一声，刚才严家山的胡言乱语难不成他都听进去了？再看他的脸色，已然信了□□分。
　　陆蒙昕一阵懊悔，看着严家山的眼神也带着一丝凶狠，恨不得撕了他的嘴。
　　严家山见到高锦阳，琢磨不定之前两人的一番胡话他听去了多少，眼下换了一张面孔，好声好气道：“高总……你怎么来了？”
　　高锦阳踱步上前，回到办公室门口，先是看了一眼严家山，目光又落在陆蒙昕身上，“你进来。”
　　门外的两人均是一怔，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陆蒙昕先进去了。
　　一进门，陆蒙昕随手将门轻轻关上。
　　高锦阳坐在位置上，还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办公室里暖气开得很足，陆蒙昕发现高锦阳手里拎着一条领带，衬衫解开最上面的几个纽扣，隐隐瞧见里头匀称的胸肌。
　　他禁不住猜测，像高锦阳这种每天忙于应酬的人，靠健身得来的肌肉肯定没什么力气，就是花拳绣腿罢了，中看不中用。
　　高锦阳见他盯着自己瞧，抿着嘴角笑了笑，仿佛坐实了心中的猜测，问他：“你刚才找我干嘛来了？”
　　高锦阳不见得是真忘了，陆蒙昕也知道他是有意为难自己，眼下只把事情从头到尾又说了一遍，态度相较于之前好了许多，“您看……这忙对你来说，小事一桩……”
　　高锦阳若有所思地瞧着他，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陆蒙昕一打眼对上了他考究的视线，心里发毛，恨不得忙退开。
　　期间郑文婷敲门进来交代事情，路过陆蒙昕身边时，眼神停留了两秒。
　　高锦阳应了一声，吩咐两句，又把人轰走了。
　　房门再次关上，两人谁也没开口。
　　陆蒙昕头皮发麻，思忖着找个借口，冷不丁地听到前面的人开口道：“事情好办，下完班一起吃个饭。”


第24章　024
　　024
　　陆蒙昕从办公室里退了出来，坐电梯下了楼，回到自己的办公间。
　　同部门的几个人见他出现，脸上皆是大吃一惊的表情，回过头望了望他，像是见了鬼似的，慌忙又跑开了。
　　。
　　陆蒙昕心下疑虑，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皱眉思忖，不多时便听到有人喊住他，“哟……这不是小陆吗？回来上班了？”
　　陆蒙昕抬头一瞧，迎面而来的是多日没见的陈明杰。
　　陈明杰嘴角衔着笑，微胖的脸上五官纠结在了一起，蒜蓉鼻显得格外突出，“来……让我看看，哎呀……几天不见，脸色憔悴了很多啊。”
　　陆蒙昕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关怀表示受宠若惊，赶忙起身向他问好，“陈总……”
　　陈明杰扬了扬脑袋示意他坐，又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是这样，过完年公司有个新任务的指派工作，我想了一圈，还是觉得你最合适。”
　　陆蒙昕问：“是什么任务？交给我吗？”
　　“是啊，哦……还有你那个小跟班。”陈明杰往他身后看了一眼，“今天他没来？”
　　陆蒙昕解释说，“不巧，他今天刚好身体不舒服，我就没让他来了。”
　　陈明杰挥了挥手，“行，这事你自己看着办。”他顿了顿，说起正经事：“之前让你跟的演员安源，你觉得怎么样呢？”
　　“什么怎么样？”
　　陈明杰露出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欸……小陆啊，公司这是给你机会培养你。你想，不用当狗仔跑花边新闻，只要跟明星打好关系，回头交了差，你好做，我也不为难。”
　　陈明杰这话说的带有歧义，陆蒙昕瞧了他一眼，收回视线，问他：“陈总，我没明白你什么意思……”
　　“不用你明白，把事情干好就行。”陈明杰说着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扭头便离开了。
　　陆蒙昕心里发怵，他不懂陈明杰这话指的是之前他救了高锦阳，还是说他受了高锦阳的点拨，莫名其妙就对自己客气起来了？
　　一整天，陆蒙昕都在想着陈飞的事情，根本没心思好好工作。
　　到了下午，手机一开机，接到了数条短信和未接来电。
　　他翻看了一圈，里面没有一条陌生来电。
　　陆蒙昕的心沉了沉，想起早上高锦阳的话，更加没底了。
　　下班前，安源给他回了一个电话。
　　陆蒙昕躲在卫生间里，电话刚接起，安源开口问他：“刚才你找我？什么事？”他解释说，“我今天跟着剧组跑了一整天的宣传，刚刚才拿到手机。”
　　陆蒙昕不知该作何解释，一时间沉默了。
　　“小陆？”安源重复道：“你怎么了？”
　　陆蒙昕答道：“没什么，就是想到……昨天的‘尖叫之声’，可惜没能帮上什么忙……”
　　安源轻声笑了，“你在想这件事？别放在心上，本来我也没准备真炒出什么新闻来……”他絮絮叨叨地说了一番话，却不见陆蒙昕回应，感到疑惑，“小陆？”
　　陆蒙昕回过神，敷衍道：“没什么……我想起来还有事情要忙，先不聊了。”
　　安源这才作罢，“好吧，那你先忙。”随即挂了电话。
　　陆蒙昕躲在卫生间的隔间内，握着手机一番踌躇。
　　他想到之前高锦阳的那番话，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说正经事。
　　他们俩在一起吃饭，能吃出什么名堂呢？
　　眼看着下班时间快到了，他心乱如麻，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屏幕上忽然跳出一条短信提示。
　　陆蒙昕没有存高锦阳的电话，也不晓得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号码的。
　　打开收件箱，点开短信一看，里头言简意赅地只有两个字：下来。
　　陆蒙昕盯着短信看了好几秒钟，最后还是决定不能屈从。
　　如果换做是平常人，一顿晚饭的邀约或许一口就答应下来了。
　　可是高锦阳不同。
　　陆蒙昕拍过他潜规则的□□，对方还是娱乐圈内知名的男星，除了长了一张好看的面孔一无是处。
　　他把手机揣进兜里，下一秒打开隔间的门走了出来，立在盥洗池前，盯着镜子里的人怔愣数秒。
　　镜子里的男人长了一张平淡无奇的面孔，普普通通的五官，普普通通的身材。
　　平日里如非必要，他是能不照镜子就不照镜子——陆蒙昕一直觉得自己长得挺丑，不然的话季楚桓也不会想到要甩了他吧？
　　或许是作为同。志的警觉心，让陆蒙昕刻意地对同为同。志的高锦阳避而远之。
　　陆蒙昕下了楼，径直往停车场内走去。
　　记忆中那辆银白色的辉腾并没有出现他在的视野范围之内，陆蒙昕左右张望了两眼，确定高锦阳已经走了，一颗心才算安定下来。
　　他上了车，直接开车往自己家的方向疾驰。
　　天色渐渐昏暗，道路两旁亮起一盏盏街灯，车窗外夜色迷离璀璨，华灯初上，江城市的冬日带着一丝暖意，照耀着他回家的路。
　　陆蒙昕到家进门，习惯性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还是没有电话，最近的短信也是之前高锦阳发给他的那条。
　　他有些心灰意冷，后悔自己早上的冲动，他不应该找高锦阳帮忙才对。
　　心里某个地方隐约能够感觉到事情的发展偏离了预期的轨道，或许严家山说得对，自己虽然没有攀附的心思，可是从眼前发生的一桩桩事情看来，难免不叫他人心生误会。
　　一次又一次地去招惹高锦阳，想要搞臭他，却不经意间救了他，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无心之过。
　　思前想后，陆蒙昕只觉得一阵烦闷。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叩响。
　　他惊得慌忙爬了起来，一边从床头拿了个空的啤酒瓶防身，一边挪动步子小心翼翼地站在门前，轻声开口询问门外的人，“是谁？”
　　那人的声音有些焦急，“蒙哥……是我，小飞啊……”
　　陆蒙昕扔了酒瓶打开门一看，门外的人的确是失踪了一整天不见人影的陈飞！
　　“小飞！”他差点惊叫出声，把人拉进房门，“你怎么回来了？”
　　陈飞显然有些惊魂未定，脸上的神情还没缓过来，带着哭腔结结巴巴地：“蒙哥……我、我是被……被高总送回来的。”
　　“不管怎么说，回来就好。”陆蒙昕定了定神，又问他，“你刚才说，是高总送你来我家的？”
　　“嗯……”陈飞说话的时候眼角有泪意，陆蒙昕注意到他额头带着伤，嘴唇也破了，一夜没睡，精神状态很差劲。
　　陆蒙昕没多问，从衣橱里拿出棉被，收拾了一个床位，“今天你先睡在我家吧，不管那伙人怎么想的，这两天你都跟着我……寸步不离。”他把棉被铺在地上，起身拍了拍一侧的床沿，“你睡床，我睡这儿……对了，你一天没吃东西，该饿了吧？”
　　陈飞晃了晃脑袋，“我吃过了，就是困……想睡觉，特别想睡觉……”
　　陆蒙昕不再强求，安慰道：“你安全了，别担心……我守着你，赶紧睡吧。”
　　陈飞应声说好，脑袋一沾上枕头，没多久便睡着了。
　　*
　　元旦一过，盛辉传媒上下又开始忙碌起来。
　　《最后一名掮客》的开机仪式定在元旦过后的第三天，作为安源的跟拍助理，陆蒙昕也跟着忙得焦头烂额。
　　开机仪式在横阳影视城内举办，当天到场的除了导演赖松成以及下面的班子成员之外，最叫众人关注的，莫非是两位当红男星的第一次会面。
　　仪式途中，导演带着男主角严家山、女主角穆欣蔚一同向到来的各方媒体及影迷挥手表示谢意。
　　结束之后，不少影迷纷纷留下要求与心仪的偶像合影留念，不乏有个别忠实粉丝拿出备好的纸笔要求亲笔签名。
　　陆蒙昕站在众人堆中，看到安源的身影被三三两两的影迷围住，而一旁的严家山，有名导和女主角的加持，他的身边亦是围绕了不少的粉丝及众多媒体记者。
　　陆蒙昕心中默默为安源感到惋惜与不甘，这个圈子总有人可以走捷径，走得多了，他这种勤勤恳恳拍戏的反倒受不到应有的重视。
　　等到一众媒体撤了，剧组开始准备筹拍第一场戏。
　　陆蒙昕在剧组门外站了许久，只一眼便瞧见了人群中的安源。
　　化妆师在为他精心准备，今天的第一场戏他换上了一件中山装，衣领纽扣扣到了最上面，身姿挺拔，气度不凡。
　　这个时候安源也看到了陆蒙昕，他和一旁的化妆师打了招呼走出门，见到来人，说：“没想到你也来了。”
　　陆蒙昕答：“恐怕往后我要常来。”他笑了笑，半开玩笑道：“欢迎吗？”
　　安源见他难得这么幽默，打趣说：“求之不得呢。”
　　说话间，工作人员经过他们身旁，陆蒙昕来回望了两眼，忍不住问他：“你今天第一场戏什么时候开拍？”
　　安源神情一顿，抿嘴回应说：“是夜里的戏，导演说让我先等着。”
　　话已至此，谁都知道言外之意。
　　两人之间有片刻沉默，陆蒙昕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源听到有人喊他，回头应了一声，又对陆蒙昕道：“我要去准备准备了。”
　　陆蒙昕“嗯”了一声，“好。”
　　安源嘴角含着笑意，扬了扬手和陆蒙昕道别，不多时，转身往剧组走去。
　　陆蒙昕立在原地看着他，阳光下安源挺直脊背，步伐沉稳。
　　印象中他似乎一直都是这样的，昂着脑袋，无论遇到多难堪的状况，脸上永远带着笑意。
　　陆蒙昕觉得心底没由来的一软，开口叫住了他。
　　安源听到声音随即转过身，看向陆蒙昕，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陆蒙昕淡然从容，像是在说一件好事情，“你先好好拍戏，我在这里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陆的真心错付了……


第25章　025
　　025
　　江城的昼夜温差过大，白天还是艳阳高照的日光天，到了夜里，阴风阵阵，剧组上下工作人员各个裹着羽绒服大棉袄，恨不得全身上下贴满暖宝宝，以此驱赶寒意。
　　陆蒙昕早上出门只穿了一件风衣外套，到了夜里，冷风瑟瑟，他抖得上下牙齿打架，撑不了多久便躲到了车里去。
　　安源拍完戏已经夜里十点，走出剧组时看到陆蒙昕的车就停在正门口，他上前叩响了车窗。
　　陆蒙昕摇下玻璃，两人对视了一眼，他问：“拍好了？”说话间抬起手腕，“都十点多了？”
　　安源回应说：“我刚拍完，准备走呢。”说着，打量了一眼他的车厢，“你方便吗？送送我？”
　　“好。”陆蒙昕开了车锁，安源饶了一圈坐上副驾驶。
　　“准备回家？”陆蒙昕启动车子，问一旁的人意见，回头望了望他，安源脸上神色疲惫，困意袭来。
　　当下，他强撑着睡意答道：“肚子有点饿了，不如去吃点夜宵？”
　　车子驶出剧组，路过一处拐角，几个演员和助理的身影从车前闪过。
　　陆蒙昕认出了站在最前面人的女主角穆欣蔚，车子驶过穆欣蔚身旁，一辆停在道路旁的轿车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想吃点什么？正好，我有些事情也要和你商量。”陆蒙昕回头对副驾上的人说道。
　　安源打起十二分精神，“要不去吃点烧烤吧，晚了要麻烦你送我回酒店。”
　　陆蒙昕点点头，“小事一桩。”他转过脑袋看向一旁的人，“累了吧？不如先休息一下，到了我叫你。”
　　安源倒在副驾上眯了一小会儿，陆蒙昕把车子开到了横阳县中心的夜市。
　　这里到了晚上总是一副热闹非凡的样子，夜宵摊和烧烤摊排满了一整条街。
　　陆蒙昕把车子停好，叫醒了睡梦中的安源，两人下了车，随手找了一个有空位的烧烤摊坐下。
　　安源抹了一把脸，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困了，这时问他：“刚才你说有正经事找我商量，怎么回事？”
　　陆蒙昕点完餐，把菜单交给摊主，回头和安源谈及正事：“是这样……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会负责你的跟拍工作，这是我们公司老大的意思……”他顿了顿，瞅了一眼安源的表情，见他不发一语，只道：“我想过了，如果你觉得不能接受，那我回头跟他提，你是知道的……你这两部新拍的剧，投资方都是盛辉传媒……”
　　安源默不作声地听完他的话，末了笑道：“就这点小事，好说……其实你不用解释我也明白，这些都是制作公司的噱头。你想炒炒我的新闻，借机带热两部剧的话题，我也理解。”话到此处，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可惜的是，以现在我的热度，新闻不是那么好炒的，毕竟我也不是男主角……”
　　陆蒙昕心里一刺，知道他说的是事实，无力辩驳，只能安慰他：“你是在在意严家山？这点你放心吧……他是君澜影视旗下的签约艺人，相对来说话题度不会有你这么高……”
　　安源无奈地笑了笑，“小陆……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吗？”他说，“严家山为什么会得到这个角色，你和我心里都清楚。你真的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恐怕这才刚刚开始……”
　　吃完夜宵，已经将近凌晨，陆蒙昕负责开车将安源送回剧组。
　　安源说完那番话，似有不快，之后多喝了两杯，上车的时候带着一丝薄醉，对一旁的人道：“麻、麻烦你送我回家吧。”
　　陆蒙昕不解，问：“明天一早你就有戏份要拍，回家的话还赶得上吗？”
　　安源摇头晃脑没理他，脸上一抹嫣红，喝得不少，已经有些神志不清。
　　陆蒙昕自然不敢耽搁，既然他已开口，自己就好人做到底，开车回到邻市安源的家。
　　一路上安源哼哼唧唧似乎很不好受，到达目的地，还不等人将车停稳，急忙开了车门跑下来，抱着街角的树干弯腰大吐了一番。
　　陆蒙昕赶忙上前关切道：“你没事吧？真不该让你喝这么多，来……我扶你回去。”
　　安源吐干净了人也舒服许多，对着陆蒙昕道，“不用了，这就到家门口了。”他把人往回推了几步，“今天谢谢你了，回去吧。”
　　陆蒙昕那只扬在半空的手只得缩回去，回头又对安源道：“那你小心点，我看你进去再走。”
　　安源只留给他一个背影，头也没回地挥了挥手，往自家大门走去。
　　陆蒙昕上了车，见人安全到家了，一颗心才算有了着落，复又启动车子，轻踩一脚油门，开车离去。
　　*
　　经过一晚上冷风的洗礼，再加上之后吐得稀里哗啦，安源没经受住考验，第二天便病倒了。
　　早上天蒙蒙亮，他感到头昏脑涨，潜意识里知道自己怕是发烧了，伸手摸了摸床头的手机，翻开通讯录。
　　第一条短信发给经纪人，表示自己生病了，今天的戏恐怕要拖延，不能如期拍摄；第二天短信发给赖松成，同样也是说明了状况，只在末尾表示了歉意；最后一条短信，他发给了陆蒙昕，向他寻求帮助。
　　陆蒙昕一晚上只睡了四个多小时，收到短信的时候还在睡梦中，“叮咚——”一声提示音把他从梦中吵醒。
　　迷迷糊糊之间他翻开手机看了一眼，随后爬起身，把一旁的陈飞也叫醒了。
　　“蒙哥……这才几点，你要出任务吗？”陈飞睡眼惺忪地看着他，揉了揉脸颊，试图驱赶睡意。
　　陆蒙昕已经起身换衣服了，这个时候只答：“安源病了，你赶紧起来……一起去他家看看情况。”
　　陈飞磨磨蹭蹭地爬了起来，地下室湿冷，今早又有冷空气来袭，刚掀开被子，他便觉得一阵鸡皮疙瘩竖了起来，自言自语地嘀咕道：“怎么安源的大事小事你都得管……又不是他保姆……”
　　陆蒙昕没工夫和他解释，草草洗漱完毕，拉着陈飞出了门。
　　车子一路飞奔，往安源的家疾驰。
　　陈飞从没见他开车这么快，这个时候两手抓住一旁的门把，战战兢兢道：“蒙、蒙哥……你慢点开，前面有测速，一张罚单扣六分啊……”
　　话虽如此，陆蒙昕却半点没有要减速的意思。
　　车子很快便到了小区门口，陆蒙昕忽地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回头吩咐一旁的人，“你先下车，这是安源的地址，照着这个地址找过去……我要回趟公司……”
　　陈飞握着纸条被人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