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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露声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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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诧异至极,“你要把手机借给我照明?”
江敛敷衍地点点头。
林椰道:“可是我不知道密码。”
江敛张唇报出四位数字,“我的生日。”
林椰沉默不语,心中一时竟想不明白,江敛怎么就能放心把私人手机借给别人用。他愣愣地点头,收起手机朝对方昂头示意:“那我先走了。”
江敛却扬起眉尖,神色颇为不乐意,“怎么?你拿到了锁屏密码,就想卷了我的手机跑路?”
林椰不明所以地瞥向他。
江敛走上前来,抬手按在他的肩头,顺势将他整个人调转方向,按在他肩头的右手沿着他的肩线滑出,揽住他的肩膀将人往前一推,目不斜视地开口:“走吧,不是让我陪你过去找?”
林椰面色更是古怪,心中关于对方颠倒黑白的劣迹又记一笔,他什么时候主动开口,让江敛陪他回去找钥匙了?
两人踩着月色吹着冷风往回走,偶尔遇上三三两两结伴回宿舍的练习生,却一直不见程迟和祁缓两人。
他心中觉得奇怪,刻意提道:“他们去买什么日用品,怎么现在还没回来?”
“不知道。”江敛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语气中裹着几分漠不关心,“别人回不回跟你有什么关系?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林椰便不再多说。
两人一路摸黑爬上练习室所在楼层,整栋大楼里已是空无一人,唯剩无边无尽的黑暗与他们对视。
江敛停下脚步,提醒他:“拿手机照一下墙上的教室门牌。”
林椰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发光孔对准身侧的教室门牌依次照过去,最后准确无误地找到A班教室,两人推门而入。
林椰走在前面,进教室后直奔窗帘半开的窗台边。江敛落在他身后,漫不经心地跟过去。
橘黄色的光束一扫而过,窗台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林椰始料未及,转过头小声对江敛道:“没有。”
江敛从他身侧绕过,走入窗帘里垂眸瞥一眼,没有说话。
林椰满脸失望,“难道钥匙真的在程迟和祁缓其中一人的口袋里?”
江敛又往里迈一步,金属轻擦地面的细碎声音响起。他借着光亮低头,淡淡道:“在这里。”
林椰站在窗台边未拉窗帘的那一侧,拿手机的那只手抵在窗台边缘,弯腰伸出另一只手去捡。
冰凉的金属入手,林椰右手握拳直起腰来。
走廊上骤然有脚步声响起。
似是主人故意为之,那脚步声又轻又细,在漆黑沉寂的楼里却格外清晰。
一步又一步,仿佛踩在林椰的胸口。林椰身体轻滞,下意识地抬眸望向江敛。
对上他在光亮中轻轻浮动的视线,江敛神色不变,低声道:“有人来了。”
林椰眼皮一跳,猛地按掉手机上的照明灯,打开了飞行模式。
脚步声却越来越近,仿佛从一开始,对方就目的明确地直奔他们所在的教室而来。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大半边身体还露在窗帘外,只是此时再拉窗帘已经来不及,剩下半边窗帘内也只能藏下江敛一个人。
林椰无处可躲,反倒很快冷静下来,猜测对方多半和他一样,也是返回教室来找东西的练习生。他完全不必要反应这么大,坦荡荡往外走就好。
他朝外迈出一步。
江敛始终沉默不语,此时却抬手握住他的手腕,猛地将他拽进窗帘里。
意料之中的身体紧贴并没有到来,林椰站在厚重的窗帘里,甚至还能小范围地转动身体。
右手扔被江敛扣在掌心里,手腕上的温度一圈圈扩散。他忍不住回头,视野中一片黑暗,只能凭借自己撞在对方腿上的手肘感觉到,对方两条长腿分开,坐在窗台上。而他恰好站在江敛的两条腿中间。
同一时刻,走廊上的两道脚步声进入教室里。林椰心中愕然,还没来得及细想个中缘由,教室里传来了清晰的门窗落锁声。
室内温度分明低如冰天雪地,林椰却热得额角冒汗。他站在窗帘里,窗帘很长很厚,却不足以遮住他的双脚。
林椰抬起左手按在江敛腿上,食指飞快划出几个字来。江敛在黑暗中扬眉,犹如家中长辈对待淘气孩子那般,拨开林椰按在自己腿上的那只手。
林椰皱眉,又要探手去摸对方的大腿。
与此同时,江敛一双手掌横插入他腋下,蓦地双臂用力将他抱上了窗台。
林椰本就长得高,想坐上窗台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顺着对方的力道往上坐,双腿弯起时膝盖却顶在面前的窗帘上。
他呼吸轻屏,凭借感觉判断,窗帘在外力的撞击下轻轻一荡,而后又悄无声息地归于静止。
黑暗中没有人注意到窗帘上的细微变化。
林椰无声地吐出一口气,随后才察觉,自己被夹坐在江敛的双腿之间,后腰隔着衣服与对方的下腹相抵。江敛抱他的那双手臂,则是穿过他的腋下圈住他,将他环抱在胸膛前。
林椰越来越热了,曲起食指轻抠江敛的指尖,示意对方不要将他勒得太紧。
江敛却沉沉地喘了一声。
林椰愣住,很快又察觉,那喘声是从窗帘外钻进耳朵里的。他停下手中动作,屏息静待。
数秒后,喘息声果然不但没有减小的趋势,反而愈演愈烈。过了片刻以后,甚至由一人喘息演变成二重唱,当中还混杂着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以及听上去略显踉跄和不稳的两道脚步声。
不难听出那两人之间有多激烈。
林椰坐在江敛怀里,心中五味杂陈。整个人在耳边声音的催化下更是燥热难耐。捂在衣服下的后背一直在发汗,胸腔中的心跳声反而愈发急促有力。
环抱在他胸前的两条手臂却纹丝不动,江敛近在咫尺的呼吸声亦是平缓稳定。仿佛受到影响的人只有他而已。
林椰不由得心生懊恼,又不信邪般抽出一只手朝江敛的脖颈上贴过去。后者并未躲闪,只由着他伸手乱摸。
入手一片滚烫的温度。林椰渐渐宽心,欲要缩回手时,指尖却按到对方凸起的喉结。
下一秒,指腹下方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林椰蓦地顿住,亦有些情不自禁地抿紧嘴唇,喉结跟着上下一滚。接着便察觉,江敛缓缓垂下头,将脸埋在他颈间。
脖子上一片湿热黏腻,林椰难受地侧头,抬手去推江敛的脸,掌心毫无防备地按到对方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
指尖亦扫到对方拧起的眉头。
林椰没有再动,下意识地思考对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只是脑中推测还未成形,后腰上传来的异样又带走了他的思绪。
有什么东西隔着衣服抵在他的腰窝上。
江敛起反应了。
窗帘外正是酣战之时,身后的人又起了反应,林椰更是心中犹如藏了一团火,烧得他口干舌燥,汗流浃背。最终还是放弃强撑,在生理反应前缴械投降。
林椰胸膛不自觉地微微起伏。
似是有所察觉,江敛松开横在他胸前的手臂,一只手顺着他的卫衣下落慢条斯理地扯开他的卫裤松紧带,五根手指挤入裤子内,握住了他。
林椰背脊轻轻一颤,抵在江敛腿上的双手不由自主地加重力道。
江敛却松开了手。
林椰神情难耐地弓起背脊。
江敛捏起他的手,在他的掌心里无声无息地落下“交换”两个字。
林椰头脑清醒了几分,眯眼思索过后,抓过对方的掌心写下五个字女团舞抵消。
江敛淡淡扬眉,回答他:你二我一,消不了。
林椰皱眉,决定退一步:你再加一项条件。
江敛沉思,缓缓写:我先。
林椰闭了闭眼眸,难受地并拢双腿,没有再在对方手里写字,而是直接伸手朝自己腰后探去。
那只手一直微微颤抖,始终没有摸准地方。江敛便握着他的手,解开自己的裤带。然后拉开裤头,将他的手送进去。
林椰尽心尽力地活动手指,却直到手指酸软无力,江敛都没有结束。
他耐心耗尽,在江敛腿上写:你太久。
江敛没有回答,却终于伸出手回握住了他。
林椰抬起脸,不自觉地放松眯眸。江敛拦过他的腰,手上力道微微加重。
仿佛努力抑制什么般,林椰皱紧眉头,抿死嘴唇,脖颈仰出一条紧绷的弧线。
却还是有微不可闻的低吟从喉间溢了出来。
两人皆是一顿。
教室里的喘息声仍在继续,两位主人公无暇分神去听四周动静。
林椰放松下来,一只手还握着江敛,手指关节有规律地揉捏。另一只手抬起,死死将自己嘴巴捂住。
江敛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动起来。
林椰半垂着眼皮,眼睛似睁未睁,垂在低空的两条腿曲起,鞋底用力地踩在墙面上。
江敛手中骤然发力,如同踩着三短一长的律动节点,指腹张弛有度。
林椰低头弯腰,想要将自己蜷缩起来,身体却被江敛禁锢得无法动弹。踩在墙面上的双脚从墙上虚软滑落,他无意识地咬紧了牙关。
绵软而调长的低喘又一次从牙关和指缝间漏出,一声接一声,沉闷却诱人,落在两人耳中清晰可闻。
江敛皱眉, 拨开林椰捂在嘴巴上的那只手,捏住他的下巴,掰过他的脸,用嘴唇将他的声音堵了回去。
第二十三章 没下章
教室里那两人是程迟和祁缓,林椰听出来了。此时记忆中有些事终于豁然开朗,譬如那两人在宿舍里睡同一张床。
从开始到结束,他们都没能发现窗帘后的林椰与江敛。甚至那两人离开以后,林椰和江敛又在窗台上待了十分钟,才完事起身。
江敛对他不怎么满意,语气沉沉地丢给他一句话:“技术太差。”
林椰却对江敛十分满意。回忆起对方吻上来那一刻,他把自己交代在对方手里的画面,林椰坦然承认道:“确实没你好。”
两人至此再无话,一前一后踩着夜色回到宿舍大楼。林椰要脱下羽绒服还给江敛,后者不假辞色地拧眉,“出了一身汗,洗了再还给我。”
林椰抱着羽绒服回宿舍,夏冬蝉躺在沙发上玩魔方,听见动静抬起脸来,当即就愣住,“你这是刚从哪里回来,流了这么多汗?”
林椰抬手拨了拨额前汗湿的碎发,语气随意:“刚从楼下跑完圈回来。”
夏冬蝉迟疑着点头,不再多问。
大汗淋漓的后背已经被冷风吹得冰凉,林椰丢下衣服去浴室洗澡,将热水打到底仍觉得不够热。
身体先后在汗流不止的高温和寒夜低温里滚过,林椰早已疲惫不堪,洗过澡后爬上床闭眼。竟然也在宿舍没熄灯的情况下,极快地堕入深度睡眠里。
早晨林椰没能从床上爬起来。
闹钟坚持不懈地响,夏冬蝉过来替他关闹钟,叫他起床。林椰头痛欲裂地睁眼,“我不去了,你帮我请个假。”
夏冬蝉说好,片刻后就与其他室友先出门了。
宿舍内空了下来,林椰爬下床吃感冒药,又抱起夏冬蝉床上的被子丢到自己上铺。
到底不是小姑娘的多病体质。他盖着两床被子睡了一觉,醒来时捂出满身大汗。除去喉咙发声仍是嘶哑难听,感冒已经好了大半。
林椰下床刷牙冲澡,握着牙刷立在洗脸池前时,还半耷着眼皮在想,昨晚大概是睡糊涂了,竟然梦见程迟和祁缓在教室里做,他和江敛躲在窗帘后互打手枪。
弯腰吐出一口牙膏沫后,他的脑子才悠悠转过来。原来那不是梦,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也是造成他感冒的罪魁祸首。
这个年龄的男孩互相帮助算不得什么惊世骇俗的画面,林椰在公司住宿舍时,室友们偶尔被他撞见围坐在电脑前,对着视频互相打手枪,不仅不会不好意思,反而大大方方地向他发出邀请,要不要一起来。
往往那个时候,林椰总是扫一眼视频里年轻性感的女人,相当客气地回答:“不了,我还要去练习室。”
他甚至一度有些想不明白,同性间这些过分亲昵的事情,为什么往往直男们做起来更加大方自然,而他们这类人,反而才会真正对这些事唯恐避之不及。
江敛不是第一个与他互相做这种事的人,他的前男友才是。以至于林椰心中庆幸,有前男友的例子在先,至少他也能像个成熟的过来人,不会轻易在江敛面前露怯。
不过,林椰放下漱口杯和牙刷,转身去取晾在阳台上的毛巾,他总下意识地觉得,与江敛做这种事情,和与前男友做这种事情,本质上似乎有点不太一样。
至于是哪里不一样,林椰自己也说不上来。他想了想,在拎着毛巾踏入浴室内的那一刻,草率地下定结论。
大概不一样的是,前男友那是还算他名正言顺的男朋友。可是江敛对于他而言,是没有任何关系的竞争对手。
十分钟后,林椰满身清爽地走出浴室,从衣柜里翻出另一件吊牌未拆的白色羽绒服换上。
他叼着超市里买的黄油面包,绕远路将江敛的黑色羽绒服送到干洗店,然后才折回位于干洗店和宿舍楼中间的训练楼。
岛上已经恢复供电,走廊两侧的教室里飘出风格各异的音乐声。林椰羽绒服拉到领口最高处,双手插入上衣口袋,戴着兜帽低头走入A班教室。
A组另五人围坐在教室后方讨论队形的优化,温免最先从镜子里瞥见他,以为是隔壁教室全副伪装过来刺探敌情的间谍,起身绕行到他身后,抬起臂弯勾住他的脖颈,“哪个组的?捂这么严实?”
颜常非替林椰答:“我们组的。”
温免这才认出林椰来,干笑一声拉过他在自己身旁坐下,“你不是请假了吗?”
林椰扯唇一笑,哑声道:“身残志坚。”
对面的祁缓咋舌,“你声音怎么成这样了?昨晚干嘛去了?”
林椰微顿,下意识地瞥向身侧神色如常的江敛,用同样的借口搪塞过去:“下楼跑圈冻感冒了。”
众人不疑有他。
颜常非率先起立拍手道:“既然林椰来了,那我们还是把昨晚停电前的队形变换再练练吧。”
其他人并无异议,纷纷响应号召起立,林椰亦起身去窗台边脱羽绒服。昨晚半开半闭的窗帘此时已经被人完全拉开,林椰勾下衣服上的拉链,余光扫见江敛站在他身边摘手表。
他目视前方,嘴唇轻轻挪动,脸始终不曾朝江敛的方向偏过去分毫,“羽绒服送去干洗店了,留的是你名字,你自己去拿。”
江敛不置可否,同样低声缓缓道:“如果下周你的嗓子还是这样,节目组不会允许你上公演舞台。”
林椰无言片刻,一字一顿地轻声问:“这难道不是也有你一份功劳?”
江敛沉默不答,却突然欺身靠过来,手臂越过他去拿放在角落里的棒球帽,“你觉得不舒服?”
林椰略有迟疑,最后还是如实答:“舒服。”
江敛神色淡淡,将脱下的手表放入棒球帽内,握着棒球帽的帽檐轻掂了掂,而后扬唇一哂,“林椰,你的技术该练练了。”
林椰面色一滞。
身后温免的声音落入耳中:“什么该练练了?”
林椰面色瞬时转为古怪。
身侧江敛放下手中的棒球帽,面不改色地转身,“跳舞。他跳舞的技术,该练练了。”
温免大为震惊,凑近林椰奇怪道:“不过才一次合作,他就对你要求这么高?”
林椰倏然抬眸看向他。
温免不明所以,“你这么看我干嘛?我脸上有金子?”
林椰略显敷衍地摇头,懒洋洋地舒开眉眼道:“你说得对。我为什么要练?我和他又不会有第二次合作了。”
温免更是不明所以。片刻后,他咋舌喃喃道:“话可别说这么满,指不定下次公演舞台又分到同一组呢。”
林椰却已经走开,没能听到他的自言自语。
第二十四章 没关系
林椰感冒以后,早上叫队友起床的任务也就不了了之。感冒好得差不多那天,有工作人员过来通知,周四会安排他们去美容室染发。两组成员的时间恰好错开,A组是下午,B组是上午。
对方说话的时候,林椰恰好低头咳嗽,只听进去前半句话,没有听见后面的。理所当然地认为所有人都是八点整在教室中集合,周四早上起床时,林椰甚至以为自己睡过头,爬下床匆匆刷过牙洗过脸,从桌上的收纳盒了摸出两块巧克力丢入长裤口袋,就径直去了教室。
进门后却只见颜常飞在练习,程迟和迟缓在吃早餐,不见组内其他人和B组的任何人。他问祁缓:“早上不是要去美容室吗?”
祁缓正在喝粥,咬吸管口齿不清地答:“上午是B组啊,下午才是我们组。”
竟然是弄错了时间,林椰摸出巧克力放入口中,一边转身朝门外走,一边对祁缓道:“如果江敛他们来了,你帮我告诉他们,我先去食——”
话音未落,身体就先撞上从门外进来的人。
江敛退后站定,扬眉询问他:“告诉我们什么?”
林椰微微一顿。
江敛已经走到教室里,温免亦落后一步进门。江敛点过人头,目光扫向仍坐在地上吃早餐的两人,“昨天的舞蹈整齐度一团糟,你们吃完就起来,我们多练几遍。”
说是舞蹈不整齐,其实六人当中也只有程迟和祁缓不太整齐。
众目睽睽下,心知肚明拖了后腿的两人也不好意思再腆着脸让其他队友等,立即放下手中早餐起身道:“我们吃好了,现在开始吧。”
几人迅速排好队形,林椰仍站在队伍外没有动。江敛看他一眼,“你还有什么事?”
林椰沉默半响,最后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打消折回食堂去吃早餐的念头。摇头说没有,然后脱掉羽绒服,走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
教室内没有播放音乐,站中心位的江敛负责念节拍,队员们跟着节拍数收放舞蹈动作。到第二小节时,队伍变换到正三角形,所有人都需要抬臂再收臂,迈腿弯腰,单手撑在膝盖上。
程迟与祁缓没有出任何问题,江敛拧眉停下,看向镜子中林椰站的位置,“抢拍了。”
林椰站直身体,闭了闭眼睛,“不好意思,再来一遍吧。”
六人又来了一遍。
出状况的人还是林椰,他没有抢拍,却慢了小半个节拍。
江敛再度停下看他,语气冷淡:“什么问题还要我说吗?”
林椰抿抿嘴唇,第二次道歉:“不好意思,我走神了,没跟上。”
他们又将第二小节跳了第三遍。
迈腿弯腰的动作林椰节奏卡得正好,其他人收腿直起身体时,林椰却垂头撑着膝盖没有动。江敛大约是耐心终于耗尽,从队形中脱离,走到他跟前问话,开口时嗓音稍显冷沉:“你的感冒还没好?”
林椰没有抬头,“好了。”
江敛当着所有人的面训他:“既然好了,为什么状态还这么差?如果不想练,可以直说。但是不要把你的天分和实力当作你挥霍的资本。”
林椰没吃早餐,本就容易低血糖,此时脑中发晕,只觉得对方的质问声令他心烦意乱。他皱紧眉头直起腰来,反唇相讥的话还没来得及冲口而出,就先眼前一暗,整个人朝着江敛的方向歪过去。
队友们皆是一愣。
离他最近的江敛亦是面露怔色,站在原地伸出手来,将人接了个满怀。
队友们先后回神,立即围上前来问:“是不是发高烧,烧晕了?”
江敛右手环在林椰腰间,腾出左手去摸林椰额头。
侧脸避开对方探过来的手,林椰掀起眼皮问:“你要干嘛?”
江敛面色淡淡,说话口吻却稍有缓和:“看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林椰想要站起来,却仍觉得四肢松软无力。索性自暴自弃,脑袋垂落抵在他肩头,轻嗅对方领口的沐浴露香味,心不在焉地答:“没烧糊涂,快要饿糊涂了。”
队友们顿觉虚惊一场,温免立刻道:“我说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原来是没有吃早餐。”
他们的练习不得不临时中止,温免去食堂替他买早餐,程迟和祁缓继续吃没有冷掉的早餐,颜常飞躺在地板上闭眼。剩下林椰与江敛两人,前者靠坐在墙边等早餐,后者去窗台边拿水喝。
教室内瞬时安静下来,竟无一人说话。
余光瞥见江敛站在窗台前喝水的侧影,以及对方吞咽时滚动的喉结,林椰脑中陡然浮现出那晚在教室中的细碎画面。也是在那个窗台上,他大汗淋漓地坐在江敛怀里,手指在黑暗中意外摸到了江敛的喉结。
仿佛是发生在昨天,甚至还能清晰地回忆起,是哪只手的哪两根手指。林椰垂下眼睛,下意识地抬起左手的大拇指与食指,指腹相叠轻轻摩挲而过。
下一秒,他用右手捏住那两根不安分的手指,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皮,抬头朝着江敛的方向开口,声音不高不低:“我也想喝水。”
江敛听见了,拎着水瓶侧过脸来,“哪个?”
林椰眯眼辨认片刻,抬手指向他身侧,“蓝色那个是我的。”
江敛放下手中水瓶,弯腰提起窗台边的蓝色水杯丢进他怀里。林椰握着杯身朝他摇了摇道谢,拧开杯盖仰头喝水,余光扫见江敛在自己身侧曲腿坐下。
林椰喝完水,没和对方搭话,又似才想起来一般,侧身从裤袋里摸出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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