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得嗣-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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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斯特定定的望着修因，话在胸中绕了几圈还是开了口：“你到底跟过几个男人？”
　　“……”修因脸上一白，简直不敢置信他听到了什么，为什么特斯特毫无预照的提到这个？特斯特从不问他的过去的。
　　心脏仿佛就这么停摆了，修因感觉自己的身体无端坠落深渊一般的失重，一直缠绕着自己的恶梦一瞬成真。
　　　　
　　　　第89章　危急状态

　　特斯特多希望修因表现出一丝迷惑和愤怒，然后大声骂他无事生非。
　　但是修因却没有，他只是震惊的看着自己，惨白着脸色，甚至看上去有些惊慌。
　　特斯特感觉自己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眼里那一点火星淡下去，慢慢的垂下了眼：“我昨天晚上遇到你的同学，就是你说在辉境城外开咖啡店的那个，他跟我说了些你的事……”
　　“……”修因还没有从噩梦中缓过神来，一向灵活的头脑也打了结，听见特斯特的话愣是反应了半天，才明白特斯特说了什么。
　　“什么人？”修因早把遇见杰姆斯的事抛在脑后了。
　　“就是那个杰姆斯。”特斯特低声说。
　　杰姆斯……修因登时全身如浸冰水，终于明白特斯特此刻的失常是怎么回事了。
　　“他跟你说了什么？”修因明知故问。
　　特斯特揉揉发麻的腿站起身，望向修因的眼神有些悲伤，喃喃道：“我不想重复，我只是不知道我现在应该怎么想，怎么做，我只是……觉得我接受不了……”
　　修因眨眨眼，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他试图保持冷静，唇角微微扬起一个讽刺的弧度：“所以他是和你说了我以前的情史了？你就那么相信他说的话是吗？”
　　特斯特摇头，像只可怜的憨厚的大狗：“我不想相信，可是酒吧里好多人都在说。我还看见了你的……照片，在杰姆斯的手机里。”
　　修因聪明一世，此刻却哑口无言。
　　他那些荒唐不羁的岁月，没有人来替他买单，即便他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你是来怪我不提前和你说清楚吗？”修因轻声问。
　　此时此刻，他是真的害怕失去特斯特。他紧紧盯着特斯特的双眼，想要从中读出一个答案。
　　仍旧和往常一样，特斯特眼里面是对他满满的爱意，只是那爱意的背后，此时却有痛苦的情绪渗透而出。
　　修因就这样凝视着，疼痛便丝丝绵绵的缠绕上了心头，他有种预感，这将是他能想象到的最坏的结局。
　　“我不是怪你，毕竟是我从来没有问过。我从没想过你曾经……我只是想从你嘴里听到真相。”特斯特一如既往的不会争吵：“虽然，我想我已经知道了。”
　　修因曾经拼命想要瞒下去的事，特斯特还是知道了。
　　修因想，纸终究还是包不住火，他真是太天真了，以为两个人的世界足矣，再也无需容下其他。
　　“我以前交过……七、八个朋友吧，有两个女的，剩下的都是男人。一般几个月就结束了，最长的处了一年半。除了这些人，我也有过几次一夜情，具体次数我真的记不清了。”修因淡淡的说：“现在我都告诉你了，我们之间终于没有秘密了。”
　　“……”特斯特死死地咬住牙根，笔直的站着，全身都绷得紧紧的，似乎在压抑自己的痛苦。
　　修因觉得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他像一个死囚等待着宣判，而仅仅是等待的过程，便足以让他死上一次了。
　　“你能说句话吗？”修因终于沉不住气了，伸出手捉住了特斯特的衣角。而这时他才发现，原来他的手一直颤抖的厉害。
　　特斯特看着修因楚楚可怜的大眼流露出的类似乞求的光芒，那种想要将人拥进怀里好好地安慰的冲动格外强烈起来。
　　可是他满脑子却全是修因用同样的神情看着别人的画面，那些两个人在床上激烈的翻滚的回忆也变成了他此刻深深地愤怒的根源。
　　他无法停止想象修因曾经和其他人亲密如斯的场景，而他却无力扭转一丝一毫这已经发生的一切。
　　修因并不是他想象中那个完美的人，而就连他含情如水的眉目究竟是因为爱意而那么望着自己，还是只是一种游刃有余的纯熟演技，特斯特都没有自信去分辨。
　　太痛苦了……
　　“……我想要冷静一下。”特斯特哽咽，慢慢推开修因的手，向后退了一步靠在了墙上。
　　修因伸出去的手就那么停在了半空，半晌，他才轻轻笑了笑，只是脸有些僵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依旧笑得还算好看。
　　“我明白了，是要给你个时间想清楚。”修因不想要表现的太难看，哭求喊闹的事情他做不出来：“那我们彼此都冷静一下好了，如果，你能够接受这样的我，就再联系吧。”
　　修因说完便即刻转身下楼，一眼都不敢再望向低头沉默靠在墙边的特斯特。
　　他怕他看一眼，眼泪就会直接落下来。
　　事情走到这般田地，修因还能对特斯特不在乎他的过去一事抱有多大的希望呢？
　　他从没想过有个人会如此珍惜他，可当他以为他找到了的时候，终究却还是擦肩而过。
　　可他能责怪谁呢？是怨他不该在等到对的人之前那么挥霍自己，还是怨特斯特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对他的爱不足以支撑他斑斑劣迹的历史？
　　修因也是男人，知道没男人愿意顶着那么多顶绿帽子，随便走在大街上都有人过来攀关系，大谈他和前任恋人的种种情事。
　　说到底，他根本就不该幻想这个世界有什么真爱，更不应该相信能和另一个男人安定下来，相伴天长地久的童话。
　　本来只是想要玩玩的感情，却失去了掌控，莫名的变得认真起来。
　　若不是他这么傻的把心投入进去，也就不会在即将结束时这么的难以忍受。
　　又是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几个月的时间便狼狈结束。
　　修因自嘲的扯了个笑容，想着他又要回到漫无目的，靠猎食为生的日子了。
　　可是，心里的念头却无比清晰。他知道他根本不想重复那样的生活，他只想安静的窝在特斯特怀里……
　　天下之大，他竟然突然变得无处可去。
　　修因昏昏沉沉的走到医院门口，门口进出的人们都带着或焦急或无奈的神色。
　　轻呼出一口白气，修因揽了揽自己的外套，默默安慰自己好歹他还有健康，感情这样的生活奢侈品他还是别强求了。
　　这段时间多值几个班，忙的没时间去想特斯特，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过了年，他仍是一条无节操的好汉！
　　刚抬腿往里走，猛的横着冲出来一个人。
　　修因眼前一花，一股极为刺鼻的味道迎面扑来。
　　“啊！”修因急忙抱住头，只觉得从头到脚都被大量的液体给泼了，立刻吓得魂飞魄散。
　　他不要被毁容！
　　大脑霎时一片空白，修因瑟瑟发抖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入眼却是一片鲜亮的红色。
　　油漆……
　　“干什么呢！”医院大门口的保安立刻飞奔过来，那个泼了修因油漆的人却拔腿就跑，转眼就看不见人了。
　　修因呆坐在医院大门口，一时半刻腿软的起不了身。
　　周围渐渐围起了一圈人，修因看着那些陌生的脸孔或同情或嬉笑的在他眼前旋转，却惟独没有那个真正关心他的人。
　　一直拼命压抑着的眼泪，便决堤一般齐刷刷的汹涌而出。
　　戴利隔天终于打通了那个神秘电话，只是接起电话的却是换了个更沙哑的声音。
　　“……请问这是哪里？昨天有人给我的手机去过电话。”戴利一看换了人，便开门见山的直接跳过了“戴丽丝”。
　　“你哪位？”对面的人不太客气。
　　戴利不禁纠结，心想这问题不能随便回答啊，若是说的太不相干，谁还能继续理他？
　　正郁闷这人竟然反问他，突然灵光一现，忙说：“我是艾伯特。”
　　对方沉默一阵，才犹豫着说：“哦……是银河远征舰队的艾伯特舰长？”
　　“啊，是啊，你是哪里？”戴利装着不悦道。
　　对方急忙报出了一个名称，原来是舰队属下一个预备役的营队的对外宣传办公室。
　　戴利不禁皱眉，不确定艾伯特能否把艾溪尔藏身在这种地方。他咳了一声，问：“昨天是你找我？什么事？”
　　“不是，应该是另外的人，我问一下，让他给您回电话。”对方恭恭敬敬的说。
　　戴利嗯了一声，把电话挂了。
　　不管事实如何，这一趟他是跑定了。
　　戴利拿出出任务的超强行动力，查清了位置，立刻朝着寻妻之路进发！
　　离着预备营队不远处便是一处舰队士兵疗养院，戴利凭着自己办案的直觉，判断疗养院应该比预备役部队更容易藏匿。
　　这么想着，戴利便朝着疗养院开去。
　　艾溪尔自从拜托了论坛上那个老好人替他传话，这两天便一直在惶惶不安中度过。
　　他满心盼望着戴利能够顺着线索摸过来找到他，但又不敢报太大希望，害怕失望后更加难以承受。
　　虽然如今他哥跟养猪一样养着他，他受不到什么大罪。
　　可是毕竟肚子一天大过一天，眼看就到了胎儿涨势最快的时候，他腰酸背痛，半夜抽筋无人过问时，就显得格外凄惨了。
　　他很想抱住他哥的大腿跪地哀求，再这样把他关下去，他真的要患产前忧郁症了！
　　艾溪尔托着肚子叉着腿，无聊的刷着论坛等着老好人的消息，突然间房门开了。
　　那皮鞋的声音敲在木质地板上清亮有力，艾溪尔一听这整齐的跟秒表似的脚步声就知道是他哥来了。
　　“哥。”艾溪尔立刻合上电脑，心想说曹操，曹操就到，这时这么配合他有啥用？
　　艾伯特走至艾溪尔的近前，挺直脊背站定，瞄了一眼桌子上的电脑，脸色有些冷。
　　艾溪尔仰望着他哥那低气压的表情，心里盘算过的撒娇耍赖的行为是一样都不敢在他哥面前变为现实的。
　　艾伯特看着弟弟，久久才长叹一口气，发话道：“把衣服穿好，我们现在离开这里。”
　　“去哪儿？”艾溪尔一惊，对他哥的决定感觉十分突然。
　　“问这么多干什么？”艾伯特并不正面回答，反而走过去将桌上的电脑拿在手里：“这个，我要没收。”
　　“为什么？”艾溪尔蹭的就站起来了。
　　卧槽，他是小学生吗？还要被没收玩具的？
　　“为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艾伯特看着他弟的眼神有点发愁：“我是为了你好才把你保护起来，你却给我搞小动作？”
　　艾溪尔心里一抖，就知道肯定是他在论坛上乱发消息的事被他哥知道了。
　　他只心虚了一秒，立刻端正了态度，果断站在受害人的立场上据理力争道：“你别说得那么动听，你这样叫非法监禁你知道吗？还保护我，我一正常成年人用不着你保护！”
　　艾伯特淡然的看看艾溪尔的肚子，叹道：“你这样还叫正常的成年人？就算不提你这个奇怪的肚子，单就你这个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脑子，我就有充分的理由监护你。”
　　艾溪尔被他哥数落的脸上发热，不悦的挥开他哥点着他脑门的手，怒道：“我智商正常的很，只是不像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是小人？”艾伯特冷笑：“默多勒医生对你血液的研究已经有了初步的结论，想知道吗？”
　　艾溪尔一愣，看着大哥不太明朗的脸色心中也不禁有点打鼓，却还是强撑着嘴硬道：“那个怪人的说法有什么可相信的。”
　　艾伯特眼下黯然，一字一顿的说：“你现在的状况已经很危险了。孩子再长下去，大出血是不可避免的。难道你真打算为了这个孩子牺牲自己的生命吗？”
　　“什么？”艾溪尔脑子刹那一片空白。
　　　　
　　　　第90章　正面交锋

　　艾伯特的声音本就透着一股理性睿智的力量，这时音调低沉严肃，便听上去格外真实，充满说服力。
　　艾溪尔腿有些软，一屁股又坐回了椅子上，被他哥的话吓得一时间无法回神。
　　他原本是不想要这个孩子的，但是经历了这么多波折，他好容易调整好心态，开始接受他的新生活，却告诉他一切都是泡影，甚至还要危及生命？
　　“我不相信，那个默多勒医生有什么根据？”艾溪尔感觉肚子里的小家伙突然间热闹的折腾了起来，像是感应到了自己的危险那般。
　　“对于你基因变异程度的研究报告我可以给你看，我就是怕你看不懂。”艾伯特话中带刺的讽了一句，突然发现艾溪尔动摇惊慌的反应，便敛了神情，放柔声音安慰道：“我是你哥，我怎么会忍心伤害你？那个戴利怎么会管这么多，他只是想要这个孩子而已。“
　　艾溪尔只觉得一阵委屈，他和戴利才不是他哥想的那样。
　　“戴利是爱我的！他要是想要孩子，随便找个女人不是比和我在一起容易多了？”
　　“真是个小傻子。”艾伯特同情的摸摸弟弟的头：“戴利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同性恋，他对女人能干什么？他只是在利用你而已。”
　　“你胡说！”戴利又不知道他能生孩子，何来的利用？艾伯特对两个人的事一无所知，有什么权利诋毁戴利对他的感情？
　　艾溪尔被他哥连番的打击说的濒临崩溃，只想寻求那个温暖坚定的支持，不禁喃喃道：“我要见戴利……”
　　“我不会让你见他的。”艾伯特一看弟弟竟然还是执迷不悟，也不禁来了气，加重了口气说：“你见了戴利只会什么都听他的，连最基本的判断都没了。现在立刻跟我走，我不想跟自己的弟弟还要动用武力解决。”
　　“……”艾溪尔被肚子里的小家伙又踹又打的，不禁担心：“你要带我去哪儿？我不要拿掉这个孩子！”
　　“你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艾伯特眼睛一瞪，艾溪尔还是灰溜溜的捂着肚子去洗漱穿衣了。
　　戴利跟疗养院门口守门的士兵磨叽了半天，最后还是搬出了他老爹的名号，才勉强被放了进来。
　　他沿着肃萧宁静的小路一路开着，绕着那半掩在青色松柏中的小别墅区茫然转圈。
　　此地不比一般人家，能够随意上去敲门盘问。万一敲出几个大人物，他老爹的名声都不够他毁的。
　　如果能够确定艾溪尔确实在这里，倒也好办，他只要隐蔽的找个位置蹲点就好。就只怕这个地方是个障眼法，那他的时间就耗不起了。
　　不如以一周的时间为限等等看，看艾伯特有没有在此处现身。
　　一辆悬浮车和他擦车而过，戴利却还在想着怎么找艾溪尔的事。
　　“……”刚刚那辆车是远征舰队的专用车辆？
　　戴利开出一段路才心中一凛，立刻调转车头去追那辆车。
　　那车早已开出疗养院的大门，所幸前方只有一条直路，戴利猛踩油门，连连超车追了上去。
　　远远看到了那辆悬浮车，戴利忙打起精神来，准备超车去看车里坐的是谁。
　　就在戴利超过最后一辆车时，悬浮车却突然加速，一下子又和他拉开了距离。
　　“嘿！”戴利这下来了精神，卯足了劲儿展开了公路追击。
　　那辆悬浮车显然是意识到了他的存在，也开始超车绕行，似乎是要甩掉他。
　　戴利一看这架势，更加觉得这辆车可疑起来。
　　这要是把这辆车跟丢了，他以后哪里还有脸见自己的老婆孩子？
　　艾溪尔坐在后排车座上闭目养神，脸上虽然不动声色，但心中着实不安。
　　从小到大他都不敢违抗他哥，可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把孩子弄掉，他是绝对不愿意的。
　　那是他和戴利的骨肉，戴利若是知道了他没能保住两人的孩子，虽然不会责怪他，但一定会默默伤心的。
　　这么想着，艾溪尔便觉得对不住戴利似的难受。
　　艾伯特突然间加快了车速，悬浮车猛的一甩，艾溪尔便狠狠地摇了一下。
　　艾溪尔急忙稳住身体，却立刻又往另一边栽倒：“哥！你在干嘛？开稳点好不好？”
　　艾伯特顶着一张扑克脸，就跟没听见艾溪尔说话一样，车子反而越开越猛。
　　艾溪尔看着他哥不要命似的超车，立刻吓尿了，叫道：“哥！不要这个孩子也不是这样的玩法好吗！你现在这是一失三命！我就是再不珍惜生命也没打算跟你殉情！”
　　“闭嘴！坐好！”艾伯特百忙之中回了艾溪尔一句。
　　艾溪尔忙抓紧扶手，心想以前也没看出他哥有玩赛车的热血战魂，这会儿还有孕夫坐在车上，学什么街头不良少年啊？
　　一看他哥聚精会神的竟然还玩上瘾了，艾溪尔不禁奇怪起来。
　　“这是有人找你追债吗？”怎么感觉跟后面追着只洪水猛兽似的。
　　艾溪尔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艾溪尔便立刻叫了出来：“戴利！”
　　那是戴利的车子！
　　那熟悉的车子就紧紧的跟在他哥的车后，有时会被他哥甩掉一个车位，但是很快便又锲而不舍的跟了上来。
　　“戴利……”艾溪尔眼中立刻泛起一圈泪花来，恨不得从后车窗爬出去直接扑到戴利车上才好。
　　仿佛有一个世纪未曾相见那般，现在仅仅是看到戴利的车，艾溪尔就已经激动的不知所措了。
　　“哥，你停车吧，求你了！”艾溪尔立刻反过来去捉艾伯特的手。
　　“放手！这样很危险你知不知道！”艾伯特被艾溪尔拉扯着把握不好方向盘，车子在路上画起龙来。
　　路上的车子看到这么一辆疑似酒驾的车跟那儿抽疯，纷纷避之唯恐不及，很快便让戴利追了上来。
　　戴利一见车子摇晃的厉害，速度却慢了下来，立刻超过去并排而行。
　　终于看到车里坐着的人，开车的正是艾伯特本人，而此时正和艾伯特纠缠的人虽然看不清脸，但那衣服、那身形，不是艾溪尔却又是谁？
　　“艾溪尔！”戴利眼都红了，想要拦住车子却又怕伤到艾溪尔，立刻畏手畏脚起来。
　　艾溪尔没有听到戴利的呼唤，还在奋力的和他哥拉扯。
　　艾伯特为了摆脱艾溪尔的手，手臂向左使力，方向盘也随之移动，车子高速行驶的情况下，车头一下子向左歪去，立刻和戴利的车来了个亲密接触，一声巨响。
　　戴利吓了一跳，一看艾伯特并没有停车的打算，不禁心里骂了句爹，用力向右打方向盘，试图抗衡艾伯特的撞击，不让车子偏离道路。
　　“艾伯特！你他妈疯了！赶紧停车！”戴利开窗大骂。
　　“你怎么不停车！”艾伯特没想到戴利被撞了也不停车，这时也是骑虎难下，哪里还敢停车。
　　他只要停车或远离，戴利的车势必在反应过来前向他冲过来把他撞到一边，那他和艾溪尔就更危险了。
　　两辆车谁都不肯先一步打把远离，然后被撞的歪在一边，于是只有互相顶着，并肩前行。
　　戴利那辆老旧的悬浮车哪里是舰队顶配专车的对手，只好咬牙硬撑着，勉强和艾伯特拼一拼。
　　艾溪尔从撞车的时候就被甩到一边，他一看出了事故，两个人又拼着意气开始飙车，瞬间就吓傻了。
　　这会儿他也不敢轻举妄动的再去阻挠他哥开车了，只是缩在座位上战战兢兢的看着，渐渐感觉肚子里的状况不大对。
　　两辆车这么大的动静不惊动交通警察怎么可能？
　　很快一辆警车闪着灯、鸣着笛就冲了过来：“前面两辆车停车！立刻停车！”
　　“叫你停车你没听到啊？”戴利大叫。
　　“那你倒是停啊！”艾伯特立刻反击。
　　戴利受不了了。尼玛刚被休假再出这种乱子，真是不用混了。
　　“那我喊一二三，一起踩刹车！”戴利妥协。
　　“……”艾伯特也知道事情脱离了掌控，实在是做的离谱了，只好点头答应：“好，你他妈不许涮我！”
　　“废话！幸好艾溪尔还在你车上，要不然我直接撞死你！”戴利怒吼。
　　两辆车终于停在了道路中央，车头都有点惨不忍睹。
　　交通警察跳下车来敲敲车子，严厉道：“怎么回事？知不知道你们俩这性质多恶劣！幸好没伤及无辜，要不然你们俩负责的了吗？下来下来。”
　　“那个……我办案……行个方便？”戴利下车就把自卫队的徽章亮了出来。
　　交警看了看徽章又看看面沉似水的艾伯特，怎么也不觉得这个气派非凡的男人像是什么通缉犯，更何况真是通缉犯能这么老实的停车等侯发落？
　　艾伯特冷冷一笑，上前一步把军官证也递过去了：“警官，你别听他乱说。他都被停职调查了，还办案呢。”
　　戴利使劲的瞪他，怒道：“拆我台对你有好处吗？留个案底你还想调职吗？”
　　“我行得正，坐得端，才不靠歪门邪道，本来这次事故也是你负主要责任。”艾伯特干脆的说。
　　“放屁！是你撞得我好吗？”戴利立刻火了，揪起艾伯特的领子就要揍人：“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这可是你先动的手，我怕你吗？”艾伯特也立刻反击，两个人就在交警面前扭打起来。
　　交通警察瞬间很没面子，无奈看着这两个旁若无人，块头都比自己大的男人动起手来，一点都不想大过年的让自己光荣负伤。
　　“哎哎，不许打架啊。”交警同志在一旁象征性的喊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