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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汽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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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提起别惜何那个两眼发亮的神情,怎么觉得那么眼熟呢?
脱缰野马跟男朋友跑到运动场散步去了,两个人像是一年八个月没见过面似的,怎么聊都有说不完的话。
或许是傅皎童单方面话痨大爆发,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他也很心虚,他还拿不准别惜何知道蓝佩芝来给他开家长会会是什么反应。
“那个……别哥,如果今天有人来给你开家长会,你什么想法?”他支支吾吾开口,不敢正视别惜何的眼睛,只偶尔抬头瞄他一眼。
“没人来开,没想法。”别惜何很平静,甚至拿出了手机刷朋友圈。
傅皎童凑过去看他的屏幕,上面黑漆漆的,好像是一个视频在播放。
别惜何外放的声音不大,傅皎童听了好几秒才听出来是他生日的时候自己给他唱的歌。
妈呀,这也太羞耻了吧!
他扑过去抢手机,强行把视频退出了。界面一退出,让傅皎童更加脸红的是别惜何给他的备注。
他居然改成了“爱情小偷”!
“你好非主流啊。”傅皎童装作嫌弃的样子,点开自己的备注界面,把“爱情小偷”改成了“偷心的贼”。
别惜何没理他的嘲笑,趁着傅皎童打字的时候把他的手机勾了出来。两个人互相录过对方的指纹,别惜何轻而易举地解了锁,直奔傅皎童的微信。
一打开微信,置顶的窗口就是他自己。
那上面的备注花里胡哨的,还有两个红色的叉,上面的汉字是“早恋非法”。
“傅皎童,你也太土了吧!”他一巴掌拍在傅皎童屁股上,这人有什么资格嘲笑他非主流!
“我是酷哥!我酷得不行!”傅皎童疼得直嚷嚷,还要在操场上跑来跑去,跟派大星似的。
第29章
家长会开足仨小时。
主持人宣布今天的会议结束,周边的家长和同学纷纷起身离场。蓝佩芝坐着没动,身边就是别惜何。
小伙子也没动,任身旁人来人往,目视前方开口道:“阿姨,今天谢谢你。”
“没事儿,举手之劳。”蓝佩芝揉揉大腿,语气轻快。
会议开始没多久,傅皎童拉着别惜何到礼堂来,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别惜何的神情很复杂,震惊和高兴似乎都有。蓝佩芝一下子紧张了,赶紧跟别惜何解释说是小童拜托我来帮忙。说完转念一想,难道这不是别惜何要傅皎童帮的忙?敢情还是她家小子自作主张啊?
家长会的内容千篇一律,这一次不过也是强调一些高考注意事项,别惜何听得不太认真,蓝佩芝却极为上心。
听到散会的声音,傅皎童从外面溜进来,一屁股坐在别惜何身旁的位置。他笑嘻嘻地问:“妈,怎么样?”
他问的是家长会开得怎么样,谁知道蓝佩芝想岔了,以为他问别惜何这个人怎么样。
“挺好的。”她说。
傅皎童又跟别惜何聊了会儿天,两人相处起来很是自然,蓝佩芝看着也跟那个叫陶耿的小伙子差不多。
可心里总是觉得有点说不出来的奇怪。
“回家了,童童。”她喊傅皎童的名字,撑着前面的椅背站起来。
傅皎童注意到她的动作,好奇地问:“妈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坐仨小时腿麻,不行吗?”
“可以可以,我来扶你。”
傅皎童的手还没伸过去,别惜何就扶了一把蓝佩芝的手。
她顺着这只手看过去,别惜何的动作很是小心,甚至能察觉出有一点紧张造成的颤抖。再看傅皎童,他带着笑,目光都粘在别惜何身上。
怎么说一开始接待的女孩儿的神情那么眼熟呢,原来她在傅皎童身上看过相似的表情。
回家的路上傅皎童一直在跟她讲学校里好玩的事情,她也配合着笑,总忍不住想要拿出手机翻看昨晚和丈夫的谈话记录。
门咔嗒一声开了,傅皎童先进屋,还跟她说午饭不吃了。
“干嘛不吃?是我做的菜不好吃吗?”蓝佩芝奇怪地问。
“不是啊,”傅皎童站在自己房门口,“早上跟别哥一起吃过啦。”
行吧,蓝佩芝没管他,自己去厨房做饭去了。
傅皎童关上门,手机在他口袋里震动好几回,碍着他妈在旁边,这会儿终于可以看看对象给他说什么了。
别惜何其实只发了两天信息,分别是:
“安全到家了吗?”
“为什么会想到让阿姨来给我开家长会?”
他躺在床上,仿佛蓝佩芝还在他身旁,身体都有些僵硬。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如果傅皎童或者他自己是女孩儿的话,那确实可以叫一声妈妈,可现在他俩都是男生,蓝佩芝会怎么看待傅皎童,又会怎么看待他?
感觉过年期间已经很麻烦别人了,现在估计印象分又要往下扣了,别惜何叹气。
拿起手机看看傅皎童的回复——他还没有回复,别惜何想了想,干脆又补了一句:“阿姨有没有问你话?”
他本来想问蓝佩芝有没有对他怎么样,打完字又觉得奇怪得很,搞得好像蓝佩芝是什么心狠手辣的魔头似的。
这一句傅皎童倒是回得很快,他说:“没事儿,我妈应该看不出来。”
他尽力宽别惜何的心,某种程度上也宽自己的心。
傅皎童真的低估他妈妈了,蓝佩芝不仅察觉到不对劲儿,还跟他爸谈了一晚上。在他没有吃饭的这天,她又兀自难受了一下午。
“童童,”她给傅皎童发信息,“晚上来一下妈妈的房间。”
吃过晚饭,傅皎童主动帮蓝佩芝把碗洗了,捏着块抹布出来擦桌子,他妈就坐在旁边看,今晚异常地沉默。
晚上八点,蓝佩芝破天荒地连续两天没有出门散步,她把傅皎童叫到了自己房间。
“你告诉妈妈,为什么要我去给惜何开家长会?”她坐在床边,傅皎童搬了张小凳子坐在她面前,仰头看她。
这个问题和别惜何问的何其相似,当时他回答不上来,面对着自己的母亲,他更说不出口了。
蓝佩芝又问了一次,语气很认真,态度也很平和。傅皎童反复确认她没有生气的意思,才慢吞吞地说:“妈,大家的妈妈都来,我不想让他没有妈妈。”
“什么叫没有妈妈?”她追问道。
“他父母离婚了。”傅皎童捂着脸,“我觉得这事儿比较隐私,就不好意思说出来……”
“这不是没有妈妈,是他的妈妈不能来,童童,你能明白吗?”蓝佩芝俯下‘身子与他平视,姿态跟她工作的时候十分相似。
无论多少岁,傅皎童在她眼里永远都还是孩子。
“我懂……妈妈。”他不再看她,低头摩挲衣服的下摆,指尖不断地在缝线的位置来回。他开始紧张了。
蓝佩芝隔了几分钟没说话,傅皎童在这几分钟里心跳加速到了顶点,他掌心都开始出汗了。
“你很关心惜何,对不对?”
“妈妈,我……”他试图替自己辩解,却被蓝佩芝打断。
“你不用害怕。”她把手放在傅皎童手背上,“好歹我也是大学本科毕业生,你不用害怕。”
傅皎童睁大了眼睛,他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只等蓝佩芝揭开这层薄薄的纱。
“你跟妈妈坦白,是不是喜欢别惜何?”
房间里很安静,楼上总喜欢大声看电视的邻居今天竟然没有追他的连续剧,楼下喜欢跳广场舞的阿姨好像也没有开她的大喇叭,连外面偶尔的一声虫鸣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傅皎童只听得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要怎么办?要不要承认?她怎么发现的?她会怎么对待别惜何?
一时间,无数的问号涌上心头,平白饶得他心弦大乱。
他握住蓝佩芝的手,听到自己轻轻说了声:“是。”
蓝佩芝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她控制不住自己,渐渐地抽噎起来。
傅皎童十八年从来没见过蓝佩芝为了什么事掉眼泪,他一下慌了,站起来四处找纸巾,却发现平常放在床头柜上面的抽纸都被用完了。他没有办法,只好在衣服上擦擦手,笨拙地给母亲擦眼泪。
“妈对不起,你别哭。”她的眼泪像是初夏的雨,怎么擦都擦不尽。
她想起昨晚老傅给她打的越洋电话,两个人在电话里沉默了很久,最后她的丈夫给她发来一段长长的话,大意是让她不要为难自己儿子,也不要为难对方。
“我们接不接受看起来好像无关紧要,就算不接受,孩子还是会在一起。可是如果我们这辈子都不愿意去理解,那小童一辈子都会过得不快乐。”
“佩芝,人只活一辈子,小童是,我们也是。”
她难受得掉了两次眼泪,为傅皎童,也为别惜何。明明两个孩子都这么优秀,她一开始还是很赞同傅皎童去找别惜何学习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今天家长会,傅皎童刚走没多久,她忽然有些口渴,手放在胸口往上碰了一下,仅仅是一下,别惜何注意到了,立刻起身去给她倒了杯水回来。蓝佩芝回头看,原来在礼堂的各个角落设置了饮水点和垃圾箱,从她的位置看过去,能看到身材高挑的大小伙子弯着腰给她接水。如果没有看漏的话,别惜何还专门拿另外一个杯子接了一点试水温,确定不会烫嘴才端过来给自己。
后面校长点了几个同学的名字,说他们成绩优异,人品高尚,是同学们学习的好榜样。夸赞的话八九不离十都是那些,蓝佩芝听得多了,也听得腻了,但是那几个被点到的名字里,排第一个的就是别惜何。
她能说什么呢?真要她挑别惜何的毛病,她也挑不出个一二三来。
傅皎童坐在她旁边,握着她的手安慰,他心里也乱得很,不知道怎么面对蓝佩芝,也不知道要怎么跟别惜何开口。
万一蓝佩芝要他们分手呢?
她哭得那么伤心,会不会对我很失望?傅皎童不敢问,只能等蓝佩芝开口。
“童童。”她俯在傅皎童肩头,原来儿子的肩膀已经这么宽阔了,不再是小时候那个小豆丁了。
“童童,你长大了。
“妈妈知道你跟惜何怎么回事,妈妈不是那么封建闭塞的人。
“如果说我不难过,那肯定是骗你的,我怎么能不难过呢?我只有你一个儿子啊。
“你爸爸跟我说,人只活一辈子,如果这辈子过得不快乐,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傅皎童愣住了,是他想的“快乐”吗?
人有很多种活法,与心爱的女孩结婚生子是一种,跟喜欢的男孩相守白头也是一种,蓝佩芝自认开明,无论傅皎童选择哪一种,只要他不后悔,只要他过得快乐。
“这样的路不好走,”蓝佩芝又缓缓开口,说话还带着一点哭腔,“但是既然选择了这种活法,就要经受得住流言蜚语,不要轻易就放弃。”
“妈……”他鼻子也开始泛酸,眼睛也干涩不已。
“人心都是肉做的,别人拿出真心对你,你也不好辜负了人家,知道吗?”
傅皎童说不出话,他哽咽着点头,抱住了蓝佩芝。
第30章
四月才刚开了个头,学校各大社团就开始筹备五四晚会了。
今年负责晚会的是学校音乐和美术科组,十来个老师早早地联系好舞台背景设计,打算走梦幻童话风格。
全校教师代表开会的时候,体育科组第一个提出反对,那位男老师拍着桌子,义愤填膺道:“怎么能搞这些油腻的风格?五四青年节当然要走青年路线嘛!”
美术科组的代表是位优雅的女老师,她也没拍桌也没大声喊,坐在位置上不疾不徐地说:“好多学生都还是孩子呢,谁说长大了就不能喜欢童话风啦?”
“好了好了,咱们学校平时走的风格总是太严肃,偶尔换换感觉也挺不错的。”语文科组赶紧出来打圆场,憨厚朴实的科组长充当和事佬。
一番争论结束,体育科组也还是没能改变舞台上堆满泡泡和各种童话摆饰的事实。
既然选定了风格,团书记也向各大社团传达了相应的主题和要求,韩团热舞估计不能跳了,日系小清新应该还能登台。一串要求说下来,最高兴的还是演艺社的社长。
他们社团表演新编童话的话剧,切题又吸睛啊!
社长开完会赶紧去通知部长们,每个部长再层层下发通知,核心内容只有一个:今晚放学后阶梯室开会。
“陶耿!今天放学记得去开会!”麦子把卷子卷成筒状,一下打在正瞌睡的陶耿背上。
陶耿被吓得不轻,破口大骂一声:“我`操谁啊!”
抬头正对上麦子的脸,他突然又怂了,小声说:“原来是姑奶奶。”
麦子把班上演艺社的社员挨个通知完,最后还提醒了两遍傅皎童。
傅皎童又坐到了角落里,他一头雾水,今晚去开什么会?为什么要开会?他把陶耿摇醒,从陶耿嘴巴里得知一个不幸的消息:开学初演艺社招人,傅皎童顾着去看学长,陶耿报社团的时候就顺便帮他也给报了。
我靠,你是猪吗?!傅皎童觉得有点胸闷,甚至想胸口碎大石。这是什么猪队友操作啊,演艺社!还不如加入个棒球社呢!
他是要去演个戏精的诞生吗?
放学铃声都还没响,麦子就揪住想溜的陶耿和傅皎童,提着后领子带到了阶梯室。
一个社团会议开得傅皎童一头雾水,疑似社长的人在上面喷了二十分钟口水才进入正题,大概就是今年五四晚会是高二的学生可以参加表演的最后一年,所以话剧《白雪公主》的选角会优先考虑高二的同学们。
“演什么?”傅皎童以为自己听错了,手肘撞了一下陶耿。
“白雪公主啊!”陶耿这会儿反应很快,思维敏捷得很。
“这有什么好演的啊……”他小声嘀咕,《白雪公主》这个故事也太老套了一点,现在不都讲求创新吗?
“现在都讲求创新,所以我们社团这次也特别要求了高三年级的学长学姐参与我们的剧本改编!”社长站在最高一级阶梯上滔滔不绝,恨不能把整个剧本都给朗诵一遍,“这剧本改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推陈出新革故鼎新,又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傅皎童目瞪口呆,这是学文化生活学傻了吗?
“好!那么接下来我们开始选角!”社长大手一挥,底下的社员按照年级和身高排了两个队伍出来。
社长和部长分别下去挑选,陶耿偷偷指了指服装部的部长,跟傅皎童小声吐槽:“像不像在市场买菜?”
傅皎童白他一眼,反问道:“你是菜吗?”
话音刚落,部长来到他俩面前,陶耿一米七六的身高,不算很高但也不是特别矮。部长是个女孩子,穿了鞋子目测也才一米六五的样子,她在傅皎童和陶耿之间徘徊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了傅皎童。
陶耿苦着一张脸,委屈巴巴地问:“是因为我没有他高吗?”
部长莞尔,露出一个漂亮的小酒窝:“是因为他皮肤比较白。”
最后选出来的王子是傅皎童,公主选了一个高一的女孩儿,七个小矮人都在高一里面选了出来,麦子倒是选上了皇后。
放出白雪公主的骑士几个部长纠结了很久选不出来,陶耿兴奋地举高双手,勇敢自荐。
“我这身高,这肤色,怎么看都像是威武勇猛的骑士吧!”
麦子移开了视线,傅皎童也别过了头。
天啊,这时候千万不要有人说我们认识他。
“那就这样吧,明天我会给主演发纸质剧本,后天就开始排练怎么样?同一个地方同一个时间,我们不见不散!”
宣布散会的时候,傅皎童跟麦子居然是跑得最快的。陶耿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他俩都怎么回事啊,阶梯室烫脚吗?
阶梯室当然不烫脚,只不过在楼下等傅皎童一起回家的别惜何觉得水泥地面越来越烫脚了。
他靠在柱子上等他的小朋友,感觉就像在幼儿园门口接小孩似的。
耳机里的英语听力播放第三遍,傅皎童终于散会出来了。他和程青阳在楼下杵了快一个半小时,一个听英语,一个背语文。程青阳背得非常不走心,一篇《逍遥游》背了好几遍还是不能流利地背出来。
麦子跟傅皎童一起出来的,他和别惜何一人领一个,接到小朋友就开始装不认识了。
傅皎童偷偷去牵别惜何的手,走路的时候越靠越近,小尾指频频去勾别惜何。可别惜何像是故意要作弄他似的,手就是不让他能够顺利牵到。那只小尾指不屈不挠,屡败屡战,非要牵他的手不可了。
别惜何还带着耳机,里面还是在播放英语听力,傅皎童见牵手不成,干脆攀着他的肩膀去扯他耳机。别惜何纵着他,任由傅皎童把一边耳机扯下来,还伸手帮他戴上了。
“好听吗?”他笑着问。
“You have one minute to write your answer……”耳机里的女声读到这句,傅皎童撅着嘴,有些不满,又不想说出来。
别惜何都要高考了,什么不满能比高考还要紧啊!
他撅嘴的小动作被别惜何看到,别惜何也不出声,悄悄把另一边耳机摘了给傅皎童戴上。
“你干嘛?”傅皎童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就听到耳机里的英语听力切了,换成了一段录音。
“童童,起床了吗?我现在在去准备你的生日礼物的路上。”录音夹着风声,不时还有一些杂音,“……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我的心意。”
录音不长,别惜何像是处理过音频,中间有好几段都像是不同的地方。
傅皎童安安静静听完,一直到上了公交车都没吭声。
“别惜何。”他这会儿去拉他的手,别惜何倒没有再使坏,“你是不是其实暗恋我好久了啊?”
“我明恋你,可以吗?”
“也行吧……上回跟你说的我妈那事儿,你明显得她都知道了……”傅皎童说着说着,耳根子就红了。
蓝佩芝发现他俩在谈恋爱,并且交代傅皎童要和自己好好相处,这事儿别惜何是知道的,傅皎童跟自己说的时候差点儿又哭了,吓得别惜何赶紧搂着他哄。
可能妈妈都有一双火眼金睛吧,何钰应该也看出来了,不然当时怎么会说“你要珍惜眼前人”呢?
傅皎童没得到他的回应,又开始作妖,手指轻轻在别惜何大腿上写字,挠别惜何痒痒。
他盯着傅皎童看,忽然就笑了。
“你笑什么啊?”傅皎童莫名其妙,平常他挠痒痒别惜何都不笑的,还以为他不怕呢!
“笑你好看。”他低着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喜欢果然是藏不住了,就算嘴巴不说,眼睛也会不自觉跑出来。
演艺社长期借用阶梯室排练节目,傅皎童放学去到那边的时候,下面已经摆满了道具了。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别惜何在门外等他,带了张卷子过来写。
社长兼任导演,戴了一只小蜜蜂在中间来回跑,边跑边指挥工作:“好,叶琪过来一点……”
叶琪就是被选上当公主的那个小学妹,皮肤特别白,跟“白雪公主”的名字无比契合。
她跟麦子在练习几句简单的台词和走位,骑士陶耿坐在一边,跟七个小矮人一起排排坐吃果果。
看样子进度还远远没到要傅皎童出场的时候,他坐在一旁观摩学习,不时走神看向门外。陶耿瞧见了,就跟他开玩笑道:“你干嘛老向外看?女朋友在外面啊?”
陶耿说完,自己探头出去看,想知道到底是谁让傅皎童这么心心念念,排练都忍不住偷看。
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外面居然站了俩,一个别惜何,一个程青阳。
这俩怎么老是在一块啊?跟连体婴儿似的,陶耿腹诽。
连着好几个星期,别惜何都陪着傅皎童来排练。一开始没轮到他的戏份还好,轮到傅皎童跟公主演对手戏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社长老是点他名字说他心不在焉。
“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吗?”一位女部长过来关心他,还用手探了探傅皎童的体温,“最近换季,都要注意休息注意身体。”
大概在座也有喜欢女部长的男生,人群里忽然起哄,纷纷调侃部长好温柔。
傅皎童确实是有些分神,昨晚一起回家的时候别惜何告诉他,自招结果马上要出来了,今天下午就能查。他其实也不好说是不是百分百上五道口,紧张的心情把傅皎童感染了。
结束了今天的排练,别惜何捏他后颈给他放松,傅皎童只觉得又麻又痒。
“别哥,你自招……怎么样?”
“你对象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他上手的力气大了一些,捏得傅皎童嗷嗷叫。
“给你狂得啊!”傅皎童挣开他的魔爪,反过来挠他痒痒。
公交车后排没什么人,他俩闹到别的座椅上,书包都歪下来了。司机突然一个拐弯,一车人都往右边撞,傅皎童直接就被别惜何压到了车窗上。
他贴得太近,傅皎童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好像是蓝色瓶的洗衣液,又好像是白色瓶的沐浴露,他分辨不出,只觉得好闻。
“撅嘴干嘛,想让我亲你吗?”别惜何逗他,手肘撑着玻璃,一手摸到了傅皎童腹部,怕待会儿再摇晃会撞到他。
“有本事就亲,这可是在公交上。”傅皎童甚至抬起了下巴,挑衅一般看着撑在他身上的别惜何。
真男人说亲就亲,别惜何动作很快,蜻蜓点水一下立即分开。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接过吻了,这一下过后,意犹未尽的反倒是傅皎童。
他俯在别惜何耳边,小声地问:“等下在我家那个站下可以吗?”
“让我多亲一下。”不等别惜何回答,他又小声补充,“刚刚那样……还不够。”
别惜何当下没说好还是不好,身体力行让傅皎童“满足”了一把。
爱情学业双丰收,一切都在向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第31章
全校师生翘首以待的五四晚会终于在五四当晚成功举办,陶耿第一个发来贺电。
为什么说成功?今年居然没有坏个灯断个电什么的,太不容易了,为一中鼓掌,为常驻礼堂的老鼠一家鼓掌!
当天下午,需要参加表演的同学就在行政楼的多媒体教室集中化妆,两位美术老师和几个女同学在帮忙整理服装,陶耿被美术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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