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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梯-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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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从期指着门上古典的镶嵌的门牌,示意赵峰顺着自己的视线看去:“门牌被换过了,现在是烟雨楼,案发那天却是云水间——诺,这里有替换过的痕迹。”
赵峰趴着一看,果然发现门上有摩擦过的痕迹,他沉思了一会儿,转身问当天值班的那名服务员:“谁让你换牌名的!”
会所经理明显也急了,踹了那人一脚,问道:“陈澜你赶紧老实说,谁让你换的。”
叫陈澜的这名服务员,也不过二十来岁,穿着统一的服装,这会儿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开始有些害怕了:“我……我什么都没做啊,是网上一个人联系上我的,说是要给朋友准备惊喜,让我帮个忙……我就是帮个忙而已!”
赵峰暗骂了一声,将那人扔到一边,催促道:“带回队里。”
路从期不知道怎么想的,明显不是很赞成将陈澜带回局里的这个举动,在他看来这不过是证实了他的一个思路,顺着思路的一个方向而已。
一个服务员能知道什么?
对方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将尸体弄成那个样子给警察看,又像是从一开始警察的行动规划都在他的计划当中。
他知道路祁聪和岩的之间的行动部署,也料定了喝的一塌糊涂的岩的会找错包间。
而后,撞到不该看的东西,被灭口。
再然后,路从期和赵峰找到岩的家里,不管时间早晚都会发现一具岩的的尸体。
赵峰见路从期的眉头越皱越深,站在走廊尽头盯着前方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叹了口气,意识到路从期的心思不是一般的重,便问他:“所以那天岩的到底看到了什么”
路从期道:“赵队,您还不明白吗岩的不管看到了什么他都会死。电脑记录里的第一名死者被害过程也不是他看的,那个笔记本电脑既不是他的也不是凶手的!”
“从一开始,就有另一拨人他们先是□□,而后故意将蜃楼捅进我们面前,让它和案件密切联系,引起我们的重视。”
路从期似是有些颓丧,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挑了一个无名人,凶手再跳楼死,兜兜转转还是为了蜃楼——唯一不可控的便是岩的了吧。”
赵峰:“所以那玩意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路从期看着敞开的包间,似乎看到了那天晚上岩的一个人踉踉跄跄行走的身影,他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按照计划行动。
如果很成功的话,他也算立了一功。
却没想到,从一开始他不过就是一枚推动故事情节发展的棋子而已。
赵峰见路从期没有回答他,便挥了挥手招呼人彻查陈澜的社交账号。
因为路从期的这一席话,引起了局里对蜃楼网站的高度重视开始着重破开进入蜃楼其他入口的密钥。
而所谓的圣肉来源也被路祁聪的一句:“现在有不少的人都会进入网站自助购买,送货上门,安全还不用乱跑。重新将实现又一次的指向了蜃楼的这个网站。
鉴于所有的一切的源头甚至是幕后真凶都可能来自于这个叫蜃楼的网站,局里调整案件方向,着重展开对蜃楼的彻查和监控上面。
徐林青一时之间几乎成了市局的国宝级别的人物,但所有人也都知道这意味着案子进入了瓶颈期。
三条人命——凶手跳楼,留下的是互联网之下更多未知的事情,及这么嚣张的买凶是为了挑衅还是向警方敞开大门的的揭穿?
总之赵峰和路祁聪两大支队联合交上去的报告烂的一塌糊涂已经被孟施连骂带撕的打回来好几次了。
路从期仍然是被呼来喝去跑腿干活的小新人,这次事件让他崭露头角但也仅限如此。
他一直很有眼力见的跟着孙子昂忙里忙外的,这会儿正换着公共区饮水机里的水,干脆利落的抱着水桶也给赵峰的办公室换了一桶。
路从期趁着这个机会迅速打量了一下办公室的陈设,见左右无人,也没有人注意他,于是路从期眼疾手快的将明旭给他的□□化合物水混入其中。
正巧这时,赵峰也擦着满脸的唾沫星子,边气呼呼的回头对孟局喊道:“网络安全专家都摸不到头脑的事我怎么会知道?孟局报告上说的是事实您得承认吧!”
孟施隔着办公室骂了一句什么,而后引起赵峰黑脸。
“赵队,你还真敢递报告啊?”
赵峰叉着腰:“谁让他催的?!他不催会有这事吗?!”
路从期探着脑袋和办公室一众同僚看着赵峰不服气的敲着孟局的门求宽限得来的是孟施又一顿痛骂。
所有人哈哈大笑,路从期看着这几乎成日常的场景也跟着慢悠悠笑了起来。
卷二:第八十二章
路从期做了一个梦,梦见有野兽蛰伏于林间,密集高大的树林遮掩住野兽的身形。
朗月高挂,野兽被密集的弹雨击中胸脯应声倒地。
有枪声惊飞林间飞禽,密集、慌乱的脚步声,而后是浓重的血腥和喘息声。
那血淌了一地,汇集成湍流的河,铺成无尽的路。
那声音微弱又慌乱,像是隐忍到极致的呜咽。
他印象中从来都没有经历过那么密集的枪声和追杀,应该是某部电影中的场景被搬进梦中。
然而路从期发现自己醒不过来,他身在其中却又不是那个逃亡的人……那喘息声清晰又熟悉,仿佛曾经和它交融过,曾经顺着耳廓砸进他心底过。
这种熟悉感让他害怕,于是路从期又陷入了无休止的恐惧当中。
他终于挣扎着从梦魇中惊醒,一抬头发现自己此刻是在办公室当中,大家还都在忙碌没有人注意到路从期发白的脸色。
耳机当中的音频切换到下一个故事当中,路从期一时半会儿没有听进去,便按了暂停,固执的重新听了一遍,字字不漏。
四年了,他固执的听了一遍又一遍,一千个故事,听完之后便重新来过。
路从期硬生生将一个人孤独的生活过成了两个人的相陪。
可他快要撑不住了。
有电话进来。
路从期掐了掐胳膊让自己清醒,而后走到窗台前接通电话:“是我。”
“怎么样了。”
他看了一下四周无人,才轻声说道:“已经下了,这几天在看反应,找不到钥匙。”
路从期一边避开人群往外跑去,正出门间和风急火燎出来的路祁聪撞了个正着。
路祁聪应该是没料到会碰见路从期,突然站定住脚,不往前走了。
他电话未断,这会儿明迅正说道:“水源遭到洗劫了,应该不是他们,他们还没有那个闲工夫在这边兴风作浪。”
路从期看了一眼路祁聪,开口问:“洗劫?”
明迅似乎不愿多说,简短道:“你看新闻就知道了,其他的事尽快。”
路祁聪皱眉,不用猜便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脸色奇差的走动路从期面前,看着他挂了电话,而后问道:“他打来的?”
噩梦有些影响心情。
路从期不愿多说,只是点了点头。
他看了一下国际新闻,状似无意的问道:“金新月那边又发生武|装|斗争了?”
新闻简短又笼统,路从期扫了一眼而后退出界面。
“嗯。估计会老实一段时间吧,不过国内的货倒是可能会短缺一段时间。”路祁聪继而压低声音说道:“徐林青有消息了。”
路从期猛地抬头和路祁聪对视了一眼。
距离那一次蜃楼□□案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虽然仍然没有放弃对蜃楼的破击和追踪,但到底还是压案未结,而各队的工作重点也慢慢转移投注在其他案子上面。
所以路祁聪乍一过来说有进展的时候,队里所有人还是振奋了一下,孙子昂至今都对这种乱七八糟的网站心有余悸,回家更是将他儿子的网线拔了半个月,这会儿听到消息更是干劲十足:“破了?怎么破的?”
路祁聪不知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路从期,才犹豫着开口:“最近有一批新型毒品流入进来,害死了不少人这事你们知道吧?”
何止知道,明迅上一次放在他电脑里的视频就是后来路祁聪接到举报电话前去收的尸,后来直接找了个不知名的小毒贩顶上去,这会儿死刑判决书估计都已经下来了。
路祁聪脸色沉重:“法医进行二次尸检发现跟现在我们已知的圣肉不一样,里面含有极高的成瘾物质是关键,而现在蜃楼更新了入门标语。”
“什么?”
路祁聪:“天堂无门槛——蜃楼除了隐藏必要的路径之外,直接对外开放了。”
路从期突然警醒,心想:怪不得明迅这么着急的给他打电话。
他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它开放了,会怎么样?”
“饿狼扑食,一直以来暗网上面的仇恨网站、自杀论坛还是洛丽塔之家都在国外比较风靡。蜃楼开放,相当于直接给国内这些地下交易提供了巨大的平台和保护网。”
所有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饿狼扑食……不,黑暗丛林中大家本来是相安无事的,这对于那些潜伏着的野兽是一张巨大的捕食网还是对于他们来说是一场双赢的交易?
路从期的手机又振动了几下,办公室一时之间相对无言,所以路从期手机的震动声格外的响耳。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路从期的手机上,路从期仿佛被人穿透一般。
他尚未来得及查看手机,办公室里人各自的手机不约而同的振动起来,有人低头看了一下,大声喊道:“出事了!”
所有人恍若当头一棒,路从期这才反应过来是群消息,他忙查看,突然感觉到眼前一黑。
“刑侦支队队长赵峰紧急住院,疑似□□(Tl)中毒;立刻封锁办公室,所有人不得外出接受调查。”
路从期下载了自动销毁软件,看到这个消息也只是眼皮跳了跳,而后扣下手机。
孙子昂盯着手机看了一阵,几乎要骂出声,忍了忍才摔下手机,喊道:“这叫什么事啊!”
而后看了看四周,问路从期:“中毒?是不是有人下毒?”
路从期没有回他。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两下,所有人抬眼一看——几名身穿警服的人看着众人说道:“调查组,请各位配合。”
……
而后是无休止的取证和询问,交代最近去向。
路从期此刻一个人待在一间办公室,因为自己人查自己人这种事到底比较难做,各自又都不想撕破脸便放在这里单独审问。
办公室这会儿还没人,路从期一个人坐在其中,不由得想:明迅这一步棋走的厉害,让这些警察内部自查腾不出来手,而源头那边又得到重创,他坐收渔翁,中间连面都不用出。
明迅这么久急于腾出手是要干什么?
还是说接下来明迅会有大动作?
他手机上交,这会儿调查组的人刚走,路从期并不是重点调查对象。
他履历干净又初来乍到,没有人将目光放在他身上。
然而,也没有人过来通知路从期可以离开。
路从期仰着脑袋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不过一会儿办公室的门被人轻轻推开。
路从期仍旧保持着他的姿势,只是往旁边移动了一下椅子给来者让位。
“1994年,清华,投毒……亏你想的出来。”
路从期睁开眼看着孟施笑了:“当时给孙子昂打了个电话让孙子昂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恐怕那个时候他们还在想我到底给孙子昂说了什么。”
孟施伸手点了点路从期的脑袋:“老孙要是知道他那么喜欢你,你却拿他当枪使估计要骂你的。”
路从期抬头看他,突然撂下脸色,认真的看着孟施,不做其他言语。
孟施注意到路从期的眼神,心虚的抿了抿嘴,而后却肯定的对他说道:“是他。蜃楼开放是信号,傅游思老巢被毁,自然急于找到藏身之处东山再起,另外野兽反击的时候都会先坦胸露腹展露脆弱,他们在引明迅上钩。”
路从期喉咙一紧,有什么梗在胸腔,不上不下的吊着他,让他不敢开口再问一遍去确定。
他张了张口发现自己说不出一句话,可他又着急最后变成猛烈的咳嗽,孟施的那句话是一轮巨大的冲击,将他梗在心间多年的淤血终于吐的干净。
孟施看见路从期这个反应替他顺着背,而后说道:“现在明迅知道市局大乱应该忙着他的大动作去了,你觉得他要干什么?”
“独吞蜃楼,还要获得配方,另外圣肉2。0他早已经注意到了,他也要。”
孟施冷哼:“未免太贪心了点。”
路从期摇了摇头:“这么大的诱饵换我我也要。”
他这个时候必须要撑住保持最后的理智,不能随意发疯,要冷静冷静。
孟施注意到路从期的不对劲问他:“你病是不是又犯了?需要药吗?”
“没有,这么多年我能控制住了。”路从期抓着孟施的胳膊,紧张的咽了口唾沫,眼睛都有些发虚的问他:“他……他有说什么吗?你见到他了吗?”
孟施沉默了一会儿,看向路从期的眼神似有不忍:“你要听实话?”
路从期深吸了口气:“嗯!”
“其他的卧底相继传来消息,说是这场武装冲突双方死伤惨重……我没有见到他,四年期间,他没有对外传出一句消息。”
路从期抓着孟施的手腕突然脱力一般的坠了下来。
太远了,他们两个之间隔得太远了。
四年的时间,两个国家……就连他突然听见闻严那边死伤惨重都想象不出来到底怎么个惨重法,他又有没有事……
可大概是无法合理想象,路从期觉得自己又像是陷入一片窒息间。
孟施还待想安慰什么,却被路从期抬手打断,他克制着自己心绪,求生欲极强的大口呼吸着,而后说道:“闻严知道我们这边的情况,他看见过我……”
他突然有强烈的后悔,为什么早点没有想到这个。
假血、并不致死的钻孔术、甚至后来仍然查不出有何用途的摄像头。
从一开始目的很简单只是为了吸引警方的注意力罢了,而后却被明旭越搞越大。
“那边具体情况仍旧未知,但我们既然知道了他的意图就得全力配合他。”
孟施将密封袋里的手机递给路从期,示意他看手机。
手机显示是陌生来电。
不用想便知道这个时候会是谁打来的。
路从期正了正神色,接通手机:“喂,是我。”
“出来了吗?”
路从期看了一眼孟施,两人对了一下眼神,而后说道:“赵峰情况严重,他们现在在查接触的中毒物,现在谁都还排除不了嫌疑。”
明迅似是心情烦躁,语速也不由得快了些:“傅邦和还有个女儿,当年真不该放了她。”
“!!!”
路从期下意识的攥紧手机,差点没崩住。
孟施按住路从期的肩头,路从期这才回过神问:“你要的配方在她手里?”
“不知道。”他短暂的笑了一下:“这会儿应该是到处逃命呢吧……我已经和蜃楼联系上了,他在中国。”
路从期呼吸不由得急了些:“蜃楼?”
明迅那边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声音带着少有的阴翳:“傅游思故意将蜃楼网站捅进警方视线,想要一家独大所以干脆掀了棋盘,活该死。”
这两句话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些,饶是孟施都有些绷不住,忙给路从期打了个稳定的手势,拿起旁边的监听麦选择了录音。
路从期显得意外的冷静,他好像明白了闻严要做什么,在未经过沟通的前提下,根本就不能轻举妄动,引起明迅的警觉可能会前功尽弃,还可能将闻严置身于危险之中。
只听路从期突然冷笑了一声:“我劝你别去,我们父子俩这么努力活下来的命还不想让你给玩死。”
孟施听见这话徒然一惊,一抬头看见路从期的眼神顿时也明白了:明迅谁都还没有相信,不管是路从期还是手里有着阶段诱饵的蜃楼。
他打着一通电话是为了干什么?
仅仅是为了试探路从期?
不对,明迅真正要试探的是市局!是他孟施!
仅此一瞬,孟施已经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了,他低头发了一条短信,不过一会儿门被突然推开:“路从期,查到中毒物是在赵峰办公室的饮水机,周三的饮水机是你换的吗?”
卷三:第八十三章
办公室突然一静。
调查组的人本来只是这么一问,一进来看见路从期举着电话,突然紧张的喊道:“你在跟谁通电话?”
“……”
还真让抓了个正着啊?
路从期的手机在门被打开那一瞬就被明迅给挂断了。
他抬头和孟施对视了一眼,后者对他厚脸皮的一笑,冲他挥了挥手。
二人在那一刻不需多言,路从期能够想到的,孟施自然也能想到。
明迅不见得一定要让路从期被发现,但他也不希望看见路从期此刻是安全的,雷声大雨点小的操作引起了明迅的怀疑。
由孟施暗示下来的一通操作,再加上监控和多名证人作证,路从期的确在周三那天换了全部办公室的水其中还包括赵峰的。
路从期被停职查办,苦于一直没有证据根本无法凭此定罪。
因为办公室进出自由,谁都有可能下手,谁也都有可能被栽赃。
路从期这个小萌新混工资的日子就此到头,自从那天之后孟施给他打了个强心剂之后,路从期被禁足在家,接受着二十四小时的监控也不觉得有什么。
只是他开始很小心很认真的往空空如也的家里置办些沙发小茶几都必须的家具,开始思考着每一个摆件的位置,详细到沐浴露的香型。
好像他已经开始迫不及待期待一个人的回归。
路从期逛超市,甚至在看到冈本和Durex都会停下来仔细想一阵用哪个会比较好,想到最后他自己喉咙干涩,这才不自然的略了过去。
如果不是身后的便衣盯得太紧,他是真的想拿一盒……
但路从期这一次去超市是想买好菜看孙柊。
他这一段时间忙总抽不出来空去看孙柊,这会儿难得的空闲,路从期过去给孙柊发了一条短信,在得到确定回复之后,便打车去闻严家里。
在那一刻,路从期这才意识到生活还是需要有点盼头的,他逃避、日夜的期盼过,唯独不敢将这份期盼落实,固执的维持着自己一个人的生活,只把他放在心里想。
可孙柊不一样。
她仍旧维持着闻严房间里的干净,仍旧保持着三张椅子,仿佛永远都是整整齐齐的一家人。
想到这,路从期准备按门铃的手突然按不下去了。
正当他犹豫之际,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孙柊站在屋内问:“怎么不用钥匙?要不是我去倒垃圾,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呢?”
路从期笑了一下,隐去脸上的不自然。
他是有闻严家里的钥匙,是孙柊亲自给的,但从来都没有擅自用过,该按门铃就按门铃,规规矩矩的。
孙柊头发留长了些,应该是待在家里忙学期刊文和编辑教材的事情,这会儿鼻梁上还架着金框老花镜,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不少。
但路从期知道,她不是不强势了,是已经没有什么能让她维护的了。
“鱼肉买了吗?”
孙柊没有注意到路从期的不对劲,一边接过塑料袋翻看着里面的菜品,一边说:“就差鱼汤了,你坐餐桌上稍微等一会儿,马上好。”
路从期应了一声,洗净手,捷径往餐厅走去。
路从期平常来看孙柊的时候,都是坐在闻严平常坐的那个位置上。
今天一进餐厅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孙柊已经去置办了一张新椅子——一家三口,变成一家四口。
因为儿子长大了,儿子开始成家立业了。
儿子有了新的伴侣,家里又多了一口人了。
那一刻,不知出于什么缘故,路从期突然感觉到鼻子一酸,坐在属于他的那张椅子上,不过一会儿眼睛突然有了湿意。
作为母亲的固执,她接受了自己儿子所有的一切,唯独永远不会接受儿子不会再回来的这个事实。
哪怕无休止的等待。
“看到椅子了吧?前一段时间一直想让你过来看看呢,不过我也看新闻了,知道你们肯定要忙。”
厨房和餐厅就隔一个吧台和推拉门,路从期听见里面有水声,应该是孙柊在洗碗。
路从期抽了抽鼻子,说道:“也就忙那一阵子,加了一星期的班。”
“老赵怎么样了?”
“还在重症监护室躺着,阿姨我来帮你吧?”
孙柊不知道局里具体的情况,但赵峰出事毕竟是以前的同事瞒也瞒不过她。
只见她一边往餐桌上端着饭菜,一边说:“不用,你擎等着吃就行,我看你都瘦了。”
路从期粲然一笑,摸摸脑袋,看着一桌子丰盛的饭菜连日以来的疲惫一消而散。
晚饭后,孙柊在楼下书房里继续忙她的事情。
路从期刷过碗之后,便上楼去闻严的房间坐会儿,好像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将闻严从小到大的成长轨迹循着走了一个遍。
他正趟在床上翻看着闻严桌上的漫画,却突然听到楼下有一阵急促的汽车鸣笛声。
最开始路从期只当是别户走错路的,却没想到鸣笛声持续不断,连孙柊都被惊扰着打开门去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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