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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梯-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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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号称扫荡整个辖市夜店的夜店小王子闻严又一次在扫黄扫毒中被市局缉毒大队大队长抓了个正着。
大队长还有个号称实验高中之光的学霸儿子——路从期。
路从期:“不好意思,我给嫌疑人送饭,顺便接我爸回家。”
路从期:“不好意思,我给我爸送饭,顺便接我男朋友回家。”
浪荡不受教的社会闲散人员闻严以一滩烂泥的身份混入沼泽,根部伸向无底黑暗,将藏于城市下的汹涌暗潮搅腾的翻天覆地,为寻找父亲光荣殉职的真相。
当他一步步靠近,真相不为他而昭告。
——我自愿赴往深渊,为折损荒废的人生道歉。
“人生那么长,从生到死,会一直有人爱你。”
“哪怕这是一个病态的世界,可你向阳而生,你会阳光而又明媚,你会笑的张扬而嚣张,你会好好活着,狼狈而努力的活着,你和我不一样。”
“可是,我们明明是一样的人。”

ps。
文章跨度大
视角真的不明
卷序很重要
腹黑心机boy路从期X扮猪上虎闻严
【ps。超级骄傲,封面是我做的,正在考虑转业】

内容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业界精英 悬疑推理
搜索关键字:主角:闻严,路从期 ┃ 配角: ┃ 其它:HE、悬疑、警匪
一句话简介:警察和卧底的一场绝妙合作,HE 




  序

  “慢慢的,我们是否将喜欢一个人看成是一种具象化的表演?喜欢上之后急于诉求、表达,给自己套定好角色之后,便是自我沉溺,自我痛苦地欣赏爱而不得,痴情的样子。我们遵循欲望,诉求的想要得到,靠近,拥抱,为此做出努力,捧上心血,甘为人臣。
  我们企图用这种表演让对方看到,感动也好,动心也罢,哪怕给点回应……从此以后所说所做的每一件事每一句话都像是在诉说:我爱你,我那么爱你,那么你呢?”
  ——卷序。

  卷一:第一章

  “是我喜欢的他,是我倒追的他。”
  贺章看着面前已经喝成王八的闻严,忍着内心抽搐默默将手中一次性塑料杯里的啤酒一口喝完。
  任何人在面对自己发小跟自己出柜的时候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尤其是前几天贺章还在幻想闻严这个王八蛋凭着他那张脸能找到什么贤惠的好媳妇,今天这个王八蛋直接来告诉他,王八蛋已经弯成球了。
  还是一副为情所伤的样子坐在自己面前。
  贺章郁闷的含着口中的啤酒,总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有点操蛋。
  已经喝醉的闻严抬起眼皮看了看贺章的脸色,及其欠揍的冷笑一声:“怎么着?不就出个柜而已,吓成这副王八样?”
  贺章觉得他现在心情不是操蛋了,他有点想打人。
  贺章忍着胃里一阵翻涌,觉得自己被闻严吓得心脏的疼痛已经转移到五脏六腑,几乎是咬着牙问道:“到底是哪个王八犊子?”
  两个人的声音在夜市的喧嚣中倒也不算大,他们身后的那桌个个倒的倒吐得吐,三五成群的成年人的世界,两个少年人所谈所想,到底是微不足道了很多。
  在一片沸腾的大吵大闹间,闻严刚刚那副近乎是嚣张的表情顿时淡了下去,勾起的嘴角像是无法宣之于口的心事,顿时带了几分苦涩出来。
  像是那个名字,一瞬间能够抽走他全部的底气和嚣张。
  闻严低着头,被汗水涔湿的头发贴在额头上,油不兮兮的实在不怎么齐整,然而贺章知道闻严这臭小子自我感觉良好到什么地步,当红男明星人都觉得没有他帅,总觉得自己走到哪都能俘获无数少女芳心的自恋狂少爷,这几天,是真的颓废了。
  他连天生上扬的眼尾此刻都耷拉下来,随后讪笑道:“这可不能告诉你,人还没答应呢,毁了他名誉可不好。”
  说着便喝白水一样将桌子上剩余的啤酒清了,招手开始准备走人。
  贺章看着闻严这副俨然已经开始认真了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叫住他:“诶,那个啥……你家里人怎么办?”
  闻严就保持着那样一副半起的姿势,好像家里突然来亲戚不知道该不该站起来的局促。
  随着他低头间,敞开的领口被夜风灌的鼓起一块,那风从脖颈钻进衣领,窜到胸口处,搅和的他心跳都不安稳的跳起来。
  他知道,那是自己在害怕。
  只是那一阵害怕像是刚刚窜进他胸口处的风,很快消弭在夜色中。
  红红绿绿的霓虹灯下,他的表情又是那一副天塌下来都无所畏惧的大小伙子。
  闻严:“嗨——我在和他确认关系之前把我妈搞定,这样他跟我回家的时候,就不会被我妈打断腿了。”
  不知道怎么,看着闻严这副处处维护他那个心上人的样子,让贺章看的一阵难受。
  他是从小跟着这个混蛋玩意儿长大的,早个恋都能被他爸从六楼踹到一楼……他娘的,这混蛋玩意以后的路,得有多难走?
  “诶。”贺章抬头看着闻严,终于无奈的推了推那毫无美感的黑框眼镜,过瘦的手指下是他有点颤抖的手,像是下足了决心,强忍住自己内心的不适。
  “我接受,你就算喜欢上男人了,也还是我兄弟,改天引着我过去瞧瞧,看看你小子的眼光是不是还差的要命。”
  闻严站起来,居高临下的冲着贺章笑了笑,酒劲冲头一下子没站稳,脚下堆积的啤酒瓶清脆的碰撞在一起,他听见有人划拳输了硬不承认的吵闹声,听见服务员一声声赔礼道歉,听见更远地方传来汽车急躁的鸣笛。
  他在这一片烟火味的闹市间,似乎看到了那一点点燃起的光亮和希望。
  尤其是口袋里响起他的特殊铃声的时候,闻严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没来由的冲动。
  他近乎是带着渴求的接了电话,那声喂还才刚到口中,就听见电话那边的声音顺着温柔的夜风,字字入耳。
  闻严将手机往耳朵处又贴紧了几分,几乎带来几分性急的贪恋。
  心猿意马的他根本没意识到那边到底说了什么,那怎么也压不住的傻笑看的贺章都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乐呵个什么劲。
  闻严:“嗯?你刚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于是他听见那边轻轻叹了口气,将刚刚的话又一字不漏重复了一遍:“还有十分钟锁门,你还回来吗?”
  傻笑着的闻严摇头晃脑的这就打算招辆出租车回去……至于那个姓贺的,恐怕早就已经甩到八百里远了。
  妈的,这个混蛋!
  “喂,你喝多了,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贺章一想起来闻严把自己给叫出来的时候那副霜打茄子的样子,也就鬼上身似的接了个电话,这会儿也不借酒消愁了,屁颠屁颠的脸上一下子就满面桃花开。
  被贺章骂了一晚上的闻严心情其实并没有贺章想的那么好,因为路从期之所以想起来打电话,可能只是出于常年当他大哥的责任。
  可闻严觉得,任何人喜欢上路从期都不过分。
  他就靠在后座中慵懒的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树影跟路从期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这就回去了……喝了点酒。”
  路从期说话不急不慢的风格突然变了,絮絮叨叨数落着闻严:“怎么又喝酒了?话说你是酒鬼吗?年纪这么小酒瘾这儿大?”
  闻严被骂了也不生气听的一脸享受,间或时不时的点点头嗯两声表示自己在听。
  于是两个人不在一个频道的对话了半个小时之后,终于得出了点共识来。
  ——我果然是太纵容这货了,这一次竟然逼逼叨了半个小时。
  ——还是太惯着闻严了,半个小时了竟然还没意识到自己错了!
  俩人驴唇不对马嘴了好一阵,路从期才妥协的败下阵来:“你在哪?我出去接你。”
  学校距离他们吃饭的地方不远,闻严看着周围的建筑物开始变得熟悉起来,便无所谓地说道:“马上。怎么?我就知道你想我了。”
  车已经开始减速,闻严却突然透过车窗看见几个人拖着一个人拉拉扯扯的进了学校后门的小巷子里。
  他迅速地转过脑袋打算装没看见。
  闻严的学校是本市的一所公立高中,发生这样的事情不奇怪。
  “好了,不说了,我先挂了。”
  他知道路从期不会理自己这个偶尔的嘴贱,却还是耐不住寂寞的想要去调戏一把。
  到底还是贱,闻严看到了那被拖着的人身上穿着本校的校服,四五个人迅速将那人拽进漆黑的小巷。
  闻严下了车,站在距离巷口只隔了一条街的马路上,透过漆黑的巷口悠闲地踩着步子慢慢走近。
  深夜校区附近本就寂静非常,拳打脚踢的声音没有透过任何阻碍物的传入闻严的耳朵里,他恰好地在堵在巷口,站在背光处看着眼前的一幕。
  不出所料地不过是场校园外的群殴滋事。
  闻严兴趣全无,桀骜的脸上还带着酒后吹过冷风的苍白,他皱着眉,听着那在黑夜的浸泡下越发肆无忌惮的猖狂欺压,无动于衷的像是在看一场闹剧。
  被殴打的人当然很疼,对方还怕他叫出声来,特意拿衣服塞着他的嘴,闻严还是能够听见那断断续续痛苦的哀叫声。
  终于有人发现闻严的存在,看着堵住光源的身影惊吓出声:“谁?!”
  闻严听着那声音似乎是因为受到了惊吓还变得尖锐起来,突然嗤笑一声,心想,半夜敢干这种事,还怕什么?
  他打开手机手电筒,直接照在对面那几个人的脸上,映出几张狰狞猖狂的面孔的时候,闻严心中开始涌现出别样的快感。
  他冷冷的挑着下巴将这几张人脸一一记住后才张了张嘴:“闻严。”
  闻严不怕这些人不认识自己,但也绝非想要去管这一档子闲事。
  “奥~是闻哥啊,我们老大没跟你说过这事吗?这小子拖欠店里两个月的网费,这不没办法嘛。”
  闻严看清来人是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人,不过大金链子、刺头纹身样样不少,一看就是‘外面的人’,他没有接那人的话头,只是把手机从他们脸上移开,借着手机灯光照着路下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他得穿过这个小巷跟路从期在后门集合。
  经过倒在地上的那人的时候,闻严已经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在酒精的作用让他感到一股隐隐的恶心。
  他听见那人近乎是求救性的呻/吟了一声,于是停住脚步,用一种近乎是大发慈悲的语气说道:“放心吧,他们打不死你的。”

  卷一:第二章

  路从期从校门口捡到闻严的时候,闻严哼哼唧唧地蹲在校门口鬼哭狼嚎了好一阵。
  他在闻严面前站定,一言不发地低头看着闻严抬起头冲自己咧着嘴笑了笑:“你再晚来一会,单纯少男深夜一身在外,遇到危险怎么办?”
  路从期看了看四周确定他说的这个根本没这个可能的时候,才弯下腰把闻严给架起来,抿着嘴硬是不打算跟闻严说一句话。
  “诶,你怎么跟宿管阿姨说的?我这一次去你们宿舍睡吧?我们宿舍没跟我留门。”
  黑暗中路从期根本都看不清闻严的表情,只听见闻严本就因为胃疼有点虚弱的声音,这个时候还竟然带了点委屈的意味。
  还有脸委屈?不行,不能太给他脸了。
  于是决定硬气一回的路从期硬邦邦地说道:“不可能,我过来的时候你们宿舍还亮着灯。”
  他感觉一直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重量更加沉了几分,闻严不依不挠道:“真的,不信你去敲门啊,把那些孙子一个个敲开算你有本事。”
  深夜把别人吵醒的这种事,他路从期是绝对做不来的。
  更别说闻严这家伙早就跟宿舍那帮子人通好了气,说是别让他们来耽误自己的终身大事,但还是将对象的性别给隐瞒了下来。
  路从期到底还是妥协,扶了扶闻严几乎是贴在自己身上的身子,这个距离到底还是让人有点不适,只是觉得这家伙喝醉了就格外黏人,便不想跟他一般计较。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一出点事你就喝酒,你将来还能怎么办?”
  闻严不答反笑,嘿嘿嘿八卦的笑道:“今天堵你班门口的那女的,听说最后你给了她你电话?”
  “……”
  闻严:“嗯?原来你喜欢那种类型的啊~”
  闻严无所谓的继续笑道,眼睛头一次因为用力过度而眯起来,将眸子中乱颤的情绪全都隐在弯弯的眼睛下。
  路从期这种人很容易感觉到窘迫,如果说闻严的脸皮是长城的城墙的话,路从期的脸皮几乎已经到了吹弹可破的境地,只见他吹弹可破的脸皮唰的一下红了起来,同手同脚的硬是走了几步才弱弱的解释:“人姑娘当时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又等了三个小时,我就跟她说我高三了,要考大学……”
  被拖着的闻严突然之间不走了,只是站在那定定的看着路从期,笑的近乎慈祥:“所以呢?”
  可能硬是想要憋出一种深情和温柔的意味,弄巧成拙的让人联想到了电视剧里谄媚的太监笑。
  “……”
  路从期近乎是出于本能的警惕,已经打定了主意闻严肯定没什么好事,上一次他这么笑的时候,是直接拎着凳子砸人家脑袋的时候!
  然而闻严竟然什么妖都没有做,他只是上前拢了拢路从期被蹭乱的衣服,没着调的来了一句:“诶,你喜欢张国荣吗?”
  被问的一头雾水的路从期下意识的点头,而后又觉得不对劲:“你怎么了?你不是不喜欢那种电影的么?”
  “可他是同性恋啊?”闻严只是这么半真半假的诧异,内心却早已经七上八下的,寻思着路从期到底对这个是什么态度,一边又觉得这么问是不是太唐突了,路从期这么心细的人会不会已经猜出来自己这么问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又怎么样?杀人犯法了?况且我挺喜欢他的电影的……”
  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样……
  这几个字最后一直在闻严的脑袋里回旋,最后硬是落下了重音让他一直七上八下的心稳稳的落了地。
  凉风习习,闻严忍着腹内翻搅的疼痛低低的笑了起来,最后实在疼的站不住便拽着路从期的胳膊蹲了下来,可还是掩不住他那随着胃疼翻涌的他五脏六腑都不安稳的窃喜。
  “闻严,你没事吧?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我说,让你别喝那么多酒,你还喝。”
  絮絮叨叨的声音从头顶劈头盖脸的传来,声音的主人似乎觉得这样骂还不过瘾将闻严半拽半扶的拉起来,准备让他好好直视这痛苦,然而不知道是自己用力过度还是闻严这小子这个时候虚的厉害,他拽着闻严胳膊起来,那刚刚还重重的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此刻轻飘飘的站起来撞在了自己胸膛上。
  那一声闷响够两个人疼很长时间的。
  然而路从期根本都来不及的疼。
  因为他听见撞进自己怀里的闻严此刻如鼓雷般的心跳重重的敲在自己耳膜上。
  这种心跳律动的不正常的让一向是理科生加直男思维的路从期下意识便脱口而出:“你没事吧?你这个是血压增高,酒精会刺激血压……”
  闻严摇摇头,在他看来就只是在自己心上人的怀里借机蹭了蹭,路从期衣服上洗衣粉的味道钻进他鼻腔的时候,几乎让他一瞬间味觉全都封闭失灵,撞来撞去还是那个味道,而后由那个味道传入自己的各个感官。
  仅仅一个味道,他都能够合理分配给自己所有的感官然后脑补出一场春宫大戏。
  肖想着的闻严却只是埋在路从期的怀里装作胃疼直不起来腰的样子,而后低低的说:“没事,我也喜欢。”
  路从期听着闻严上下文不连贯的扯淡,便当成最后的胡言乱语一并打算处理了。
  闻严也是真的疼的一身冷汗,这短暂的大起大落的情绪起伏整的他一瞬间疲惫起来,他却像是怕路从期听不到,声音加大了几分:“我也喜欢。”
  而后便靠着路从期的肩膀就此无声。
  半真半假的装睡是闻严喝醉之后一直特别喜欢玩的花招,因为每一次喝醉都是他和路从期少有的身体接触,他贪恋路从期每一次和自己的接触,哪怕是只是简单的触碰带给他触电般的悸动和兴奋都让他上瘾般的贪恋起来。
  闻严总觉得自己是被路从期给惯坏的,不管多晚自己喝的烂醉如泥,只要他一个电话路从期都会任劳任怨地把他给接回来。
  可是,他不明白。
  为什么呢?
  就像路从期明明不会喜欢那个女生,却会给她自己的电话号码一样。
  路从期为什么就要好到让所有人最后都喜欢上他也不过分的那种程度?
  闻严借着周围不明来源的光打量着此时此刻正认真看路的路从期,应该是升高三学业压力大的缘故,路从期现在已经轻微的近视,那双过于温和无害的眼睛,顺着眼皮是一条好看的弧度,像是在一座桥乘着潺潺流动的河。
  这条河一路承载了亿万光年沉淀的风景和少年人特有的热情和求知,沉淀了太多的东西,根本说不上干不干净,只是觉得这个人的平静的眸子下一定会有特别丰富的东西在吸引着闻严去探索。
  路从期背着闻严一路从校门口走到宿舍的时候,闻严甚至连呼吸都逐渐平稳了起来。
  他感受着闻严喷在自己脖颈上的呼吸,思绪却越飘越远,让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这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小孩学着大人的样子在夜市摊里灌了半瓶白酒最后喝到胃穿孔,进了急诊,也是这样委委屈屈的给自己打电话。
  闻严唯一继承他父亲的,怕就是这个嗜酒的性子的吧?
  路从期轻轻叹了口气,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举一动甚至每一次眨眼都别人的注视下。
  高三宿舍为了方便都统一搬到了一二楼,由于路从期的缘故闻严差不多都混熟了,但也只是闻严单方面的混熟……毕竟闻严恶名在外,烂到发臭,以年级第二,高三实验班班长带头抵制的人物。
  但也没有丝毫作用,谁让这人跟年级第一走得近。
  年级第一,跟全校走得近。
  路从期将闻严放在床上,简单的洗漱之后,就又在桌子前架起了一盏小台灯,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尽管闻严给学业繁重的他添了多少麻烦。
  高三所有人的学习状态基本上都是互相攀比的,见不得任何一个人比自己多做一套题,多学一会习,因为害怕被赶超而不敢有任何的松懈。
  只是路从期好像一直都保持着自己进程,心无旁骛的像是心中早已经有了很明确的目标。
  是什么样的目标能够让你明确到连周围的竞争都可以无视?
  闻严突然没来由的一阵害怕,那是怕一个人突然撇下自己不跟自己玩,而去奔赴一个更好的地方,拦着也不是,任由他走也不对。
  他突然睡意全无的睁开眼就这么看着路从期学习的背影,路从期的背影就委委屈屈的缩在一盏插在充电宝上的小灯管里,灯光所及打下的阴影中溜进了一大片的黑夜,慢慢连那印在墙上的背影都辨不清了。
  闻严看了看手机,凌晨一点四十五分。
  他喜欢的人正在为撇下他而努力。
  这个想法在他脑海久久盘旋,在酒精的刺激下越发不受控制的膨胀,胀的闻严莫名的烦躁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扣在桌子上路从期的手机,无声的亮了一下,将闻严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这么晚了,谁还会给他发消息?
  闻严爬起来,捉奸似的问:“谁啊?”
  路从期低头看了一眼,是发来的一条微信,只有意味不明的四个字:见死不救。
  屏幕亮了又暗,路从期微微皱眉,继而轻声说道:“垃圾短信。”

  卷一:第三章

  手机屏幕不情不愿的亮着,闻严手机桌面是一张冥照。
  这是闻严整个圈子里都知道的事情,所以基本上很少有人管闻严借手机。
  他点开相机偷拍下路从期的背影准备发给贺章那小子;却忘了把手机调静音——“咔擦”一声清脆的声音让专心致志的两个人同时都吓了一大跳,路从期困的差点一头扎进卷子里的脑袋猛地回头惊恐的看着对面上铺的动静。
  两张同样惊恐的脸相撞竟然就这么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和谐,仿佛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什么恐怖的玩意,心虚的闻严当然没有选择说话,默默的将将手机塞回被窝里。
  闻严和路从期就这么诡异的对视了几秒,路从期才惊魂未定的张着嘴无声地问:“怎么回事?”
  “……”
  闻严捂着手机,同样呲牙咧嘴的回:“自拍!”
  于是闻严就看着路从期从那张被书和卷子堆满的桌子前站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到闻严的面前及其严肃而又认真的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用他惯用讲道理的语气轻声说道:“嘘,大家都累了一天了,小心被赶出去。”
  这次的对话终于有了话音,路从期仿佛是为了让他能听见自己的声音不至于彼此费力而特意走到他跟前。
  闻严就看着他慢慢远离那片灯光走进黑暗中,直到在自己的面前和自己一上一下的面对面对视。
  他再也忍不住的问道:“你要考哪?”
  说罢,闻严下意识的眯着眼,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路从期,在等着那份答案以及判断那份答案的真假和符不符合自己的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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