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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向晚时-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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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顿时焉了下来,双眼低垂,眼帘似是要雨下。
  回到院内,小武将杜书绝话传达给墨向晚。
  “他当真如此说?”
  忽而跃身而起,行走一段距离,又停了下来,他知道,杜书绝必是又要等一日才回去,不过是个玉佩,是啊只是一个玉佩。他只是在赌气,赌那杜金峰的气,还有那一日话,道是二人如此亲密。
  他仍是不能正视对于世人来说的荒谬情感,或者说他还没不曾确定,是不是这样的感觉,虽然与杜金峰争辩之时,如此理所应当,那也不过是当时的意气之争罢了。
  回来坐了下来,骤雨忽至,雨点狠狠地敲着地面,墨向晚自语:“也不知带伞了没?”
  不知何时,小武就在他身侧说着:“先生放心,他带着伞,那伞的模样我也是的第一次见到,大到可以躲雨三四人呢,好像有机关开启的。”
  原来是那年送给杜书绝的拿把伞,没想到他随身带在身上。
  罢了,还是见一见吧,该是如何便是如何。
  烟雨中,墨向晚撑着伞缓缓走来,雨滴落在地面上,扬起土尘,染上的靴子之上,不见笑意。他慢慢走到杜书绝身侧,不说话。
  二人的目光在雨中相撞。
  时间像是过了许久,虽有憾,只是有人不懂,不懂的人墨向晚想那是杜书绝,不懂他的情深吗?只是他知道到自己已有情深的话。
  雨稍小,雾色苍茫,溪水流更急。
  “杜公子。”
  杜书绝眉梢翘起,墨向晚不会对他如此客气。
  “没想到你如此疏远。”
  呵,那日可是说何时如此亲密!墨向晚伸手接着雨滴,此刻他才露出一丝微笑,与往日不同,没了如同春日般的暖意,带着讥笑。
  又见他道:“本是想见你一面,前些日子收到一些书信。”
  前些日子?杜书绝想着,他前些日子未曾再写过信,要写也是以前。
  墨向晚站在他身后:“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杜书绝眼光闪烁,眼底泛起一番意思,道:“没有。”
  他能说什么,或许只是单纯的见一面,让杜书绝一解三年的思念,原本以为是真,没想到是深情错付,墨向晚是个三尺男儿,终究不是闺中女子,撒娇不会,装扮柔弱更是不可能的。
  再说唐门那次已然见过,只是他自己停留在那些书信中,一个人的泥足深陷,一个人忧喜悲欢。
  可以这样想,也许杜书绝很早便已意识到,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就算与他相守一生,那么墨向晚同意吗?
  那日相别之后,杜书绝深思熟虑,就算不是错付了,真的对他有所思念,入骨的相思,那墨向晚作何想?
  一直以来,墨向晚对他都是如同朋友一般,似是没有多一份其他的情义,而他的思念,只是寄予一个幻想做女子的人,自己也理不清。
  墨向晚当然不会知他心中所想,失魂落魄。何时起,他曾为了杜书绝的一句话语而这样,怕是想不起了。
  他稍稍收回雨中的手,露出一缕微笑:“那就没什么好见的了。”
  转身往木门走,身影如此忧伤,真的是那年不归崖,变成入目过往,已做了东去的流水?
  谁知道呢,他忽而摇头,眼角湿了,雨水打湿的吗?荷香阵阵,远处谁在雨中吹笛,高歌纵起却没有合,如此凄了。
  杜书绝拉住他,很快又放下。
  他没回头,只听到杜书绝在身后道:“你也没什么说的吗?”
  “没有……”
  心有千千结,结结绕心房,无法诉衷肠。
  伞落地,杜书绝极快过去,不想小武已帮他撑起伞:“先生。”
  下雨天,没了阳光,腰间玉佩,比翼鸟不会出现。即便是有光,比翼鸟一只又如何能飞的起来。
  终究是不忍,他转身道了一句:“万望珍重。”
  已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头痛难忍,恍恍惚惚码了一章。还请雅正。改错字^O^


第21章 二十一章
  二十一章折回的杜公子
  推门木门,入阵之内,雨水拍打在院内石子路上,风伴着雨,忽小忽大。
  墨向晚瘫上地上,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说不出来,只是觉得从心底中冒出,这是他没有,微酸加痛,衣袍湿透,雨水入了眼,他用手去擦。
  “先生!”
  摔了一跤,恍恍惚惚,如同告别太阳,天上的乌云压了下来,他站了起:“无碍,小武我突然想吃桂花糕。”
  他看着蒙蒙细雨,心里清楚为何会想吃,直到今日他才意识到,原来他对自己在意的事情,非常敏感。
  小武扶了他进去,让他换下一件衣袍,自己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门外的人,还在站着,望着消失的背影有些失落。忽地,一缕微笑划过他的脸:“走了。”
  “公子……”
  二人跟在其后,尽是消失在烟雨中。
  往后,过了几日,墨向晚都是恍恍惚惚,都不知今夕何。
  晚阳度西山,荷香清淡入微,随风潜来,且清听风语,水滴入渠,声声清脆。
  炊烟升起,墨向晚卧在屋外躺椅之上,半闭着双目,似是睡了过去,只有小武知道,他心思早已不知归去何处,这几日总是这样,病也不去看。
  小武也只能守着他,阵法开启时,遥遥看去,原来,是一片桃林中有一茅屋,入了桃林之内,有一条蜿蜒的小石子路,直到篱笆木门口,种着几颗桂花树,左边水车靠着溪,水车引来的水,皆是浇给院内的树木花草。
  暮色苍茫,又是一片宁静。小武将茶水备好,放在桌上,墨向晚微微合眼:“是不是该出去走走?”
  小武迷惑地看着他,不见他睁开双目,许是说梦话。
  又试探地说道:“先生,要出去走走吧?”
  “不,你出去看看,似是有人来了。”
  门上挂着铃铛,只有知道用法之人才能将铃铛摇出声音来,他似是听到又好像不是。
  小武作耳细听,不曾听到任何声响,说是风声大也不尽然,几声狗叫喊声传来。
  “莫不是有人来了?”
  墨向晚起身往外走,步伐轻快,除了曹燕,无人知晓如何摇动铃铛。
  刚推开门,却看到八月那张脸,洋溢着不满,而他手中扶着便是奄奄一息的曹燕。八月身后还站着一人,那边是杜书绝……
  这人折回来作甚!快将他抛在脑后之时,又扰乱了一池春水。
  “晚弟……”
  曹燕艰难地唤着他,也不知经历了些什么,眼中竟是哀伤,比以往更甚。
  墨向晚将她扶了过来,独自进了,不理会杜书绝与他的两个小厮。
  八月最是难忍:“公子,我们进不进去?”
  杜书绝看着墨向晚的背影,道:“进,怎么不进。他还是小孩脾性。”
  他似乎心情大好,八月眼角瞄去,看到公子笑了吗?一定是幻觉,他服侍杜书绝那么多年,见过这般模样可是极其少的。
  又绕在杜明身侧,杜明不理会八月,要跟在杜书绝身后,随八月在一旁挤眉弄眼。
  杜明推开他,却发现自家公子不知去了何处。
  刚好开始寻找,只见杜书绝进了屋里,换了一身衣袍,是他喜欢的藏青色,袖口祥云萦绕。
  八月从背后去下包袱,怔住道:“公子,这衣裳哪儿来的?”
  尺寸刚好。
  杜书绝道:“屋里便有。”
  屋里有,他家公子什么时候进来过,前几日不是第一次来,还被挡在门外吗?
  说着又进了厨房,也不知去作何。
  杜明推了八月的肩膀:“八月,公子来过吗,怎么感觉他这样熟悉?”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这几年我都在外边跑打探消息,你不是待在公子身边多些吗?”
  杜明挠着头,是啊,他可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公子也没来过这儿啊,难道他家公子梦中来过?
  又见杜书绝拿一出一盘桂花糕,还有一些火炭和一个炉子,不知他要作何。
  且见他往桃树走去,挨个树干看,也不知在作甚。
  绕过几棵树,又停了下来,蹲下,挖着土。八月疑惑看了杜明一眼:“你说公子,他是不是傻了;刨那土做什么?”
  只见他竟然挖出一坛酒,脸上比往日柔和的许多,但也没见笑意。眉间比往日舒展了些罢了。
  墨向晚在屋内给曹燕看,小武也在帮他拿着针,刚出来要熬药,看着桌上炉子与木炭,也没心思去想,毕竟也想不通,谁能知道墨向晚将这些东西放于何处。
  那个身影又继续在桃树下挖,果然,他嘴角微微一扬:“若是在秋日该多好!”
  刚站起来,转身,嘴角微成形的浅笑凝固。
  墨向晚单手负后,手持折扇,用力一开“啪”,响声极大。眉梢翘起:“你又拿我东西?”
  杜书绝眼看前方,理直气壮的走到备好的桌子便,将酒温上,发出阵阵酒香,举着杯子:“你要不要喝?”
  “不喝,我自己喝。”
  一饮而尽。这举动,那让那颗枯萎的心,生机溢然。
  你的东西便是我的。
  那一句话染上墨向晚的心,难以挥洒而去。
  杜书绝拿起倒在另一个酒坛中的温酒,往桃林走去。
  墨向晚步伐跟在杜书绝后,犹记当日在不归崖上也是这样,想想好想也过去几年。日子还是一样平淡,而他们也长了几岁,不知所想之事是否也有不同。
  桃林中的风吹着他的额前,他看着杜书绝在前面,突然想与他并肩而行,于是他做了,他的内心得到了满足。
  原来他是这么容易被满足,就算是在杜书绝的身侧,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与他这样走的,便是最为愉悦的事情。
  待那夏日的风吹来,轻抚他的脸,他转眼看着杜书绝。
  “怎么?你反悔了吗,给你喝!”
  他伸出手来,墨向晚往酒杯中看去,竟然是空的。
  这一日,最是美满,至少在墨向晚心中是如此想。
  深夜无眠,墨向晚披衣而坐,夏日的月,静溢流淌水渠,远处的荷花香一阵又是一阵。
  这地方就三间房,一间给了曹燕,一间小武与杜书绝那两个护卫挤在一起。
  “没想到,你这儿有适合的衣袍。”
  他慢步坐在墨向晚的身侧,捎带一阵风。
  墨向晚道:“以备不时之需。”
  每当曹飞给他量身做衣袍之时,他都会想起山崖的事。这里和不归崖格局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不然杜书绝不会这样熟悉,就连厨房的位置,左侧种的花草蔬果,竟是一般无二。
  “你是不是想着,有一天我回来?”
  墨向晚不否认,以为杜书绝会与他说些什么,他起堆积三年的信件,脸上尽是红晕起来,头抵至胸口,心跳加速。
  杜书绝细细作耳听,听到八月与杜明正在屋内吵闹,他才抬手摸着墨向晚的头,脸色柔和。
  墨向晚趁着月光偷看一眼,这家伙,想起在蜀中时,桥上杜书绝那一抹笑容,心中有种奇特之感,是他之前没有过的。
  “你……”
  过了许久,未见他说出半句话。
  “夜里凉,我先进去睡会。”
  一丝月光偷偷洒在墨向晚腰间的玉佩,一只比翼鸟映现,如梦如幻,正好被墨向晚看到,露出微笑,嘴角的梨涡留住了月色,带着些许暖意。
  此时他不会再会错意了吧,自言自语道:“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
  他终于知道欢喜的感觉,那种从心底蔓延至千躯百骸的愉悦,可以洋溢于脸上,如同今日将要盛开的昙花般美。瘦小的身子在桃林中飞奔起来。
  披在肩上的衣袍掉在地上,不知何时折回来的杜书绝捡起,他看着不知何故在桃树间跑开的墨向晚,依然清楚着见他脸上的笑。
  他握紧手中的折扇,那折扇早已染上他杜书绝的味道。
  随后,决然离去。
  原来是墨向晚举着玉佩,在月光中看着其中的比翼鸟,怎么看都是一只,不过越看越是开心。
  他知杜书绝在他身后,以为会来和他说些什么。
  他正好也有一肚子的话说,只是怎么那人又回去了。
  虽然如此,也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等他回屋之时,杜书绝早已躺在床上,呼吸浅浅,像是已入睡。
  墨向晚吹了灯,捏手捏手的往床边走去,怕惊醒杜书绝。
  二人同床已不是第一次,如此一来,应该有三次。
  风吹着微开的窗,轻轻拍打着。
  不知夜几深,外边传来阵阵虫鸣,睡梦中的墨向晚攀上墨向晚,紧紧地抱住他。
  月光几缕溜进来,杜书绝忽而睁开双眼,看着那张熟睡的脸庞,又将墨向晚的手掰开,眼眸中多了一份决然。
  也闭眼睡去。,不知何时身侧的人又揽了上来,深夜相随,烟波梦流转。
  谁人梦中嘴角浅笑,风轻轻吹,月也如钩,谁人犹记那年,风吹叶落,站在桃树下,一身蓝色衣袍,嘴边露出轻笑:“你来了。”
  他梦中惊醒,手一抓,原来杜书就在他身旁,何时,何时起,他会觉得原来活着,是这样的美好。
  朦胧的月色洒在杜书绝的脸上,那睡梦中的皱着的眉,怎么也拂不平。
  不知过了多少,墨向晚还是一直睁着眼,呼吸平稳,他自语心中所想:“如此就好。”
  手轻轻覆上杜书绝的手,至少此刻他的心事平稳的,至少他知道可以为何而活着,带着笑意,合眼,想着杜书绝信中说,塞外黄沙弥漫,落日长红。
  多少将士枯骨静躺,风沙弥盖,随他入梦,梦中该是最美满不过的,不然他嘴角为何上扬的弧度如此大。
  就连晨光入室,他依然是笑着。
  清晨渡凉意,墨向晚整个人往杜书绝身上挤。
  待他伸出手,往外边的位置放下,空的。顿时惶恐而醒。
  小武已在门外,看他醒来,上前将已备好的衣袍放在床侧。
  只见墨向晚问他:“杜书绝呢?”
  小武指着门外:“杜公子,正在桃树下喝酒。”
  “你看着点,别给他喝完了,等入冬,我可没得喝了。”
  小武端来一盘水,放在他,放下:“先生别担心,前年埋了很多,杜公子喝不完的。”
  墨向晚急忙穿带好,又将黑发随意高束而起:“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怕他带走,你去看着,我去看看燕姐。”
  小武应了一声,便出去。
  墨向晚往曹飞那屋去,清晨的光线,随着他的脚步,也慢入曹燕的屋里。
  这次再见,曹燕满身都是伤,有刀剑,又有虫咬。
  听见他的脚步声,曹燕微微睁眼微弱的发出一声:“晚弟。”
  手慢慢的支起身子,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却是什么都未道来。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更文啦。又是一章


第22章 二十二
  二十二章   远处听来竟是有些伤人
  墨向晚也不想多问:“若是不想说,便不说吧,不过我要和林大娘说说,带几个人来照顾你,我也不方便照顾你。”
  曹燕微微叹息:“不想你牵扯进这些事儿来。”
  “又是与那人有关?”
  曹燕颔首。
  又让墨向晚扶着她到窗口处,微微推窗,见到杜书绝在桃树下温酒:“为未曾见你对人如此挂心,只对他。”
  “我待他如何,这人赖皮的很,抢了我不少东西。”
  曹燕道:“那日,你听闻他在阵中,着急的模样,是我识你这些年来,未曾见过的神情,就如我对那人一般,晚弟,你可知他所想?”
  墨向晚摇摇头,他也只是猜测,若入杜金峰所说那样,那么他也不敢去与杜书绝说开此事。
  “这些年,在江湖上游走,什么事都见过,你若情根未深,就断了吧,他是杜家人,将来必定是妻妾成群,以你的性格,若是在乎了,怕是不能忍的。”
  曹燕的话,一字一句烙入他的心里,恍惚间,手紧紧握着。
  曹燕又道:“那日还多亏他相救,我看他也不是多管闲事之人。身上似乎有要事,没必要惹上那群人。我看他啊,是因为你的缘故。”
  墨向晚想起那日的大雨,轻笑一声:“他那日来见我,没说上什么便走了。”
  曹燕抬眼望了墨向晚一眼,只见他神采飞扬,愉悦之情掩盖不住。
  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曹燕喝了药,躺下便歇息。
  他出了茅屋,此时乌云低压,似是要下雨,杜书绝支走八月与杜明,一个人坐在桃树下喝酒。
  “没想到你这样闲,竟是在此地喝酒,我以为你今日便要走。”
  杜书绝喝了一杯,道:“此次来就是为了见你,我还赶去别处,一会儿便走。”
  “这么快?”眼中未免有些失落。
  杜书绝道:“怎么,刚才不是想赶我走吗,这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做。”
  墨向晚看着他一言不发,杜书绝躲过那道灼热的目光。
  “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我可养活你哈哈。”
  杜书绝,又温上酒:“那日,我看你叫我杜公子,以为你生气,竟是如此疏远了,我们本是朋友。”
  朋友?
  只是朋友?
  是啊,连生死之交都算不得吗  。
  墨向晚愣在原地,久久不曾回神,风吹几度,衣角翩翩。杜书绝已与他告辞,也不知。
  本想用手在墨向晚的肩上拍下,不知想起什么,停在半空中,便收了回来。见那张清秀的脸上覆上冰霜,以为自己说错话,也不再多说,告辞离去。
  哪一壶酒,还未喝完。
  墨向晚看着杜书绝的背影,想要喊出声来,却梗在喉中,百般难受。
  他忽而瞧见杜书绝腰间也有一个与他身上的一样,似乎明白了什么,一只鸳鸯怕是难以羡仙。
  疾步走向杜书绝,痛心闭着眼,用力一扯那玉佩,拽住杜书绝的手,他不知用了多少力气,道:“这东西放在我身边不合适,你拿回去吧。”
  可能风太大,杜书绝不曾听到,又或是八月叫他声音太大,盖住墨向晚的说话。
  直接便走了。留下身后那人,泪意翻涌,却久久未见泪滴下,风吹起他额前两缕发丝,顿时眼前朦胧一片,那人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在远处化作焦点,消失不见。
  罢了罢了。
  过了多久呢,风还在吹,墨向晚手还在停留在半空,他一动未动,绑在玉佩上的红绳,在先前已被他扯断,也不知用了多少力气,只见脸上一会愤怒一会儿哀伤。
  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武站在他身后,轻唤:“先生,曹姑娘有事找你。”
  他轻轻嗯了一声。
  小武看他走过的背影,竟是有些忧伤。
  刚到门口,便抬手用那衣袖狠狠擦拭着眼睛。
  曹燕见他来,瞧他那模样,忽而说道:“你啊。”
  之后不再言语,二人对坐着,茶杯中的雾气慢慢升起,许是快要入秋,竟是有些凉意,曹燕拉拢着衣裳,用手转着茶杯,欲言又止。
  “燕姐,你不像是这样的人啊。”话中之意便是,往日里也不会如此不爽快。、
  声音有些沙哑,眼角微红,竟是能扯出一个微笑来,该是心空了一块了吧。
  曹燕思绪百转,兀然朗声道:“我是真心待你,当你是弟弟,才会如此难以启齿,况且…………”
  况且,适才的情景,她也能瞧的个清楚明了。
  墨向晚道:“燕姐,有话便说,小弟能做定然相助。”
  曹燕见他如此爽快便说:“其实是想让你去帮一个人,只是要再去唐门一趟。”
  “此事还与唐门有关?”
  曹燕看着窗外,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清楚,只是猜测。你去帮他瞧一瞧,是不是唐门的毒,他这人不轻易相信人,你带着我的信物,他必定信你无疑。“
  墨向晚倒是能听出个大概,嘴边浅笑:“是他了吧,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呢。”
  “蒙优。”
  “那我是不是该叫他一声姐夫,哈哈哈。”
  一句玩笑之言,本以为能引得曹燕一笑,却见她目光悠远道:“等他有命活着再说。”
  墨向晚笑容凝住,他似乎忘记了什么东西,脑海中思绪千回:“该不会是那样吧,燕姐,你……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曹燕一脸凝重,反问道:“如若那杜公子,与你心意相通,你问问自己,是不是也会这样做?”
  答案显而易见,他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会,今日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是这般渴望也被人温柔相待:“或许吧。”
  再看曹燕的脸色,想起那蛊毒,生死蛊,又命桃花蛊,除去同生共死,还能为对方续命之法,或是曹燕当日想自行了断,还另有隐情,却未曾听她说起过。
  “我帮你走一趟吧,不过你的伤,要好生修养,我已让小武告知曹老爹,今日便赶来了。”
  曹燕看着窗外风吹树叶,道:“劳烦晚弟,走一遭。”
  说着,便将一根红绳递过去给墨向晚,这红绳十分特别,看似一条蛇。
  墨向晚起身:“事不宜迟,我这就动身。”
  小武已在门外站了多时。
  墨向晚对他道:“留在这儿,帮我照看燕姐。”
  小武恭敬地回:“是,先生。”
  他的包袱,小武早已收拾好,怔了一下,拿起包袱,便离去,门口那匹马也已准备好,那是先前曹飞带过来给他养着的,如今派上用场。
  夏末的风,吹着他的衣裳,一骑绝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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