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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梯-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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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退休了也能光荣退休。
死了也能盖上国旗!
艹!
而孟施也料定了,一旦路从期出现在这里,闻严是怎么也不不可能连带着路从期一起炸死的!孟施是在用这一招让他和傅游思自相残杀,谁死对他来说都是赢!
想到这里,闻严直接狠下心,举枪上膛,枪口指向路从期。
“砰——”
路从期后退了两步,似是没想到闻严会真的开枪,有些不明所以,像他年少的时候喝醉了酒去抱闻严却被躲开的无辜。
他又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脏了。
闻严表情阴翳:“毕竟咱俩好过,我不想杀你,但你却一步步逼我是吗?警察是你带来的?!”
路从期一张嘴就有大口的鲜血往外吐,说出的话含糊不清,谁都听不清说了什么。
枪声过后,所有的局面都会发生改变,路从期就不会以叛徒的身份出现在这里。
他还不能死。
闻严深吸了口气,走到傅游思这边,问道:“走不走?”
傅游思狐疑的盯着路从期的心脏处的伤口,不太相信闻严。
闻严看出她的怀疑,嗤笑了声:“怎么?担心他死不成?”
“我觉得朝着脑袋开一枪会更爽。”
闻严又看了一眼已经不再挣扎的路从期说道:“毕竟跟我好过,毁了容算怎么回事?”
傅游思眯着眼看向闻严:“那他如果没死呢?”
闻严冷淡的看着路从期倒在一片血泊间,冷冷说道:“他要是没死,你就开枪打死我。”
周围的脚步声越来越逼近,闻严再不走已经来不及了,他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路从期,低头很快钻进挖的扔化学废料的地方。
这些化学废料都有剧毒,但他们偷偷在这里制毒,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将这些化学试剂运出去,只能依靠这样的办法。
从这里正好能到达直升机停着比较空旷的地方。
等到警方赶来的时候,路从期已经失血过多昏迷,左手铐着自己,手铐的另一边是已经凉了的明迅。
闻严和傅游思随着地下通道来到直升飞机停着的地方的时候,是闻严先跑到的,闻严前脚刚踩上去的时候就被傅游思拽着腿直接拽了下来。
闻严勉强站起身,将满嘴的血沫吐出去,活动着手腕说道:“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
傅游思枪械不离身,却在刚刚子弹已经被用完了,眼看着警察立刻就要察觉到这边,而闻严堵着舱门就必须要跨过闻严这里。
傅游思缠着手上的纱布,带着十足的杀意说道:“我就知道你养不熟。”
话音刚落,傅游思便裹着一阵厉风朝着闻严杀过来。
闻严偏头躲过傅游思的一记飞腿,挨身直接攻击傅游思的下盘,利用身高优势从后钳制住傅游思的脖子。
直升机上坐着的机长看到这个情况,直接开启想要跑,眼看着离地已经一米左右。
闻严眼疾手快的一跃够上起落架,却没想到傅游思缠的紧立刻拽着闻严的腿。
直升机因为重量不平衡一歪斜,螺旋桨瞬间砍倒一片树木。
不远处正搜寻闻严和傅游思下落的几个人一抬头看见他们头顶盘旋着的直升机掀起的大风让所有人都避之后退,尽管孟施他们准备妥当,但却没有能够直接将直升飞机打下来的武器。
何况,上面还有个闻严。
孟施立刻喊狙击手:“能把下面那个人打下来吗?”
狙击手大概看了一下,不确定的摇摇头:“受螺旋风速的影响,两个人离得太近了!”
傅游思往下面看了一眼,见他们已经几十米,拽着闻严想要利用闻严直接进机舱。
闻严这个时候就被动了很多,他一方面得拽着起落架根本腾不出手!
眼看着傅游思已经爬到和他差不多的位置,只差一伸胳膊就也能够上起落架。
就在这个时候,闻严见时机差不多,拿出一直放在胸口口袋里的那针圣肉,趁着傅游思伸胳膊的那一刻直接扎了进去!
傅游思没想到闻严会留了这一手,胳膊吃痛的一缩,随即她才意识到这是什么,声音都在风中变了:“这是什么?!”
他居高俯视着傅游思惊恐的面容,咧嘴笑了一下:“提纯最高浓度的圣肉2。0,跟我在明迅面前耍的那个劣质品可不一样……你怕是还没有尝过这个什么滋味的吧?”
毒品通过皮肤渗入血肉,而后直达脑袋,傅游思前所未有的突然亢奋起来,抓着闻严的手臂越发的用力,几乎都不像是人能使出来的力气。
闻严却比谁都清楚知道这个反应,他像是观察了无数次一样,也观察着傅游思的反应:“前十秒浑身精力充沛,直到毒液进入大脑,你会不受控制的癫狂,会发冷又发热。”
傅游思整个人脸色都变了,她瞳孔突然扩张,哀嚎了一声,仅存的意识让她拽着闻严不肯松手。
可越到最后,她便越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了。
傅游思张了张嘴:“你……”
最后的意识,她听见闻严说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清楚?不好意思,为了尽职尽责的演好一个瘾君子,我可是看了无数人吸毒后的反应。”
闻严最后一脚将傅游思踹了下去,眼看着她跌落下去。
他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看见傅游思直接拔枪趁着她掉落的角度将机长一击射杀!
直升机逐渐的失控起来,闻严抓着起落单笔架随着飞机倾斜,闻严被迫只能单臂撑着起落架,咬牙估摸这个高度。
光是在下面追着直升机的众人看到这么危急的时刻也为闻严捏了一把汗,只能紧追着直升机,时刻准备救援。
山林间警车红蓝相间的光照的整片山林犹如冰火两重,从上俯视,闻严只能看见那些红蓝的光,甚至距离远的耳边只有风声,根本听不到警笛声。
耳边呼哧的风声让闻严冷静下来,他只能抓着起落架随着直升机晃动着身子,这个角度进退维谷,怎么着都是死!
“直升机现在要到这里估计还有二十分钟,时间根本不够!”
孟施被所有人簇拥在一起,一张脸在灯光下异常的森冷,他抬头看了一眼此刻正处于急于危险的处境的闻严,抿了抿嘴道:“飞虎爪攀上支撑架先控制住直升机呢?”
孟施身后的苍狼特种部队的大队长抬头估摸了一下距离,不确定道:“时间不能太长,这里树多倒是能找到支撑点,但是直升机容易失控,到时候只怕会带来更大的伤亡!”
突然救护队那边传来几个人的惊呼,孟施咽下要说的话,往那边看着问旁边的人:“怎么回事?你去看看。”
“诶诶诶,这个不能拔!你现在失血过多,快拦住他!”
路从期强制的摘下呼吸面罩,猛的呛咳一声,将口中因为用力过度的鲜血清理干净,不顾别人劝阻就要翻身下车。
周围乱成一团,子弹的冲击力饶是一个防弹衣都承受不住,胸口这会儿还是一呼吸就疼。
他喊道:“我没事……”
路从期猛地抬头看见正逐渐飞远并且失控的直升机下吊着的闻严,心肝俱废,猛地扒开众人翻身从担架下掉在地上。
他要狼狈的起身,却不曾想因为用力过度撞到了胸口,口腔中顿时一阵血腥。
路从期看到眼前停下一双皮鞋,不由分说的拽着那双脚,往上扒着说道:“我有办法!”
那人不言语,而后一提裤子也跟着蹲了下来。
路从期一抬头,便看见孟施复杂的神色,他顾不得这么多,挣扎着起身说道:“孟局,我……我有办法,让我去救他,让我接他回来……”
孟施盯着路从期半响,似是疑惑路从期为什么没事,装作关心他伤势问道:“谁向你开的枪?闻严是不是已经叛变了?”
路从期一听见这话,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偏偏孟施按着路从期的肩膀不让他起身,不容拒绝的问他:“是不是闻严向你开的枪?他和傅游思因为分赃不均闹翻,对吗?”
“没有。”路从期牙齿都被口中的鲜血染红,这样一开口,像是朝着孟施张开血盆大口,他在孟施的压制下强制起身,一字一句的说道:“闻严没有叛变,他……不会叛变!”
孟施觉得麻烦的‘啧’了声,放开路从期对周围的人说道:“路从期重伤不能行动,送医院重点、看护。”
路从期听见这句话回光返照猛的从地上一跃而起,怒吼一声便朝着孟施扑过去。
四周都是训练有素的特警和特种兵一看到这个情况,不由分说的便钳制着路从期,又一次将他按在地上。
“孟施!!你他妈还是不是人?!”
孟施回过头不理他,继续和不慌不忙的讨论着怎么控制住直升机。
路从期满嘴的黄沙泥土混杂着鲜血,话都说不清。
就在他们一片混乱间,有人突然喊道:“直升机要撞向山谷了!”
路从期跟着猛地抬头,他那双破碎的瞳孔中最后的画面是一束巨大的火花在半空中,刺眼又明亮。
一切恍如魔咒一般,万籁俱寂,路从期在那一刻连自己的心跳都感受不到。
他不知道自己执着于什么,突然发了疯般的挣扎起来,夺过身旁人的一把枪无差别的乱开枪。
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接近他,路从期举枪对准孟施,全身的血液都充斥在眼睛里似的,骇人的可怕。
“闻严没有叛变,从始至终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让他活着是不是?!”
在场的人都不知道孟施和路从期刚刚说了什么,在所有人看来孟施也一直致力拯救闻严,有人出口劝道:“路从期,你冷静一点,闻严刚刚的情况,谁也没有办法!”
路从期深吸了口气,迅速用枪指着那人说道:“好,我要你们现在搜捕救援,他不会死的!”
有人劝慰道:“搜捕肯定会去搜捕的,你先把枪放下……”
路从期声音沙哑凄厉的可怕,像是紧绷的琴弦绷断:“救他!!!”
说着,他不管不顾的随便上了一辆警车,有人一看情况不妙便抬脚准备阻止路从期。
路从期朝着那人的脚下开了一枪,威胁道:“后退!”
现场气氛紧张,孟施脸色阴沉的看着路从期:“你要知道,你私自将密钥传给明迅,你身上的嫌疑还没有洗清,加上开枪袭警。”
孟施起了一层杀意,问道:“路从期,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利?!”
“不知道我的级别,够不够格让路从期去救一个人呢?”
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四周突然又出现了另一批人,孟施皱眉,一回头,发现以范永川为首的几名市级领导和省厅的人此刻已经站在这里。
而随着他们来的,是又一批市局的警察和各分局支队。
范永川拿出一张红头文件,朝着孟施喊道:“我现在以渗漏计划小组直系领导,前来说明两种情况。一,正式革除临湾市市公安局局长孟施小组队长的领导权。二,闻严卧底期间单线联系上司是省厅禁毒部部长,范永川,也就是我,我对他卧底期间一切行动及言辞负责。”
孟施没料到会突然冒出来一个范永川,他张了张嘴,觉得嘲讽的要笑,可突然一细想,笑不出来了。
孟施问道:“你什么时候和闻严联系上的?他跟你说了什么?”
范永川放下文件,悲哀的看着孟施:“你要我说什么?从你设计让闻严出现在妖怪酒吧接触明迅说起,还是杀掉刁谦伟引闻严入网最后诱他签下同意书的地方?亦或者,诱导路祁聪自首,最后导致他们夫妇命丧火场?”
路从期听见这个呼吸一滞,举枪的手都不稳。
“原来都知道了!”孟施回头看着周围的人,面对着他们神色各异的目光,不知道该是悲哀还是嘲讽。
孟施连连后退,对上的是一双冰冷的手铐突然铐住他的手腕。
孟施下意识的想要挣扎紧接着却被人一把按在车门上。
范永川稳定住场面,远远的冲路从期点头,他开口说道:“去吧,带他安全回来。”
路从期一挂挡,油门踩到底钻进了丛林间。
这一刻,他反倒不是害怕,而是一种急切,好像心里偏执的以为,不管生死,路从期都得奔赴到他身边,无论多远多难。
他得见到他,好好的抱抱他。
从来没有这么一刻,他有一个方向可以奔赴,有一个目标可以为之努力,有一处光亮为他闪烁着。
路从期不自觉已经泪流满面,眼泪洗清了他脸上的浊污,洗褪了他眼中的破碎和崩溃。
车灯照射着前方,驱散一片黑暗。
夜尽将明,从最东方开始,黑夜慢慢消退,橘红被云层遮挡。
他看到了,最远处,清晨第一束阳光突破云层,耀眼夺目,光芒万丈。
终:第九十章
闻严陷入了漫长的梦境当中,从满是火焰的梦境跌落进冰川中,而后又在冰川中找到了一堆燃烧的旺盛的篝火。
而后他梦中他好像已经老了,鬓间头发发白,身处在灰白灰白的病房。
有人遗憾的对他的亲戚说他已经不行了,梦中的闻严非常的老,好像是这样老死的。然后他听见那么苍老的自己,张开了干裂的嘴唇,叫了一个名字。
那个名字没有出现在会坐在他身边麻木的亲戚们当中:“路从期,路从期……”
不过一会儿,那人像是听到了他的召唤,躺在病床上等待死亡的闻严像是突然间看到了这个人,浑浊的眼珠突然发起光来。
闻严伸出满是褶皱的手,拉着路从期说道:“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回到了二三十岁的年纪,领着一个熟悉的男子进入到一个家门当中,那是他的家,那是他们的家,温暖的灯光,沸腾着的浓汤。”
闻严拽着的那双手没有搭理他。
反倒是他自己很困、很困,他像是从来都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表情满足安详起来,然后他就应该这样带着笑容死去。
闻严他应该活不下来了。
突然有一个声音撕破了这一切美好的情景,那人嘶吼着说着:“你快醒醒,你快醒醒,那些都是假的,不要睡不要睡!”
闻严被吵醒了,不敢再睡了,他自己反倒是笑了起来,他尝试着张嘴,说:“路从期,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啊……我还活着吗你还在吗……”
“在。”
他听见梦里熟悉的声音带着激动的哭腔回复他。
闻严分不清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他只得自顾自说道:“我梦见我老了,在病床上喊着你的名字,可是你没有过来……然后临死前我回到了年轻的时候,我领着你进到了为你准备好的房子里面,那是我们家用余生经营的家……”
路从期趴在闻严耳边,明明已经泣不成声,偏偏要说话,声音听起来都是破碎的:“好啦,别做梦了,该醒醒了……不用等到我们都老了那一天,我们现在就回去。”
闻严像是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他并没有理会路从期说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说着:“然后我听见有人叫我,就过来看看。”
这一句话可是把路从期吓得半死好不容易稳定了心神,颤着声说:“别回去了,所有人都在等你呢,我叫了你很长时间……”
尽管各项仪器都显示闻严已经度过了那个危险期,但闻严还是给路从期一种他随时都会再次去鬼门关不打算回来的征兆。
呼吸器上吐出一片白雾,闻严的嘴唇弯成了一条弧度,他双眼看着天花板慢慢的转到了路从期的身上,有点不舍的说道:“可是……那个梦好美啊。”
路从期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哭了起来,他吸着喉咙的哽咽,尝试着让自己笑起来,无所谓的说道:“梦里还有什么?”
尽管,他知道,梦里不管有什么,那里唯一的活物就是一个叫路从期的人。
闻严看着路从期眼睛弯了起来,把那些复杂的情绪全都混杂成笑意:“你亲我了。”
闻严说着,眼睛狡黠的转了转,尽管路从期现在疲惫的随时都会昏厥的状态看不见,他还是不着痕迹的坏笑了一阵。
他看见路从期扶着床半身不遂的站起来,弯下腰在闻严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有些无措的躲开闻严热烈的注视。
随着路从期低头间,闻严额头上掉落起一个滚烫的盈湿,路从期看着闻严的脸,问他:“是这样么?”
闻严开怀的笑了起来,整个人仿佛顿时有了生机,然而这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混混竟然认真而又遗憾的摇了摇头,他有些不满的说道:“不是……梦里你亲的是嘴唇,舌吻,最起码三分钟。”
也不知道到底是闻严的脑袋是不是被给摔成脑糊了,还是他想蓄意憋死谁。
听懂闻严又在不着调的开玩笑的路从期竟然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似乎觉得干脆憋死他也不错。
那人没有任何认错思想觉悟的又给脸不要脸的说道:“你还让我上了。”
“那你还是做梦去吧。”
果然就不能太纵容这货了!
路从期起身准备通知外面等候的那群人的时候,闻严扎着针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不确定的问道:“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吧?”
路从期似乎觉得好笑,到底还是坐下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背:“没有,是我在做梦。”
我终于从那无边无境的噩梦中醒过来,我终于把那任性的人叫了回来。
久未入梦,一夕误闯。
几饷贪欢,欣喜若狂。
路从期注视着闻严,在心里将他描摹了一遍又一遍,他弯下身,从来没有这么一刻这般虔诚而小心的吻上他心心念的人。
他熟悉他的一切,眉眼,五官,小动作,敏感处。
他了解他的味道。
明明只是唇齿交融,呼吸相缠。
明明可以在情至高潮处,噩梦搅扰时想爱人讨一个心安的吻。
可这个吻,他等了四年。
路从期不舍得就这样放开了,他甚至有了腻歪的心情想一直这样啃下去。
闻严纵容的看着路从期,揉了揉他的脑袋,问他:“开心吗”
路从期盯着闻严的眼睛,小心的说道:“我有一个日思夜想的人……现在我见到了,怎么会不开心。”
闻严听见这话笑不出来了,他张开胳膊将路从期拥入怀中。
路从期的脑袋就埋在闻严的胸口处,闻严就在他头顶说道:“不委屈,抱抱你。”
那声音通过胸腔共振穿透路从期的耳膜,就好像是从闻严的心里说出来一样。
路从期突然就一阵后怕的颤栗,急于确定什么似的,紧紧抱着闻严。
闻严觉得自己睡够了,睡的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
他像是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个地方,这个国家、这个城市,周围所有的一切在他眼里还是熟悉无比。
有人推门进来,闻严听见门响这才放开路从期,只是仍旧拽着他的手不肯放开。
门外,孙柊眼睛通红,身后跟着贺章和栾冰。
贺章和他目光对视了一下,明明在外面都已经对着墙哭够了,彼此打过气要好好的说说话的。
可目光一触碰,所有人都直接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栾冰终于止不住的大骂道:“闻严你混蛋吧你!”
贺章鼻涕和眼泪齐下,抽着纸,哼哧哼哧的打着哭隔一时半会儿竟然话都说不完全。
闻严刚醒,这会儿药效还没下去,顿时被吵的头疼欲裂。
心想,自己做的那个梦还是有先见之明的。
闻严在路从期的小心的搀扶下慢慢坐起身,一看见贺章娘们唧唧的样就头疼:“贺章,看到我活着不高兴吗?你在我墓碑上还没哭够啊?”
这话不知道戳到了贺章哪里的笑点,噗嗤一声,鼻子直接喷出一个鼻涕泡。
所有人破涕为笑。
闻严看见孙柊一言不发的站在那,他伸出手,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声音都不敢落实一般:“妈……”
四年期间,够一个女人从短发续成长发,够她开始眼角细纹开始增多,记忆开始变差。
够她逐渐习惯一个人的生活。
但不够她思念一个人。
孙柊攀上闻严的手臂,张了张口,哽咽一阵,努力了许久才把自己多次辗转于唇齿间,想要给闻严说的话说出来:“不管你是什么样,我一直为你骄傲。”
“妈就想跟你说,很早就想告诉你。”
孙柊每一天,整日整夜都在后悔,这些话为什么没有早点跟闻严说。
所以她等到这一天,一定要说出口:“我们一直都为你骄傲着,不管你是否成才、是否是传统意义上的成功……”
闻严四年前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叫住孙柊问的那一句:“您信吗?我想让你为我骄傲过?”
四年后,他终于听到了答案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闻严抽了抽鼻子,他像是习惯了隐藏自己的情绪,总能在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情。
他只是仰着头,迎着外面正好的阳光,窗外飘荡着花香和摊贩之间的叫卖声,闻严贪恋此刻的美好。
从始至终,他也就是个俗人,贪恋爱人在侧,家人尚在,所谓人间美好烟火,无一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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