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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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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见他一头黄毛的样子,难看死了。”
路从期没有搭话,应该是有人举着镜头的缘故,镜头有些不稳。
黄毛被人捂着嘴闷声打了几拳,拳拳都打在肚子上,疼的黄毛跪在地上,哭着求饶。
然而没用,他还是没说出他们想要的信息。
像是一场不断重播的画面,打的人什么都不问,就只管闷声打,黄毛毫无反抗之力。
“这人恰好也和黄毛一个看守所,看守所嘛,什么人没有?这都算轻的。”
栾冰以为路从期是有些不忍心,说了这句安慰的话。
片刻,路从期开了口:“他要是一直不说,咱们也不能杀了他。”
路从期眼光一沉,开口道:“有人要用毒品杀了闻严。”
“!!!”
金硕突然站起来,看着路从期问道:“那真的是老闻的儿子?”
路从期点点头,将自己的手机递给金硕,说道:“黄毛是通过皓子找到闻严的,闻严知道这事该去找谁,他也有那个办法。”
。
厕所里,闻严在一片烟雾缭绕间,穆江群跪在地上,头冲着闻严。
闻严咬着校服拉链,略微仰起下巴看着地上跪着的那人,问道:“黄毛什么来历?”
一旁的皓子站在一边胆战心惊,率先认错道:“对不起啊,闻哥,我不知道那小子别有用心的……”
闻严看都没看皓子一眼,将拉链拉下来,脱下校服,冷笑道:“你要是知道,你就站不起来了。”
穆江群终于知道眼前的闻严的确不是好惹的,哭着说道:“那人给了我一万,说是隔壁重点高中的闻严星期日的时候让黄毛带到妖怪……”
“谁?”
“我不知道啊,在学校后面的小巷子里遇到的……”
。
路从期、金硕和栾冰围着这部手机听到这句话,互相看了一眼。
路从期:“告诉那兄弟让他别打了,再打会出事。”
金硕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只见视频里有一声哨音,紧接着,便有人隔着卫生间门大喊了声:“里面有人吗?”
视频突然一阵混乱。
金硕举着电话走了出去,两部通讯工具暂时都没有任何有效信息。
路从期疲惫极了的坐在椅子里,他从校服兜里掏出来一盒烟,熟练的抽了根蓝色的薄荷香烟,捂着打火机点上。
一边还觉得不过瘾的又往嘴里塞了颗黑色包装的强力薄荷糖。
栾冰奇怪的看了一眼路从期。
“吃吗?”路从期递给栾冰的是单独包装的一块薄荷糖,她接过薄荷糖,在手里看了一阵,问道:“你抽烟?”
路从期吸了口,爆珠薄荷香烟加上强力薄荷糖的作用下凉的他太阳穴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一下子也清醒了。
他长长吐出口香烟,眼睛眯起,狭长的眼睫撩着层烟雾,虚虚实实的让人摸不透。
“怎么了?”
栾冰兀自笑了 :“没事,就是想问,好学生也抽烟?”
路从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了起来:“那你可错了,闻严就一根烟也不碰。”
栾冰好奇的挑着眉毛等待路从期说话。
“这事我知道。”
包厢的门又被打开,金硕去而复还,听到这话,一向冷峻的脸有了一丝动容,他看着路从期,像是透过他的身形去看另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少年。
“闻国朝在群里还炫耀过他的育儿心得,就是三年前的那次任务中,老闻和孙柊逮到他家小子抽烟,气的孙柊当场拿着擀面杖想要揍被老闻给拦下了,老闻就在当时的工作群里问该怎么办。”
路从期很乐意听金硕偶尔讲起从前,窝在椅子里撑着下巴懒懒的听着。
“当时好多人撺掇着让老闻打闻严,说男生不打不听话。”
金硕拿起路从期的烟盒,挑了挑眉:“你小子还挺挑的啊?喜欢抽这个?”
路从期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见金硕突然怔了神,卡了壳般盯着烟盒,再没了下文。
栾冰催他:“然后呢?”
金硕喃喃道:“老闻的性格怎么会去打他儿子?这一辈子都严肃不起来……我记得,老闻当时还在群里吐槽,说……闻严这小子还挺挑,抽的烟还是好牌子的。”
卷一:第十八章
三年前。
闻严被孙柊一声怒吼吓的一缩脖子,他从小不怕他爸,但最怕的是他妈。
闻国朝拦着孙柊,好言好语的相劝:“咱得和孩子沟通,这事得沟通。”
大概面由心生,闻国朝长的就是福人面向,文绉绉的,倒像是白净书生。
闻国朝一想不能骂,打也没用,于是就指着站在墙根处大气也不敢出的闻严,让他举例吸烟的十个好处。
闻严听见这话当即就懵了,他宁愿挨他妈一顿打,当即朝着他爸叫了声:“爸,你开玩笑呢?”
闻国朝故意板着脸,指着闻严说道:“站好,阐述不下来就别吃饭。”
随即低头在市局的群里和同事们分享怎么正确教育熊孩子的经验心得。
闻国朝煞有介事的站在闻严面前:“对于成年人来说,烟除了有害健康之外也有很多好处,比如消除疲劳,比如有助于思考,比如缓解精神压力和烦躁情绪,比如让一个人放松警惕拉进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他转了转手中的烟盒,一看还是个好烟顿时嘴角一抽明显的想把那句“兔崽子还挺挑”脱口而出。
但也变相的将火发了出来:“但是对于你现在来说,这玩意除了会让你们跟傻逼一样窝憋在学校角落里,自认为很装逼的吞云吐雾之外,还会干嘛”
“要不这样,你给我口述吸烟的二十条好处,我就不打你。”
闻严低着头嘀咕:“不是十条的吗?”
闻国朝眼睛一瞪,吼道:“你老子我刚刚就说了四条呢!!!给我想,说不出来别吃饭。”
闻国朝伸出手指对着闻严埋在颈间的脑袋比了个带着鄙视意味的“二”来,洋洋得意在群里聊着天,已经顾不上欣赏闻严仿佛踩到一坨屎般的脸色来了。
闻严就一边闻着一桌的饭菜香一边很绞尽脑汁的想怎么有理有据把那二十条好处给编出来。
他身后的电视放着法治频道的犯罪剧情片,面前闻国朝和孙柊俩人津津有味的吃着饭,能够直接无视闻严这么一大坨活物,评价这个节目。
“第一……吸烟有助于跟高年级的人打交道……”
闻国朝颇为赞同的点点头,咬着筷子说道:“的确,遇到上级领导也有敬烟的。”
很会举一反三的闻严张口正准备继续扯。
孙柊夹了一块肉片,用筷子指着电视里的情节,饶有兴趣的说道:“一看就是自杀伪装成他杀的,你怎么看?”
闻严看了一眼电视里打了马赛克也止不住血腥的尸体图片,胃里一阵翻涌,脑袋卡了壳。
闻国朝于是就把注意力放在了电视上:“死者买了保险,动机也有了……欸欸,闻严干嘛呢?你现在是自我陈述罪状时间懂吗?还有呢”
闻严肚子叫了一阵,委屈巴巴的低下头,脑后不服帖的头发都委屈的耷拉下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闻国朝夺人命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闻国朝接过电话对孙柊说了一句:“骆驼有消息了,说今晚临湾码头,已经在装货了。”
孙柊震惊的筷子掉在桌上,声音颤抖道:“整整一年都没有消息……骆驼还活着?太好了。”
夫妇俩已经顾不住闻严了,纷纷放下碗筷收拾好东西,整装待发。
闻国朝临走前对闻严说道:“回来给我写成书面材料交给我。”
而后,一去不复还。
……
“而后,一去不复还。”
路从期低着头,听完了故事,勾着嘴角笑了:“是啊,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那一夜,闻严的爸爸没有了,我的爸爸回来了。”
他像是有些醉了,也有些痴了。
吐了口烟,低声轻轻笑了起来,仔细一听却像是失意人的啜泣声。
另一边的闻严摆摆手,拎着校服走出厕所,爱拍马屁的皓子屁颠屁颠的跟上,谄媚极了赶紧将一根好烟递给闻严,一边捂着打火机,笑道:“闻哥,来,这是好烟。”
贺章上前挡在了闻严面前,说:“喂——拍马屁得拍到点子上,你们家闻哥从不抽烟,望周知。”
闻严看了一眼贺章,见气氛有些尴尬,揽过皓子的肩膀,无所谓的笑道:“抽烟有什么好的?你给我举出抽烟的二十条好处啊?”
闻严举不出来。
但有一条坏处就足够了。
他家老头子会不开心——这就足够了。
。
所以闻严不会知道一颗薄荷糖够抽两根烟。
路从期掐灭了烟,咬碎嘴里的糖,看着手机上发来的消息:“问出来了——查无此人。”
折腾了一晚上,路从期精力早就没了,懒懒的摆摆手:“走了,我该回学校了。”
栾冰叫住路从期:“那闻严该怎么办?”
路从期停住脚,说道:“想什么呢?闻严有你们,有我爸,谁能动的了他?你真以为路祁聪的出现是巧合呢?”
金硕恍然大悟,张着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等到金硕再一回神,路从期人已经走了。
栾冰看见路从期走远了,顶了顶金硕的胳膊,问道:“我挺好奇的,你为什么会怕路从期一个十几岁的小孩?”
金硕想都没想的说道:“不是怕,是敬。”
栾冰听过多少这种奉承话了,当即嗤笑出声,却没想到金硕脸上严肃的表情变都没变:“如果你从小建立的价值体系和荣辱观在一瞬间崩塌的时候,你会怎么办?”
栾冰被问的一愣。
“他,崩塌,重建,重新为自己建立了王国——你别看价值观这东西虚的狠,可你行事的依据,遇事的选择,判断的标准都是根据这个来的,三观是人最重要的一层保护膜……可是曾经,他的这层保护膜碎的一塌糊涂,在他还是这么大的小朋友的时候。”
金硕在自己胸前比了比。
金硕:“可是你看现在的路从期,多好一孩子。”
他们两个人通过二楼的窗户看见路从期招手打了辆车离开,直到车辆在拐角没影。
路从期和闻严一前一后的回到学校,用的还都是同一个方法,两个人硬生生没有见到彼此。
闻严熟练的翻身上去,龇牙咧嘴的冲贺章说道:“上来啊,你干什么呢?”
贺章扶着墙,急的连控制自己声音都做不到:“他妈,这么高,老子飞上去啊?”
这群战斗力为零的傻逼。
闻严恨铁不成钢的咬咬牙,不得已又翻了下去,自己当梯子将这三个傻逼送了上去。
正送把刘读文送上去的时候,一道手电筒强光准确无误的打在闻严的背上,周地主的声音厉声传来:“谁在那——”
刘读文一哆嗦,站在闻言的肩膀上,吓得叫妈一样喊了声:“闻哥——呜哇,我怕!”
“……”
闻严用力将刘读文一百二十斤的人撑了上去,趁着周地主还没过来,自己狗刨地似的也爬了上去。
周泉听见了刘读文叫的那一声,当即加快脚步,大喊道:“闻严,我就知道是你!你他娘一天不安生是不是会死?”
鬼才搭理他,只要没有逮到人,一切都可以是幻觉,是揣测。
闻严冲着那一束强光,吐了吐舌头,一矮身跳了下去。
众人暗自庆幸逃过一劫的时候,闻严猫着身子带着众人就要回到宿舍区,却没想到在经过操场的时候,操场的灯光突然打开。
紧接着,在这寂静无人的夜晚,一片宁静安详的学校,全校的喇叭响了起来:“喂喂——”
周泉拍了拍麦克风,再确认无误的时候,开始了对闻严进行了全校通缉。
闻严一行人的脸被白炽灯照的刷白,像是越狱被现场捉到的逃犯。
周地主的声音通过全校的喇叭,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全校师生的耳里:“高二三班的闻严同学,我不管你在哪,请你携同你的三名同伙,迅速到政教处自首。”
‘闻严’这两个字,一时之间,差点成了全校的噩梦。
伏案做题的路从期听见这个广播,没忍住,笑出了声,心想,闻严这小子所到之处还真的是处处惊喜。
已经熟睡的波波吓得坐起来,冷汗连连。
在操场上的四个人面面相觑,同时骂了声:“操!”
刘读文:“教导主任没病吧?不惜吵醒所有人也要逮到我们?不去!”
贺章:“何必呢卧槽?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行吗?不去!”
陈帆:“闻哥别怕,到时候我们给你作证,就说他老花眼了。”
紧接着,广播又传来一句让这三个人瞬间都怂了的话。
“高二三班的贺章,刘读文,陈帆,我奉劝你们四个尽快到政教处自首,否则……”
有几秒功夫,全校都寂静如鸡。
没睡的人,被吵醒的人和当事人,都竖着耳朵听周泉的下文。
广播里传来一阵咆哮:“否则你们等着卷铺盖退学吧!做个耻辱墙,将你们的照片钉在上面,示众三年。”
“……”
“……”
贺章骂了声:“这他妈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闻严挑了挑眉:“我觉得挺好的啊,让往后的学弟学妹们瞻仰我的仪容。”
“尤其是闻严!我知道你不要脸……”广播刺啦了一阵,又正常了起来:“我限你们五分钟内到政教处!”
闻严耸肩,领着三个人自首去了。
于是第二天。
操场全体师生的必经之路上,站着他们四个人,每个人捧着本数学必修三的书,大声念了起来。
拖闻严的福,贺章和刘读文、陈帆他们也在全校出了名。
贺章盯着这些他看不懂的数学符号,问旁边的闻严:“c、o、sθ这咋念啊?这是拼音还是英语?”
闻严打了个哈欠,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s你不知道是什么吗?splay啊。”
“数学还有这个??”
剩下的俩人一看闻严真的懂,如获救星,纷纷捧着书往闻严跟前凑:“那这个呢?这个β???”
闻严瞥了一眼,从容的说道:“奥,大写B看不出来?”
陈帆盯着书看了一阵:“不对啊,它这个竖超了点。”
“印错了吧。”
闻严又打了个哈欠,愤愤的骂道:“周地主有病吧?不惜操场的灯都不关,让咱们在这念数学书?”
路从期在远处听了一阵,听着这几个人扯淡,忍无可忍的走上去,将手中的学校食堂买来的包子和豆浆递给闻严:“好了,教导主任说你们可以进班了。”
路从期看着闻严吃下包子,装作无意的问道:“昨晚去哪了?怎么就让他给逮到了呢?”
闻严不清楚那天晚上的事路从期知道多少,无所谓的吸着豆浆说道:“就一起出去上了个网,运气背呗。”
路从期面色不改的点点头,对闻严说道:“那你吃完就回教室吧,我走了啊。”
闻严突然叫住路从期,迎着路从期疑惑的双眼,笑了:“你是喷什么香水了吗?”
路从期说:“没啊,怎么了?”
闻严吸了吸鼻子,闭着眼惬意的笑了笑:“你身上真香。”
路从期脸一红,差点站都站不稳,低着头结巴道:“应……应该是香……香皂的味道吧。”
看透这一切的贺章嘴角一阵抽搐,踹了闻严一脚:“大早上浪什么浪呢,走了。”
“不好玩吗?你看他还脸红了呢?他对我脸红了!”
贺章他们几个听见可以走了如获新生,拉着闻严就走。
路从期听见一个声音说道:“那是人家脸皮薄,你以为都跟你似的?”
“放屁……”
路从期听着声音越来越弱,闻严被拽着走远,直到很快和那些学生们混在一起,可身形还是挺拔又潇洒,帅气的不像话。
他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他注视着闻严的背影。
如果两个怪人都在努力融入人间的话,闻严无疑是最成功的那个吧?
路从期抬起手,拇指不自觉蜷缩了一下。
那里是闻严刚刚触碰的地方。
他不自觉的放在鼻间嗅了嗅,喃喃道:“很香吗?”
卷一:第十九章
闻严等人来到班级,发现班级仍然一如既往的吵闹,第一排的隔空投篮扔垃圾,周围人开黑打游戏的声音肆无忌惮的传出来,有人操着脏话,乱的一塌糊涂。
刘读文吐槽道:“周地主昨晚是吃□□了吗?”
班里的不少人听说闻严昨天做出的丰功伟绩,当即跑到他身边将教室前排围堵,其中一人笑着说道:“听说他昨天为了追你们,也准备翻上去,结果摔下来了,不找你们找谁?”
闻严噗嗤一笑,道:“怪不得呢。”
贺章也忍不住在心里同情了一把周泉,也说道:“怪不得格外的‘黏‘’闻严呢。”
这话让闻严一阵恶寒,瞥了一眼贺章,冷飕飕的说道:“能换个不那么恶心的词吗?”
“行啊,弃暗投路从期呗?伉俪情深呗?”
“去你妈的。”
闻严他们几个在教室里无法无天惯了,老师们也都选择性无视,本来教室就乱,都是老鼠屎,谁也不怕坏了谁。
索性上午上课这些人个个都没睡醒,大多数都趴在桌子上睡觉,玩闹的兴致也不高。
但却格外考验人民教师的心理素质——谁都想对得起老师这个称号,传道受业解惑是本分……教师教师,先教后师。
讲台上年纪稍大的老师扶了扶老花镜,敲了敲课桌:“同学,同学,上课呢,各回各位。”
众人没当回事,有人叫了一声:“开黑有人吗?快,缺个人,对面人都齐了。”
闻严掏出手机招手应了一声,准备加入战局:“等着……”
他话音未落,趁着闻严说话的间隙,突然一句怯生生的声音插了进来:“你们……能小点声吗?我要听课。”
是个女生的声音。
闻严一低头,发现自己正站在黑板面前,应该是挡住了黑板上的字。
他下意识的说道:“啊,不好意思……”
说着朝旁边让了让。
最开始这个女生说的话在闹哄哄的教室里根本比不起眼,可能是某个敏感的词眼落在某人耳里,本来闹哄哄的教室安静的落针可闻,不少人侧目看向这个陌生的声音。
“她谁啊……”
“奥 ,五班掉下来的……好像叫于朦?”
讲台稍微高点,闻严站的这个地方正是俯视女生的角度,女生齐刘海,披肩散发,长相普通。
“所以我刚刚是听到了什么?学习???我都快忘这俩字咋写的了。”
“嘁,好学生?学习不应该在这啊,装什么呢,再学不也就那样了。”
于朦不止一次听见过这些嘲讽,也没多在意,心想,这才是开始呢……估计还有呢。
她低着头,扣着指甲,摊在书桌上的书本被荧光笔画的密密麻麻,大概女生都有这个习惯,喜欢拿尺子比这写字,闻严能够清楚的看到她笔记上蚂蚁般又齐整又密集的字。
“想学习转班,你……”
那人突然噤声。
所有人都看向一个方向。
讲台上闻严站在那比老师都还高点,他抬起左手朝着众人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是一节物理课,闻严对这个‘白毛驴’老头有印象,然后他往后一瞥,看见脏兮兮的黑板上还残留着前几天的板书,当即一声不吭的将黑板擦干净。
粉笔灰荡起一层又一层,早晨正好的阳光照在采光良好的教室里。
白色粉尘在阳光下旋转飞舞,教室里还有油腻腻早餐的味道,实在不是个学习的好地方,
闻严无视掉背后直愣愣的目光,擦完黑板拍掉自己手上的粉笔灰冲讲台上的老师打了声招呼:“你讲你的,我睡觉……”
他又看了一圈教室里张着嘴惊掉下巴的众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别吵着我,懂?我起床气很大的。”
说完,抬脚走下讲台趴在自己桌子上睡起了觉。
这节课是继本学期开学以来最安分的一节课,讲物理的老师都要感动哭了,讲的课都比平时要更加激昂了几分。尽管仍旧只有一人在听,但周围没有了哄闹声,所有人听进去的听不进去的,均抬着脑袋傻了一般的盯着老师看了一节课,硬是没人敢说一句话。
闻严睡足了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节大课间,他许是忘了自己早上的骚操作,伸着懒腰突然发现班里死一般的寂静的时候也愣了一下,问道:“你们干吗?默哀谁呢?还是贺章跳楼了?”
听见闻严这句话,憋了几个小时的贺章终于炸了:“卧槽,你让教导主任灌了哪门子迷魂汤了”
“……”
闻严仔细回忆了一下,当即明白他们说的什么,朝着前排于朦的方向努了努嘴:“你们这么耽误别人干嘛呢?自己臭自己的,坏了别人干吗?”
闻严声音不大,但在班里一呼百应惯了,他一开口说话基本上没人跟他起高腔,因此话也能顺利传到于朦的耳里。
于朦正奋力记笔记的手一顿,水性笔在纸上划出长长的一道,咬了咬嘴唇当即红了眼。
她学习普通,比不过耀眼的路从期,在高二年级里也是中上等的学习水平。
她不会说话,长相普通,再努力,也仅仅是中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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