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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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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崖边栈道的时候,唐榕对苏澄道:“你走慢点,牵着我,我有点恐高。”
苏澄讶异道:“你恐高?”
“你没看我每次上飞机都坐过道而且从来不吃饭从头睡到尾吗?”
唐榕这么一说苏澄才有点印象,他发现自己平时根本没有注意这些细节,唐榕也没有和自己说过。
可感情实际上就是这样一个细腻到极致的物品,需要用时间去慢慢磨合。
苏澄伸出手拉住唐榕,他的手有些许凉意,估计是被冻得。但苏澄却并不想把脖子上唐榕的围巾还给他,这上面的热量和气味他十分贪恋。
但唐榕被冻得又确实有些可怜,苏澄便拉起他的手在唇边哈了口热气。唐榕愣了愣,明明苏澄自己以前亲口说他对这些恋人间的小事不屑一顾,但他却又不自觉地这么对他做着。
这或许就是这个男人身上不为其他任何人所知的可爱之处。
峡谷底部有条湍急的河流穿过,到达崖底后,唐榕便拿出手机咔嚓咔嚓地拍着壮观的风景,偶尔也偷偷地让不喜欢拍照的苏澄入镜。
这地方以前都是唐榕和自己的大学同学一起来玩,心境不一样,眼前一模一样的景色也仿佛变了味道。
唐榕偷偷地走到看风景的苏澄身后,伸手一下抱住他,轻声道:“你脖子后面有颗草莓。”
苏澄捂住自己的脖子,正准备把衣领竖高一点,就听见唐榕在身后道:“没有啦,开玩笑的,你怎么这么好骗。”
苏澄:“……走开啊,无聊。”
就因为这样偶尔的打情骂俏,两人下午从景区回到酒店后又滚上了床。他们都发现,自己对彼此的欲望都有些索求无度,不停地想用当下的时间去填补过去的空缺。
晚上两人都不想出门了,直接叫人把晚饭送上来。正在吃饭的时候,唐榕手机响了。他拿起一看,是前天见面的那个老板的助理。
因为是工作的电话,唐榕也不想打扰苏澄吃饭,便起身到阳台接。
本以为是简单叮嘱一些合作上的事,然而,助理的谈话目的却出乎了唐榕的意料——这通电话是打来挖角的。
助理道:“唐先生,具体地由我老板来和您说吧。”
唐榕颇为紧张地等着,对方老板接过电话,开门见山地阐明了希望把唐榕挖到自己公司总部的意思。
这位老板和公司合作过不少次,不少业务都是唐榕在负责,唐榕和他也聊得挺合,所以这一次经理才会派他来出这个差。
老板说得也很清楚,提供给唐榕的职位和薪水待遇非常可观。
对方是个拥有很多分支公司的大企业,前景自然十分广阔,但总部离唐榕住的城市很远,唐榕不可能花那么多时间在上班路上,答应意味着与工作稳定的苏澄分居,不管是出于何种考虑,唐榕都该好好思考。
老板也没要求唐榕立刻答复,只是让他好好考虑自己的提议。
进屋后,唐榕觉得自己得找一个好时机和苏澄好好讨论这件事,两个人一起考虑。
度假回来之后很快就是新年了,两人各自抽出时间回家和家人相处,分开的这段时间虽然不长,但双方都没有说自己实际上有些寂寞。
这个新年过得平平淡淡,唐榕整个年假最高兴的时候除了与家人见面之外,就是年假快结束时下飞机看见苏澄在外面等自己的一刻。
回家那天晚上唐榕和苏澄提了被挖角这件事,苏澄沉默了半天,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像无法下定决心似的,没有说出口。
最后,唐榕还是打算寻求一个折中的方案,他当即联系了对方老板,委婉地表达了自己想暂时在分公司历练,先熟悉一下新业务的想法。毕竟分公司距离家没有那么远,当天上下班虽然要累一些,但也可以应付。
老板十分大度,答应了唐榕的提议,但也直接道:“我依然希望你可以来总公司,那个位置我先替你保留着。”
老板这么善解人意,唐榕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连连道谢了好久。
苏澄问:“你多久过去?”
唐榕:“我现在手头还有个项目,等这个做完再说吧。”
苏澄的心思唐榕当然知道,要换在从前,他肯定怎么说都不会同意的。苏澄确实已经为他改变了不少,唐榕换个更好的工作也是为了他们两个人着想。
开工之后,苏澄的公司也开始做一些人事调整,上次在饭局介绍认识的李宪泽也正式来公司上班了。
李宪泽每个部门都打了声招呼,来到苏澄的办公室时,苏澄正在打电话。助理问是否要提醒苏经理一声,李宪泽摇头说他等会儿就行。
苏澄站在窗边,对着电话里的唐榕道:“你今天加班吗?”
“应该不吧。”
“那我下班去接你。”
“我来接你吧,之前和同事去了一家新开的餐馆,味道还不错。”
“嗯。”
苏澄挂了电话,回头却发现李宪泽站在自己身后。苏澄一愣,心里总有种看到唐榕的错觉,定定神道:“李经理你好,久等了。”
“叫我名字就行。”李宪泽笑道,“和女朋友打电话吗?”
“嗯,请坐。”苏澄喊了一声自己的助理,“泡茶。”
李宪泽没有拒绝,在沙发上坐下,简单地聊了聊最近人事调整的事。助理端来茶,李宪泽抿了一小口,称赞了一句。
苏澄坐在对面看着他,他觉得连李宪泽喝茶的模样都有唐榕的影子。
要是唐榕真的不在这儿工作了,两人见面的时间肯定会大大缩短,公司里又有这么一个人随时都能让他想着唐榕,苏澄觉得自己今后的生活会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习惯。
李宪泽:“苏经理,我就不打扰了,今后多多照应,谢谢你的茶。”
李宪泽走出几步,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折返回来,从苏澄的办公桌的名片夹里抽出一张他的名片,笑道:“那天你没给我你的名片,我就自己拿了,谢谢。”
Chapter。29 依赖
二月份一过完,唐榕和苏澄交往就差不多满四年了。唐榕为此也还和苏澄两人出去庆祝了一番,但苏澄却并不能高兴起来,因为三月份的时候唐榕就要辞职了。
也许事到如今苏澄才算是彻底清楚,唐榕以前说过的平等和互相依靠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天唐榕下班后打电话问苏澄要不要一起回去,苏澄说公司管理人员在聚餐,让他自己先走。
回家的路上,唐榕一直在想着自己今后要往返两个地方,路上的交通究竟怎么安排才比较又节省时间又划算。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干脆叫苏澄也辞职去那家公司找个工作,苏澄能力这么强怎么说也有个职位给他当着。
但唐榕觉得自己不能太自私了,苏澄现在正是事业有成稳定的时候,这么做太欠考虑。更何况自己是被挖角过去的,倒贴的待遇可能就不一样了。
唐榕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逆向的车道上迎面驶来一辆车开着刺眼的远光,唐榕的视线一下空白。
那道白光仿佛让唐榕的头突然痛了起来,大脑整个变得十分沉重,仿佛什么超负荷的东西被一股脑儿灌进来似的。
唐榕的车在车道上歪了一下,差点擦到邻道的车辆,招来了对方的一声咒骂。唐榕胆战心惊地稳住车,心脏却砰砰直跳。
最近唐榕的头老是痛,他想想自己也很久没有去做过复查了,最近找个时间去复查一下吧。
苏澄公司一干高管去了一家游艇餐厅,吃完饭就在甲板上喝小酒,苏澄则借口身体不舒服一个人坐在船舱里。
不一会儿,李宪泽从甲板上下来了,手机端了两杯香槟。他径直走向苏澄,坐在了他的旁边。
李宪泽递上一杯:“要喝吗?”
苏澄摇摇头:“我胃不好。”
“这样啊,那可要注意饮食了。”
李宪泽不再说话,安静地喝着香槟看着湖面风景。苏澄有些困了,老板他们在上面聊得高兴也不见要下来。游艇在水面上摇摇晃晃,摇得苏澄慢慢睡着了。
苏澄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总之他是被一群人的脚步和说笑声吵醒的。苏澄还十分困倦,只是隐隐地感觉自己靠在谁的肩上,宽度和温度都让他以为自己旁边的人是唐榕。
苏澄轻轻在那个肩膀上蹭了蹭,慢慢睁眼,却发现身旁的人是李宪泽。
李宪泽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动,苏澄立刻抬起头,有些尴尬地道歉:“不好意思。”
“没事啊。”李宪泽轻快地笑道,“老板他们下来了,我们走吧。”
李宪泽是坐苏澄的车来的,他来的时候就注意到苏澄的副驾驶像是经常有人坐的样子,而且座椅的高度和位置他坐都很合适,看来他女朋友应该挺高的。
回公司的路上,李宪泽突然问:“最近有什么心事吗?”
要说苏澄真有什么心事,那就是关于唐榕调职这件事了。不过苏澄还是有些诧异,他没想到别人可以看出来。
李宪泽:“刚刚吃饭的时候觉得你有些心不在焉。”
苏澄沉默了一阵:“没什么。”
李宪泽出乎意料地微微笑了:“有不开心的事还是找人倾诉比较好,经验之谈。”
苏澄也许是天底下最不会调节自己情绪的人,没有唐榕在他身边,他或许还在那些疯狂的嫉妒和近乎摧残自己的焦虑当中无法自拔。
把李宪泽送回公司之后苏澄便直接回家了,客厅里没人,卧室亮着灯。
苏澄推开卧室门,发现唐榕躺在床上正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皱着眉,脸色看上去有些不舒服。
看到苏澄进来了,唐榕睁开眼,懒懒道:“你回来啦。”
“怎么了?”
“头痛。”唐榕叹了口气,坐起来,“我找个时间去复查一下。”
苏澄心里一紧:“明天请假吧。”
“不用了,我马上要辞职了,再请假说不过去。”
唐榕吃了几颗止痛药便睡下了,苏澄站在床边定定地望着他,最后什么也没说。
三月中旬唐榕正式辞职了,来到了新公司熟悉环境。地方一远,唐榕早上基本是苏澄还没醒就要走了,晚上也很晚才到家。
第一个星期苏澄根本习惯不了,隔三四个小时就要打一次电话,唐榕也因为和苏澄相处的时间大大缩短和适应新的工作环境顶着很大焦虑。
不过他也不是那么容易意志消沉的人,他觉得只要时间一长,没有什么事是习惯不了的,任何事都抵不过时间的磨合。
不知道是因为苏澄某次应酬喝酒喝多了还是因为唐榕调职的事一直无法释怀,他的胃病又犯了,而且这次很严重,需要动手术了。
苏澄本来没打算告诉唐榕的,这也只是一个小手术,一个人去做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当身边有了可以充分依靠的对象的时候,这种想要寻求支持隔保护的心情根本无法抵抗。
接到苏澄电话后,唐榕立刻请假回来了,陪着苏澄在医院呆了好几天,期间也带着电脑,有空的时候就把工作给补上。
如此一来,苏澄更无法离开唐榕了,这种膨胀的依赖性像是一种疾病,始终缠绕着他。
身体修养好之后,苏澄回到了职位上。这天又有老板约他喝酒,苏澄是不能再喝酒了,转而推荐了老板一家位于酒吧街的很不错的店。
苏澄送老板到了酒吧街那家店,亲自进去帮老板点了那里的招牌。
这条街苏澄以前经常来,因为有间同志吧,是个容易约炮的地方。现在正是酒吧人多的时候,远远地看去,灯光迷华,人头攒动。
苏澄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
苏澄找到自己的车,开了锁,准备上车的时候,余光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同志吧门口。
李宪泽和另一个男人并排从酒吧里出来,他们交谈了几句,男人便独自离开了。李宪泽点了根烟,沿着街道往前走。
苏澄有些愣神,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李宪泽偶然抬眼,看见苏澄站在路边,也愣了愣。最后,李宪泽朝着苏澄走了过来。他停在苏澄旁边,平静道:“晚上好。”
苏澄:“……”
李宪泽身上传来的烟味让苏澄有些不舒服,唐榕是从来不抽烟的——不过要是他抽,估计就是李宪泽现在这副样子。
李宪泽最后把烟扔了,苦笑道:“对不起啊,现在确实不是时候。”
“没事。”苏澄道,“我不介意。”
李宪泽转身靠在路边栏杆上,若有所思道:“我知道,被你看见倒无所谓。”
苏澄顿了顿:“为什么?”
李宪泽看着他,微微挑眉道:“怎么说呢……我在酒吧墙上看到你的照片了,应该是前年周年店庆的时候被拍的。”
苏澄无话可说,既然李宪泽连周年店庆都知道,那他应该也是常客了。
李宪泽笑道:“所以你的副驾驶是你男友而不是女友在坐吗?”
苏澄默认,转而答道:“我先回去了。”
李宪泽:“嗯,再见。”
苏澄回到家,唐榕还没有回来,空荡荡的走廊让他心生恐惧。自己手术过后,唐榕就把家里的不仅仅是啤酒,还有其他所有饮料都扔了。
苏澄只好烧了一壶水来喝,他拿着水杯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发呆,希望手机能够突然响起来,然后听到那个声音。
苏澄回到卧室,深吸口气仰面往床上一躺。他翻了个身,手轻轻搭在唐榕的枕头上。苏澄将头往他枕头里一埋,安静地闭着眼睛,随后,手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苏澄上下撸动自己的阴茎,呼出的热气全洒在唐榕的枕头上。苏澄蜷起身体,低低地喘着气,眼睛朦胧地看着卧室的灯。
苏澄也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自从上次之后他就好像有些食髓知味了,总是想去再次尝试,再次去体会那样刺激的感觉,怎么索求都好像不够。
苏澄自慰的动作并不快,好像在体会这种高昂又褪去的感觉。
就在这时,苏澄听见家门来了,一串熟悉的脚步声朝着这边来。唐榕的声音由远及近:“苏澄,我回来了,你在吗?”
唐榕回来的时间比平时早一点,苏澄知道自己也许该停下了,自己一个人抱着他的枕头打飞机这样的事还是太无地自容。
可是苏澄没法停下来,一边听着唐榕的说话声和脚步声,一边抚慰自己,这种感觉几乎是兴奋刺激得有些过分了。
唐榕走到门口,推开门:“你干什么呢……”
苏澄射了,手上和枕头上都溅上了精液,他躺在床上,面色潮红,神情飘飘忽忽的。唐榕停在床边,抓过自己的枕头,看见苏澄,一愣。
苏澄看着唐榕,渐渐平复下来,但也一句话也没说。
唐榕:“……你这是干什么?”
苏澄又抢过唐榕的枕头,翻身抱住:“就是突然想做了。”
“我今晚还怎么睡?”
“换个枕套就行了。”
唐榕躺下,一下伸手抱住他,笑道:“这种事这么大大方方被我看到?”
苏澄转身抱住唐榕,吻他,唐榕早就被他撩拨起来了,脱了他的衣服,紧紧地拥抱着他。
也许是考虑到苏澄刚做完手术没多久,唐榕的动作挺温柔的,两人一直纠纠缠缠到很晚才睡。
睡觉时苏澄让唐榕换个枕套他不换,非要和苏澄挤在同一个枕头上,紧紧地贴着他睡。三月份的天气还比较冷,苏澄却觉得满头大汗。
今天的天气并不太好,一直要下雨的模样却始终没有下。在这种阴天里人就容易胡思乱想,苏澄的思绪都好像沾了潮气,变得有些迟钝起来。
事到如今,苏澄也不能保证让唐榕调职是否是正确的决定。如果这真的完全正确的话,那他为什么会一直觉得不安?
如果苏澄的不安不来自于这件事,那它又究竟来自哪里?
Chapter。31 暴雨
唐榕找时间去医院做了个复查,结果挺正常的,头痛也许只是因为感冒。但医生还是嘱咐唐榕要注意,后遗症什么的都有可能。
苏澄的生日是四月份,已经快到了。去年苏澄的生日据唐榕所知并没有留下美好的回忆,所以今年唐榕打算不说要给个特别大的惊喜,但至少要有意义。
其中一个礼物唐榕也早就想好了,那就是那只保留了快整整一年的手表。虽然只是一块很普通的手表,但是它却仿佛一种心照不宣的缔结,唐榕把它给了苏澄,他今生也再不会为第二个男人买第二块手表。
新工作唐榕适应得不错,节奏也慢慢步入正轨,他想等他和苏澄再攒钱攒个一两年,就可以换个大一点的房子,说不定还能养只猫或者狗。
这也许就是他比较理想的生活了,两个人过着偶尔吵架但默契十足的和平日子,隔三差五看望一下父母和朋友,没有有钱人那么奢侈但也比一般人挣得多,挣多少花多少。
最近连着一个多星期都是阴天,唐榕希望苏澄生日那天天公可以做做美放晴。
自己的生日苏澄肯定是想单独和唐榕过的,但公司那边他也要表达个人情,于是在前一天中午便请了公司的人吃饭。
李宪泽送了苏澄一条领带,看到苏澄收下领带的表情还算正常,他松了口气笑道:“你不嫌丑就好,这方面我真的是直男审美……虽然不是。”
苏澄:“挺好看的,谢谢。”
李宪泽看着把嘴角扬到礼貌性高度的苏澄,心里若有所思。
主食前上了一碗开胃汤,为了不让汤的热气让眼镜起雾,李宪泽把眼镜摘了。苏澄偶然看到了不戴眼镜的他,心里又是咯噔一声。
不戴眼镜的李宪泽和唐榕越发相似了,这让苏澄更想结束这场饭局,回到家里,见到唐榕。
然而不巧的是,有的工作实在是不能拖,苏澄更不想堆到明天,今天只好加班了,下班的时间晚,一会儿还要送几个老板去某个夜总会。
唐榕今天下班倒挺早的,听苏澄说可能会晚一点回家之后,他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让他先把工作做完,反正十二点后才是正式的生日。
唐榕回来的路上发现天开始下雨了,淅淅沥沥的。就快要到家的时候,雨还是变大了。唐榕心情有些郁闷,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随即便给苏澄发了个让他开车注意的消息。
唐榕打开家门,坐下来刚刚准备喝口热水,自己的手机响了。唐榕一看,意外地发现来电人是左大佑。
唐榕立刻接起,说话的人却不是大佑,而是大佑的老婆阿欢。
阿欢的语气很担忧,一说才知道是大佑他去一个工程工地视察,在搭的木板上走过的时候,下雨了木板滑,一不小心从上面摔下来,刚刚才去医院。
阿欢:“小唐啊,大佑他腿估计骨折了,我一会儿马上要去接大佑他爸妈来医院,你看你有没有空先来这里替我照顾一下大佑?我很快就回来。”
唐榕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抓起车钥匙就出了门。出门的时候外面正下着倾盆大雨,硕大的雨点打在车顶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唐榕和苏澄发了消息说左大佑住院他得去看看,驱车赶到医院,来到大佑的病房,左大佑的腿被吊着,看起来还活蹦乱跳。
唐榕:“你这兄弟当得真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我去年脑震荡你今年就摔断腿?”
左大佑心态很好,还有精力开玩笑:“那当然了,我就跟阿欢说没必要麻烦你,摔断腿有个啥,哪个大老爷们儿身上没有点疤!”
看他那么精神,唐榕笑道:“行啦,安心养着吧,平时可没使唤我的时候。你这腿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片子还没拿到呢。”左大佑道,“你最近新工作适应得怎么样啊?”
“挺好的。”
“你还和苏澄住一块儿?”
“那不然呢?”
“那你上下班得多麻烦啊。”
“没办法啊。”唐榕道,“不想异地恋还想挣钱就得辛苦点。”
“你和苏澄,彻底没问题了?”
“没有,腻歪着呢。”
两人聊了一阵之后,唐榕帮左大佑去拿片子。左大佑的腿确实骨折了,需要打一个月的石膏。
值班的医生把片子装好递给唐榕,隔着老花镜的眼睛盯了唐榕好几秒,把后者看得有些莫名其妙。
唐榕疑惑道:“医生,怎么了,”
老医生答道:“小伙子不记得我了吧?”
唐榕一愣:“我应该没见过您吧。”
“你不记得我也正常,毕竟那都两年多了。”
唐榕是听得一头雾水:“不是……医生,我第一次来这个科室,真的没见过您,您认错人了吧?”
医生哈哈一笑:“我对你这个年轻人印象深刻啊,不然我一把年纪了哪能记得住两年多前的事儿?当时都夜里一两点了,你手臂骨折一个人来这儿打石膏,都没人陪着。”
唐榕诧异地望着眼前这位穿白大褂的医生,他说的那段时间自己确实记不得了。唐榕仔细回想了一下,头兀地有些尖锐的疼痛。
医生:“我当时看你身上有其他的伤,怕你是被人打了,还问你来着。你不肯说,在那儿哭,你说这能不让人担心吗?”
唐榕愣愣地望着医生,从他口中说出的话是如此陌生,然而,这些本该陌生的字眼竟然在他脑海里形成了影像。唐榕感觉有些眩晕,医生白大褂的惨白色和诊室里的灯一起刺着他的眼睛,逐渐地扭曲融合在一起,最后又重新铺展开,形成了另一个时间点里的同一个场所。
唐榕的左手臂像是在提醒他什么事情一样隐隐作痛,他觉得浑身发冷,身体摇摇欲坠,唯一兴奋活跃的是他敏感的思维,不断地蹦出新的火花。
他看到两个人在争吵,与其说是争吵,不如说是其中一个人在逼近压迫另一个人。唐榕看到了自己的脸,自己的脸上挂着淤青和眼泪,还有那种卑微到极致的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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