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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小太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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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绪束手无策,他处理过很多事情,却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抚一个母亲被伤透了的心。
“你把他找回来,只要他回来,我什么都答应你们。”
这话如同一道惊天累把肖绪打晕了,他喃喃道,“阿姨,你说什么?”
林爸也不敢相信,“老婆!”
林妈哭得说话都不利索,“难不成要孩子一辈子都不敢回家吗,我老了,看不懂你们这些人,我是不能接受,但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身为母亲,就想他开开心心一辈子,他,他现在连家都不敢回,这还算是个家吗?”
林爸扶住她,重重喘了口气,半晌,咬牙道,“把那个混蛋小子给我找回来。”
肖绪一颗心跳得厉害,在原地站了好一会还无法言语,林爸呵斥道,“还不快去。”
他像突然被按了什么机关一样,猛然跑到门口,又急急回过身,眼里全是泪,哽咽道,“叔叔阿姨,谢谢你们。”
他冲出家门,直奔自己家,他想,会不会林方方就在那里,车子快到小区的时候,王棋的家门晃眼而过。
肖绪突生一种莫大的预感,喊司机下车,急忙去按门铃。
王家只剩下了林方方,他听见门铃声,疲惫的起身,迷迷糊糊去开门。
一股寒风铺面来,林方方还未做出反应,便骤然被一股巨大的冲力抱住了,他吓得顿时清醒了过来,感受到熟悉的怀抱和温暖,一动都不能动了。
肖绪,来找他了,林方方用力闭了下眼,想要把眼里的酸涩眨去,却不想眼泪争先恐后跑了出来。
肖绪紧紧抱住他,像抓住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他的声音有点抖,像是害怕和惶恐,他说,“林方方,你跑出来的时间够久,该和我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尾声四





第64章 余生
林方方从公司门口出来,外头下着大雨,肖绪早上出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他有点担心,便给肖绪拨了个电话。
“你那边事情谈得怎么样了?”
林方方边说着边往地铁站走去,今年他二十五岁,是公司运营的第四年,公司的状况越来越好,他和肖绪也顺利买上了车子,但大多数时候他都搭地铁。
他喜欢这种平平淡淡的感觉。
“再有半小时就回家。”肖绪又道,“你在家等我,今晚出去吃吧。”
“我顺带去趟超市买点东西,给你煮春菜排骨粥。”
这些年下来,林方方也只会这一道,但肖绪却永远吃不腻似的,轻笑一声说好,两人挂了电话。
林方方进了地铁,正是下班时间,三号线拥挤得不得了,他被挤到最边边,车厢里有着潮湿的气味,有些难闻。
思绪一下子飘远。
一年前,他和肖绪回家后,面对的虽是笼罩在阴郁里的林家,但父母却不再反对他和肖绪的事情。
他记得自己当时很没有面子大哭了一场。
林妈一句句如今还能清晰的回忆起。
“我管不了你们了,当年陈时的事情我就有所察觉,这些年你们两个走得越发近,我不能不急,但是我不想一个家变得不像家,也不想像隔壁那样因为这件事搞得如今都没有音讯。我和你爸不反对你们两个的事情,但也不代表我们同意,短时间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
晚上他就和肖绪离开了家,往常的时候,林妈都会出来相送,但那时大门紧闭,他时不时往后看,父母都没有出来送他。
他知道自己伤透了父母的心,或许只有时间是最好的疗养剂。
过了两个月是过年,他回家,没有带上肖绪,吃年夜饭的时候,林家没有人开口,十来年的除夕夜,林家都有肖绪的身影,唯独去年没有。
但林方方也觉得得给他们一个缓冲的时间,只是饭后,林爸突然交给他一个食盒,面无表情的道,“大过年的,别到时候说我们冷落了人家。”
林方方颤抖的接过食盒,恍惚间想起当年的夜,他跑到肖绪家里去,就为了给肖绪送年夜饭。
什么都没有变,变的只是情意。
那时他才真的明白,父母也在学着释怀。
此后一年,公司清闲他和肖绪都会回家,起先还有些尴尬,到现在已经好了许多,父母肯接纳肖绪让林方方很高兴,同时也很感激。
一个人的选择,往往牵扯了整一个家庭,他很感谢他的父母能尊重他。
地铁到站,林方方出了地铁口,步行去附近最近的小超市。
这家超市离他和肖绪住的小区不远,走十来分钟就能到了,他进了超市,在果蔬区挑选着,想买些水果回去晚上削了吃。
他推着车,缓缓走过,忽然听见两个男人谈话的声音。
“明天得去医院复查。”
青年像是不耐烦,但语气却是含笑的,“知道啦,你现在怎么跟个老头子一样。”
“我不提醒你,你又得不去了。”他哼哼一声,把东西放进推车里,“你嫌弃我烦也没办法,我肯定是要唠叨一辈子了。”
林方方的脚顿在原地,这声音太过熟悉,竟让他产生了一种幻觉,他在原地愣了几秒,猛然绕过货架去看,几辆推车同时在他眼前走过,他焦急的去寻,却没有看见自己想象中的身影。
许是自己听错了吧,林方方不无失落,又挑了些东西,结了账回家。
粥煮烂入碗的时候,门也有锁进孔的声音,是肖绪回来了。
林方方把碗端到饭桌上,眼见肖绪一身黑色西装,岁月将他打磨成一个成熟的男人,眼神里沉淀着稳重,但看向林方方时,却又染上些许温柔。
肖绪神色有些疲倦,林方方笑说,“你鼻子这么灵,我才刚煮好,你就回来了。”
肖绪把西装外套脱了,长吁一口气,像是抱怨,“今天的客人真难缠,要求特别多。”
他去洗好手出来坐到饭桌上,林方方那碗推到他面前,春菜排骨粥热气腾腾飘散着香味让人食指大动。
肖绪是真饿了,拿勺子搅了两下,动作一贯斯文的把粥往自己嘴里送。
林方方喝着粥含糊的道,“下次换我去。”
肖绪笑了笑,“行。”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林方方想到什么,慢吞吞的开口,“我今天去超市,好像听见陈时哥的声音了。”
肖绪动作一顿,抬眼看他,林方方又说,“其实我没有见到人,不太确定,但那两个人的声音太像,好多年了,也可能是我记错了。”
张少燃和陈时一直是肖绪和林方方的心结,这么些年过去,他们竟再未见过两人,也没有听见两人的任何消息,当年的兵荒马乱犹如历历在目,近乎是刻骨铭心的。
肖绪想起,当年陈时临走前托付给他的话,他没有食言,和林方方如愿走到了一起,但当时他把陈时的话传达给张少燃时,他永远记得张少燃的话和神情。
那种绝望到极点的感觉,喑哑到近乎听不见的声音,“要我忘了他,除非我死。”
肖绪收回思绪,怅然道,“若真是他们,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们,肯定有他们自己的考量。”
林方方叹口气,“其实我真想他们两个的,不知道陈时哥的身体怎么样了。”
因着勾起以往的回忆,这顿饭两人都吃得不是很滋味,林方方甚至都吃不到一碗便起身收拾了,肖绪望着他的背影,微微抿了下唇。
也把碗筷拿了进去和他一起洗碗。
林方方洗漱过,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肖绪正在打电话,他到床上窝下,刷着手机,不一会,肖绪就上床,两人挨在一块。
“是舅舅的电话,”肖绪说,“他让我们把圆圆和甜甜接回来。”
林方方看向肖绪,自从两只猫寄养在张习家中后,前两年倒是有想接回来的意思,但张习养久了有感情,不肯还,这会子怎么忽然又同意了。
“小家伙对猫毛过敏。”
小家伙指的是张习的第二个孩子,是个女孩儿,三个月前才刚出生,林方方和肖绪还特地去看过,粉粉嫩嫩的一团,很是可爱,她哥迈着小短腿围在她旁边嘻嘻嘻的笑。
林方方其实是有些开心的,“那我们找个时间去接?”
甜甜已经很老了,猫能活到这个岁数不容易,圆圆也不年轻,两只猫现在轻易不动弹,好几次林方方去看它们,它们走路都不利索了,还要伸出舌头来舔舐自己的手心。
世间万物的生命皆有尽头,林方方想这两只猫能有一个安详的晚年,也愿意多花时间陪陪它们。
他忽然有点感伤,在肖绪怀里悠悠叹一口气,肖绪搂着他,亲了下他的额头,“我们先去宠物市场置办需要的东西,再去接他们。”
林方方点点头,想起这些年总归感慨,十几年的时光就这样眨眼般过去,他抬眼看肖绪,忽然说,“以后等我们老了,就找个小岛住着养老好不好?”
肖绪有些情动,将他压在身下,亲吻他的唇,“好,就我们两个人。”
林方方搂住他的脖子,眼睛如星辰发亮,“那我们现在就得开始攒钱,到时候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在院子外面种满花,我想想,鸡蛋花就行。”
那嫩黄的,白皙的花朵,仿若青春的痕迹。
肖绪弯眸,“还有呢?”
“我想到再说。”林方方主动的把腿缠在肖绪的腰上。
“好,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他们一起走过春夏秋冬,尝过酸甜苦辣,从此往后余生皆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话很多大家选择性忽略吧~
不知不觉小太阳完结了。
这两个多月感谢大家的陪伴,虽然我写一本扑一本,但幸好有大家的评论和鼓励支撑着我把每一个故事写完整,千言万语谢谢大家(其实我把大家的ID都看熟透了哈哈哈)
照旧的自我总结惯例:
大家应该也都知道我不适合写甜文,因为我很容易跑偏,不过这一本算是我个人比较满意的甜文了,毕竟我的主线基调基本是甜的。
这一次我给自己的目标是,用最简单的文字去描绘一群最温暖的人,我想我已经用心去写了,至于完成得怎么样,还是交由读者去判断吧。
——三对cp各有不同。
如同文章名字一样,肖绪和林方方能走到一块,其实大部分原因是林方方的性格。他有温暖的家庭,有交好的朋友,种种环境使得他像个会给人带去温暖的小太阳,也正是遭受家庭剧变的肖绪会愿意接纳林方方的缘故。他们见证彼此的成长,从少年长成青年,即使以后面对风风雨雨,也一定会一起走下去。
贺无修和余岁他们两个的结局我知道大家肯定不满意,但月有阴晴圆缺,有圆满就有遗憾,本来社会上对他们的接受程度就不高,迫于压力无法走下去也是常有的事情。余岁才不是什么小孩子,他不敢冒险,轰轰烈烈从来都是年轻人的事情,他只能选择一种最为保险的办法结束两人的关系,毕竟未来如何谁都说不清。
还有张少燃和陈时,实不相瞒,原先是没有燃哥这个人物的,但我写文向来比较随心所欲,就临时加了他和陈时的线。这一对是互相救赎,张少燃的人生从遇见陈时那一刻开始改变,孱弱的陈时也得以明白爱的滋味,尽管遭遇了拆散,但对彼此的心却不会变。
————
正文部分就到此结束了,我又开始怅然若失,不过有告别就有相遇,我们下一个故事,有缘再见吧。
燃哥和陈时还有一个番外,简单而完整的给大家讲一遍属于他们的故事,我打算写完一起发,一万多字,8。31晚上九点发(有兴趣到时候来看看就行)
最后,还是得感谢大家的陪伴,我知道有好几个读者追了我好几本文,我都记得的,真心感谢你们,给你们鞠躬了。
顺便宣传自己一波新文,《招架》(在专栏求预收)大概是一个甜时腻牙,虐时酸爽的故事,看看我们俞醉小可爱吧,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再见啦!





第65章 番外救赎
美国,洛杉矶,秋。
今天的天气很好,不似前几日的阴冷,阳光明媚,出行的人也多了些。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街道处走出来,操一口流利的京腔,“我和你担保,过年我就回去,嘁,别说七年,七十年我都找下去。”
张少燃边和国内好友打着长途,偶路过一个小煎饼摊着,迅速切换成英语,让蓄着胡子的老外给自己来一个。
一咬,这不国内的山东煎饼吗,都传到美国来了,不过好像不太正宗,也就凑合。
这是他到美国的第五年,当年毕了业后,他就到美国来了,原因无他,肖绪告诉他陈时到洛杉矶了。
人海茫茫,至今了无音讯,但他愿意找下去,无论找多久,都是一个盼头。
他入了地铁站,早晨上班时间人潮拥挤,他早已习惯,顺着人潮走,靠在地铁的栏杆上,百般无聊的玩儿手机。
地铁到站,却不是张少燃要下的站,要下车的金发碧眼女人往他脚上踩了一脚,说着sorry快速踏出站,张少燃疼得一皱眉头,不经意往站外一看,眼瞳瞬间收缩。
青年约摸二十八年纪,穿一件及膝卡其色风衣,善良纤瘦,侧脸瘦削,几秒光景,青年似乎也注意到他的目光,缓缓的扭头看他,视线碰撞一起。
站门关闭,张少燃浑身血液倒流,疯了一般要冲出去,但于事无补,他就这样看着青年怔怔站在原地,越来越远,直至不见,仿若未见。
张少燃心里有一个声音爆炸开来——七年了,他的努力没有白费,哪怕只是拥挤人潮的匆匆一眼,那便是值得的。
年少时光总是荒唐而叛逆的,但陈时的年少却是安静而乖巧的,他自小就与别人不同,身体的缘故使得他从来不能像其他少年一样蹦蹦跳跳大声喧闹。
陈时的人是温和的,他的笑是温和的,做什么都是温和的,班里的女生尤其喜欢他这种温和,美名其曰为温柔。
殊不知,陈时也曾想像所有人一样有大动作,可以嘻戏打闹,自然,只能是想想罢了。
高二分班,新的同学依旧喜欢他,但班里有他这样温吞性子的人,同样也有叛逆傲然的,张少燃便是响当当的一个。
开学第一天,陈时就见一个校服偏生不好好穿,领口的扣子故意不扣,露出一片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和精致的锁骨,少年有张扬的眼,不羁的性格,迟到了被老师罚站,也是嬉皮笑脸的站在最后一排。
陈时高一时就听过这号人物,学校里的校霸,长相上佳,性格暴躁,还和学校外面的混混玩在一块,这种人最是茶余饭后被人谈论的对象。
陈时个子不高不矮,位子被分配到倒数第三,他只要稍微扭头,便就见到站没站姿的少年吊儿郎当的模样,他悄然看着——谁都不知道,他有多向往这样的生命力,就像沙漠一株最旺盛的仙人掌,任凭风吹日晒都能茁壮成长。
而自己不过一株雨一打就会凋零的残花,尽管张少燃不被大众喜爱,但他仍旧羡慕张少燃。
他来不及收回目光,张少燃冲他挑了下眉,陈时把目光收回,若无其事继续认真听课。
羡慕又怎么样,他这一辈子注定不会有这样健康的身体。
日子倒是如同往常一样的过,今天隔壁小孩儿林方方跑他家来玩了,明天张少燃课上睡觉被老师点起来罚站了,后天期末考陈时考了全年级第三名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轨迹,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出课室的时候下了雨,陈时从包里拿出雨伞,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继而就是一道略显低沉的音色,“喂,同学,能借个伞不?”
他回过头去,张少燃定定看着他。
陈时心里一顿,不太想和张少燃打交道,正想拒绝,张少燃特别自来熟的从他手中接过雨伞,撑开,站到雨中去,见陈时还站在屋檐下不动,招招手,“下来啊。”
活像伞的主人是自己。
陈时无法,只得走下去,两人一般年纪,但张少燃的体格已经介于成人和少年,陈时却还是单薄的,手腕纤细白皙。
张少燃笑说,“同学,你好瘦啊。”
这原本也没什么,但陈时自幼体弱导致身子骨不健硕,不太爱听这样的话,就只是淡淡的嗯了声算是回应。
张少燃又说,“对了,我们一个班的吧,你叫。。。。。。沈时?”
陈时纠正他,“陈时。”
“哦对,陈时,我记错了,不好意思啊。”语气却没半分不好意思的感觉。
陈时觉得这人话有点多了,悄然的皱了下眉。
幸好张少燃也只是让他捎带一程,出了校门口,远远就见好几个不像是学生的男人站在外头等人,流里流气的,是陈时从未打过交道的类型。
张少燃把伞塞回他手里,感谢的拍了下陈时的肩膀,“谢你的伞。。。。。。陈时,对吧?”
陈时见到他爽朗得有些晃眼的笑容,点了点头。
张少燃冒着雨跑出去,球鞋践在水洼里,跳起的水珠子打湿他的裤脚,他的校服衣摆晃动着,最终粘在他的腰上。
陈时没多看,只见张少燃往他这边看了一眼,不知道和那些混混在说什么,一个黄毛就递了根烟给张少燃,张少燃接过,熟稔的拿打火机点燃香烟叼在嘴里。
吐出的烟雾散在雨中,顷刻不见。
亲眼所见,陈时才信了学校同学们的讨论,张少燃果真是人们口中的坏学生——不爱学习,和社会混混玩在一块。
而像陈时这样的好学生,与张少燃这样的坏学生之间,应当是有一道互不干涉的分水岭的,学校从小就教育着,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好学生不能和坏学生玩,不然也会被同化为坏学生。
虽然陈时不敢苟同这个观点,但亲眼所见张少燃吞云吐雾,还是不免想要远离这样的人。
借伞那日后,两人便没有了后续,在学校也不打招呼,陈时想,张少燃或许只是刚刚好找个人借了伞,哪里会记得有陈时这个人。
张少燃依旧三天两头逃课,逃得多了便叫家长,开学不到半个学期,就被叫了三次家长。
陈时下课时听同学在议论说,张少燃他爸是个很恐怖的男人,阴沉沉的,来了之后倒是和老师说了很多好话,但转眼就不顾张少燃的面子,直接动起手来。
张少燃倒是有反抗,不过还是打不过他爸,有一回直接打出血来呢。
正是说着,后门哐当一声把班里的人吓了一跳,陈时条件反射看过去,张少燃一身寒气从外进来,把放在后面的垃圾桶踢翻了,便谁都不敢说话了。
陈时看见张少燃的眼角有淤青,默默移开眼光,心中想,难不成这一次张少燃的爸爸又打他了。
不知道怎的,他忽然便有些可怜起张少燃来。
学校向来是个八卦的传播中心,有关张少燃的事情陈时全部都是听说来的。
张少燃的家境并不好,父亲是工地的工人,酗酒酗得厉害,发狠了起来就打儿子,小时候和张少燃住得近的,总能看见张少燃大半夜光着脚丫子从家里跑出来。
张少燃大了些便叛逆了,勉强考上了高中,颇有自暴自弃的意思,成天逃学打架,就是不往好处学,他倒是想过退学,不过家里人不让,可看这情形,他迟早有一天也要被开除。
谈起张少燃,女生喜欢他那张脸,男生觉得他的做法够爷们,但除了班里几个公认的坏学生,极少有人和他玩。
大抵真的信了那句可笑的会被同化。
不到放学时间,张少燃便又不见了,他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法子躲过校卫的检查,从学校翻墙出去。
陈时看向他空落落的桌子,还摊开着两本书,他羡慕张少燃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但却也为他的生活感到难过。
他像是在抗争,向被安排死的生活说不,歇斯底里的反抗着,却用错了方法。
陈时是坐公交回家的,学校离公交站并不远,几分钟就到了,但今天他得先绕路去附近的文具店,他的笔芯快用完了,想再添置一些。
去文具店有两条路,一条是大路,一条是小路,小路很少有人走,因为有点暗,但走小路有个好处,风小。
陈时畏风,思量几秒,便进了小路。
小路悠长安静,就像是别人抛弃了,陈时不缓不慢的走着,想除了笔,自己还缺些什么。
忽然之间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陈时想事情想得入神,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再抬眼一看,之间昏暗处似乎有个不明物体,像是个人。
陈时素日是个乐于助人的人,但也知道会在小路里这样躺着的多半是和人打架的混混,他不想惹事上身,二话不说就要离开。
那人沙哑的声音却喊住他,“陈时。。。。。。是你吗?”
他脚步顿住,这声音听起来耳熟极了。
于是他壮着胆子回应着,“张少燃?”
人形动了下,有些费劲,他缓缓的探出身子来,在昏暗中露出脸,陈时定睛一看,借着微弱的光,看清张少燃脸上的血,心口狠狠一跳。
“是我,”张少燃动作不利索的向陈时招手,“我站不起来,你扶一下我。”
口气听着无比虚弱,这可与陈时看到的张少燃不一样,张少燃该是张扬不羁的,该是意气风发的,而如今却像一只斗败的犬,缩在角落里连行动都不便。
再三挣扎,陈时还是无法将人丢下就走,快步上前抓住张少燃的手,张少燃顺势便倒进他怀里,差点把陈时撞翻了。
陈时忍着重量问他,“你和人打架了?”
鼻尖有淡淡的血腥味,闻着难后。
张少燃像是想笑,但笑不出来,“可不是吗,你我同学一场,劳烦给送医院行吗?”
陈时平时放了学就回家,若是送张少燃去医院,可要耽搁很多时间,他犹豫着。
张少燃握着他的手紧了紧,不知道是不是在吓他,“我打架打输了,他们待会要回来,就连你一起打。”
不管是不是真的,陈时还是怕了,无奈只得踉踉跄跄的扶着张少燃站起来,幸好还有一面墙在分担着张少燃的重量,不然以陈时的力量,要扶稳一个张少燃谈何容易。
陈时打了车,司机一见张少燃浑身是灰,脸上又带血,硬要陈时加钱才肯载人,陈时一见张少燃一副要倒不倒的样子,为了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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