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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修情路-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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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修情路》作者:高岭之花益奇葩
文案:
人们都说情路坎坷,这条路断了许久,感谢天机让你我团聚,让我能有机会重修情路重修你
总之,就是两个扯不开脸皮的成年人凭着狗血的失忆梗再续前情的故事。

又名《爱情失联中》



第一章 柳满失忆了
  郑铭佑像往常一样扮演着精英白领,冷静自持,直到电话响起。
  他看着屏幕上那个久不联系的名字,犹豫了。
  出于某种成年人隐秘的生存法则,直到铃声沉寂下去,他才抓起手机,拨回。
  然后告了假开车奔赴号码的来源——他的前男友柳满。
  郑铭佑被护士引到病房门口,越过病房里的嘈杂,一眼就看见了柳满,轻微晃动着开了瓢的脑袋,垂着眼角,唇形绷成一条线,这是很不耐烦的样子了。
  柳满翻翻眼皮,看见郑铭佑,霎时亮了眼,翘起嘴角,打量着面前这退去青涩走向成熟的男人。
  是了,失忆的话,在柳满的记忆里,他们应当还是一对甜甜腻腻的小情侣。这让郑铭佑走向柳满的脚步有了不一样的意味。预想的尴尬竟变得有些情意脉脉。
  郑铭佑想起了柳满第一次看见他穿着廉价西装的样子,纵使当年那套破烂都比不上现在这身的一个零头,柳满却也是这样一心藏不住的欣喜爱慕。
  那样一个眼神,足以撩动血气方刚的青年,郑铭佑还能清晰的回忆起当时血气翻腾的冲动,恨不得把他那张色迷迷的小脸蛋沾满精液。
  他当时也确实那样做了,小家伙明明射的什么都没有了还喘着气不要命的撩拨,
  “真想被你穿西服干一回,把你弄的一团糟,想想都爽”
  等后来,他已经买得起定制奢侈品西装,天时地利,他们却谁都没有那份黏黏腻腻的感情了。现在想来,不无唏嘘。
  如今那个少年却恍如穿越时空重新来到他的面前,一样满心满眼的欣喜和爱慕。可是终究不一样了,毕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越是清楚的记忆越是像通过屏幕观看电影一样,陌生冷淡。
  待他走近,柳满轻轻扯了郑铭佑的袖子,让他凑过来,
  “我好像是失忆了,大概八年。”
  略带委屈的语气混着鼻音显得软软糯糯,然后直勾勾的盯着他,等着被认领。
  显然,这个忙,郑铭佑是要帮的,不说当初分手并没有撕破脸皮,凭两个人自十六岁来的交情,也是实打实的。
  郑铭佑站直身子点点头,不着痕迹的避开柳满的亲昵。柳满不记得不代表他也能心安理得的追述前情。倘若能如此轻易的天雷勾地火,他们当初也不至于走着走着就散了。
  郑铭佑称自己是柳满的表哥,代为处理后续杂章,了解到不那么单纯也没那么复杂的案情发展。
  警方接到对柳满导师利用科研项目行骚扰学生和占用论文之类的举报,社会反响巨大,上级十分重视。目前导师潜逃,正在一一调查其手下学生的相关信息,虽说柳满只是单纯的车祸,没有人为故意操纵的现象,警方还是留下了郑铭佑的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后才离开。
  剩下的就是纯粹的车祸问题,在郑铭佑来之前,昏迷一天的柳满就随便估么着医疗费收了对方的赔偿金私了了,车子也送去了修理厂。
  病征上也只是普通的创伤造成的轻微脑震荡,至于失忆,不过是大脑自我保护机制的紊乱,没有病理上的伤害,医生就随手打发他们收拾收拾东西出了院。
  郑铭佑记下医嘱,办了出院后带柳满回家。
  这混乱的一个上午才算终了。
  走出医院时,郑铭佑凭着身高看到柳满秃了一圈的脑袋,还有些恍惚。
  柳满发现爱人正盯着自己的不太标准的“地中海”后,有点羞愧。
  要对方来医院捞自己不说,还要接受玉树临风的爱人对自己清亮头顶的审视。真的是。。。。。无法言说的痛。
  柳满伸出手盖住那个天窗,偏开头
  “你。。。。你别看了,不好看。”
  正在考虑先带柳满回家还是先吃饭的郑铭佑有点失神,在他们那个小小的同居屋里,柳满曾在看抗日剧的时候指着一个光头军阀说“等我疯了,我就去剃个光头,一边转圈摸,一边说脏话,诶哟,太带感了”然后就被他身体力行的以“让你切身体会带感的感觉”为名义干了个爽,期间还嫌不够羞耻,非要柳满回答他“带不带感,够不够劲”。
  郑铭佑看着柳满发红的耳根,那是只存在于少年柳满身上的羞涩,是已经28岁的柳满不会轻易袒露的天真。相比之下,他就像一个蹒跚的老人,动不动就靠捡拾记忆取暖动情。
  路上柳满一直在悄悄打量郑铭佑,缺失的八年把这个男人磨砺的更加出色,仪表堂堂风度翩翩。柳满醒来后的惶恐在他周围得以安息,毕竟这是他的爱人啊!纵使郑铭佑谈不上亲昵的态度让他有点小失落,但对柳满来说,这更像是放大版的久别重逢的小小无措,郑铭佑会不会也同他一样感受着陌生和熟捻?没有什么比和亲密爱人同心通感更加美妙的了,愉悦充斥在血脉间,翻腾着流过每个指尖。
  郑铭佑感知到了柳满的期许,他知道的,他在等他一个恋人般的拥抱和亲吻,温柔的告诉他不要怕。
  可是,他不能。
  郑铭佑和柳满没能安全的度过感情磨合期。在经历毕业后两年思想偏差的交锋,一年的冷战,也就是三年前,两人和平分手,再无瓜葛。


第二章 同居get失败
  最终,两人还是决定吃完饭再做打算,就近挑了一家面馆。
  吃饭的时候,柳满意识到这是被组织认领后的第一餐,吃的格外欢快,一碗阳春面足以承托住这个年轻人的喜悦。
  对面,郑铭佑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柳满,常年处在研究室的他依然身姿颀长白‘皙清秀,前额的碎发有点长,软软的搭着,整个人还依稀存在着少年感。
  但再也不是他的小小少年了。
  这个人,人情世故不算通达但也应该已经参透了独特的交际技巧。分开后,也在改变,也在成长。这让他有些庆幸,还好当年能选择坦然放手而不是彼此束缚,彼此怨恨。这样,即使今天面对着28岁的柳满,两个人应该也能心无芥蒂的问声好。
  初春的天气还有些凉,让沉浸在热汤气里的柳满缩了脖子。郑铭佑马上把他推回面馆,自己去对面的小店买了顶毛线帽回来。
  不能要求医院旁的店铺有时下潮流的最新款,柳满不得不让这团傻乎乎的毛线在料峭春风里保护着他的“地中海”。
  郑铭佑只能看到一晃一晃的帽子顶端的毛线球,一时软了心,别太苛刻了,他还只是个孩子,就别拿中间这些弯弯绕绕去囚禁他了。
  车上,柳满似乎感受到了郑铭佑态度的软化,也能抛出几个小话题轻松一下,即使是什么原来这条街重建了,肾机又出新款了之类的无聊话头也能得到一些亲切的回应。郑铭佑的房子在三环左右,不赶时间的两人整段路程都是轻松的,这让柳满对未来的生活有了无比美好的愿景。
  可观的工资让郑铭佑也成为了这所繁华都市套牢的小房奴,好在房子坐北朝南,复式宽敞,让他在每个还贷日也还有个安慰。
  进门后,郑铭佑才明白,柳满当真恢复了年轻时的心性,成功的以28岁的身体顺利接收了20岁的灵魂,有着内敛安静的表面也难以掩藏的活泼。
  还顶着傻气的帽子就在房子里左右瞧看,上下流窜。倒还是存着一点规矩,只是看,不去碰新奇的摆件也不推开关着的房门。
  郑铭佑见他探险探的起劲,好笑之余也安心了许多。转身去厨房里冲了两杯柠檬水出来后,却看到他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帽子团在手里,毛线球和小脑袋一起垂下,还有些奇怪
  “怎么了”
  柳满年轻的神态藏不住心事,委屈又茫然
  “我们,是不是分手了。”
  郑铭佑惊讶于他的观察力,虽然有心想解释安慰一下,但也确实无法辩驳,放下水杯,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这时,小复式二楼走下一个人,啪嗒的拖鞋声吸引了两人的目光,那人松散的穿着睡衣,动作随意,
  “诶,你回来啦”
  卷着的舌头还带着刚脱离懒觉的迷蒙,
  “哟,还带回来个小帅哥”
  郑铭佑叹了口气,语气却有些亲昵,
  “你怎么还没走”
  。。。。。。
  柳满一下子窒息了。
  在他的所有意识里,他还在和郑铭佑热恋中,黏腻的恨不得成为彼此的生命,并且也以此在计划生活。
  现在,这个他深爱的男人,本应幸福的他们,分手了。对那个男人来说,他甚至是个不知廉耻的大麻烦。明明已经分手了,甚至可能多年不再联系了,他却借着失忆的名头腆着脸求那个男人收留他,照顾他。
  柳满脑子里冲出了一幅画面,那是他们合租的出租屋,他们的家。柳满拖着箱子,神色淡然的离开,郑铭佑就靠在门板上,安静不阻拦。一夕之间,他们的爱就散了算了。今天的一切,站在这里的他仿佛就是一个笑话。
  郑铭佑听到柳满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呜咽,急促的喘息声,才注意到柳满开始不住的发抖,发汗。顿时慌神的圈住他
  “柳满!柳满!你怎么了!柳满!”
  柳满空洞的脑子无法判别画面的真假,但此时他确实心如刀绞
  “郑铭佑。。。铭佑。。。。。你。。。。别,别赶我走”
  郑铭佑愣住了,即使在20岁的时候,柳满也从未如此直白的表达出对他的依恋。这句话仿佛是个讯号,即将揭开一些结痂的往事,他意识到事情的走向,不再受控。
  他让柳满靠在自己怀里,一手轻轻捏过柳满的每个手指,另一只手穿过细碎的头发按摩着他的头,一如从前,他们还在热恋中的那个时候。
  沈秋被吓住了,这是他打出生来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巨大的挫败
  “我有这么吓人吗”
  郑铭佑压根儿就没在关注他,全心力的哄慰着柳满。他恨透了自己身上恶俗的社会气,明明记得沈秋昨晚借住未归,却故意让柳满撞见自己家里有人。一来免却直言分手的境地,二来试探柳满对自己的态度。当真是利害明了。
  不说柳满失忆,整个人还脆弱惶恐,思及曾经真真切切的甜腻,他简直就是在侮辱他们的爱情。他怎么能把这些该死的精明用在柳满身上!
  好在柳满总算慢慢的冷静下来,呼吸和发抖都稳定了,泛凉的指头却暖不回来。
  时间有些凝固,一向欢脱的沈秋也不敢放肆,安静的靠站在楼梯口等候发落。
  柳满好像只是用了一种较为激烈的方式来接受了这个事实。他想抽出自己的手,却被郑铭佑更加用力的攥住,整个人都陷在这个迟来的怀抱里。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叫沈秋,是我老板的儿子,离家出走来我这里借住的,你别误会。”
  柳满没有应答,只是坚持推开了他,捡起团皱的帽子,窝坐在沙发边,做一个得体的客人。


第三章 还是同居了
  柳满是知道的,自己一直在昏迷,感觉就像昨天郑铭佑带他去潜水时的轻微窒息,他好像睡了很久。这让他有点焦急,还和郑铭佑约好了今天去吃烧烤的,要快点醒过来啊。
  独特的气味缠了他很久,激得鼻子很痒,当他睁开眼,看到白花花的病房也没有太大惊讶,墙上的万年历却显示着八年后的时间。停顿太久的意识让他有些昏蒙,果然脑子还是要常用啊。
  等了一会儿,缓过了晕眩,两个警察走进来
  “您好,柳先生,我们是鹏京派出所的警察,想了解一下,您在2017年4月20日傍晚车祸的情况”
  柳满这才意识到,他不是穿越就是失忆了。
  和肇事司机谈拢价钱后,终于有护士想起这个可怜的小哥哥,递上水和他的随身物品,贴心的问用不用通知他的家人。
  柳满的心脏在短暂的停顿后开始有些凌乱,他还没有彻底接受他失忆了这个现状,所有的行动都是信手而为,可是他现在突然找到了一个强烈的突破口
  想见他!
  柳满故作淡定的划开充好电的手机,好在他足够专情又懒惰,没有跟换手机密码锁。找到那个名字,递给小护士
  “喏,打给他就好。”
  语气傲慢又炫耀,天知道,他的胸腔骨都快被震碎了。
  郑铭佑,八年后的你,是什么样子呢?
  。。。。。。
  柳满再一次从陌生却有着自己气味的床上醒来。
  前天,柳满拒绝了郑铭佑的挽留。却也执拗不过的,任他载去研究所,在档案上找到了详尽的现住地址,又拿了一份停职申请书。友好疏离的送别了他。
  毕竟,他只想象了八年后的郑铭佑,是什么样子,却忘记了思考八年后的他们,是个什么样的关系。
  上学的那两张卡还在用着,倒是方便了这个偷渡过来的小家伙。
  除了昨天出门随便买了点吃的,再也没有走出这个保护壳。柳满实在是没有气力去琢磨什么料理,草草填饱肚子就摊睡下去,不甚清明的意识在来回穿梭,有迷蒙的梦,有混沌的喊叫……
  他分不清梦境和记忆的边界,索性一个翻身,又睡了过去。
  。。。。。。
  这一次,柳满没有漫不在意的昏睡,睁开眼的一瞬就撑起身子,摸到手机。翻滚着通讯录,尝试否定无端的揣测。
  找到了!
  他颤抖着手指,点下那个字。
  “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Sorry ! The number。。。。。”
  凉气从脚跟上冲到大脑,那个梦,是真的。
  。。。。。。
  那应该是大三的五一,柳满嫌假短没有回家,和郑铭佑浪来浪去。从图书馆浪到出租屋,从电影院浪到出租屋,从篮球场浪到出租屋,总之,两个人过着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又是一个浪荡的下午,蒸腾的热气足以把这对小情侣的计划打散,买了一兜子雪糕啤酒就屁股擦火的跑回出租屋。老式旧楼的楼道格外阴凉,两人勾着手指,晃晃悠悠爬楼梯。
  “诶,我听过一个故事,一对情侣被魔鬼抓住了,但是他只想吃一个人,就让他们石头剪子布,输了的那个被吃掉,赢了的那个活下去。”柳满吸溜着冰棍儿,口条含糊不清。
  “然后呢?”郑铭佑从后面看着柳满趿拉着人字拖虚浮的脚步随口应和。
  “然后啊,”柳满又嘬了一口快要流汤儿的雪糕才往下说
  “然后,男孩和女孩约好都出剪子,一起死。”
  每到昏热的夏天,柳满都会迷迷糊糊的反应慢半拍,像极了海洋馆里眯着眼睛,耷拉着脑袋的小乌龟。
  “可是后来,男孩出了布,女孩出了石头。”
  走在前面的柳满在还有半层台阶的时候突然停住,轻轻向下拽着郑铭佑的食指,回头看向郑铭佑,语气突然有些认真
  “如果是你的话,出什么?”
  郑铭佑看着他亮亮的眼睛,伸手横过他的雪糕棍,让黏腻的甜水错过柳满的小手,滴在地上,滩出牛奶的香气。
  “我出剪子。”
  柳满显得有些不依不饶,问为什么。郑铭佑无奈笑笑,就着勾着的指头拉近他,用额头轻轻磕了一下柳满的小脑袋。
  “因为,答应你了的。”
  郑铭佑的眼睛是纯黑色,专注去看的话,会有被吸进去的感觉,柳满好不容易清晰一点的大脑左右一晃,又是一片浆糊。
  他现在,只想在这个破旧的楼道里,和眼前的男人打个啵儿,嗯,还是牛奶味的。
  然后,他就听见了鸡蛋套在塑料袋里破碎的声音,还有母亲的尖叫。
  再然后,又是一场漫长的窒息。
  昏迷前,柳满还在想,郑铭佑还答应过什么呢?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天长地久之类的。
  柳满醒来的时候,郑铭佑正站在窗前打电话,阳光透过他的肩膀挑逗浮尘,围着他绕圈圈,这是一个能让灰尘变精灵的男人,干练的短发,修身的西装衬的他身材挺拔,宽肩窄腰。
  完美。
  郑铭佑和柳满是彼此的开蒙者,早在柳满规划理想型之前,就已经把他刻到了心尖尖上,再也容纳不下旁的。
  “行了,就这样处理,我明天要看到修改好的策划案。”
  郑铭佑沉着音调草草挂掉电话,转回身,来不及转换的冷凝就这样袒露在柳满的视线里,柳满给这次的审视落下结论,真的是不一样了,严肃起来好凶啊。
  “咳,想吃什么吗,渴不渴?”
  刚才那套可不能用在柳满身上,瞬间切换轻柔模式对郑铭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水。”
  柳满不知道口腔和心脏有没有相连的经脉,为什么他扯动枯哑的嗓子,会感到酸涩呢?
  润后的嘴巴也缓解了柳满的憋闷,他捧着水杯小口小口的抿着,试图无视在空寂的病房里肆意横行的尴尬气氛。
  基于柳满目前仅有的二十年来的生活来说,无论是感情经历还是社会经验都无法提供给他和以为是现任恋人的前男友相处的技巧。
  幸而,郑铭佑在他喝涨前开了金口。
  “你在房子里晕倒了,你昏迷前砸碎的火警报警器引来了邻居,把你送进医院,医院找不到联系人,给我打了电话,你已经昏迷了5个小时。”
  柳满用拇指摩挲着杯口吝于回应。他还不知道要用什么态度面对郑铭佑,索性不说话装深沉。
  终于在郑铭佑削完一个苹果,割成小块叉好牙签放在碗里,换出柳满手心里的杯子后,表达了交流的意愿。
  “医生怎么说”
  没有人比郑铭佑更懂他的骄傲,向前男友求助这种事,无疑会让柳满感到羞耻。以柳满现在的精神和身体状态是不能独自生活的,如果可以,郑铭佑也不希望把他们两个放在尴尬的境地,可是他身边能够放心依靠的人只有他了。
  “医生说,是精神起伏过大强烈刺激脑系统造成的应激性休克。近期内最好有。。。。。。有家人陪同生活,稳定情绪,勤加锻炼,定时吃药复检。问题不大,放心吧。”
  郑铭佑不太敢试探柳满的底线,他不确定恼羞成怒的柳满会不会撅折他这根不算茁壮的橄榄枝。
  他却忘了,柳满一直善于出人意料,从16岁到28岁,都是这样。
  “那,你家里方便吗?”
  突如其来的应答噎住了郑铭佑,他只好将想用来诱哄柳满的更加委婉的语气通通咽了下去。
  “方便,方便,特别方便。你就放心大胆的住进来吧!”
  想起沈秋,柳满本来还要调笑郑铭佑两句,但看着他在那里计划着出院、采购、吃食的局促样,就什么都不想说了。
  就这样,柳满和郑铭佑再次同居了。


第四章 出柜始末
  柳满再次踏进这栋房子心态变化不可谓不大。
  上一次,是企图探访情侣间甜蜜生活的证明,以心灰意冷收场。这一次,他是一个造访另一个成年男性私密空间的不速之客,不知所措。
  二居室的客房一直被用作杂货间,沈秋求收留的时候也只能被打发在书房的沙发床上,郑铭佑可不敢这样亏待柳满。想让先柳满住主卧,明天收拾好客房买张床,再恭恭敬敬的请柳满暂住。
  “我睡客厅的沙发就好。”沙发是加宽版,但柳满睡上去也绝称不上宽敞,不等郑铭佑苦口婆心的劝诱,柳满适时的表达了自己的坚持。
  “就这样安排吧,我觉得很好。”
  两个人就这样同时忽略掉了沈秋睡过的小床,让柳满睡在类似别人专属的床上,其中的意味,让两人都有些别扭。
  晚饭是郑铭佑在家做的,不论是当年的同居还是之后的独处,都是促使他厨艺长进的时期。前者为了分托恋人间的甜美负担,后者是为了照顾一下吃不惯重油的自己,对现在的他来说,区别不大。
  柳满是匆忙被送医院的,自然没带什么消磨时光的物什,郑铭佑也做不出冷着柳满一个人的事,两人只好瞪着眼睛看无聊生硬的电视综艺。
  只有节目里夸张的笑声飘荡在屋子里。
  从见面柳满的话一直不多,即使存着向郑铭佑打探记忆的心思,也不会突兀的引起话题。可是这次,他无意与郑铭佑比谁更沉得住气,他真的做不到云淡风轻。
  “我和家里,怎么样了?”
  郑铭佑的沉默足以说明这个问题的不好回答,但柳满身边也确实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情况,毕竟他就是那个让柳满与父母决裂的罪魁祸首。
  郑铭佑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这种不知怎么开口的窘迫了,那段时光,不论对谁来说,都是爬满常春藤的旧痛。
  。。。。。。
  柳满的母亲是小学老师,严肃要强,头发常年梳的一丝不苟,方圆百里的小孩儿听到名字都会抖一抖。
  像其他大多数只有一个孩子的家庭一样,她也对柳满格外寄予厚望。
  小城市里孩子都野,小女孩也有些飒爽气,混着母亲的威严和伙伴间若有似无的欺凌,柳满曾深陷恐女症的痛苦。无处排解的压力随着时间的推移转到暗处,却从未消散。
  记忆及此,柳满是要好好感谢一下郑铭佑的。他拉他出泥沼,断绝了他的自我否定和偏倚的成长轨迹,虽说领着他走的也不是什么坦途,但凭着教会了他自我接纳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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