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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丧偶的边缘试探-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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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白倾最后打出个电话跟局里请完假时，已经是快要凌晨了。
苏盛锦端着一杯咖啡百无聊赖地数星星，白袍男子的不悦已经写在脸上了，苏盛锦权当没看见。
白倾觉得气氛不太对正要抬腿就溜的时候苏盛锦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陪我坐会儿，我真的好久都没见到男人了。”
白袍男子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第203章
白倾战战兢兢地坐下，苏盛锦抿了口咖啡叹了口气：“我追了他一百年他还是这个臭脾气，真真是要气死我了。”
说着苏盛锦又把话题拉回了白倾身上：“给我讲讲你和白梓呗，我可是赌你俩成婚赌了一千万呢。”
一千万！
苏盛锦笑眯眯得看着白倾：“我要是赢了就分你俩一半。”
白倾强行忍住想要问问自己赔率是多少，谁知苏盛锦板着手指就开始算：“如果赢了的话……一千万恩……一点三个亿……恩我能给你0。65。个亿。”
白倾目瞪口呆，早该在白梓拿钱打水漂的时候他就应该有觉悟了才对。
苏盛锦恨恨地咬牙：“那个臭男人可是投你们分手的最大盘主！”
“……”
敢情是要联合他一起整人是吧？
第204章
白倾不敢直接面对这个问题，只得跟苏盛锦打着太极。
苏盛锦撇撇嘴：“男人都是骗子。”
白倾干笑起来，不过他确实有个问题想要问问苏盛锦，是他刚才在出门的路上想起来的：“妖怪会死吗？”
“啊？”
白倾又重复了一遍：“妖怪会死吗？”
苏盛锦托腮看着他：“相对于你们人类来说呢，没什么意外的话妖怪近乎是不死的呀，可是相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妖怪也是会死的。”
白倾的心沉了下去，前半句就是他想要的答案。
但是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我有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苏盛锦非常直率：“说呀。”
白倾咬了咬牙：“你最珍视的人类死去的时候你是什么感受？”
第205章
苏盛锦愣住了：“你居然想问这个问题？”
白倾肯定地点了点头。
苏盛锦有些惆怅：“一方面挺难受的吧，一方面我又为他们开心，如果我是人类当我老得连天色都看不清连鸟鸣都听不见连话香都闻不到的话，我选择自我了断，年老色衰什么的一点都不好玩。”
白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脑海里的思绪堆成一团纷乱如麻，连苏盛锦的宽慰都没听到：“不用担心啦，会有解决的方法的。”
白倾叹了口气站起身跟苏盛锦告辞回到了刚才那个地方睡觉。
可是他睡得并不好，甚至做了个很糟糕的梦。
第206章
梦里是一个很典型的悲剧阴天。
大理石的墓碑在如茵绿草上排成行，有一种冰冷而鲜明的美感。
他看见了白梓，白梓穿着黑色的燕尾服，怀里抱着雪白的小雏菊，躬下身来把花放在墓碑跟前，然后微微勾起唇角：“倾倾，我来看你啦。”
白倾直接就醒了，带着一身冷汗。
白倾冲进浴室直视着镜子里的那张脸，不可避免地再一次想起来自从他见到苏盛锦之后就一直令他难受的问题：如果他和白梓在一起……等他老去或者死去……白梓该怎么办？
白倾想不出答案，只好顺便洗了个澡。
只是他再也睡不着了。
第207章
第二天一早白倾出门溜达就见了坐在广场上晒太阳的云牡。
云牡的脸色非常苍白，像是受到了重创，但是身上又没有哪里包着纱布。
哦对，他受伤可能并不需要包着纱布。
出于礼貌白倾路过云牡的时候还是打了个招呼，结果他就被叫住了。
其实白倾并不是太想和云牡多说话，尤其是知道了云牡就是一开始来找他的那个小萝莉的时候，可是云牡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脆弱了。
白倾实在不忍心拒绝他，只好在他身边坐下来。
云牡穿得很休闲，已经是完完全全的男孩子打扮。
白倾努力地忽略自己内心里疯狂叫嚣着的声音：这是个女装大佬啊！！！
一本正经地问云牡：“怎么了？”
云牡欲言又止好几回最终问了一句：“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第208章
白倾难得地想要充当一回情感专家，直接毫不犹豫地回答他：“你永远都能看见他。”
云牡眨了眨眼睛。
白倾又补充了一句：“是心，而不是眼睛。”
“哪怕你看不见他，你也知道他在那里。”
白倾见他还是一副迷茫中的样子撇了撇嘴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多说为好，毕竟感情是不能为外人所插手的私事。
云牡复杂地看了白倾一眼：“然而实际上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他。”
白倾下意识脱口而出：“我觉得你这是标准的口嫌体正直。”
云牡明显是听懂了，嗤笑了一声：“白梓和你还真是绝配。”
白倾这回可是真乐了：“我觉得你这是标准的嫉妒。”
云牡朝天翻了个白眼。
第209章
谈话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因为当云牡看见广场上远远走来的人影时整个人连答话的心思都没有了。
白倾看了眼，是那个花店的店主。
除了五官已经完全变了样子。
金白相间的长袍，亚麻色长发束起戴冠，鬓角留两绺垂至胸口的长发。
白倾脑海里下意识地跳出了“君临天下”这个词。
云牡死死盯着这个人，目光除了含着明显的怒火还有些别的白倾看不懂的情绪。
戚栖这一身实在是太招人注目了，尤其是他径直向云牡走来的时候。
白倾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好在戚栖并没有真的靠近，中途对云牡做了个无声的口型就变换了方向走远了。
白倾看得很清楚，戚栖说：“你该怎么报答我呢？”
白倾听得也很清楚，他话音刚落云牡就低咒了一声。
第210章
戚栖刚走白倾就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你喜欢他啊？”
云牡苍白着脸飞了他一眼刀：“闭嘴。”
白倾幸灾乐祸：“我跟你说这种温柔的男人最可怕了，挣不开逃不掉的。”
云牡听不下去了恨不得把手里把玩的一把叶子全塞在白倾嘴里，想想后果可能会被杀胚炮制还是忍住了。
不过戚栖这么正式地前来，想必是有些事情想要跟自己这边的长老商量或者是询问。
被迫下了一线的云牡实在没忍住自己内心的好奇，起身速度缓慢地向刚才戚栖去的方向走过去。
第211章
然而云牡并没有赶上知道戚栖在做什么，因为不说戾差点儿让他灰飞烟灭，大伤元气确是不虚的，他移动的很慢。
他刚走到半中央戚栖就从大殿里出来了。
云牡远远地看见他一面出来一面跟身后的白袍长老告辞。
然后戚栖看见了他，毫不在意他冷淡的脸色对他远远地微微一笑。
云牡下意识地想把这个相遇问题变成追及问题，但是一来他是来问戚栖的目的的，二来戚栖也没给他机会。
因为下一秒戚栖就出现在他面前并且伸手托住了他：“你这是来以身相许的？”
妈的还不如做个追及问题。
第212章
云牡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避开戚栖伸过来的手：“你来做什么？”
戚栖“嗯？”了一声：“来问问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试炼的取消，成年条件的调整以及一些你们没必要操心的事情。”
云牡蹙了蹙眉，他固然知道戚栖是很有地位的妖怪，可是他自己也是曾经的接引者，族里的百事通，怎么会有他不知道或者没必要操心的事情呢？
戚栖明显看出了他的怀疑却不打算再解释下去：“是你自己回去休息，还是我抱你回去休息？”
“我不休——卧槽你他妈的放我下来！”
第213章
云牡简直想死，完完全全应了白倾说的“挣不开逃不掉”。
多肉一族上一届接引者，以一个公主抱的姿势，被一个外族人抱着在族地里走动。
还不如昨晚被戾直接打回原形，至少不用这么丢人。
戚栖自然得不得了，哪怕他身后跟着四五个人。
云牡干脆闭了眼装死。
戚栖毫不在意，只是在把他放下来之前问了一句：“你是不适应我？还是不适应你的族规？”
云牡猛然睁开了眼睛，直视着那一对琥珀色的眼睛。
戚栖含着笑意摸了摸他的脸颊：“好好休息。”
第214章
“您这是……动心了？”
跟在戚栖身后的白袍少年一出多肉的族地就忍不住问戚栖。
戚栖抬起自己的袖口慢条斯理地理了理：“你不觉得那种跃跃欲试着想要挑战规则最后却深陷其中苦苦挣扎的样子……”
戚栖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很让人感兴趣吗？”
少年打了个哆嗦觉得自己侍奉着这么一个变态能活到今天真是……太了不起了。
戚栖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他一眼：“动作快点……今天晚上我们一定要去拜访那位老人家。”
少年先是一脸茫然，然后恍然大悟：“哦……”
那可真是个老人家。
第215章
老到什么地步呢？
老到他的族人几乎都灭绝了，而她还在世。
老到见证了无数历史的更迭，已经不愿再面见任何生灵。
少年就是那只白猫，即使变成了人形也依旧跟不上戚栖的步伐频率。
少年几乎是以小跑的频率跟在戚栖身后，一脸纠结地问：“可是……您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个老人家隐居在人口密度最大的市中心花园的千年老树上吗？”
戚栖停下脚步：“最热闹的地方最冷清。”
少年一脸懵逼：“啊？”
戚栖懒得跟他多费口舌：“多读书多看报少打游戏多睡觉。”
少年更懵逼了：“啊？”
戚栖按了按眉心转身就走：“妈的智障。”
第216章
直到少年站在市中心花园的千年老树前，才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最热闹的地方最冷清”。
因为这里人来人往却稍纵即逝，这里人声鼎沸却不是归处。
深夜尤其冷清。
“在这儿等着。”
戚栖丢下一句话便跳进花坛，靠近树的一刹那就消失不见。
少年和其余的随行者在花坛边儿上坐着，黑暗中亮起星星点点的莹绿色。
轻而又轻的呼吸声在沉寂中蔓延，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打破缄默：“这一位就是不知道多少年前参与了弑煞一战的大羽羊齿的遗族？”
少年还来不及斥那人一句无理黑暗里就响起一声轻笑：“原来，还有人记得老身啊。”
第217章
从黑暗中走出来的女子自带光效，一头白发几乎长及脚踝，碧绿色的眼睛依次掠过花坛前忙不迭跪下的一片随从。
落后半步的戚栖微微欠身行礼满含歉意：“是晚辈莽撞了。”
女子却像是没听见一般望着夜空喃喃：“天象有变煞星震动……是他啊。”
戚栖依然维持着行礼的姿态：“如果您肯亲自一探究竟，是再好不过了。”
女子伸手把面颊两侧的头发别回耳后，露出一张丝毫不见老意的清丽面孔：“当然要去，而且可不仅仅是一探究竟。”
语气间的铿锵冷厉竟然让人为之一凛。
第218章
这是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台，金色符文流转的台面下锁链捆着一团聚散有度的黑气。
白发红眸的男人在空中回荡着的桀桀的笑声里虚跪在台上：“恕在下无能，被发现了。”
“不——”
“已经够了——能提前脱离这绝处一秒都能给我带来莫大的愉悦——”
狰狞的笑声回荡在这灰色的荒野上，召起袤土回以同样狰狞的激荡。
金色的符文在这样的声音波动下竟然暗了几分。
“唯一令我遗憾的是我的那些老同伴啊——”
“他们死得太早没有见到我逃出生天的这一刻啊——”
戾将右手按在心口，声音虔诚，微微颔首：“是的，这将是您的——”
“新纪元。”
第219章
乔雀抱着抱枕窝在家里看着外面，雨已经连着下了三天。
再过不到十天就是人类的“新年”，路上行人撑伞匆匆而过，整座城市都笼在一种节日之前的松弛和愉悦里。
明明待在家里最是安全，可他忍不住想要冲出门。
直觉上感受到的应该躲避的异动和理智告诉他的该去直面互相冲突搅成一团。
烦躁地一把抛开手里抱着的抱枕，乔雀捋了一把额发拉开门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他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有一个男人撑着伞站在了白倾家楼下，上楼，把一串钥匙挂在了白倾家门口。
第220章
白倾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到家了。
他茫然地坐起身，昨天好像还在多肉的族地里跟着苏盛锦种花，今天一大早醒来就是头顶上白梓画的《蒙娜丽莎的微笑》。
白倾抓过手机看了看，已经是早上十点，离过年还有七天，他赤脚跳下地走出卧室试探性地喊：“白梓？”
目光瞥见沙发上蜷成一团的人白倾猛然捂住了自己的嘴。
青年睡得很沉，虽然衣衫零落身上伤痕交错。
白倾呼吸一滞，伸手覆住白梓肩上一条正在缓缓愈合的伤口，白梓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扣住他的手，紫色的眼睛里划过浓重的杀意。
第221章
白倾痛呼出声白梓才如同接了什么烫手之物一般甩开他的手。
然后等到白梓眼里的杀意褪去，又一把抓起来紧张地捧在手里。
“……倾倾没事吧？”
白倾难得想要跟他撒一次娇：“疼——”
白梓直接就愣住了，手足无措得像个被人当众指责了的孩子，眼神乱飘握着白倾的手却怎么也不肯放开，甚至还试图想要动用治愈术。
这个走向好像不太对？不应该是亲亲摸摸求个原谅吗？
非治愈类妖怪可以学治愈术，但是天赋自然是不如治愈类，而且也是不能对人类施放的。
白梓一脸紧张地盯着他，白倾最终败下阵来：“好了好了我没事。”
第222章
白梓松了一口气想要伸手去摸摸他的脸，途中又收了回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白梓咻地一下就不见了。
？？？
白倾一脸懵逼，怎么这几天不见白梓好像转了性子？
还没等他疑惑完白梓就又出现了，梳了头发还换了衣服，然后一把把白倾抱进怀里。
……这才是白梓。
白倾一颗心落回肚子里：“怎么搞的这么狼狈？”
白梓微凉的手指捏弄着他的耳垂：“那个戾挺厉害的，灵物在生出神智的最开始的时间段力量会以几何倍数增加。”
白倾一把捉住他的手：“可苏盛锦不是另外安排了人去收拾戾了吗？”
白梓在他颈侧蹭了蹭扳正白倾的脸：“是啊，可是成年的试炼因此而推后了半年，我等不及了。”
“我想，以一个人类的身份，站在倾倾身边。”
第223章
白倾心里的小鹿疯狂地顶着犄角乱撞，完全没去深思他口中的“以一个人类的身份”是什么意思，只知道现在应当是天下太平的日子。
就连前几天一直困扰他的“妖怪和人类生命长度不同”这个问题都不知道被扔到那里去了，内心美滋滋地靠在厨房门口看白梓给他做早餐。
鸡肉处理干净切丝腌渍，把葱姜蒜切末黄瓜洗净切丝，黄瓜焯水铺在海碗底部，起锅热油，下入姜蒜末、豆瓣酱，翻炒爆香，倒入鸡丝翻炒均匀生抽调味，倒入铺有黄瓜丝的大碗上面，和提前下好的面拌在一起，最后撒上一层花生芝麻碎粒儿。
每一个步骤都赏心悦目，白倾忍不住走上前，从身后环住了白梓。
第224章
“我要喝水。”
云牡啪一下把手里的杯子搁在床头。
“我要吃鱼。”
云牡面无表情地出了卧室吩咐厨子马上做条鱼。
“我要你喂我。”
云牡咬牙把鱼划成小段也不管到底有刺没刺就往人嘴里塞。
“我要看你穿女装。”
云牡……
“我去大爷的！”
云牡恨不得把手里捏着的刀叉全都怼在躺在床上的戚栖身上，但是看着缠满绷带的上半身又硬生生忍下来。
这个王八蛋是被苏盛锦托付到他这里来的，说是有功之臣想要被他照顾。
云牡冷笑了下，妖怪哪用得上缠绷带，戚栖来这么一下还不是时时刻刻提醒他自己是个伤员？
第225章
说起这伤云牡就更想打人了。
这事儿还要说回三天前，他不是当事人，但是他感受到了从地脉深处传来的震动。
强度差不多是人类所说的八级大地震，不过人类当然是感觉不到的。
事后云牡才知道那是煞的封印松动。
煞是什么概念？！
那可是二叠纪…三叠纪灭绝事件的罪魁祸首！！！
天煞祸乱被众妖合力封印，而如今封印居然松动？！
这可是搞不好分分钟世界末日的那种boss！！！
然而这种绝对称得上荣光的时刻云牡不在场，他不仅郁闷还嫉妒，毕竟他的修为可能连靠近封印之地都不够。
然而戚栖去了。
去就去了，回来还赖在他这儿。
简直是……找打。
第226章
“大羽羊齿最后一个族人以身祭印，狼族的一个长老牺牲，还有四五个长老重伤差点被打回原形——云牡，你是不是希望我跟他们一样？”
戚栖慢条斯理地把鱼刺嚼得嘎嘣响然后咽掉嘴里的鱼肉。
云牡莫名心虚完全没注意听他在说什么。
满脑子都是：戚栖是猫啊，吃点鱼刺也没什么问题的吧？
戚栖眯起眼睛看着眼神到处乱瞟的云牡伸手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希望我死？”
什么玩意儿？什么希望他死？
云牡歪了歪头：“什么？”
戚栖温柔地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我以为啊……你真的一点都不愿接受我的存在呢。”
第227章
云牡一把拍开他的手并且因为他的动作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戚栖笑着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还不知道戚栖是猫的时候云牡对这个动作还没什么感觉，知道了之后总有种自己是砧板上的鱼的错觉。
“你还没讲清楚呢。”
戚栖伸了个懒腰：“不就是个被封印了的大妖，勾结一个小妖狼狈为奸企图祸害人间的故事吗，最后小妖被打回原形大妖被重新封印，今天又是和平的一天。”
“戾的力量从哪儿来的？”
“煞给的。”
“煞呢？”
“没个七八千年也不会再出来折腾了。”
第228章
云牡摸了摸自己被戚栖摸过的脸颊眼里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不自在：“那……行吧。”
戚栖这个男人诡异的要命，说温柔吧可看出身怎么也不像温柔无害的那一款，说他别有居心吧，可次次与他的肢体碰触都是有正当理由的。
比如刚才戚栖就给他展示了指尖的一截头发。
说起头发，云牡就有些隐约的烦躁之感。
按照族规来讲，一开始大家都是雌雄莫辨的状态，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去变幻外表，而一旦有了疑似爱人，外表就会具有和未来的性别越来越靠近的趋势。
就像现在，云牡蹙眉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正中央已经有了隐隐的突起。
第229章
白梓反手拉开白倾：“好了吃早餐吧。”
白倾微微笑着坐在餐桌上等他入座后才拿起筷子挑面，白梓坐在对面手里把玩着一只杯子欲言又止：“倾倾。”
白倾一面吸溜着面条一面抬眼看他：“怎么了？”
白梓又变了模样，所有妖化的特质完全消失，是正经的好看人类模样，褪去了所有的青涩和温和，变得有些冷艳起来，就好像完完全全地进化成熟。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成年”？
白梓微微笑了笑目光温柔缱绻：“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
白倾放下筷子眼神有些闪躲：“你今年跟我回去过年吧？”
第230章
说出口的刹那，白倾如释重负。
看吧，说出来也没有这么难，哪怕对方是个男人，哪怕对方是个妖怪。
白梓伸手给他倒了一杯水推到他手边：“好啊。”
算起来今天应该是新年前的第四天，白倾的事假连着新年假一起批下来刚好可以供他赶回去。
而带白梓回去也不是什么突发奇想，而是他一直在考虑的事情，纵使他还不能跟自己父母讲说这是他喜欢的人，可是他倒是能让白梓先接触自己的家庭。
至于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吧。
白倾按了按眉心露出一丝微妙的笑意，人生就是这样吧，他当初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今天会走到这一步。
第231章
比起那边的温情脉脉乔雀就显得惨兮兮的，躺在族里的入口，一棵已经枯死了的老树，接受过义务教育的他并没有丝毫想要待在族里的想法就直接回了人间，可惜没想到的这个时间段正是众妖合力封印煞的时候。
等一道雷劈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才想起来普通人类只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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