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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萁-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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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上海滩响当当的人物就这么被宝贝弟弟“威胁”上了,后背都沁出几滴冷汗,甚至还战战兢兢地搂住了高亦其的腰。
  高诚一咬牙,直说:“因为老子要和你过一辈子。”
  湿热的触感猛地褪去,转而化作冰凉的泪,高诚吓了一跳,顾不上害臊,抱着高亦其躺在床上手足无措:“小家伙,你哭什么?”
  高亦其不轻不重地蹬着男人的腿,含混道:“我疼!”
  “脚疼啊?”高诚连忙起身继续去捏瘦削的脚背,觉得弟弟瘦得骨头都膈手,干脆起身往屋外走。
  “先生?”高亦其立刻从床上坐起来。
  “你待着别动,我去给你弄牡蛎吃。”高诚头也不回地将门关上,“乖啊,不许乱跑,要不然哥哥回来打你的屁股。”
  “先生……”他伸到床下的腿又缩了回去,抱着被子垂下眼帘,“我也想跟先生过一辈子。”
  高亦其的呢喃飘散在风里,半开的窗户外似乎有几只歇脚的海鸟,给死一般平静的海面平添了几分生机。
  高诚当然不可能自己去找牡蛎,男人走到原先抽烟的栏杆边,摸了摸口袋,还真找到根漏网之鱼,但点燃前,陈叔的声音忽然传来。
  “爷,您要是抽完烟再去见小少爷,他会不高兴的。”
  高诚头也不回地叹了口气,将烟老老实实地收好:“船上有牡蛎吗?”
  陈叔诡异地沉默了片刻。
  “嗯?”男人不耐烦地踢了踢栏杆,“崔家这什么破船,连牡蛎都没有,也好意思……”
  “有。”陈叔打断高诚的抱怨,“可是爷,如果这事儿传出去,岂不是成了咱们偷崔家的……”
  “放屁!”高诚猛地回头,“咱家宝贝要吃,什么东西不得给他弄去?”
  说完又道:“真不知道是养了个弟弟,还是养了个祖宗。”
  夜航的游轮在海浪中飘摇,高诚懊恼的时候,陈叔已经快速从厨房中拿了满满一盘子新鲜牡蛎出来,顺带还有一把锋利的匕首,递过来的时候,轻声叮嘱:“别划伤小少爷。”
  “还用你说?”高诚不满地轻哼,“对了,船舱里关着的那个人,有没有眉目?”
  “有。”大概是意识到男人不能久留,陈叔言简意赅道,“和咱们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高诚的眼睛随着老管家的话眯了起来,半晌轻轻笑出声:“感情崔家的大少爷的胆子比我们想得还要大。”
  陈叔没答话。
  “继续盯着。”高诚也没指望现在就能将崔桦的计划摸透,“有什么不对的直接来房间找我。”
  话音刚落,陈叔的身影再次被阴影笼罩,高诚也不再停留,悄无声息地闪身回到船舱,仿佛一抹随处可见的暗影,眨眼间消失了踪迹。
  等在房间里的高亦其百无聊赖,他并不怕先生不回来,一来是男人的感情表达得很明确,二来……船已经行到海里,高诚想走也走不掉。高亦其骑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脚尖勾住了高诚的外套,忍不住贴过去,眷恋地磨蹭。
  男人回到房间,看见的就是弟弟蜷缩在自己的外套里酣睡的场景。
  高诚不由自主放轻了脚步,伸手将衣服拉开,谁知高亦其在睡梦中紧紧追来,双手攥着衣摆死活不肯撒手,男人也只得作罢,转而坐在床边,用锋利的匕首将牡蛎撬开,再将柠檬调的汁滴进去。不同于咸湿海风的味道在房间里弥漫开来,高亦其迷迷瞪瞪地仰起头,粉嫩的舌尖在嘴唇边滑了一圈,循着味道扎进了高诚的怀抱。
  “醒了?”高诚将刀拿开些,生怕划伤他。
  高亦其明显没清醒,半睁着眼睛咬住了高诚递到唇边的牡蛎,腮帮子鼓了一下,就将牡肉吸了进去。
  “好吃?”
  高亦其没答话,将脑袋搁在高诚肩头呼呼大睡。
  “真是……”男人哭笑不得,抱着弟弟不好再拿小刀,只能将牡蛎一股脑搁在桌上,轻手轻脚地将高亦其放在床上,替他脱了碍事的衣物,他就自觉地滑到了高诚的怀里。
  “说你是小祖宗,你还真是个小祖宗。”高诚亲了亲高亦其的鼻尖,眼底弥漫起笑意,“刚刚还闹得厉害,现在就乖了?”
  睡梦中的高亦其被高诚的喋喋不休吵到,蹙眉伸手胡乱抓了一把,高诚不怕他抓,将脸贴在宝贝弟弟的颈窝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夜色在窗边流淌,高亦其睡熟,高诚却没有任何睡意,而是偏头听着窗外传来的细微声响,神情变化莫测。
  崔桦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通过晚宴运送一个藏在船舱里的人。至于高亦其和高诚,则是崔家计划中的一环,借着晚宴的名号,就算有人想对崔家出手,也没胆量得罪全船的大人物,所以崔桦看似出了险招,实际上是最稳妥的一步。
  船都在海上了,大不了同归于尽。高诚不要命,却得护着高亦其的命,如此一来,崔家最后的顾虑也没有了,只要船停靠在港口,那个被他们藏在船舱中的人就能再次消失在世人眼中。
  “你呀……”高诚越想,眉头皱得越紧,“只有你真是来参加晚宴的。”
  而船上的其他人显然各怀心思。
  有高诚陪伴,高亦其美美地睡了一觉,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男人还躺在自己身边,不由凑过去,撩起衣服用腿根磨蹭硬挺的欲根,蹭了不过三四下,主动骑在高诚腰间:“先生。”
  高诚的眼睛霍地睁开,里面一片清明,明显清醒多时。
  高亦其见男人醒着,也没多稀奇,只是伸手抱住对方的脖子:“动一动。”
  “我动起来可就不是动一动的事儿了。”高诚翻身将他压在床上,拎起一条腿架在肩头,“得把你操哭。”
  高亦其伸了个懒腰,纤细的腰弯出了诱人的弧度,丝毫没有因为高诚的话退缩,反倒问:“先生舍得我哭吗?”
  “你……”高诚低低地咒骂了一句,按着他腰狠狠地顶弄,不消片刻,就将高亦其操成了一汪春水。
  男人得意地亲吻着弟弟眼角的泪:“谁说我舍不得的?”
  高亦其嘴唇蠕动:“疼……好疼。”
  话音未落,高诚脸颊上的得意消散殆尽,演变为毫不掩饰的慌乱:“哪里疼?”言罢,低头胆战心惊地揉着滴水的花瓣,见他面上的痛楚并没有褪去半分,干脆咬牙抽身,粗长的性器带出一长串汁水。
  “小家伙,还疼吗?”
  高亦其将半张脸埋在被子下,随着高诚的动作微微颤抖,男人当他还痛,心急如焚,结果他笑得声音越来越大,高诚终于意识到小家伙在和自己闹着玩呢。
  “小兔崽子。”男人将他从被子里捞出来,压在身下狠狠地插了两下,感受到怀里的人在剧烈地战栗才罢休,“流水了,嗯?”
  高亦其红着脸点头,高潮过后的餍足让他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不过他不想动,高诚却可以抱着他动。男人将高亦其抱在怀里,面对面坐着,不等他挣扎,欲根就直直地插进了穴道。
  “嗯……”一下子进得太深,高亦其不舒服地扭着腰。
  可高诚牢牢禁锢着他,不论他怎么动都无法挣脱腰间的手,最后高亦其放弃了,扶着高诚的肩膀随着男人的顶撞起伏,但他的体力不好,泄了次精水就没了力气,软绵绵地倒在床上,只有双腿还缠在男人腰间,被操开的穴口时不时涌出粘稠的汁水。他不想叫得太淫荡,可是情潮实在是太汹涌,只好咬着被角,难耐地迎合,继而因为喷涌而来的精水惊叫着弹起,半晌才颓然倒回去,红肿的穴口流出浓稠的白浊。
  “舒服了?”高诚略微有些气喘,伸手拂开高亦其额角黏着的发丝,“老子就知道,只有把你操软了,你才听话。”
  含着半勃性器的高亦其手指动了动,勉强打起精神,凑到男人怀里咬了咬突起的喉结。
  操。
  高诚呼吸微滞,刚缓解的情潮又炸裂开来,当即按着高亦其的腰,再次翻身压了上去。
  “先生……”高亦其沙哑的笑声里带着点得逞的小得意,“先生才没有把我操软。”
  高诚的动作顿了顿:“小兔崽子,你故意的?”
  说完眯了眯眼睛,也不等他回答,直接提枪上阵:“故意的我也喜欢。”
  最后高亦其自然被高诚操得昏睡过去,双腿淫荡地敞开,浓稠的汁水时不时从肿起的穴口涌出来,连腿根都沾了不少。高诚将弟弟吃干抹净,心满意足,坐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高亦其湿软的发丝,片刻起身,换了干净的衣服出门。
  下午时分,海上开始下雨。
  高亦其因为游轮的摇晃惊醒,他掉进过海里,特别怕水,此刻虽然还没睡醒,还是本能地抱住了身侧的男人。
  “醒了?”高诚倒是冷静,“下雨天就这样,没事。”
  “我让陈……咳,我让侍应生拿了些吃的,你看看爱不爱吃。”
  高亦其的头有些昏沉,爬到床边看了看高诚所说的餐盘,里面盛着热粥和小菜,很清淡,符合他的胃口。
  “不喜欢我就喊人重新做。”高诚从他身后凑近,将外套披在高亦其肩头,掌心在他的腰腹间揉了一遍,“养了这么些天也不见长肉,愁人。”
  清淡的粥异常爽口,高亦其捧着碗坐在男人怀里嘀咕:“我才不要长肉。”
  “长点肉好。”
  “长肉了先生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胡说八道。”高诚笑骂道,“你长不长肉我都喜欢,我就是怕你身子骨弱,动不动就生病。”
  “你知不知道?我小的时候在街上流浪,像你这么瘦的根本活不久。”
  高诚甚少提及过去,高亦其的睡意一扫而空,他诧异地回头看了高诚一眼,见男人神色如常,才开口:“有先生在,我不怕死。”
  “你不怕,我怕啊。”高诚笑着亲他的后颈,“你是咱家的宝贝,不能死。”
  高亦其听得耳根发烫,缩在高诚怀里不吭声了。
  这样就很好,他想,先生心情好的时候会说情话,对他也是一辈子的喜欢,就算不恢复记忆也没什么,他可以永永远远地陪在先生身边。
  足够了,高亦其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喝完粥,高亦其从床上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说是要去洗澡,高诚本来要跟着,但见他的花穴已经肿了,自己跟去免不了要摸要揉,干脆转身往船舱外走,说是要吹风。高亦其心知肚明高诚这是烟瘾犯了,也不拦着,只想快些洗完澡,然后去找先生,说不准还能让先生少抽几根。
  夜深后,海面上笼罩着一层朦胧的雾气,高亦其洗完澡,推门往甲板上走,他记得高诚总爱在甲板前的那条临海的走廊里抽烟。自打晚宴结束,船上安静许多,大多数人在宴会后躲进了船舱,偶尔出来也只是吃饭,毕竟大家表面和气,背地里却又多多少少有竞争关系。
  高亦其披着昏暗的灯光往前走,手臂突然被人攥住,那人趁他没回过神,竟直接将他拉进了房间。
  “谁!”高亦其的眼睛一时间并不能适应黑暗,恐惧地挣扎,“你……你放开我!”
  “亦其,是我。”
  原来是崔桦。
  他却并没有放松警惕:“表哥?”
  “嗯。”崔桦见他不再大声呼喊,便松了手,“亦其,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
  崔家的大少爷摸索着打开了灯,明亮的灯火瞬间擦亮了夜色,崔桦背对着高亦其,点燃了一颗烟:“当着高诚的面不太好说,所以就将你拉来我房间了。”
  高亦其的背贴在冰冷的墙上,还没搞清楚表哥到底在说什么。
  崔桦却不打算给他反应的时间,转身一字一顿道:“亦其,你知道你的父亲为什么会沾上赌瘾?”
  “你知道高家为何会在你留学期间一蹶不振?”
  “全上海最恨你父亲的人,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是谁吧?”
  “所以我要将你偷偷带来这里。”崔桦似笑非笑地盯着高亦其的眼睛,“你心里难道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不!”高亦其在表哥即将说出那个熟悉的名字时,崩溃地抱住了头。
  不,不会的。
  绝望的泪水涌出了他的眼眶:“不,你骗人!”


第30章 
  先生不会害他的。
  哪怕他的父亲害死了先生的亲生母亲,先生也不会……肯定不会……
  与此同时,游轮忽然被海浪狠狠地抛起,又重重地砸下,高亦其踉踉跄跄地跌到房门外,脑袋结实地磕在了门框上,瞬间留下了一个血印子。
  “小家伙?”高诚的声音从走廊的尽头传来,隔着风雨,他根本听不清。
  高诚原本在船舱外抽烟,后来海上开始刮风,便快步往回走,哪晓得还没走几步,就看见高亦其头朝下趴在地上的场景,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冲过去一把将人捞起来。
  “先生……”高亦其的额角破了皮,不停地往外渗血,连一只眼睛都被血糊住,看不大清了。
  “小家伙?”高诚吓得手指发颤,半跪在地上慌了神,“怎么搞的,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船……晃。”他头疼得厉害,气若游丝,“疼,先生我好疼。”言罢,脑袋一歪,彻彻底底地晕了过去。
  高诚的心猛地一沉,转头深深地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直觉高亦其的受伤和门里的人有关,但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他的头还在流血,如果不及时包扎,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高诚也顾不上隐藏了,直接将埋伏在船舱里的陈叔喊进了房间。
  老管家起先并没发现高亦其受伤,颇为不满高诚的安排,直到男人将弟弟的头轻轻抬起,陈叔才倒吸一口凉气,心疼得眼眶微微泛红。
  “小少爷啊。”陈叔把药箱里的药水拿出来,“怎么搞成这样了?”
  “刚刚风大,船晃,撞着了。”
  “爷,您怎么不看着?”老管家抹了一把泪,颤颤巍巍地将血污擦去,见高亦其在昏迷中仍旧因为疼痛止不住地发抖,气得嗓子都哑了,“咱家小少爷只要在您身边就受伤,这都是什么事儿?”
  高诚没有反驳,面色阴郁地坐在床边,一手扶着高亦其的头,一手捏着他冰凉的手:“是我不好,应该时时刻刻陪着他。”
  “那您早到哪儿去了?”陈叔丢了被血污浸透的纱布,恨恨道,“要我说,小少爷在我家住得挺好的,干嘛要回来在您身边找罪受?”
  “爷,我膝下无子,把您当成自己的儿子,自然也把小少爷看作亲人,可要我说,自打小少爷进了咱家的门,就没一日舒坦过。”
  老管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满脸疲惫:“有的时候我甚至在想,您把他忘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高诚微垂了头,敛去神情,俯身亲吻高亦其苍白的嘴唇:“不。”
  男人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不好。”
  “陈叔,虽然我总是拿现在的自己和过去的自己比较,可我心里跟明镜似的。”高诚将高亦其额角被冷汗打湿的头发拂开,“那段回忆对他来说很重要,对我来说也很重要。”
  “起码那个时候的小家伙是开心的。”
  “陈叔,我是不是做错了?”男人困惑地呢喃,“小家伙想要的,我从来都不知道是什么。”
  老管家用白纱将高亦其头上的伤口包住,轻声反驳:“不对,爷。”
  “您知道。”陈叔苦笑着叹息,“只是对于您来说,小少爷想要的东西太珍贵了。”
  高亦其想要什么呢?高亦其想要一辈子,只有他和先生的一辈子。
  可惜高诚的命早已和错综复杂的势力纠缠在一起,连男人自己都不确定往后能否全身而退,所以自然无法给出一个能让弟弟安心的承诺。
  陈叔处理好高亦其的伤口,愁眉苦脸地离开了房间,说是要去找些好吃的给小少爷补身子,高诚就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直到高亦其痛苦地惊醒,才凑过去将弟弟抱在怀里。
  “先生?”高亦其空洞的眼睛渐渐聚焦,大滴大滴的泪涌出眼眶。
  这个人怎么可能会害他呢?高亦其心想,高诚的态度明明已经表达得很明确了,他竟然还因为崔桦的话落入圈套。就算同父异母又如何,高诚如果真要害他,何必将他领回家?高亦其有自知之明,自己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少爷,随便谁放个冷枪,人就没了,所以崔桦的推测根本站不住脚。
  至于他爹……高亦其叹了口气,趴在先生的怀里抽噎。生父的所作所为如今的他听起来,亦不能忍受,可他爹都不见了,高诚真要报仇,自己明明白白在这儿,又是一枪的事,何苦护着他,连崔家的船都上?
  说来说去,先生都是爱他的。
  高亦其又高兴又心酸,拼命往高诚怀里钻。高诚却不敢太用力地抱他,生怕碰到刚包扎好的伤口。
  “小家伙,来。”男人将他抱起,放在腿上,“告诉哥哥,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高亦其闻言,咬住了嘴唇,既不想隐瞒,又也不想让高诚发现自己曾经因为崔桦的话动摇。
  可他越是如此,高诚越是不肯放过,男人直接捏住了弟弟的下巴,逼迫他仰起头与自己直视:“说。”
  分明是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语气,高亦其却听出了别的意味,他猛地抱住先生的脖子,哭着回答:“先生……先生,表哥说我家的事儿都是你做的……”
  他哭哭啼啼地把崔桦的话复述了一遍,说完的时候,高诚竟然笑了一声。
  “那你为什么还告诉我?”
  高亦其边哭边答:“因为我觉得……觉得先生不是那样的人。”
  “你呀,可真是个宝贝儿。”高诚听罢,忍不住亲上去,吮着他沾了泪水的唇,微不可闻地叹息,“换了别人,肯定得怀疑我。”
  “先生待我好,不是……不是坏人,我不……不怀疑。”
  “那怎么还磕到头了?”
  高亦其猛地一噎,羞愧地低头,伸手摸了摸纱布的边缘,又因为疼痛战栗着缩回手。
  他支支吾吾道:“那时候没反应过来。”
  “没反应过来就把自己弄伤了?”高诚没好气地将弟弟拥在身前,“小兔崽子,你下次再冒冒失失的,老子就把你操得走不动路,看你怎么跑出去瞎折腾。”
  三句话不离那档子事儿,高亦其听了再多遍,还是会害臊,哪怕舍不得离开高诚的怀抱,还是小小地挣扎了一下。刚巧陈叔端着餐盘回来,见他俩腻歪,忍不住叹息,不提之前责备高诚的话,只叮嘱高亦其洗澡的时候要小心,千万别让伤口沾到水。
  “晓得了。”他乖乖点头。
  “这船大概明天清晨靠岸。”老管家将吃食一应放在床头柜上,又扭头和高诚说话,“他们准备卸‘货’了。”
  高亦其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汤,对身边的窃窃私语不感兴趣,反正高诚做的事他一概不知,就算他曾经想过男人跟着来船上并不仅仅是为了陪他,也没有想过要一探究竟。
  倒是高诚胆战心惊,生怕弟弟察觉出端倪,欲盖弥彰地轻咳:“陈叔啊,你看这条船像是运货的吗?”
  陈叔会意:“不像不像。”
  说完又道:“爷,您跟小少爷歇着,我下面还有点事。”
  “去吧。”高诚挥挥手,见老管家离开,立刻凑到高亦其身边,“好喝吗?”
  问的是碗里的汤,心里想的却不一定是汤了。
  “好喝。”他弯了弯嘴角,“陈叔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那可不,要给你熬汤,他成天在家练呢。”
  高亦其忍不住偏头笑,一不小心牵扯到伤口,笑意又陡然消散。
  高诚心疼坏了,恨不能替他受伤:“宝贝儿啊,我以后到哪儿都带着你。”
  “真的?”高亦其把下巴搁在男人肩头,眼珠子转了转,“那我想去船舱里转转。”
  高诚瞳孔一缩,以为弟弟猜到船舱中有事发生,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而高亦其只当男人舍不得放他出去见人,洒脱地拍拍对方的肩:“先生,我开玩笑的。”
  他叹了口气:“我头上受伤,根本走不动路。”
  高诚这才松了一口气。
  吃完饭,高亦其把高诚拉到床上,趴在男人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看书,他坦坦荡荡地坐在高诚的胯间,高诚却没他那么心无旁骛,时不时想要伸手摸一摸弟弟的身子。
  高亦其被摸了两下,无心看书,懊恼地轻声嘀咕,高诚连忙收手,可不多时,故技重施,手探进弟弟的衣摆,顺着光滑的皮肤来回抚摸,仿佛是在抚摸柔软的锦缎,然后某一刻沉醉到不受控制地将高亦其拥在怀里,拿生出胡茬的下巴来回摩挲他的颈侧。
  “先生。”他责备地瞪了男人一眼。
  高诚浑不在意,笑着将高亦其抱着:“老子就是喜欢你。”
  “先生……”
  “还害羞呢?”高诚洋洋得意,“看来之前的我没怎么说过这句话。”
  原先的高诚的确没说过,高亦其小声地叹息,把腿缠在男人腰间,转移了话题:“先生昨晚是不是没刮胡子?”
  “扎人?”高诚摸了摸下巴,起身往浴室走,“真是娇气。”
  男人去了浴室,船舱里只剩高亦其一个人,他在床上翻了两个身,仰躺着打了个哈欠。自从开始下雨,窗外的 天色就一直昏沉,高亦其懒得去分辨今夕何夕,干脆披着高诚的外套坐在床上继续看书,摊开的纸张上氤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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