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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绒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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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她忽然转怒为喜:这丫头,从来没带什么朋友回来。当然,她暗骂自己一句:从小她就没什么朋友,怎么可能今天带过来?肯定是男朋友嘛!
  瞬间,什么姑姑啊亲戚,都被抛到九霄云外。未来女婿才是大人物。
  女人从厨房里出来时,抱着中彩票的忐忑心情,先看看檐下的老头子,看到他一脸错愕。这时,又听见一声清雅的“阿姨好”,她才正式看他。
  云修看到一个跟可希同样瘦小的女人,微张着瘪瘪的嘴,眼窝深陷,显得颧骨更加尖耸。
  女人从来没想过,丫头居然会给她带过来这样一个男朋友。这是做梦啊,还是……
  “你是可希的男朋友?”
  可希瞪着妈妈,从进门开始,谁都没提过这事。
  云修缓慢地点了下头。
  女人赶紧让可希带云修去房里:“把电扇开开,那里干净!”
  等她回到厨房,重新开始忙碌,老头子破天荒神志清醒地跟进来。
  他摸着自己所剩无几的头顶,问:“你觉得是她男朋友吗?”
  女人说:“不是干嘛领回家?再说,你这破地方,一般人谁愿意没事哼哧哼哧上来啊!”
  老头子还是疑惑:“你说,这么个小伙子,看上我们丫头什么呢?看他那样儿,不像穷人家的孩子。”
  女人停下切菜的动作:“你意思我们可希条件差了?除了老头子不争面,正经大学本科出来,工作认真,能做家务,哪一样配不上人啦!”
  老头子嘴里发出得得的声音:“才说两句,你看你这张嘴,我不是怀疑他有问题吗。万一是骗子……”
  女人鄙夷地发出一声冷笑:“你有什么值得人骗啊?”
  老头子脸涨得更红了:“女儿啊!”
  女人愣住了。
  “就算不是骗子,也可能身体有病。看那样子,不像是能吃苦的,估计挣不来几个钱。”
  这句话,戳中了女人心里的担忧。
  云修环顾着可希的房间,他没见过姑娘的闺房。
  眼下这间小屋子,四壁贴着塑料壁纸,靠墙有一张窄窄的床(他们现在就坐在床沿),还有一个旧的梳妆台。
  可能很少在这边住,台子上只有一瓶面霜和一把梳子。他本来不想多看,但那把梳子分明缺了齿,这让他如同肉塞在牙缝里那样难受。
  头顶一只锈迹斑斑的吊扇,似乎连风也带着铁锈味。房间里,没发现任何可以彰显女孩特质的装饰。窗户紧闭,可希是怕外面的气味涌进来,但云修闻到房间里的霉味,让他坐立不安。
  快吃饭时,远方的姑姑来了。大家围坐在油腻腻的小圆桌旁吃饭。
  云修尽量抬着胳膊,否则碰到桌面,皮肤会被黏住,撕扯一下才能再次抬起来。感觉自己像一只被黏住的苍蝇。
  长辈们显然对他很关注。
  或许在幕后达成了共识,由相对比较入时的姑姑发问,问云修在哪上的学,又在哪儿上班。
  云修一一回答,但只字不提自己的家境。
  这顿饭,是在持续不断的问答中吃完的。饭后,可希说要出去转转,就拉着他出门了。
  回去的路上,她问云修感觉怎么样。
  “挺好。”云修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表述。
  两人慢慢往下面走。
  跟来时的心情不同,云修觉得更难作出选择了。
  跟他想象中的普通生活不一样,那样闷热黏糊。她父母是好人,但他并没感受到温情,也许是她妈妈盯着自己看时,让他发怵,也许是她爸爸的长相。
  也许,是自己太挑剔了。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要求他们像亲生儿子那样对待,这期许未免有些过分。可能,自己还是太过理想化,可真要他放弃这些想法,毅然决定跟可希结婚,他,做不到。
  这次拜访,似乎把他推得更远了。
  回到湖边,云修害怕可希追问自己的想法,但她没有。因为父母姑姑的极大满意,她暂时忘掉了他的游移。
作者有话要说:  为省时间,买过菜才去银行,刚刚踩着开门的点。
我的印鉴却再次陷入通过不了验证的怪圈,都快把单据盖满了,还是不行。真是,为什么同样两个章,这个盖得清晰一点的反而过不了呢?跟文章似的,就素不套人喜欢,就素看它不顺眼呗。心塞塞……就在银行小哥说再不行据要换单子时,总算验过去了。还算有良心,没让我跑两趟。但时间,还是一点都没省下来

  ☆、奇怪的录音

  财经频道的早间新闻里,一段夹着杂音的录音被曝光。短短半个小时内,这条新闻相继被其他电视台疯狂转播。
  程雄翻开报纸,发现有的早报上也刊登了这条新闻,心中一阵烦躁。也就不忙着去公司,让司机出去后,打电话让沈道成来一趟家里。
  柏原与云修对看一眼,继续吃早饭。
  录音是当初程雄跟周涵的一段对话。
  周:你千方百计想赶我走,到底为什么啊?
  程:为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开公司,不是做慈善,留着你这种人尸位素餐,我招待不起。
  周(大笑):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忌讳就是忌讳,直接说出来,也不损你小人的形象。干嘛非得用下三滥的手段排除异己啊!
  程(也笑):怎么,你还认为自己能力很足啊?一个人连爸爸的饭碗都端不牢,还能再怎么没用?我让你走,是爱护你,别不识好歹。
  周:那也总比有人害死兄弟,抢着端爸爸的饭碗强!
  沉默片刻。
  程:当心你的嘴!现在是法制社会,什么都要讲证据。你再这么满口乱喷,不单单是从公司离开的事了,可能还要吃官司。
  周(发出笑声):威胁我,以为我会怕?到时谁吃官司还不一定呢。再说,你能把我怎么样?我行得正做得直,不像你,欠着人命!
  程:什么时候能变得聪明一点啊!你说这些,真的经过脑子吗?再胡扯,我现在立刻叫律师过来。
  周:有律师就了不起,有律师就可以杀人?!我呢,也不多说!只是你记住,如果我被这些破股东们踢出去了,那么一定把你拖出来垫背。要死一起死!
  程:凭什么,我要跟你一起死?你也配!还有股东会决议,我不能阻止,是他们对你的能力太过失望。有本事用业绩说服他们。看在兄弟一场,我尽力了。
  周:呸!好意思说是兄弟。况且,做你兄弟没什么好下场,我可不敢认。
  程:你非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也没办法。说完了,闹够了,就出去吧。
  周:你算君子?别不害臊了!我爸爸刚把你扶上位,你就迫不及待要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之后,准备拿我开刀?告诉你,想赶我走,门都没有!
  程:走不走,还由不得你。
  周:是吗?那倒要看看了。到时究竟谁的损失更大。
  程:请你出去!
  周:我呢,没别的,只是有证据。(又笑)怕了吧?
  程:哦,那你去告就是。
  周:装吧,装,看你能装多久!记住我的话,你不给我留退路,我也不给你留活路!
  接着,是拉开椅子的声音和咚咚的脚步声。
  当初,程雄想过他可能会留下证据,也是基于这点,他才想出那个极端的法子。照理说,这些录音和资料早该随死去的人一起消失了,可时隔那么多年,这份录音居然还在某个地方!
  离奇的是,就算有人无意中捡到,光听这段对话,应该分不清楚谁跟谁啊?怎能认定录音中的两人就是称雄和周涵呢?难道,还有第三人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
  八月的早晨,阳光灿烂。程雄站在书房里,望着茫茫白湖,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媒体已经像煮沸的油锅,冒着灼人的泡泡。不被烫死,也能被烫个体无完肤。
  这个时代,信息资源是第一生产力。这些媒体,别看平时没亏待他们,真要有爆炸性新闻出来,谁都想第一时间曝光聚焦性内容,毫无半点人情味。
  沈道成连续打了号几个电话,做各项交代,然后跟他说:“只能先用公关顶着了。”
  这回,程雄倒不担心舆论。归根结底,这件事顶多是捕风捉影,闹不出大动静。那期肇事事件,就算是杀人案也到了诉讼失效期限。他慌的是,到底是谁在幕后策划这一切?
  如果这背后果真有人,那么这个人可能对自己跟周涵的恩恩怨怨了如指掌。这段录音,不过是一个引子,借此向他抛出信号弹,以示自己的存在。真要如此,事情就棘手了。
  他在去公司的路上,还在搜索当年跟周涵要好的人。如果不尽快把这个人找出来,自己可能离身败名裂也不远了。
  就在昨天晚上,一个男人坐在电脑前,熟练地挪动鼠标。头顶的鸭舌帽压得很低,看不到脸。
  在这个满是年轻人端着泡面碗、大呼小叫玩网游的网吧大厅里,他似乎一点都不受影响。
  从兜里拿出一个硬盘,插上数据线,复制、粘贴,把一份文件压缩存储。他打开邮箱,根据一张纸上的笔记,挨个填好收件人,勾选文件。接着,像一种仪式那样等待几秒,才点击发送。
  等页面上显示:邮件已发送。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邮件迅速到达指定人邮箱。
  这一时刻,有的记者在刷牙,有的在看电视剧,有的在办公室值班,有的在吃饭,有的在浏览其他网页。而当这些人打开邮箱时,都发现了一份匿名文件。解压打开,原来是一份录音文件。
  次日的新闻铺天盖地,他手持遥控器,看着出现在背景画面中程雄的照片,满意地往后一靠:血债血偿!你会等到报应来的那一天。
  一丝飘渺的音乐传来,他陷入恍惚,似乎闻到她身上的香气。他的思绪不自觉地又逆着时光往前穿梭。
  洁白的婚纱,似梦似幻。她明眸粉黛,朱唇皓齿,拖着裙摆,款款走来,恍若一个从九天下来的仙女。
  她是那么耀眼,那么迷人,他情不自禁望着她,自己的视线完全被她牵着走。周围的一切变得像画作中的背景那样虚浮。
  婚礼乐曲缓缓响起。她像一个曼妙的舞者,又像春日里翻飞的蝴蝶,翩翩走来。
  他看着她走来,心脏快从胸腔里跳出!
  她走到他身边,稍作停留,投来莞尔一笑。
  他感觉周身瞬间被阳光照亮。
  然而,就像小时候一样,她没有来到自己这里。而是继续向前走。
  裙摆从细碎的彩纸中拂过,留下一个倩影。她走在那条狭窄通道上,直到那个带眼镜的新郎微笑着牵住她的手。
  她结婚了!但新郎不是他。
  他黯然坐下,眼眶湿润,麻木地跟随人群鼓掌。
  幻想终究是幻想,成不了真。
  她没对他说过“我喜欢你。”那时,她说还没男朋友,却也不曾问过他的想法。当初,如果她开口,他肯定愿意。而他自己不开口,是因为害怕,害怕自己配不上她,害怕遭到拒绝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他能容忍自己躲在背后默默关注,却不能容忍再次失去她。
  哪怕这种失去并不代表他曾经拥有。
  看着肤色白皙的新郎,他不喜欢。他理解她、尊重她,也许,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不够好。她是落入凡间的仙女,有资格寻找更好的归宿。显然他不够格。
  但当他看着这个面色苍白的新郎时,同样认为这个人配不上她。他有什么呢?看上去一副庸碌无为的样子,除了殷实的家境,怕再也找不到可取之处。
  他替她不值。
  一个月后,新婚旅行归来的她,喜气洋洋地坐在他的会客厅里。
  她的面前放着一杯茶,津津有味地跟他聊新婚生活。他不愿意细听,她就知趣地停住,呷一口绿茶。
  接着,她说出自己的心声。她的情绪随着杯中袅袅上升的蒸汽,飘到一个他不曾看到的空间。
  跟以前一样,他控制不了自己。她的话语犹如一泓春泉,冲刷掉他所有郁结。他融入她的思想,跟着她绕过险滩,穿过岩石,一路快活地向前奔流。
  他开始理解她的决定。
  这是个聪明的女人,是个会选择的女人。她说话时,脸上洋溢着幸福。这就够了。对他而言,只要能远远观望,看到她人生圆满,自己这一生,也就有了意义。
  他的一番深情,一直长埋心底。
  临走时,茶水已经凉透。茶叶挤在拥挤的杯底,无神地仰望杯口。
  她感慨地说:“我们是两个太相同的人,所以,可能不适合做恋人。但是,我们是朋友。我不跟丈夫讲的话会跟你讲,我的秘密会跟你分享。你就像另一个我。这种关系比任何感情都牢固,谁也不能介入,谁也无法割断。”
  在旁人看来,这听起来或许有些自私:用不能给付的感情,无耻地安慰另一个人。
  或许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这番看似有情的话,却把一个男人狠狠捆绑了一生。
  爱是罪,是孽,是一种没有解药的毒。
  当时,他听到这话,只觉得死而无憾了。

  ☆、口角

  天灰蒙蒙的,办公室里提早亮起了灯。
  柏原看着手中的上季度资金进出报表,来回检查了好几遍;没发现自己做的这块有问题。
  怪就怪在,主任交给他的资料中,有几笔蹊跷的资金流入,都由同个公司打过来。而关于这些资金流向的明细表单却一概找不到。
  他带着疑惑去请示主任。主任的脸瞬间跟外面的天空一样,含糊不清:“你先忙别的吧,我会查清楚。”
  他将信将疑地出去了。
  下班后,透过大厅的玻璃幕墙,看到很多记者围堵在门口,正跟保安激烈交涉。录音事件还在发酵,每天都有媒体上门,上演围追堵截的闹剧。他转而从后门出去,随即看到云修跟着出来。
  后门也有记者,兄弟俩飞快地从边门出去,躲到墙边的一个广告牌后,匆匆下到地下车库。
  “你觉得,那事是真的吗?”云修用手指戳着掌心,看柏原发动车子。
  哥哥想着报表的事,过一会才问:“嗯?”
  “就现在这事啊!我听了录音,觉得像爸爸的声音。”
  柏原看了他一眼,说:“这个也能造假。别信记者的话。”
  “录音中明明没有提到这个人的名字,为什么说就是周涵呢?”
  柏原打卡后,把车开出去:“所以才说那些人造假么,知道爸爸跟他有纠葛,才扯过来说事。”
  他嘴上这么说,脑海里却浮现出那个记者被打的情形。
  “周涵到底是谁啊?以前的员工?”
  柏原把车开上二环主路,说:“你还真是好奇宝宝。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原来的股东,后来死了。”
  云修不再询问。
  经过佳琪公司附近,柏原继续开。佳琪毕业后在一家旅游公司上班,朝九晚五,很有规律。
  “我以为你特意从这里走,是要来接她下班。”
  “她自己有车,干嘛用我?”然后看着弟弟,“你也是,非要我当你司机。”
  “谁叫你开车水平高呢?”
  “你就哄我给你服务吧!”柏原想起什么,等待红灯时,又问,“听说,你交女朋友了?”
  “听谁说的?”明显他表情变化了。
  “那是有还是没有?”
  云修低着头:“不知道。”
  信号灯变绿了,后边的车一个劲地按喇叭催促。
  柏原扶着方向盘却不肯走了:“什么叫不知道啊?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算有吧。”
  喇叭继续叫,柏原朝后怒视一眼,把车开走。他的脸色变得暗沉,继续追问:“是不是同学?那个瘦得像猴一样的女孩?”
  云修感觉这话带着侮辱,正色道:“你怎么能这么说?”
  柏原没打算收回这话,只冷冷地说:“这种人不适合你,早点放弃吧。”
  “给个像样点的理由。”
  “没有理由,就是跟你不配。”
  “那佳琪呢?我还说她没脑子,又自以为是呢!你自己女朋友,也是同学,就可以。为什么我就不行?!”他说着说着来了气,“我就喜欢她那样的,怎么了?”
  柏原猛一个急刹,直接把车停在路边。天空愈加灰暗,云块浮在低空,互相纠缠,像要下雨的势头。
  “听说那女孩很阴郁,跟谁都处不好。我担心……”
  云修看着他:“也就是说,你早打听过了,还装着什么都不知道来问我?”
  柏原不语。一星期前,他看到云修在路口跟那女孩讲话。旁边的佳琪长吸一口气:“他们不是在谈恋爱吧?”
  他自觉多看了那女孩几眼:“怎么可能?”
  柏原虽然认为他俩对女孩都没什么见解,但以正常的眼光,以云修挑衣服、挑鞋子的难搞劲,都不可能看上这种女孩。
  只这样粗略看上去,那人连一点女孩的样子都没有。两人悄悄跟在身后,直到他俩走上那条小路。
  柏原双眉紧蹙,觉得有必要调查下这个女孩。
  佳琪很积极。才几天工夫,就调查得一清二楚。说起她的家庭条件时,眉飞色舞。
  但柏原真正在意的,不是她的外貌,也不是她的家境,而是她的性格。
  她的事迹在同学中很容易问到,尤其说她主动搭讪云修一事。当然,这事也没多么不合适,因情而动,无可厚非。他担心的,是有人说她性格乖戾。
  她不是宿舍长,但大家都要按她的作息时间来。女孩们喜欢在外面跟男朋友转悠,谁回来迟了,她就上锁,怎么说情都没用,只让那些女孩自己去找男朋友住宾馆或去读书馆熬通宵。
  有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她错过了作息时间。女孩们决定也锁她一回。她在门外,拉着门把手狂喊,喊得周围寝室都起来骂。女孩们受不了压力,只好开门。
  柏原问:“又不是她格外有本事,为什么都听她的呢?”
  佳琪嘴角一斜:“听我说完,第二天,等其他人中午回宿舍,发现每个人的被单都被划破了,除了朱可希的。”
  柏原一时说不出话来:“所以,她们怀疑?”
  “一开始是怀疑,但无凭无据,不好说。但有女孩还是问了:‘是你划了我们的被单吗?’你猜,她怎么回答?她居然理直气壮地说是!说叫你们以后长记性,这只是一个小教训。这以后,谁都只敢在背地里嘀咕,不敢真刀实枪地跟她作对了。”
  柏原惊讶得嘴都合不上了。这样一个女孩,云修是怎么看上的呢?目前看来,她没有一样条件能令人安心。这家伙,吃个饭都挑三拣四,看女孩是真没眼光。
  雨,忽地下起来。密集的雨点迅速在车窗前形成一片雨幕。
  柏原没有说佳琪告诉他的事,只说:“分手吧。”
  云修盯着玻璃上垂下来的雨丝,一丝一丝,快速交织,前仆后继。直到柏原把车开进院门,他都没再说一句话。
  第二天早上,云修醒来,看见柏原端着什么站在床边,一脸和气。
  天还不大亮,小姨就看见柏原溜进厨房。以为去倒水喝,却发现他在冰箱里拿材料,准备做早点。
  小姨靠着门:“给佳琪做的?”
  “不是。”
  小姨笑笑,转回客厅。她朝楼上望去,只有空空的栏杆。房间里的程雄还在睡觉。
  转眼,大半辈子过去了,她就这样横渡了岁月。没留下一儿半女,也没留下任何浪漫往事。
  这种清晨,她是羡慕年轻人的,拥有青春,又拥有爱情。推开窗户,看见男朋友拿着爱心早餐站在绿色的草坪上,朝自己挥手,人生若此,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帮佣阿姨想帮点忙,柏原没让她插手。
  他准备做鸡蛋面,因为这个简单,做坏了也看不太出来。但煎鸡蛋时,油没抹匀,拿铲子一捣,翻烂了。下青菜的时候,又被溅起的热油烫了一下。折腾许久,总算完成了。
  当柏原小心翼翼地往楼上端时,小姨奇怪了:“给你爸做的?”
  “给云修的。”
  小姨立即傻眼。一会儿以为爱情,一会儿以为孝心,敢情这小子眼里只有云修!
  有时候,看着这兄弟俩,她会油然而生一种寒冷的念头:会不会是报应?因为上一辈的债,所以要让下一代来还?
  “站那干嘛?吓我?”云修看到哥哥,似乎有点不高兴。
  他胆小。小时候,柏原会披着白毯子,站在床边吓唬他。因此,云修每次睡觉都要确认房门锁上了没。后来才知道,自己房间的备用钥匙被哥哥拿走了,只要柏原愿意,随时都可以来吓他。
  柏原脸上浮起近乎谄媚的笑意,说:“早饭。我做的!”
  云修看着他端着的面,上面的鸡蛋已经面目难辨。他看了一会,没有发出赞叹。
  “天没亮我就起来了,就为做这个。”
  云修说:“那是很不容易,还做成这样。”
  柏原没跟他计较:“吃吧。算我向你道歉。”
  听到这话,弟弟拿起的筷子又放下了。
  “怎么了?”
  “就用这个打发我?”
  柏原替他拿起筷子:“行了,你的事情你做主,我不干涉。”
  他很想加一句:我是为你好。以便在云修心里产生冲击,好让他重新检查这段感情。但他生生吞下去了。
  柏原拿起他床边的《爱德华的奇妙之旅》,那是《来自星星的你》热播时买的。
  云修没看电视剧,但当时走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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