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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式离婚-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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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季泽。”
白轶说这话时语气依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但从他的神情中,楚茗却微妙地窥出了一种……“自己亲手把自己爱人往自己情敌那边推了一下”的不爽。
“有些事情不属于明面上的组织管理,是由影子负责。”
楚茗:“知道了,那季泽还挺帅的。”
白轶:“……”
楚茗看了他一眼,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微笑着张嘴,做出了一个口型。
那个口型是——学长。
白轶神色稍动,楚茗却已经淡淡然地转过头,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下楼离开了。
第42章 雨夜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 水晶吊灯光泽迷离,璀璨的珠光与红酒艳色交织,铺开一片绚丽的浮华浅金。
楚茗踩着丝绒红毯; 不快不慢地游走在红酒的觥筹交错中; 应酬着形形色色的人。
他并不怎么喜欢这种场合,但更多时候还是不得不参与其中。逛了几圈后; 他便悄无声息地脱离人群; 独自站到了大厅边缘。
酒宴依然热热闹闹的; 人声与乐声交织。楚茗靠在墙壁上; 低头; 看见自己收到了一条私信。
【xxx:我开会了】
【xxx:想你】
楚茗微微笑了一下,回了个“哦”字。随后就抬起头,往宴会大厅那边扫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他就看见了一道格外惹人注目的身影。
那人站在大厅中间,神色淡淡,姿态随意地端着一杯酒,被其他几人拥簇着,时不时又侧首对旁边的人说着什么。
楚茗认出他是耀光总裁周穆安; 也认出了他身边的那个人——伊志。
十年前; 耀光掌权人是周穆安的父亲周深瑞; 而楚茗母亲那位同父异母的妹妹舒雅婷……就曾做过周深瑞的情人。
楚茗和周穆安并没有过多接触; 只是在调查舒雅婷死因时才了解过他。不知为什么,现在隔得远远地望着那人,他总觉得这位耀光总裁……有点似曾相识。
好像也是这样的宴会; 从酒店大厅到清冷的后花园,他遇到了什么人,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非常诡异的香气……
大脑炸裂一般剧烈地疼痛起来,楚茗紧紧按住自己的太阳穴,痛苦地靠在身后冰冷的墙壁上。
那种感觉他很熟悉,在服用药物的过程中他曾数次体会过这样的痛苦。因此他只是竭力地控制住自己,尽量舒展身体,像个没事人那样,重新站直了上半身。
宴会上的侍者留意到他的异样,走过来询问。楚茗摇摇头表示没有事,从侍者的托盘里端了一杯酒,慢慢地喝了一口。
他继续注视着大厅中间的周穆安——耀光总裁会出现在这里他并不意外,意外的是周穆安带出来的那个人。
伊志安安静静地跟在周穆安身边,低眉顺眼,就像一具苍白而没有生气的提线木偶,甚至连周穆安几次把手掌贴在他的后颈间暧昧地摩挲,他都没有拒绝。
楚茗看着伊志那沉默甚至于木讷的神态,不知想到了什么,缓缓皱起了眉头。
他在手机上敲出一串私信,发给了季泽。
【你说过D型药能够控制人心,那么最开始的症状是什么】
嗡——
大厅中央,周穆安看了眼自己的手机,嘴角牵出了一丝冷笑。
他冰凉的指尖漫不经心地磨蹭了一下身边人的手腕,又拍拍对方的脸,道:“去吧。”
男人的语气温和,嗓音却凉丝丝的,还浸染着森森寒气。
伊志木然地与他对视几秒,转身走了。
——
发出去的短信迟迟没有回复,楚茗一连打了两个电话过去,也都是未接通的状态。
他心里生出一股不太好的预感,立刻离开了酒店,一边快步走向地下停车场,一边给唐渊了一个电话。
嘟——嘟——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
那边甜美而机械的女声还未结束,楚茗已挂断了电话。
不对劲。
他心想。
怎么可能这么巧,偏偏是在他发现端倪的时候就出了事……
不像是巧合,倒像早有预谋。
想到这里,楚茗立刻拨打了另一个号码,响铃两声,那边已经接通了。
“白轶!”
不等那边的男人说些什么,楚茗直接道,“我现在在xx酒店,准备去找季——”
嗤。
有什么锐利的东西擦过空气,撕开急促的风声。
楚茗手臂上一疼,像是被一根利刺扎进了皮肤里。全身的力气飞速流走,他的指尖一松,手机脱手砸在地上,转眼四分五裂。
视线仿佛被蒙上一层灰布,意识昏沉不定之间,楚茗踉跄一下,勉强转过了头——
他最后看清的,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
哗啦——
千万根雨丝冷冷划过空气,暴雨倾盆砸落,公路沉没在漫天的雨水之中,一路延伸至灰霾沉沉的前方。
车轮重重碾过泥水,激起一片浑浊的薄膜。两只钢铁巨兽披着泠泠雨光咆哮在公路之间,一前一后,死死相追。
楚茗在剧烈的颠婆中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头疼欲裂,忍不住闷哼一声。
耳边是瓢泼的雨声与车子狂暴的轰鸣,脑海中有无数画面闪过,他痛苦地低喘,想要按住头,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粗绳紧紧捆在了身后,动弹不得。
“楚导。”
驾驶座上有人微微回过头,道,“那个人在追你。”
楚茗:“……”
雨天,公路,车子——眼前的这一幕和记忆深处某个画面重合,他疼痛不堪地低下头,隔了很久才道:“伊志……你这是什么意思?”
伊志没有回答,只是猛打方向盘,让车子在高速中转过弯道。
这简直是不要命的行为,楚茗身体不受控制地摔向车窗那边,眼睁睁地看着车门狠狠擦过高速路的护栏,生死一线。
他的头磕到了车窗,撞击之下楚茗眼前一阵发黑,只能勉强透过后视镜看见后方不远处,一辆熟悉的车子紧紧跟着他们,同样不要命地在雨中疾驰。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
脑海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急待破壳而出,记忆与神智混乱成绞死的一团麻线。楚茗痛苦地蜷缩起身体,牙关紧咬,却仍忍不住呜咽出声。
不该是这样……和他记忆里的不一样。
汗水沿着苍白的侧脸滑落,打湿柔软的黑发。楚茗浑身因剧痛颤抖,指甲几乎深深地没入掌心之中。
轰隆——
数道银白电光扭曲劈下,暗沉的天幕有那么一瞬亮如白昼,楚茗的脸色也被雷电映得煞白。
车厢里响起了手机铃声,诡异阴森的曲调,仿佛来自地狱的催命曲。
楚茗身体一僵,汗湿的眼睫稍稍抬起,露出底下冰凉如凝墨的眼眸。
伊志戴上耳机:“喂……”
他的话音顿住了。
一枚冷冰冰的,极度锋利的刀片抵着他暴露在外的脖颈,刀锋被血染红,因为持着刀片的修长手指被它割破,鲜血淋漓。
伊志抬头,目光在后视镜中与楚茗寒凉的视线交汇,又看见他无声地对自己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容。
“……对,我还在路上……”
伊志说着,慢慢降低了速度,最终将车停靠在路边,“我会处理好的。”
电话挂断,他无言地摘下了耳机。
楚茗:“处理好什么?”
“……”
伊志没有回答,只是在后视镜里紧紧地盯着他,一对黑色眼睛仿佛一滩死水,激不起半点波澜。
楚茗冷笑一声,道:“原来这就是D型药的效果——打开车门。”
后方不远处,男人冒雨冲出车子,揽臂拥住了踉踉跄跄走出来的楚茗,用力之大,好像要将这个人一辈子锁死在自己身边。
楚茗跌在他怀里,深吸了一口气,道:“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那边的人很快就会赶过来,最迟五分钟。”
白轶解下外衣裹住他,沉声道,“回车上,等安全后再和你解释。”
楚茗道:“伊志被我绑起来了,把他也带回去。”
“不,他留在这里。”
白轶摇头道,“他体内安装了微型追踪器,由那边的人带走。”
他扶着楚茗回到自己车上,又过去查看前面的伊志,确认人不会逃走后,返回来坐进了驾驶座内。
楚茗坐在副驾驶座上,藏着刀片的衣袖被扯开了,手上的伤口经过大雨冲刷,已是皮肉外翻,露出狰狞的血口。
白轶匆匆翻出纱布要给他包扎,楚茗则摇摇头,拿过创可贴简单地贴上,道:“一些小口子而已,走吧,不要耽误太久。”
虽然季泽很快就能过来,但他总觉得这里不太安全,心里始终崩着一根弦。
车子启动,掉头沿着来时的方向驶去。路上雨越来越大,几乎很难看清几米外的地方。
雨水如细蛇般沿着车窗扭曲滑下,过了几分钟,前方的公路上突兀地面出现了数辆黑色轿车——就像游荡在雨夜的幽灵,无声无息地窥伺着雨中迷路的旅人。
楚茗盯着那几辆车,攥紧了五指。
“那是……季泽他们?”
“……”
白轶的眉头深深蹙起,片刻后低声道,“坐稳。”
方向盘猛转,车轮森森利齿般咬死地面,钢铁巨兽爆发出一声暴戾至极的咆哮,悍然扎入了雨幕之中!
轰隆隆——!!
巨大的雷电将整片天空惊得战栗哭嚎,在这震耳欲聋的雷声之中,数道枪响被悄无声息地掩盖了。
吱——
车轮重重地擦过地面,发出一连串令人牙酸的磨擦声。在公路上疾驰的车子突然不受控制地冲向护栏,在大雨与惊雷无声地注视之下……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第43章 天亮
滴答; 滴答。
雨水一滴一滴砸在脸上,冰冰凉凉的,几乎凉进骨子里。
全身上下的骨骼仿佛经过了剧烈的挤压; 没有一处不在叫嚣着疼痛。他无助地蜷缩着; 手指胡乱地在地上刮出一道道鲜血淋漓的痕迹。
最令人难以忍耐的还是头疼,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刺入头皮表层; 疼得撕心裂肺。
伴随着疼痛是无声纷杂的声音在他脑海中不断响起; 沉积多年的记忆表膜被割破一道口子; 涌出了数不清的画面。
“小茗……小茗!”
“救他!救救我们的孩子!”
“这里还有一个人!”
“医生!救救他们!”
“……失忆是怎么回事; 他会失忆?!”
“不要让他想起来……就这样吧。”
久远的记忆凝固在一点; 最后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
楚茗颓然地倒在泥污的土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汗水打湿后背,与雨水交混在一起,他整个人就像是刚从冷水里捞起来那样,狼狈而湿漉漉的。
手指上的创可贴早就掉了,伤口泛起一阵阵钻心般的疼痛。他咬牙想从地上爬起来,才一动腿,又是一股撕裂的剧痛。
楚茗嘶哑地“啊”了一声; 眼前一阵阵发黑; 伴随着强烈的眩晕。
他喘。息着缓了好一会; 直到感觉腿上的疼痛消减了一些; 才慢慢坐了起来。
夜色昏黑,四周都是山林。他看不清自己的腿受伤程度如何,一摸之下也只摸到了满手湿润——不知道是血; 还是汗水或雨水。
不远处的车子翻倒在泥地里,车身拖出深深的沟壑,零件七零八碎地散了满地。
楚茗环顾四周,看见了自己身后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便不顾疼痛地扑过去,紧紧抱住了他。
“白轶!”
他颤着手去检查白轶的伤势,又急促地喊他的名字,“醒醒,你醒醒!”
白轶无声无息地躺在他怀里,身上沾满泥污,不知道有没有血。
他应该是在车祸发生后将昏迷的楚茗从车里拖了出来,精疲力尽地倒在离车不远的地方——倒下去时还想护着楚茗,却有心无力。
“白轶,学长,十年前我们也这样过来了,你不会……再失忆一次吧。”
楚茗轻轻地笑了一声,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
“那也没关系,虽然你失忆的时候非常糟糕,但我还是会陪着你的。”
“听到了吗?听到了就应我一声,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抓着白轶的手臂拦在自己肩上,又一手抱住白轶的腰,让对方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就这样半扶着他,一点点站了起来。
楚茗这个动作做得相当痛苦且艰难,单单是把白轶从地上拖起来就让他的汗水再一次湿透了后背,腿上的伤口可能被再次撕裂,只是稍微往前挪了一步,那股剧痛就沿着小腿蹿至全身,如同一条带刺的鞭子狠狠抽下,刮走一层血淋淋的皮肉。
楚茗不说话了,他死死地咬住牙关,口腔里充斥着浓烈的铁锈味。
季泽曾对他说过,A型药对人体有一定的改造作用,就像现在——如果换做普通人,可能根本无法在腿部受伤的情况下扛着一个比自己还高大的男人走上一段过长的距离,但楚茗只是沉默着,向前拖了一步又一步。
夜色沉沉如凝,四周都是黑暗。地上还残留着雨水,空气也是冷冷的,还裹挟着雨后的草腥味。
好疼啊……
楚茗浑浑噩噩地想着。
腿要废了吧,还不如死在这里……前面就快到了吗。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几分钟,也可能是一个世纪。楚茗身上的汗水早已干过几回,眼前模模糊糊,望不见前路。
按照他的记忆,他应该已经走出这段山路,回到公路上了。
为什么……还没走出去?
楚茗喘。息着,停下了脚步。
呼——
山林间刮来冷冷的风,林叶沙沙作响,枝丫树影扭曲而阴森,仿若黑暗中浮现的幢幢鬼影,对他露出惨白而狰狞的诡笑。
楚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神智已经不清楚了,所以才出现了幻觉——山林深处,荒草丛生的小山坡上,有一座坟墓若隐若现,静静地蛰伏在黑夜之中。
怎么回事……不对。
楚茗摇摇头,别开视线,重新顺着自己记忆里的方向向前走去。
——没过多久,他再次停下了脚步。
夜风呜呜地吹,吹得人身上发凉。黑暗的林间隐约有什么声音飘出,像是女子的低声呜咽,又好像仅仅是林叶摩擦时发出的声音。
楚茗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地。
他似乎……从始至终,都没有走出过这片区域。
“……”
体力在无声中已经消耗到极限,楚茗踉跄一下,终于支撑不住,带着白轶一起倒在了地上。
乱布的石子划破了他的掌心,他混沌的意识反而因这股刺痛而清醒了几分。吃力地把白轶拖到了一个相对干净的低坡上,他不顾满身的伤,再次趔趔趄趄地站了起来——向着山林深处走去。
他并不畏惧夜晚的山林,高中的时候他曾几次和白轶去山间露营,因为身体不好也只能勉强爬到半山腰,然后就被自己的学长背着上山。
呜——
林间传来了风声,四周却并没有风,甚至空气也无端地滞涩起来。
汗水沿着下颌滑至喉间,又落入衣襟深处。楚茗精疲力尽地靠在一棵树上,找不到那座坟墓。
腿上的伤早已疼到麻木,发黑的视野中,突然有人在身后轻笑,笑声缥缈若无,如落花逐水,勾起层层涟漪。
楚茗缓慢地回过头,并不惊讶,他已经没有惊讶的力气了。
乌云散去,月亮爬上山岗。淡白的月光之下,一个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那是个似妖非人的年轻男子,微长的黑发落在肩头,他的眼尾修长,微微上挑,流露出些许轻佻随性。
年轻男子踩在月光与黑暗的分割线之间,琉璃色的眼眸有细微的光华流转,仿若一只灵动的狐。
楚茗安静地看着他,听见他慢悠悠地道:“山间野路难走,你该回去了。”
楚茗轻轻摇头:“我走不出去。”
年轻男子随手抛出一根小树枝:“喏,路在那里。”
小树枝落地,指向了一条被荒草掩盖着的,难以发现的弯曲小路。
楚茗松了一口气,又转头看向他:“谢谢,请问您是——”
“苏独。”
年轻男子微微勾了下唇角,嗓音慵懒低凉,哪怕是没什么语调起伏,也有一种天鹅绒般的华丽优美。
“从今夜开始,你欠我一份因果……我会来取的。”
呼——
夜风从山岗刮下,楚茗眼前恍惚了数秒,只见淡淡的月色之中,年轻男子刚才站立的位置已空无一人。
他怔了怔,片刻后想起还在外面的白轶,转身沿着小树枝指出的路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大概是有了月光,山林不再像刚才那样晦暗不清。楚茗回到白轶身边,抬眼看见月光铺落眼前的山路,不远处就是公路边沿。
他俯身想把白轶扶起来,却只是摔在了地上——他的力气已经彻底耗尽了。
公路另一头,一辆黑色轿车远远地驶来,车灯笔直地划过山林,最终停在路边。
楚茗瞳孔微缩,他握紧白轶的手,几次想要拖着男人起来,最后都失败了。
绷到极点的弦猝然断裂,楚茗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了点点血沫,还有血迹沿着嘴角缓缓流下。
“咳,咳咳——”
像是想起来什么,他咬住自己完好无损的袖口,发狠地将质地精良的衣料生生撕开,吐出了一枚染血的刀片。
他将那枚刀片紧紧抓在手里,剧烈地喘。息着,靠在了白轶肩上。
“学长,你再不看看我,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他这话里更多还是苦涩的自嘲,并不指望能得到回应。然而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手……也被轻轻握住了。
楚茗怔了怔,抬起了眼。
遥远的天际,一抹鱼肚白悄然浮现……天亮了。
第44章 最佳导演
清晨的阳光洒落窗台的绿植; 翠绿的叶片镀上一层暖融融的浅金。窗帘随风飘扬,病房里安安静静的,只有晨光与和煦的风。
意识飘飘浮浮; 漫去了很远; 最终又轻飘飘地落回原地。病床上,沉睡着的青年指尖稍稍动了一下; 随即就被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了。
温暖干燥的掌心覆住手背; 热度一阵阵地透过来。楚茗微微偏首; 睁开了眼睛。
白轶坐在床头; 眼中因为几天没怎么休息而漫上血丝; 下巴有细碎的胡渣,深邃英挺的眉眼也显得分外憔悴疲惫。
他见楚茗醒来,如一滩沉寂多日的死水般的眸底终于泛起涟漪,像是卡壳的机器重新启动那样缓慢地低头,在青年发间深深地印下一个吻。
楚茗安静地躺在床上,由着男人细碎而灼热的吻从他的发间一路到额头、侧脸,在即将碰到嘴唇之前轻轻道:“学长,你是要乘人之危吗?”
白轶动作一顿; 哑声说了句“抱歉”; 随后便要起身。
楚茗却在这时微微笑了一下; 勾着白轶衣领把他往下一拉; 凑过去在他唇上轻轻碰了碰。
白轶:“……”
楚茗松手,正微笑着要对白轶说些什么,下一秒就被男人用力摁到了怀里; 像一个在沙漠中跋涉多日的旅人终于发现了清泉那样,急不可耐地吻上了他的唇。
然后……楚茗就被碰到伤口,弄疼了。
一分钟后医生赶过来,给他处理伤口,顺便苦口婆心地教育了白轶一通。
“年轻人脑子里不要总想着做那种事!我知道你们有需求,但也不能乱来!要注意调养好身体,不然小心年纪轻轻就肾虚!”
白轶:“……”
楚茗在一边努力忍笑,一边严肃附和道:“对,您说的是,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等医生离开后,白轶重新回到病床边,看着把脸埋进枕头里笑得一抽一抽的楚茗,脸上浮现无奈,但更多是温和与宠溺。
楚茗笑够了,从枕头里抬起头,道:“事情结束了吗?”
白轶为他理好被弄乱的黑发,道:“结束了,周家倒了。”
周家倒了,耀光也倒了,曾经被刻意埋藏的污秽也浮出水面,曝光于众人眼前。
“挪用公款,贩卖人口,制造du品,引诱旗下艺人吸du……”
楚茗翻阅着记载了周家所有罪行的文件,道,“D型药不在里面。”
白轶道:“它的存在已经被彻底抹去了。”
数十年前,D型药被下令销毁。一位研究人员伪造出了自己假死的现场,带着部分资料与样品隐姓埋名,悄悄联系到了自己的好友——耀光创立者,周深瑞。
研究人员以耀光做掩护继续自己的黑暗事业,而当D型药再次现世后,他也失去了价值,被周深瑞残忍杀死,并取而代之成为D型药新的主人。
耀光借着D型药一跃而上,背地里又发展了不少条肮脏的暗线。楚家之所以会被牵连,是因为周深瑞的情人,舒雅婷。
舒雅婷是舒家私生女,从小心比天高,自以为高人一等。她嫉妒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也就是楚茗母亲能够嫁入楚家,便凭借优异的学历进了楚氏,还一度想勾引自己的姐夫,结果勾引失败,被赶出了楚氏。
舒雅婷一向奢侈无度,父亲去世时留给她的一小笔遗产早就被她挥霍一空。在失业后她还失去了经济来源,但大概是运气好,她又很快被星探看中,成为了耀光的签约艺人。
进入耀光没多久,姿色出众的舒雅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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