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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温柔-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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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伤人利器及联络工具外,陆成轩并不排斥宁容接触他自己的东西。
    陆成轩觉得宁容其实没打算带走什么,收拾行李不过是为即将离开画上句点。
    这里的一切对宁容来说,都代表着想要挣脱的过去与无休无止的噩梦。
    不出所料,宁容的随行之物仅装了只不及膝盖的小行李箱。陆成轩看了内容,是几本旧书及两件换洗衣物。
    宁容随便看了眼,颔首示意后便继续看他早上捧的那本书。
    陆成轩难得有大片时间与他待在一起,自然乐得清静。
    不过这份清静仅持续至傍晚时分,因为何元智再度来电。
    “小宁,今天过得如何?”何元智在那头询问了宁容的身体状况,很快切入主题。“我昨天说的事,你考虑得如何?”
    “何元智。”宁容握着电话,表情平静地说:“算了吧。”
    “什么?”何元智惊讶得顿了两秒,忍不住提高声音:“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如果不和我走,你准备怎么办,等那帮黑社会的来处置你?”
    “何元智,我爸爸也是你说的黑社会。”
    “我不是这个意思……”何元智忙道:“我只是为你担心!你想想陆成轩的所作所为,他那帮兄弟又能好到哪里去!我听说陆成轩是死于内斗,他这一死,那帮恶徒能放过你吗?小宁,你若不离开,我真不知道他们会对你做什么!”
    “我已经决定了。”
    “小宁,你别挂电话!陆成轩到底下了什么迷魂咒,你不是一直想逃离吗?”何元智叹息道:“我记得出国后曾经试图联系过你一次,那时你不是还想彻底脱离他的控制吗,为什么现在陆成轩死了,你反倒不愿意走了?”
    “我有自己的打算。”
    “小宁,别傻了。是陆成轩给你铺了后路吗?这么多年过去,你难道还相信他说的话?”何元智哑声道:“他当初答应放你走,结果还不是食言了。你想过他给你铺的后路是什么吗?”
    “……”
    “你想后半辈子始终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何元智的声音从话筒另一端传来,他试图说服宁容:“他会放了你?陆成轩就是个心理变态,就算死了也要一辈子控制你!”
    “你不必多说。”宁容坐在沙发上,细白的指尖轻轻地敲打着话筒。
    “小宁……”何元智忍不住大声道:“我真的见不得你如此自甘堕落!”
    宁容闻言轻轻地笑了,声音变得有些冷。“何元智,既然你说我自甘堕落,我倒想问问你,我那时打算离开的事,是谁透露给陆成轩的?”
    “你……你怎么……”何元智没料到宁容竟然早知道真相,支吾道:“小宁,我不是故意的,都怪陆成轩,是陆成轩威胁我的!”
    宁容仿佛听见什么可笑的笑话般,冷笑道:“以我对陆成轩的了解,如果他真想要你的命,你根本活不到今天。”
    “小宁,你千万不要相信陆成轩的鬼话,他是为了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才会如此诋毁我!”
    “何元智,我想你是误会了。”宁容慢悠悠地说:“当初我没有拒绝你并不意味答应。我那时只是有些事不太确定,同你一起出国留学是想出去走走。”
    “小宁!”
    “你出卖我的事不是陆成轩告诉我的。我知道,是因为这件事的知情者从头至尾只有你一人。”宁容说:“所以,何元智,我不会和你走的。”
    “宁容,你会后悔的……”
    “我不知你为何突然联络我,若是有人撺掇你,叫他直接来找我。”
    宁容挂断电话,半倚沙发支着肘,白。皙的面孔上表情依旧淡漠,而猫眼般的双眸闪动微光,不再像过去那么死气沉沉。
    陆成轩前晚隔着火光看宁容便觉得有些陌生,今天这种感觉更为强烈。宁容与何元智通话时冷静冷漠得出乎意料,陆成轩甚至不太确定宁容是否真的病了。
    宁容的病源于陆成轩的囚禁,陆成轩曾经想过很多次,假如他那时放宁容离开,两人之间是否会有不同。
    陆成轩醉酒强迫宁容之后,对宁容的占有欲达到了极致,但他那时还没有生出囚禁的念头。他只是无法接受宁容与何元智相携离去。
    陆成轩断了宁容出国的路,宁容不得不留在国内继续读书。宁容那时避见陆成轩,直接搬到刚上大学时置下的公寓居住。
    陆成轩哪里是宁容想避开就避开的。陆成轩不逼他,直接买下隔壁公寓,同宁容做起邻居。陆成轩霸道惯了,既然认定宁容是他的人,就全心全意地按照对待媳妇的方式对他。宁容拒绝数次无效,只得忍受他登门。
    其实陆成轩那时上位不久,帮派内部事务繁多,还有数股势力不安分,他真正见宁容的时间并不算多。他试图把握与宁容相处的模式,让自己的登门不构成打扰。
    陆成轩那些日子坚持回公寓来住,有时哪怕看看宁容那边亮起的灯光也好。
    此后一年,宁容上他的课,陆成轩忙他的事业,倒也相安无事,关系不再像最初那般僵持。宁容没课的时候,甚至还下厨给陆成轩做过一两次饭。
    那段时间,宁容和陆成轩难得相处和谐,似乎回到两人单纯作兄弟的时候,谁都没有再提醉酒强暴的事。
    但陆成轩心中隐隐有种感觉,这一切都只是表面上的平静。
    宁容虽然好好地待在他身边,陆成轩却总觉得他随时会离开。陆成轩那时想,自己真是在道上待久了,过上期盼已久的平淡日子反倒开始东想西想。
    转眼之间到了宁容的生日,他热爱大海,陆成轩思来想去,干脆约他出海,宁容也答应了。
    那天天气不错,他们乘游艇出了海。波澜壮阔的海上,抬眼便是一望无际的海平线,海风拂面,阳光正好。蔚蓝的天幕中,不时有海鸥从头顶掠过。此情此景令人心情轻松愉悦。
    他们白天坐在甲板边钓鱼,到了晚上,陆成轩让人把钓上来的鱼烹饪好,与宁容一同享用。他们没去餐厅,随意坐在甲板上吃着晚餐,期间还喝了些红酒。
    这大概是一年以来,两人相处最融洽的时光了。
    宁容喝了酒,白。皙的脸上浮现出浅淡的粉色。他说:“陆成轩,你还记得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吗?”
    陆成轩怎么可能不记得,那一眼注定他生了心魔。
    “记得。那天早上父亲领我见你,说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兄弟。”
    宁容低头夹起一小块鱼放到嘴里慢慢地嚼着,像只享用美食的猫咪。他吃完后,牵动嘴角轻轻地笑了,月色之下,那抹笑异常好看。他侧头对陆成轩说:“陆成轩,其实我在此之前见过你。爸爸曾对我提起会培养几个孩子,我很好奇所以跑去偷看,当时正好看到了你。”
    陆成轩微微惊讶:“我从未听你说过。”
    宁容笑着继续道:“那天你们在靶场练枪,几个十几岁的孩子比谁的枪法准。一行人训练结束后到场边比划,不知是谁提议拿路过的一只流浪狗当活靶子。”
    陆成轩回忆了一番,印象模模糊糊好像有这么件事,但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他早已记不清。
    “后来呢?”
    “其中一个孩子制止了他们。”宁容仰面躺在甲板上,两手放在脑后,闭着眼睛轻声说:“我后来和爸爸说,拿枪之人本已操控他人性命,更应怀有怜悯之心。他想要心狠手辣的继承人,但我想要的是一个心存善念的兄弟。”
    陆成轩才意识到,宁爷关注栽培,最终选中他,或许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宁容的话。
    当初是宁容选他作了自己的弟弟。
    从陆成轩第一次见过宁容后,宁容就待他很好。宁容是真的把陆成轩当做亲弟弟对待。
    他们俩在之后四年一直处于兄友弟恭的状态。宁容乐于同陆成轩分享在学校发生的趣事,阅读书籍的感悟,外出游玩的快乐,甚至还会经常下厨煮东西给陆成轩吃。
    宁容的厨艺非常棒,陆成轩第一次尝的时候完全出乎意料。他以为宁容只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娇生惯养的小少爷。
    宁容那时刚上大学,家里在学校附近置办了一套公寓,供他没课或是不想住校时居住。宁容闲来无事喜欢自己动手做料理,陆成轩经常过来蹭饭。宁爷授意他多与宁容相处,希望他们兄弟关系融洽。陆成轩也乐得前往。
    宁容烹饪时,陆成轩会主动做其他家务。陆成轩那时已是帮派中数得上号的人物,谁都想不到他竟然会在那间不大的公寓中洗碗择菜。
    陆成轩从不觉得做这些事有损大哥风范,反倒非常享受平静而惬意时光。
    他喜欢同宁容待在一起,听宁容分享他明亮多彩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陆成轩曾问过宁容,为什么喜爱烹饪,宁容那时笑着解释因为母亲早逝,他的记忆留存在母亲围着围裙站在厨房时的背影。小时候每当想念母亲,他就会跑到厨房看别人煮东西,后来慢慢自己学会并爱上了烹饪。
    陆成轩从小没有父母,早已记不得他们的样貌,不会通过这种方式怀念。
    但他却喜欢倚在厨房门前看宁容忙碌的背影,只是因为每当这时,他的内心都会无比平静,外界的一切纷繁喧嚣都不再与他有关。
    越接触宁容,陆成轩就越想靠近他,拥有他。
    当意识到对宁容的感情时,陆成轩早已泥足深陷。
    两人吃完晚餐后,一同趴在夹板的栏杆上眺望夜空下一望无际的大海。宁容握着栏杆,纵身一跃坐到了栏杆上。他半个身子探出去,任凭猎猎海风掀动发丝与衬衫。
    宁容仰着头,声音在海风中飘的很远很远。他问:“陆成轩,我想要自由。你愿意放我走吗?”
    陆成轩抬眸,这一刻的宁容像极了海的精灵,异常动人,却随时可能化作泡沫消失。
    “你会回来吗?”
    宁容闭上眼,面孔被风吹起的乱发挡住。
    自由意味着离别,陆成轩想象着宁容此刻的表情,顿时心如刀割。
    但他最终还是点了头。
    “会的。”
    “陆成轩记住你的诺言。”
    笑意在唇边轻轻漾起,宁容低头注视着陆成轩,深黑的双眸中印出陆成轩凝望他的脸。
    两人安静地对视了几秒,陆成轩忽然伸手握住宁容的胳膊,把他从栏杆上抱了下来。他紧紧将宁容搂在怀里,感受对方近在咫尺的呼吸与心跳。
    陆成轩心中所有,全是宁容。
    他拥着宁容,低头咬住他柔软的嘴唇,略带凶狠地吻他。宁容没有拒绝,任由陆成轩抱住拥吻。
    有那么一瞬,陆成轩想,宁容或许没那么恨他。
    缠绵地吻了许久,陆成轩在宁容耳边说:“容容,如果我放你走,你一定要回来。”
    宁容生日后不久,两人的关系真正地缓和下来。陆成轩说过会放手,便真的不再派人盯着宁容。
    那段时间陆成轩忙于料理帮派内部事务,他所推行的举措受到帮内一些人的反对。更糟糕的还在后头,陆成轩遭到被他手刃的对家老头儿子的报复,在一次外出时腹部受了刀伤。他的手下动作迅速,很快将那伙人结果了。
    陆成轩让医生简单包扎一番便前往宁容的公寓。虽说危险已除,但陆成轩还是不放心宁容那边。
    那时他几天没见宁容,匆匆赶到楼下,却有手下来电汇报:何元智透露宁容已经悄悄离开的讯息,作为回报,何元智希望陆成轩不要再针对何家。
    陆成轩当时站在楼下,只觉得浑身血液凝滞,两腿如同灌铅一般。
    他答应放宁容走,却从没想过宁容会这么不告而别。
    宁容不信任他,而且还在偷偷与何元智联系。
    不久前的平淡幸福如同一记耳光狠狠抽在陆成轩脸上,令他双耳嗡鸣。
    陆成轩回过神来,腹部伤口溢出的鲜血早已染红手掌。他将手机死死捏在手里,血滴顺着指缝一滴滴落在地上,散成艳丽刺目的花。
    陆成轩最终食言了。
    当尝过拥有宁容的滋味后,陆成轩无法再放宁容离开。
    宁容在陆成轩不再派人盯他之后,已经办好了出国的手续。陆成轩根据何元智提供的线索找到了离开的宁容。
    那天,陆成轩赶到国外的机场时,宁容正独自在机场等待转机。他坐在候机室低头看书,像一位即将远行的旅人,神色放松而惬意。
    陆成轩站在不远处,隔着玻璃门看了许久。
    他试图说服自己遵守诺言放宁容离开,然而当看到宁容准备登机的背影时,陆成轩后悔了。
    他不能放宁容走。
    宁容就像汪洋大海之中的一滴水,一旦离开,或许永远都找不到了。
    正如宁容不相信他选择悄悄离开,陆成轩也不相信宁容获得自由后还会回来。
    他们之间的信任早在陆成轩强暴那天就毁得彻彻底底。
    宁容被陆成轩强行带回国,途中他愤怒挣扎,冲陆成轩怒喊。
    “我无法忍受你的控制,陆成轩,你放我走!”
    “我这辈子一直在被人安排,小时候是父亲,长大是你。我只想过属于自己自由自在的人生!我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我不想永远活在别人的控制下!”
    “陆成轩,我只是想要自由,你为什么不能放了我!”
    面对宁容愤怒的诘问,陆成轩始终态度冷漠。
    他只问了一句:“容容,前段时间你我在一起的种种是不是都是假象,你只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
    “你又相信过我吗?你承诺过让我离开,现在要食言了吗?”宁容的眼神中满是冷意:“陆成轩,从一开始,我就错看了你。你根本不配做我弟弟!”
    从那次强暴开始,陆成轩与宁容之间始终隔着一层,他再也无法触碰到宁容的心底世界。
    陆成轩将宁容带回关到别墅,一关就是一年多。宁容对他失望透顶,再后来更是恨他入骨。
    陆成轩得到了宁容的同时,也彻底失去了他。
    别墅外的天阴沉沉的,天气预报说这两天会有降雨。
    宁容站在花房外,出神地望着亲手侍弄的花儿。他对花匠说:“这些花就托付给你照料了。”
    “好的。宁少,您请放心。”花匠问:“您这是要出远门啦?”
    “嗯。”

    【第六日】

    这日果然如预报所说天降骤雨,豆大的雨点不断从空中落下,垂打着草木,在别墅前的喷泉池中溅起无数雨花。阴云压着低沉的天,让人透不过气。
    许镇奇正是在这样的倾盆暴雨中前来。
    一行人乘坐几辆车停在别墅前,许镇奇接过手下递来的伞,撑起后下了车,踏入雨幕之中。
    许镇奇并非第一次来陆成轩的别墅,之前曾多次到此与陆成轩谋事。他被佣人们恭敬地请进门,边掸外套上的水珠边抬头打量四周。
    许镇奇不像陆成轩其他兄弟那么面容凶狠,浑身匪气,他看起来更像是位社会精英,身着笔挺的黑色西服,头发用发胶整齐地梳到脑后,脸上虽时时挂笑,眼神却透着股阴郁。
    许镇奇进门时,宁容正坐在客厅的飘窗前看书。
    许镇奇带来的人站在一楼客厅中央,不少是陆成轩没见过的生面孔。他们神色冰冷,很快将战战兢兢的佣人们遣了下去。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宁容与许镇奇一行人,空气仿佛凝固,气氛降至冰点。
    宁容对此毫无所动,一言不发地看他的书,连眼皮都没抬。
    “宁少。”许镇奇悠然踱到宁容身边,随手拉了把椅子慢慢坐下,眯着细长的眼睛说:“几日未见,别来无恙。”
    宁容不回答,低垂眼睑继续翻着手中的书。
    陆成轩在旁皱眉盯着许镇奇,许镇奇今日前来十分反常,如今帮派各股势力缠斗,许镇奇一直盯着他的位置,没理由在此关头抽空来探望宁容。
    “不回答也没关系,只要听得见我说话就可以。”许镇奇说:“听说陆成轩打算让阿飞护送你离开?”
    宁容这时才抬起头,神色麻木地望着许镇奇。
    “你准备按陆成轩的安排活下去了?宁少,还记得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吗?”许镇奇目光紧锁宁容,轻声蛊惑道:“陆成轩将你囚禁于此,日日夜夜折磨你,让你离不开他。你一定都记得吧?”
    宁容合上书,长眉轻蹙,慢慢说道:“你想说什么?”
    许镇奇嘴角轻扬,仿佛对宁容的反应很是满意:“我想说的是,陆成轩如此对你,这种人给你安排的后路,你真敢走吗?”见宁容望着他,许镇奇继续道:“我与陆成轩从小一起被宁爷培养,我看得出宁爷的意图,一方面是为了继承帮派,另一方面是为了未来看顾你。谁都想不到陆成轩竟然会恩将仇报,对你不利。像他这种不折不扣的人渣,死了还想把你控制在手心里,他能让你逍遥自在地活着吗?”
    “……”
    “你对陆成轩恨之入骨,不惜烧他遗物泄愤,怎肯再受他摆布。”
    宁容垂眸思索了一会儿,琢磨许镇奇话中的意思,半晌才开口:“让何元智联系我的人是你?”
    许镇奇轻轻抚掌,笑意更浓:“宁少猜得没错。我以为你会愿意同旧情人再续前缘双宿双飞,但看来你似乎另有打算。以宁少你的性格,不会甘心让陆成轩的人继续控制你。我很好奇,你接下来想做什么。”
    宁容摩挲着书籍的封面,轻声道:“先让你在这里安插的人别再盯我。”
    “原来你发现了。”许镇奇对于宁容的话倒不惊讶:“既然话说开了,宁少也没必要在我面前装病。”
    宁容闻言抬眼正视许镇奇,眼神一片清明:“别绕弯子,有话直说。”
    “真是佩服你的演技,陆成轩那么精明的人都被你骗过了。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么。若非知情,我还真看不出来你是真病还是装病。”许镇奇望着他,满意笑道:“既然宁少问起,我不妨说说今日来此的目的。我是想同你做个交易。”
    宁容抿着嘴,乌黑的双眸微微眯起,示意许镇奇继续。
    “你肯定是不相信陆成轩的,否则不会装病找机会逃走。”许镇奇俯下。身,抬眼仔细观察宁容的神情:“你策划趁陆成轩带你出海时离开,却没想到中途遭人绑架。”
    “许镇奇,你可真是神通广大,连这些都知道。”
    许镇奇笑道:“我不光知道这些,还知道宁爷当初将帮内几位元老的把柄交到你手上,以妨他遭遇不测,你无法全身而退。”
    “所以,你今天来是想要这些?”
    “宁少是聪明人,否则也不可能在陆成轩身边活这么久。”许镇奇直起身,冲宁容伸出手掌:“那些东西对你来说毫无价值,留在身边反倒容易引火上身,不如交由我保管。”
    宁容白。皙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笑,许镇奇见之微愣。宁容将右手食指尖轻轻点在许镇奇的掌心,侧头看他,眼尾轻扬:“交给你,我能得到什么?”
    “我助你取回宁家与陆成轩的全部财产,你若是想离开,无论是一个人,还是和那个何元智一起,我都可以帮你,保证你走得顺顺畅畅,今后活得自在逍遥,再不被人打扰。”
    “我凭什么信你。”
    许镇奇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凑近宁容以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凭我替你除掉心魔,你该感谢我才是。”
    两人谈话时,陆成轩早已疑窦丛生。许多事他生前不知,死后才发现并非当初所见。
    上周末,陆成轩见宁容得心病已久,整日在房内闷闷不乐,如同提线木偶,他考虑许久,决定带宁容出海散心。那两天他们乘船在海上漂泊,欣赏海景,晚上漫步于沙滩之上,聆听涛涛浪声,仿佛将曾经的不快尽数遗忘。
    宁容那两日情绪好了很多,睡眠也不错,甚至高兴了还能同陆成轩说上几句。
    陆成轩心中欣喜,那两天晚上睡前还抱着宁容缠绵了一番。
    周日傍晚,陆成轩与宁容在餐厅用餐,有手下前来说有急事汇报。陆成轩处理完毕,回到餐厅却发现宁容不见踪影。
    酒店内监控显示陆成轩离开不久,宁容起身去了洗手间,之后再没有出现。
    陆成轩这次是为了让宁容散心,没有公开行踪,随身只带了几人。他四处寻找宁容的时候,接到来电,对方称宁容在他们手上,给了陆成轩一个船名,让他当晚独自登船。
    那天晚上,陆成轩调集亲信,派人开船跟在后面,自己一人上了船。
    绑架宁容的是帮派里一位元老,他与陆成轩积怨已久。宁爷死后,陆成轩为了长远利益,通过诸多渠道对帮派内部进行洗白,走合法途径获利。这些举措侵犯到帮派内部分人的利益,这位元老便是其一。他主张走私毒品枪支,与陆成轩所推行的路线相左。
    老家伙绑架了宁容,妄图威胁陆成轩,要他性命。他以为拿住陆成轩软肋就能让他束手就擒。岂料,陆成轩缴枪之后,竟拔出随身匕首当场干掉几人。开船追在后头的随行个个身手矫捷,登船后,迅速控制了场面。
    黑吃黑的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老家伙身边人死的死伤的伤,他见大势已去,知道自己今天注定逃不过去。走投无路间,他狞笑一声,夺过身边手下的枪瞄准陆成轩。
    陆成轩的枪法比他快比他准,躲闪过程中举枪还击。
    那老头却在中弹瞬间调转枪口,冲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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