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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渡-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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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什么？”顾林染无辜的问，“亲你？”
“你……我……这是公众场合！”钱子衿的脸都红透了，声音都显得娇嗔，“你怎么下的去嘴？！”
“这有什么？”顾林染耸了耸肩，理所当然一样，“眼睛一闭，想象你是女博士就好啦，不过你的嘴唇挺软的，以后你女朋友肯定很占——”
“顾林染！”钱子衿一声怒吼，紧接着就是一记脆响的耳光，“你……滚！”
转身就晃晃悠悠跑了起来的钱子衿浑身颤抖，特别是刚才扇了顾林染一耳光的那只掌心，火辣辣的疼。
他第一次感觉有什么在撕扯着他的心，然后在伤口上洒着醋。
“眼睛一闭，想象你是女博士就好啦……”
这句话一直重复的回荡在钱子衿的耳边……去你他妈的女博士，亲你的女博士去吧！
顾林染莫名其妙的被扇了一巴掌，好半天没回过神，他想着肯定是自己亲了钱子衿，所以又生气了。
也是，换谁不生气啊，女孩被强吻了都得还一巴掌，更何况是一个男的，被男的强吻了……
顾林染有些委屈，心想虽然是我不对，那我也是为了要拿到那个骷髅，要那个骷髅干什么，还不是给你么？！我还亲了个男的呢，我不也吃亏么，还没捞着好。
老板手里捧着包装好的礼物站在顾林染面前，刚才那一幕真是惊心动魄，弄的他此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顾林染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笑：“他害羞内向，没干过这么疯狂的事，不太能接受我的狂野。”
“明白！理解！”老板把礼物递了过去，又递给顾林染一张照片，“这个，你们可以留作纪念。”
顾林染接过一看，是刚才他俩接吻的照片，画面里的钱子衿好像特别享受，也不像是要生气的样子。
切……这玩意谁要留啊？！
顾林染接过来顺手就塞进了屁股兜里，抱着礼物盒，往钱子衿跑的方向追去。
顾林染不知道钱子衿会跑去哪，就直接去了停车场，钱子衿的路虎有指纹解锁车门，也许回车上坐着了。
到了停车场才发现，路虎周围根本没有钱子衿的影子，这小崽子，腿脚还不利索，野到哪里去了？！
顾林染开车回了家，自己一个人把一大堆东西拎进家门，家里除了一只猫叫了一声算作迎接他以外，空空荡荡……
钱子衿没回来？！
顾林染有些慌了，他这一瘸一拐的，能去哪？！
“你人呢？”顾林染点开了微信。
没有回音……
“我都到家了，你怎么不在？”
“你个残废能不能老实点？”
“别乱跑了，外面没有木地板，水泥地摔得多疼啊？！”
“我有好东西给你！”
“快回来，我饿了！”
终于有了一条回复：“饿了找你的贤妻良母女博士去！”
“我不要，我就找你！”
“爱找谁找谁，滚！”
顾林染耐心用尽，直接按住了语音键：“钱子衿，我警告你，半个小时之内出现在我面前，不然你知道后果！”
钱子衿此刻更是怒火中烧，直接对着语音吼了一声——“滚！”
顾林染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屁股兜里那张照片拿了出来，翻拍了一张发给了钱子衿：“这下该有人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顾林染！”手机里传来撕心裂肺的一声吼。
“还有二十九分钟！”顾林染说。
“顾林染，你都不要脸了，我还要什么脸？！”钱子衿愤怒的说，“我现在就去市局门口学狗叫，从今以后，我一个字都不会听你的！”
顾林染听完这条之后愣了一下，赶紧拨了个电话给廖恒美，让他通知刑警队所有人轮流守在市局门口，看到钱子衿立即铐回队里堵住他的嘴。
廖恒美心想这两尊大佛又在斗智斗勇了，无奈感慨现在这个社会，已经没有绝世好男人的人设了，全是冤家路窄。
顾林染把礼物盒拿上，开车就去了市局，先把人控制住，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哄回来，看到那个骷髅，总该消气了吧。
到队里的时候，钱子衿还没来，顾林染叼着烟，靠在市局的电动门边，像极了一个准备闹事的小流氓，只是这小流氓敢来市局闹事，多半也是嫌命长了。
“顾老二，你作什么妖，滚蛋！”王大爷推开门卫室的窗户，冲顾林染吼着。
“王大爷，我在等人，您忙您的，不用管我，我还能在自己单位闹事么？！”顾林染递了根烟，王大爷接过烟，窗户又被关上了。
下午两三点，太阳最烈的时候，顾林染站了没一会就出了一身汗，他躲在房檐的阴凉下，四处张望，也不知道钱子衿会从哪边过来。
等了有十分钟，顾林染看见远远的有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
第52章
钱子衿在车里闭目养神，想着自己一会要怎么办才能尽量把脸丢到最小。冷不丁就听到一个声音——“帅哥，市局到了。”
“哦，多少钱？”钱子衿睁开眼，就看见顾林染把钱递给了司机，满面红光的笑着。
“师傅，我不下了，开车！”钱子衿往后一靠，侧过脸去不看他。
顾林染把警官证亮在司机眼前晃了晃，就打开车门，把钱子衿拉了下来，转头冲司机说：“没你事了，走吧！”
出租车司机吓了一跳，以为钱子衿是来市局自首的，门关上的一瞬间，一个油门就飞了出去。
三楼的窗户上，趴满了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廖恒美把平时几个一起传播八卦事业的小姐妹都叫了过来。
从楼上看下去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看见顾林染一开始抓着钱子衿的手腕，不停的说着话，还捏了一下他的脸，但是钱子衿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不时的挣扎两下。
接下去顾林染就开始暴走了，看上去像是在发怒，还用手指戳了戳钱子衿的心口，钱子衿也开始反抗，两个人不知道在吵什么，感觉谁也不肯退让。
吵了一会，顾林染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停在一边的路虎，两个人扭打了起来。
“哎哟！”廖恒美惊呼了一声，赶紧招呼许如生和樊希下去拉架，眼看顾林染的停职期就要满了，这要是被孙局看见了，又得放半个月的假。
“头儿，头儿，冷静！”樊希拉着顾林染，梅英男和许如生拉起了钱子衿。
“顾队，子衿的伤还没好呢！”梅英男扶着喘着粗气的钱子衿，发现他一直在往下坠。
“头儿，孩子还小，教育为主，你这不是以大欺小么，他哪能打的过你这一身腱子肉？！”许如生站在钱子衿另一边，“你看这一身汗，你也不心疼一下。”
“我打不过他？！”
“我心疼个屁！”
两个声音一起吼了出来……
“怎么了又，你们两个？”廖恒美用手挡着太阳，“来来来，阴凉底下说，不热么？！”
“说什么，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我这些天给他惯的！”顾林染挣扎开樊希的束缚，走到钱子衿面前，“看我今天不把他整老实了？！”
顾林染也是一时冲动，本来想着钱子衿要是老老实实生个气，撒个娇闹个脾气，自己哄哄也就算了，谁知道钱子衿刚开始不理不睬，后来变本加厉……
决不能助长他这种嚣张气焰，还以为自己多惯着他？！
梅英男看到顾林染走了过来，身子一横就挡在了钱子衿的身前。
“走开，没你事！”钱子衿把梅英男推到一边，勉强站直了身子，跟顾林染对视着，“我告诉你，想吃饭，找你的女博士去！你不是还有陈默吗，能饿着你？！”
廖恒美也算是身经百战，一听这话，就猜到了争吵的源头……无奈的笑了笑，独自站在树荫下看热闹。
樊希一听到说陈默了，也跟了上来：“小……小钱，你——”
“滚一边去！”顾林染反手就把樊希推了出去，指着钱子衿，“我也告诉你，我想吃谁的饭就吃谁的饭，还轮得到你做主了？！你自己说，你都赖了多少次赌约了，有没有点诚信，什么叫大丈夫一言九鼎，大小伙子要不要脸？！”
“这次我不赖，学狗叫十分钟嘛，我现在就叫，你给我计时，一秒钟我都不多送你。”钱子衿挣脱许如生的手，就要往市局门牌边走去。
“行，你叫！”顾林染也跟了过去，“我现在就拿手机全给你拍下来，发给唐叔和我嫂子，让他们看看，唐家的门楣上都被泼了粪了才养出来你这么个东西！”
“顾林染，你……”钱子衿踉踉跄跄的跑了回来，“老子跟你拼了！”
许如生赶紧上前一把抱住了钱子衿：“小钱，冷静冷静，你腿脚还不利索，打不过他！”
“打不过我咬都咬死他！”钱子衿恶狠狠的说。
“许如生，你把那狗子放开，你让他来咬！”顾林染理直气壮的往前走了两步，“咬了我就去打狂犬疫苗，请病假，所有误工费汤药费精神损失费，你给我赔！反正你人傻钱多，便宜碰瓷的不如便宜我，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顾林染！”钱子衿已经气到语塞了，“你他妈混蛋！”
“我混蛋？”顾林染点了支烟，吸了两口，夹在指间，“我何止混蛋？我还变态，我还流氓呢！你再来劲，老子再强吻你一次，就让局里的人都看看，亲你又怎么样，你他妈有本事去告我啊？！”
“顾林染！”钱子衿抬起一脚就往前踹，“你再胡说老子撕烂你的嘴，你自己搞搞清楚，你亲的不是我，是女博士！”
顾林染突然摸出一张照片扔在钱子衿的胸前：“你他妈自己看看，老子亲的是谁！没证据还让你告我诽谤了？！”
照片从钱子衿的身上滑落在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盯着那张照片，心中都犹如万马奔腾。
廖恒美：“我去，猛料啊，这下没跑了。”
许如生：“真的假的？不是P的吧？技术神了，一点破绽都没有。”
樊希：“这下没……没人跟我抢……抢默默了吧？！”
梅英男：五雷轰顶……
钱子衿不知道之前在那家店里还被拍了照，看到自己那倾心的表情时，脸一下子红到了支气管，还好被太阳晒了半天，也看不出来。
廖恒美偷偷的用手机对着地上的照片拍了一张，赶紧把手机藏进了口袋。
钱子衿用那只健全的脚扭住许如生的腿，用力一别，肩膀用力就把许如生扔在了地上，一步跨上前捡起那张照片，撕成四瓣，攥成一团塞进口袋里。趁着所有人没反应过来，直接扑了上去，一拳砸在顾林染的脸上。
“小王八蛋！”顾林染被揍了个趔趄，抬起一脚踹在钱子衿的受伤的腿上，钱子衿身形一歪，就倒了下去。
顾林染骑了上去，俯身用胳膊抵住了钱子衿的脖子。
高温的地面灼烫着钱子衿的背，一阵阵针刺的疼痛，钱子衿丝毫没有挣扎，双眼哀怨的瞪着顾林染。
顾林染知道他的腿伤，居然还毫无顾忌的一脚踹了上去，果然他不是那个女博士，没有专属的优待，之前那些贴心的照顾，根本就是虚伪的做戏。
“放开我！”钱子衿嘶哑着喉咙。
“认错！”顾林染的鬓角落下了一滴汗珠，滴在钱子衿的眼角，就像泪水一样。
“我认错？”钱子衿抬手就要掐住顾林染的脖子。
顾林染抓住他的手腕，往地上一按。
“啊——”钱子衿一声惊呼，裸露在外的皮肤碰到地面，疼痛直刺入心。
顾林染心里也惊了一下，赶忙把他的手拎了起来，扭头一看，手背都烫红了。
“让你作死？！”顾林染把钱子衿的手背贴在唇上，松开了他的喉咙，冲樊希打了个响指，又用食指在太阳穴边绕了个圈。
樊希“哦”了一声，转身跑了。
手背碰到顾林染嘴唇的瞬间，钱子衿的心里颤了一下，就要往外挣：“顾林染，你干什么，放开我！”
直到樊希拿了一瓶冰镇矿泉水回来，顾林染抓着钱子衿的手，一瓶矿泉水往上浇着。
“我不要你管，”钱子衿挥手把矿泉水打翻在地，“松开！让我起来！我去我姐家住！”
“你敢？！”顾林染捏了下钱子衿的脸，“打不怕你了是吧？！”
“你再动一下手试试！”钱子衿掏出随身剪刀就抵住了顾林染的脖子。
“干什么了又，怎么还从拳脚上升到武器了，”廖恒美知道顾林染根本还是心疼这个醋坛子，跑了过来想劝和，“大家都冷静冷静，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到底怎么了，小钱，你跟我们说说，我们帮你做主！”
钱子衿刚想说话，就听到一个浑厚的声音从不远处吼着：“住手！”
所有人纷纷转头看去，孙局抱着个茶杯，走了过来。
“顾老二，你要杀人啊？！”孙局看见顾林染骑在钱子衿的身上，几步冲了过来，拎着顾林染的后脖领子，就把他拽了起来。
“我杀人？”顾林染刚站起来，钱子衿就被梅英男扶了起来，“那还有一个动凶器的呢！”
“你皮那么厚，那种规格都算不上凶器！”孙局翻了个白眼，拍了拍钱子衿的背，想掸掸他身上的灰。
“啊——嘶——”钱子衿的背也被轻微的烫伤，孙局的巴掌一拍，又有点疼了。
“怎么了小钱？”孙局紧张的看着他，“是不是那王八蛋伤着你了？你也是，你身上有伤，不要跟他硬碰硬，他欺负你了就来找我，我教训他！”
“没……没事，孙局。”钱子衿扭了扭身子，转身就想出门。
“你给我站住！”顾林染跟过来，一声大喝。
“你要死啊？！”孙局一巴掌扇在顾林染的头上。
钱子衿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他：“顾林染，我告诉你，从今以后你爱找谁找谁，喝多了不要给我发微信，饿了不要喊我给你做饭，被人绑架了也别叫我去救你！什么最重要的人，你他妈骗鬼去吧，老子不信了！”
说完，钱子衿转身就一瘸一拐的往门外走，刚才顾林染踹的那一脚虽然不重，但是很疼。
顾林染跑了两步，抓住钱子衿的胳膊就往楼里拖：“老子告诉你，在我的地盘，还轮得到你做主？！给我进来！”
“顾老二！”孙局抱着茶杯想上前阻拦，结果顾林染拉着钱子衿跑了几步嫌他碍事，直接抱住大腿往肩上一扛就上了楼：“停职停职！别叫了！”
“你——”孙局气的眉毛都快烧着了，“简直无法无天！”
许如生他们几个把孙局哄回了办公室，才让顾林染躲过了两周的停职和半个月的工资奖金全扣的惩罚，全都长舒了一口气回到队里。
顾林染扛着钱子衿推开了法医室的门，胳膊一撑就把他面朝下扔在了解剖台上。
“顾林染！你要干什么？！”钱子衿还没来得及反抗，上衣就被脱了下来。
“还好，不严重，就是红了。”顾林染嘀咕着，指着钱子衿吼了一声，“别动！我去给你拿药！”
“啊？”钱子衿愣了一下，“什么药？”
“你神经坏死啦，烫了不知道喊？！”顾林染在刘雅竹的药品柜里翻出了一瓶烫伤膏，在钱子衿的背上抹了起来。
“不要你管！”钱子衿把头枕在胳膊上，趴着让顾林染给他上药，凉丝丝的，顾林染的手很轻，很舒服，好像刚才那一腔怨气随着高温的褪去，也减轻了不少。
“谁想管你，你错还没认呢！”顾林染在每一寸红了的皮肤上都抹了药膏，“衣服先别穿了，一会我把车开到楼梯下，你直接上车。别再晒了，死孩子，一点数都没有！”
“我认错？！”钱子衿刚想翻身就被顾林染压住了胳膊，只能微微侧过上身，看着卷起他裤腿的顾林染，“明明是你——”
“是，是我亲的你！”顾林染检查着钱子衿腿上的伤口，看看有没有被自己踢到哪里了，“大老爷们儿，亲一下怎么了？！不行我也给你亲一下，当扯平了，我亲了你三十秒，我给你亲一分钟，还不行吗？！”
“你……变态啊？！”钱子衿想把腿抽回去踹他一脚，却被顾林染紧紧的捏住了脚踝，“狗才要亲你，让你的女博士亲去！”
“我说你老跟她较什么劲啊，她招你惹你了？”顾林染又翻了瓶药，抹在了钱子衿小腿的伤口上。
“和你有关的一切，都惹到我了！”钱子衿忿忿的说。
“那你怎么不去怼你姐？”顾林染把钱子衿两条裤腿都卷了起来，“你别忘了，咱俩的人生，是重合的！和我有关，就和你有关！”
“放你的屁！”钱子衿被顾林染扶着坐了起来，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转头一看，刘雅竹回来了。
“偷溜进我法医室，还衣衫不整卿卿我我的，我要报警了。”刘雅竹把包扔在柜子上。
“顾叔叔！”齐天从刘雅竹的身后蹿出来，直接扑进了顾林染的怀里。
“还有一个呢？！”顾林染瞥了一眼钱子衿。
“好看的哥哥，你也来啦？”齐天拍了拍钱子衿的大腿，算是打招呼。
钱子衿揉了下齐天的脑袋。
“竹姐，我们先走了，”顾林染在钱子衿面前蹲了下来，抓起他的胳膊就把他背上了身，“我就是过来上点药。”
“林染，小钱怎么弄成这样？”刘雅竹看见钱子衿背后一片片的红，“你又欺负他？！”
“我没有！”
“就有！”钱子衿勾住了顾林染的脖子。
“谁舅？”
“滚！”
刑侦支队的几个人看到顾林染背着钱子衿路过刑警队的门口下了楼，欣欣然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看到了没有，他俩不会真干起来的，操什么心？！”廖恒美一副看破事实真相的表情，拿着一包虾条，一根根往嘴里塞。
“顾队太过分了，子衿都伤成那样了，他还……”梅英男嘟着嘴，从廖恒美的手里抢了一根虾条。
“头儿那人就那样，好起来能把你当观世音供着，不顺他意了照样往死里折腾你，”许如生接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小钱啊，这是还没有摸清楚跟头儿的相处之道，还需要慢慢磨合啊。”
“你知道什么？”廖恒美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你男朋友天天心里想着别的女人，你能放过他吗？”
“去！我可没有男朋友！”许如生一脸嫌弃的坐回到电脑前。
“小……小钱也……也是——”樊希还没说完，就被另外两个人齐声打断——“闭嘴！”
接下来，四个人的话题就围绕着那张照片越展越开……
钱子衿被顾林染放进路虎里，就看到副驾的椅子边放着一个礼物盒。
顾林染刚坐上车，钱子衿就一边打开，一边问：“这是什——”
一个蒙着黑纱叼着指环的骷髅正盯着他……
第53章
“不是不卖吗？”钱子衿傻愣愣的看着正在开车的顾林染。
“我抢的，狗子看上的东西，他敢不给我？！”顾林染扭头笑了一下。
又好了……钱子衿无奈的叹了口气。
“开玩笑的，人民警察为人民，哪能抢东西？！”顾林染说，“你没听老板说么，只要亲三十秒，免费送！”
“所以你……”钱子衿恍然大悟，“我还以为……”
顾林染又转过头瞥了一眼：“想什么呢？！我有女朋友！”
是，他有女朋友，那个吻只是为了给自己想要的礼物，想着谁又有什么区别。
那自己还酸个什么劲啊？！
“你说的对！”钱子衿沉默了好一阵，突然嘀咕了一句。
“啊？我说什么了？”顾林染问。
“什么都对！”钱子衿掀开了丝一般的黑纱，摸着骷髅的头顶。
“你才知道？！”顾林染冷笑了一声，“知道错就行，原谅你了！”
“你还真是宽宏大量啊？！”钱子衿翻了个白眼，转头看向车外，一会就看见了小区大门。
“谁让我对着你就没脾气呢？！”顾林染开车进了地库。
“是，刚才是狗踹的我！”钱子衿说。
“汪——汪汪——”
钱子衿猛的转头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
“变态！”钱子衿笑着，解开了安全带。
妈的，又被这混蛋哄好了……钱子衿沮丧的垂着头……也是作孽，为什么每次都要结结实实的打一架，然后再和好？！就像两个小学生，前一秒指着对方的鼻子狠狠的说“我再也不跟你玩了”，下课铃声一响，又手牵手回家。
孽债啊……
背上的烫伤很轻，在床上趴着睡了一晚就痊愈了，钱子衿在家待不住，总是要在客厅房间里转悠，扫扫地擦擦桌子。
顾林染把菜买回来，洗干净了，再让钱子衿掌勺。钱子衿只负责站在锅边炒菜，站累了就往身边一靠。
只要在厨房，顾林染就寸步不离的待在钱子衿身边，看他累了，总会挪到他身后，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抽着烟，等钱子衿炒完菜。
上次斗争过后，两个人也都拥有了暂时的和平共处，钱子衿把那颗骷髅放在了床头的照片旁，顾林染就再也没进过那间房间。
这天早上顾林染七点起床的时候，发现钱子衿已经在厨房里忙活了。
“你不用给我做早饭，我去默默那吃，吃完直接上班了。”顾林染跟进厨房，伸头望了一眼，“好香啊！”
“那天在超市买的馄饨，一直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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