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丢空的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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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看张凛的眼神更加不好了。
　　“这不挺早的吗？干什么这么早起？”
　　夏日里天亮的早，这天色张凛一看就知道不到六点，他们早自习是七点五十开始，这个点真的太早了，就算等会儿出去吃个早饭再去学校，那也太早了。而杨清并不理他，这多少让他有些不舒服。
　　“这还这么早，要不再回去眯几分钟？放心迟到不了，等会儿我叫你！”
　　“去学校吧。”
　　对于杨清终于屈尊跟他说一句话，张凛也不知道怎的了，就觉得刚刚心里那些压抑突然都消失了，杨清不爱理人，他知道，他却喜欢跟他说话，哪怕得不到回应，在他心里，杨清就是跟班级里那些小破孩不一样，所以他才莫名的被他吸引。
　　“太早了吧，杨清，现在出去外面都没吃的，等会儿吧？等会儿我请你吃面！”
　　杨清回房间换了睡衣，这睡衣是他的一件体恤，绝对不符合二十多岁杨清的审美，杨清是穿不出去的，就留在家里当睡衣了，不过这衣服面料不错，轻薄透气，在夏天当做睡衣倒也舒服。其实就算现在天气挺热的，杨清也找出了些比较薄的长袖体恤，实在不习惯皮肤裸漏在外。
　　“清儿，妈妈答应你下次回去看你行吗？弟弟生病了，妈妈实在走不开，等弟弟好了又开学了，清儿，你别不说话，你是哥哥，让着弟弟，等国庆节的时候，我们就回去看你。好不好，清儿？”
　　少年握紧了手机，本就白净的脸没有半点血色，半晌，才听到一个变调了的，“好。”


第13章　第十三章
　　今天天色不错，早早的就艳阳高照，街上已经有不少人出来了，做生意的也已经开门迎客了，新的一天开始了。今天早上杨清本来打算随便去外面买个豆浆喝喝就行了，可张凛非要拉他去吃面，杨清实在拧不过，就跟着他一起去了。
　　在泗明镇上，最多的估计就是面馆了，四川人重油喜辣，一碗面做好后，那香味儿真是让人垂涎欲滴，而一碗面也卖的不贵，五块钱一大碗，里面再加上几块炖的入味的牛肉，这是十二岁的时候，杨清天天都想吃的，杨清记得上一世中学的时候，每个星期的一到五都住在学校，到了星期五晚上放学又会回乡下爷爷奶奶家，其实根本吃不到这面的，爷爷奶奶经历过六十年代，节省惯了，也不可能让他出来吃，所以杨清就更觉得这味道太美了。
　　两碗面做的挺快的，店里还有别的客人，老板根本没有功夫招呼他们，把面端上来，又风风火火的招呼别的人去了，面条仍旧是记忆中的香味儿，红彤彤的面汤却让杨清有些反胃，香倒是香，可一大早吃这么油的面，杨清实在做不到，他就拿筷子一根一根的夹着面，小心的吸进嘴里，看的对面的张凛瞠目结舌。
　　油重的面吃进嘴里其实并不舒服，杨清好不容易才压住那股胃里翻腾的感觉，然后把筷子架在了碗上，等着张凛吃完好走。
　　“你不吃了？”
　　“你赶紧吃吧。”
　　时间挺早的，但天早就已经亮了，在菜市场的那条街道上，不少农村的妇女背着背篓，早早的就占了地方，等着这镇上的人起来，等着他们在自家菜里挑三拣四，陪着笑脸把菜卖出去，农村里的人都吃自己做的菜，可他们节省惯了，菜又多，往往是吃不完的，那这些菜怎么办？就一大早的背着出来卖，有的离集市远的，甚至都来不及吃早饭，天没亮就出门开始摆摊，反正农闲的时候他们有的是时间，就这么打发时间呗，还能赚点儿。
　　杨清刚出面馆就看到一个矮胖的妇人，可能刚刚有人买了菜，她脸上都带着笑，妇人挺黑的，一看就是劳动多年，被沉重农活压弯了腰，杨清看到她的时候就愣住了，硬是站在原处，不敢走近，这是他奶奶。
　　杨清的奶奶是个传统的中国女人，那个时候讲究多子多福，她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八个弟弟加一个妹妹，家里再有钱都被这么多人拖穷了，她就早早的嫁给了杨清的爷爷，爷爷是个外人看起来挺好的，在他们那一片都是比较有名望的人，却在家里很横，奶奶又喜欢说人，他们之间还没爱情，早年奶奶的日子并不好过。
　　想到最后基本没怎么动过的一碗面，想到奶奶在外面甚至舍不得给自己买上一根五毛钱的冰棍吃，杨清莫名的心里有些压力，不远处包子铺蒸包子蒸的热气腾腾的，杨清想了想，问张凛要了五块钱，过去买了四个大包子，小镇上包子铺就这一家，已经开了许多年了，老板人很实在，包子全是纯手工做的，这么大的包子，才卖一块五两个，陷儿全是肉。
　　“原来你想吃包子啊？早说啊，你那面都没动，倒了可惜了。”
　　杨清没回答张凛，他还要了豆浆，老板递过来的时候还烫手，他立刻走到他奶奶那儿去，老人果然责怪他乱花钱了，却止不住跟周围人显摆。
　　杨清在他们这一辈排行老大，老人多少有些重男轻女思想，因此他一生下来，就是全家人的宝，尤其是奶奶对他绝对没话说，但多年后，他的几个叔叔和姑姑相继结婚，每个人都生了两个小孩儿，却只有二叔家有一子一女的时候，家里也不再重男了，那个妹妹变成了家中的宝。
　　“奶奶，我还要上课，就先走了！”
　　杨清很少笑，他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梨涡，这是张凛与他同桌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容。张凛莫名的心中有些悸动，可想抓住这种感觉的时候，杨清已经走开了，他就来不及想了，大步追上他。
　　少年时期的感情总是来的突然，找不到缘由。
　　杨清一直有心事，没注意到张凛今天尤其认真还上课做笔记，他下课后急着去找老师说不住校的事，其实杨清都想不读书了，他觉得读书真没什么用，就像上一世，读了十六年的书，有什么用？钱倒是花出去了大把，可今天见到他的奶奶，他才动摇了，老人一直以他为荣。
　　张凛推了推杨清，他才知道这节课又在他发呆下度过了，然后没注意到张凛献宝一般把他刚刚做的笔记递过来，就直接往老师的办公室走去了。
　　“杨清，我真的特别喜欢他，但是他总是躲着我，还跟别人走那么近，他到底什么意思嘛！你说我该怎么办。”


第14章　第十四章
　　小孩子的世界总是比起成人更加纯净，哪怕他们现在正在叛逆期，总是不满老师家长的话，也总是被别人轻易的激怒，他们总是觉得自己长大了，再也受不了亲人的喋喋不休，再也不愿意受支配，所以矛盾就这么产生了。杨清在这样一群小人儿里倒是不觉得累，每日来的晚走的早，真没什么存在感，要不是这一次半期考试考了个年级第一出来，老师都把他给忘了。
　　泗明镇中学生源不好，别的镇上还有一所初高中一体的中学，那所学校高考升学率不错，除了市里最好的中学二中，就数这个四中最好了，家长们还是挺愿意把孩子送去念书的，所以远的近的好的学生都进了四中，在泗明镇中学上学的就不是什么成绩优秀的学生了，杨清怎么说也是穿越人士，晶体智力可比一群小孩儿强多了，随便看了看书，他也没料到竟会考出这个成绩来。
　　这种突然全世界都认识你的感觉并不好，杨清发誓他只是随便做做的，他完全忘了这些人的水平，他完全不想出风头的，看着张凛自豪的跟人说他们是同桌，杨清实在不知这自豪感从何而来。
　　所以人人都知道了初中年级第一出在了最差的五班，是个书呆子，每天都看书，认真的都瘦了二十斤，不喜欢说话，但长的还不错。
　　两个多月的同桌了，两个多月其实过得很漫长，一天都有二十四小时，每个小时还有六十分钟，杨清算了下，他和张凛每天待在一起的时间超过十四小时，其实张凛真不是个讨厌的人，他父母还在海南来了个公司，家里挺有钱的，他也蛮大方，所以班级里很多人都挺喜欢他，可因为上一世的事，杨清就是介怀。
　　在教室后门也坐了这么长时间了，别的同学早换过两次同桌了，杨清和张凛还坐在一起，他都要觉得老师把他给忘了，明明上一世他们只做了一个月同桌的，这一世，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杨清不想去想那些。
　　这次考试成绩出来后，老师好像第一次知道班级有杨清这么个人存在一样，之前他是数学课代表，数学老师跟他没什么交流，如今每节课必点他回答问题，之前语文老师觉得他不听话，不怎么喜欢他，现在常常下课后笑着招手让他过去，之前做广播操他被学生记过许多次名字，如今批评栏上也不见他的名字了。
　　老师们从来都是这般势利，其实杨清早就知道了，可在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里，问他要不要换同桌，换到教室前面去的时候还是愣住了，他和张凛做了两个月同桌，之前老师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他考了第一，而张凛却是年级倒数，老师觉得张凛会影响他的学习了。杨清也是无语，半晌才回答。
　　“我觉得坐那里挺好的。”
　　“那好，像你这样的好学生坐哪儿都是能学进去的，老师对你放心！”
　　杨清忍不住想笑，听听，这就是两个月前还想打他手心的人说出来的话。
　　杨清真是不喜欢这种被人瞩目的日子。
　　结束了一周的生活，回到了家里，天已经挺冷了，家里被子是很久以前的，根本不暖，若是以前那个小胖子，在被窝里躺躺就暖了，可在两个月急剧瘦下来的杨清，身体底子被坏了，怎么也不能暖和。
　　杨清泡了半个多小时的脚，泡的时候不断的往里加着热水，刚刚还觉得暖和了些，但坐了这么久下来，身体又冷了。刚回被窝的时候里面还是暖的，他用矿泉水瓶子灌了三瓶水放在被窝里，但让他躺了半个小时，被窝又凉了，真是冷的他浑身发抖。
　　这才十一月底，距离一年里最冷的那几天还有一段日子，重生回来的第一个冬天，杨清觉得他好像熬不下去，真的太冷了。
　　就这么躺着，真的冷的他受不了了，加上肚子还饿了，杨清终于忍不了起来，穿了好几层衣服，这才往厨房里走，他现在胃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不吃点下去，今晚他就别想睡着了。
　　杨清是家里长子，老一辈的爷爷奶奶待他极好，他根本没有下厨的经历，本来也说好了，他星期一到五住学校，到了周六周日回乡下爷爷奶奶家，这样到底有人照顾他的生活，但重生回来的杨清怎么可能这样，一直一个人住着，倒也活的好好的啊。就因为他一直被家里人照顾着，上一世到了二十岁都不会自己煮个面条，他现在倒是会一些简单的料理了，但那是上一世独居时没办法学的，并不好吃，他好像就没做饭的天赋，无论怎样弄，就是难吃，久而久之，更没了心思做饭。
　　他不会做饭夸张到什么地步呢，上一世的时候他煮面条一直都是把水倒进锅里后，直接就开始放面进去煮，当面熟了，面也已经坨了，后来他还是看了电视上做菜的节目，才知道原来煮面条要等水开啊。
　　在等水开的时间里，杨清不断的打着呵欠，其实他也闹不明白，明明睡不着，可怎么就那么困呢。
　　他果真没有做饭的天赋，再加上家里调料不够，面难吃又难看，杨清哪怕饿极了，也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冷！少年在一家网吧前面站了许久，他等的人才终于来了，男生挺高大帅气的，在他们这个年纪真是少见，少年把买的手套递给他，男生接过，玩笑似得说，“杨清，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第15章　第十五章
　　门窗紧闭着，甚至哪儿有个眼儿，杨清都给它遮住了，可还是止不住的冷，终于被冻醒了，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头疼，鼻子堵着，身体发软，从醒来后就坐在床上，有些发懵的看着周围，然后他慢慢的抬起自己的手。
　　这不是他所熟知的那双手！他的手明明肉很多，此时肉却少了许多，显得手指都变长了。平时侯他要是坐着，他的肚子肯定不舒服，因为小肚子上都是肉肉，可现在却无比轻松，小腹平坦，哪儿有他记忆中那些肉，这不是他！
　　杨清有些恐慌，毕竟是只有十二岁的少年，又是在小地方长大，根本没有接触过这种事，他甚至觉得是在做梦，等梦醒一切都好了，他又是他，他躺下努力想要入睡，脑子却越发清晰。
　　睡到日上三竿，还是无法入梦，杨清索性起来了，虽然他对身体不熟悉，但是瘦了下来的身体轻松许多，他动作都轻快了不少。虽然他诧异身体，可家里却是半分没有变化的，这更让杨清奇怪，他就走到卫生间照镜子，镜中人他还是认得出的，分明就是缩小版的他，五官什么都是他的！
　　杨清久久在那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不敢相信的拧脸，脸上的痛觉告诉他这不是梦，镜子里的人是个中等身材的男生，眼睛很黑很大，以前杨清的眼睛就不小，只是瘦下来后更大了。
　　半晌后，他才慢吞吞的接水刷牙，像是已经接受了一样，可如果不接受，他又能怎么办，他没有可以寻求安慰的人，他也知道身体急剧瘦下来，那也是需要时间的，但这些时间去哪儿，他真的想不到，第一次见着自己如此大的变化，比当初第一次醒来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还让他恐慌。
　　时候已经不早了，杨清可不敢让人知道他的异常，就快速的洗漱好，然后也不看今天是星期几，就往学校去，他怕太多事情不知道，整个人都显得焉焉的。
　　正好遇到泗明镇今天赶集，街上的人挺多的，小镇虽在四川边界上，可交通便利，去市里方便，去重庆那边也方便，所以还是比别的乡镇的人要多，这遇到赶集这一天，人也比平时侯多，相应的，街上叫卖小吃的也多了起来，到处都是香味儿，杨清早就饿了，但不知为什么，现在闻着，胃里竟有种翻腾的感觉。
　　杨清忍不住皱眉，这反胃的感觉让他特别不舒服，而且他又觉得冷，明明出门的时候穿的够多了，当初还胖的时候哪会有这些烦恼啊，已经不是小胖子的杨清不由得怀念起当初来。
　　今儿星期六，根本不上课，杨清到了学校，学校大门开着，因为有一栋楼，居民必须从校门进去，所以通常大门都不会关的，门口并没有保安在，他就自己走进去了，学校挺安静，走到了操场才听到些声音，那是几个人在打篮球，他并不认识那些人，却觉得其中有个挺眼熟的，正打算走，就听有人叫住了他。
　　“杨清，来打篮球吧。”
　　被叫住的时候杨清有些紧张，生怕别人看出他的不正常，就转头，冲着那边答话。
　　“我不会打。”
　　“谁一开始都不会，来吧，你就该多出来跟同学一起玩，别读书读傻了！快点儿，我教你！”
　　“黄抒，这就是你们班那个第一？人家来学校可跟我们不一样，是来学习的吧？”
　　杨清终于想起这个他觉得眼熟的人了，对于他们班长得比较好的人他还是有印象的，原来他叫黄抒啊！杨清望着那几个人，有三个男的两个女的，女生打着抖在树下站着，偏偏穿的并不多，男生倒没觉得冷，可能是刚刚运动过。
　　“黄抒，你跟我一起去买点儿吃的吧？”
　　说话的女生走到几个男生旁边，女生有点儿微胖，扎着个高马尾，眼睛细细小小的，说不上好看，杨清记忆里并没有这么个人，觉得这样站着有些尴尬，毕竟这里他就认识黄抒，而黄抒还不跟他说话，别人又不认识，而他们又没有让他走的意思。
　　“杨清，我先跟薛扬一起去买个东西，你先跟他们玩着！”
　　黄抒一句话就让杨清根本走不了，剩下了两个打球的男生，常常运动的人怎么也比他看起来结实，而处于同一个年级这几天他们听的最多的就是五班的杨清怎么怎么样，对于这个年纪的小孩儿来说，最怨的无非就是别人家的孩子，而杨清这个时候就是那个别人家的孩子，他们怎么可能让他好过。
　　杨清过去十二年是从未接触过篮球的，在追着球跑的时候，不慎摔倒，他只觉得膝盖疼，一看，已经把牛仔裤擦破了，但因为里面还穿了秋裤，应该没有擦破膝盖。
　　“捡个球还能摔倒，杨清你不会真读书读傻了吧？”
　　杨清慢吞吞的站起来，也不管膝盖上的上了，只看了两人一眼，其余两人也不知道怎么了，感觉杨清给他们的感觉很不一样，明明还是那个人，却让他们不自觉有一股压力，很害怕与他的眼神接触。
　　杨清一手托着球，似是很随意一抛，在其余三人诧异的目光下，球已入篮。
　　无人拦他，杨清本想把手揣进兜里往回走，但打过篮球，他的手挺脏的，连他自己都嫌弃，就这样了，出校门的时候碰上黄抒和薛扬，杨清看了他们一眼，也没打个招呼，就走了。这两个人是他重生回来一直在躲避的人，没想到十二岁的自己一出来，就跟他们遇上了。
　　他们两人已经在一起了，少年少女又怎么懂爱情，就觉得那个时候挺多人都在恋爱，他们也就迫不及待的加入这场恋爱大军中了，性格不合的问题很快就会暴露出来，到时候老师们知道了，费劲的想拆散他们，可那时候他们的叛逆心思又出来了，硬是把叛逆的反抗看成他们之间的真爱，上一世杨清羡慕，这一次他不看好。
　　少年站在三楼往下看，这样看下去很高，下面有个沙坑，沙坑旁有棵从根那里就歪了的梧桐树，身旁有个男生在跟他说话，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反正就看着底下，没有转过目光。


第16章　第十六章
　　自从半期考试之后，张凛好像有了些变化，杨清不可否认，他不知觉中关注着某人，其实也算不上关注吧，毕竟是同桌，他稍微有一点变化，他肯定能感觉的出来，就像现在吧，从来不好好学习，上课就打瞌睡的张凛，现在竟然无比努力的听讲，虽然现在的内容对他来说就跟听天书似得，那头都像小鸡啄米似得点了好几次了，但他又立刻坐的端正，好好听课了，这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
　　半个月过去，并不能磨灭老师们对杨清这个年纪第一的喜爱，其实换了任何一个人，只要他考了第一，哪怕是最最调皮捣蛋的学生，老师都会把他供起来，更别说杨清只是不怎么喜欢说话了。
　　老师们的厚爱，就让杨清不得不认真听讲了，不然老师轻飘飘的来一句“杨清，你怎么看的？”他却不知道问的是啥，那也太不给老师面子了吧。
　　经过半个月的练习，杨清总算能大致的集中精神了，虽然还是做不到长时间的，可这已经够了。好不容易一节英语课结束了，杨清满脑子似乎被一些简单的英语单词充斥着，一些记忆深处的单词都冒了出来，老师上课在教他们读单词，那些单词就像有魔力似得，现在还在脑子里响着。杨清英语并不差，大学期间他为了过六级，可没少练题，还为了提高英语听力水平，常常开着个美剧，带着耳机就为了听懂对话，这样下来，他六级是以将近六百分的成绩过的，所以对他来说，学习初一英语，就跟吃饭喝水那么简单。
　　可张凛却一下课就说他不行了，直接趴在桌子上就睡了，连酝酿一下都不用，杨清其实理解，他也觉得这英语老师上课太催眠了。
　　最近也不是春天啊，班级里的人好像不少有了找对象的心思，最开始那对儿好像是黄抒和薛扬，然后有男生看见班级有人处对象了，也蠢蠢欲动，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班级里好看的女生怎么看得上他们。
　　杨清在别人眼里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他长得是不错，可他学习好，倒是没人来打扰他，他也知道班级里同学们的心思，也没有自己去招惹别人，他的说话圈子好像就只有个张凛，只是连这个张凛都很快就要转学了。
　　张凛家里条件不错，父母都在海南，家里开了个公司，公司这两年还不算大，但也不是杨清这种寻常人家能比拟的。记得上一世的时候，杨清和张凛做了一个多月同桌，然后他隐约的感觉有些喜欢他，少年人哪懂得掩盖自己的心思，就算感情异于常人，也在动作间不自觉的表现了出来，张凛初一下学期就转学，这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昨晚睡得不好，杨清感觉左边太阳穴附近那根筋又疼起来了，一抽一抽的，疼的他没办法去想别的，就趴在桌上，反正是睡不着的，就这样趴着，拿一只耳朵注意着班级里同学们的对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杨清总能听到有人在议论他，今天也是，他们说黄抒和薛扬被叫去班主任办公室了，想来是他们早恋的事情曝光了吧，薛扬学习是班上前几名，黄抒属于中等偏下，他们那个把学习成绩看做第一的班主任恐怕不会放过他们，请家长，这是老师最常用的手段，这两个还不懂爱为何物的小情侣，立刻就要面临难处了。
　　上课时，杨清习惯的将手伸向他的水杯，自从上一次被水烫伤之后，他就不再不盖盖子放在一边了，而是装了大半杯水，拧上盖子放在靠墙的地方，今儿他没去打水，杯子里还剩了昨天打的，他想将就着喝的，打开却感受到一股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