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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影载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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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丰声笑了笑,把最后一口酒喝干,拿起了衣服,给游远之说自己该走了,于是和大家道了别,离开了。
飞机落地。
卫荣的纪录片首映礼就在下周,卫荣最近忙着跑宣传,很少在家了。施丰声在楼道里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打开了卫荣的家门,毕竟他去上海拍戏之前还没有搬走。
嗯,乱七八糟,果然是卫荣的风格。卫荣这人,除了拍电影做公益以外,其余的事能省则省,能不上心则不上心。
“唉。”施丰声叹口气,把行李箱放在了门口,先开始收拾房间。
晚上。
卫荣打开房门,发现灯是亮的,屋内也变得井井有条,心中一喜,他的田螺弟弟回来了。
施丰声回头,“吃晚饭了吗?”
卫荣:“吃了。”然后咕噜一声从肚子传来。
“……”
卫荣有些尴尬。
“现在有些晚了,别吃不好消化的,我给你下点面条吧。”施丰声打量一眼卫荣,卫荣又瘦回去了,三眼皮也冒出来了——卫荣睡眠一旦不足双眼皮就会变成三眼皮,还是单眼变。
施丰声很想抱抱他,但又忍住了,走向了厨房。
施丰声端着面出来时,发现卫荣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施丰声无奈,把他抱到了卧室的床上,用热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和手脚。

卫荣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完了,我忘了一件大事。”卫荣看着手机说道。
“怎么了又?”施丰声端出两碗挂面,一边卸围裙,一边说道。
“昨天你那个电视剧首播,忘看了。”
“……”施丰声无语,坐下,“我又不是只演一部电视剧,我要是一年演十部电视剧你还部部都看啊。”
卫荣摇摇头,“这是电视剧首秀,不一样。”
“……那你待会儿吃完饭看回放吧。”

片刻后。卫荣正襟危坐。看着电视。不到一会,他就笑得东倒西歪,“对不起吕绪寒一哭我就想笑哈哈哈哈。”
施丰声抱臂站在旁边,哭笑不得,“其实播出效果还行了,他用的配音,比现场好多了。”
“你跟他对戏不笑场?”
施丰声故作严肃道:“不笑场是演员的基本素养。”

《大漠深处》播出后,热度很高,一是因为剧集制作精良,剧本不忽悠观众,服化道,布景,配乐都水平在线,二是因为演员演技悬殊巨大。《大漠深处》首播后,“吕绪寒演技碾压”的话题就登上了热搜,随着讨论热度的增高,一度登上了热搜榜首。网络上,吕绪寒的演技受到了规模空前的群嘲:
…lxh演技被钱老师这种老戏骨碾压就算了,刚从影视学院毕业的施丰声都能轻松碾压他'疑惑'
…以前就知道lxh演技糟糕,但还是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这还是南艺表演系毕业的……
…求求这位哥哥不要再演戏了录录综艺不好吗???
…对比太残酷了,镜头切到钱老师和sfs的时候就是电影质感,镜头一转到lxh就成了三流网剧'呕吐'
…施丰声、阿米娜、吕绪寒这三位年轻演员充分向我们展示了什么叫:有天分且努力、没天分但努力、不仅没天分还不努力'推眼镜'
…lxh真的是一点都没有把哈□□赤的感觉演出来'微笑'还不如让sfs一人分饰两角呢'捂脸流泪'lxh粉丝也不要在我的评论下面给他洗地了,演技不好还不让人说了咋地?
……
施丰声坐在保姆车里,看着手机,不解道:“吕绪寒的后台不是很硬吗,最近网上声讨他的声音怎么这么大?”
小胖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声哥你看最近这半年吕绪寒都没啥动静,据可靠的小道消息,他金主把他玩腻了,不捧他了,他不是在一个可火的综艺里担当常任MC么,据说下一季都要把他换了!哎哟,这次吕绪寒玩完了吧,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小胖故作深沉的摇了摇头,“只有声哥你这样兢兢业业人品好的演员才能长青!虽然咱们没有金主,但是咱们有实力,你看那个……”小胖又开始叭叭叭。
施丰声看着窗外,北京的道路依旧是水泄不通,他看着进出高档写字楼,满头大汗的外卖小哥,不久前他和他们一样默默无闻,不过一年多时间,他就站在了万众瞩目的聚光灯下。






第37章 第37章
《边境村》首映礼。现场大牌云集,星光熠熠。
施丰声身为新人演员,座位靠后。由于卫荣担任了《预备役演员》的导师,当时节目的很多选手也拿到了邀请函,施丰声的周围坐的几乎都是当时节目的人气选手,一年多未见,这些人大多发展的不错。他的身旁坐着孙恒楚,孙恒楚从美国拍戏回来之后,又接了一个大制作的电影,可谓是彻底打开了戏路。他身着正装,打着黑色的领结,完全看不出他一年前还是一个毫不起眼的群演。镁光灯闪烁,Kairos入场了。Kairos一头闪耀的金发留长了点,在脑后扎起一个小辫儿,蓝色的眼眸深邃迷人如初,一身白色西装,风度翩翩,冲镜头挥手微笑,气质感觉比以前沉稳了些。尤秀心挽着尤旭泽,这对兄妹还是分外耀眼,尤秀心一袭红色长裙,长发柔顺的拢在一侧,她落座后笑着朝施丰声挥挥手,施丰声礼貌回应了,脑海中却浮现出尤秀心在烧烤店大口吃肉喝酒的形象。
卫荣坐在最前排,从施丰声这个角度看,只能看到卫荣的后脑勺。卫荣今天穿了一身黑西装,发型精心打理过,坐在一众明星中,从容淡定,自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度。
卫荣不时侧头和身旁人低声交谈,施丰声看到他卷曲的黑发垂下来,遮住了后半段眼睛,突然,卫荣转过头来,眼角弯弯,目光含笑,那一瞬间,他们的目光穿越了人海,对视了。
不知何时,灯光熄灭,影片开始播放了。
在一片黑暗中,施丰声好似只能听到自己隆隆的心跳声,直到电影片头播完,第一个镜头出现,他的思绪才渐渐回到影片上。
影片落幕,施丰声一时被震撼的说不出话来——他从未想过卫荣的纪录片是以这种方式呈现的。在混乱的边境村中,各种犯罪滋生,卫荣的镜头却聚焦于在这片土地生长的孩子身上。他们会奔跑嬉戏,会在蓝天白云下露出天真的笑脸,但他们对罪恶熟视无睹,他们是□□的儿子,他们是小毒贩的儿子,看看他们的父母,你不难想象到这些天真的孩子会成长为怎样一副面孔。罪恶的土壤中只能开出罪恶之花。人们很难同情堕落的成年人,但会为孩子走上无法选择的道路而动容。

首映礼结束后。孙恒楚和施丰声出现在了一家清吧里。
店里装修偏美式复古,灯光昏暗,一束光打在黑色三角钢琴上,有一外国人演奏,舒缓的音符缓缓流出。
孙恒楚给施丰声倒了杯酒,语气平淡的说道:“我打算和我男朋友去美国领证了。”
施丰声被一口酒呛住了,咳了半天,不可思议地看向孙恒楚,“你说什么?”
孙恒楚给自己倒了杯酒,“我说,我打算和我男朋友去美国领证了。不要怀疑你的耳朵,你没听错。”
施丰声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最后说道:“那你们要那什么,办婚礼吗?”
孙恒楚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办什么婚礼,偷偷领个证得了,我还不想在国内被封杀。”
“那……”施丰声还想说什么。
孙恒楚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后我就是有夫之夫了,你对我不要有非分之想。”
“……你滚蛋。说正经的,”施丰声看着他,“你考虑好了吗?”
孙恒楚喝了口酒,“我有没有给你说过,我当群演的那几年,基本靠他养着。”
施丰声还真是第一次听说,不禁惊讶,“……真的假的?”
孙恒楚无奈一笑,“真的,我那点收入,吃饭都不够,连在北京租个地下室都租不起,顶多能卷个铺盖睡天桥下面。我当时就做梦,等哪天我混出头了,就跟他求婚。”
“那……你们家人都同意吗?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他是律师。我大学的时候就跟我父母出柜了,他们过了这么多年也勉勉强强接受了。倒是他父母差点被他气出心脏病,现在还冷战着。”
施丰声无语。
孙恒楚又是一笑,喝了口酒,“父母能选择孩子的性别,又不能选择孩子的性向。说句不好听的,同性恋的基因还不是父母给的,我们都接受了,他们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呢。今后产检应该再检测一下孩子的性取向,父母一看是同性恋孩子,打掉算了,孩子长大也不用面临父母的否定了。”
施丰声想了想,“话也不能这么说,大部分父母还是不希望孩子走一条这么艰辛的路,毕竟在国内同性恋还是备受歧视的。”
“难道这些父母不是歧视的组成部分?”
“……”施丰声竟无法反驳。
“唉。”孙恒楚叹了口气,“我过几个月休个假,和他去美国领证。对了,我设计了个对戒,你看看?”孙恒楚说着拿出了手机。
……
孙恒楚和施丰声又聊了些七七八八的。突然,孙恒楚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和卫荣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啊。”
孙恒楚用眼神暗示,“不是都同居了吗,没发生点啥?没有什么进展?”
施丰声:“……你究竟在期待些什么。我们身为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很奇怪吗?照你这么说我八岁就和他同居了。你不要质疑我们的社会主义兄弟情。”
“卫荣对你是社会主义兄弟情,你对卫荣是社会主义兄弟情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施丰声沉默了。
“你都不尝试一下就放弃了?”孙恒楚严肃问道。
施丰声思考了片刻,叹了口气,“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而且你上次不也说卫荣不像是gay吗。我觉得吧,卫荣这辈子不太可能会结婚生子,所以我能一直在他身边。”
孙恒楚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你为什么就这么笃定卫荣不可能结婚生子了?虽然卫荣的身世的确是比较呃,凄惨,他要是不相信爱情什么的我也能理解。但万一有哪天,一个命中注定的人出现在了他的生命里,融化了他冰封的心,改变了他呢?”
施丰声抬头看他一眼:“你最近是不是言情小说看多了。”
孙恒楚不满道:“你见过哪个gay看言情小说的?”
过了会儿,施丰声又开口道:“我觉得卫荣不是在感情上不会结婚,而是在理智上不会结婚。他不想拖累别人。”
孙恒楚不解道:“卫荣身价上亿,有车有房,他和谁结婚能拖累对方?世界首富的女儿?总不会得了什么……”
“你别瞎说。”施丰声打断他,“我觉得卫荣是打算……随时牺牲自己。”
孙恒楚表情严肃:“为了什么牺牲?”
“为了他的理想牺牲。”施丰声看着他,表情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肃穆。 
“那他的理想是什么?”
“社会公平与正义。”
说完,两个人之间沉默了好一会儿。钢琴声分外清晰。
“他是认真的吗?”孙恒楚又问。
施丰声点点头,“过年那阵,我和他去一个导演家拜访,他们认为,既得利益者为了不触及他们自身的利益,不会想要改变,只会掩盖掉社会不公的事实,而总有一些人要冒着杀头的危险,站出来告诉大家真相,从而改变些什么,而且,他们认为自己应该首当其冲。”
孙恒楚思考了片刻,道:“如果二十岁出头涉世未深的年轻人说什么要实现社会公平正义,我顶多觉得这个人傻,卫荣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十多年,还这样,我觉得这是傻到不可思议,傻到奇葩,傻到让人肃然起敬。 ”
施丰声笑了笑,“虽然我达不到他这样崇高,但我认同他,我支持他的选择,所以我不也奢望什么,能留在他身边已经足够了。”

《边境村》定档在了国庆假期。
这几天施丰声还是住在卫荣家,只是两个人都忙,几乎碰不上面。倒是一个周天,两个人奇迹地都在家。午饭,依旧是施丰声负责做饭洗碗,卫荣负责吃,并且毫无愧疚。
正洗碗时,施丰声的手机响了,他往屏幕上瞥一眼,神色一凛。他往厨房外看了一眼,关上了厨房的推拉门,摘下手套,接听了。
“喂。”
“施卫国找到了,现在在广东C城,你说的那几天他的确去过广西A市。”
施丰声呼吸一窒,“把他的详细地址发给我。”

施丰声订了去广东C城的机票,出门前,对卫荣说道:“我去趟外地。”
卫荣点了点头,没多想。直到施丰声关了门出去,他才皱皱眉,打开Linda发给他的施丰声的日程表,发现他这两天根本没有外地的活动,而且今天下午在北京还有一个杂志拍摄的行程。

临近十月,北京已有了初秋的寒意。广东却仍是炎热如夏。
施丰声带着墨镜帽子,一下飞机就打车去了施卫国所在的地址。
出租车在一处破旧的小区停下,施丰声下车。小区对面有个便利店,小区里一栋栋灰色的楼,看得出年代很久了,每栋楼只有6层,有流浪猫在楼道内趴着乘凉。
树荫下,老头们穿着白汗衫,拐杖放在一旁,下着棋。
三号楼二单元。找到了。施丰声隐蔽在对面楼的角落里。
日暮西移。天渐渐黑了。
此时有个鬼鬼祟祟的影子从楼道内走出。施丰声眼睛一眯,从角落里闪出,缀在他身后。施卫国骂骂咧咧的,身上的衣服很破旧,迈着外八字,走在路上。有背着书包的学生看到他,远远绕开了。
施卫国快走到一条黑暗的小巷,施丰声一个箭步冲上,拽着他的领子把他甩到了巷子里。施卫国还以为是自己的债主找上来了,跪着就准备求饶。施丰声又一把拽起他的领子,把他怼到了墙上。
“你认识我吗?”施丰声压着嗓子,一个个字像从刀尖下滚下来。
施卫国在黑暗中,借着惨淡的月光打量了他好一会儿,突然喜笑颜开,贪婪的脸上堆起一道道褶子,“这不是我儿子……”施卫国话还没说完,施丰声就一拳揍在他脸上。
施丰声这一拳使了七八分力,施卫国一下子被揍到地上,撞翻了身后的篮篮筐筐。施卫国在地上扭着,企图爬起来,像一条虫子。“儿子打老子,翻了天了……”施丰声眼神一冷,抬脚在施卫国手腕上碾下去,施卫国嗷一嗓子惨叫出声,施丰声一把拎起他,又往他脸上甩了两巴掌,硬生生把施卫国的惨叫打断了。
一把□□架在施卫国的脖子上,森然的光在刀锋上一闪而过。施卫国吓得冷汗刷刷往下淌,沾湿了他油腻的头发,更显肮脏龌龊,他吞了口唾沫,“你你你……”
“闭嘴。”施丰声的眼神让施卫国觉得他真的会动手杀人,“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敢说谎,我就弄死你。”
施卫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因为忌惮着脖子上的刀子,点头幅度很小,动作颇为可笑。
“去年12月5号你是不是在广西A市?”
施卫国咽了口唾沫,半晌没说话,施丰声没那多耐心和他耗,刀子逼近了,在施卫国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施卫国连忙道:“是是是。我在。”
“你去找我妈要钱了,我妈不给你,然后你把她从楼梯上推了下去。”潮湿闷热的夜间,施丰声这话却让施卫国感到如坠冰窟。
“不不不是。”施卫国连忙否认。
施丰声一个冷笑。
“是她自己摔下去的!还是我给她叫的救护车,因为我没钱付医药费所以先走了,秀儿现在怎么……”施丰声一抬膝盖,正中施卫国的腹部,施卫国哇地一声吐在地上。
施丰声厌恶的皱皱眉,“你再念一句我妈的名字试试?”他拎起在地上干呕的施卫国的领子,“她去世了。”
施卫国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惊恐,带着不敢置信,“不不不可能,从楼上摔下来而已怎么可能就死了,”他跌坐在地上,往后退着,“是她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的!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你也别想从我这讹钱!她自己死的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施卫国叫着。
施丰声冷冷地看着这个跌坐在地上的中年男人,突然抬脚猛踹过去,施卫国抬手抱着头,慢慢不动了,施丰声仍不停下,一下一下重重踢踹着,面色冷静,眼神中却烧出仿佛能燃尽一切的怒火。





第38章 第 38 章
对面的路灯下,停着一辆不起眼的车。
车门打开了,一人冲向路对面。他从背后架住施丰声,施丰声一个回肘,打在了他的眼眶上,来人猝不及防,往后退了两步,又重新上前,死死搂住他,在施丰声耳边低吼道:“声儿,你冷静点!你再打要出人命了!”
施丰声突然停下了,是卫荣的声音,他猛地回头,月光下卫荣的脸近在咫尺。
卫荣放开他,蹲下来,探了探地上男人的鼻息,还有气。卫荣松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打了120。然后他拽走了呆立着的施丰声,把他塞到车的副驾,开车走了。
卫荣开出很远,他一直用余光扫着施丰声,施丰声看着窗外,一动不动。
车子慢慢减速,卫荣把车停在了一处荒无人烟的路旁。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侧过身来,直视着施丰声,他想摸摸施丰声的后脑勺,被施丰声一闪躲开了。“你有没有考虑过,你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
施丰声不说话,低着头。
“你的人生才刚开始,要是我刚才不阻止你,你打算怎么样?把他弄死?然后呢?他死了,你要么给他陪葬,要么坐一辈子牢。你为了一个人渣,赔上自己大好的未来,你觉得值吗?”
施丰声突然扭头,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睛发红,“那我能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卫荣抬手,摸摸他的耳朵,迎着施丰声的目光,“有很多事,没有办法的。”
施丰声猛地打开车门,出去了,卫荣也赶忙下车。卫荣在车侧拽住了施丰声的手腕,施丰声手腕一翻,一下子把卫荣按到了车门上。
四野阒然。施丰声低头看着卫荣,月光下,卫荣的目光清亮而又坚定,两人无声地对峙着。突然,施丰声低下头,一口咬上了卫荣颈侧。
“操。”卫荣吃吃痛,低声道。

第二天。酒店里。
卫荣还在睡着,施丰声小心翼翼的掀开了一点他的衣领,看着卫荣脖子侧面一圈整齐的牙印。
卫荣突然睁开眼,“你干嘛呢?”
施丰声讪讪收回手。
卫荣坐起来,前后左右转了转头,“你是属狗的吗?咋还咬人呢。”
施丰声别开眼,小声道:“对不起。”
卫荣揉揉他的头发,“还好我带了条围巾,收拾收拾走吧,我订的下午回北京的机票。”
头等舱里。
卫荣把外套脱了,但仍带着围巾,机舱里有些热,卫荣把围巾扯松了些。推着餐车的空姐来到他们这排,从上方一眼就看到了卫荣颈侧的牙印,她又看了眼坐在卫荣旁边的施丰声。
施丰声总觉得这位空姐笑得有些暧昧。
“两位先生喝点什么?”
“咖啡,谢谢。”卫荣抬头,笑道。
“一杯热水。”
施丰声接过两个一次性纸杯时向空姐道了谢,然后把热水递给了卫荣,自己拿着咖啡喝了一口。
卫荣:“……”他突然想起来施丰声说过咖啡对胃不好。
施丰声察觉到空姐偷偷打量他俩的眼神,于是伸手把卫荣的围巾勒紧了些。
卫荣:“你这是要勒死亲…哥吗?”
施丰声一抖报纸,没说话。
飞机降落。
卫荣拉开保姆车车门,身形一顿。施丰声疑惑,头一侧朝车内看进去。发现Linda姐正抱着双臂,朝他俩微笑,施丰声第一次见到什么叫吃人的笑容。
司机开着车,车内气氛一片死寂。
“你俩双双翘班,肯定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吧?”Linda姐皮笑肉不笑道。
卫荣和施丰声对视一眼,卫荣道:“咳,就是有点急事。下次我们临时翘班一定提前向组织请假。”
“你要是提前请假,能算是临时翘班吗?”Linda姐语气温和。
施丰声扶额,他觉得他哥把脑子忘到了飞机上。
“那既然回来了,就开工吧。”Linda姐一笑,给司机说了他俩要前往的工作地点。

施丰声在杂志封面的拍摄现场。
换装期间。他收到了一条微信。
卫荣:施卫国断了几根骨头,问题不大,就是要住几个月院。
施丰声心想,卫荣果然留心了。
施丰声:嗯。
卫荣:你还揍他吗?今后套个麻袋揍,不要留下作案痕迹。
施丰声:……不了。
卫荣:这事算完?
施丰声:嗯。

秋意渐浓。国庆到了。《边境村》上映,虽然在国内纪录片不是很卖座,但是这部纪录片自带“卫荣转型导演首部作品”的噱头,卫荣圈内好友也纷纷发微博帮忙宣传,再加上点映后众多大V的力荐。上映头三天,竟然在竞争激烈的国庆档中杀出一条血路,票房突破两千万,算是中国纪录片史上的一座里程碑。
影片上映后,施丰声浏览了网上的评论,基本上都是对边境村落情况的震惊,许多自媒体纷纷发公众号或微博长文,介绍并探讨相关状况。但他发现卫荣似乎并无喜悦,卫荣的烟瘾不大,这两天不知为何,施丰声经常发现他在厨房开着换气扇抽烟,有时候一边打电话,一边关着门吸烟。
一天晚上。施丰声的工作比预期的要早结束。他回到家。开门。发现房间里烟雾缭绕。
卫荣眉头紧皱,烟灰缸里落满烟头。
施丰声走到他面前,他才注意到施丰声回来了。他看了看墙上的表,站起来,“呃,抱歉我没想到你这么早回来。”他把窗户都打开,通风。
“哥。”
“嗯?”卫荣回头。
“我能问问,出什么事了吗?”
卫荣捏捏眉心,“边境村马上要被下映了。部分影院已经把后两天的票预售出去了,大后天就撤档。”
施丰声不可思议道:“不是已经过审了吗?为什么现在撤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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