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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犄角-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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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野疑惑地看向李林城,这是哪里学来的心灵鸡汤?
  “你干嘛这样看我,不就是你说我作文必须补,害的我看了那么多杂七杂八的素材,现在脑子里全是名言警句。”
  “那都是用到作文里的,谁让你平时这样说话。”季野失笑,李林城看来被那些作文素材书折磨得不轻,但那也没办法,背素材是提高作文成绩最有效的方式。
  “找一个能够光着身子的人很难。”李林城继续装深沉,“其实我的比喻有些问题,如果按我的比喻,恋人之间是可以互相光着身体的,但是有些恋人却总是穿着衣服。”
  季野用胳膊撞了撞李林城,“差不多就行了啊。”
  “来坦诚相见怎么样?”李林城向季野这边侧过身,冰冷的双手从季野的睡衣下摆伸进去,碰到他温暖而柔韧的腰身,嘴里还念念有词,“就当我是在摸你的精神、灵魂、人格,反正都是用这个肉`体承载着。”
  “晤……你摸就摸,别说了……”季野被冰得差点弹起来,好在自己的身体很热,没几秒钟就把李林城的手捂热了,他满脸通红地感受着一双大手在自己的上身四处揉`捏,不知道是躯体本身就享受这感觉,还是刚刚李林城的话起了作用,让他觉得此时如果推开这双手的主人,就不是坦诚的恋人。发觉自己几乎要被李林城的瞎话带跑,季野决定等午睡完就把那些作文素材书好好审查一遍,都是什么乌七八糟的内容。
  “为什么不说呢,要知道,把爱表达出来,你会被更多爱包围……嗯,什么来着?把幸福表达出来,你会感受更多幸福……” 李林城手上解着季野的睡衣扣子,嘴巴也没闲着,直把季野的胸膛亲得口水滴答,还能在间隙背诵脑海里的好词好句,“勇于表达,善于表达,成长更顺利,生活更美好!”
  季野被他亲的情动,耳朵里听到的“好词好句”却让人哭笑不得,他不得不从被窝里抽出双手,抱着李林城的头就按了下来,用自己的嘴堵住了那张不停说话的嘴。
  前一天的饭桌上,季野思前想后,最终并没有问季文关于萧何樗的事情。倒是吃完饭以后,季文主动问他在学校有没有被找什么麻烦。
  季野说没有啊,每天就是学习学习再学习,期末考的还不错。他甚至没有提起萧何樗,就好像自己还是那个初中时候的乖学生,对这个小县城少年们的另一面一无所知。
  季文回深圳的时候,是正月初八,那天的雪不大不小。季野去送了他,其实季文的行李不多,搭个电三轮不用半个小时就能到火车站,但季野还是很想送一下他哥,他没有问季文什么时候再回家,因为他知道那应该是下一个过年——太久了,时间太长的分别让他觉得有种恐惧感。其实他平时也不觉得季文和自己有多亲,有多无法分开,但似乎这次在火车站里,他才觉得一个亲人要离开了,要在遥远的地方转变成另外一个人。季文以后就再也不是以前的季文了,季野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可笑,但是这种可笑的想法盘踞着他的大脑,久久不愿离去。
  他还记得季文走的时候特地叮嘱自己要好好学习,不要惹是生非,即使有人找茬,忍忍也就过去了。
  而自己拢了拢围巾,好像说出口的话都不用经过大脑:我整天就是学习,也没什么人喜欢找我这种书呆子的麻烦,别担心啦,别担心。
  季文看起来仍然忧心忡忡。
  “如果有事儿一定要告诉我,必须告诉。”季文最后这样说。
  如果此时告诉季文,其实自己什么都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呢?
  这个念头只在脑中存在了一秒钟,就如同春节的爆竹般炸掉了,没有绚丽的烟花。
  “一定告诉,一定的,别担心啦,火车要来了。”
  

第65章
  腊月二十九,屋外的鹅毛大雪被北风吹得到处都是。季野和李林城窝在温暖的房间里,奋力地写着寒假作业。
  中午吃得太多,季野有点打嗝,李林城倒了一杯温水让他小口小口地咽下去。正在这时,李林城的手机响起来,季野感觉李林城看到来电显示后愣了一下,然后就出了房间。
  “谁啊?”季野在李林城打完电话回来以后问他。打嗝真的好了,他继续把水喝完,一阵舒适感滚遍全身。
  “一个哥们儿,说等会儿过来玩。”李林城接过季野手中的杯子,又给他倒了一杯,饮水机潺潺地出着水。“俞晋南,我好像提过,就因为萧何樗被退学的那个。”
  季野回想了一下,是有这么个人。
  “等他来了就休息一会儿,估计今天写不了多少作业了。”李林城看了看摊在桌上的作业,试图计算大概还能写多少。
  “没关系,反正我们作业都写的差不多了。”季野没什么意见。
  俞晋南在楼下喊李林城开门的时候,季野站在房间的窗边就看到了他:一个少年在北风裹挟的大雪中站在门口,头发略有些长,不知道是故意留起来还是懒得去剪,此时已经覆盖上了一层白色结晶;眉眼间带着温和的笑意,一看就是一个温暖的人。季野笑了笑,怪不得人缘好。
  李林城带着俞晋南上来的时候,季野已经从窗边离开。
  “季野,俞晋南。”李林城简单地互相说了一下名字,既然双方都知道对方的存在,也就没必要客套地自我介绍了。
  “你们还开空调了,以后我可得经常来蹭。”俞晋南对季野点点头,然后第一句话是感叹房间里的暖和。
  “不开白不开嘛,电费有人交。”李林城让俞晋南坐下,季野把书桌旁的椅子让给他们,自己坐在床上。
  李林城给俞晋南倒了杯水,问他,“你在深圳怎么样?”即使已经问过无数次,但对外出打工的人而言,这是一个永恒的开头。
  他们开始聊在深圳的生活,季野坐在床上撑着头听他们说。
  俞晋南有一双豹眼,却从未发射出凌厉的光。可能和李林城一样吧,季野心想,不凶的时候就很和善,凶的时候吓死人。没过多久,季野就发现俞晋南真的很爱笑,不仅是眉眼间的笑意,是开怀大笑,就这短短的一会儿,就见了好几次。但提到工作时,他的脸上透出一种无奈的成熟,联想到李林城曾经多少提过的事情,有种微妙的反差感。
  “打扰你们写作业了。”俞晋南讲了一些在深圳的事情,发现季野呆呆地坐在床上。他早就想见见季野真人,现在见到了,和照片上差不多——那是一张李林城偷拍的照片,估计季野现在都还不知道。但是俞晋南却觉得季野和李林城描述的有点细微差别,比如李林城一直说季野很随和,性格好到不能再好,但是俞晋南却从季野身上看到一种疏离感。
  “我们作业都快写完了,放半天也没事儿。”李林城颇为自豪,他从没有想过自己有能写完寒假作业的一天。
  “厉害——”俞晋南朝季野竖了竖大拇指,机灵地眨了眨眼睛。
  李林城见俞晋南开始作怪,赶紧开口道,“上次和你说的,回来上学,有没有再考虑一下?”
  “我在那边挺好的,对了,别告诉别人我回来了啊。”俞晋南淡淡地回应了这个问题。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李林城就知道俞晋南不会同意,因此并未再多加劝说,甚至开了个玩笑,“对了,你是初一也躲不过。”
  季野插了句话说,“你说萧何樗吗?”
  俞晋南听到季野的话忽然笑了,看来李林城真的什么都告诉了季野,自己在躲萧何,是不是全县的同学都知道。
  李林城对他和季野的心有灵犀非常满意,回答说,“是啊,萧何樗大年初一肯定得堵到俞晋南家里去拜年,到时候——”李林城揶揄地问俞晋南,“你有没有给他带个礼物什么的?”
  “带啦,起码得把初一糊弄过去。”俞晋南强迫自己语气轻松,虽然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敢见萧何,“我都不知道怎么见他,那时候没告诉他就走了。”
  “要有什么事儿就给我打电话。”李林城叹了口气,他当然一直在想这个事情究竟有没有彻底的解决办法,最终的答案是“没有”。
  没有,没有任何办法,就像事情已经发生就无法挽回,在某种程度上,解决一件事情就是挽回它的过程,但是无法挽回。李林城想,无法挽回,已经泼出去的水。
  “萧何在班上怎么样?”俞晋南转而问季野。他和以前不太信得过的朋友都没有联系,而且听说了季野和萧何还做过同桌,更是觉得得问一下具体情况。
  “他是有点奇怪,不过,我觉得他可能……”季野斟酌着措辞,最后提出了一个问题:“他是不是因为什么事情导致他认为别人都不相信他?”这种事情在所谓“差生”身上比较容易发生,比如明明没做什么坏事儿却被诬陷,而老师和家长还偏偏相信那个诬陷者。这种事情如果时常发生,那么感到自己不被相信是很自然的事情。
  俞晋南恍惚了一下,他的目光仿佛透过季野看到了很远的地方,李林城见俞晋南沉默,说了一句,“他从来不是受害者。”
  听到这个,俞晋南笑了,他收回那种略显空洞的目光,回答季野说,“李林城说得对,他从来不是受害者,他的确觉得别人不相信他,但是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明知的凶手。”俞晋南继续说,“他的要求太高了,他希望别人能在亲眼见到他害人的时候还相信他那不是他做的。”
  说着说着,俞晋南似乎有点激动,他拿起李林城桌子上一个水杯,“看见了?这个杯子,上面有李林城无聊刻上去的形状,也就是说可以证明它就是李林城的,现在如果萧何把它偷偷拿走,没有告诉任何人,等我们发现的时候,他要求我相信他在他手里的杯子不是从李林城那里偷来的。”说着说着,俞晋南觉得自己有点失控,他整理了一下情绪,脸色带着灰败,“算了,不说他了。”
  “我知道他的意思。”季野说出了自己的推测,“但是他可能是在测试,说不定他其实得到了李林城的同意拿走杯子,只是让李林城不要告诉你。”从萧何樗与他的对话中,季野总有种在考试的感觉,后来他逐渐意识到,这可能真的是测试。
  李林城对季野眨眨眼,示意他放过这个话题。
  但是俞晋南却点点头,“我也知道,有时候他只是测试,但是我不想一辈子都陪他玩这种测试。他要求一种绝对的信任,绝对的。”
  季野“嗯”了一声,但还是继续开口道,“可能是小说电视剧看多了,总觉得会出现误会,所以只有绝对信任才能解决一切问题。”
  “我做不到。”俞晋南重复道,“我做不到。”
  李林城拍拍他的背说,“正常人都做不到,他的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俞晋南没有回应,他不想让自己像一个精神病。
  最后李林城开始和俞晋南在电脑上打双人游戏,季野在一边看书。要吃晚饭前,俞晋南说该走了,李林城和季野下楼送他,说了句“有时间再见”以后,这个传说中的少年在他们的视线中消失在路的尽头。
  上楼之后,两人坐在床上发呆,似乎对刚刚俞晋南的拜访还未消化。
  “俞晋南人挺好的。”李林城忍不住开口,“他本身是个生来快活的人,萧何樗简直把他毁了。”
  “他和萧何樗以前在一起过?”季野侧过身,看向李林城,他终于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我是说谈过恋爱?”总觉得萧何樗和俞晋南不仅仅是“发小”这么简单。
  李林城想了想,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不好说他们那个叫不叫谈恋爱。”他皱着眉头似乎在寻找一种恰当的描述,但又实在找不出,只好尽可能地贴近事实,“他们是那种……反正他们刚生下来就认识了。我不知道他们以前怎么样,反正我认识俞晋南的时候,他就像萧何樗的老妈子,什么事儿都是他来解决,真的是什么事儿都是他来解决,我感觉一般谈恋爱好像不这样。而且萧何樗动不动就发神经,他不是那种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发脾气,他是那种——”李林城觉得自己说得很混乱,他求助般看向季野,最后说,“就是那种俞晋南就是他的所有物,就得无条件相信他。哎!我也说不清。”如果要让他形容两人的相处,他甚至有种恐怖的感觉,萧何樗如果把俞晋南吃进肚子可能就安生了。
  季野笑了笑,“说不清就算了,我刚刚注意到俞晋南喊他萧何,就觉得他对萧何樗肯定意义不一般。”
  “那当然不一般了!”李林城忽然激动起来,“萧何樗也不把一般人折腾成那样——”他想了想,“能喊他一声萧何大概是萧何樗唯一给过俞晋南的东西,如果这算一个东西的话。”
  “其实萧何樗想要的那种绝对的信任也不是很奇怪。”季野羞赧地笑了一下,低下头,“有时候看小说电视里的故事,在关键时候没被信任是挺可怕的,他可能想要一种安全感。”
  李林城把季野轻轻搂住,“一般人是想要一种安全感,比如我。”他看着季野略有些惊讶的表情,有点不好意思,又加了一句,“也比如你。”
  “其实我们和他也有点像啊,把信任看的很重要。”季野发现李林城看出了他的心思,就说得直白。说起来可笑,他甚至觉得自己很理解萧何樗。
  “我们和他不像,我们的信任和他不一样。”李林城再次感到描述萧何樗是件很棘手的事情,他觉得自己语言不太够用,“你也看到俞晋南举的例子了,我们就不会做那种事。”
  “你是说偷杯子,那只是个比喻。”
  “那不是比喻,萧何樗就是那样的,字面意义上。”李林城说,“他要的不是信任,而是一种精神上的绝对控制——他所谓的‘任何情况下的信任’包括他的确在说谎的时候。”李林城觉得自己终于说清楚了,“他就是要求俞晋南在明明知道他在说谎的时候也绝对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季野歪着头靠在李林城的肩膀上,他也不知道怎么评判萧何樗,这种极端的信任究竟是什么呢?
  “所以才说他可能精神有问题。”李林城继续说着,感觉自己的语文能力在季野的帮助下大有提高,“他要求俞晋南超越了俞晋南本身去信任他,你明白吗?他自己都知道自己在说谎,他也知道俞晋南知道他在说谎,但是他还是要求俞晋南相信他。”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明天就是大年三十,旧的一年真的要结束了。
  

第66章
  春节热闹的气氛来得快消失得更快,仿佛“过年七天乐”一播完,电视台就恢复了平常的日子。人们的热情跟着周遭的事物流动,当机关门口撤去了大红灯笼,各个超市取下了中国结,大街小巷停止了《恭喜发财》、《恭喜恭喜》和《发财发福中国年》的时候,春节就结束了。
  高二下学期如期而至,还没过元宵节就开始上课。寒冷的气温丝毫没有影响老师们上课的热情,对高二下学期的重要性的强调和前几个学期并没有什么不同,总之每一个学期都是“高中阶段最重要的学期”或者是“对考上大学有决定性意义的学期”。
  季野在新学期初始就和萧何樗分开,隔着中间两个组,这让他几乎已经不再关心萧何樗的问题,那点仅存的好奇心不足以支撑他。在高中的教室,只要两个同学的座位足够远,那么他们是可以一整年都不发生任何交集的,季野专心学习,给李林城挑题目出卷子,给曲铎一遍遍地讲题目。他无暇顾及齐飞时不时的精神恍惚,既然齐飞什么都不愿意告诉自己,那自己再怎么样也是无能为力。
  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大概一个月,被一个女生打乱。她在下课时间冲进教室,季野当时正扭着身体在给曲铎讲题,还没把思路说清楚,就听到班上同学大大小小的惊呼,曲铎面对着那边,季野也看到了他惊讶的脸,曲铎抬起的手指都在颤抖,“那个同学她——”
  季野转过头, 就看到萧何樗左脸上鲜红的一座五指山。
  原来刚刚“啪——”的一声不是同学间的嬉闹。
  这个女生想死吗?这是季野的第一反应。
  萧何樗就那样站着不动,目光空空地看着面前的女生,微微笑了一下。
  上一节是数学课,季野忽然想到,徐老师刚刚好像找了一个同学去走廊谈话,应该马上会知道这边的情况。
  果然,这个念头闪过之后,就听到徐老师暴怒的声音,“这是在干什么!?”他在走廊边正批评着一个近期懈怠的同学,正说到兴头上,班长居然出来告诉他有其他班的同学冲进教室里打人。
  那个女生一不做二不休地指着萧何樗大声说,“他是个变态同性恋,勾`引我未婚夫张明,现在张明要退婚,你要是老师就给我主持公道!”
  一语惊人。
  张明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时,刚好听到了这句话,他本来是想到校门口截住她,但是没有遇上,事情已无可转圜。
  徐老师听到同性恋三个字的时候已经被吓了一跳,又听到订婚退婚,再到主持公道,这个年轻老师整个人都石化了,脸上显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神色。他刚当老师,完全没有处理过这种事情。只好以一种公式化的语气说,“同学,你是哪个班的?是我们学校的吗?我们学校不能早恋。”
  女生的普通话并不标准,带着浓浓的稷城口音,“我不是你们学校的,我不上学,我和张明已经订婚了,你是他老师,让你主持公道有什么不对?”
  徐老师有点没反应过来,但下一节课的上课铃已经响了,提早过来的化学老师站在门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徐老师对化学老师点了点头,让他继续上课,而三个与此有关的人自然要到他办公室去。同学们仍在不停地议论,化学老师拍拍黑板擦,提前开始说考试范围,成功地止住了无关的交谈。
  季野完全听不进去,他既担心徐老师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又听了几耳朵“没想到真有同性恋”、“同性恋真恶心”、“怎么这么变态”,整个人都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为了萧何樗,还是为了他自己。
  好在化学课是最后一节,中午的时候,在回家的路上,季野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李林城。
  李林城本来正想和季野说今天中午奶奶会做莲藕炖排骨,肯定特别好吃。一听季野说了这个事,简直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那个女生可能不知道萧何樗。”季野有些担心。
  “估计是,他和徐佳佳当时的事情知道的人虽然不少,但也不是人人都知道。”李林城想,按季野的描述,那个女生可能是在偏僻的乡镇里被迫接受了一点义务教育,说不定遇不上大事儿根本就不会来县城,更别说知道县城里的高中生们都在做些什么。
  “萧何樗会报复她吗?”季野问。
  “谁知道呢?”李林城回答。
  “萧何樗是同性恋吗?”季野问。
  “谁知道呢?”李林城回答。
  “萧何樗真的会去勾`引张明?”季野问。
  “这个我可以回答,我保证这又是他的恶作剧。”李林城吸了两口倒春寒的冷风,冷得他说不出话。
  季野心里那点对于萧何樗的同情与理解又消失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看起来不安又脆弱的人总是做出这些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季野本以为徐老师应该会私下教育一下萧何樗和张明,然后把他们的座位调开,这个事情就过去了。虽然座位的确被调开,但在班会时间,徐老师居然专门提到这件事,把闹剧解释为乡下的女生把张明随口开的退婚玩笑当了真,甚至安慰了一下萧何樗,毕竟被扇了一巴掌并不好受。
  以此为由,徐老师在班上开展了举报谈恋爱的行动,重点强调了他带的班级是决不允许早恋的,欢迎同学们举报有早恋情况的同学,举报有奖。
  班上同学听徐老师这样严肃,都觉得有些好笑,但是也没人当面反驳他,毕竟高中仍然是早恋——在老师眼中并没有什么不对。
  季野同样觉得有些好笑,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当天下午徐老师居然单独找他,和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季野,你知道老师为什么找你吧?”
  季野真不知道,他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老实回答说,“不太清楚。”
  “今天我让同学们举报早恋的情况,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了让大家不要早恋,不然影响学习。”
  “对啊,你也知道早恋会影响学习。”徐老师幽幽地说。
  季野脑子再不灵光也听出了徐老师的言下之意,但是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举报他——忽然他想到了——萧何樗。
  是他吗?季野并不确定,但迫在眉睫的问题是如何回答徐老师。他的确在早恋,还是惊世骇俗的早恋,他和被判定为不良分子的男生在恋爱,说出来估计得把徐老师吓个半死,传出去估计得被同学们笑死,要是到了爸妈耳朵里……季野不敢想。
  谁在意徐老师呢?同学们的目光也没那么重要。但爸妈……
  “我没有早恋。”季野看着徐老师,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但是有同学举报你,还不止一个。”
  “有证据吗?”
  “什么?”
  “我说,谁举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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