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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式离婚-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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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女生渐渐走远,楚茗却还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汪莉回到剧组后一眼看见了他,一路小跑过去,把手机递到了他面前。
  “楚导,我给你把手机拿回来了!”
  “……谢谢。”
  楚茗微微笑了下,按下了开机键。
  汪莉又道:“对了楚导,你知道白盛老板上热搜那件事吗?他被狗仔拍到和季泽同居,听说是两个人一起进了一个小区,结果一夜未出呢。”
  她说这话时楚茗已经点开了微博,热搜首页赫然飘着“白轶  季泽深夜同居”的话题,被转发得最多的就是一段昨天拍摄的视频。
  深夜的高档小区里,一辆车子停在单元楼前。西装革履的男人从车里出来,在车边等了一会,等到了车里的另一个青年,与他并肩进了单元楼——不久后单元楼某层灯光亮起,大概过了一小时才暗下来。此后一直到第二天天亮,他们两人也没从里面出来过。
  楚茗静静地看着这段视频,视频里的两人身形模糊,看不清正脸,却能看出他们的举止自然而亲密,就像一对真正的恋人——一对处于热恋期,一起出门,一起回家的恋人。
  他轻轻地吸了一口气,空气冷涩而锐利,割得喉咙微微的疼。
  很快楚茗接到了孟游的电话,对方在那头咋咋呼呼地和他聊天,对热搜只字不提。他知道孟游是怕他看见热搜,想来转移注意力。也没有说破,顺着对方的话头聊了一会,等电话结束后,发现热搜已经被压下去了。
  这背后肯定有白浮星的动作,楚茗没有犹豫,直接找上了他。
  白浮星一接到他的电话就知道事情露馅了,立刻道:“嫂子你别信网上那些东西!视频是伪造的,那里面的人不是哥,哥也根本没有和那个谁同居过!公司很快会澄清这个,你——”
  楚茗平静地打断了他的话:“但他的确和季泽在一起,对吗?”
  “没有,绝对没有!”
  白浮星道,“哥的性格我最清楚,他早就认准了你,绝对不会放手的!”
  楚茗闻言扯了扯嘴角,淡淡地笑了一下——笑得晦涩而勉强。
  “我知道了,”
  他道,“谢谢你,挂了。”
  白浮星:“嫂——”
  他还想说些什么,楚茗却没有再听下去,提前挂断了电话。
  “楚导?”
  剧组另一边的伊志走了过来,道,“不舒服吗,你的脸色不太好。”
  “没事,”
  楚茗淡淡道,“休息一下……等会继续拍摄。”
  然而老天像是故意要和他开玩笑,下午的拍摄计划被一个意外打断了——
  他接到医院通知,楚爷爷的病情再度恶化,这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严重,现在已经被推入了急救室。
  秋风吹起街边落叶,天气在不知不觉中转凉。等楚茗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医院时,天色已经蒙上一层薄薄的灰暗。
  急救室前红灯亮起,走廊上清清冷冷的。楚茗几次想要闯进急救室的门,又生生把自己逼了回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色也从一开始的黄昏日暮到完全黑暗,冰冷的夜色笼罩四方,急救室的红灯却始终没有灭过。
  手术中途护士出来过一趟,让他签了个合同后就又急匆匆地回去了。楚茗签字时手指还在发颤,等合同签完,他像是失去了一切力气那样跌坐在过道的椅子上,手掌覆着眼睛,垂首不语。
  一片寂静中,他突然想起了那天病房里白轶给他的一个拥抱——那算是他这么多年来,得到的最温情的安慰了。
  楚茗无声地吸了一口气,仰首靠在冷冰冰的墙面上。
  突然的他再次捂住了胃部——几小时的奔波和滴水未进,再加上心理压力的三重作用下,昨天折磨了他一夜的痛感再度涌来,几乎是在短短几秒间,就让他疼得无法喘。息。
  疼……好疼。
  五脏六腑仿佛都被绞成了一团,豆大的冷汗从额角滑落。楚茗痛苦地弯下腰,发出一声无助的呜咽。
  疼痛如烈火烧灼,余光中他瞥见了从衣兜里露出一角的手机,像是溺水之人见到救命稻草那样,他的眼中划过亮光,指尖颤抖着,拨通了白轶的电话。
  嘟……嘟……
  短短数十秒却像过了几小时那样漫长,楚茗深深地埋下头,攥紧了手机。
  只要……只要有人跟他说一句话就好……
  他不想再一个人……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了……
  嘟……嘟。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那边终于被接通了。
  楚茗猛的抬头:“白……”
  “喂?”
  一道温润淡雅的男声响起,带着微微的笑意。
  楚茗顿住了。
  那是季泽的声音。
  “喂?是谁?”
  季泽仿佛一无所觉地发问,楚茗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怔怔地僵在原地,隐约听见那边有人沉声说了句什么,距离很近,似乎就慵懒地贴在季泽耳边。
  季泽立刻道:“哦没事,打错了,你躺着,再睡一会。”
  说完又笑了一下:“昨天晚上你太过分了,真是的……”
  嘟。
  电话挂断了。
  “……”
  楚茗无声无息地待在原地,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忘了言语。
  手术室门被推开,有急促的脚步声向他逼近,一个尖锐的声音刺进他的耳膜,扎得人鲜血淋漓。
  “楚先生!我们尽力了……”
  “抱歉……请节哀顺变。”
  啪嗒。
  手机砸在光滑的地面,裂开一条狭长而深的痕迹……再无修复的可能。


第23章 破碎
  咔擦。
  打火机在阳光下闪烁几点光芒; 柏汤靠在车门边,点燃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攀至云顶。墓园上空的晴朗天气转眼阴沉; 数分钟后; 细雨飘扬而下。
  雨势渐大,水流汇成一条条细流涌向四面八方; 掠过一座座无声的冰冷墓碑。朦胧如织的雨雾中; 一个人踏着水流撑伞走来; 黑色的伞顶沉沉压下; 遮住他大半面容。
  柏汤踩灭了烟; 伸手拦住了他:“楚茗。”
  “……”
  楚茗微微抬起了头,轻声道:“是你啊。”
  “是我,你这一阵子总在剧组,连我这个老板探班都不见了。”
  柏汤温声道,“现在电影拍完了,怎么样,有没有时间坐下来喝喝茶聊聊天?”
  楚茗摇了摇头:“没有,抱歉。”
  柏汤望着他疏离中透着拒绝的侧脸; 良久不语。
  入秋的天气转凉; 楚茗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驼色风衣; 苍白的下颌埋入羊绒围巾里; 他的十指冰凉,眉骨的曲线纤薄脆弱,琉璃般一碰即碎。
  竟然憔悴成这个样子了……
  柏汤眉头皱起; 握住了他寒凉如冰的指尖:“逝者已逝……节哀顺变。”
  楚茗抽出自己的手,道:“嗯,谢谢。”
  墓园的路不长,柏汤陪他走了一段,看着他停在一座新墓前,弯腰擦掉遗照上的水迹,又扶正了碑底的一束花。
  “花是你送的吗?”
  柏汤:“是,来得匆忙,只有这一束花。”
  楚茗:“很漂亮,谢谢。”
  雨珠纷纷扬扬落下,在伞面上坠成珠链,又在泥地上砸出深色的痕迹。
  柏汤本想送楚茗回去,被他拒绝了。雨越下越大,他独自走出一段长长的距离,在一个街角等了一会,拦到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从偏远的郊区驶回繁华的城市,冰冷的钢铁丛林沉没在雨水之中,灰暗而模糊不清。
  车子最终停在一座小区前,楚茗撑伞下车,冰冷的指尖沾到了雨滴,他呼出一口气,慢慢向家里走去。
  叮。
  电梯运行到八楼,几个箱子挡在过道中间。一直空置着的对屋大门半开,看样子是搬来了新住户。
  楚茗绕过挡路的箱子,用钥匙开了大门。正当他把湿淋淋的雨伞收起挂在玄关时,一道脚步声逐渐靠近,有人在他家门口停了下来。
  “这么巧,你也住在这里啊。”
  那人微微笑着,很自然地迈进了他的玄关。
  楚茗回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季泽。
  “哦,是你啊。”
  “……”
  季泽探究的目光从他的眉眼间细细地扫过,似乎是想找出一丝异样。然而他失败了,因为从始至终楚茗的神色都是淡淡的,不悲不喜,就像是在看待一个陌生人。
  他挑了下眉,又道:“看到我一点反应也没有吗?我们可是好久不见了——对了,白轶今天和我一起回来了,待会还要过来陪我呢。”
  楚茗:“嗯。”
  “……”
  季泽脸上笑意不减,道,“不过来看看我和他的新家吗?”
  楚茗:“不了,请出去,我要休息了。”
  “好吧,不打扰你了。”
  季泽道,“反正等我和他搬过来以后,我们也会经常碰到的。”
  他笑吟吟地说完,抬手一拉——给楚茗关上了大门。
  嘭。
  大门合上,屋子里安静无声。楚茗转身走到客厅那边,从冰箱里取了一份面条和两个鸡蛋,给自己简单地下了一碗面。
  面条热气氤氲,他坐在餐桌边安安静静地吃完了面,又起身去洗碗。洗完碗后没有事干,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书。
  雨点有节奏地敲击在落地窗上,演奏出一支抒情小调。没多久楚茗的书就从手中掉到了地板上,他靠着沙发,阖眼睡着了。
  梦里依然在下雨,大雨瓢泼,雷声震震,一道惊雷划彻长空,将灰暗的天幕一分为二。
  楚茗被雷声惊醒,睁眼时天色黑沉如夜,客厅仿佛被蒙上一层黑纱,黯淡无光。
  现在才下午四点,狂风裹挟着暴雨一阵又一阵地拍在窗上。他走过去拉上了窗帘,发现自己的钥匙不见了,想了想,可能是留在外面的锁孔里了。
  楚茗推开大门的同时对面的门也被打开,一个脸色阴沉的男人从里面走出,他像是刚刚发了一通大火,周身尽是凌厉得令人心惊的气息。
  楚茗抬头,不经意间与男人视线相对,微微愣了一下。
  白轶:“……”
  在看到楚茗的那一瞬间,他身上低沉如风暴欲来的气场居然奇迹般地消散了,反应甚至比楚茗还要大,当即一步跨了过来——楚茗反射性地后退一步,随即就被男人重重摁在了墙上。
  受过伤的手臂被白轶用力抓住,虽然伤口已经痊愈,却还是有种隐隐作痛的感觉。楚茗低哼一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男人封住了唇。
  这个吻是那样的急切,疾风骤雨般来势汹汹。白轶似乎剧烈地渴望着从楚茗这里索要一切,禁锢着他的自由,强迫他仰首承受自己的吻,又不容许他有半点抽身的机会。
  然而很快的,他的动作停下了。
  男人从短暂的狂躁中恢复了理智,发现了一件事实——他身前的这个人,没有回应过他。
  无论是强迫还是占有,楚茗都没有任何动作,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被白轶按在墙上,眼底是一片无动于衷的冷静。
  白轶与他对视,眼中神色几变,最终晦涩不明:“你——”
  楚茗突然打断了他:“要进来坐吗?”
  白轶:“……好。”
  他跟着楚茗进了屋子,反手拉住门把手,缓缓关上了门。
  沙发上还堆着书和毛毯,楚茗把它们一起丢到一边,随手收拾下客厅,又从橱柜里翻出一包不知什么时候的茶叶,给白轶泡了一杯茶。
  他做这些时白轶就在一旁就紧紧地盯着他,目光一寸不移,仿佛是紧盯着自己的所有物,眼中带着炙热得不加掩饰的占有欲。
  楚茗对此仿若无觉,他把茶杯放到白轶面前,说了句“你等一下”,然后就回卧室找什么东西去了。
  白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默了一下,无言地将茶水咽了下去,又放下了杯子。
  很快楚茗从房间里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支笔,还有一份文件。
  白轶瞳孔微微一缩。
  楚茗在男人沉沉压抑的视线下将那份离婚协议书推到他面前,抬头平静道:“签了吧。”
  “……”
  有那么一瞬男人看起来极度可怕,就像一头濒临失控的野兽,随时会暴起伤人。
  楚茗并不畏惧,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片刻后白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一切戾气都埋在深邃的眉眼间,不着一丝痕迹。
  他握住楚茗手腕,哑声道:“为什么。”
  听了这句话,楚茗突然笑了起来。这个笑容也是素淡的,却含着一丝微微的嘲讽。
  他轻声道:“白轶,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问问外面的季泽呢?”
  白轶:“我和他没有关系。”
  他用力地握住楚茗的手,手指强硬地挤入楚茗指间,想和他十指交扣。
  男人指间戴着的那枚钻戒硌得皮肤生疼,楚茗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握着,道:“那天晚上你在季泽那里,对吗?”
  白轶:“哪天?”
  楚茗闻言,又是一声轻轻的笑声。
  他一边笑着一边硬生生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用力之大,甚至让钻戒边角在手上划出一道血痕。
  白轶本能地要去抓他的手,又要去找创口贴。楚茗却后退一步,和他隔开了一段距离。
  “我爷爷去世的那天,”
  他道,“你在季泽床上,对吗?”
  “……”
  不知是因为哪句话,白轶的身形一下子僵住了。他仿佛这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眼中有清清楚楚的愕然,而后迅速地黯淡了下来。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地意识到,他们之间是真的不存在任何可能了。
  楚茗还在旁边慢慢地道:“杨玫也好,季泽也罢,这样的绯闻,只要你想压,就能压下来。”
  “白轶,你故意给我看了三年,就是要时时刻刻提醒我,让我认清我把自己卖给你们白家的事实——对吗?
  白轶:“不,我只是——”
  楚茗做了个打断的手势,语气轻轻淡淡的,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微不足道的小事。
  “白轶,我受够你了,我们离婚吧。”
  “……”
  如果说楚茗刚才的态度还能给他留下一丝希望的话,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就如同铡刀斩落,直接断去了一切可能。
  那一刻这个一向冷硬的男人的眼眶竟然微微发红,他张了张嘴,嗓音酸哑而艰涩:“不。”
  楚茗:“那你要怎样才能答应呢,是把我毁了,还是让我自杀给你看?”
  青年漂亮如黑曜石的眼睛里沉着一汪深潭,风轻云淡,无波无澜。
  白轶与他视线相对,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男人眼中的神色也一丝丝灰暗,最终凝成一份无法化去的绝望。
  “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那样,艰难滞涩,隐隐含着血沫,“楚茗……我爱你。”
  他握住楚茗的手,深深地将额头埋在了青年的手掌之中。
  “我爱你。”
  他重复着这句话,仿佛一夜间失去了所有,只剩下唯一一件财物的失败者——要拿着这仅有的财物,去乞求一点可以让他活下去的东西。
  楚茗再次缓慢而不容拒绝地抽回了自己的手,道:“你的爱太重了,我承受不起。”
  他把那只笔轻轻塞到白轶手中,道:“签吧。”
  “……”
  男人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这只手曾在高档的会议室里执着名贵的钢笔签署过上亿合同的,此刻面对一份小小的离婚协议书,指节却微微颤抖。
  笔尖死死地抵在雪白的纸张上,渗开一小点墨迹。他的双目赤红,几次想要摔笔离开,在对上楚茗淡漠的视线后又颓然地坐了回去,手指插入发间,原本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凌乱地垂下数缕,显得狼狈而颓丧。
  他最终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字迹凌乱而潦草——是被楚茗按着手腕,一笔一笔签下的。
  窗外的暴雨不知何时平息了,雷声与风声一并远去,只有雨滴敲打在窗上的细碎雨声。
  楚茗收了离婚协议书,道:“明天有空的话,去民政局办一下手续吧。”
  白轶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
  楚茗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说道:“对了,你等等。”
  他再度回到房间,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张银行卡,推给了白轶。
  “欠你的钱我都还了,这是利息。”
  他道,“谢谢你当年帮了我,现在我们两清了。”
  白轶没有接那张卡,而是伸手想碰一碰他——被他又一次避开了
  “明天十点,民政局见。”
  楚茗说着,打开了大门。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逐客令,白轶却坐在沙发,一动不动。
  他低声道:“下雨了。”
  ——话音刚落,外面的雨就停了。
  白轶:“……”
  楚茗:“白总,请吧。”
  在他的催促下,男人最后还是一步步走到了门外,又回头静静地注视着楚茗,直到后者将大门关上,也没有移开过视线。
  小区楼下停着一辆车,一夜不曾离开。
  第二天,楚茗出门,在楼下见到了那辆车。
  白轶坐在驾驶座上,一夜没有休息的眼中血丝密布。他打开车门下了车,下意识地想要靠近楚茗,却又踌躇着停下了脚步。
  楚茗目不斜视地从他面前走过,早上的空气微凉,他依然只披了件单薄的大衣,柔软的发丝垂落肩头,背影消瘦纤长。
  他在小区外拦了一辆出租车,一路上白轶就跟在后面,始终和他保持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两人几乎同时到了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时基本上没有过多交流。只有离开时白轶脱下外衣想给楚茗披上,被他推开了。
  “不用,我不冷。”
  他淡淡道,“你也回去吧,出差三个月,公司还要你管理。”
  ——白轶当初出差前说他一个月就会回来,等真正回来时,却已经过了整整三个月。
  三个月,足够让一切物是人非了。
  白轶怔怔地望着他,隔了一会才道:“我送你。”
  楚茗摆摆手:“不了,我自己回去。”
  白轶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腕。
  “就这一次,”
  男人嗓音沙哑,透着一份深深的失落和黯然,“最后一次了……楚茗。”
  楚茗无言地看着他——三年的婚姻,到结束时也不过是一本薄薄的证书,也不过是这么一句话。
  恍然如梦。
  他挣脱白轶的手,对眼前的人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我们没有关系了,”
  他道,“所以,不用了。”
  “……”
  这句话一出来白轶的眼眶立刻红了,楚茗却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慢慢地将他抛在了后面。
  街道边,一个青年走在路上,在他身后几米远的地方有一辆车子一直慢慢跟着他,不愿加快速度,也不曾远离。
  这段路一直走了十多分钟,直到街道另一头的一辆车子开了过来,停在了楚茗身边。
  柏汤摇下车窗,侧首看向他:“怎么一个人在街上?上车,我送你。”
  楚茗愣了一下,道:“谢谢,不用了。”
  “上来吧,我刚好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柏汤道,“和《双生》有关。”
  《双生》前天才拍完,很快就要进入到宣传阶段。楚茗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坐进了柏汤的车。
  车子启动,很快驶离了这边的街道。而几米外的那辆车还停留在原地,驾驶座上的男人怔怔地前方,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青年离开时的模样。
  无形的空气仿佛凝成一柄锋锐至极的匕首,被青年亲手握住,连着匕柄一同捅入了他的胸膛。鲜血横流,剧痛令他无力说话,每一口呼吸都充斥着血沫的腥味。
  他终于失去了所爱之人,就在他想付出一切去挽回时,那人却抽身而退,只留给他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是他咎由自取,是他活该。
  现在……他一无所有了。
  ——
  车子停在小区的单元楼下,楚茗下车,听见柏汤在他身后笑道:“虽然很想去你家蹭杯茶,不过公司那边还有会议,只好把这个厚脸皮的机会留到下次了。”
  楚茗听完微微笑了一下,道:“随时欢迎。”
  柏汤愣了一下,笑意加深了一些:“这才像原来的你,有空多出去走走,别老闷在家里。”
  楚茗:“会的。”
  他送走了柏汤,又一个人坐电梯回了家。
  嘭。
  大门关上,屋子里静悄悄的。楚茗后背抵着门,轻轻呼了一口气。
  他在玄关站了一会,又从房间里抱出一条薄毯,随手丢到了沙发上。
  因为这一丢,夹在沙发里的什么东西露出了一点。楚茗弯腰把它拿出来,发现是一个深蓝的丝绒小盒。
  盒底静静地躺着一枚钻戒,和白轶现在戴着的款式一模一样——那是他们的婚戒中,属于楚茗的这一只。
  他取出了那枚钻戒,钻石光辉璀璨,银制钻圈内侧还刻着两个小字——“白轶”。
  三年前白轶把这枚戒指丢到了他面前,接下来的三年里,他再没碰过它。
  “……”
  楚茗沉默地看着这枚戒指,最终把它收了起来,准备下次找个机会还回去。
  《双生》已经拍摄完毕,很快剧组就要赶赴各地做宣传。下午的时候他捧着一杯咖啡站在阳台边,垂眼俯瞰不远处渺渺茫茫的江景。
  雨后江景很美,他本来想就这么消磨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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