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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宿敌一起坠涯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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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是没了,郁离孤苦伶仃怎么活,岂不是一尸两命,人间大悲剧。”郁泛说到悲伤处,抽出纸巾,递给一旁潸然泪下的安亦雪。
  瑞云宗乃正派大宗,隗燿又是被吹上天的杰出弟子,相传品性、修为无一不是顶尖。郁泛有足够的理由相信,隗燿现在做不出杀自己的举动,毕竟小家伙在旁边看着。
  他能动手杀人家哥哥嘛?
  给小朋友留下心理阴影怎么办!
  “是嘛,挺悲剧的。”隗燿拨开一直在他衣服上胡乱揩油的手,坐回位置。
  郁泛见他没有异状,稍放下心,这时郁离站起身,“吃饱了。”
  他跳下座椅,去拉郁泛的手,很快皱起眉头,“鸽鸽,水、有水。”
  郁泛:“你要喝水?”
  郁离摇头,嘟了嘟嘴,晃着郁泛的手,“兽有水。”
  郁泛听得头都大了,伸手去拿桌上水杯,没想到被隗燿一把捏住了手腕。
  郁泛心脏猛地一跳,脸色不由自主白了几分。
  哎呦,这下被抓住了!
  肿么逃啊!
  但隗燿只抽了张纸巾,塞在郁泛明显僵住的手心里,随即松开了,“他说你手心有汗。”
  郁泛尴尬的擦了擦手心冷汗,连句告辞也没说,便拎起郁离快步溜了。
  “欢迎来家里玩啊,”安亦雪毫不在意的招手相送,回身抹了把眼泪,“唉,这孩子真可怜,十岁就开始自己养弟弟养家了,小燿,改天邀请他来咱们家玩吧······小燿?”
  她抬头,看见隗燿冰冷的眸光透过玻璃,一路追随刚出去的两道身影,修长的手指轻敲桌沿,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怂怂怂!
  郁泛走在路边,几乎一把鼻涕一把泪。
  遥想当年,他堂堂鬼道门少主,什么时候怕过一个小小的元宗弟子,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生憋屈。
  而且比起这个······郁泛深深叹口气,仰望天空,露出惆怅又复杂的表情。
  他本以为,落到这里是天大的机缘,他会像以往看过的话本主角龙傲天一样,在这世界登峰造极,以无人可挡的姿态统治这位面!
  这种想法从苏醒那刻便一直在他脑海中回荡,直到刚才——梦想破灭了。
  郁泛咽下一口老血,从悲伤中醒来,拎着昏昏欲睡的郁离回去。他尚在门口,便听到从屋里传出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伴着震耳欲聋的争吵。
  “我问你身上香水味哪来的!又是应酬喝酒去,那衬衫上的口红印哪来的!你是不是在外鬼混有人了!”
  “神经病吧你,老子说了应酬应酬,你耳朵聋了么!有个屁的口红印,滚开,老子去睡觉了。”
  门从内打开,陈含灵红着眼眶,看着郁泛喊了声哥,随即沉默地侧身让他进屋。
  她爸妈吵架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像陈少麟已经见怪不怪地回自己屋,但陈含灵没到那无动于衷的境界,劝不开爸妈两人便只能默默哭。
  客厅里,罗桂岚坐沙发上,边抹眼泪边拿靠枕丢向衣衫不整的中年男子,“滚出去,天天这么晚回来,还不如不回来呢!当个小职员屁用都没有,工资还没我高呢。”
  这句话不知怎么戳到醉醺醺的陈善柄,他陡地抄起旁边的花瓶,一把砸在地上,“你他妈再说,老子今天打死你。”
  郁泛路过,斜眸瞟了眼,表情淡漠地走向客房。
  身侧紧跟的郁离斜着脑袋在看,没被吓到,脸上反而充满好奇,倒是陈含灵突然哽咽大哭起来,低头不断抹着眼泪,细瘦肩膀一直在颤抖。
  郁泛脚步停了停,回身手按上陈含灵的后脑勺,推她和郁离敲上陈少麟的房门。
  “干吗。”陈少麟打开门,满脸戾色,看上去心情也糟糕透顶。
  “找你玩,等着。”
  郁泛去杂货间翻了翻,果然找到一套新的。
  他让烦躁不已的陈少麟和默默垂泪的陈含灵围过来,兴致勃勃地摊开手,“来陪我玩。”
  陈少麟嘴角一抽,一句弱智差点脱口而出,他现在哪有心情玩,见爸妈三天两头吵架,只想离家出走。
  陈含灵眼眶泪水打着转,视线连郁泛手中的东西都模糊不清,她哽咽道:“我、我不玩。”
  她还担心爸爸妈妈打起来呢。
  郁泛扬眉,指尖暗示性地敲上地板,重复了遍:“我说了,陪我玩。”
  他声音不自觉掺上冷意,陈含灵陡然噤声,有些害怕的耸了耸鼻子,向陈少麟靠去。
  陈少麟介于见过郁泛的王霸之气,有些忌惮,索性不挣扎了,“来来来。”
  客厅直到午夜钟声敲响,争吵才逐渐偃旗息鼓。
  罗桂岚红肿着眼睛默默擦泪,酒气稍减的男人迟疑地坐到她身旁,长叹口气:“你别闹了,孩子们都在家呢。”
  “你这会才知道啊,”罗桂岚提起又冒出些火气,“不是还要打死我吗。”
  陈善柄捂着额头,酒后头隐隐涨疼,耐心解释道:“这不喝了点酒么,又在气头上,唉,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真舍得对你动过手。”
  罗桂岚轻哼了声,指着衬衫衣袖一点红痕问:“哪来的红印。”
  “真冤枉,电梯撞见个女的在补妆,有人撞了她一下,就把口红划在衣服上了,我之前都没注意到,还是你细心眼睛好。”
  罗桂岚撇过头,生了会闷气,才想起两个孩子不知怎么样了。
  她有些后悔:“都怪你惹我生气,含灵之前都哭了,我要去看看他们怎么样。”
  “行,怪我怪我。”陈善柄也担心起来,陈少麟臭小子无所谓,就他那闺女心思敏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被窝里哭呢,想想就后悔心疼。
  两人忐忑地打开陈含灵的卧室,发现里面没人。
  转而去敲陈少麟的门,没人应,但动静很大,似乎在吵闹,总之绝对不会安安静静的睡觉。
  罗桂岚和陈善柄面面相觑,看到彼此脸上的担忧。
  他们不会在打架吧······
  陈善柄猛地撞门冲进去,耳边立即传入红红火火的爆笑声。
  陈含灵:“哈哈哈哈,王炸!没想到吧!哈哈哈又赢了!!!”
  陈少麟:“哎呦我的亲哥耶!你怎么回事!跟你一对就输,话说你今晚赢过吗?”
  陈含灵和陈少麟笑得东倒西歪,恍恍惚惚看见门被打开,也不管不顾,将手上扑克丢在地板,火速开启下一局。
  跟他们喜笑颜开的面容相比,郁泛脸色臭到极致,怀里靠着他睡觉的郁离抹了把眼睛,迷迷糊糊地瘪了瘪嘴:“哥哥又输了嘛······”
  郁泛齿间轻轻摩挲,挤出一抹笑来,“闭嘴,睡你的觉去。”
  三人继续玩惊险刺激的斗地主,门口的夫妻俩被生生晾着,没人理睬,吹了好久的冷气。
  半晌,陈善柄尴尬地摸了摸鼻尖,“他们看上去很快乐,完全······咳,没受我们影响,让孩子们玩。”
  他们在激烈的吵架,两个儿女竟然在开心的打牌,看来爸爸妈妈不是最重要的了——罗桂岚神情复杂地点点头,转身关上门。
  牌场战斗持续到凌晨三点,郁泛才拖着酣睡不醒的郁离回房睡觉。本想一觉睡到下午,谁知才早上七点,房门就被敲得咚咚咚直响。
  “怎么没煮早饭,还睡呢,当大少爷呀,快滚起来。”罗桂岚尖锐的声音划破大清早的宁静,喋喋不休地敲门,“开门,谁允许你锁门了,把这当自己家了是不是。”
  郁泛睁眼,充斥着冷戾,一把抄起床柜上的台灯,砰咚一声砸在门框上。
  “滚。”
  外面静默片刻,像是被吓了跳,但紧接变本加厉,“长脾气了啊你,丢什么了,赔!等你出来有你好果子吃!”
  “行了行了,我们在路上买点吃的,”陈善柄揉着额头,将还在骂骂咧咧一肚子火的罗桂岚拉走。

  ☆、小狗

  中午郁泛饿醒了,他睁眼,看到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开口好似只会一句话:“哥哥,饿了。”
  郁泛算看出来了,郁离不傻,只是在贯彻人生两大原则:吃饭和睡觉。
  他穿好衣服,去洗手间洗漱完毕,回来发现郁离还呆呆的坐在床上,换的衣服搁在一旁,歪着头看他。
  郁泛:“······干嘛,只有别人伺候我,没有我伺候别人穿衣的。”
  但郁离全然一副听不懂的样子,郁泛出门溜达了圈,将在厨房做饭的陈含灵拎过来。
  陈含灵:“哥你不会给小孩子穿衣服吗,很简单啊。”
  郁泛肩靠门框,长腿交叠斜倚着,食指意味深长的晃了晃,“你不懂,原则问题。”
  陈含灵一脸莫名其妙,抱过郁离去洗脸刷牙。
  吃过午饭,郁泛坐沙发上看电视,陈少麟时不时望向他,欲言又止。
  郁泛:“有事。”
  “咱们家堆了一天的衣服还没洗,”
  郁泛恍然大悟,“我换了条裤子,你拿去洗。”
  陈少麟小声提醒:“······以前脏衣服归你管。”
  “嗯?”郁泛诧异地看向他,像是没听清,又问了句:“你说什么。”
  陈少麟心肝一颤,从善如流地扬起灿烂微笑:“从今天起脏衣服归我管,郁哥千万别跟我抢,反正有洗衣机,多大点事嘛。”
  郁泛:“乖,孺子可教。”
  周末空闲时间,郁泛本想呆在屋里安安心心看电视,谁知回房拿水杯的空隙,一瞧墙上悬挂的日历,被醒目的红色标注闪到眼睛——紫荆区琉云苑三号,临时家教,小学英语。
  郁泛:“?”英语是什么东西??
  这家的家教有事请假了一个月,所以临时找的郁泛,郁泛本想作罢,但这家给的报酬高,于是又蠢蠢欲动起来——穷呀,有钱拿,不能就此作罢。
  都是为了生活。
  郁泛在去的路上,片刻不停地刷手机搜索相关知识,既然要去,他得准备万全,不能误人子弟啊。
  “郁哥哥,你终于来了!”
  宽大的书桌前,坐着二年级小朋友李赫赫,他面带痛苦地翻着作业,一瞧见郁泛,宛如看见救星般激动地跳下椅子。
  “英语作文好难,我不会写,你快教教我。”
  郁泛挽起袖口,挪过一张座椅,将一叠准备好的教案搁在桌上,架势有模有样。
  女佣放好水果饮料,便在小少爷李赫赫的招手下退出去。
  房间没其他人,李赫赫赶忙将笔塞到郁泛手中:“你帮我好不好,我不告诉妈妈。”
  郁泛:“想得美。”
  虽然早知道结果,李赫赫还是沮丧地垂下头,吐了吐舌头,“好吧,那你教我吧。”
  “有什么好教的,”郁泛不屑地啧了声,“英语作文还不简单,背万能句。”
  他说着,将手机里的‘小学生必背英语作文万能一百句’当作宝贝的拿给李赫赫看。
  李赫赫看了半晌,摇头道:“郁哥哥,跟题目对不上。”
  “没让你全抄,你看上面说的,‘巧妙且不着痕迹的运用到作文中’,懂?再用你的口水英语添上几个原创句,高分作文不就来了。”
  李赫赫抓了抓自个的蓬松卷发,“巧妙地用进去,我不会呀。”
  郁泛叉了块苹果,翘着腿边吃边说,“网上说,老师只是学生的指路人,所以你怎么用不关我的事。”
  “······哦。”李赫赫点点头,自个捣鼓起来。
  没一会,李赫赫诉苦以前教给他的东西全忘了,成绩还是差的一塌糊涂,眼瞧周一就考试了,着急的不行。
  郁泛一听,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脑袋,二话不说地扯过张草稿纸,拿笔唰唰唰的默写秘籍。
  “英语不是选择题多吗,把口诀记牢,及格犹如探囊取物。”
  李赫赫睁着圆溜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草稿纸,小声朗读:“三长一短就选短,三短一长就选长······”
  短短几行字,李赫赫看完却觉得茅塞顿开,脸上露出如获至宝的激动表情。
  他就知道!
  郁泛哥哥成绩那么优秀,一定有秘密方法!这次终于肯将高分秘诀传给他了!
  “郁哥哥,你比赵老师好多了,你简直是我的天使!”
  郁泛面容淡然地将凑来的脸蛋推开,挥挥手:“滚一边去背,别打扰我玩手机。”
  李赫赫使劲点头,转过身继续背诵,“两长两短就选B,捉摸不定就选C······”
  待够三小时,郁泛起身离开,在门口撞见刚到家的李母肖荷。
  她穿着典雅长裙,披着真丝披肩,长发好似天然卷起,岁及中年依旧气质非凡。
  “好的,爸,国内的事有我们一直在办,你别操心,在国外好好休养。”肖荷边说边下车,跟电话另头告别后,才对郁泛露出抹微笑,“辛苦了,赫赫一向调皮,让你多费心了。”
  她说着看向紧跟郁泛的李赫赫:“今天郁老师教你什么了。”
  “保密!”李赫赫小朋友挺起骄傲的小胸膛,“反正星期一的英语考试,我肯定能及格!”
  肖荷眯眼笑了笑,第一次看到小儿子如此自信,压抑的心情放松了些,跟郁泛又寒暄几句,才带李赫赫回屋。
  这片别墅区占地很大,环境清幽,每幢别墅相隔较远,十分适合居住。
  郁泛顺着大道往外走,两边草坪花池,余晖中喷涌出的清澈泉水,十分赏心悦目。
  也不知哪家来的小狗,穿着件红衣,竖起两只灰不溜秋的耳朵,额头三簇雪白绒毛,这会伸长四腿趴在一个圆球上,独自在宽阔草坪间滚来滚去。
  郁泛饶有趣味的看了会,这狗憨态可掬,就是蠢了些。
  余晖浸没中,银色轿车顺畅地拐了个弯。
  驾驶位上的青年男子,手按着方向盘,目光时不时落在手机上,专注着下属传来的消息。
  “大少!查到肖诏七年前在榕华的住址了!!”
  李瑾赫面色一凝,呼吸急促了几分:“在哪?!”
  “汪~”
  李瑾赫猛地抬头,一只灰白色的小二哈忽地冲到前路。
  滋——
  车轮与地面尖锐的摩擦声刹那响起,李瑾赫吓了身冷汗,惊魂未定地开门下车。
  小二哈窝在郁泛臂弯里,歪着脑袋,吐舌头哈气。
  李瑾赫揉了揉眼,瞬间怀疑视线出现错误,这男孩儿什么时候站路边的,还有这只狗刚才不差点撞上车轮了吗。
  他迟疑了下,走过去:“朋友,你没事吧。”
  郁泛脸上几乎没什么血色,低头看了眼傻不拉几的狗,目光落在衣袖遮挡的右手肘,微微蹙起眉。
  他刚才高估了自己恢复的丁点修为,以为速度来得及,若非有股莫名熟悉的力量相助,硬生生挡住车辆一瞬,他没那么轻松脱身。
  想到这,郁泛对走来李瑾赫视若无睹,反而若有所感地朝斜边望去。
  果然,迎着落日余晖走来的高瘦身影,上衣穿着精致黑衬衣,腿长得赏心悦目,一派冷俊气质,帅的有些耀眼。
  但看得郁泛感到牙疼。
  倒了什么霉哟。
  小二哈一看到隗燿,瞬间抬起懒洋洋的头,激灵的汪汪汪起来。
  郁泛心中涌起怪异的感觉,低头反复瞧了瞧小狗脖子上带着的狗牌,一口血差点吐出来。
  正面:月巴(肥肥)。
  反面:呜~迷路啦,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助你走上人生巅峰噢。
  琉云苑二号,隗*(联系电话:#¥@……)
  现在把狗塞回车底还来得及吗。
  李瑾赫回到驾驶位,斜眸看了眼路边好似在罚站的两人,一阵莫名其妙。
  问有没有受伤,没人理他。
  问狗主人是谁,也没人理他······这怎么交流。
  反正给了名片,有事会给他打电话吧。
  “巧啊,”郁泛调节好情绪,眼角微弯,笑眯眯地把怀里的狗递去。
  “早知道是你家的狗,我就不救······呸呸呸,要不是发现是你家的狗,我才不救。”
  肥肥急于过去,努力扑腾前腿,然而隗燿只淡淡的瞄了它一眼,视线便落在郁泛手肘,擦破的血已经沾上衣袖。
  “你受伤了。”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郁泛突然警惕,难不成隗燿想趁他受伤对他下手?
  他一把将小狗塞到隗燿怀里,甩了甩手,“什么受伤,可笑,这点伤我吐口唾沫擦一擦都能立马好!”
  他说这话时,脚步暗中往后挪了挪。
  隗燿注意到,眼帘微垂,遮住有些落寞又掺着不甘的眼神,他保持与郁泛距离,道了声谢,拎着月巴离开。
  谁知他刚走了两步,便听到郁泛不轻不重的唤了声。
  隗燿脚步一顿,回过头,“什么?”
  郁泛表情有些古怪,视线瞄天瞄地,最后还是晃晃荡荡的落到隗燿身上。
  欲言又止。
  隗燿皱眉:“怎么了?”手疼?
  说不说?
  要不要说?
  郁泛盯着隗燿半晌,终究没能忍住,他唇角微微一勾,眼尾轻翘,压抑许久的邪气便坏坏的透出来。
  “衣扣别只松一颗,多解两个更好看。”
  隗燿表情一怔,微敞的黑质衣领像着了火似的,烫的他顿在原地不知所措。
  多解两颗——
  还想看哪?!
  他眼底含着愠怒,眼瞧郁泛一股烟地溜了,先前那点低落早就烟消云散,神色冰冷地拎狗回去了。
  郁泛溜到老远,确定离开隗燿视线后,神清气爽的呼了口气。
  牛逼!
  不畏强权,勇于说出真相,大快人心!
  手肘传来痛感,他撩起衣袖一瞧,划了好几条血痕,他吹了口气,胡乱地摸了两把,惦记着去银行查家当。
  立在取款机前,郁泛半晌无言,卡上四位数,换算到他们那,这点银两还不够给他鬼道门少主吃一顿呢。
  “诶——”郁泛长叹一声,没想到有天会沦落到为生计焦灼。
  周末总是过得快,等下午太阳温和些,郁泛将郁离送回幼儿园,拐弯往二中赶去。
  眼看快上课了,郁泛才在九班数人焦灼的目光中慢悠悠踏进教室。
  他双手插兜,也没背包,孑然一身好潇洒的模样,直把王奈等人看得一愣一愣。
  “作业呢?你怎么空手来了?我们作业呢?!”
  “垃圾桶。”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周叶第一甜”的地雷×3,感谢“河图洛书”的地雷(≧▽≦)

  ☆、萌了

  王奈来学校,一瞧郁泛空荡荡的位置,嗅到些许不妙的气息,按以往郁泛可早就到了,连交代的作业也挨个摆在他们桌上。
  他们将郁泛课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自个作业,只能眼巴巴等郁泛来学校。
  发现郁泛两手空空带都没带,上课马上又要收作业,顿时气得撸起袖子上前。
  “什么垃圾桶,你搞事是吧。”刘朝人个子不高,但看上起凶神恶煞,他挡在郁泛前,恐吓似地扬起拳头。
  九班众人见惯大风大浪,除了几个班委让刘朝滚出去吵以外,几乎都埋头做自己的事。
  “别跟他废话,带人走,老地方收拾。”王奈冷哼了声,打电话叫人,气势汹汹走出教室。
  上次被郁泛逃了,这次为保险,他叫了七八个兄弟——三楼男厕见。
  狭窄的空间挤了十来个人,刘朝等人轻车熟路地堵在门口,以免郁泛溜了。
  王奈立在最前方,身后的兄弟们全部是他的底气,他有模有样地让人点上香烟,屁股蹲靠洗手台,微低着头,惆怅地吸了口,半晌才悠悠出声。
  “知道错了吗。”
  郁泛皱起眉,满脸不悦。
  这厕所有专人打扫,整洁干净,地板擦得能反光,但不妨碍他一脸快要溢出来的嫌弃。
  “这就是你们要求的决斗地点?简陋成这样,哪来的脸向我发出邀请?”
  “?”王奈没瞅到郁泛脸上露出该有的恐惧,反而看见货真价实的嫌恶,顿时脸一阵青一阵白。
  他狠下心,扔掉烟在地上踩了两脚,转过身摆了摆手。
  “给他点厉害瞧瞧,别把人打死打残就行。”
  窗户大开着,敞亮透风,王奈幽幽叹了声,本来他不喜欢欺负本班同学,但是这人过于不识好歹,三番五次挑衅他的威严。
  骨头太硬可不行,王者眼里容不了沙子。
  “喂——”
  王奈的肩膀被搭上,他疑惑的回过头,正想说这么快,视线中一个拳头砸来。
  三楼走廊,教导主任步履匆匆,脸色发黑,直奔尽头的卫生间,“打架斗殴的都有谁?”
  “王奈和六班那伙!”宁凯抹了把额头的汗,“慕老师,你得救救郁泛,十个他都不是那群人的对手啊!”
  教导主任早年去部队锻炼过,走到男厕一看门锁了,对里面情况揣测的八九不离十,怒不可遏地用力一脚踹开门:“以多欺少!王奈你们——”
  声音突地戛然而止。
  只见光滑地板上,十来个热血青年以叠罗汉的姿势摊到在地。郁泛坐在顶端,时不时给还有气挣扎的人来几脚。
  他看老师来了,赶忙举起手,在宁凯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义愤填膺地报告:“老师,他们以多欺少,行为恶劣,申请受到该有的批评惩罚!”
  叮铃铃——
  下课了。
  今晚教学楼格外热闹,尤其是三楼,聚集了大群人围观,甚至吸引上下楼跑来参观。
  “我的天!学神竟然在写检讨?他干嘛了啊。”
  “听说是打架,被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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