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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经纪人会读心[娱乐圈]-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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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松咬咬烟嘴,看向车窗外:“你知道,我们的——我们的爸妈,不太接受他的眼睛。”
  林松:“小竹十几岁的时候,他们曾经试图劝小竹去做手术——移植角膜管用就移植角膜,角膜不管用就摘除眼球。他们觉得小竹有这个能力很——总之他们坚信,只要小竹没了这个能力,就能和正常人一样,快快乐乐地好好生活了。”
  “小竹是个很乖的孩子,所以他觉得都是自己的错,只要没有这双眼睛了,只要把眼睛毁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这么想的次数多了,等到他受了刺激,控制不了自己的时候,就……”
  林松扯扯嘴角:“这件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我弟弟都已经好了,我才知道。”
  钟杳胸口一悸。
  林松隔了半晌,继续说下去:“他从小就怕黑,特别怕,到哪儿都得有亮光,从来不准人蒙他的眼睛,晚上睡觉一定要开灯——”
  林松深深吸了口气:“幸好他怕黑……”
  林松没有明说,钟杳却止不住地背后生寒。
  汽车飞驰在夜幕里,两侧的路灯不断划过。林松把那支烟慢慢揉碎,打开张纸巾包进去:“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小竹已经好了,没必要再提起来。”
  钟杳点了点头,没应声。
  林松看了看他的脸色,又紧张起来:“你在想什么?不是说这次不要紧吗?你还瞒了我什么是不是——”
  “是不要紧,只要好好调养就会好的。”
  钟杳打断他,轻轻攥了下掌心:“我在想,如果那时候我在就好了。”
  林松目光微微一缩,飞快挪开视线。
  怎么——就会错过了呢?
  即使林竹依然坚持说不定那时候钟杳资助的是另外一个非常中二并且幼稚的小屁孩,林松却莫名坚信,那时候和钟杳产生交集的一定就是自家弟弟。
  那些年里的每一个伤痕累累的晚上,小林竹都本来是可以抱着钟杳寄去的信,暖暖和和安安稳稳地睡着的。
  在那些他作为兄长毫不称职一无所知的年月里,小林竹原本是可以有一个天下第一最最好的朋友的。
  一想到这个,林松依然忍不住想去手撕了那家孤儿院的院长。
  林松满心的意难平,钟杳也没再说话,一路上只有汽车发动机孤独地轰鸣着,安安静静到了家。
  林松顾不上客套,催着钟杳带自己去了卧室。才推开门,就一眼看见被吵醒的弟弟撑着胳膊坐起来,正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往外看。
  林竹看见了自家大哥,怔怔的还以为在做梦,迟疑出声:“大哥?你怎么过来了?”
  “小竹!你能看见大哥是不是?”
  林松大喜过望,快步过去搂住弟弟肩膀:“吓坏我了,我一看见新闻就懵了——赶紧过来,大哥看看要不要紧……”
  林竹已经能稍稍看东西,晚上的光线又不亮,钟杳就没给他戴眼罩,虽然看着模糊,该看见的还是能看见的。
  钟杳不在,林竹本能地找人,看到大哥身后的熟悉人影,立刻安心下来,抬头:“大哥,我没事,我以为你都不看娱乐新闻呢,怕你担心就没跟你说……”
  “能力不知道还能不能保留,不知道能不能受什么影响,我们两个都没试过,暂时也还没把握。”
  钟杳早和林竹商量过露馅了怎么和家里交代,被林竹求救地扯了两下袖子,自觉接过话头,把经纪人的手拢在掌心:“医生说了,最近看东西可能有重影,是正常情况,只要恢复一段时间就好了……”
  “知道了知道了,只要能好,重影两天不要紧。”
  林松高高兴兴的,一点儿没听进去钟杳的话,随口应了一句,仔细端详着弟弟的眼睛。
  林竹眨眨眼睛,眼前的视线还模糊,脑海里腾起的画面却已经渐渐由恍惚到清晰。
  ……
  林竹倏地坐直,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四个模模糊糊的大哥,痛心疾首:“大哥——你打坏了我十六个抱枕?!”


第107章 
  林松:“?!”
  才千里迢迢坐了十来个小时飞机来看弟弟的林总裁; 险些就当即登上下一班十来个小时的飞机千里迢迢逃回去。
  “四个!就四个!”
  林松急出了一身的汗,连比带划,抬手撑大了自己的眼睛:“没有十六个!小竹; 你再看看——你再好好看看!”
  钟杳很冷静,分开两个人; 把林竹圈进怀里揉脑袋:“医生说过了; 这几天有重影; 是正常现象。”
  林松崩溃:“那也不能连读到的东西都重影吧?!”
  经纪人的事没什么不可能的,钟杳把人往怀里圈了圈; 代替抱枕尽职尽责地安抚着满心难过的林竹。
  “那,那也行……”
  林总裁数学很好,艰难接受了设定; 立刻举一反三,另辟蹊径争取弟弟的信任:“小竹,你再仔细看,大哥又给你买了八个新的!”
  林竹适应了一会儿,脑海里的画面好不容易稳定稍许,就看到了两个大哥扛着四个崭新的抱枕,连踢带踹塞进了衣柜。
  林竹抬头,更痛心疾首了:“大哥; 你居然骗我……”
  林松:“……”
  林松准备跑。
  还想着抱枕的事怎么才能瞒住弟弟; 没想到一见面就把自己卖了个干净。
  林松说什么都不敢再多留; 嘱咐了林竹一定要找个安静开阔的地方好好休养; 趁着钟杳询问林竹眼睛难不难受的空隙; 飞快溜出了卧室。
  弟弟也看见了,眼睛也没什么大事了,身边有钟杳陪着,比在家里叫人放心多了。
  林松来的目的达成了大半,哪怕现在回去,也没什么可再担心的。
  还能不那么快把弟弟亲手送出去。
  林松觉得计划很可行,在楼下轻手轻脚收拾好了行李,拉出拉杆准备连夜逃命,被刚从楼上下来的钟杳拦住了。
  “你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小竹的抱枕是宝贝,弄坏一个至少赔三个的。”
  林松心事重重,给他科普自己过错的严重性:“更不要说我还是故意的,还每个都揍了百八十拳,还有几个好像也快要坏了……”
  想起那些长得颇像自己的抱枕,钟杳轻咳一声,谨慎地以林松为坐标往后退了两步。
  “有你在我就放心了,你照顾小竹照顾得很好。”
  林松收回念头,半晌揉了下脖颈,低头一笑:“比我好多了。”
  钟杳看着他。
  林松笑了笑,转身要走,肩膀上忽然稍稍一沉。
  钟杳扶住他的肩膀,轻轻按了两下。
  “没事,把他给你……我其实放心。”
  林松轻吸口气,用力抹了把脸:“他现在是真开心,我看得出来。”
  林松扯扯嘴角:“我早该能看出来的……”
  可是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
  他的弟弟已经好好地长大了,能活蹦乱跳地跟他讨价还价了,能气势汹汹地打砸抢摆威风了,能高高兴兴把自己卖出去了。
  过去的那些事,都随着时光的流逝被彻底尘封,再也触碰不到。当初的那些伤口,也都已经一点一点地愈合封口,只剩下淡白的印痕了。
  林松抬头,朝钟杳笑了笑:“谢谢你。”
  钟杳摇了下头,接过他手里的行李:“歇一宿再走,家里有客房,小竹给你收拾好了。”
  “怎么能让他收拾?”林松立刻着急起来,“他还看不清楚呢!”
  林竹看不见的时候方向感一点儿都不好,屋子里有什么撞什么,不受点伤都是走了大运。
  林松生怕他再弄出伤来,三步并作两步往楼梯上跑,跑了两阶,脚步却忽然停顿。
  林松迟疑回身,看着钟杳:“我——露馅了?”
  他们回来的路上刚讨论过那些不好的事。他已经尽力找别的回忆来驱散那些念头,免得一不小心让弟弟想起往事了。
  甚至因为想得太多,一不小心连自己揍抱枕的事都想起来了……
  居然还是没能瞒得住。
  钟杳点点头,摸出颗糖递给他:“小竹给你的,问你现在还难不难受,要是还难受,他就再来找你聊聊抱枕的事。”
  林松:“……”
  林松更熟悉自己的弟弟,生怕这块糖里夹着芥末辣椒大蒜油,飞快后退,坚决摇头:“一点都不难受了。”
  知道弟弟一样能从钟杳那儿读到自己的反应,林松转眼振作,迎着钟杳的视线神采奕奕:“真的,大哥很好,小竹啾咪。”
  ……
  钟杳眼睛有点儿疼,忍不住揉了下额角,一笑:“一路辛苦,早点儿休息。”
  林松身姿矫健地扛起行李去了客房。
  钟杳在楼梯上站了一会儿,低头看了看没给出去的那块糖,剥开,自己慢慢吃了。
  林竹远比他们想得都更坚强。
  明明经历过那么不好的事了,明明已经被最信任的亲人放弃过了,明明已经有资格……去恨这个世界了。
  可林竹没有。
  林竹拖着一身的伤,从泥泞里爬出来,跌跌撞撞地,重新好好长成了和少时截然不同的样子。
  足够坚定,足够执着,足够乐观善良——
  钟杳随手擦了把眼泪,沉稳地咽下了芥末夹心的奶糖。
  主要错在自己不该吃经纪人给别人的糖,不是经纪人的错。
  钟杳灌了几口水,等着刺鼻的辣意散尽,转身上了楼。
  客房很干净,用不着怎么收拾。林竹只是去把大哥的枕头藏进了衣柜里,在被子里放了条玩具假蛇,又在窗户外面挂了件白衬衫,现在早回了卧室等他。
  林竹的眼睛还不能太长时间见光,已经自觉戴上了眼罩,正抱着钟杳的手机,百无聊赖地疯狂盲打消消乐。
  钟杳快步过去,轻轻抽走了他手里的手机,及时中止了经纪人毫无意义消耗精力瓶的行为。
  “哥!”
  林竹早认出了他的气息,高高兴兴扑上去:“我大哥去睡觉了吗?”
  他刚从外面跑回来,衣服还没来得及换。牢牢挂在钟杳身上,少年温热的体温搀着点儿未散的凉意,熨得钟杳胸口轻轻一烫。
  钟杳应了一声,收拢手臂。
  彻底踏实了。
  钟杳替林竹把眼罩摘下来,揉了揉被勒扁的头发,低头亲上林竹阖着的眼睛。
  他的力道轻缓温柔,像是在触碰什么极珍贵的宝物。
  林竹轻轻打了个激灵。
  读到的内容虽然重影,却还不至于太影响提取重点。刚刚已经在大哥眼睛里看到了是怎么一回事,特意嘱咐钟杳帮自己拦住大哥,林竹其实能猜得到钟杳现在在想什么。
  林竹本能地攥住他的手臂,仰起脸:“哥,我真没事,以前的事儿我都不在乎了。都挺晚了,咱们睡吧……”
  钟杳没动,依然圈着他。
  林竹有点儿不安,想要睁眼睛,被钟杳抬手轻轻遮住了:“不行,现在太常见光,回头恢复的就不好了。”
  林竹喜欢他拿手遮着自己的眼睛,脸上红了红,抵着钟杳的手掌轻蹭两下:“我不睁开了——你也别太紧张,哥。大不了就戴个眼镜。我原来也试着戴过,没多不舒服……”
  钟杳胸口疼了疼,俯身:“不行。”
  林竹微微一怔。
  钟杳把他轻轻放在床上:“你现在是我的了,所以……不行。”
  他罕少会说这样分明霸气的话,林竹心跳蓦地快起来,呼吸微屏,稍稍仰头。
  “每个地方都得好好的,哪儿都不能伤着。”
  钟杳低头,亲上他的眼睛,声音低缓温柔:“小竹,我是不是忘了跟你说……你的眼睛非常漂亮。”
  林竹的手有点发抖,稍稍别开头,声音发哑:“不好看……”
  “好看,我第一眼就觉得它们好看。”
  钟杳轻轻地亲他,雨点似的温柔亲吻细密覆落:“到现在,我依然这么认为。”
  天知道林松和他说起当初那些事的时候,他有多想现在飞回北京,直接冲到那对荒唐的父母面前,当着他们的面正式带走他们的儿子。
  林竹温驯靠在他臂间,胸口微微起伏。
  钟杳细细亲过他的眼睛,正要直起身,却被林竹抬手攥住了手臂。
  林竹的声音有点儿发抖,轻轻的,透出点儿和少时一般无二的期盼:“再……再亲亲,行吗?”
  钟杳的力道太温柔了。
  温柔得几乎已经彻底洗掉了他记忆中的那些阴霾。
  记忆是刻在自己无法察觉的地方的,他已经慢慢走出来了,已经可以开始做个坚强的大人了,但每次夜回梦转,记忆却还是会蔓开牢笼,悄然侵略入梦。
  尤其是最近。
  起初受伤带来的剧痛和视野里长久的黑暗,几乎就快要勾起那些早尘封落灰的记忆了。
  亲亲就不疼了。
  一点儿都不疼了。
  钟杳低头凝注着他,声音温柔:“好。”
  钟杳抱着他轻放在床上,俯身靠近,细细亲吻安抚,落下无数温存触碰。
  林竹眉梢一点点弯起来,眼底悄悄沁出一点儿水色,又渐渐消失,只剩下柔和欣悦的满足弧度。
  钟杳动动手臂,想让林竹躺的更舒服一点儿,林竹却已经摸索着握住他的手臂,仰起头,试着亲了回来。
  钟杳心头忽然软的厉害。
  林竹闭着眼睛,亲得毫无章法,落点也这儿一处那儿一处偏得厉害,偏偏自得其乐,唇角都跟着分明翘起来。
  钟杳一下下揉他的头发,任凭经纪人小啄木鸟似的在自己脸上胡乱叨叨叨叨叨个不停,余光瞥见手机亮起,随意扫了一眼。
  是林松发来的短信。
  林松说客房里有蛇,客房外有鬼,客房床上没枕头。
  林松很想上来和亲爱的弟弟一起睡。
  钟杳蹙了蹙眉。
  虽然地点临近郊区,但这里地处北美,还是冬天,除非动物园有蛇越狱,不然想看到条蛇还是挺不容易的。
  要见个鬼就更不容易了。
  大概是半个地球的时差导致的幻觉。
  钟杳一手摸过手机,发了条短信拜托助理帮忙给林总裁送个枕头,顺便客气地婉拒了林松要上来打地铺的提议。
  正盯着窗帘外飘飘荡荡的影子胆战心惊的林松心痛不已,走投无路地给弟弟发短信,让弟弟给自己留个门,方便半夜偷偷溜进来。
  钟杳眼疾手快,在林竹的手机震起来之前按了静音。
  想了想林松半夜溜进来可能出现的场景,钟杳决定防患于未然,低头亲了亲林竹的脸颊:“门没锁,我去一下。”
  林竹正亲得心满意足,冷不防听见锁门,心头扑通一跳,忽然止不住地快起来。
  门都锁了!
  虽然钟杳每天晚上都有检查门窗的好习惯,但今天偏偏在这个时候去锁门……
  林竹觉得自己一定是受到了什么暗示。
  林竹有点激动。
  他还记得……自己的睡衣放哪儿了。
  林竹记得钟杳的话,没睁开眼睛,摸索着找到了睡衣,磨磨蹭蹭地藏进了被子里。
  钟杳过去落了锁,顺便和林松来回通了几条短信,确认了只是窗外的衣服和被子里的玩具蛇,吩咐助理收走放好,放下手机回了床边。
  客房曾经短暂地作为摄制组的会议室,大概是现场导演在阳台晾了衣服。又坐在床上玩玩具来着。
  钟杳推理出了合理的解释,就把事情放在一边,把躺得规规矩矩的经纪人抱了起来,力道轻柔地剥下了衬衫。
  钟杳回手想摸睡衣,却摸了个空。
  钟杳挑了下眉峰,看着脸上红扑扑的经纪人,慢慢收回了手。
  林竹硬邦邦坐在他腿上,紧闭着眼睛,志坚意决视死如归。
  年轻的身体匀称劲韧,这几天被好好养着,瘦下去那点儿分量好不容易补了回来,稍稍一绷劲,还能看得到不甚明显却流畅好看的肌肉线条。
  钟杳抬手,轻轻蒙上了林竹的眼睛,声音柔和低沉:“小竹……还难受吗?”
  林竹摇头摇得飞快,又觉得这样太敷衍,主动交出手腕:“哥你检查!一点儿都不难受了,心跳都没以前那么快了!”
  钟杳握住经纪人依然细瘦的手腕,在掌间轻轻一拢。
  被那群小混混围着的时候,就是这只手,半点儿不让地死守着他,谁敢上来就是货真价实的狠狠一下。
  他到现在都常常会想,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林竹乖得不行,老老实实被他握着手,眉宇柔和地舒展着,一点儿都看不出那时候的凌厉锋芒。
  钟杳低下头,握着林竹的手,放上自己的衬衫领口。
  这段时间,为了彻底解开林竹的心结,他试过很多种办法,最好用的一种……就是把他的事想办法融进林竹某一时刻的记忆里。
  只要林竹在想起那段往事的时候,就能想起和他有关的内容来,所谓的心牢也就不攻自破了。
  最深的心结,要用最有效的方式来解开。
  钟杳引着林竹,一颗颗解着自己的衣扣,低头凝注着经纪人因为紧张而微微悸颤的睫尖。
  床头灯的光芒温柔地洒落下来,让它们变得几乎像是金色的。
  钟杳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舍得毁掉这样一双眼睛。
  林竹的手指磕磕绊绊,小心解开钟杳的衣扣,帮他把衬衫脱下来,又摸索着去替他解皮带。
  这种动作的暗示就实在太强了,钟杳不舍得让他做,揽着人轻轻亲了下,自己解开卡扣:“觉得不舒服了,立刻告诉我……”
  林竹胸口微微起伏,喉间涩得要命:“不会……”
  钟杳把他小心放在床上:“什么?”
  林竹摇头:“你不会——”
  林竹紧张得说不完整话,咽咽唾沫,哑着嗓子说完:“……让我不舒服。”
  ——你不会让我不舒服。
  钟杳手上一顿,心口彻底化开一滩温软。
  他的经纪人很聪明,很有天分,无论什么都一点就通,偏偏有件事怎么都学不会。
  林竹永远都学不会怀疑他。
  钟杳能体查到这份赤诚纯净的信任,也从来丝毫不敢辜负。
  林竹闭着眼睛,微微仰起头,肩颈稍稍用力地绷着。
  他身上的陈旧伤痕这样看起来,几乎一览无余。
  平时怕林竹往心里去,钟杳从没特意看过他身上的伤,哪怕有坦诚相对的时候也不过是一扫而过。可这一次,钟杳却忽然想要仔细看清楚。
  林竹等了一会儿,有点儿不安,轻声开口:“钟,钟杳……”
  头一回上阵的经纪人有着自己的偏执,始终认为做这种正经事时候,就应该叫正经的称呼。
  偏偏他平时不大会叫钟杳的名字,两个字迟疑着在唇齿间轻轻一转,反而带了格外的温存余韵。
  钟杳轻轻亲了下他的喉结:“我在。”
  一只手拢上他的手腕,微凉的细长织物一圈圈绑上来,把两人交叠的小臂系在了一块儿。
  林竹:“!!”
  第一次就这么刺激!
  林竹脑子里的车已经开始飞驰,忍不住激动地翻了个身,想要再给钟杳找条领带,被钟杳在背上轻轻拍了一把:“别动,怕你伤着手腕,那天不是疼来着吗?”
  林竹:“……”
  林竹还没想过这种操作,怔怔地靠在钟杳怀里,由着他帮自己把胳膊固定好。
  准备总算妥当,钟杳轻轻舒了口气,俯身亲了亲:“害怕就抱着我。”
  林竹用力摇头:“不怕!”
  钟杳心里一软,忍不住弯了下唇角,拢着人十指交握,轻柔覆下去。
  ……
  夜深了。
  被吓坏的林总裁终于勉强在冷冰冰的客房里睡着,助理和工作人员也各自安寝。
  窗外月色静谧,落在窗棂上,温柔得不可思议。
  别墅主人的卧室里,还有微微的光芒顺着门缝透出来。
  才做了准备工作,还没来得及正式开始的钟杳稳稳抱着手脚并用紧紧扒着自己、哭得咳嗽个不停的经纪人,拿大块的绒毯裹好,一块儿进了浴室。


第108章 
  “漱漱口; 快来——没事的。好了好了,漱口就没事了。”
  钟杳拿杯子接了水,一手拍抚着泪眼滂沱的经纪人; 一边利落沉稳地喂水给他:“是我不好,都怪我——”
  “是我不好。”
  林竹被水又呛得咳嗽两声; 抹着眼泪压住抽噎:“我不该往糖里藏芥末的……”
  钟杳又心疼又好笑; 忍了半晌; 还是没撑住笑出来,跟他抢着认错:“那也怪我,我不该吃。”
  钟杳把人往怀里拢了拢,轻轻揉他的头发:“你本来设计的好好的,你大哥吃了又不会跟你亲……好了; 还辣得厉害吗?”
  林家兄弟一脉相承的怕芥末。林竹亲得高兴,鼓起勇气攻城略地,猝不及防被直接辣到了喉咙; 一嗓子哭得钟杳险些被吓到穿衣服抱着人直接冲去医院。
  好不容易上了车; 居然被自己无意的恶作剧把轮胎扎漏气了。
  林竹一半怕辣一半难过,趴在钟杳怀里直掉眼泪,又给自家大哥头上多算了一个抱枕。
  “好了,不要紧的。”
  钟杳被他吓得不轻; 看着怀里吧嗒吧嗒掉眼泪的经纪人; 心里彻底软成一片; 拢着圈进怀里:“要不……咱们再试试?”
  林竹一怔; 忍不住抿了抿嘴唇。
  亲到正高兴的时候被辣飞一点儿都不算是多好的回忆; 林竹最近看了不少乱七八糟的小说,一瞬间几乎以为钟杳就是芥末味儿的了,暂时还没法冷静地回到床上。
  林竹低下头,悄悄抹干净了被芥末呛出的最后一点眼泪。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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