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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之外的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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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种见了鬼的感觉,有些惶惶然的四周打量,但凡往他这个方向走的人都有可疑。
  五百度的近视使五米开外的人脸无法辩认,一个身形颀长走路姿势略有些拽的人走了过来,没有转弯的迹象,而是直直到了林沂面前。
  石念一心扑在游戏上面,哪里知道这边的情况,身后的影子黑压压的盖了过来,他一扭头,发现林沂正与一个陌生男子对视。
  林沂的私生活他很少过问,却也知道没那么纯粹,GAY的圈子本来就鱼龙混杂,想必比镇上那条终年散发着恶臭的河流好不到哪儿去。
  来人举着手机晃了晃,屏幕定格在刚才的对话框,这时石念已转过头去,有种‘随他去’的感觉。
  林沂站起身来,对石念说:“我过会儿再来找你。”
  石念眼也不抬了摆了摆手:“早去早回!”
  近距离看来人,发现照片并无欺骗的性质,相反真人更要意味深长一些,林沂的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不知是因为事态发展迅速还是为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一切。
  “走吧。”那人扬了扬下巴,动作极为潇洒。
  出了网吧,大概是凌晨两点的样子,路上连个鬼影也没有,路灯将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脚步在广阔的空间里发出沉重笃定的声响。
  那人自我介绍了一番,让林沂叫他阿硕就好。
  往宾馆走的路上一直都是阿硕在说话,期间打趣了林沂几句,说他看着太腼腆是不是经验不足。
  林沂紧走几步,与他并行,手臂不经意碰到他的胳膊肘,成年男子的气味被夜风吹散开来,每吸上一口都能引起肾上腺素的沸腾。
  他已觉得身体有些发热了。
  嘴角抑制不住的扬起,林沂淡然一笑:“足不足,试试不就知道。”
  想来这话将身旁的人惊了一跳,他有些愣神的看着林沂,试图从厚重的面具下窥探出这人的本质。
  这是林沂自回来后第一次在‘微他’上约人,倒不因他清心寡欲,只不过远离了近十年、急速发展并更生的旧士对他而言是陌生的,而这陌生感不同以往,独居再带不来安全感,所以每一步都异常谨慎,就怕一个莽撞,过往便倾盆而泻。
  宾馆里守夜的是个老头,只向他们要了一张身份证,林沂没有随身带皮夹的习惯,每次出门只装手机和一些现金,自然而然的,刷的是那人的身份证。
  老头将身份证放在柜台上的时候林沂眯起眼扫了一眼,发现这人说的话句句属实,名字与年龄都符合。
  房间门被关上的瞬间,先前脑海里构想的所有疯狂并未发生,阿硕较之于林沂要冷静得多,问他洗澡是一起还是分开。
  林沂狠狠的索了一个吻过后,喘着气说:“良宵苦短,就别浪费时间了,我们一起洗。”
  如果说意志与表象真能够分割开来,那么脱离了表象的意志体将是不堪入的——


第3章 时外三
  七夕这天,钱敏敏晚上偷懒,便指派自己的弟弟去超市收钱。
  他是最后一个离开超市的,刚打开车门坐进去,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网吧的主管来的电话,说是有一排机器连接网络不上,叫他快点过去处理一下。
  独自过情人节已经够悲催,眼看着还剩两个小时就能结束这煎熬的一天,不料还有后戏接二连三的等着他。
  网吧离超市不过十几分钟路程,他开着车三两分钟就到了楼下,上去查看一番,原不过是主水晶头烧坏,只需再换个新的便行。
  花了二十来分钟将问题摆平,正准备打道回府,网吧主管却硬将他拉到三楼的办公室,说是他今夜值班,孤家寡人的极需要一个人陪。
  不论是网管还是保洁阿姨,都知他们这位店长是个变态到极点的人,关于卫生方面的每个环节都吹毛求疵,时常阿姨们刚将包厢卫生打扫好,他就穿着一双刚拆包装的白色棉袄在里面来回走动,出来后见袜底没什么异样,这卫生就算搞得过关,若是有头发丝或灰尘之类的,那么这包厢就得重新打扫。
  钱多多的工作不与他直接挂钩,所以这人再怎么令人毛骨悚然也不关他什么事。
  他们的关系还算不错,时常一起喝酒聊天,对于钱多多的性向问题这人也只揣着明白装糊涂。
  网吧的整个监控系统都连接到了办公室,一至三楼的各个角落都显示在一台十九寸的液晶显示器上。钱多多坐在沙发上,一面喝着他买来的奶茶,一面听他讲吧台那几个收银姑娘与网管们复杂的关系。
  也不知坐了多久,当他再次无意瞟向监控视频的时候,看见了坐在沙发区睡觉的林沂。
  不知不觉就看出了神,网吧店长凑了过来:“看什么呢!”
  钱多多指了指显示屏的一角:“这人我爸店里的员工。”
  店长以为他指的是石念,于是说:“他啊,都网吧的常客了,长得真没话说,可惜是个病人。”
  他摇了摇头:“我说的是这个。”
  “这个啊!一个月来一两次,次次来都是睡觉。”
  话题从网吧员工转移到了林沂身上,网吧店长的特长就是闲聊,认识不认识的人,但凡开个话头就能逼逼叨叨到将对方错以为他是自己寻觅已久的知己。
  林沂睡了一两个小时,网吧里通宵的人也有几个顶不住,趴伏在桌上睡下了。钱多多本打算再过一会就回去睡觉,不料林沂却醒了。
  隔着屏幕,他看到林沂拿着手机自拍,笨拙的姿势一看就知这事不常做。等他觉得差不多了,手机屏幕又切换到一个聊天软件上。
  这个软件他也有,但不怎么上,对于一个有精神洁癖的同志来说,这个软件最大的作用并非是用来约炮,而是用来维持圈内的人际关系。正如的签名:可我连灵魂都是无趣的……无趣的意思就是聊天可以,不约。
  过了片刻,只见一个男人向他走去。
  人类的好奇心永无止境,哪怕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忍不住要亲眼见证,似乎这样才会有成就感。
  钱多多找了个借口溜了,生平第一次跟踪别人。
  他跟在他们身后,用夜色做屏障,前面两人聊天内容他大致都听得见,是与陌生人见面时避免不了一些对话。兔子还是兔子的模样,羞涩而局促,过份暴露自己的属性。
  那人说:“见你这么腼腆,难不成是因经验不足?”
  兔子说:“足不足,试试不就知道。”
  钱多多觉得可能是自己听错了……
  当他看见林沂与那个男人走进宾馆的时候,成就感没有如期而至,也没有大失所望,只因先前的诸多疑问在此刻豁然明朗。
  这是身为一个GAY的天赋异禀,更类似于动物敏锐的嗅觉,只要是同类,哪怕对方伪装的再好,也能从气味上揭穿他的真面目。
  他隔着马路看着宾馆残缺的LOGO,感应灯亮了又灭,寂静的深夜里只有潜伏在黑暗之中的虫鸣与机器运转的声响,然而在这份嘈杂之中,他似乎听见了人类永降伏不了因肉体上的欲望而发出的呐喊。
  顷刻间,林沂所披的那张兔子皮在他的心中化作齑粉。
  回到家时已是凌晨三点,他的脑子里不可遏止的蹿出林沂与那人纠缠的场景,虽是他独自杜撰,然这无疑是真实存在的,并且此刻正发生着。
  他去客厅倒了一杯冰水,大口大口的吞咽,肚中的饿虫却没有因此而消停。
  父母睡在主卧,静谧的屋子里传出经年不变的鼾声,本觉得早习以为常,却在这个夜里成为阻碍睡觉的噪音。
  他躺回到床上,双耳敏锐捕捉一切声响,与此同时右手伸进内裤当中,生涩的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身体渐渐发热,听觉也丧失了之前的敏锐,他沉浸在一个自己制造的幻境当中,在一片白茫茫的空间里醉生梦死。
  林沂的脸在眼前一闪而过。
  小黑屋里的英雄败在寂寞上面,最终,他被身体里流淌着的病态血液所击垮,由而新生出一股欲念,是饿虫的贪婪与奢求爆发的征兆。
  第二天一早,他跟着父亲一起去了超市,七夕节的余热未散,活动仍在持续。顾客们分散在各个角落,凡来购物的多是大包小包,似乎所有商品是成了免费的。
  钱多多自觉去收银台帮忙,被扒了皮的兔子毫不自知,仍旧是一别万年无害的模样。
  年老的顾客掏钱的动作是放慢的镜头,站在长龙之中的人时不时发出几声咒骂,挂着上帝的嘴脸叫嚣。
  林沂频频出错,要么多扫商品要多少找钱,一张脸几乎贴在电脑屏上。
  他的眼睛微眯着,有些红肿,钱多多站在他旁边帮忙装袋,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从而获悉他也是个近视。
  “我来收钱,你过来装袋。”隐忍了许久,他终于将心里所想说了出来。
  林沂的眼睛昨天就在开始痒,加之又熬了夜,早上回到家的时候眼睛刺痛得连隐形眼镜也戴不上去。
  上午十点之前正是购物的高峰时间段,钱多多的提议无疑成了他命悬一线时的救命稻草,他略有些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接着便与他对调了位置。
  钱多多的手法很利落,与那些资格老的收银大姐一比不相上下。碰到掏钱慢的顾客,一连两三个都挤在收银台,半点不着急的摸索着裤兜与钱包,到这种情况他就挂单,直接收下一位顾客的。
  这之间没有等待,此消彼长的长龙在他上机后渐渐消了下去。
  两个多小时里,钱多多一直重复着那几句收银台词,积分卡有吗?一共多少,收您多少,找你多少,需不需要袋子……问到最后一句时,顾客的回答决定了林沂的下一步动作,看商品的量拿相应的袋子。
  林沂每抽一个袋子便会说一声,中号或大号或超大号,两个人配合默契,半点不慌乱。
  快十一点的时候,人们都要回家准备午饭,店里的人流渐渐少了起来,没有嘈杂的人群,相立无言的两人都觉得有些尴尬。
  “你近视多少度了?”最后是钱多多先开的口,猝不及防的,话语里生出一些不易察觉的关怀。
  林沂睁着一双红似兔子的眼睛与他对视:“去年验的是五百二,现在不知道多少了。”
  这时又来了一个客人,钱多多一边扫着商品一边说:“又不是小姑娘,那么爱美干什么,像我一样戴框架的多好。”说完又习惯性的用食指扶了扶镜框。
  林沂扯出一个袋子,手里的动作有片刻迟疑:“以前摔过跤,将镜片给摔碎了,险些扎到眼球,从那以后就不敢再戴了。”
  接过客人的手机,微信支付,收银小票小印机‘咔咔咔’连着响,钱多多扭过头去,乍一看他还像是刚哭过的模样。
  再在收银台站着似乎显得有些不合时宜,钱多多摘了眼镜,将之递给林沂:“我的度数和你差不多,先借你戴,下班之后还给我。”
  林沂觉得有些不大了意思,想接却又没接,手伸出去又缩了回来。
  他等得有些不耐烦,直接将眼镜架在他脸上:“放心,这镜片防碎的,不会扎瞎你。”
  忽觉眼前的整个世界都清晰明了,而钱多多的脸就在咫尺之间。
  他的眼窝略有些深,不知是长期戴眼镜的缘故还是鼻梁给衬得,鼻翼两侧有被眼镜压过的痕迹,半眯的眼似刚睡醒,眼睫浓密得可直接去代言美宝莲。
  身为一个男人,自带天然眼线是多么不饶恕的事……
  “我眼睛里有眼屎?”钱多多挑着眉问。
  兔子重新披上自己的皮,一副慌乱无措的模样:“没……没有。”
  钱多多扬了扬嘴角,收银台过分窄小的空间使他可明正言顺贴着他后背出去,他刻意在停留了片刻,悄声在他耳边说:“用心点,别又收□□了。”
  热气直扑到向他的脖颈,林沂的耳根如野火燎原般迅速的烧了起来,四肢已有些不听使唤。
  “我知道。”不敢抬头,更不敢回头,只盼望他能早些走开,好让自己无处遁形的窘迫自生自灭。
  直到看见他走远,林沂才狠狠的舒了一口气。
  不知是不是他想太多,刚才过分暧昧的举动之中透着刻意。


第4章 时外四
  超市最混乱的时间段是交接班那会儿,就这几分钟的时间里收银台后就能排上一条长龙,接班的人往往一上机便要开始马不停蹄的收钱,直到后面的长龙消下去收银员们才能松口气。
  林沂本该六点就下机,奈何后面的客人源源不断,都拖到六点一刻他还在收银台前。
  来接机的霞姐在一旁立了个‘暂停’牌,告诉后面的人这边不收了,都去其它地方排队。客人们这才极不情愿的换了队伍,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手里只剩最后一笔单,前一位付了钱的客人在收银台前墨迹半天也不走,林沂索性直接收后面的。
  因眼睛一直盯着屏幕,便没在意手里拿的是什么,随手将一棵黄金南瓜扫过后便同其它商品扔在了一起,不想却压断了前一位客人没来得及装袋的山药。
  本就是拿回家吃的,断不断其实关系不大,可有些爱计较的人偏偏在乎这些。
  “我东西没捡好你就收别人的,赶着去上坟是吧!”一开口便知这妇人不是个善茬。
  超市里每日迎来送往的客人里,不乏有这种被柴米油盐、家庭琐事给折磨出来的泼妇,没理的时候,她们都要靠那张一开口能毒死人的嘴说出个理,打赢一起又一场的口舌之战。
  若是有理,那就更不得了了。
  林沂在外地待了十来年,早忘了如何用本地话骂人,对于家乡的这些毒舌妇也失去了免疫力,劈头盖脸的一句咒骂,直将他积攒了一天的工作情绪悉数激发出来。
  不会用本地话骂人,不代表不会用普通话骂人:“我是赶着去上坟,给你全家上坟。”
  这一句无疑是火上浇油,那妇人直接用手戳上了林沂的眉心:“妈了个逼你个小瘪三,我上你祖宗的坟,全家都死绝的玩意儿……”
  留长的指甲在平整的眉心留下一道道痕迹,林沂忍无可忍一胳膊将他的手打下,不料那妇人竟直接扑了过来,照着他脖子和脸就是一通乱抓。
  林沂没打过架,更没同这种年纪的女人打过架,只知道一味的闪躲,就更别说还手了。他一面护着自己的脸一面往后退,直到撞上收银台旁的感应闸,整个人便直接朝后栽了下去。
  一旁的防损员见状立时用对讲机呼叫潘登,霞姐从一开始就在边上拉架,不想也被抓了几下。
  被抓破的地方立时渗出血来,气急之下便加入了这场混战。
  林沂是后脑着的地,眩晕使他有一会儿都没能爬起来,当潘登赶到的时候,只见两个妇人正扭打在一起,相互间揪着彼此的头发死不松手。
  说来也巧,林沂还躺在地上的时候石念刚好从超市路过,见这边一片混乱便忍不住要看个热闹,不料却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孙侄儿’。
  林沂的脖子上都是抓痕,没破皮的地方呈紫红色,破了皮的直接往外渗血,就连脸上也没能幸免于难,左脸颊上赫然两道又长又深的抓痕,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林沂……”石念急忙跑上前去,一把扶起‘孙侄儿’,并问:“怎么回事儿?”
  林沂也不知道究竟哪儿疼,只是连着倒吸了几口凉气,过后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发现虎口处有两块皮被生生的挖了去。
  心里又委屈又愤怒,一开口连声儿都是颤的:“我被人打了。”
  石念与林沂虽差了两辈可却是一起长大的,两人既是亲戚又是发小,今天见他被人欺负得这么惨,作为长辈如何也不能坐视不理,于是便指着那头还在缠架的两人问:“是不是那人给你弄得?”
  林沂点了点头。
  “好好的她为什么要打你?”
  另一头潘登已将两人拉开,那妇人还欲上前与霞姐厮打,却被潘登死死制住。
  在石念的帮助下,林沂这才缓缓站了起来,随后又将事情的经过如实说了一遍。
  石念不像林沂那么好欺负,骂架打架皆在行,见林沂一身的伤护犊子本性瞬间爆发,话没听完便冲了出去。
  他顺手拿起收银台上的两根山药,走到那妇人与潘登的跟前,连着朝那妇人的头砸了好几下。
  脆弱的山药禁不起重力,三两下便断得没了攻击力,那妇人倒也不是吃素的,对着潘登的胳膊就是一口,挣开桎梏后便又与石念扭打到了一起。
  妇人遭遇了车轮战却是越战越勇,手里拿到什么都往石念身上砸,间或还要用手挠,不想石念却灵活的很,几个回合下来那妇人的利爪没伤他半分。
  潘登顾不得手上的疼痛,一直都在旁边拉架,半是拉半是抱的将石念护住。
  石念多次挣脱他的怀抱,像头发怒的狼般横冲直撞,并且还不识好人心,冲潘登嚷道:“你光拉着我干什么,没见老子一直在被打嘛!”
  这话说得与实际相差甚远,那妇人纵是再泼辣可个子在那里,就潘登那山一般的体型挡在前头,即是指甲再厉害也迫害不到石念。反倒是石念见了空当就是一脚,那妇人浑身都是他的脚印。
  妇人还是个只能受益不能吃亏的主儿,没能打着石念,她这下索性直接坐到地上,又哭又唱起来:“你们这些小瘪三诶,几个人欺负老娘一个诶,你们这些个断死绝孙的玩竟儿诶,不得好死诶……”
  见状,石念满身的斗志立时消下去大半,于是挣扎也显得不那么频繁。他的衬衫在拉扯间已掉了两个扣子,露出纤细的腰身和小半个胸膛。
  潘登的手还在他腰间,只不过这下是从身后将他抱住,力道却没有半点松懈,石念索性靠在他胸膛上歇着,并大口大口喘着气。
  钱多多和林时进本在二楼食堂吃饭,有个导购挂着七分着忙三分兴奋去通知他俩,说是服务台那里打起来了。
  妇人的哭唱成功将超市的管理层还有一群闲得没事干的客人引来,购物的没闲情购物,工作的没心思工作,全部都围堵在收银台交头接耳。
  因服务台离得较远,当李佳南得知情况的时候超市内已有三人负伤,于是便拿着急救箱赶了过去,为霞姐还有林沂处理伤口。
  钱多多和林时进下来的时候完全看不到局况,一边说着‘麻烦请让一让’一面朝案发现场挤。
  此时场面一面混乱,主持大局的人是超市采购,正力劝那妇人赶紧起来。沉厚寡言的潘登拦腰抱着一个白化病人,一个从发色到穿着都是白色,另一个则从头到尾都是黑色,就像是特意跑来为白加黑做代言的。
  再是另一头,有两人随地而坐在角落里,李佳南右手举着沾了碘酒的棉签右手提着林沂的衣领为他擦拭伤口,只见他疼得眼圈都红了。
  耳边妇人的哭唱不绝于耳,这头与那一头都使钱多多望而却步,他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对于现下的状况无任何应对之策。
  林时进眼神极复杂的看着潘登和石念,心底似油煎似火燎,只恨不得冲上前去将两人拉开。
  然而他却是个沉潜刚克的主儿,喜怒不形于色,凡事都要以大局为重。
  随即他便向妇人走去,弯下腰托住她的胳膊,一脸歉意的说:“阿姨,我是这里的店长,有什么事情咱先起来再说,好吗?”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林时进的示好使得妇人暂停了哭唱:“今天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不起来,看你们还要不要做生意。”
  林时进极官方的说:“请您放心,对于这件事情我一定严肃处理,权当我管理不够到位,以至于今天让您受了委屈,这样好吧,你先同我去办公室,待我了解事情的原委后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妇人犹豫的看着他,干巴巴的眼角尚未挤出一滴泪来,心想这店长大概是想息事宁人,自己既是‘受害者’,自然得索要赔偿。于是她指着地上被踩得稀巴烂的菜说:“你得赔我的菜,还得带我去验伤。”
  林时进心头一松:“这是自然。”
  那妇人被林时进搀了起来,模样有些狼狈可眼神却异常凶猛,她狠狠的瞪着石念,并放出一句毒话:“你个白毛鬼,早晚不得好死。”
  ‘白毛鬼’这三个字犹如一把淬了毒的匕首,扎得石念哑口无言。他也许能回应那些恶言相向,却如何也抵抗不住这一句揭短戳软肋的真话。
  潘登明显感觉到自己所拥之人正在发抖,拉扯间松散开的头发遮住他的半张脸,只见他眉眼低垂,实实一副受到重创的神情。
  忽而冷冷道:“放开我。”
  潘登缓缓将他松开,石念整了整衬衫便向前走去,这时潘登一个箭步蹿到他眼前,仍是缄口不言,只是摇了摇头。
  石念知道他什么意思,无非是怕他再与那妇人扭打到一起。
  “你放心,我不过是累了,想回家而已。”说完便走到林沂跟前,将他一把拉起,接着便穿过人群直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那女人买了约有四十块钱的菜,在混战中尽数报销,有她所为也有石念所为,这会儿她索性全都推到石念头上,极义正辞严极死皮厚脸。
  林时进面带微笑,静静听她说完,沉吟片刻后:“这个菜自然是要赔的,同样伤也要验,只不过……”他顿了顿:“只不过我们店里的员工,他们身上的伤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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