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有恶报(蘑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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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酸麻感从后方袭来。
　　祁漠旸脸更红了，他喘着气推开申实。
　　“OK，上完药了。”
　　祁漠旸被刺激地整个人蜷缩起来，两条腿交叉着扭了扭，自己的兄弟又有点抬头的迹象。
　　不是吧？老子被他摸了几下就……
　　祁漠旸觉得自己的总攻生活算是到了头，现在居然……居然……
　　“又想要？”申实隔着被子看了他的那个部位一眼，勾了勾嘴角。
　　“要个鬼，你怎么还不滚去上班？”
　　祁漠旸往被子里拱了拱，不耐烦地道。
　　申实再次确认了一下时间，的确是快要到点了，有些无奈地看了眼被子里的人，说道：“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嗯。”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祁漠旸只希望申实现在能够赶紧走。
　　迟迟没听到申实的动静，祁漠旸便又把脑袋探了出来，申实站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喂，你怎么还不走。”
　　申实被他提醒，才想起什么地说道：“你饿不饿？”
　　你现在才问我饿不饿是不是晚了点！！！！老子都快饿没了！！！
　　祁漠旸扭过头，刚想说话，肚子就开始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气势上一下子就弱了下来。
　　他撇了撇嘴道：“饿。”
　　“你想吃什么？”
　　祁漠旸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一桌子菜，后悔自己昨天怎么那么冲动……
　　“都行，饿死了。”
　　“等着。”
　　过了大概有十分钟，申实就把早餐端到了床边的柜子上。
　　一杯牛奶，一个煎蛋加吐司。
　　“粥帮你煮了还没好，你再睡一会起来吃。”
　　申实做完这些，又再次伸手抚上他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之后才移开。
　　“别摸了，老子哪有那么弱，你快走、快走。”
　　再次听到门被带上的声音，祁漠旸才伸出被子探了探，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红晕。
　　“唉……”他叹了口气，看了眼还半抬头的小兄弟，自言自语道：“怎么一碰就起来了！你在搞什么鬼啊！”
　　说完自己又觉得一阵挫败，闭上眼睛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闻到早餐的香味，肚子又开始打起鼓来，忍着酸痛坐起来，祁漠旸举着牛奶的杯子，一下子就喝完了。
　　再看了眼煎蛋，想吃。
　　可是想到身后的伤，祁漠旸脸又红了一点，算了，还是不要自己作死。
　　***
　　申实并没有如祁漠旸所想的那样上完了就不认人，那天晚上还是去了祁漠旸家里。
　　门铃开始按了好几次都没人应，就在申实打算着给祁曜阳打电话的时候祁漠旸终于出来开了门。
　　祁漠旸头发睡得凌乱得翘着，身上松垮得裹着睡袍，里面白皙的皮肤上一点一点地红印子格外地醒目。
　　他打了个哈欠，看到来人的时候不禁愣了一下：“你来干嘛？”
　　申实抿了抿嘴，想着果然白天也白担心他了，道：“来善后。”
　　“啊？”
　　祁漠旸不明所以，他张着嘴的时候申实就自顾自地进来了。
　　桌上还摆着昨天晚上动都没动过的菜。
　　两人看了一眼，眼神都有些尴尬。
　　“喂，你不是都走了嘛，还来干嘛？”
　　祁漠旸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挪到申实旁边的时候一收到他的眼神就有点受不了地梗了梗脖子。
　　“看什么看！”
　　“粥喝了么？”申实也看出他的不自然，没多话，转了个话题。
　　祁漠旸早上睡到了现在，要不是申实按门铃，大概他还能再睡个几个小时。
　　“没喝……我一直在睡。”
　　申实邹起了好看的眉头，卷起袖子，打开早上煲粥的电饭锅一看，哪里还有粥的影子，已经胀得干干的就跟饭似的了。
　　“喂，你还没说你来干嘛呢？”祁漠旸觉得申实早上好心给自己做了东西没吃，他有点过意不去，申实看起来还真有那么点不高兴地样子，他挪了几步到他身边，干巴巴地说道。
　　申实只用眼角瞥了他一眼，显然也不想多说，只道：“看你。”
　　祁漠旸觉得自己的心里现在特别的矛盾，又有那么点高兴地感觉，本想着申实真是上完就走了，没想到他还惦记自己吃没吃饭……
　　很快他就表现在了脸上，祁漠旸咧了咧嘴道：“你是关心我？”
　　“祁少你是忘记了，不是你自己要包养我吗？”
　　申实的话一说出口，祁漠旸便觉得有些失落。
　　“哦。”
　　他默默地回到客厅，往沙发上一坐。
　　打开了电视机，却也不觉得有什么节目好看的，不耐烦地举着遥控器一遍一遍地换台。
　　申实怎么这么听话？说包养还真的对自己这么好了？可是自己怎么就这么……
　　不爽！
　　这都什么破电视剧啊，就这样还敢拿出来放？！
　　“祁少。”
　　申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但是祁漠旸心情不好，连带说话也带着一股火药味。
　　“干嘛？！！！”
　　申实早就习惯了这人说话中的火药味，没太在意，昨天的东西被他已经收拾了起来，重新用锅煮了粥。
　　“吃饭。”
　　申实指了指桌上的那一个小锅，将自己卷起的袖子放下来。
　　祁漠旸本来有点不想搭理他，可是看了眼申实的样子又有那么点……想了。
　　他拖着步子走到餐桌旁边，坐下的时候碰到了伤处，有些疼得“嘶”了一声。
　　申实拿了个垫子给他，祁漠旸为了面子拒绝了。
　　只能硬撑着坐在木质的椅子上，全力放松以忽视这种隐约地疼痛感。
　　“就吃这个啊？”
　　祁漠旸不高兴地撇撇嘴，其实他并不是很想吃东西，但是奈何他心里不爽，就想找申实的茬。
　　“你能吃别的？”申实说出了事实，祁漠旸一下子蔫了下来，不甘地用勺子拨弄碗里的米粒。
　　“你吃了吗？”祁漠旸见他迟迟没动，只给自己准备了。
　　“晚上在公司加班的时候吃过了。”申实说道，看了眼手表。
　　这小动作一下子就被祁漠旸注意到了，见他一副有事的样子，撇嘴道：“有事就滚，老子又没求你来。”
　　申实捏了捏某人有些发红的耳朵，道：“你不是我的金主吗？我得伺候好你啊。”
　　祁漠旸把他的手一甩，那句话刺得他觉得心里一阵不爽。
　　“不用！你有事就赶紧滚。”
　　祁漠旸这脾气还真是够让人无语的，申实见他今天脾气更暴躁了，简直就到了一碰就炸的地步，也没多作弄他，说出了刚刚他看表的原因：“我是在想你该上药了。”
　　祁漠旸还是没什么自觉，只觉得申实故意还找个借口来糊弄自己，从来没有哪次包养是让他这么糟心的……
　　“老子要上什么药啊？！”
　　申实也没多说话，眼神示意了他屁股坐着的地方。
　　“……”
　　祁漠旸闭上了嘴，一口一口舀着碗里的粥，放进嘴里的时候也不管烫不烫，只知道赶紧要咽下去。
　　那一口粥烫得，祁漠旸都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跳着脚，嘴巴呼哧呼哧地往外哈气。
　　“烫……烫……烫死了……”
　　最后还是某人一把拉过烫得跳脚的祁少爷，用舌头安抚地舔过他的口腔，祁漠旸才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松开的时候，祁漠旸瞪大了眼睛，心跳的声音就像鼓点一样，一下一下地，他的脑子都有点发昏。
　　完蛋了，老子这不止是有点喜欢申实的样子啊！

　　26

　　有了新的认知的祁少爷着实焦虑了好几天，他觉得有些没面子，这样的感觉的确很陌生，他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赵石。”祁漠旸的手还没有好，因此赵石在这期间一直充当着司机。
　　“是，少爷。”
　　赵石最近接到少爷的命令，已经很少在少爷家里出现了，但是作为祁漠旸的贴身保镖，他也发现祁漠旸最近和申实走得不是一点半点的近了，差不多一个礼拜有三四天申实会出现在少爷家里，而这三四天基本上都是会留宿的。
　　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不过那都是少爷的小情儿们。
　　赵石也觉得有些纳闷，但每次想问又怕少爷不高兴，都没有再好意思问下去。
　　“赵石……你有喜欢的人吗？”祁漠旸装着不经意地问道，还别过了头看窗外的风景。
　　赵石板着张脸，想了想，说道：“没有。”
　　“那你谈过恋爱没？”
　　“……谈过。”
　　祁漠旸这时眼睛才亮了起来，问道：“你怎么追人家的？男的女的？”
　　赵石被少爷这两句问得有些无语，道：“女的。”想起陈年旧事，他摸了摸头：“少爷，这都好多年了，我哪记得。”
　　见祁漠旸有点不高兴了他立刻又说道：“少爷，您之前不是挺会追人的吗？就都差不多那样嘛。”
　　“嗯？跟之前那样？”祁漠旸回想了下自己是怎么泡那些小明星的，差不多就是花点钱，买点东西，再扮扮温柔体贴的情人这样……
　　“对啊，少爷……你之前那些都挺管用的啊，我大概也就是送送花送送礼物啥的。”
　　祁漠旸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他以前那些事可都是为了勾人上床做的，他跟申实床都上了好多回了，还能管用？
　　赵石看了眼坐在副驾的少爷，见他真的很认真地在思考的样子，诧异道：“少、少爷，你又看上谁了？”
　　祁漠旸有点不好意思，只粗声道：“这是你该管的事嘛？！好好开你的车。”
　　“是。”习惯了祁漠旸阴晴不定的情绪，赵石只得老实地闭了嘴。
　　祁漠旸一下子又没了询问的对象，又上网搜索了一通，网络上的答案就很多了，写情书啊啊，送东西啊，温柔体贴地照顾、日久生情这些的答案，看得他眼睛都花了……
　　最后他索性关了手机。
　　申实都答应他的包养了，怎么说也是有点对自己感兴趣的吧？自己作为金主的确也是太不称职了。
　　这都过了快大半个月，他连个像样的东西也没给申实买过。
　　可是申实他喜欢什么？车子好不好？还是要送个什么别的……
　　“赵石，今天不回本家了，你掉头，去Z杂志社。”
　　“可是少爷，老爷昨天吩咐了今天务必要你回家吃饭的……”赵石有些为难，脸皱成了一团，手上倒是听话地转了个方向。
　　祁漠旸挥挥手：“我这手还没好，让老爷子知道了也糟心，我一会给大哥打个电话就行了，你急什么？”
　　“是。”少爷要换地方，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驱车往别的方向。
　　祁漠旸看了眼时间，还挺早，本家有些远，开车也要个把小时才到，现在不去的话离正常下班时间还有大概两个小时。
　　用手机在网上订了束花，指明送给申实，做完之后祁漠旸还觉得自己的主意不错。
　　赵石把祁漠旸送到Z杂志社楼下，祁漠旸示意他自己回去不用接他，并且也暗示赵石除非自己叫他就不要出现了，赵石当然没有任何反驳的机会，只得点点头独自离开了。
　　祁漠旸估摸着花还没到，便坐在楼下的咖啡厅里消磨时光，打算等到快下班的时间再去堵申实。
　　“我还以为看错了人，你在这里干什么？”迟韬戴着个鸭舌帽，身上背了个相机，从后面拍了祁漠旸一下。
　　“你怎么在这里？！”祁漠旸被他突然一拍吓了一跳，口气有些不太好。
　　迟韬见他手上都打了石膏，联想到原因，有些尴尬地指了指：“你这什么手啊，这么娇贵，居然到现在还没好。”
　　“你还有脸说？！”祁漠旸猛地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发现周围人诧异的眼光时才又坐了下来。
　　“坐吧。”他看了眼迟韬，本来还觉着挺顺眼的一个人，现在因为申实的关系也渐渐觉得不顺眼起来。
　　迟韬耸了耸肩，他对祁漠旸可没什么好感，但是想起那个人的手是因为自己的失误造成的，他又救了申大哥……而且看起来好像真的还蛮严重的，刚下楼来的时候看见他呆坐着，觉得还是来打下招呼比较好。
　　“你不是独立摄影师吗？你老来这儿干嘛？”祁漠旸想到他看见申实那殷勤样就猜到绝对是又来找申实的。
　　“我跟杂志社有合作啊，又不是光拍肖琳那几张片子。”
　　“切。”祁漠旸不以为意，觉得他也就是因为职务之便来蹭着申实罢了。
　　“倒是你，你来这干嘛？”据他所知肖琳工作室的片子已经交了，印刷都开始印刷了，祁漠旸还出现在这里就不太对了，难道又来找申大哥的茬？
　　祁漠旸想起来这迟韬有事没事就找申实，还有那天在停车场两个人关系挺好的样子，有说有笑的，想想就有点来气，但转念一想，申实这不是变成自己的人了嘛，那他就这么嘚瑟两下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想着想着，他凑近了迟韬，坏笑地看着迟韬。
　　迟韬觉得他眼神太……那啥了，不会又要跟自己说点什么有的没的吧？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体。
　　“我和申实在一起啊，他现在可是我的人了。”
　　迟韬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双手都在桌子上一拍：“不可能！！！！！！！！”
　　切，瞧你这大惊小怪的样子！祁漠旸翻了个白眼，他要的不就是这个反应嘛，他笑的更得意了：“大惊小怪干什么！快坐下。”
　　迟韬那像小鹿一样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满眼都是不相信。
　　申大哥怎么可能和他一起？！
　　“不可能，申大哥的品味不可能这么差的！”
　　“你找死啊！我怎么了我？”
　　迟韬觉得打击太大，实在是难以相信，但是祁漠旸又那一脸得意的样子，看着也不太像假的。
　　“时间差不多了，单我帮你买了，我现在要上楼咯。”祁漠旸起来整了整衣服，在账单下放了几张大钞，心情愉快地哼着小曲朝门口走。
　　迟韬在原地坐了一会，还是觉得这个消息太难让人消化了，背起东西也打算去找申实问个清楚。
　　他明里暗里地跟申实暗示过好多次他对申实有意思，申实虽然没有接受过他，但是也没有很明确地拒绝过他。他们小时候也一起长大过一段时间，迟韬一直觉得申实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对于他来说也是个特别的存在。之前也听祁漠旸说过那个姓黎的事，后来在他软磨硬泡地追问下，申实也只是说了句都过去了，他们从来都没有开始过。就这样，申实怎么可能跟个扶不上墙的纨绔少爷在一起
　　祁漠旸在圈里的名气可大得很，除了生了一副好皮囊和好家世，他可是出了名的没节操，玩明星玩得天天见报，就这样一个还调戏过自己的人，申大哥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祁漠旸让那个娃娃脸吃了瘪，心情不错，一路上楼都带着笑，只是这个笑到他走进杂志社前台的时候就挂不住了。
　　前台的Amy拨弄着一束花，把它拆开了往花瓶里插。
　　祁漠旸看了眼有点眼熟，这不就是他买的那个嘛，问道：“美女，你这花……”
　　Amy在圈中也好几年了，自然认得祁漠旸的脸，今天她先是收到了主编的话，现在这位出名的少爷又来跟她搭讪，难道今天她走桃花运？只愣了一会她就有点受宠若惊地回道：“这个是刚刚主编送给我的……”说完脸上还浮起了两抹红晕。
　　祁漠旸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他咬牙道：“什么时候给你的？”
　　“就……就刚才送来的……”
　　“申实……他在哪？”
　　Amy觉得这个祁少爷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刚才还一副春风满面的样子，现在怎么脸一下子就黑了。
　　“主编就在办公室呢，进门上楼最里面那间……”
　　祁漠旸想到申实把自己送他的东西转送给别人就深深地不爽起来，申实他这是什么意思？！老子好心给他送礼物……居然就这么给别人了？
　　“申实！你为什么把我送你的东西给别人？”
　　祁漠旸刚进申实的办公室就低声道。
　　申实从电脑前抬起头，皱了皱眉，仔细想了一会才想起就在十几分钟前送到自己手里的花束。
　　“那是你叫人送的？”
　　“那你以为是谁？！”祁漠旸几步走近他，气势汹汹地在他对面坐下，椅子因为巨大的压力还震了两下。
　　申实有些不以为意，又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手头的文件上：“还以为是什么无聊的人。”
　　“你说老子是无聊的人？！好心送你东西……”祁漠旸还好用的那只手用力地拍了几下桌子。
　　申实有些无奈地揉了揉额头，道：“送花给我干什么？”
　　“……”祁漠旸一下子气势又弱了下来，莫名地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他也不能让申实看出来，粗声道：“我不是金主嘛，送花当然是要你高兴。”
　　“以后不用了。”申实抬眼看了他一眼：“男人收到花并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可是……”以前那些人不都挺开心的嘛……祁漠旸看申实的脸色，似乎是不太高兴的样子，就没再接着说下去。
　　“那你说，你喜欢什么？”祁漠旸想了想，既然不喜欢花，那总有别的，现在问了，以后就不会出错了。
　　申实觉得祁漠旸今天有点不对劲，怎么忽然送起东西来，还关心自己喜欢什么……
　　不会是真的在履行包养职责吧？
　　“我说出来不就没意思了？”
　　“你不说老子怎么知道？”
　　申实手里的动作一顿，才道：“那祁少……你为什么要知道？”
　　祁漠旸默默地闭上了嘴，他很想知道，至于原因，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但是，他也不觉得他能告诉申实……他祁漠旸的面子……还是挺重要的。
　　就在两人沉默间，申实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了，迟韬的娃娃脸就这样出现在门口。
　　他瞪大了眼睛，眼圈还红红的，大声道：“申大哥，你们两真的在一起了？！”
　　“哦？谁说的？”申实大概猜到了是祁漠旸说的看了他一眼，指了指祁漠旸，说道：“现在这位可是我的‘金主’”
　　迟韬本来绷紧的神色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松懈了下来。
　　还好、还好。
　　如果连申大哥也这么说，那他们应该不是真的……在一起吧？
　　“喂！我可没说错，你现在不就是老子的人嘛！”祁漠旸觉得申实说的话有点下他面子，忍不住跳了起来。
　　申实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说道：“那我们也并没有在一起。”

　　27

　　“申实！你故意下我面子？！”祁漠旸刚才已经觉得有些不爽了，现在这一句更是火上浇油。
　　迟韬算是看出来了，这祁少爷八成就是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心里舒坦了不少，申实从小就那副样子，会对别人好，但是真要说见他喜欢一个人，那是从来没有过的。他现在完全是看好戏似的靠在门边。
　　更是抛了个“看吧，就知道是假的”的眼神给祁漠旸。
　　祁漠旸怒火中烧，眼底满满的怒意，连带眼睛都泛了红，他别过头朝迟韬道：“你出去！”
　　“干嘛啊，祁少你觉得丢脸也不用这样吧？我可没乱说话。”
　　申实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给了迟韬一眼：“hunter，你先回去吧，不是说还有事要做吗？”
　　迟韬并不愿意走，刚挫了祁漠旸的气势，他正觉得高兴呢，只是申实难得那么严肃地跟他说话，刚才看他的那一眼，不禁让他有了一点点害怕。
　　“好、好吧……”迟韬有些不情不愿地，目光在那两人间转了转，的确也发现了他们两人间的气场自己现在根本就进入不了，只得撇撇嘴，挥了挥手道：“那我走了……”
　　走之前又回头看了眼申实，但是他似乎在想什么，压根就没有朝自己的方向看，心里一阵失落。
　　迟韬走了，申实和祁漠旸对视着，空气一下子就凝固起来。
　　祁漠旸咬牙切齿道：“申实你什么意思？”
　　果然是对那小矮子有意思吗？！老子才刚踩了他，申实就这么上赶着去解释了。
　　申实觉得有点烦躁，手边的工作也并不想继续下去了，索性也站了起来。
　　他一向喜欢简单又直接地关系，现在这样子，让他本能地就要去排斥了。
　　烟盒里面的烟还剩零星的几支，他拿了一根叼在嘴里，用随身带着的打火机点燃了。
　　“我什么意思？”申实觉得祁漠旸也是挺奇怪的一个人，先是把自己当做死对头，被自己救了也不知感恩，在自己对他还挺感兴趣的时候拼了命地勾搭别人……
　　现在居然问他什么意思。
　　申实仔细地想了想，他的确是没什么意思，祁少爷他逗弄得够久了，本来是觉得挺有趣的，两人在某些方面也很意外的和谐，特别是祁少爷似乎有些心甘情愿了之后。
　　可是想起祁漠旸今天送的花，申实隐隐地就觉得不舒服，祁漠旸还真是包养上瘾了，这种对着小明星身上使的手段也敢往他身上用。
　　祁漠旸的心思他不懂，最近总有些异样的感觉，申实并不能确认……但对于他来说，如果祁漠旸真的认真了，那可真是有点难办了。
　　毕竟感兴趣可不等同于喜欢。
　　上了床也不代表他们在做。ai。
　　可能是第一次的滋味有点令人难忘，让申实起了那么点独占的心思。
　　还以为对方和自己是差不多类型的人，能够轻轻松松的好聚好散，现在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