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浪声将至-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船内昏暗光线隐晦,目光像是撞在一片浓雾上,他抬起手,手指顺着郁北黎的眉骨抚摸,掌心磨蹭着皇帝的脸,像是摸着小狗似的,那皇帝也任由他这般戏弄着自己。
  脸缓缓慢慢压了下去,嘴唇落在眉心擦过皮肤,纤纤轻声叫着郁北黎的名字,他应了一声,手探入衣衫内抚摸过纤纤率先情动的部位。
  耳边是纷杂人声,他们集聚在岸边放着河灯,嬉笑碎语声汇聚在了一起,纤纤躺在那处听到这些,不知为何心中缓缓泛出羞臊之意,他竟然是学会了挣扎,手抵开皇帝的身体,半坐起来,衣衫褪了一半,一侧肩膀如白玉莹莹亮着,他细声道:“这里都是人,我们……到别处去。”
  皇帝听着纤纤那话,愣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发笑道:“纤纤你这般拘束,是学会害羞了?”
  从来都是主动大胆的小鲛人茫然看着郁北黎,他初为人时什么都不懂,喜怒哀乐七情六欲通通都是郁北黎教的。
  此刻,他坐在那一堆绫罗绸缎里,朝郁北黎伸出手,忽听耳边爆竹声响起,如昼夜市响彻笑声,光落入乌篷船内,纤纤似圈在了那一小片稍纵即逝的光晕中。郁北黎看清了他脸上的红,一把攥住了那就要瑟缩回去的手。
  把纤纤抱在怀中,皇帝拿起桨亲自乘船,小船驶离了岸边,把那片熙熙攘攘的人声鼎沸丢在了身后,纤纤趴在郁北黎怀里,手臂从衣裳里钻出来圈着皇帝的脖子,胆子又大了起来,抬起头要郁北黎吻他。
  船缓缓停下,郁北黎放下船桨,周遭一片寂静,只能听到风声偶尔吹过,水面上的浮藤散开,悠悠荡荡飘着。
  他同纤纤吻在了一块,身体往下倒入船内,小船摇晃,月色跌落,莹莹光线下一段白到发光的皮肤被遮住。郁北黎捏着纤纤的脚踝抬起,沿着小腿往上吻去,纤纤的腿是他全身最敏感的地方,他不住的颤抖,求着郁北黎快些松开。
  郁北黎吸吮着他的大腿内侧,牙齿细细磨蹭,纤纤颤栗着与他求饶,郁北黎充耳不闻,眼梢带着笑,就着那密处叼起纤纤腿间立起来的一小段吸啜了片刻,纤纤便哭了。
  那一船的珍珠怕是不要钱的,随着船身摇晃四散开,郁北黎舔过那处又在圆润的臀上留下些许印子,纤纤只觉得臀被缓缓掰开,他蓦地一震,尖叫似的喊着郁北黎的名字,可后身紧实的地方还是被探入。
  他呜咽着双腿打颤后缩,却被郁北黎翻了个面,趴在了地上翘着臀,郁北黎吻着他的后腰安抚。
  稍显平静了下来,水面波纹粼粼,月亮露了半截,纤纤把脸压在自己的手臂里,嗓子细细打颤一声一声唤着郁北黎的名字。
  皇帝轻舔着他的腰窝,而后掰开了那两瓣一寸寸往下,再次进入时,小鲛人一边哭一边往外逃,被郁北黎扣住了腰拖了回来,纤纤只觉得浑身都在发热,腰发麻发紧,那舒服劲太厉害的,厉害的他害怕想要逃开。
  他呜咽着感受着有什么进来,湿润发胀,纤纤深吸着气,臀被轻轻拍打,郁北黎让他放松。
  绫罗裙垫在了他身下,膝盖放软跪在上头,发热的玩意儿抵了进来。
  纤纤倒抽了一口气,腿都跪不住了,纤细的腰往下塌去被郁北黎一把搂住,他猛地贴近,全部挤到了里头,感受着不同前处的窄紧,他环住纤纤的身体,低头咬住了那段后颈。
  船晃得越发离谱,水纹一层一层荡漾而开,薄雾蒙月,月光黯淡下来,舱内绸缎衣衫层叠堆了一船,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晃动,几粒珠子飞了起来落入了水中。
  郁北黎捏着纤纤的下巴,吻过他的嘴角,轻笑道:“你的眼泪掉进了水里。”
  纤纤瞧着那罪魁祸首,皇帝像只餍足的猫,吃了条鱼开怀笑着,小鲛人转着眼珠子,突然拽起郁北黎的胳膊往船头走去,那力大无比的小鲛人拖拽起皇帝来是毫不费力。
  郁北黎呆滞了数秒,下一刻人便被丢入了水中,他吃了一嘴的水,探出水面抬手抹去脸上的水花,目瞪口呆的看着披着罗裙站在船头大笑的纤纤。
  “你这个……你……”皇帝抬起手指着纤纤,竟一时词穷,却见下一秒,纤纤掀开那层绫罗衣裙,月光洒满了整具身体,他从船头一跃而下,双腿在郁北黎的视线中化为了一段银色鱼尾。
  郁北黎呆怔的看着眼前一切,月光之下纤纤跳入了水中,四溅的水花像是细雨,周遭的荷花散着幽香,荷叶簇拥又四散在河面,那段银色在水中游曳围着郁北黎打转,冰冷的鱼鳞擦过郁北黎的皮肤。
  皇帝四神无主喊住了纤纤,小鲛人从水中探出头,黑色的长发黏在肩膀上,他一把搂住郁北黎亲吻他的唇,郁北黎感觉到贴上来的冰凉湿意还有粗粝的鳞片磨蹭,他喘了一口气,轻轻拉开纤纤低声问:“纤纤你的腿还能回来吗?”
  鱼尾摇摆,纤纤往郁北黎身上蹭,他声音发软又黏糊,“当然可以的。”
  郁北黎松了一口气,抱紧了纤纤。
  纤纤在水中胡乱蹭着,鱼尾颤着郁北黎的腿,身体贴近着,郁北黎微微一震,只觉得碰到了一个开口,那里头热的厉害。
  “郁北黎进来……快进来。”
  纤纤不住催促着,他这般主动倒显出皇帝的犹豫了,他与纤纤紧密相连,腿间却时不时会碰到坚硬的鳞片,他试探着往前,又似想到了什么低声问:“纤纤这般做了,你会如何?”
  纤纤依旧懵懂,他从未想过这些,可此刻看到郁北黎神情严肃,他蹙着眉便道:“我就是这样生出来的。”
  鲛人一族从出生时便有记忆,从幼年至成年而后离开族群,漂洋过海整片海域都是他的家也都不会是他的归。鲛人死后沉入海底变成了大海的养料,他曾以为自己也会如此,孤单寂寞一生的鲛人那么多,没有家,一辈子就都不会有。
  可郁北黎出现了,他让纤纤得到了一个归属,纤纤便也想给郁北黎一个家。
  滑入那处之后,郁北黎只觉得这片水域都似乎在升温,他们潜入水底紧密交缠,他在水中呼吸,看着荷花根叶缠绕摇晃,看着船底攀着的细小螺蛳,枯草海藻缠住了他的脚踝,他忘记了扯开,理智似乎被这水中热度给燃烧殆尽。
  他一次次的往前冲撞,那段鱼尾随着他的动作鱼鳞似开花显出一片粉嫩,郁北黎唤着纤纤二字,想到了初次相见,那纯真的声音低低绵绵对他道,“我是鲛……”
  此后,一见倾心,再见倾情,小鲛人成了他梦中人。
第20章 
  仲冬田猎,往年皇帝都是不带后宫嫔妃出来的,今年倒是特例,把前几日刚刚从嫔成了妃的纤纤给带了出来,又受不住纤纤的枕头风,勉为其难也带上了李若安。
  这刚答应他就后悔了,那李若安比皇帝更会讲故事,话本都不用看,有趣新奇的是说的头头是道,把纤纤的注意力吸引了大半。
  皇帝和一个贵人吃醋,说出去是要让人笑掉大牙的,他忍着心里头的吃味,等着李若安稍稍离开了去,还是忍不住在纤纤跟前嘀咕。
  他这就是典型的在人背后说坏话,纤纤的礼义廉耻都是郁北黎教的,这小人行为,郁北黎当时还言辞凿凿与他说,见到了一定要避开。
  此刻就见皇帝在房间里踱步,来回几步之间就数落着李若安,纤纤看着有趣,吃吃地笑道:“郁北黎,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皇帝一愣,“什么?”
  “像极了那些嚼舌根子的妇人。”
  也就只有纤纤敢这么说他了,郁北黎听了不生气反倒是笑了,他一把拉过纤纤的手,身体贴上去,郁北黎吻着纤纤嘴角,好声好气道:“所以了,好纤纤你想看着我变成那样的人吗?别去搭理李若安,我心里嫉妒。”
  纤纤“啊”了一声,抬起手碰碰郁北黎的脸,皇帝用下巴蹭着那软绵的掌心,听着纤纤懵懵懂懂的答应了,皇帝扯开嘴角得逞般笑了,这争宠也忒容易了。
  田猎开始时,皇帝骑上马,纤纤抬头看着觉得这有趣也说要骑。
  众人便见皇帝弯腰一把捞起那婉妃圈于身前策马前行,身后侍卫一愣随即跟上。
  西北风刺骨,纤纤裹在披风里,他的后背贴在郁北黎的前胸之上,视野成了颠簸跳跃,林间突然跃出一头麋鹿,郁北黎反手抽出一支箭,长弓拉开,纤纤只听一声“忽咻”,还未来得及看清,便听到身旁喝彩,侍卫快跑过去,拖拽起那头被射中颈部的麋鹿。
  纤纤盯着那淌开来的鲜血,微微侧过头,郁北黎下了马,纤纤还坐在上头。
  皇帝上前看着垂死的麋鹿,那支箭深深扎入了麋鹿的颈侧,血顺着口子往外渗,气味越发浓重,便在这时就听身后人惊呼,“娘娘小心!”
  郁北黎一震,扭身看去,便见纤纤往一侧倒去,他立刻飞奔而上,迎面接住了纤纤的身体。
  营帐内宫人噤若寒蝉,皇帝站在一旁,太医眉头紧锁战战兢兢诊脉,良久他松开了手,缓缓收起帕子,半跪在地上给皇帝道了声喜。
  纤纤醒来时已是暮色四合,帐篷外是呼啸而过的冬风,他蜷缩在塌上,账内烛光闪烁,他喊了声郁北黎。俄顷那厚重的帐帘便被掀开,郁北黎从外走进来到塌边,他拉住纤纤的手,神情难掩高兴,竟是忘了一切礼数,直接跪在了软塌旁的地毯上,头挨在纤纤怀里,郁北黎轻声道:“纤纤,你这有了个小皇子。”
  纤纤垂眸看着郁北黎的发顶,他不住的往纤纤怀里蹭,手探入那衣衫内,小心翼翼轻柔的覆在纤纤的腹部,郁北黎嘴里絮絮叨叨念着,“这里有了我的孩子。”
  杀伐决断的皇帝,在众人之上的皇帝,都说溥天之下;莫非王土,可国是国,家是家,就算这一切都是他的,他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个家一份归属。
  他被人忌惮,没人敢与他亲近,他也从不向任何人托付真心,郁北黎总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是如此了,却没想到遇到了纤纤。
  郁北黎从未像此刻这般激动,他搂着纤纤的腰一寸寸收紧,嘴里呢喃着纤纤而字,似乎怎么着都念不够似的。
  纤纤听闻自己有了孩子,微微一愣,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推开了郁北黎的脑袋。皇帝蹲在地上仰着头看他,像只大狗。
  纤纤捧着郁北黎的脸,额头抵过去,在郁北黎耳边轻语,“我要是有了孩子,那鱼尾可能就藏不住了。”
  ……
  春节将至,宫内里里外外忙着布置,天还未亮,便见两个小太监拿着铲子清扫着宫门口的冰雪,他们簇在一块时不时的说上两句话,谈论的大多都是扶摇轩里婉妃的事。
  说到正起劲时,贤妃宫内的大宫女从门后出来,叱责道:“两个嘴碎的贱骨头都在做什么呢?嫌自己命大竟敢讨论娘娘的事了。”
  小太监吓得立刻丢了铲子跪在地上求饶,那宫女瞥了一眼,厉声,“还不快做事,做完了赶紧滚开些。”
  大宫女训斥了一顿,发了好大一通火,回了贤妃娘娘那儿,站在门口就见里头嬷嬷出来,低声说:“娘娘已经醒了,快伺候着洗漱吧。”
  往盆里接了水,大宫女撩开帘子进屋,贤妃刚从塌上起来,由宫女扶着坐在圆椅上,瞧着那怒气冲冲进来的身边人便笑了,“怎么了?一早上的脸就耷拉着,谁又惹你了?”
  大宫女把水盆放下,走到贤妃身边,不甘不愿道:“娘娘还能有谁,不就是那婉妃的事吗?就因她怀了子嗣,整宫的人都在说,陛下要立她……”
  后面两个字没说完,便被贤妃打断,“不要多言,陛下有自己的考量。”
  “娘娘……”
  那宫女还想说,贤妃便让她退下了。
  皇帝独宠婉妃一人的事早就在宫内成了定局,本以为这婉妃怀了皇嗣,皇帝的注意力会挪开些,却没想到竟然是黏糊得更紧了。
  那扶摇轩都不让人住了,直接把婉妃接到了自己的寝殿内,由他亲自照料着。这怀了的五个月,旁人硬是连婉妃一面都没见着,都是被皇帝给挡了出去。
第21章 
  皇帝在自己的寝殿内置了一处池子,纤纤维持不了人形便是待在其中,皇帝下了朝就来陪他。那池子里蓄着源源不断温水,在冬日里倒也是不冷,皇帝有时也会下去陪纤纤待上几个时辰,直到皮肤发白发皱才从池子里出来。
  小鲛人有孕之后却似情欲更重,在水中颤着郁北黎不放,郁北黎怕弄伤了他,只敢轻轻进入。
  这一日也是如此,郁北黎把他从水里抱了起来,放在软塌之上,替他擦拭着身上水渍,听到大殿外小太监传话道:“陛下,贤妃娘娘做了一些糕点送来给婉妃娘娘。”
  “快让他送进来。”纤纤一听到吃的便两眼发光,他揪了一下郁北黎,对他道:“贤妃做的玫瑰饼好吃。”
  皇帝笑着说了声贪食,便起身披上外袍,他走到殿外,小太监提着食盒站在那里候着,皇帝问:“这糕点送来了几次了?”
  “贤妃娘娘自上月起便时不时会做一些好吃的糕点送过来,统共两次有了。”
  那伺候人的小太监在皇帝面前一向都是惶恐的,生怕自己说错了话,又补了一句,“婉妃娘娘说喜欢吃。”
  郁北黎不发一语,他挑开食盒看了眼盘子里装点漂亮的玫瑰饼,低声道:“让御医过来。”
  传召了御医,郁北黎重回殿内,把纤纤从塌上抱起,他轻声道:“我让了御医拉给你诊脉,来,把手抬起来,我给你穿上衣裳。”
  纤纤困惑问道:“为什么要诊脉,我生病了吗?”
  郁北黎拿了一条罗裙,披在纤纤身上,鱼尾遮掩在了裙摆里,他低头熟练的束好扣带,轻声道:“是我不放心。”
  他是知道这宫内腌臜,每个人都有许多面,就算是再贤良淑德也总会有嫉妒之心,可若是没有那是最好不过的。
  太医匆匆而来,验了那玫瑰饼,又替纤纤诊脉,疑声道:“娘娘并无大碍,腹中胎儿也是康健的。”
  皇帝松了口气,挥退了御医并叮嘱让他不要多言,而后轻轻环住纤纤的肩膀,掌心覆在那微微突起的部位,纤纤感觉到了郁北黎的不对劲,轻声问:“郁北黎,你怎么了?”
  皇帝不语,只是抱着他的动作紧了紧,嵌在怀里,是再也不想放开。
  “外头都在传婉妃这一胎怀的不好,前些日子陛下还召了太医过去,而且到了现在还说是不能见风,一个人都没能探望得了她。”
  贤妃扶着头上步摇,侧头听着大宫女念叨,不禁笑了,“你怎么说话神神道道的,婉妃妹妹会好的,别那么说人家。”
  “娘娘说来您都给她送了好几次糕点了,都是您亲手做的,她连句谢都没有。”
  “都是些小玩意儿,吃的而已。”贤妃摘下了头上那支金步摇,换了一支白玉簪子戴上,她仰起头问:“好看吗?”
  “好看的紧,娘娘戴什么都是好看的。”
  贤妃悠悠笑了,“外头天气如何?”
  “放晴了,积雪盖着皇城可美了,娘娘要出去走走吗?”
  贤妃略微思衬,“要不去婉妃那边看看,她怀了皇嗣至今,眼看着都要临产了,本宫还一眼未见着,总不太好的。”
  “娘娘忧心什么啊,是那婉妃拿乔,得了陛下的宠爱就以为自己了不得了。”大宫女心里有气,在贤妃面前咬着牙说着。
  屋外阳光的确是好的,只是地湿路滑,轿撵走得慢,贤妃低头问,“陛下现在还在前朝议事吗?”
  “在的,怕是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贤妃点点头,笑着不语。
  他们到了殿外贤妃下轿,她从宫女手中拿过食盒,对着守在门前的内官公公道:“本宫亲自做了些糕点来见婉妃妹妹。”
  内官公公微微一顿,看着慈眉善目的贤妃,他低头道:“奴婢进去同传一声。”
  隔了片刻,贤妃身边的宫女嘀咕了一句,“好大的架子啊。”
  贤妃不语,只是看着那扇门,皇帝的寝殿她一年都来不了几次的。
  公公从屋里头出来,笑迎着让贤妃进屋,大宫女也紧跟着要进去,被贤妃轻轻挥退,“你就在这里等着。”
  她提着食盒进殿,大门在身后被重新关上,往里头走去,嗅到了一股幽香。
  再往前去,便见到了靠在塌上的婉妃,黑发只是简单挽起,穿着浅杏色罗裙,身上还盖了一条毯子,小茶几上放着吃到一半的酥糖。
  贤妃笑着喊了一声妹妹,纤纤盯着她手里的食盒,贤妃便走了过去,把食盒放在桌上,掀开红木色的盖子,里头装着几块精致的牛乳糕,那牛乳糕上点缀着一些花生红果碎,看着十分诱人。
  “妹妹,这是我新做的糕点,你尝尝。”
  纤纤笑着说好,拿了一块就塞进了嘴里,两颊鼓起,咀嚼都没有的,囫囵咽了下去,末了说着好吃,又去拣了一块最大的。
  贤妃盯着他,神情微动,问:“怎么样?”
  纤纤不住的点头说,“好吃,真的好吃。”
  贤妃缓缓皱眉,又问:“只是单单好吃,没别的了吗?”
  “这还要什么别的吗?”纤纤懵懂看他,他扯了一下身上的毯子,没有盖好的那一侧露出了一段银,贤妃恰好瞧见了,微微一愣,接着便伸手一把拽开。她倒吸一口气,睁大了眼,呆怔的看着那一段鱼尾。
  纤纤勾起嘴角,贤妃恍惚回神,突然就笑了,她站了起来指着纤纤,道:“我记得秀选那日,婉妃妹妹戴的就是那么一支白玉簪子,陛下一眼就瞧见了你,被你勾去了魂似的。”
  她的手扶着自己发髻便的白玉簪子,一把拔下丢在了地上,玉石落地发出清脆声响,上前一步拽住了纤纤的手腕,把他从塌上拖拽下来。
  毯子被扯开,一袭鱼尾暴露无遗,贤妃眼底闪过厌恶,可脸上却又是笑,她道:“原来……你是个妖物啊,我要去告诉陛下,让他来看看你这……”
  话还未说完,便听身后皇帝说道:“你要告诉朕些什么?”
  贤妃面上一喜,扭身指着纤纤,“陛下,他是妖物……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您不能留他。”
  皇帝看了一眼贤妃,一言未发,他从贤妃身边走过,把跌在地上的纤纤抱了起来,放在软榻之上,扯过一条毯子替他盖住鱼尾。
  贤妃呆滞地看着他那番举动,恍惚数秒反应过来,惊愕指着,“你都知道,你知道他是妖,你护着他,你一直都护着他!”
  她实在是太过震惊,眼前的一切都似超脱了她的想象。
  郁北黎听着贤妃的质问,闭上了眼又缓缓睁开,纤纤与他对视,眼中依旧是茫然,他看着什么都不懂的,他也不需要去懂去了解这一切。郁北黎抬起手轻轻抚过纤纤的脸颊,让他安心。
  柔软的绸缎被撕开,扯下的布料圈在纤纤发髻,蒙住了他的一双眼。
  郁北黎说:“纤纤,不要动。”
  隔着朦胧纱布,视野里的一切都成了模糊虚影,他看到郁北黎转身渐远的背影。
  郁北黎朝贤妃走去,一步步走去,脸上的神情成了暮冬阴沉至极的天,一把抽开悬挂着的长剑,锋利的尖端拖于地,贤妃神情惶恐,不敢置信道:“陛下你要杀我?你要为了那个妖物杀了我?”
  “不,是你……要杀了我的孩子。”
  郁北黎一字一句沉声说道,他挥起长剑,斩向贤妃,利器划开了空气,堪堪停在了那张柔美的脸颊之前,一道剑风划伤了贤妃的脸,她吓得跌倒在地,呆滞地看着郁北黎。
  “纤纤不知事,你送给他的那些糕点里都加了藏红花,旁人吃了一顿便会小产,可纤纤没有,你便觉着奇怪,于是趁我不在,来到了这里。”
  郁北黎垂眸面无表情看着她,长剑挑起贤妃的下巴,泪水爬满了她的脸,她哽咽着开始求饶,泪水跌在了那闪烁的银面之上,郁北黎不为所动。
  纱布蒙眼,纤纤乖顺没有摘下,他的鱼尾裹在那毯子里,他坐了会儿觉得不舒服,仰面躺下时那段绸纱散开,雾蒙蒙的世界成了清明,他捏着那段绸侧头看去,只见郁北黎挥剑砍下,贤妃来不及发声,鲜血慢慢溢出。
  纤纤只看了一眼,便撇开头,拿着那松散下来的绸缎覆在眼上,听到了什么嗅到了什么,他都是不在意的。
  他有了家,有了名字,他只是郁北黎的纤纤而已。
第22章 
  “咣当”一声,沾了血的剑摔在了地上,贤妃呆滞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郁北黎沾了血的手捏住了她的脸,她尖叫着挣扎,却听皇帝阴沉道:“贤妃,你因嫉妒便要谋害朕的皇嗣,如今还企图弑君。”
  他微微挑眉,扯开嘴角,那笑成了贤妃一生的噩梦,“胆敢伤害纤纤的人,我岂会让你这般舒坦?”
  他说完这句话甩开了手,贤妃跌跪在地瑟瑟发抖,皇帝转身宽大衣袍下的手臂淌下血,他来到塌前轻轻扯开了覆在纤纤眼上的绸缎,四目相对,郁北黎心中戾气缓缓消散,他抬起手圈住纤纤的腰,身体与之贴合,脸埋在纤纤身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纤纤难得的没有出声,他任由郁北黎抱着。
  贤妃的事掀起了一场巨大的波澜,她被打入冷宫,其下的孩子被养到了别处,家中父兄也都遭到了不小的影响,弑君这种事可是要株连九族的,降职罢免已是庆幸。
  短短两月,朝堂局势瞬息万变,整个冬天冷冽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