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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渡-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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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不知道，我来之前你肯定已经叨叨不少了。”林耀一直把顾林染拎到墓区外才松开手，“这里这么多阴灵，你也不怕激怒了哪个附你的身。”
“去，闭上你的乌鸦嘴！”顾林染抖了几下，“附上了我天天扒你们家炕头！”
“你又不知道我家在哪。”林耀笑着，转身看向另一个方向，“我往这边走了，过段时间可能要去趟北京，看看小舞。”
“耀哥！”顾林染突然叫住了林耀，看到林耀突然停住脚步，就跟了上去，“我突然想起来个事跟你说，你知道柒鑫吗？”
“知道，怎么了？”
“我怀疑柒鑫有问题，杜梓鑫这个人，我总感觉哪里不对，阴森森的。”顾林染一脸严肃，“那天行动，他也在公园。”
“行，我找机会，走了。”
看着林耀远去的背影，顾林染也转身，往停着车的那个门走去。
杜梓鑫握着一束花，撑着一把遮阳伞，进了平阳公墓的侧门，今天是他母亲的生忌，五年前，他特地把母亲的骨灰带到了宁江，想在这里永远陪着她。
身后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杜梓鑫的精神条件反射的警惕了起来，就在四五个人扑过来要抓他的胳膊的时候，他已经提前有了预判，一闪身躲了过去。
面前突然出现了几个彪形大汉，虽然穿着长袖的衣服，但手腕一节的纹身若隐若现。
青叶帮？杜梓鑫眼神一变，没想到那个姓吕的这次发了狠，连隔壁省有名的悍匪帮派都找来了。
如果是平时，自己也就配合他一下演场戏，偏偏挑这个时候，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
杜梓鑫把花放在一边，伞合了起来拿在手上，只可惜来看妈妈他从不带枪，不然五秒钟就解决了。
正好，好久没有活动活动了。杜梓鑫抬起胳膊，用伞指了指中间的大汉：“姓吕的看来挺重视我，特地把你们找来了？如果今天你们还有命回去，告诉他，如果他女儿再落在我手里，我不保证能胳膊腿齐全的回去。”
“大哥，别跟他废话，早绑回去好拿尾款！”一个皮肤略黑的矮个子对中间的大汉说，几个人瞬间就冲了上来。
杜梓鑫挥着遮阳伞挡住了其中一个人的匕首，集中注意力跟五个人周旋着，就在放倒了三个人之后，体力逐渐跟不上了。
九十点钟的太阳正烈，杜梓鑫也有很多年没这么跟人肉搏了，看来枪用多了，也不一定是好事。
打斗了半个多小时，两方都有了很大的体力损耗，各自蹲在一边，暂时休战。
“大哥，这人怎么这么难搞？”一个男人看上去有些怀疑自己的实力了，愁眉苦脸的看着老大。
“省点口水，收了钱就要办事，赶紧的，上！”老大说着，抬腿就要往杜梓鑫面前跑去。
杜梓鑫转头就往斜坡上的墓区跑，墓区有警务室。
跑了几十米，杜梓鑫已经从头到脚都被汗水浸湿了，遮住眼睛的那片头发开始往下滴水，他也没有时间擦汗，现在不能被他们带走，哪怕是下午来抓他，他都不会反抗，乖乖的束手就擒。
眼看后面几个人越追越近，突然，杜梓鑫被一只手拉到了一边，一个身影挡在了他的身前。
林耀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了领头男人的肚子上，男人被他踹的往后仰去，好在被后面的人接住了，才没有滚下斜坡。
“好狗不挡道，你他妈活的不耐烦了吧？！”男人站稳了之后，指着林耀骂道。
“人多欺负人少，连这种平头百姓也欺压，现在青叶帮这么不要脸了吗？”林耀笑着，扭了扭手腕，反手拍了拍身后的杜梓鑫，“别怕，我保护你。”
杜梓鑫愣了一下——他居然不认识我？再一想自己今天的穿着，还有此刻狼狈的样子，的确不容易让人认出来这是柒鑫的老板。
“他们……”杜梓鑫看着眼前的身影，脑海里突然蹿出八岁那年被韩叔救下的画面，下意识的抓住了林耀的衣角。已经十几年没有人这么站在他的身前把他护在身后了，这些年，他都是如此强大的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和同情，收到的目光里也只有敬畏和恐惧。
“我没带东西，把你伞借我用下。”林耀没等杜梓鑫回应，就抓住他的手腕，顺着他的手滑下来，把伞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既然知道我们是谁，就别多管闲事！”领头的男人往前跨了一步，恶狠狠的说。
“切……”林耀不屑的笑着，歪着头露出了锁骨末端的一个刺青，“青叶帮算什么东西。”
对面的五个人看到林耀的刺青，都愣在原地：“我们跟缅甸那边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也是受人之托，麻烦行个方便。”
“可我都答应人家要保护他了，不能食言吧？！”林耀握着伞，往前走了两步，他知道青叶帮的规矩，收了钱就一定会把事情办到底。只是这人看上去平平无奇，怎么就惹到能找来青叶帮的麻烦人了。
“那就不能怪哥儿几个不客气了！”领头的男人说着，抬手一挥，“老毒王都没落了，真干起来，我们也不怕！”
第32章
“你快走吧，这帮人不好惹。”杜梓鑫跟了上来，他听见林耀说到青叶帮，猜想也是道上混的人。
“没事，有我在，他们别想动你。”林耀举着伞就戳在了一个人的脑门上，要不是头骨比较硬，估计此刻已经血流满面了。
之前杜梓鑫已经解决了三个，还能撑着打几下的也就只有两个人，那三个稍稍一动手就倒在地上起不来了。林耀打的很轻松，不禁感慨青叶帮也的确算不上什么东西。
一直到五个人全都躺在了地上，杜梓鑫大步走了过去。
“你干什么，离他们远点。”林耀一把拉住了杜梓鑫的手腕。
“我的花儿。”杜梓鑫指了指不远处的地上那一束花。
林耀笑了笑，拉着杜梓鑫走了过去，看着他把花捡了起来，还吹了吹花瓣上的灰。
“好了，没事了，我先走了。”林耀拍了两下杜梓鑫的背，“下次不要一个人来这么偏远的地方。”
杜梓鑫突然拉住了林耀的胳膊，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大哥！”
林耀有些疑惑，随后看到地上的五个男人，笑着点了点头：“行吧，我陪你，一会送你回家！”
杜梓鑫愣了一下，他本不是这个意思，想想也没有解释，点点头：“谢谢大哥。”
他本想告诉这个男人自己的真实身份，然后给他些什么作为回报，但看着这个男人的笑容，他犹豫了。
“大哥贵姓啊？”杜梓鑫一只胳膊捧着花，另一只手把林耀手里的伞接了回来，两个人并肩往墓区走去。
“哦，我姓林，”林耀看了眼身边这个朴素的男子，额前的长发遮住了一只眼睛，微笑的时候还有酒窝，显得稚气十足，“你怎么称呼啊！”
“我姓杜，林哥，叫我小七就行了。”杜梓鑫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有如此青涩的一面。
林耀跟着杜梓鑫走到了一块墓碑前，发现这块碑距离齐队的并不远：“这是……”
“我妈妈。”杜梓鑫把花放下，擦着墓碑上的灰尘，“今天是我妈生忌，我十几岁的时候，妈妈就去世了，我们是外地人，我来宁江闯荡，就把她也带了过来。”
林耀搂过杜梓鑫的肩，安慰的拍着：“我比你好一点，我爸妈去世的时候，我已经成年了。别伤心了，他们想看到的是你能活的更好。”
两个人一路聊着，一直到了公墓的门口，杜梓鑫把手机拿了出来：“林哥，能加个微信吗？以后有机会的话，我想要报答你。”
“报答就算了，”林耀掏出手机，加上了杜梓鑫的微信，“遇见你也是缘分，你真不用我送你回家吗？”
“不用了，我家离得不远，”杜梓鑫说，“林哥你是做什么的？哪天休息，我请你吃饭吧。”
“我……”林耀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的工作，警察？毒贩？无业游民？“我前一份工作刚辞职，还在找工作，你想找我吃饭随时都可以，不用你请，我请你。”
“那就这么说好了，改天再约，”杜梓鑫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我还有事，先走了。”
上了出租车，杜梓鑫就把林耀的微信发给了宋谦：“查查这个人。”
宋谦回了一个“好”，就问他什么时候回公司。
杜梓鑫告诉他自己今天被青叶帮伏击，看来姓吕的已经要下狠手了，他们的计划也可以开展了。
“七哥，你没事吧？”宋谦很是担心。
“没事，发给你的这个人，赶紧查，没有可疑的话，尽快弄到公司里来。”杜梓鑫说。
“好的。”
既然他在找工作，那就给他一个工作好了。
钱子衿在座位上待到了十一点，耳朵里是廖恒美和梅英男说的八卦，还有许如生抽筋一样点着鼠标的声音，手里无聊的转着笔。
原来没有案子的刑警队，这么寂寞，连顾林染都不在，怎么突然不习惯了。
一声手机响，是微信。
钱子衿点开一看，发信人是“白毛”，一条语音播放了出来：“小安子，赶紧回来给我做饭！”
钱子衿手一抖，手机砸在了桌上，刚才顾林染的吼声半个刑警队都听见了，廖恒美和梅英男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就偏过头去窃窃私语了。
他立马跳了起来，抓起车钥匙就要出门，刚把脚迈出去，发现大家都在看着他。
“我……那个……回去一下。”钱子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尴尬的笑笑。
“去吧，我们理解。”许如生抬头诡异的笑了一下，又继续点起了鼠标。
“不是……我……”钱子衿觉得自己真的已经洗不干净了，突然有些理解为什么顾林染向来都懒得解释，因为不论你怎么解释，他们也不会信的，他们始终坚信自己看到并构想的情节。
有一种真相，叫他们说你是什么，你就是什么。
手机又响了一声，又是顾林染，这次是一个表情包，一只猫翻着白眼倒在地上，头顶是一圈金星，身边是一个空盆子，还闪着一个英文单词“starving”。
钱子衿没忍住笑了起来，把手机往口袋里一塞，就出了门，嘴里还骂着：“死变态，停职了还要折腾人！”
一进家门，钱子衿看见顾林染正在教波斯猫做广播体操。可怜那只浑身雪白的纯种富贵猫，原本应该养尊处优过着帝王般的生活，此刻被拎着两只前爪直立在顾林染的面前，被迫着一会儿出拳，一会儿蹬腿。
“你又造它，放下！”钱子衿把车钥匙扔在桌上，就从冰箱里拿出几个菜进了厨房。
“我饿了，不干点什么分散一下注意力，更饿。”顾林染听着猫叫声，不停的笑着，时不时还跟着一起叫两声，“小安子，来，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
“滚！”钱子衿在厨房里忙碌着，不时瞥一眼不停惨叫的猫，“我要是不回来，你怎么办？等着饿死？”
“你不在我去默默那吃。”顾林染说的理直气壮，好像真当陈家小吃店是食堂一样。
钱子衿一听，手里一顿，把菜往水池里一丢：“那你把我喊回来干什么，去陈默那吃吧，我回去上班了。”
眼看着钱子衿把围裙一摘就要走，顾林染突然跳了起来，把猫往沙发上一扔。
“喵……”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哎……狗子！”顾林染纵身横在钱子衿面前，“又不听话了是不是？你回都回来了！赶紧赶紧，我真饿了。我就是想吃你做的菜，才叫你回来的，不然我直接去默默那吃炒面了。我现在是伤员。我要补营养，只有你做的最好吃，你是最棒的，你都不知道我多需要你。”
顾林染絮叨起来又没个完，把钱子衿转过去又推进了厨房，围裙帮他系上，贴在他耳边温柔的说：“乖，围裙帮你系好了，别把油溅到身上，站远点啊，别烫到了，哥哥心疼的，mua～”
“顾林染！”钱子衿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抓着锅铲的手立马挥了起来，“死变态，你给我滚！”
“滚了滚了，赶紧做菜！”顾林染回到沙发窝着，不耐烦的吼道。
不知道是不是失血后遗症，顾林染窝在沙发里，居然睡着了。
突然觉得鼻子痒痒的，顾林染揉了揉鼻子，睁开眼睛，看到了一条猫尾巴横在他脸上。
再一细看，原来波斯猫整个屁股坐在了他脸颊上，趴在他身边也在睡。
顾林染一巴掌挥在猫屁股上，又是一声凄厉的猫叫。
“喵个屁，拿老子脸当坐垫啊？！”顾林染坐起身，觉得不解气，又踢了猫一脚。
好饿啊……顾林染揉了揉肚子，那刚才为什么没有吃饭呢？
好像是睡着了……
顾林染走到桌边，桌上放着两个菜，一个清炒菠菜，一个胡萝卜丁炒肉。
好香啊……
盘子下压着一张纸：“微波炉里热了再吃”。
钱子衿出门的时候，顾林染睡的正香，就没叫他，拿了条毯子盖在了他身上就去上班了。
一下午又是荒废，钱子衿闲着无聊就进了内网，一下子翻到了顾林染的照片。
点击“详情”……屏幕里跳出两行字——“对不起，您的权限未到达查阅相关信息的标准，请联系网监部门开通。”
怎么看个档案还要权限？！钱子衿无奈的把鼠标一扔。
“卧槽！一群坑货！”许如生绝望的骂声传来，钱子衿眼前一亮。
“贱哥，”钱子衿抬头喊了一声，“内网查资料要权限的吗？”
“嗯，只有头儿可以。”
“你知道他的账号密码吗？”
“账号就是警号，密码我真不知道，他每个月一换。”
“那你能帮我——”钱子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许如生打断了。
“我去，我可不敢，被头儿知道了，还要不要活了，美妞跟你说过吧，这人小心眼儿的不得了。”许如生还什么都没干，就已经开始后怕了，“要不，你自己试试，密码吗，总不会是随机的数字，你俩那么亲密，多少能猜出来几个。”
“我俩不是……哪里亲密了？！”钱子衿垂头丧气的趴回桌上。
想了想，钱子衿觉得许如生说的有道理，密码一定是有着某些意义的数字，于是，他开始试起来。
试了七八个，顾林染的生日，顾爱青的生日，甚至还问了姐姐顾林尘的生日，一个都不对。
唉……算了，大不了不看了，反正也是闲的无聊。
“小钱，”廖恒美凑了过来，不远处梅英男还在翘首以盼，“要试顾队的密码啊？姐姐帮你试？”
“啊？”钱子衿呆萌的抬头望着她，只见廖恒美在键盘上敲了几下，页面跳了一下——“顾林染，欢迎回来”。
“哎？！”钱子衿瞬间傻了，廖恒美怎么知道顾林染的密码的？
廖恒美得意洋洋的回到座位，拍了两下巴掌，对梅英男说：“一箱虾条，谢了。”
梅英男一脸委屈，仿佛不敢相信此刻这一事实。
“姐都告诉你了，姐阅男人无数，这次信了吧？！”廖恒美用指甲刀修着指甲，“节哀！”
钱子衿看了眼电脑屏幕，又转过头好奇的问：“美姐，你怎么知道他的密码？”
“简单啊，”廖恒美盯着自己的指甲，微微笑着，“你的生日！”
“噗——”樊希一口水喷了出来，“我去，你俩真……真光明正……正大。”
钱子衿的脸红的就像熟透了的草莓，正想要解释，就听到许如生那边传来震天响的铃声。
“哎哎哎，来了来了，”许如生指着电脑，“怎么说，先对好口供。”
“什么怎么说，小钱开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廖恒美左手的指甲修完了，换到右手。
“好嘞，喂，头儿！”许如生接通了连接电脑的电话，“哦，你等等啊，我看下……那个，小钱开的，说是要猜你的密码——”
“不是……我……”钱子衿跳了起来，可又无力反驳，的确也是他开始想试的。
“扣五百？”许如生抬头看了下钱子衿，“算了，孩子嘛，好奇心重了点，我们教育他呢……好，哎，挂了。”
“我去……好险。”许如生劫后余生般的唏嘘。
“怎么说？”樊希好奇的问。
“没事，教育为主。”许如生继续打起了游戏，“我跟你说的吧，小心眼儿。”
钱子衿的心里一直都无法平静，为什么用自己的生日做密码，这种暧昧的行径不是变态是什么。
点开了顾林染的档案，钱子衿简直震惊了，爸爸说的没错，顾林染果然身经百战身披无数的功绩。
一条条看下来，钱子衿都有些自愧不如，再看那张微笑着的蓝底照片，身穿警服的顾林染简直可以作为警队的形象代言人。
而那些功绩在五年前就断档了，最后一条是中缅边境的三省军警联合行动，荣获个人二等功，集体一等功。从那以后，顾林染就被调任刑侦支队任副支队长，一直至今。
钱子衿看了一眼时间和内容，心里一惊——这不就是自己第一次参加的那次行动么？顾林染也在？！这就是自己觉得他熟悉的原因么，也许在联合行动的时候，擦肩而过也说不定。
是什么让有着这么多丰功伟绩的警察，变成了现在这个变态？！
顾林染在沙发上搂着波斯猫睡到下午五点，才起来换了身衣服，拎着礼物出门了。
韩伟是他警校毕业分配到派出所的第一个领导，就是那个派出所的所长，那时候年纪就已经不小了。顾林染刚参加工作的时候，也没少惹麻烦，韩伟一直很照顾他。
就在几年前临近退休的时候，韩伟下班回家经过一条小巷，遇到正在卖毒品的两个拆家，就抓了回去。结果顺藤摸瓜，抓了几条曾经漏网的大鱼。
正式退休这天，韩伟收到一份直接放在家门口的快递，上面写着“贺退休”，打开一看，韩伟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箱子里装着两只不属于同一个人的手，一张照片，还有一张便签——“礼尚往来”。
从那天起，韩伟的老婆儿子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退休后的韩伟只能把悲愤自己消化，四处抓毒贩，还被打断了一条腿，只能轮椅代步。好在后来换了房子，现在住在一楼，也方便了不少。
顾林染按着门铃，在门外大声喊着：“韩叔，韩叔，是我，我来给你祝寿来了。”
韩伟行动不便，顾林染做好心理准备可能要在门口等上一会。可一句话刚说完，门就开了，门内站着一个无比熟悉的人——宋谦。
第33章
对方看到顾林染也是一脸的惊讶，一时间愣在那里忘了让他进门。
“谁啊？怎么站那不动？”杜梓鑫的声音传进了顾林染的耳朵了。
顾林染先回过神来，拍了拍对方的胳膊，示意他让自己进门。他哪里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宋谦，而是宋谦的双胞胎弟弟——宋让。
“杜总怎么在这？”顾林染进门第一眼就看见了穿着围裙的杜梓鑫，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猜测杜梓鑫会在这里出现的理由。
杜梓鑫看到顾林染的一瞬间也恍了神，但他掩饰的精妙，显得自己处变不惊：“韩叔的寿辰，我怎么能不在。”
顾林染笑了笑，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韩叔，韩叔，我来看你了！”
“小顾！”卧室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正好，来，你进来帮我一下。”
顾林染拎着蜂王浆进了房间，看见韩伟正在尝试着套一只假肢。
“哟，韩叔，发财啦，这腿可不便宜啊？！”顾林染跑进去，帮他接着设备。
“岂止不便宜，有钱都买不到。”阿让也跟了进来，拉开顾林染的手，自己帮韩伟操作着。
“阿谦，跟顾队说话要客气点。”杜梓鑫训斥了一声，回厨房去了。
顾林染也有些奇怪，这个宋谦看上怪怪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不似之前那么翩翩公子，倒是觉得有些活泼。
四个人一起上桌，每个人杯中都倒满了酒，韩伟看着三个孩子，笑着把酒喝了下去。
杜梓鑫没有太惊讶顾林染会来，毕竟都是警察，相熟也是很正常的，他一直不停的在找顾林染喝酒，想趁顾林染酒后能多套些话。
顾林染才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每次举杯都只是象征性的抿一下，桌上的菜都是杜梓鑫做的，大多数都放了辣椒，他也只能吃一盘青菜和花生米。
顾林染不知道杜梓鑫跟韩伟是什么关系，交谈中才知道这套一楼的房子是杜梓鑫送给韩伟的，但没有过户，也不算韩伟的个人财产。
送套不大的房子对杜梓鑫来说不算什么，但什么样的关系，会让杜梓鑫这个大老板，特意抽出时间来陪韩伟过寿？
杜梓鑫好像很开心，喝不少白酒，顾林染则是能推就推，不能推的只能少少的喝，喝到最后也是晕晕乎乎的了。但有外人在场，他都硬撑着尽量保持着清醒，不露出一丝醉态。让他惊讶的是那个宋谦怎么也这么能喝，杜梓鑫喝醉了之后，大多都是他在陪着韩伟继续喝酒。
四个人有说有笑的吃到七点多，杜梓鑫才被搀扶着回去了。顾林染和杜梓鑫都很有默契的没提到任何跟今天无关的话题，只是喝酒寒暄，甚至连各自的叙旧都没有。
一出门，杜梓鑫就站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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