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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狗霸总和女装巨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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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童臻恶心沈璟冰的目的达到，见好就收，“行吧。不过我有个条件。”
沈璟冰眼皮跳了两下：“什么条件？”
他预感碰瓷女又要作妖。
“我不想看见你。”
“……”
“签约、拍摄、走秀，不管在哪儿，我都不想看见你。死基佬，看了心烦。”
“…………”
“答应吗？”
“当然，”沈璟冰心道巧了，我也不想看见你，但面儿上还要装一装，“娇红是很有诚意的……等下我让吴总监联系你，由他来负责沟通一切细节。你看这样行吗？”
“行。”
童臻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感觉自己这辈子的戏都快在这一个月里面演完了。
之前有表演系的学生帮忙补课，他演得还算得心应手，可今天他实在是被自己恶心到了。
童臻把手机丢到一边，面无表情地伸手搓了搓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
但，效果应该还不错。
沈璟冰恐怕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位童小姐了。
童臻料得不错，沈璟冰的确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了，所有的商谈、签约、宣传、拍摄事宜，他一股脑都丢给了吴总监，除非天大的事，否则有关这位童小姐的事，他一个字都不想知道。
“……好。”
吴永觑着沈璟冰的脸色，心想总裁的神经病怕是又重了。
可当天下午，他就觉得自己可能也要疯。
“男、男的？”
“是，”童臻为了签约，特意穿了一件比较正式的白衬衫，之前的圆寸稍微长长了一点点，短发干净利落，笑容礼貌得体，他伸手和吴总监握了一下，“重新自我介绍一下，X戏剧学院人物形象设计系教授，童臻。”
“……”
吴永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虽然乍一看一点儿都不像，但对方五官很清秀，眉眼之间依稀还是能看出之前T台上“女模特”的痕迹，尽管这年头女装大佬一抓一大把，但这种一丁点痕迹都看不出来的还是少数，他震惊得说话都有点儿磕巴：“你、你好。娇红市场部总监，吴永。”
“你好，”童臻彬彬有礼地笑着一点头，在他对面落座，“之前的年度风尚大赏T台秀，我名下的至臻工作室负责模特妆容的部分，当时主办方安排给娇红三个系列走秀的小姑娘临时出了点儿状况，来不及请模特，我就硬着头皮上了。并非有意欺瞒。”
年度风尚大赏和九月中旬即将开幕的内衣文化周不一样，模特都是主办方统一安排的，当然，如果品牌方有特殊要求，也可以提出来，由主办方酌情处理。
所以后台临时换模特的事儿，娇红这边虽然也有所耳闻，但毕竟隔着主办方，也并没有知道得太清楚。
“之前娇红诚邀代言，一来我毕竟不是专业模特，二来我虽然女装足够以假乱真，但毕竟是个男人。再加上你们沈总……我一时误会了，就没答应，”童臻笑着说，“但这次你们沈总诚心道歉，又承诺给我的学生提供实习岗位，我也就不好再推脱。”
吴永：“……”
怪不得沈总不肯再见这位“童小姐”，恐怕这歉道得很是“卑躬屈膝”，还被迫签订了“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
沈总这是脸上挂不住了。
吴永笑着说了两句场面话，便开始聊正事。双方沟通了一些合作方面的细节，童臻把合同发给陆昀霆，拜托他让公司的法律顾问看过，没什么问题，就爽快地签了约。
“合作愉快。”
童臻笑着和吴永握了手：“对了，还有件事。”
“什么？”
“我之前对你们沈总误会太深，说话不免难听了点儿，闹得有点儿不愉快。我怕把沈总刺激出个好歹来，就没敢说我是男的。”
吴永：“……”
上次沈总助理搞出来的乌龙确实难看，对方生气也是难免的，想必话说得确实很难听，沈总不知道对方是男的都已经气成这样了，要是知道他曾经在他挚爱款的金刚芭比面前丢尽了颜面、再也没有HE的可能，怕不是要直接被刺激成蛇精病。
“沈总可能正在气头上，这件事最好暂时不要提，”童臻人畜无害地笑了笑，“吴总放心，我既然接了代言，就一定会兢兢业业，不会让别人看出破绽。”
“好，我知道。”
吴永看过童臻的T台现场，绝对相信他的业务能力，也根本就没打算去触沈总的霉头。
沈总不是说了吗，除非天大的事，否则有关这位“童小姐”的事，他一个字都不想知道。
女装大佬……这无论如何也不算是天大的事。
于是吴总监心安理得地没有报备，他忙着娇红秋冬新品的广告宣传，很快就把这件事完全丢到了脑后。
周六傍晚，沈璟冰抽空回了趟家，赶在父母结婚纪念日之前，把鸽血红戒指背着沈女士塞给了傅先生。
“囝囝，听说你在慈善拍卖会上拍了个鸽血红戒指，”沈女士待会儿有个晚宴要出席，一面拿着气垫粉扑对着小镜子补妆，一面说，“跟妈妈说，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带回家让妈帮你看看。你这些年也没谈过恋爱，没有经验，别被人给骗了。”
是没你有经验。
沈璟冰蓦然觉得心里一阵烦躁，含糊其辞地应了一声，和傅先生打了个招呼，就开车回了家。
闻到屋子里暖融融、甜丝丝的橘子味儿，沈璟冰才感觉绷得死紧的神经放松了不少。
他用橘子味儿的沐浴露洗了个澡，抱着男朋友那天盖过的、橘子味儿的被子，委屈又甜蜜地蹭了蹭：“铭铭，我好想你呀。”
床头亮着暖橙色的小夜灯，他借着灯光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痴痴地看了半晌，珍而重之地低头亲了一下，又重新收进床头柜里。
沈女士说得没错，他确实没什么谈恋爱的经验，连追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追，一转眼离“分手”都过去四五天了——虽然最近公司事多得一塌糊涂，他忙得焦头烂额，可就算不忙，他也没想好要怎么办。
沈璟冰在谈生意的时候很懂得投其所好，可是他思来想去，除了橘子，他竟然都不知道男朋友喜欢什么。
难不成要送一车橘子？
人家谈恋爱都送巧克力、玫瑰花，车子、房子，他送一卡车橘子，充满了源自大自然的泥土气息，戴个草帽就能直接s霸道农民爱上我，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但不管送什么，都得先找到男朋友再说。
“你明天去趟璀璨珠宝，”沈璟冰给尹青打了个电话，“给裴总和高副总送个小礼物，就说我妈很喜欢那款鸽血红戒指——别太贵重，一般的伴手礼就行。顺便去他们保安部，打听下一个叫秦泽铭的小保安，住址、联系方式、排班表、下班时间……越详细越好。”
尹青心领神会，恐怕顺便的才是重点。
可是，璀璨的保安部并没有一个叫秦泽铭的人。
差事没办好，尹青十分忐忑，小心翼翼地问他们家沈太上皇：“沈总，您是不是记错名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沈总：男朋友又丢了QAQ
☆、橘子花
好在这次男朋友失踪事件并没有延续多久，沈璟冰让尹青稍微打听了下慈善拍卖会当天负责警戒的保安，就成功扒出了男朋友真正的任职单位——云霆安保。
最近为了演戏方便，童臻跑云霆安保跑得勤了点儿，他正好没事，便抽空帮陆昀霆训练下保安，教授一些擒拿的小技巧。
时间已经悄然推移到八月中下旬，虽然天气已经没有七月份那么热了，但气温仍然不低，在场馆内进行了一下午的剧烈运动，童臻满身大汗，在更衣室冲了个澡，没衣服换，就把上次穿过的那身保安服又穿上了。
暗蓝色制服裤搭浅蓝色衬衫，没穿外套、没戴帽子，头发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一出公司大门就看到沈璟冰穿了身低调的浅灰色西装，身后停着一辆便宜大众款奇瑞捷途SUV，手中捧着一大束橙色的花，在暖橙色的夕阳中分外耀眼夺目。
童臻：“……”
他父亲所料不错，沈璟冰果然不死心，这是要来“哭一哭”了。
但沈璟冰却一点儿哭的意思都没有，看到他眼睛一亮，笑容干净帅气，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走过来，将那捧“花”捧到他面前：“铭铭，送给你。喜欢吗？”
童臻嘴角抽动了两下，没接他递过来的“花”。
刚才离得远看不清，走近了才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花，而是一大捧橘子！中间一颗圆溜溜的大橙子，一圈橙黄青绿的扁圆形橘子众星捧月一样围绕在四周，缝隙里还满天星一样搭着不少小金桔，乍一看花团锦簇地热闹，但再热闹也不能掩盖前男友送了他一捧橘子的事实。
神经病啊。
沈璟冰一双帅气的单眼皮的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十秒钟，”童臻冷冰冰道，“不让路我就要揍人了。”
前方揍人预警。
童臻以为沈牛皮糖至少要挨上一脚再哭唧唧装可怜，撒娇卖萌胡搅蛮缠，没想到沈璟冰二话不说就让开了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送你回家？”
顺便摸清男朋友的新住处，方便接送男朋友上下班。
“不用，我开车来的。”
这句话不是童臻第一次说，然而上次他被沈璟冰的咸猪手搞得吐了个一塌糊涂，只能把车暂时丢在停车场，但沈璟冰却把这当成了男朋友推脱的借口，笑盈盈地捧着一束橘子跟在他身后。
下午六点多，正是下班高峰期，这个点儿网约车根本无人接单，路过的的士也全都客满，沈璟冰打算等男朋友打不到车，再来个雪中送炭。没想到童臻径直朝停在路边停车场的一辆黑色宾利慕尚走去，嘀嘀开锁，拉开车门，片刻后黑色轿车绝尘而去，只留下一溜尾气。
还有孤独的总裁和他的橘子，以及他身后8。88万的奇瑞SUV。
万万没想到。
沈璟冰死死地盯着男朋友的车尾，这款车他认得，宾利慕尚最新款，刚好是他看上了还没下手的那个型号，市价五百万，连他这个正处于上升期的小集团总裁买起来都要稍微犹豫一下。
在X城做小保安一百年，大概才能勉勉强强买下一辆。
男朋友哪来的那么多钱？
不对，这个逻辑有问题。他开宾利，也不代表宾利就是他的啊，还可能是租来的、借来的，又或者……
作为娇红集团总裁，沈璟冰名下有三台车，宾利奔驰迈凯伦，除了后者因为造型太夸张，常年在车库中落灰，其他两辆作为代步和商务车经常使用。他用司机的时候不多，偶尔有重要事项，或者应酬喝了酒，就会叫司机老刘开车送他回家。大半夜的，他不可能让老刘再自己打车回家，所以偶尔也是允许司机把车开回家里去的。
所以，男朋友应该是个兼职司机的小保安。
对，一定是这样。
沈璟冰自欺欺人了一番，连忙开着他的小奇瑞跟了上去，妄图通过跟踪摸清男朋友的新住址，然而下班时分，街上堵得要死，再加上奇瑞性能算不上好，他头一次开，磨合期手又生，跟了不到三个路口就把人给跟丢了。
他郁闷得不行，一个人捧着一大束橘子回了家。
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气儿，孤单、寂寞又冷清，沈璟冰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从包装精美的橘子花束上拽了一枚橘子下来，三两下剥开，塞了一瓣在嘴里。
花店做观赏用的橘子，外表鲜亮又漂亮，味道却又酸又苦又涩。
沈璟冰皱着眉自虐一样吃掉了一整颗，差点儿难吃哭了。
接下来的几天，沈璟冰每天晚上加班到凌晨，就为了腾出空来接男朋友下班，可是三天里有两天等不到人，偶尔等到了也追不上——男朋友特种兵出身，反追踪技术一流，每次跟不到两个路口就被甩掉，非常惨。
但他沈璟冰是轻易气馁的人吗？不是。
童臻被沈璟冰连续堵了六天，第七天的时候烦人精没有来。
他心想，前男友这是终于知难而退了吗？
这段时间，童臻一直在找房子。他临时租的房子离学校有点儿远，一点儿都不方便，想趁开学前换一个离大学城近的，但却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
周日下午六点，他从房产中介出来，打算去旁边的超市买点儿日用品，结果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人影一闪，消失在人流如织的街角。
童臻：“……”
他嘴角抽了抽，按原计划去超市购物，结账的时候收银员突然道：“哇！这位先生，恭喜您！您是本超市今日第888位幸运顾客，本超市将赠送给您8888元购物卡一张。请您收好，欢迎下次光临！”
收银员声音刻意、表情夸张，演技一点儿都不过关。但并不妨碍排在他后面的一位老奶奶露出了无比羡慕的眼神。
“我不常过来，用不着，”童臻随手把购物卡递给老奶奶，“送给您吧。”
躲在暗处偷窥的沈璟冰：“……”
一分钟后，沈璟冰收到了一个微信好友添加请求，ID简洁明了，只有一个“臻”字，验证信息——秦泽铭。
沈璟冰大喜，连忙加上，正斟酌着该怎么打招呼，屏幕上跳出一条新消息。
转账，8888元。
☆、壁咚
瞅瞅，这叫什么事儿啊。
他不过想给男朋友送点儿零钱花花，秒被识破也就算了，还害得男朋友损失了“一大笔钱”。
沈璟冰喜悦又忧伤地想，他男朋友就是聪明！
可是男朋友太聪明，有时候也是一件很让人烦恼的事情，譬如说，会显得他很智硬。
沈璟冰叹了口气，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傻逼。
他在生意场上其实是一个很精明的人，轻易就能看穿对方的需求和底线，可却一点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讨好男朋友。他平素其实是一个很能说的人，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秦泽铭，就陡然笨嘴拙舌了起来，不但常常被怼得说不出话，就连智商也直线下降两百分。
负的。
超市搞活动，促销打折赠积分都是正常的，但这些活动都是为了刺激顾客消费，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超市的利益。像赠送购物卡这种纯赔不赚的行为，怎么看都很假，更何况收银员的表演一言难尽，男朋友要是看不出来才有鬼了。
沈璟冰叹了口气，扒着墙角往外面看了一眼，正撞上男朋友锐利的眼神，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脸上下意识地浮起尴尬而不失礼貌的、讨好的微笑：“嘿嘿。好巧啊，又见面了。”
巧你个头！
手机响了一声。
臻：收款。
沈帅：不收。
沈帅：不收不收就不收。
只要他不收，二十四个小时后就会自动退回男朋友的账户。
可是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看着紧抿薄唇大步流星朝他走过来、看起来像是要杀人的男朋友，沈璟冰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后退了一步，然后就被男朋友给壁咚了。
这场景太美妙，沈璟冰有点儿眩晕。
可是下一秒，他手腕一酸，手机就到了童臻手里，对方在屏幕上戳了两下，然后将手机顺手塞进他衣袋里，微微抬头盯着他的眼睛：“沈大帅，你打不过我的。”
“现在打不过，”童臻伸手轻佻地捏住沈璟冰的下巴，故意眯着眼睛轻笑一声，“床上也一样。再招惹我，小心菊花不保。”
童臻前些天刚听沈璟冰说过他和两个纯1无疾而终的爱情故事，认定他不能接受被人压，所以才故意下猛药，想要逼得沈牛皮糖知难而退。
“好呀好呀，”沈璟冰愣了一下，紧接着目光中漾起一层层笑意，一脸娇羞和期待地说，“你来嘛你来嘛。”
“……”童臻骤然松手，后退两步，“！！！”
沈璟冰从来没做过0，也从来没有做0的经验和打算，其实也有点儿紧张，他吞了口唾沫，又忐忑又期待地问：“今晚吗？”
如果是今晚的话，等下就要提前给尹青打个电话，让他把明天上午的行程往后挪一挪。
他担心自己会起不来床。
虽然他对于做bottom有种本能的抵触，可如果对象是秦泽铭的话，他想他是愿意的。
秦泽铭曾经做过特种兵，寻常小伤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那天晚上，他几乎将嘴唇咬出了血……大约是很疼的。
他舍不得让男朋友疼。
宁愿自己疼。
童臻：“…………”
他额角飞快跳动，这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实在算不上愉快，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像是被人戳了一下，酸酸的、有点儿软。
童臻闭了下眼睛，将软弱的那一丝情绪用力压下去，故意一脸挑剔地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个子太高、腰太粗、屁股太小……一点儿也不性感。”
沈璟冰：“……”
他心想，难道男朋友真正喜欢的是那种娇滴滴弱柳扶风，掐着兰花指，走一步屁股扭三扭的娘C？
沈璟冰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致命冲击。
其实在男朋友面前装娘C也不是不可以，但他一米九的大高个儿，宽肩窄腰、八块腹肌，装起来恐怕要多辣眼睛有多辣眼睛。
而且……
腰太粗他可以减，屁股太小他可以去填脂，可是个子太高……他总不能去锯腿！
沈璟冰简直要愁死了。
他眉头紧皱，狭长帅气的眼角都耷拉下来，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比了一下：“标准能稍微降低那么一点点吗？”
童臻：“……”
个傻逼！想叹气。
“不能！”童臻冷冰冰道，“等什么时候达标了，再来找我吧。”
他冷酷无情地转身走了。
沈璟冰可怜巴巴地瘪了瘪嘴角，等男朋友的背影看不到了，才骤然反应过来。
不对啊。
平常童臻对他都是冷冰冰爱答不理的，今天却一反常态撩骚加调戏，很显然是要逼他知难而退啊。
可他刚才被男朋友撩得精虫上脑，脑子被精虫啃得七七八八，竟然完全没反应过来。
沈璟冰伸手扶了扶额，摸出手机。
手机停留在微信聊天界面，显示已收钱，他低低叹了口气。
沈帅：铭铭，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只是因为父亲不同意才和我分手的。所有的困难我都愿意和你一起面对。不管多久，我都愿意等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然而……
系统提示：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沈璟冰：……
接下来的几天，沈璟冰都没顾得上来接男朋友下班。
公司出事了。
秋冬新品正式下厂之前，对原材料进行抽样检测时，却发现工厂仓库里的纯棉布料，50％都被替换成了质地非常相近的人造棉。
沈璟冰深知产品质量对于一个品牌的重要性，所以对原料和成品的每一个环节都会严格把关。可这批布料无论是地质还是花纹，都和原来的纯棉布料非常相似，若非质检员之前在制衣厂工作多年，经验丰富，一眼就看出了布料的质地有差，说不定真的会在抽样检测中被他们蒙混过关。
因为事关重大，这次带队的质检部经理刘瑞直接上报给了总裁。
沈璟冰面色冷肃：“布料出问题的事，还有谁知道吗？”
“没，”刘瑞愣了一下，“就我，还有我手底下几个质检员，一出结果就直接报给您了。”
“做得好，”沈璟冰沉吟片刻，“先别声张，你借口质检员丢了钱包，去调一下近半个月的厂区监控。”
棉麻布料全都是娇红集团下属的内衣织染厂织造，从原料采收到成品出厂，每一个环节都经过严格的质量检验，这么大批的原料被调换，问题多半出在半月前入库之后。
也就是说，厂区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嫌疑人。
两小时后刘经理回复，说本月17日晚上厂区电路故障，监控出现了一小时四十分钟的断档。
“你想办法调取17日晚厂区各个出口500米内的道路交通监控，还有附近商场、超市、店铺对外的监控录像，只要能搞到，都想办法拷贝一份，发我邮箱，”沈璟冰道，“对外就说质检通过了，让质检员把没问题的那部分布料挑出来，按照原计划下厂开工。”
“是。”
监控到手之后，沈璟冰让技术人员对当晚的来往车辆进行了分析，很快锁定了嫌疑车辆和嫌疑人——竟然是魏厂长。
怎么会是他？
两天后，负责后续调查的周副总把医院的门诊病历复印件和魏厂长堂兄的银行流水账单推到沈璟冰面前：“他母亲得了慢粒，需要大量的钱维持生命，对方一次性给了他两百万——打到了他堂兄的账户上。报警吗？”
“不，”沈璟冰却摇了摇头，“你去，在公司内部给他搞一个捐款，再跑一趟厂区，慰问一下，把钱亲自交到他手上，动静搞得越大越好——顺便把那批有问题的布偷偷调换出来。”
“……”周坚沉默了片刻，很快反应过来，“好，我知道了。”
虽然每天都有堆积如山的文件和开不完的会，但面料调换事件告一段落，沈璟冰终于能稍微缓一口气，问尹青：“他还在找房子吗？”
“还在找，”尹青办这种事倒是相当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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