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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梯-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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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和路从期对视,贺章便真的怂了。
索性,他今天过来也是有事,事一说完便离开,反正二人不熟,以后也不会有交集……以后也尽量不要再有交集了。
于是贺章将一直攥在手里的U盘递给了路从期。
“这是什么?”
路从期不敢伸手去接,怕这是闻严留下的什么东西。
他不敢。
他会承受不住的。
他会崩溃的。
贺章吸了一下鼻子,似乎觉得自己没出息,用胳膊肘蹭了一下鼻子说道:“我生日的时候,我问闻严,你十八岁的时候打算给你什么……闻严那个时候想了很长时间。”
他又将U盘往前递了一下,示意路从期伸手去接。
“这是闻严给你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果然是闻严的东西。
那就更不能去接了。
不要……拿走……我不要……我不要……
路从期耍赖似的摇着头往后推,避之如蛇蝎。撞翻了书桌上的卷子和书本,叮里哐啷散了一地。
贺章和路从期本来就没什么话可说的,见路从期这个反应,也不想多待,便将U盘放在旁边桌子上,跑开了。
路从期眼神惊恐,神色慌张。
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要让他碰关于闻严的东西。
他的本能让他发抖,让他反抗。
都是在保护他。
都在叫嚣着告诉他,他的身体已经撑到极限了,再这样下去会崩溃的,会参加不了高考的……
路从期伸手,颤巍巍的将U盘插进旁边的笔记本电脑。
一排排的音频弹出来,文件夹名字叫:千晚一个安。
路从期不明所以,试着打开第一个。
“听众朋友们大家晚上好,欢迎收听《千晚一个安》电台节目,谨以此节目送给我的爱人,我的男朋友——路从期先生。”
“路从期,晚上好,今天是五月二十七日。这个时候是你十八岁生日吧?已经听过我给你唱生日歌了吧?”
没有。
没有听到。
路从期咬着牙,双手撑在桌子上,不至于让他跌倒。
闻严的话继续透过音响设备在房间里回荡:
“我知道你喜欢看书,你安安静静看书的样子很好看……不对,你什么样子都好看。”
“我就自己注册了一个电台,找了几本你经常读的书,想要当成晚安小故事念给你听。你特别喜欢的《爱你就像爱生命》我也给你录好了,还有《夜莺与玫瑰》一天一个,不准多听,不然明晚就没有了。一共一千个故事,一千个夜晚。”
一千个晚上好才换来的一句晚安。
千晚一个安,原来是这个意思。
闻严继续语气轻快地说,像是永远在策划什么不好的事,带着股坏笑的意味:“你睡不着的时候可以点开听听。”
“我知道你经常睡不着,你心思重,偶尔想太多对脑子不好,我希望你每天晚上能毫无负担的睡觉,因为你辛苦一天了。如果我陪着你的话,我可以搂着你,转移你的注意力哄你睡觉,你也不用做噩梦了。”
闻严声音低下去了点:“但也可能陪不了你……”
继而,闻严像是掩饰什么似的,迅速调整好语气欢快的说:“说这么多,我会多看些书的,希望你不要嫌弃学习不好,没什么文化,又不爱看书的我……然后多喜欢一下我。”
闻严一个人在房间里喋喋不休的‘说’,好像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烦人:“好了,矫情的话不多说,明天晚上是……幸福王子选读,明晚见。”
电脑自动播放下一段。
路从期极为害怕的连忙关闭电脑,他像是将潘多拉魔盒偷偷打开了一条缝,而后害怕严重后果连忙关上。
可已经晚了。
潘多拉魔盒释放出所有的邪恶……所有极力掩饰的负面情绪,山呼海啸的冲他席卷而来。
路从期十指插进发缝,崩溃地坐在地上。
他近乎狼狈的起身,连忙打开电脑,像是毒瘾犯了的瘾君子见到了毒品,一个听不够,就去听第二遍。
所有的文件都被标注了日期,好像在提醒路从期不能太贪心一样。
这小子整天心思都放在哪了?!
路从期不听话,点开了第二条。
闻严语气轻快的,继续在房间里聒噪道:“晚上好,路从期,今天是不是五月二十八号,你生日的第二天?”
“王尔德《夜莺与玫瑰》——幸福王子选读。”
路从期屏息闭气,他没有听过什么睡前故事,也没有听过闻严一本正经的念什么故事,因此有些期待。
闻严像是感应到他的期待一般,轻咳了声开口道:
“再会了,亲爱的王子。”小燕子低声对幸福王子说:“你可以让我吻你的手吗?”
“你终于要去埃及了吗?我真高兴,你在这儿住得太久了。”幸福王子道:“你吻我的嘴唇吧,因为我爱你呀。”
闻严念到这里,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路从期:“你能让我吻你的嘴唇吗?”
他像是被这句话给逗乐,忍俊不禁不知所谓的在房间里笑。
笑的张扬而又放肆。
像还是那个在医院的午后,橙色的暖阳洒在洁白的病床上,身穿病号服的闻严在床上开心的乱蹦哒。
两个人刚刚亲热过,衣服发型被揉的乱杂杂的。
路从期伸手关掉音频,将U盘拔|出来。
属于闻严的声音在房间里消弭。
还顺变带走了他带来的片刻欢乐。
一周后。
路从期高考。
最后一场考试中,他合上笔盖,平静的扫视了一遍试卷,随着考试结束的铃声起身交了卷子。
序
生活中的我们,都不过是万千红尘网挣扎的猎物中的一个。
我们在一片苦海中乘一叶扁舟争渡,周围都是相同的人。
后来我从船上掉下来,落入了一片爱河的泥沼中。
然后伸出手跟你说,跟我一起吧。
我滚了一身的脏泥,紧紧的抱着你想要一起沉沦。
后来你放开了我。
回去管生活要了一盆水将那一身的脏泥洗干净。
我还是会爱。
我在这一片苦海中,在这一张生活的网中,爱那一叶扁舟,爱生活留下的你的一颦一笑,爱好好坐在夕阳下喝茶的你。
我们在从前,像是一团烈火互相燃烧,互相消耗,温暖过,灼伤过,彼此的热情难免被消耗殆尽,不怎么会煲一锅好汤。加上的一些好的底料,例如:爱、单纯、不顾一切的热情也被烧焦,变了质。
可即使如此,再一见面,那锅不怎么完美的爱情,还是会被小心的重新拼凑,用心经营。
唯有我和你,才算是爱情。
卷三:第七十四章
天阴,估计要下雨。
贺章下了出租,抬头看了一下天色,皱眉。
他发了一条‘我到了’的消息,看了一眼眼前低调却不失大气的校门,走了进去。
路上学生不多,入门经过一个广场便是图书馆。
他要找的人没有回他,贺章估计应该是在图书馆,准备进去,手机振动了一下。
——正出门。
索性,贺章路熟知道他如果从宿舍出门的话要走哪一条路,便捷径走了右侧。
操场上有人正打篮球,一条梧桐路横穿两侧。
大学校园里,大家都肆意挥洒着热情和活力,唯独路从期安安静静的从他们面前走过,戴着耳机目不斜视,身旁没有一个人。
漠不关心到和周围同龄人泾渭分明的地步。
贺章看着路从期朝这边走来,心想:他什么时候养成了低头走路的习惯?
四年了。
他的身量又高了些,看起来又强健了些,贺章认真打量了一下,不得不承认,又帅了些。
毕竟上的是警校,目光机警又锐利,跟当年看起来文弱的高中学霸变化的不是一星半点。
贺章抬脚正准备抬手招呼。
猛然间发现不知道哪窜出来的女生跑到路从期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贺章心里有一瞬间很不是滋味。
替闻严不滋味。
站在闻严好兄弟的角度上想,他是希望这个世界上有人能对闻严深情以待的,但这种想法毕竟自私了些。
这么多年了,他身边的朋友不断增多,朋友这种关系一向是放射性撒播感情的,大家聚一块,一块哥俩好,谁有事了聚一块帮个忙。
到底跟爱情不一样,该刻骨铭心的,一样也不少。
可毕竟大家都还年轻,不管主动还是被动一切都还能重新开始。
想明白这些,贺章脸色稍微和缓了些朝着路从期走近,却远远的看见路从期冷着脸冷漠地看着拍他肩膀的那女生,表现出了十万分的不开心和不耐烦。
“……”
饶是贺章都有些忌惮,定住脚步不敢上前。
何况小心翼翼捧着一小束小雏菊告白的小女生了。
……小雏菊……
警校的女生脑回路果然清奇。
路从期摘下的一只耳机吊在衣领间晃荡着,视线停在那束小雏菊上,微微笑了一下。
继而他收回唇角的弧度,波澜无惊的看着那名女生,开口道:“有对象,男的,在吵架。”
“如果他不开心生我气了,”路从期歪着脑袋,不讲理且蛮横:“我会迁怒你的。”
女生让吓的不敢说话,抬头慌乱无措的看着路从期。
路从期铁定了让那女生死心似的,冲贺章站定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喏,他可以作证。”
贺章抽着嘴角,扶着眼镜硬生生抗住了那名女生丢过来凄楚怨怼的目光,忙摆摆手解释道:“不是我,不是我……”
路从期收回目光,重新戴上耳机,直接绕过那名女生朝贺章这边走过来。
一路上,贺章可算是体会到备受瞩目的感觉是什么了,走了一阵,没忍住吐槽道:“你在你们学校是结仇了吗?”
“?”
贺章叹了口气,一看见路从期就难免想起来高中时候的事,那个时候只有闻严经常去撩拨路从期,害的他们一直觉得路从期就是那么鲜活的人儿。
直到轮到他自己来接触,却发现路从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沉默寡言,冷邦邦的没有半丝人气。
连带着以前路从期目光的柔和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磨的一丝不剩。
他不笑了,也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只是冷淡和不管面对熟人还是陌生人的漠然。
贺章只能自己惨兮兮的调节气氛:“我听说你们还要去实习,有地方了吗?”
“一般是去基层,但市局最近缺人手,靠着我爸搞点关系,我留在市局。”
贺章揶揄道:“不怕别人说你关系户?”
路从期这才肯赏给贺章一个眼神,但这个眼神仍然是冷淡且充满着对智障的关爱的:“他们愿意说就说。”
说罢,他挑了挑眉:“不是说要一起去上坟吗?”
路从期看着贺章两手空空的样子,微微笑了一下。
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整个人一瞬间明亮了些:“我记得你跟我说过,闻严想逢年过节都给我送花。”
他目光中带了点期待,认真的看着贺章:“今天是什么节日?”
贺章脚步踉跄了一下,明明路从期肯笑了,那笑容在贺章看来简直阴森无比。
他心里直骂娘,顶着路从期的目光简直要哭了:“啊???”
今天是什么节日?
今天他妈的是清明节!
路从期整天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事情?!他真的有定时去看心理医生吗?!
路从期一看见贺章崩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开玩笑的。”
贺章咧着嘴角,后背的冷汗这才落了下来。
“不过说实话,因为他的这句话……我对每个节日都有了期待。”
路从期像是很久没有跟人说话似的,有些絮叨了:“有的时候,会想,遇见清明节和鬼节的时候他会怎么办?按照闻严的个性肯定也不会放过……那他到底会不会送呢?”
他低头,略微有些含蓄的笑了:“不怕你笑话,光是想这个问题,我就会耗神的想很长时间。”
路从期走在前面,耳机里不知道放了什么,一路上就没见他摘下耳机过。
只见他走了一会儿,微微抬头,看着阴着的天空,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动容——是藏了很久的悲哀。
“四年了。”
贺章叹了口气:“你也该重新开始了。”
“才四年。”路从期回过头,无所谓的冲贺章一笑:“我等得起。他欠着的节日,我都记着呢。”
贺章的眼神真的带着股同情的意味,用一种“你要死了,你说啥就是啥”的眼神看着路从期,最后只能认命的点头:“行行行,走吧。”
他俩一年也就会见这一面。
刚毕业那会儿,贺章真的做到了和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平时谁也不联系谁。
但他还是会不定期去看闻严。
却听说,路从期一次都没有去过那个地方。
后来贺章没忍住,只能自己做起了烂好人,跑过去联系路从期,美其名曰,说是得让路从期有一个可以寄托哀思的地方,省的没事乱想不利于病情恢复。
路从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密闭恐惧症和焦躁症。
最开始怕路从期不同意,却没想到,路从期一听,表情难得生动的点头欣然同意每年那么几天去看闻严。
四年的时间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到后来,他能讨论的人,就只有贺章一个了,所以路从期对此格外的珍惜。
两个人来到墓园,路从期一如既往百无禁忌的买了束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情人间送的红玫瑰。
放在墓园里,格外的突兀和诡异。
贺章看着上一束的花只是微微泛黄,应该是不久前已经来过的原因,贺章便知道路从期是真的把这里当成一处心里慰藉了。
这样一想,他面色一松,将自己一直揣在怀里的酒壶拿了出来,一边真的怕别人发现似的,絮叨道:“兄弟,这是我从内蒙那回来给你带的奶酒,你尝尝鲜。”
路从期目光从玩味变成打量,靠在一颗青松上,盯着贺章的后背,抿唇不语。
男人总有些狐朋狗友他算是见识到了。
死了也能偷偷聚一块喝酒偷腥的那种。
路从期嘴抿的更死了,盯着贺章渐渐有了危险的意味——以后不得不防。
贺章平白后背一凉,猛地回头正对上路从期的目光,吓得一哆嗦:“我……我忘了你不让他喝酒……我我这就收……”
路从期没什么味道的笑了:“没事。”反正他又喝不到。
他侧头点了一根烟,吐出一团烟雾,不知看向何方:“闻严有你这个朋友挺好的,死了也有人送酒。”
玫瑰红的妖艳,安安静静的趟在闻严那张黑白照片下。
路从期被照片吸引,盯着上面熟悉的脸庞,开口说道:“我有一天做梦梦见了他。”
贺章正打算随口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那么想他梦见他很正常。
可路从期却没指望贺章回答,自顾自的说道:“我一睁开眼就在网上查,查周公解梦,去翻各种问答帖,想知道如果你梦见一个很久没见的人,是怎么回事?”
“然后看到一个说法,他们说,你三次梦见那个许久没见的人,说明他正在忘了你。”
路从期掐灭了烟,捻着烟头不敢看照片,他嗫嚅了一阵,轻声说:“我那是第二次了。”
“当天晚上,我因为这个吓得不敢睡觉,怕真的梦见他三次,他就会忘了我……可不睡觉就总在想他的事,一想他就特别想见他,但我只能在梦里见到他了。”
说罢,他双手捧脸,肩膀颤抖着。
该是哭了。
贺章却觉得自己没那个资格去安慰,他转着手中奶酒的杯子,喉咙火辣辣的疼,呛的他眼睛通红。
“我也想他。”
我也想那个混蛋了。
卷三:第七十五章
路从期和贺章在墓园分别,各自前往不同的方向。
贺章要继续到处跑生意。
路从期是直接要去市局报道的。
四年期间,市局门前的道路扩建,旁边的报刊亭早已倒闭改成小卖铺,三百米处新建了商场。
一切都在翻新。
不过里面的人一如既往,孟施有心退居,在位期间想着能扶正的尽量扶正。
路从期站在市局门口,抬头看了一眼建筑物上的警徽,表情肃穆却无多少致敬,他自己反而是有些愧对的,便匆匆低头抬脚走上台阶。
“你还真敢来。”
路从期抬头,看见路祁聪应该是要出警,身后乌泱泱跟着一片,都好奇的打量着这一对父子。
有人从路祁聪身后探出一颗脑袋,看着路从期招了招手:“哟,这不是路队家的小子,我听说今天会有小师弟过来,没想到是你啊。”
路从期年少经常往市局跑,里面的人该了解的也了解透了,听见这话,笑了一下。
他站定身子,认真的冲路祁聪敬礼:“路队,见习警员路从期,前来报道。”
路祁聪张嘴便骂:“你报什么道?老子说要你了吗?”
路祁聪身后跟着的人一听这话就知道他们家路队是又要发火了,纷纷作鸟兽散,该分组的分组,该开车的开车。
路祁聪朝着路从期走近,咬着牙骂道:“我怎么跟你说的?你他妈听没听我的话?!”
路从期丝毫注意不到路祁聪阴沉脸色似的,面色沉静的说道:“路队,孟局让我跟着您,出警的话,您随便找个人带着我就行。”
路祁聪怒了,上前不由分说的拽住路从期的衣领,舌头在牙面上扫了几轮都压抑不住火气:“路!从!期!我再说一遍!有多远滚多远!哪里你待不了?”
继而,他表情纠结了些许,几乎称得上悲愤了:“你就非得待在这吗?!”
路从期被拽的有些呼吸困难,却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任由路祁聪毫无分寸的钳着他脖子。
尽管他现在能打得过路祁聪了。
能保护自己了。
路从期却也只是轻轻扫了一下眼睫,施舍似的抬眼看路祁聪:“爸,咱们一家子都跑不了,我的人头现在还在暗网上挂着,您让我往哪跑?”
他掰开路祁聪钳制住自己的手,站稳身子活动了一下脖子。
路从期脸色是尚未缓过来劲的红润,目光却冷静至极:“走吧,路队。今天不是要收网吗?”
说罢,他意味深长的看着路祁聪,目光分毫不让。
路祁聪危险的盯着路从期半响,一言不发的走到一直等着他的车辆面前,敲了几下车窗指着路从期说了几句什么。
然后转眼就去开了他自己的私家车。
路从期暗自松了口气,尽管路祁聪当着全队上下的面摔车门给路从期脸色看,但已成定局,凭路祁聪是改变不了什么的。
车内的人也不是特别相熟,大家一一都做了自我介绍。
其中一个人对路从期格外的热情,是刚刚探着脑袋给路从期打招呼的那位。
声称自己是路从期的师哥,路从期也顺着叫了。
路从期的师哥叫孙子昂,格外自来熟的从后座揽过路从期的肩膀,揉了揉他的脑袋。
路从期忍了。
他在大学期间出尽风头,各项专业知识过硬不说,还什么都不放过的,到处跑着蹭课,简直优秀到全能。饶是已经毕业几年的人都听说过这个名字,特意跑到在校生中间打听这个名字。
孙子昂继续说道:“我看学校论坛表白墙上还说你是冷面杀手呢,这不挺好说话的吗?”
路从期又是一笑,对此没有多做解释。
其实他在学校,并不受欢迎。主要一点是,路从期所表现出来的冷漠、骄傲和对所有人的不屑一顾,饶是他那张脸都拯救不了别人对他的厌恶,都觉得他傲慢、不近人情到让人讨厌的地步了。
可这样一来,与他而言,慢慢的也就没什么人敢接近他了,也避免了和人深交。
孑然一身,倒是轻松。
孙子昂:“学弟,你真的不认识新一届的校花?”
路从期被问的烦了,仔细想了一阵,摇头道:“不认识,我没什么朋友,平常不太跟学校里的人打交道。”
车速渐缓,应该是已经到了。
路从期暗自松了口气,逃也似的开门下车,却被孙子昂一把揽到身后,贼笑道:“路队让你跟着我,小师弟可别乱跑了啊。”
他看路从期表情严肃,以为是紧张,便不着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今天这是小案子,我们盯了这里半个月了,等会冲进去正好能来个人赃并获。”
路从期抬头看了一下这个会所,微微想了一下。
是明迅的死对头,最近风头很盛——他心里嘲讽的想:还真是一条指哪打哪的好狗。
路从期凉凉的说道:“的确,肯定会顺利的。”
他跟出来玩似的,老老实实的跟在孙子昂身后,埋伏在门后,一双眼不放过任何细节。
路祁聪打头阵,生怕这些玩毒的人手里有枪,也不敢掉以轻心。
直到路祁聪耳返闪烁了几下,应该是里面派进去的线人传达了消息。
路祁聪打好手势,示意可以进去。
打前阵的人点点头,分清部署之后,小心的趴在门上听了一下里面的情况,在确定稳定之后,冲路祁聪做了一个安全的手势。
路祁聪会意,举枪对准门,点头。
“嘭——”
“不许动,警察!”
“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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