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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他是直男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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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着没事儿顺便把刚接的那个广播剧的本子翻开看了一眼。
然后就听见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哎,你有空吗。我想问……”
“没有,滚。”
傅琅及时堵住了他的话头,根本没有给他再问什么的机会。
顾而立摸了摸后脑勺,拧着一只眉毛说:“嘿,我说你。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傅琅懒得搭理他,这宿舍一直都是他一个人住。
住了三年,都已经习惯了。
这会儿突然说有闯进来一个愣头青要跟他一起住,他还真是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
他活了二十多年都没跟人在一起住过,包括父母。
顾而立一来,他就感觉自己的领地被侵占了,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子烦躁。
这事儿能忍吗?绝对忍不了啊。
更何况,这顾而立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鸟。他看着各种不顺眼,凡事儿他能不搭理就不搭理,把人当空气看。
但是顾而立挺倔强的,跟叫魂似的又叫了他两声,他这才回过头看了人一眼,眯着眼睛说:“有什么屁话赶紧放。”
“你你你,你说话能不能客气点儿。”顾而立说,“我们都是文明人儿。”
“放。”
“内啥,我说你,是不是在网上做cv?”顾而立挠挠头,盯着他的眼睛问。
傅琅眼神一暗,立马否决说:“没有。”
他在网上做cv这事儿,三次元也就只有林泽庸知道。
当初林泽庸拉他入的坑,这次接的本子,也是林泽庸跟他说了好几回他才答应接下来的。
因为最近他想给自己的相机换个镜头,专门用来拍微距。昨天在网上相中了一款,按往常,他肯定就毫不犹豫的入手了。
可是情况有点儿特殊,就月初,他家老头儿全面封锁了他的经济来源。想要逼他乖乖就范。
这几天,他真是狂躁到了一定程度。不爆发都不行。
生活总是充满了惊喜,在你以为自己已经很倒霉的时候,它会告诉你,其实你还可以更倒霉点儿。
傅琅垂下眼看着手机里唯一一张照片,心里莫名有些酸楚。
那是一张男生的侧脸,逆着光,背后是绿色的夏天。树叶投下斑斑驳驳的阴影,洒在他的脸上。
光与影交织,构成了一副极美的画。
男生的嘴角微微扬起,眼神滚烫,仿佛四十五度的高温天气。
这个人真的曾经就像是傅琅的一场高烧,连续不断,而现在烧退了。只留下一脑门子的汗。
傅琅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头,轻轻点了个删除,然后按了个确定。
笃。的一声。
白茫茫一片,世界真干净。
从傅琅那儿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后,顾而立只觉得自己今天有点儿鸡婆。
可是还是默默的关注了这个,空间里只有一个作品的up主。
然后他就爬上床睡觉了。
还做了一个挺膈应人的梦。
他梦见傅琅变成女的了,穿着黑色细高跟,渔网袜,脸上画着浓妆,胸前波涛汹涌,倚在宿舍门口冲他眨眼睛。
一开口就是手机里那种低喘的声音。
给顾而立恶心得不轻,梦里面儿差点没吐。
第二天醒来以后他感觉有点儿晕车,看见傅琅站在洗手台那里照镜子,他吓得赶紧往卫生间钻。
直接导致他上课差点儿没迟到。
第一节 就是他最不擅长的英语课,顾而立只好猫着腰偷偷从后门钻进教室,教室里只有傅琅旁边还有位儿,他根本没得挑,跟他保持着一段距离坐下,听到刚好老师正在点到。
英语课老师长得就跟贾玲差不多,长了一张圆脸,圆的跟烧饼似的,让人看了容易产生一种过年的错觉。
一开讲,英语老师先开口自我介绍了一遍,中文名字他没有听清,不过他隐约听见了最后一句:“你们可以叫我Ms。林。以后我的课上,大家只准用英语交流,用中文说一个字,就罚十块钱。罚了的钱拿出来请大家一起吃饭。”
“哎,这个Ms。贾,她刚刚说怎么罚钱来着?”她刚说完话底下就嗡嗡嗡议论开来了,导致顾而立根本没有捕捉到有效信息。
傅琅面无表情的看了顾而立一眼,露出了和善的“微笑”,然后冲着老师扬了扬手,指着顾而立说道:“Teacher,He just spoke in Chinese。”(老师,他刚刚用中文说话了。)
什么叫做顶风作案,什么叫做杀鸡给猴看。
顾而立在一分钟内完成了对这两个成语的诠释。
架不住那么多人的目光洗礼,于是顾而立只能硬着头皮在全体同学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上讲台乖乖掏了五十块钱出来,犹豫的问了一句:“M……Ms贾……”贾玲?该罚多少钱来着?
英语老师脸瞬间就黑了,瞪了他一眼,吓得顾而立扔了五十块钱后,又添了二十。
他好烦哦。
走回座位,顾而立差点没忍住飚了一句脏话,一个“操”字还没出口,就给生生咽了下去,换成了:“fuck you。”
傅琅抱着胳膊倚在凳子上,悠闲的说了一句:“e on~”
操操操!
顾而立憋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他知道的英语单词有限。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不懂英语,骂人都没有嘴可以还!
当初他为了图方便,去外国玩儿的时候都是随身带着个翻译姐姐,压根没怎么跟外国友人交流,现在他真是后悔不已。
林泽庸坐在他的前面倒是挺安静的,今天一天没听他叨叨。
英语老师讲课风格应该是挺幽默的,班里的同学一个个笑得跟个狼似的。虽然听不懂老师在讲些什么,可是顾而立急得有点想抓耳挠腮,他也迫切的想参与进去。
他刚刚已经够丢人的了,这节课绝对绝对不能再被罚钱。
作为班长,林泽庸的英语肯定不错。
顾自尊心强·立心想,只要跟着林泽庸做出同样的反应,应该就不会有错,就能伪装成听懂了的样子。
于是,他悄悄咪咪的观察着前桌林泽庸的动静,听见他小声的笑了,赶紧抓住了机会开始放声大笑。
异常安静的教室回荡着他的笑声,就在这时,所有的同学都齐刷刷的转过头来看他,Ms。贾也用饱含愤恨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顾而立皱着眉毛没说话,敢情是又他妈丢人了?
“就刚才老师说,她今年刚刚离婚。”林泽庸小声的告诉他。
“那你刚刚笑个卵。”
“我刚刚在网上看段子呢。”
“……”
终于熬到下了课,顾而立只觉得自己把这学期的人都给丢光了。
他拽着傅琅的衣领直接给拎到教室外面,皱着眉头说:“来来来,我们打一架吧。”
作者有话要说: 顾而立微笑:)着活下去。
第6章
傅琅掰开他的手指头,理了理领子,站在门口抄着兜,慵懒而又闲适的看了他一眼说:“你急了。”
操他大爷的!这是什么狗屁态度!
顾而立皱着眉毛把火气给压了下去,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谁说老子急了?我没急!谁说我急了我真要跟他急眼!”
傅琅瞥了他一眼,吐出俩字:“智障。”
然后转身就走了。
什么人啊这是,顾而立抄着兜对着傅琅背影竖了一个中指。
他回了宿舍也没看见傅琅的影子,无聊的他,只好躺在床上玩游戏。
他最近比较衰,脸都黑成非酋了,抽了张等级最低的卡后,索性一摔手机,老子不玩了。
宿舍有个沙袋,估计是傅琅挂的。
顾而立走上去锤了两拳,把这玩意儿想象成傅琅的脸,揍得可解气了。
然后突然他手机就响了,陆尧北发来短信问他:“这周咱们一起回家行不?”
“行吧,刚好我也有事。那就订周五下午的机票?”
“好嘞。我现在就去网上看看票。”
“研究院怎么样?妹子多吗。”
这几天他没怎么跟陆北北聊天儿,少了一个人在耳朵边叽叽歪歪,他还挺不适应的。
以前就算是陆北北去个非洲毛里求斯啊什么地方拍照片儿,也会天天给他发消息啥的。
他甚至怀疑陆北北是不是找到下家了,开始谈恋爱了。
毕竟他一向都是那种见了色把什么都能忘了的人。
“嘿,不提这个我还不来气。到周五见面的时候跟你详细说。我最近有点忙。”
“您老人家日理万机。”
“小栗子,退下吧,朕要开日了。”
“理万机是谁?”
“是你妹妹!别贫了,我这边儿是真的有事儿,改天聊哟,么么哒!”
“么你个臭狗屎,滚吧。”
合上手机,顾而立起身把宿舍垃圾桶里的垃圾给倒了。
他在用的那个垃圾桶里的垃圾已经满了,人傅琅几乎一天倒一次垃圾。而且倒垃圾的时候,还用面巾纸垫着手,因为怕脏。
宿舍的清洁问题,也压根轮不着他操心。
傅琅会在洗过澡之后,把每个角落都扫一遍,然后喷上消毒液。
瞎讲究。
顾而立扔了垃圾,刚好碰见傅琅穿着运动服回来,大汗淋漓的样子。
“你去干嘛了。”顾而立拍了拍手,折返上了楼。
“打泰拳。”傅琅甩了甩额头上的汗,一下跳上了三层台阶,蹬蹬蹬上了楼。
这个天气真的是热死个人,他迫切的需要洗个澡。
顾而立悠闲的跟在他身后,心里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也得练个什么武功之类的。
有一技傍身的话,下次傅琅用泰拳打他,他也好正儿八经的跟人过两招。净出野招儿虽然也能赢,但是总归不太帅。
傅琅跑到宿舍,打开浴室门,正准备脱衣服,就发现花洒根本没动静,用手拍了两下也没反应。
顾而立坐在纳豆袋上,摁着空调遥控器说:“操,停电了。”
“不仅停电,还他妈停水了。”傅琅拿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脱下护腕,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时间。
晚上六点钟。
众所周知S大的水电停得很快就像龙卷风,而什么时候再来,那就真是一个未知数了。
这天气没电简直是能把人给烤熟,顾而立坐了两分钟就坐不下去了,因为他觉得纳豆袋就跟热水袋差不多了,坐着烫屁股。
但是此刻更烦躁的应该是傅琅,他出了一身糟汗,没地儿洗,身上每个毛孔都在宣示着愤怒。
坐在屋里就像是蒸桑拿,俩人都坐不下去,头一次这么默契的出了屋。
站在宿舍门口,看见一群人脑袋都趴在阳台上,一眼望过去星星点点都是手机的光源。
“操,这么热的天儿还让不让人活了?”
“老子都快热死了,还不来电!”
“这到底什么时候来电啊。”
“再不来电,我他妈就去开房。”
“学校不让出门。”
男生宿舍传来骂声一片。
顾而立听了,心里暗暗感叹张大爷今晚生意肯定很好,估计等会儿得有好多翻墙的。
其实他还挺能扛热的,站在门口有小风吹着,这个温度还在他的忍受范围之内,就是周围空气有点儿燥。
傅琅虽然面色如常,可是早就已经不淡定了,从他微微卷起的T恤下摆就能看出来。
这个动作不仅能看出来他不耐烦,还能隐约看见点儿结实的腹肌。
顾而立对一个男的身上的腹肌没什么想法,只是觉得很好看,多看了一眼。
被傅琅发现了以后,收到了他极其鄙视的一瞥。
顾而立挑挑眉毛,想说腹肌谁还没有了,哥哥我也有。
他刚想掀开衣服给傅琅瞧瞧,就被平地一声雷的广播声给吓停了手。
院长拿着一只大喇叭站在宿舍楼底下喊话:“同学们,请注意。由于宿舍某个同学用电不当,导致整个二区宿舍的电路整体瘫痪,维修师傅正在抢救,大概明天早上就能修好。”
个狗屎玩意儿,如果是抢修的话,就这线路估计今天晚上就能来电,估计是这大热的天儿,又是晚上的,找不着人电工师傅,得明天才能修吧。
院院长长这话刚说完,一群精力旺盛,荷尔蒙失调的大龄男青年就愤怒了。
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大家抄起热水瓶就往楼下扔。
跟扔炸弹似的,boom boom boom声不绝于耳,热水瓶发出响亮的爆炸声,在楼底下开出一朵又一朵花儿。
顾而立瞬间就嗨了,赶紧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操,这群人都疯了。”
开始只是扔个开水瓶啥的,后来人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什么都往底下扔。
顾而立还听见楼上一哥们儿,很气愤的怒吼道:“靠!谁把老子的球鞋扔下去了?”
于是他仰起头看了一眼,一只灰色的球鞋,突然就飞到了他的面前。迎着风闻见味儿,他有点想流泪。
低头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不是灰色球鞋,应该是白色球鞋穿久了变灰的。不过这味儿真的简直辣眼睛呛鼻子,让顾而立当时就没站稳,差点摔楼底下去了。
傅琅站他旁边儿扔了个热水瓶下去,拍了拍手说:“哟,还挺响的。”
顾而立捏着鼻子,用晾衣杆把那只球鞋挑下去了,连带着杆子也给扔了。
扭头看了一眼,叉着腰感叹着真响的傅琅,皱着眉头问了一句:“我记得你不是没有热水瓶的吗?我操?”
傅琅没说话,默默进了宿舍。
身后传来顾而立的怒吼声:“傅琅,你扔的是老子的热水瓶 :)?”
抗议行为大约持续了一个小时,学校也没有什么要来电的迹象。
于是带头的领袖只好无奈的宣布活动就此作罢,大家都跑去后山吹风去了。
后山确实凉快,还有一条人工湖在那山前面。
但是蚊子也贼多,去了就别想囫囵个回来,被那手指甲盖儿大的蚊子咬上一夜,估计浑身都得是疙瘩。
在顾而立心里,人身安全>热的睡不着。
在傅琅心里,不能洗澡>热的睡不着。
想了一会儿,傅琅毅然决定去食堂后面的大澡堂子接水。
那个澡堂子常年烧水,锅炉里会存着热水。
不过,这会儿人肯定排起了长龙等着接水,但是他还是想去试试运气。
傅琅提着大桶准备出发去澡堂,临走前看了顾而立一眼。
顾而立默默将视线落在了那个塑料桶上。
挠了挠脑袋说:“那我也跟你一起去吧,这大个儿的桶,你一个人恐怕提不动。”
其实傅琅单提一桶水肯定是能提的动,但是还要上下四楼,在绕着宿舍楼转一圈去食堂后面,爬上五楼去接水。这就有点儿难度了。
正好他也要洗澡,就跟着一起去吧。省得再跑一趟。
傅琅没意见,转身就走了。
顾而立随手关了门,关门的那一瞬间,脑子白光一闪,拍了拍脑门说:“我好像……忘了带钥匙。”
“你他妈……”傅琅摸了摸口袋,皱着眉说,“我也没带。”
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看了一分钟,然后同时撤回了目光。
“算了,先去把水打回来,再问宿管阿姨要备份钥匙吧。”
顾而立默默踢着脚边的瓶盖子,心里止不住想笑。
真是够了,两个智障,临走前没有一个人能想起来带个钥匙。
下了楼,傅琅拎着个空桶走在右边儿,顾而立走在左边儿,俩人中间隔着个桶。
楼底下还挺凉快的,尤其是过了宿舍楼之后,背阴的地方吹过一阵过堂风。
顾而立小步子迈得挺欢畅,穿个凉拖走在了前面。
让傅琅感到意外的是,看他穿凉拖大裤衩并不猥琐,也不会让人觉得很邋遢。
因为顾而立小腿修长笔直,身材也挺拔得如同一棵小白杨,把大裤衩穿出了一种很干净的味道。
就像是他身上的那种阳光大男孩的气质一样,很辽阔,仿佛是来自大海一般辽阔的感觉。
让人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感觉。
此时风刚好吹鼓起他的白T下摆,露出了一点儿线条漂亮的腰线。
傅琅努力克制住自己偏斜的视线,看着不远处的树,头一回感觉,这顾而立长得不是那么的不顺眼了。
俩人到了地方,看见队伍果然跟想象中一样长。
同时默默掏出了手机。
顾而立为他俩今天第二次迷之默契点了个赞,然后开始继续玩他的手游。
闯了好几关,他抬头看了一眼傅琅,发现人还在专心致志的盯着手机屏,不知道看什么正看得起劲。
好奇心让他偏过头凑上去看了一眼,求生欲让他捂着眼睛不去看。
原来傅琅天天这么认真看的竟然是故事会。
他这么认真,不知道还以为他在搞什么科学研究,时而蹙眉,时而撇嘴,时而露出神秘的微笑。简直就是用生命在看故事会。
“你用得着看得这么认真吗?”顾而立实在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故事会可是高级人文社科类读物。”傅琅严肃脸,皱眉看了他一眼,翻了一下页,这次换成了看人民日报。
“知识就是力量。”他说。
噗。
顾而立捂着胸口,感觉他应该对傅琅这人有误会,他这根本就不是高冷,而是老年痴呆。
等了大概有一个小时才接到水。
接完了水,顾而立才发现,这个水桶的把儿就只有一个。
俩人这么手挨着手提着一桶水,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可是也没有办法,总不能俩人抱着水桶走吧。
于是因为停水而走到一起的两个成年男子,就这么别扭的提着一桶水走在了路上。
第7章
傅琅走在左边,顾而立又在右边。俩人都想往自己那边使劲儿。还没走几步,桶里的水就洒出了一半。
“我说你怎么那么蠢呢!”傅琅第三次被洒出来的水泼湿后,终于忍不住发飙了,“你能不能往下怼点?”
顾而立稍微放低了点位置,皱着眉头看向傅琅说:“你他妈就不能往右边来点儿吗?这本来就是不平衡的。”
“滚!”傅琅瞪了他一眼,“你不信量量我这手是不是放在正中间呢?!”
“我再看也是你那边儿短点儿,老子出力还不讨好,你还有没有点儿良心啊?傅狗蛋儿?”
下了楼,顾而立索性把桶往地上一扔,由于惯性,水桶里又洒了不少出来。
傅琅没搭理他,直接拎着桶就走了:“早知道就不让你跟来了,提个水还叽叽歪歪的。”
顾而立这给气得呦,好心当成驴肝肺,帮忙还遭数落:“是谁先叽歪的?啊?”
傅琅冷冷看他一眼,不爱搭理他,只吐出来一个字说:“滚。”
这人真难相处。
顾而立看着路上的石子,一脚踢飞了好远。
石子骨碌碌滚了半天,被一盏路灯挡住了才停下来。
顾而立顺着看过去,那路灯底下还站着俩人儿。
一女一男,女的面冲着路灯,穿着黑色细高跟,渔网袜,化一脸浓妆。
顾而立看着觉得眼熟,这他妈不就是昨天做梦梦见的傅琅那样儿吗。
这对狗男女正在路灯下旁若无人的接吻,顾而立正要走,就突然看见那女的一侧脸,他当时就愣了。
怪不得眼熟呢,是秦玥。
背叛感和强烈的羞辱感涌上顾而立的心头,他咬紧了牙齿,只觉心潮起伏,给恶心得不轻。
秦玥出轨的事儿,他分手前就知道,但是现在亲眼看见了还是觉得这事儿挺伤他自尊的。你说你出轨都出轨了,还在这儿给我造什么谣呢,搞得我成一人人喊打的渣男了,你还是碧池中一朵纯洁的白莲花。
顾而立想冲上去跟那男的打一架,可又觉得真的没什么必要。
傅琅停在原地朝他望了一眼,看清了路灯下的人是谁以后,转身就走了。
他对于这种八卦一点儿不感兴趣,以顾而立的性格,如果知道他看见了这事儿,估计会杀他灭口也不一定。
为了帮他挽回点儿尊严,傅琅决定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回到宿舍,顾而立都没怎么说话。
紧紧皱着的眉头,说明了他很烦躁。
傅琅用手机打着光,把水桶里的热水倒出来一半给他。
拿起睡衣走到卫生间就开始洗澡。
洗了澡还是觉得糟心,这天气热得简直让人毛孔都闭合了。
傅琅闭上眼睛,入定一样盯着天花板出神。
黑暗中,一个声音传过来。
“喂,傅狗蛋儿。你的打火机借我用一下,我抽根烟。”
傅琅给热得不想动,躺在床上,说了一句:“你他妈再给我起外号,我一把捏爆你的狗蛋信不信!”
然后就把打火机从兜里掏出来,往桌子上一拍说:“自己过来拿。”
顾而立有点儿夜盲,手机里的电他得留着明天上课玩儿,这会儿根本不舍得再开机。
于是他摸黑走到了傅琅床前,就跟一瞎子差不多,腿碰到了床沿儿,伸出胳膊探了探半空中的空气说:“哪儿呢?”
傅琅半眯着眼,看他两只手在自己头顶上空乱扑腾,心累到不想说话。
让这傻逼自己去找吧,最好再摔他一跟头!
顾而立得不到指示,脚往边上挪了挪,压低了身子伸手去摸。
他也不知道哪儿是哪儿,只觉得视线里一片漆黑,手摸到一个柱状几何体。
“操你大爷的,手往哪儿摸呢你。”傅琅腾地就坐了起来,对着他胸口猛地锤了一拳。
“我操,摸到你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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