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捡到豪门走丢的小少爷之后-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又或者他哥打算刨根问底的弄个明白,小辞已经想好了无数种解释的理由,江谣只要相信其中一个就行。
可是以上两种假设,江谣一个都没做。
他哥打算粉饰太平。
他不问,他也不答,这让小辞的心坠落深渊。
有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拒绝,江谣已经给足了小辞面子,希望他就此打住。
从市中心回来,住院部的灯已经熄灭。
只剩下走廊里还亮着两三盏,巡夜的护士挨个儿检查病人在不在。
小辞在门口站了很长时间,护士见他长得好看,脸红心跳地过来问他需要什么帮助吗?小辞拒绝了护士,推开门进入病房中。
下午,他在西湖边上坐了几个小时,放空自己的思维,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只可惜,直到现在,他什么解决办法也想不出来。
江谣已经睡下,小辞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
床位靠窗,和他们以前家里的位置一样,他坐着,就能看到江谣的脸。
江谣的嘴上有一条小小的口子,现在已经愈合了,那是小辞咬的,缠绵又热烈的吻。
小辞伸出手,用手指在江谣的唇上按了按,江谣睫毛微微颤动,但是没醒。
小辞又收回手,一瞬不瞬地盯着江谣,他魔怔一般,低下头吻了江谣一下,在同一个地方,小辞胆大包天地又咬了一口。
他想,我再也不能喜欢他了。
喜欢江谣的代价就是失去江谣,太多了,他付不起这个代价。
只要江谣不赶他走,他可以一辈子当江谣的弟弟。
可是,江谣做事向来都十分绝对,不给自己留后路。
第二天,小辞在病房里,就见到了一个女人。二十多岁,看上去和江谣一样大,皮肤很白,头发跟挂面一样垂下,背对着他跟江谣说话。
老胡推门而入:“稀客啊。”他看到小辞:“怎么站门口不进去?”
女人转过头,人文文气气的,老胡乐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杜小朵。”
小辞心里一跳,记起了这个名字,是江谣的高中同学。
杜小朵比以前更成熟,也比以前胆子更大。
“在报纸上看到你们,我就找过来看看。这是水果,放桌上了。”
老胡调侃道:“看我?你是来看江谣的吧。”
杜小朵脸色微微发红:“他眼睛怎么样了?”
老胡:“挺好的,医生说了是雪盲症,过几天就能恢复。要不是江谣瞎了,我就让他起来带你出去转转。”
杜小朵连连摆手:“不、不用了,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杜小朵一走,老胡就撞了江谣一下:“你有戏诶。”
江谣本来打算说,都几年了还有戏,两人高中就不在一块儿读了。
而且,就算自己当时对她有过好感,现在也不一定就还喜欢着吧?
他话到嘴边,却拐了个弯,生硬的“嗯”了一声。
老胡浮夸的“哇”一句:“你不是吧,够长情的,还单恋这朵花呢!”
江谣拍开他:“少管我的事儿!”
老胡转头看着小辞:“小辞,你可得把这个姐姐伺候好了,多来几次,指不定以后就成了你嫂子了。”
小辞脸色惨白,把手里的卡放下。
这时候,他才发现,他根本不能满足只当江谣的弟弟。他也不能想象江谣这辈子要跟其他的女人结婚、生子,像所有男人那样度过一生,直到江谣的身边再也没有他的位置。
他无法做到跟别人一起分享江谣。
小辞愣愣地站在原地,老胡没注意他的表情,翻了一根香蕉吃:“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谈个恋爱正常。人家大学都忙着恋爱,你大学倒好,为世界各地的矿洞奉献了青春。”
江谣避重就轻:“说我,你自己呢?”
老胡给他削了个苹果:“你不跟我谈啊,我只好空着了。”
江谣脸色垮了下去。
老胡诧异一瞬,心道:怎么回事?
他平时也老爱开江谣的玩笑,但他知道江谣是个铁打的直男,压根儿不在乎他这些扯皮话。
今天一反常态,让老胡摸不着头脑。
老胡兴致冲冲:“你怎么想的?我看杜小朵不错啊,刚对你感觉,你俩有情况啊。”
江谣:“没怎么想。”
老胡:“什么叫没怎么想,她要跟你处,你处不处?”
江谣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试试看。”
哐当一声,老胡转头,小辞蹲下身捡地上的小刀。
老胡:“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江谣双手捏紧了被子,又松开,他感觉到小辞坐到了他的身边,替他把手里的苹果切成了几块。
老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小辞把苹果切完,装进盘子里,压着声音,尽可能用正常的语调开口:“哥,你别作贱我。”
空气似乎静止了几秒。
江谣猛地把盘子打翻在地上,又是哐当一声,苹果块咕噜噜的滚到了地上。
老胡连忙站起来:“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江谣你干嘛,好好地发什么脾气?”
江谣不理他,火一下从心中冒起:“什么叫我作贱你?你是在作贱你自己!你现在成什么样了,从小到大你都是最懂事最乖的,最让我省心的,我以为什么,你他妈这是给我读条憋个大的啊?都是我惯得是不是?你现在翅膀硬了就跟我对着干了?”
小辞受了几天委屈,猜忌和不安在一瞬间爆发出来,他死盯着江谣:“我成什么样?我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为什么就成了你口中的对着干了?”
江谣眼见粉饰太平已经没用了,没好气道:“你自己心里有数,我不想多说。”
小辞惨然:“是吗,原来你知道啊哥哥。这几天我还提心吊胆的怕你猜到,你刚才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吗?好让我彻底断了念头?”
江谣闭上眼:“是,我是个正常人,就算我不正常,我也不会对自己弟弟出手。”
小辞的眼中一瞬间布满血丝:“我在你眼里就是不正常的,是变态对吗?”
老胡一脸懵逼,站在两人之间:“哎,怎么好端端的吵架啊,小辞,你怎么惹你哥生气啦?早恋啊?这年纪早恋是不对。”他转过头看着江谣:“江谣,你做人也不能这么做啊,你自己的幸福有了,就不让小辞寻找幸福,有你这么州官放火的吗?”
江谣面色铁青:“他寻找幸福……呵呵,胡星泽,这事儿你别管,你出去。”
小辞忽然喊出声:“为什么出去!”
江谣寻着他的声音面向他:“江小辞,你别挑战我的底线。胡星泽,你出去。”
小辞心里凉了半截:“我就这么让你恶心吗?”
江谣觉得自己的教育方式已经出现了一个天大的漏洞,就是女娲补天也补不起来。
“江小辞,这事就别提了……”他的直觉让他感到这事儿不能继续说下去,最起码不能在这里谈下去,江谣故技重施,想要装作无事发生。
小辞喃喃自语,反问了一遍:“我喜欢你,就这么让你恶心吗?!”
老胡着急忙慌的劝:“不恶心不恶心——嗯?”
他猝然转头,脸色一下就变了。
江谣的脸变得比他还快,几乎跟墙壁成了一个颜色,惨白惨白的。清瘦单薄的身影微微颤抖,仿佛在压抑什么。
小辞双眼通红,紧紧盯着他,江谣挤出一句话:“江小辞,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小辞深深地呼吸了一口,仔细听来,他的呼吸声中都带着一丝颤抖:“我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哥哥想听第二遍,我也可以再说一遍。”
江谣朝着墙上猛地砸了一个杯子:“你他妈还知道我是你哥!你还有没有点儿羞耻心!”
杯子哗啦一声碎成了无数片,引起了走廊里护士的注意。
老胡回过神,吼了一声:“江谣!你说的是人话吗,拿杯子砸人,你出息了!”
他虽然也惊惧万分,却还有点儿理智,对小辞挤眼睛:“走走走,赶紧走了先,你哥在气头上,说的混账话你别听……”
小辞拽开老胡,老胡“哎哟”一声,退后了一步。
他最柔弱的一面被揭开,暴露在空气中让众人围观,像一块没穿衣服的烂肉,晾在大街上人人观看。
小辞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恨江谣,恨他绝情,也恨他一点儿念想都不给自己,他用最伤人的话撕开江谣的遮羞布,同时也重重的伤害了自己:“我是没有羞耻心又怎么样,我是喜欢自己哥哥又怎么样。我不但喜欢,我还想和你上床,做。爱,你听不懂吗!”
这句话混合着凌冽的寒风,化作了带血的刺刀,直接把江谣定死在床上。
小辞看到江谣被众人用异样的眼光盯着,看到他惨白无色的嘴唇,生出了一丝古怪的快意:看,我不是一个人。
一瞬间,江谣脑子里“嗡”的一声,什么意识都消失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小辞就被他一巴掌扇到了地上。
江谣喘着粗气坐在床上,猛地捂住嘴巴,一阵咳嗽之后,白色的被单上星星点点全是飞溅的血迹。
“江小辞!你要还当我是你哥,你就给我把话全都吞回去!”江谣怒急攻心,嗓子跟被刀割了一般。
小辞颓然的笑了一声:“江谣,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根本不想当你弟弟。”
江谣猛地顿住,愤怒让他最后的理智也没了,他踢翻了凳子,直接撞到了小辞的膝盖,“那就给我滚!现在就给我滚!”
小辞跌坐在地上,老胡被震惊的好一会儿都没动弹,他自己爬着站了起来,江谣咳得惊天动地,苍白的脖颈上隐隐露出青色的血管。
江谣头疼的厉害,肺也疼,咳到最后,声音听着是破破烂烂的。
“咚咚”,门被敲了两声。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您是江谣吗?”
老胡一愣,转过头,门口站着两名西装革履的男人。
一位他曾经见过,是陆谌,另一位站在他身侧,应该是他的特助。
陆谌的面色难堪,恐怕也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这么精彩纷呈的一场大戏。
特助看到小辞的脸,立刻反应过来:“我们从报纸上看到消息,听说小少爷目前住在这里,所以前来叨扰各位。”
里面烂摊子一堆,江谣没心情理这个少爷、那个少爷的,对着门口就是一通骂:“滚边儿去找你们少爷!少他妈来触我霉头!”
特助涵养较好,开口:“您是江先生吧,我们家小少爷是十一年前走丢的,原名陆雪时,现在……我听您叫他小辞,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爸爸闪亮登场!
以及哥哥:只是随口说说让小辞滚并没有真的让他滚结果现世报了。jpg
第44章 算我求你
这一出变故; 让病房里的人各怀心思。
老胡找了个扫把; 把地上的玻璃渣子清理了一遍。
小辞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盯着陆谌,同时; 陆谌也在看他。
父子俩非常像; 除了眼睛,其他地方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甚至不用去做亲子鉴定,路人都能看出他俩有点儿血缘关系。
江谣眼睛失明; 还在气头上,乍一听到特助的声音,第一个反应居然是自己在做梦。
一定是做梦吧; 江谣心想; 不然小辞怎么会喜欢自己,闹了这么大一出之后,他那个不知道死到哪里去的亲生父亲还突然出现了。
演电视剧都不带这么演的。
老胡先开口,打破寂静:“你看这……也不是聊天的地方,要不然,等过几天再说?”
特助礼貌的微笑:“也好,我和陆总也打算在杭州小住片刻。”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小辞:“跟少爷多年未见; 确实是要培养一下感情。”
小辞冷道:“我不认识你。”
陆谌看着他:“我是你的父亲。”
小辞:“我没有父亲。”
陆谌眉头皱在一起:“不管你怎么否认; 我始终是你血缘上的亲人。”
小辞说出的话如同刀子一般:“血缘上的亲人?我没见过; 麻烦你们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此时,特助的脸也微微绷紧。
江谣却在心里松了口气,陆谌的出现如同当头一盆冷水; 把他盛怒之下的火焰全部都浇灭了。
他和小辞吵得再凶,心里是舍不得小辞的。让他“滚”也是气头上的话,江谣可没打算真的要小辞滚。
但现在忽然冒出来一个自称是小辞亲生父亲的男人,让江谣心里出现了巨大的压力。
他不动声色拽了一下老胡的袖子,老胡小声道:“一会儿跟你说。”
江谣还是不放心,老胡安慰:“你不是听到了吗,你弟没想走。”
江谣犹豫了一下:“万一他一气之下走了怎么办?”
老胡心里偷着乐,嘴上说:“你刚才不挺牛逼喊人家走的吗,怎么现在人家亲爹出现了要带他走,你又不乐意了?”
江谣:“放你妈狗屁!他有个屁亲爹,我养了十几年的小孩,他说带走就想带走?他怎么不做梦呢,做梦更快!”
老胡拍拍他的手背:“你放心,小辞不走的。”
江谣又跟自己纠结上了。
他双眼还不能看东西,被困在黑暗中,情绪比其他人都更敏锐。一股无端的恐惧包裹着他,让江谣不停的回想刚才吵得那几句话。
他说的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江谣懊恼的回忆:又不是真的让他滚,他会不会当真?
就算小辞在人生的道路上走错了一步,要教他也是江谣自己的事情。
他怎么可能因为弟弟搞同性恋就不要他?
——虽然搞到自己头上来了。
思及此,江谣那颗心又提了起来,真是恨不得狠狠咬一口小辞,狠狠揍他一顿。
老胡打发走陆谌跟特助,觑着眼睛,给小辞打暗号。
小辞没走,就在病房的角落坐下来,没看江谣,而是视线放空的盯着某一处。
江谣听不到小辞的动静,心慌的厉害,狠狠拧了老胡屁股一把,老胡没防备,险些“哎哟”一声叫出来。
他回头瞪着江谣,江谣冷哼一声,老胡和他多年默契,瞬间就明白了——这是要他去当和事老和稀泥呢。
老胡一边揉屁股,一边挪过去,给小辞递了瓶水:“没受伤吧?”
小辞看了他一眼。
老胡:“江谣就这个德行,刀子嘴豆腐心的,他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他一箩筐的毒鸡汤没说完,却见小辞坐在角落里,抱着手臂哭了起来。
老胡哑然,转头看着江谣,又看着小辞:“哎……你俩……”
老胡坐回来,“你弟在那儿哭呢。”
江谣嘴硬:“他有什么好哭的?搞同性恋光宗耀祖呢是吧?”
老胡:“你能不能少说两句,你非得把人说的自杀你才满意吧?小辞今年也才十六岁,年纪多小啊,走弯路不是正常的吗……”
江谣听着小辞若有若无的哭声,心里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痛:“走弯路?人家小孩儿走弯路就是打打架逃逃课,我弟在干嘛?啊?整个人都给我弯了!”
老胡:“这又不是小辞能控制的……”
他瞥了眼江谣,穿件病号服也穿的风情万种,脆弱又撩人,白瓷似的皮肤晃人眼,还是个美貌的瞎子,哪个男人看了不得激出一点儿凌。辱欲望。
小辞又不是你亲弟弟,青春期对你有点儿想法不是很正常吗?老胡心想,江谣十五岁那年,四五条街的臭混蛋流氓小子都对他有点儿想法,老胡见怪不怪。
江谣沉默了很久,开口问老胡:“你说同性恋这个毛病……治得好吗?”
老胡:“我给你治治,你明天就能改喜欢男人了?”
江谣气急败坏:“给我滚!”
老胡:“这本来就不是一个毛病,你骂过了,打过了,你看小辞能改过来吗?”
江谣:“他什么不学,怎么专学这个?”
江谣颓然的闭上眼,老胡给他盖上被子:“你先睡吧,我去劝劝小辞。”
大起大落的情绪让江谣的体力消耗的非常快,几乎一沾上枕头就昏睡过去。睡前,他惆怅无比的思考:如果这都是个梦的话,梦醒了就让一些都消失吧。
可惜现实不如他所愿,梦里他也被这些事情纠缠的死死的。
江谣先是在漆黑的走廊里看到刘阳,他愣了一下,画面一转,又看到了当年对刘阳指指点点的房东、邻居,蒋青山拿着棍子一下一下打在刘阳身上,几个小孩儿围着他转圈,边吐口水边骂他,对他拳打脚踢。
江谣眨了下眼睛,地上跪着的男人变成了小辞,刘阳身上青肿的伤痕也转移到了小辞身上。
江谣大叫起来,他推开所有人,想伸手去拉小辞一把,却被小辞狠狠拍开。
惊醒之前,他看到小辞的嘴唇动了动,是让他滚。
江谣猛地睁开眼,白炽灯晃了他的双眼,他下意识用手去挡,已经有人先为他关了灯。
江谣在黑暗中抓到了一截手臂,那人没动,江谣却愣住,沉默了会儿,江谣才把手松开。
小辞站在床边,收回手,没说话。
关灯之后,他没有动,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江谣。
江谣的眼睛在夜里适应了一会儿,能模模糊糊看到一些景象,又过了几分钟,视线开始缓缓变得清楚起来。
他翻身要下床,却被小辞制止了。
江谣偏头看着他,小辞在他手心里写:有事?
江谣正奇怪小辞为什么不出声,他冷冷地开口:“上厕所不行吗?”
说完,他脑子一激灵,忽然反应过来,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胡星泽?”
小辞果然在他的手里写了一个:嗯。
江谣的心咯噔一下,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像一只手,深深地抓着他,揉烂了他的五脏六腑,然他又痛又心疼,把他往深渊里扔去。
他鼻子一酸,心想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小辞是他拉扯大的小孩儿,他哪儿舍得见得他难过,这会儿还小心翼翼的怕招惹自己,江谣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他害怕眼泪掉下来,连忙眨了眨演,借着夜色掩盖住自己的神情,发挥了十二分的演技,摸索着去了一趟厕所。
出来时,小辞就在门口站着。
他清理了路障,扶着江谣一步一步往床上走。
小辞照顾他细致入微,给他盖上被子之后,江谣却不睡觉,而是坐起来。
“老胡,咱们聊聊。”江谣开口。
如果老胡真的在这里,他会发誓,江谣这辈子就没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跟他说过话。
小辞其实仔细听就能听出来,江谣已经发现他不是胡星泽了。
但他今天受到的打击太大,一时半会儿没分辨出来。
江谣开口:“你怎么看小辞的事情?”
小辞没说话。
江谣不需要他搭腔,顾自己说:“同性恋这条路很难走,刘阳就是前车之鉴,我不希望小辞大好的未来去承受旁人的流言蜚语和异样的眼光。他从小就是一个好孩子,不应该走上这条路,我们的社会没有这么包容,甚至在未来十年、二十年之内,都不会承认小辞的性取向。这么难,为什么要走呢?”
小辞沉默的听着。
江谣斟酌了一下,“或许这只是青春期一时的迷茫,对自己亲近的人产生了一些误会,不要因为冲动,给自己的人生打上污点。”
小辞忽然开口:“不是污点。”他顿了下:“也不是迷茫。”
江谣猛地绷紧身体,他知道,这场虚假的表演已经结束了。
他好不容易找到能跟小辞面对面好好谈谈的机会,就这么被毁的一干二净。
“哥哥早就知道是我。”小辞看向他的眼睛,忍不住关切地问了一句:“你的眼睛还好吗?”
江谣恨不得再给他一个巴掌,装也懒得装了:“好,好的很,你再气我两回,我他妈就好进棺材里了。”
小辞垂下眼睫,江谣索性闭眼不看他。
过了会儿,他又忍不住坐起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小辞:“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是谁带坏你的?邓杨杨,还是郑景行?更早一点,你是从刘阳那儿学的吗?”
小辞:“没有谁带坏我,是我自己喜欢你。”
他眼中的悲伤浓的都快化不开了,直直的望着江谣:“哥哥,你觉得喜欢一个人是别人能教的吗?为什么大家都说喜欢是一件开心的事情,我怎么感觉不到呢?”
江谣被他问的心疼,心里咆哮:你他妈的也要看喜欢的人是谁!谁像你这样喜欢自己哥哥的?!
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瞬间老了二十岁,“小辞,不可能的,你别犯浑了。”
小辞低下头,藏住了眼里的阴郁:“我没有犯浑。”
江谣揉了揉眉心,哀求地看着他:“算哥哥求你的行吗,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像以前一样不好吗?我求你了行吗,别喜欢我了。”
这几句话变成刀,变成剑,夹杂着盐水和炽热的硫酸,泼向他还没好全的伤口,小辞被死死的钉在原地。
他想,他大概是世上最凄惨的人,一个人究竟要厌恶一个人到什么程度,才会觉得“喜欢”这份心情都是不正常的。
作者有话要说:哥哥: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像以前一样不好吗?
小辞:我以前也不正常
哥哥:我没想到。jpg
第45章 骚扰
灾情过后半个月; 变成废墟的房子终于开挖。
里面挖出了六具尸体; 除了小辞和江谚,在屋里的人基本都没跑出来。
江美丽就在其中,老胡斟酌了一会儿; 告诉江谣; 他赶去警察局看江美丽的时候,女人的身体被灰尘裹住,瘫痪的下半身被砸烂; 白骨森森。
老胡盖上白布:“别看了。”
江谣沉默地站了很久,老胡拍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