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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料玫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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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紧紧抱住郑源,柔软的T恤后领圈上似乎有些潮湿。不知道是郑源的汗水,还是别的什么。
  

  ☆、四十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晚了,抱歉~
  失业了,郑源反而睡得更香。
  睡意朦胧中,母上严肃的面容浮现在他面前。
  他心里愧对母上没有错,可是愧疚到梦见她的程度,郑源自己都没意识到。
  他在睡梦中翻个身,把脸凑到欧阳颈窝处蹭两下,再亲一下,准备继续睡过去的时候,依旧感觉身后有个让他无法忽略的存在。睡意让他不想管,但不知为什么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一眼。
  结果这一看他立刻清醒了。现在就是怎么哄他睡,他也睡不着了。
  因为如假包换的母上正站在门口,脸上带着难解的表情看着他。
  郑源一个激灵翻身起床,脸上带着尴尬故作镇静的问道:“哇,妈,你怎么来了?”
  边说着,他反手使劲儿推搡欧阳,叫他起床。
  郑家老太太看看郑源,再看看还带着几分睡意的欧阳,皱起眉头,没回答郑源的话,转身去了客厅。
  郑源示意欧阳先呆在卧室,便追着母上到了客厅。
  郑家老太太在客厅里餐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扫了眼窗前地上的一堆头发茬,再看看郑源的光头,眉头皱得更紧了。
  “妈……”郑源整了整没什么可整的短袖,想要跟母上解释。
  可还没等他继续说下,母上先说道:“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我来找你商量团团户口的事。”
  郑源本以为母上会质问他跟欧阳是怎么回事儿,可她这句话让人听懵了。
  “团团爸说想把团团的户口落到咱家来,方便她上个好点儿的小学。咱家和你舅家没隔几条街,没想到对口小学却不一样。我说这事我做不了主。万一以后你的小孩儿也要上学呢?不知道影响不影响名额。”郑家老太太没有理会郑源的诧异,继续表明来意。
  虽然他不待见团团爸,不过这种事情他当然没意见。
  “妈,这种事儿你说了算。何必专门跑来。”郑源说着,心虚的不敢直视母上。
  郑家老太太点点头,依旧坐着没动,似乎在等郑源说些什么。
  郑源知道他妈虽然上了年纪,心里却明白的很,想拿话搪塞她根本没戏。因为以前经常出差,他留了钥匙给母上,以防万一。现在想想,自己可真是太幼稚了。
  他深吸口气,回头看一眼走进客厅来的欧阳,认真地对母上说:“妈,我不知道这种事您怎么想。但是您知道如果没想好,我不会跟您说。我跟欧阳……”
  说到这里他又回头去看欧阳,却看见欧阳眼中却是制止和恳求。
  他咬紧下唇,转过头继续不管不顾地说道:“……我对欧阳……我以后都认定欧阳了,其他谁都不行。”
  郑家老太太听了,低垂着视线半晌没有说话。郑源看到她的眼神暗下去又亮起来,过了一会儿,她抬头去看欧阳,眼神里满是不解。
  “姥姥,怪我……”欧阳被她看的心酸,说出这句话,有无法再说下去。
  郑家老太太看了欧阳的反应,站起身来,招呼郑源道:“郑源你给我滚回家去!”
  说罢,她径直向屋外走去。走到门口,她回头看见欧阳也跟在身后,郑源却依旧赖在原地不动,便叮嘱道:“郑源我有话跟你说,文思你留在这儿。”
  郑源随便换件衣服,从衣柜里拽出个黑色棒球帽戴在头上,对欧阳说声“等我回来”,然后跟在母上身后下了楼。到了楼下,他回头看见欧阳依旧跟在身后,便冲他摇摇头,示意他别跟来。
  母上一语不发走得飞快。虽然这里距他们家不远,但是俨然已经过了正午,他不忍心让她走在烈日下。
  他紧走几步,追上母上,在她身边说道:“妈,你等会儿啊,我拦辆车。”
  母上没理会他,依旧往前走。
  郑源抢先跑到她前方不远拦下辆出租车,好劝歹劝才把母上哄上车。
  不出十分钟的车程,老太太一直黑着脸。郑源正想找些话来说,他的手机却在口袋里震个不停。拿出来一看,有4个欧阳的未接来电。
  郑源打算跟母上认真谈谈,现在要是接了欧阳的电话,母上一定会当场发飙。他给欧阳简单回复一条微信,便收起手机。
  车开到大院门口,母上先行下车,向院内走去。郑源付了车钱,刚走到门口,手机又震了一声。他耐住性子掏出来一看,原来是欧阳发来的一条微信:“不管姥姥说什么,你都别忘了你对我说过的话。”
  郑源心里一惊,突然有些猜不清母上和欧阳的意思。收起手机,回到自己家,母上用目光示意他在沙发上坐好,便出了正屋。
  过了半个小时,她还不出现。郑源正准备出去看看情况,她才进屋,端回两个盘子,一盘桃子,一盘稻香村的点心,放在茶几上,再倒一杯凉开水给郑源,说道:“也不是周末,一觉睡到大下午,不怕饿晕了。”
  “都请假了。”郑源回答着,没心思吃东西,喝了两口水,便乖乖地坐着不动,看着坐在对面的母上一直傻笑。
  母上拿起扇子扇风,像是在回忆什么,想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道:“郑源,你是不是觉得小时候我跟你爸管你管得太严了?”
  郑源赶忙摇头。虽然小时候确实心有怨气,他现在明白父母也是为了他好。
  母上示意他吃点儿东西垫垫,然后继续说道:“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本来你有个姐姐。”
  如果那个女孩没有夭折,就不会有郑源的存在了。郑家老太太回忆说,那个女孩从小活泼爱动,很小就会像只小鱼一样在水里游来游去。结果在7岁那年却不慎溺水身亡。
  “本来那天不该让他们一群小孩子去游野泳。但是当时我们特别宠她,总觉得一次两次不会有事儿……出事儿后,你爸在河里没日没夜地找她的下落,后来落下了关节炎的毛病。所以后来有了你,你爸才决定要对你严一些……再加上你又是男孩儿,更要穷养……”
  这些事情,郑源从没听说过。听母上说着这些话,好像在听一个远方传说。不过他不明白这些话和眼下的事有什么关系。
  郑家老太太眼睛里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顿一顿继续说:“只有一次,你发烧了,闹人闹得厉害。那天我跟你爸都值夜班。我们就商量,找个同事换下我的夜班,在家陪你……”
  郑源的疑问似乎遇见了答案,心中亮起一丝光亮,自己又赶忙按灭。他不敢想象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郑家老太太没再说下去,手里的扇子在腿上轻拍两下,叮嘱郑源:“我是你妈,你怎么样我都不会不认你。我知道你的性子,也不指望你真的找个人结婚生孩子。今天你带其他任何人回来见我,别管男的女的都可以。只有欧阳不行。咱们家欠着他的。”
  郑源的头脑里一瞬间安静下来,变得空白。他靠在沙发上呆坐了很久,再次反应过来时,才感觉到泪水止不住淌下来,也领会到欧阳那条微信的含义。
  他记得小时候,电视剧里特别流行一个桥段。女主的母亲对女主和男主说:你们不能在一起,因为你们是亲兄妹!
  再不然,就是女主失散多年的七大姑八大姨对她说:你们不能在一起,因为他父亲是你的杀父仇人!
  以前他觉得这种事情特别搞笑。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巧合?他更没想到这种巧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这件事,一直以来欧阳都是知道的。那他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跟自己相处的呢?
  现在他有些反应过来,之所以他能够顺顺利利地活下去,心中不带着那么多阴翳,是因为有人在默默地承担着。
  郑源按住心里的酸涩,低头抹一把眼泪,跟母上低声说一句“你放心吧,我知道了”,便起身朝屋外走去。
  掀开竹门帘走到房檐下,昏暗的天色下,他看见欧阳正坐在房檐前的台阶上。听到他的脚步声,欧阳回头,挑起嘴角说道:“我没办法在家里等,所以跑来了。咱们回去吧。”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欧阳,只是点点头朝院门外走去。欧阳跟在他身后,走到厨房旁边推着他骑过来的那辆四手美利达,出了院子。
  胡同里的路灯已经亮起来。一盏一盏,像一个个完整的梦。
  郑源低头沿着胡同随意走着,这地方他太熟悉了,即便闭着眼睛也不会迷路。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不清楚自己走到了哪里。
  听到身后自行车轮转动发出的咔哒声,他在暗处站住脚步,回头看向欧阳,发现他依旧是一贯的一脸淡然。一股莫名的怒气划开满腔的酸涩,他忍不住问欧阳:“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欧阳似乎猜到他要说什么,停下脚步来,说道:“回家我来做饭,中午姥姥拿了好多菜。”
  “欧阳,我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欧阳收起笑,双手扶紧车把手,低头说道:“上初中的时候吧。我爸不小心说漏了嘴。一开始我不相信,后来姥姥也告诉我,才确定的。”
  郑源在黑暗中看到欧阳眼中那熟悉的光在慢慢流转,压抑在心中的愤怒变成了话语脱口而出:“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你不会因为这个恨我吗”
  欧阳摇摇头,回答道:“为什么要恨你,并不是你的……”
  郑源听着他的话,双手背后晃悠着后退一步,再直走到他面前去,将帽沿转到脑后,猛地截住他的话语,吻上他的双唇,再一点点用舌尖缠住他。
  为欧阳抱不平的愤怒消失了,他心里只剩下柔软到说不清道不明的一团东西,或许是感激,也或许是愧疚。他好想向欧阳撒娇,将所有赖以生存的力量倚靠着欧阳。然后,什么都不去想。就连现在是不是还活着也不去想。
  欧阳捧在他脑后那只手的温度和强制的力道让他沉溺下去。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止不住的滚落,再滴落到欧阳脸上。那团柔软的东西在他心里鼓动,迫使他的唇舌在向欧阳诉说着,乞求着。直到欧阳放弃了温柔的抚慰,粗暴的将他的脸捧近了再近,最后狠狠地咬破了他的嘴唇。
  郑源没有退缩,或者说他在等待着,根本没有感觉疼痛。一股甜腻的味道充斥了长到没有止境的吻里。到最后,欧阳反复地舔舐着他嘴唇上的伤口,直到他的泪水收住了,心也再次明亮起来。
  他低下头,和欧阳额头贴着额头,用鼻尖轻轻蹭上欧阳的鼻尖,低声说道:“我们回去吧。继续昨天的…”
  欧阳轻声笑了,凝视着他说:“你傻了,这种状况下你不是真的想吧?”
  郑源甩甩脑袋,也甩掉欧阳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说一声“算了,走吧”,便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没走多远,欧阳骑着车子追了上来,在他衣旁缓缓骑着。
  “要不要搭顺风车?”见郑源心无旁骛地走着,欧阳在一旁问道。
  郑源停下脚步,上下打量这辆顺风车和司机。
  “我可是身无分文?”
  “有一位先生已经为您付过车费。”欧阳挑起嘴角向他发出邀请。
  郑源没说二话跳上车子后座。这自行车的后座只驼过器材,没载过人。
  车子晃悠两下,便平稳的向前驶去。
  转过一个胡同口,欧阳在前方说着:“小时候都是你带我呢。”
  郑源没说话,伸手环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背上,看着忽明忽暗的围墙一道道闪过,没有提醒他已经走错了路。
  自行车在狭窄的胡同里绕了很久。有些路已经走过,现在又绕回来重走。一圈一圈,直到路上没什么行人,只剩路灯还亮着。
  路灯下,他们活着。路灯过后,他们想就此消失。
  “欧阳,你听见我妈的话了吗?”再拐过一个叉路,郑源突然开口问道。
  欧阳没有回答,郑源以为他没听见。再骑过一段路程,欧阳说道:“等她气消了,我会去跟她解释。”
  郑源再环紧他的腰,说一句:“回家吧。”
  欧阳加快脚下的节奏,提醒郑源:“你别忘了,还差我一场旅行。”
  

  ☆、四十三

作者有话要说:  俺又回来了~
看了一眼上一次的更新,简直令人发指……过完了不知道究竟在干嘛,各种忙忙碌碌、犯错不断,还趁机去追了一把星的一周,乖乖回来更新了,这周保证日更。祈祷lianghui赶快结束~就这样~
退下了~
  燕城火车西站北广场东侧塔楼的正上方,巨大方型时钟的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点。
  欧阳文思站在时钟下方的进站口一侧,心不在焉的瞄一眼时钟。进站口处人潮涌动,他穿着白色短袖、牛仔裤,肩上的登山包在人潮中尤其碍事,他自觉得向一旁再闪闪身,第五次看向那面巨大的墙面时钟。
  距离开车还有不到三十分钟,郑源还是不见踪影。
  原本今天一早在网上订好了火车票和旅馆,两人计划去五台山来场三天两夜的旅行。哪知道临走前郑源却嘱咐欧阳先走一步。因为他突然想起有些事情要办。
  欧阳犹豫着,还是答应下来,自己一人到火车站取票。可此刻欧阳有些后悔没有跟去。一个人在这等待,心里未免有些发慌。
  就在欧阳第四次看向时钟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郑源满头大汗地出现在他面前,接过他手里装着食物的袋子,领着他走进排队进站的队伍。
  郑源戴了顶黑色棒球帽,帽沿下露出青色的后脑勺。随着队伍禹禹前行,他时不时回头看欧阳一眼,好像生怕他丢了一样。
  他们计划从燕城坐火车到太原,在太原住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再由太原乘大巴到五台山。
  这个时间来往燕城和太原的人不多,再加上仅需七个小时,硬座反而比卧铺抢手。欧阳他们因此意外的买到两张卧铺票。一张下铺,一张中铺,上下相邻。
  进了检票口,两人一路狂奔。西站站大人多,他们两人前脚迈进车箱,后脚乘务员就收起连接车厢和站台的铁质脚踏板。火车悄无声息地滑出站台,在酷热的日光下加速滑行起来。
  欧阳和郑源在下铺上坐定,气喘吁吁地相视而笑。
  喘过气来,郑源自动将清静整洁的中铺让给欧阳,将两人的双肩包搬上行李架后,他就斜倚在下铺的床上,脚搭在床沿,别过头看窗外的风景。
  欧阳则坐在靠近过道的床尾,看着一本薄薄的书。
  卧铺车厢虽没满员,但也人来人往。郑源看够了窗外黄绿相间的平原,上半身裹着散发出消毒水味道的白色薄被,昏昏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窗外天色已经暗下去。层叠的重山斜上方,红色的晚霞颜色一层深似一层晚地层层叠叠,橘黄、橘红、西瓜红、夕阳红,直至接住正在缓缓西沉的绯红色夕阳。
  郑源转过身,发现脚上的帆布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下来放在床边,白色薄被将他从头到尾裏个严实。
  他抬头看向床尾,欧阳依然坐在床沿上看着那本书。
  趁着对面铺位没人,郑源坐起身,在欧阳身边并排坐下,将头倚在他肩头片刻。欧阳手中的书里,满是竖排繁体字,看的他眼花。临近的脚步声中,他重新躺回去,裹上被子。一只脚却不安分蜷缩起来,隔着被子蹭蹭欧阳的大腿外侧。欧阳将书本换到靠过道那只手里,伸出就近的手掌覆在他的脚上。拍两下,再安然地搭着不动了。
  郑源安了心,继续看晚霞一点点染上尘埃的灰褐色。
  快到太原时,车厢里上来两队七八个登山爱好者。估计也是去五台山,看着行头很齐全。郑源在一旁听他们交流着干粮如何选择的问题,听得有趣。时间也就飞快的流逝。
  火车到达太原站,已经近晚上八点钟。带些凉爽的夜风迎面而来,郑源眯起眼睛举目四望,夜色下的太原火车站广场,依旧人来人往。
  思考片刻,他打开手机里的百度地图,搜寻旅馆的路线。欧阳紧跟其后,看到郑源下意识的伸手到身后,想要牵住他的手,却在下一秒意识到周围拥挤的人群,便收回手。
  欧阳看着他一来一回的动作,追赶两步走到郑源身边,抓住他的胳膊轻撼两下。郑源回头勾起了嘴角。帽檐下的双眼却看不清。
  因为在太原只住一晚,他们就在距离火车站步行15分钟左右的社区里一家青年旅社订下一间标间。由太原火车站广场向南直行不远,便拐进一条缓慢下行的坡路。道路漆黑且空无一人,看不清前路。只有深藏在路旁低矮建筑里的宾馆投来一些霓虹灯光,照亮了眼前的道路。
  郑源一路只顾根据百度地图的指示判断路线。欧阳走在他左边,凑近他身边,伸出手指蹭蹭他的手背,食指勾起他的小指,轻轻揉搓两下,继而顺势握住他的左手。
  郑源的手在欧阳掌心里挣扎一下,之后就安静的任由他牵着,走过了短短几百米的暗路,一条热闹的街道便出现在路的拐角。
  郑源下意识地抽回手。欧阳回头看一眼郑源,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
  青年旅社所在的楼栋位于这条灯火辉煌的街道北侧。两人先在楼下的小饭馆吃了晚饭,坐电梯到21楼,右转第一个房间便是。
  四室两厅的房间被店主和他女朋友两人收拾的干净整洁。进门的玄关柜上摆着不大不小的粗陶花瓶,插着一束白色的康乃馨。
  欧阳忍不住多看两眼,便看见和他年纪相仿的老板娘笑盈盈迎上来,询问他们打算去哪儿玩儿,然后拿出长途大巴发车站点和时刻表,帮他们安排明天一早的出行。
  郑源在老板的带领下将行李拿进房间。所谓的标间,实际上是主卧里两张双人床并在一起,睡4个人都绰绰有余。在青年旅馆不知道住过多少晚,但这间旅馆是他见过最安逸的。
  老板说声“你先休息会儿,有什么问题我就在客厅”后,便掩门出去。郑源放定行李,支起耳朵听见欧阳还在和老板娘讨论路线问题,便走到窗前的飘窗前俯视窗外的夜景。社区两栋一模一样的高楼后,隐约可见“太原站”那巨大的橘红色字体。
  他在飘窗的垫子上坐定,长出一口气。今天的旅途总算是告一段落。虽然没什么波折,但却累到脱型。抬起左手反复打量片刻,明知道他应该和欧阳一起商量旅途安排,但此刻他却不想在别人面前和欧阳说话。
  好像一开口,他就会泄露了心里的秘密。
  翻身躺倒在靠窗边的床上,给手机和充电宝充上电,他盯着房间里淡绿色的天花板发呆,心里的鼓噪一声强似一声。他翻身看向房门,欧阳手里端着两个一次性纸杯进了房间,抬腿轻声碰上房门。
  “困了?”见郑源拒绝了他递过去的水杯,欧阳在外侧的床沿上坐下来,放下手中的水杯,从背包里取出洗漱用品。
  一套洗发水、润发乳和沐浴液的旅行装是今天上午出发前在龙潭湖附近的物美超市买的。付完钱欧阳才想起来,郑源现在用不上洗发水这种东西,他自己完全可以只带一瓶洗发水。
  伴随着回忆他的脸上浮起更深的笑意。转头看向郑源的背包,看起来就沉甸甸的,貌似带了不少东西,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整理的。
  “你这包真够沉的。”将毛巾和洗漱用品放在床沿,他掂了掂郑源的背包,问道。
  郑源抬起头来看一眼,躺回床上说道:“嗯。带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万一用得上呢。”
  欧阳听了这话再次掂量掂量那个背包,但是并没有打开,轻轻地放回原处。
  “刚才你在超市买吃的时候,我在旁边的水果糖买了杨梅,取出来吃吧。”见欧阳没打开他的背包,郑源嘱咐道。
  欧阳这才依言从包里取出保鲜袋层层包裹的新鲜杨梅,再看一眼背包里,花露水、急救包、感冒药、消炎药、云南白药、驱蚊贴、眼药水这一堆瓶瓶罐罐被分装在几个半透明的储物袋里。
  欧阳忍住笑捡出那个手掌大的白色急救包,拿在手里掂量着,抬起头来问郑源:“这个还在啊?”
  郑源正盯着天花板发呆,听了欧阳的问题扭过头来扫一眼,摇摇头说道:“本来不想带的,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哪个不用带,就全带上了。”
  “原来你想去探险啊。”欧阳在手掌上翻转着那个急救包,白色的人造革包面已经有些发黄。这是他好几年前学习初级急救时,红十字会的老师发给他们的。当时看到包里面东西挺齐全,就给了需要出差、跑突发现场的郑源。
  见欧阳带着些不以为意,郑源坐起身来拿过急救包,打开来抽出一条三角巾,双手展开来,炫耀般说道:“这个可立过大功。”
  欧阳笑着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郑源捏着三角巾的两端,在手里翻转着,简而化之地说道:“在高速路上救过人,骨折固定正好用。”
  他说完了再去看欧阳,再加上一句解释:“受伤的不是我。不过想想当时还真是够险的。”
  欧阳看他回忆的表情里带着些不舍,按住心里的问题,拎着袋子杨梅就要出门,就被身后的声音叫住了。
  “欧阳,你过来一下。”郑源的声音懒懒的,心不在焉的依旧翻转着手里的三角巾。
  “怎么了?”欧阳看他懒散的坐在床边,只是转身在原地问着。
  “嗯。”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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