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凶手让我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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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记忆（一）
　　监控画面不是很清楚，但还是能看出来开车人的大致外貌，年纪看起来有三十多岁，戴着墨镜儿。
　　韩越没说错，视频里面和墨镜儿男人见面的，是赵安平没错。
　　不止林思航有点懵，宋浩哲也有点反应不过来。
　　突然想起来老爸空白的档案，还有林思航哥哥的，宋浩哲感觉他这么些年的脑细胞终于活跃一回。
　　赵安平肯定知道什么！
　　那个跟踪他们的人是谁？
　　为什么要跟踪？
　　“查清楚了吗？”林思航差点把脸都塞电脑里，语气说不上来是生气还是不安。
　　韩越摇头，“只能看着是谁，但要是查个人还需要线索。。。”
　　“这车不是丢了吗？”宋浩哲突然说，“查一下怎么丢的，哪儿丢的，一点点摸排吧。。。”
　　“行。”韩越点头。
　　杨一宗在旁边待着有点无厘头，但是看宋浩哲和林思航的表情就知道，这事儿不简单。
　　“对了。。。这案子结了，刚赵局打电话过来，说要给送三个之前的案综过来，让咱们开始着手调查。”张拓说，“好像是之前的老案子。”
　　“什么老案子？”宋浩哲问。
　　“没说。”张拓耸了下肩膀，撇嘴说“等会儿送过来才能看，还是加密的。”
　　“神了。。。”林思航吸了下鼻子，转身往法医室走。
　　宋浩哲跟在后面。
　　满圆正在法医室里待着，看样子是在熟悉环境，林思航挥了下手“今天没活儿了，你先下班吧。”
　　“好。”估计就是在等林思航这句话呢，满圆从包里拿出来气垫补了补妆，美滋滋的和两人打了个招呼出了法医室门。
　　“她刚才抹的那是什么？”林思航有点好奇。
　　“。。。你问我？”宋浩哲挑眉。
　　对视一眼，两人接着一通乐，过了一分钟才停下。
　　“真他妈是刺激疯了。。。”林思航拿手捂了下眼睛“都他妈什么事儿啊！”
　　“不过这也说明，有可能不是因为林哥咱俩才被跟踪。”宋浩哲相比较林思航，看得开一点。
　　“不是我那就是你！”林思航伸出手指，在宋浩哲心脏靠上戳了戳“问题是赵局因为什么啊！”
　　宋浩哲回答不出来，他心里纠结的不比林思航少。
　　他甚至没办法把赵安平往别的方向想。
　　就像林思航说的，赵安平因为什么？
　　送来的三个卷宗上面都盖了‘加密’章，看上面的时间，最早一桩案子已经是二十年前。
　　“这案子还剩下一个月的追诉期，啥也没有这怎么查？”杨一宗有点傻了眼，不知道赵安平怎么想的。
　　宋浩哲拿起三个案综比较一下“先查这个，估计赵局也是这意思。”
　　时间最久的案子是一桩绑架案，林思航看着案子的时候，下意识心跳的有点快。
　　宋浩哲在林思航后背摸了一下，“把案子了解一下，今天先早点回去。”
　　这绑架案在二十年前挺轰动的，要不是韩越在电脑上查出来，宋浩哲几个人都不知道。
　　被绑架的是一个富商的儿子，虽然交了赎金，但最后还是撕了票，嫌疑人出逃二十年没有踪迹，现在要在人海里找个绑架犯，什么线索也没有，完全是难上加难。
　　“你们知道花架瓷器吧？”韩越突然问。
　　“我知道。”方博推了推鼻梁上没什么用的平光镜说“把瓷器烧成花的样子，一百个里面差不多才能出一个成品，手艺还得是精上求精。”
　　韩越撇着嘴点头“花架瓷器的老总，就是当时人质的父亲。”
　　“唉。。。”张拓叹口气，把手里的杯子放到桌上“我听说他到现在都没孩子吧？”
　　“嗯。”韩越点头，“二十年一直在找嫌疑人，各种途径都找过，没用。”
　　“那这个案子干嘛突然被赵局拿过来？”杨一宗有点不明白“我觉着一个月内找到凶手，有点悬。”
　　“不是有点悬！”林思航放下案综，泄气的说“是非常悬，除了一枚指纹啥都没有，二十年前的鉴定技术和现在的差远了，还不一定是不是凶手的呢！”
　　“这案子怎么回事儿？”宋浩哲问。
　　“花架瓷器老总名字叫章纪，他儿子那时候才八岁，事发时间是在下午，他家保姆领着他儿子出去买东西，一转身孩子就没了，后面和别的绑架案一样，接到了绑匪威胁电话，等警察最后找过去的时候，那孩子已经被撕票了。”
　　“会不会是他家保姆找人做的？”孙少时仔细听了一会儿问。
　　“有过怀疑，但后面警察问话，没问出来什么。”
　　“二十年前我才几岁。。。”方博有点惋惜，“当时接这个案子的警察都退休了吧？”
　　“废。。。。。。”林思航把案综往后翻，没翻两下就傻了眼“卧槽。。。。。。”
　　“怎么了？”宋浩哲悄悄地问。
　　林思航没说话，往当时接这个案子的警察名字上指了一下。
　　林卓。
　　…怎么了？
　　宋浩哲挑眉，表示自己有点没明白。
　　…我爸。
　　林思航做了个嘴型。
　　本来以为夏一的案子结了，会暂时休息两天，谁想到临时要开始查之前的老案子，可是已经打电话通知杨女士要去接冉昭，宋浩哲和林思航决定周六抽出来一天回去一趟。
　　接冉昭是主要的，更重要的，是林思航想问问老林当时案子的情况。
　　他确实没想到老林会和这个案子有关系，而且他从老林嘴里听过各种五花八门的奇案，唯独没听过这个！
　　一想到这儿林思航就觉得有点安奈不住心里的好奇，想早点去邻市的心思一晚上也没停过。
　　“老公！”宋浩哲抱着林思航在床上翻了个身，差点伸手在林思航屁股上呼一下“我埋头苦干，你一个人想什么呢？”
　　林思航伸胳膊揽过宋浩哲的脖子，嘴角要咧到眉毛尖儿上，“我有预感，这案子估计能结了！”
　　“为什么？”宋浩哲努力克制一下自己现在想强上的欲/望，还是停下动作问。
　　“我爸肯定知道点儿□□，他就算不知道，也是参与过的，肯定能给分析一下。”林思航抱着宋浩哲在床上打滚儿，“你说这马上过了追诉期的案子要让咱们查清楚了，赵局能不能多给发点奖金？”
　　“你别忘了。。。。。。跟踪咱们的人还没查到，赵局和他什么关系还没弄明白。”宋浩哲叹口气，用鼻尖在林思航脸上来回蹭，“还有我爸的案子，林哥的案子。。。。。。”
　　林思航也跟着叹气“我这两天尽量让自己别乱想，你一提我就都想起来了。”
　　宋浩哲闷笑几声，说不上来心里是放心还是不放心，说实话，他看着视频监控之后，也根本没有怀疑过赵安平的立场，唯一让他想不明白的，是赵安平现在在扮演一个什么角色。
　　他想过要给赵安平打电话问清楚，可转念又觉得会很草率。
　　本来还想和林思航在床上放松一下，结果话题越说心里越累，两人都没什么兴致，相互瞪着眼睛看了几分钟才分开。
　　“太他妈热了。。。。。。”林思航转身，把被子踢开，“别想了，总有查清楚的一天。”
　　“嗯。”宋浩哲闭上眼睛，用鼻子发了个声。
　　“冉昭要是接回来，白天自己在家我不放心。”林思航说。
　　“放乔硕那儿。”宋浩哲摸出来手机看了眼时间，打着哈欠说“他每天闲着在家画漫画，冉昭跟着他也出不了事儿。”
　　林思航打个嗝儿，在肚皮上摸了摸“睡觉睡觉。。。。。。明天带你见我爸去！”
　　两人下火车的时候已经快中午，老林已经开车等在出站口，第一次见林思航爸爸，宋浩哲还是有点紧张。
　　“叔叔好。”宋浩哲跟在林思航后面，见着人之后赶紧打了个招呼。
　　老林看不出来什么表情，只是脸上没什么笑容，但还是礼貌的对着宋浩哲点点头，“你好。”
　　“我妈呢？”林思航把背包扔到后座，自己先钻进车里，“我俩下午晚点儿就得走，等会儿回家问你件事儿！”
　　“什么事儿啊？”老林看着两人都坐好了才踩下油门，慢悠悠的往家开“电话里还不能说？”
　　“回来看你你还不乐意。”林思航往驾驶座跟前凑，“是关于一个绑架案。”
　　老林开车的手用了一下力，像似没听清的，重复的问了一遍“什么案子？”
　　“绑架案。”林思航说。
　　杨女士已经在家做好饭，在家门口翘首以盼，林思航和宋浩哲前后往楼上走，离家门口还有几个台阶的时候，就看着一小光头猛地冲过来抱住林思航“爸爸！”
　　林思航吓了个趔趄，差点抱着小光头一脚踩空滚下楼梯。
　　“谁啊？”林思航伸手抬起小光头的脸，辨认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冉昭？”
　　“儿子回来了？”杨女士站在家门口冲着林思航和宋浩哲挥手“快进来！”
　　“爸爸！”冉昭转身又对着宋浩哲喊。
　　宋浩哲明显的比林思航要淡定的多，伸手抱起来冉昭往楼上走，“头发怎么剃光了？”
　　“她一直喊热。”杨女士捂嘴笑了笑，“反正孩子小，我就带着她去把头发剪了。”
　　“是你骗着去的，回来就哭了一晚上，怎么也哄不好。”老林跟在两人身后，有点埋怨的说“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干嘛非给弄成个假小子！”
　　“姥爷回来了！”冉昭搂着宋浩哲脖子，冲着老林喊。
　　话音刚落，老林刚才还没什么表情的脸，现在褶子都笑出来了“回来了回来了！”
　　“就你话多！”杨女士对着老林撇撇嘴，招呼的两人进了屋，“去洗洗手，先吃饭！”
　　“姥爷是怎么回事儿？”林思航洗完手坐到饭桌前，有点不乐意了，看着已经开始吃饭的冉昭，对着杨女士问“不应该是爷爷吗？”
　　宋浩哲没客气，接过杨女士递给他的米饭，“我觉得挺合适。”
　　“哼。。。。。。”老林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哼给谁听，反正给冉昭夹了一筷子菜，也没说话。
　　林思航还没有从冉昭叫他‘爸爸’里缓过神，饭都吃完了才想起来正事儿。
　　“爸！你过来一下！”林思航坐在沙发上，朝着老林挥挥手，“我这儿有个快到追诉期的案子，你肯定知道！”
　　老林没说话，端着刚泡好的枸杞茶坐在一边儿，但宋浩哲感觉到老林好像有点不愿意听林思航说。
　　林思航心大，什么也没注意。
　　“二十年前那个儿童绑架案。。。。。。就你接手的那个案子，你还有印象吗？”林思航凑到老林身边问。
　　老林把头转到一边儿，有点含糊的说“没印象了。”
　　“你先看一看案综在说啊！”林思航有点着急，拿起案综在老林眼跟前儿晃了两下“你看看不就记起来了？”
　　“我现在也不是警察了，你问我二十年前的案子，我哪能有印象？”老林皱着眉，推开林思航的手。
　　“爸！”林思航也皱着眉叫了一声“那你之前也是警察，这案子当时就是你接手，哪怕有点印象你也能给我说说，对我来说很重要！”
　　估计是听到了客厅老林和林思航的对话，杨女士掐着时机端了个果盘儿走进来，“先吃点水果再说。”
　　“我都说我记不得了，你小时候几岁不尿床我都记不得，你现在问我一个二十年的案子，我哪能记得住！”老林拿起块儿苹果，塞到林思航半张的嘴里“这案子这么久，干嘛突然又翻出来让你们查？”
　　宋浩哲安静的坐在一边没插画，看着林思航非要老林看案综的样子直皱眉。
　　“浩哲啊。”杨女士悄悄的叫了一声，“让他俩吵去吧，一会儿就好了。”
　　“嗯。”宋浩哲点头。
　　“你来。”杨女士招了招手“我给你找林思航小时候的照片儿看。”
　　跟着杨女士来了书房，外面隐约还能听着林思航软磨硬泡的声音，突然有点想笑，他估计最喜欢的，也是林思航这一点吧。
　　想着两人之前见面老折腾，现在能成这种关系，也真是靠缘分。
　　杨女士在书柜靠上的抽屉里翻着，“思航和你说过吧，他小时候的事儿。。。”
　　宋浩哲愣了一下才点头，“嗯，他说过。”
　　杨女士叹口气，“老林就是因为这个才辞职的，思航那时候小，他因为工作原因经常不在家，怕思航和他哥再出个什么意外，干脆就辞职了。”
　　“我理解。”宋浩哲说。
　　“别人觉得他胆小不敢扛事儿，他要是家都顾不了，肩上哪能担任起大包袱。。。。。。”杨女士一边翻一边说“找到了。”
　　宋浩哲往杨女士手上看过去，相册看起来很旧了，外面还有些泛黄。
　　“他哥哥小时候的照片也有。。。。。。”杨女士深呼吸一口齐，手在相册上来回爱惜的磨砂着，“他哥。。。。。。他哥出事儿以后我就没翻开看过，难受。。。。。。”
　　宋浩哲说他理解，不单只是说一说。
　　不管是林思航爸爸的决定，还是杨女士现在的心情，他非常感同身受。
　　估计是不想在宋浩哲面前表现的太脆弱，杨女士拉着宋浩哲坐到书桌前，“你先翻着看，我再去找找，还有别的！”
　　“行。”宋浩哲应了一声，好奇的翻开相册。
　　照片被保存的很好，林思航小时候看起来性格也好，有一张抓怕是林思航张着嘴大笑的照片，身边扯着他嘴角的应该就是林思烊。
　　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到了林思烊。
　　兄弟两个长得很像，尤其是一起笑着的样子。
　　往后翻，还看到了林思航光着屁股打滚的照片，宋浩哲偷偷往杨女士那边看了一眼之后，掏出手机对着照片照了一张。
　　现在想一想，他好像没有自己小时候的照片，从老爸走了以后没认疼爱过他，更别说会给他照相，能给他一口饭都算是最大的奢侈了。
　　放下心里的那点酸楚，宋浩哲捧起相册准备仔细看。
　　不知道从哪个夹层里掉出来张照片，打着转儿掉到了地上。
　　宋浩哲弯腰捡起来，书房里投进来的阳光很充足，充足的让宋浩哲一瞬间晃了眼！
　　照片上面是五个男人的合照，除了他认识的赵局之外，还有刚刚才见过面的林思航老爸，最让他感觉像是五雷轰顶的，是照片上还有老爸的身影！
　　林思航老爸和自己老爸认识！
　　这是他下意识的想法，也是他唯一的想法！
　　宋浩哲感觉自己手在抖，抖得他连照片都差点拿不稳，胸膛里的心脏跳得飞快，血液迅速流遍全身，他甚至听得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
　　他不可能认错，一个是相处很久的赵安平，一个是刚刚见过面的林卓，还有他记忆深处唯一有血缘的老爸！
　　这到底怎么回事？
　　颤抖的把照片偷摸的塞到口袋里，宋浩哲扶着桌子才勉强让自己把心情缓下来，杨女士没有发觉宋浩哲的异样，拿着另一个相册走过来。
　　“这儿还有！你先看着，我出去给你倒杯水。”
　　宋浩哲点点头，没有说话。
　　一直到杨女士除了书房门，他才开始大口喘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头猛地开始泛起疼，宋浩哲用力抓着桌边儿，可是一阵一阵的刺痛让他天旋地转。
　　见了鬼了！
　　他闭上眼睛。。。。。。
　　居然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和小时候的林思航手拉在一起的画面！
　　作者有话要说：
　　慢慢的要开始写宋浩哲的记忆了。。。
　　嗯，明天继续。


第53章　记忆（二）
　　“爸爸！”
　　宋浩哲扶着桌子，剧烈的头痛让他有点缓不过来，加上冉昭突然这么叫了他一声，差点让他一脑袋栽地上去。
　　杨女士紧跟着冉昭后面走到书房，手上还拿着两个杯子，看着宋浩哲皱着眉，满头汗，吓得赶紧问“怎么了这是？浩哲哪儿难受？”
　　“。。。。。。应该是没睡好，头有点疼。”宋浩哲摇了摇头，头痛缓了一会儿才慢慢好很多，为了不让杨女士看出来别的什么，宋浩哲稍微用力把站在他身边的冉昭抱到腿上，一手在冉昭光溜溜的脑袋上摸了摸，换了个话题说“发现冉昭和林思航小时候长得挺像。。。。。。”
　　“他小时候长得更像我，我抱着他出去，都有街坊跟我说你闺女真漂亮。。。。。。”杨女士美滋滋的说着，“浩哲喝点水去睡会儿。。。。。。干你们这行的，休息那么少。”
　　“好。”宋浩哲点头答应。
　　冉昭双手搂住宋浩哲的腰，抬着小脸问“等下要和爸爸回家吗？”
　　宋浩哲其实和林思航一样，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冉昭叫他‘爸爸’，不过看样子，肯定也是杨女士‘耐心教导’下的成果。
　　“不想走吗？”宋浩哲问。
　　冉昭左右看了看杨女士和宋浩哲，小脸有点垮下来，“舍不得姥姥。”
　　“我的乖外孙！”杨女士伸手在冉昭脸上掐了掐，“等姥姥有时间就去看你。”
　　林思航拿着档案，都要贴到老林脸上了，老林依旧不说话。
　　“你还是不是我爸！”林思航有点着急了，各种招数都用了，可老林就是不说！
　　“又放屁！”老林啪的在林思航肩膀上拍一下，瞪着眼睛喊“就不告诉你！你还不认我当爸了！”
　　“不问了！”林思航也喊，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爱告诉不告诉！我自己查！”
　　“不许查！”老林一听林思航的话，和林思航一样的倔脾气猛地也窜起来，“当初不让你当警察，非要当！非要当！”
　　“当警察怎了！”林思航也顾不上别的，一想到这案子快到追诉期，唯一知情的老林还打死不说，就急的他要上火，说话也没了把门的“老林你就说你说不说吧！”
　　“不说能怎么样？”老林叉腰，和林思航脸对脸，眼对眼。
　　“绝交了！”林思航挥挥手，把手里的档案往茶几上一摔，扭头对着书房喊“宋浩哲，回家！”
　　宋浩哲和杨女士带着冉昭走出书房，就看着老林和林思航两人谁也不让谁，鼻尖都要贴一起。
　　“你俩打架了？”杨女士惊呼一声，走过来把老林往一边拉了拉，“好端端的因为个案子，干嘛啊这是？”
　　林思航往后退一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我宣布一下！我和林卓绝交了！”
　　“滚吧！”老林穿着拖鞋，在茶几上踹了一脚，接着头也不回的往卧室走。
　　“哎你俩。。。。。。”杨女士左右看了两眼，最后选择一巴掌挥在林思航脑袋上“又犯倔！”
　　林思航也不反抗，“冉昭东西呢？我要走了！”
　　“林思航，你是不是有病？”杨女士一看林思航的样子，就知道他这次是说真的，脸上的表情开始严肃起来，“有话不能好好说，干嘛啊你！”
　　宋浩哲也是第一次见到杨女士的样子，牵着冉昭站在一边没过去打扰。
　　“就是有病了！”林思航干脆也不忍了，仰着脑袋开始大声说“就是一二十年前的案子，我爸有什么不能说！还剩下一个月的追诉期，过了时间那真是要让凶手逍遥法外了！这点道理老林不能不懂吧！”
　　杨女士语塞，愣了一下才说“你爸不说有他的道理，你在这儿泛什么倔！”
　　“我说了我自己查！”林思航站起身，拿手抓起档案塞到包里，皱着脸大步往门口走。
　　“造反了你！”杨女士在林思航身后喊。
　　宋浩哲牵着冉昭有点左右为难，林思航的脾气说上来就上来，事情发展的有点突然，还有刚才的照片，让他懵上加懵！
　　“站住！”老林突然拉开卧室的门，冲着准备开门的林思航说。
　　林思航站住，没转身。
　　“进屋。”老林继续说。
　　林思航倒退着走了几步，还是没转身。
　　“我只把我知道的告诉你，剩下的。。。你和浩哲你俩先过来。”老林叹口气，说完话就转身进了卧室。
　　林思航转身麻溜的把包甩给杨女士，拉着宋浩哲往卧室走，“我赢了。。。。。。”
　　卧室收拾的很干净，除了张桌子就是一张双人床，空间不是很大，不过照片摆了不少。
　　老林盘腿坐到床上，看着林思航之后冷哼一声，也没说话。
　　“保证，把你知道的全都说了！”林思航站在床边声明，“要不然真的绝交了！”
　　“绝交个屁！”老林说着，拿手指了指两人“你们两个听完了，不许后悔！”
　　宋浩哲和林思航对视一眼，有点没明白老林的意思。
　　“不后悔。”林思航拉着宋浩哲坐到床边，认真的点点头，“你说吧。”
　　老林把眼前的一个文件夹递给两人，“这是我事发之后，写得总结，你俩拿回去看看。”
　　“还有呢？”林思航接过。
　　老林顿了一会儿，眼睛在宋浩哲身上不停的看。
　　看着老林带了些审视的眼神，宋浩哲有点发慌。
　　难道知道自己发现了照片？
　　“赵安平把你两个分到一起，不知道葫芦里卖什么药。”老林嗤笑了一声，“剩下的你们去问赵安平吧。。。。。。案子结了之后再问。”
　　“就这些？”林思航摊了下手。
　　“不然呢？”老林挑眉。
　　“。。。。。。果然他妈的要绝交！”林思航站起来。
　　“他谁的妈！”老林伸脚在林思航屁股上踹了一下。
　　“不想说就别说，还和我逼你似得。”林思航拿着老林给他的文件夹，不满意的说。
　　“不知道是我傻还是你妈傻，生出来你最傻！”老林双手抱胸“二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