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学生军-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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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咱学生军的东西，没有军部的命令，谁都不能动！”
王维一资历浅，没有张为国那么牛，闻言只得灰溜溜地闪人。他出门后越想越不甘心，暗思张野又不在这里，张为国那家伙怎么会老老实实听陈思奇的呢？里面多半有问题！
他回过头去找张为国。
张为国经常干这种事，经验足得很，一见王维一去找陈思奇，他就赶紧躲进一旅，只推说正在做出击第１７师团的准备工作，拒不露面！王维一无可奈何！
其实张为国也知道，自己这一回目标太大，要说没有藏私谁都不会信！毕竟群情汹汹，惹急了谁也不好。所以他偷偷叫来副旅长成志，趁着没人时暗地里送了一些给二旅。王维一收到物资，总算有了面子，果然偃旗息鼓，不再吵闹，也开始进行出击前的准备。
李平心思细密，冷眼旁观，早就看出其中有猫腻。他也不去吵闹，又知道李永福老实巴交面皮很薄，就硬拉上他跑到一旅旅部去闲坐扯谈。熊安平情知这两位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只好悄悄进去通报，张为国一听就知道又得花钱消灾。不得不咬牙忍痛，又挑出一些，偷送到特种、侦察两个支队去。李平收到报告，这才心满意足地拉着莫名其妙的李永福离开。留下张为国在里面切齿痛骂强盗！
。。。。。。
第１７师团广野司令官发觉这两天局势不对！
虽然日军停止了对陕军的进攻，但是以陕军的能力，尽管人数占优，想要反击第１７师团的可能性并不大。但是广野司令官最近却频频接到部下遭到袭击的报告。尽管损失都不大，可是积少成多，两天下来已经伤亡了近二百人！
这些人都是在站岗或者巡逻时遭到了狙击或袭击。袭击者的枪法精准，战术老到，每次行动都进行得干净利落，并且用的全部是日式枪械，几无踪迹可寻！不过从情报汇总来看，颇似卧龙山学生军的游击战术！
侦察部队那边，依然毫无头绪。第１２４联队已经证实是全军覆亡了，可是竟连一个残兵都没有找到！光是这个事实就十分惊人！
尽管方面军司令部那边还没有告知敌人援军的具体消息，并且广野司令官也没有跟学生军接过仗，可是从学生军的辉煌战绩和赫赫凶名来看，这支队伍是极不好对付的。更何况它还成功地瞒天过海，将主力部队悄无声息地运动到中条山来扎下了根，一战就吃掉了第１２４联队三千精兵。
“真是强悍的部队啊！”
广野司令官感叹着，心中已经萌生退意。
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在第１７师团广野司令官的再三催促下，终于搞清楚了中条山陕军后援的大致情况，这消息还是牺牲了一名高级内应，费尽心力从国军第一战区司令部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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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鬼子退兵
“袭击第１２４联队的是学生军主力？”
面对特高课用沉重代价换来的情报，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多田俊大吃一惊！他的第一反应是愤怒！是难以言表的愤怒！！
他猛地站起身来，摔掉手中精致的瓷杯，紧握双手，急速地在房中转着圈，如同一匹受伤的野兽！
学生军！又是这支学生军！
卧龙山这支学生军，给皇军找的麻烦太多了！
从来没有想到，支那一个偏僻山区小镇上的几个学生老师，竟然能够搞出这么大的阵仗！他们从用诡计陷阱杀人夺枪，逃入深山拉杆子，然后利用地形伏击皇军清剿部队，逐渐壮大；同皇军对抗的规模也愈来愈大，从中队到大队到联队，最后竟联合八路军，围歼第１０９师团！导致
后来方面军司令部调动大量作战飞机，趁学生军得大胜之后急于返回休整的时机，发动猛烈袭击，将学生军一举击溃，重伤其领袖张野！取得了对学生军的最大战果！
孰料这学生军残部逃回卧龙山之后，又偷袭十家庄机场，毁伤皇军空军飞机近百架！导致皇军对学生军的持续打击半途夭折，从而给了他们东山再起的喘息之机！
“真是最大的失误啊！”
多田司令官沉痛地叹息着。
当初，要是趁其重创之机，调集一个师团围剿卧龙山，定能将这支屡屡跟皇军捣乱的杂牌部队彻底碾碎！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啊！谁能想到，才经过一个冬天，他们就恢复了元气！首先是频频偷袭，继而大肆骚扰泉阳和十家庄，原来都是在声东击西！主力却暗渡陈仓跑到中条山，歼灭了第１２４联队，将方面军司令部精心策划的黄河攻势搅得一塌糊涂！导致如今中条山局势不可收拾！
“必须报复学生军！”
多田司令官依然怒火未消。
可是怎样报复学生军呢？现在泉阳、十家庄城外的广大地域，都有学生军纵横驰骋！方面军兵力有限，捉襟见肘且不说，大规模的兵力调动又岂能瞒住学生军的眼线？一旦主力出动，他们绝对会第一时间龟缩回卧龙山老巢！卧龙山啊卧龙山，实在是太大了！皇军劳师动众，而这几千人往山里一钻，想找也找不到！听说那个卧龙洞，天生险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又岂是那么容易拿下来的？何况地势不利，学生军又最擅长打山林游击，皇军未必能占到便宜啊！
他停止踱步回到桌前，无力地挥手示意汇报的特高课军官下去，自己走到地图前仔细研究。
“真是成功的战略配合啊。皇军十拿九稳的黄河战略布局，就这样被区区一万学生军给搅黄了！”
目前第１７师团的局势非常严峻。
学生军在吃掉第１２４联队之后，必定与陕军合兵一处，总兵力近两倍于皇军，又占据有利地形，对第１７师团形成包围态势。而第１７师团在失去第１２４联队呼应之后，变成孤军深入，极为不利。并且从广野司令官的频频告急来看，学生军已经拿出其惯用的游击战术来对付他们，而没有接受过山林游击战训练的第１７师团，在这样的零星攻击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被动挨打。如果出动师团主力还击，一是抓不到学生军主力决战，二是三万陕军尚在一旁虎视眈眈。
眼下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调派第１８师团主力南下中条山支援第１７师团；二是暂时撤回已是孤军的第１７师团。
据特高课情报显示，国军第一战区卫长官的直属部队已经开始大举渡河，数天之内，中条山一带国军数量将至少增加一倍，那么，即使将已经损失了第１２４联队的第１８师团派往中条山，也并无多大胜算！与其增兵做无用功，不如干脆不增！
并且，当初派遣第１７师团和第１２４联队抢攻中条山，主要目的就是占领黄河北岸，阻止国军渡河，凭借中条山地利建立防御阵地。可是现在黄河渡口已经打开，国军已经开始北上，那么阻击就失去了意义，现在只能放国军渡河，然后集中力量放手攻击，将其赶下河去。
“算啦，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就让支那人暂时得意一下吧，没有必要为了置气而白白牺牲英勇的士兵们的生命！把国军放入中条山，正可以聚而歼之！”
多田司令官深思着，反复衡量下一步的作战思路。
以方面军现有的兵力，尚有不足以承担聚歼中条山国军第一战区主力的任务！只好向派遣军司令部申请增兵了，至少要增加两个师团！还有空军，十家庄损失的飞机到现在还元气未复，学生军又有防空机枪，飞机太少了不起作用！
多田司令官把手中的红蓝铅笔向桌上一丢，懒懒地躺入太师椅中，细长的手指轻揉太阳穴，按动电铃叫来了副官：
“命令广野司令官，第１７师团立即撤出中条山区，返回韵城待命！”
他疲倦地说完，便两眼微闭瘫在椅上，象泄了气的皮球，不再言语，任由副官恭恭敬敬地告辞离去。
。。。。。。
广野司令官接到方面军多田俊司令官的电令，长出了一口气。
在等待命令的这几天，第１７师团可被学生军游击队打惨了！之前听说第２０师团守在十家庄还被学生军打成了缩头乌龟，他们还在暗中嘲笑呢____第１７师团原本是隶属华中方面军的部队，前不久才接到派遣军总部的命令划入华北方面军建制。华中方面军的部队暗地里对华北方面军屡吃败仗颇为不齿！
如今第１７师团上下，几乎个个都尝到了学生军狙击手和小分队的厉害。现在只要天一黑，就再没有人敢出门如厕了，生怕一个运气不好，吃到学生军狙击手的黑枪，宁愿憋到天亮！那眉心中弹脑浆迸流的惨景，这些天见到太多，很多士兵因此连豆腐都不敢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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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乘胜追击
至于站夜岗，那就等于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以致于最后没有士兵肯上哨位，不得不改在碉堡里值夜！
晚上不敢露头，白天出门一样要小心翼翼！
人数不到一个小队的士兵，最好不要外出巡逻，否则就是有去无回！等到大家发现有巡逻队失踪，集合大队人马出去寻找，总会在旮旯里找到那些被剥得精光的尸体，那是真正的一丝不挂啊，连兜裆布都不放过。。。。。。
没有人想成为那些光溜溜的尸体之一，所以巡逻队也派不出去了。。。。。。困守在阵地内的第１７师团官兵，每天都过得苦不堪言！因为不论再怎样小心，也永远都不会知道下一颗要命的子弹，会飞到谁的头上！而军官比士兵更加恐惧____学生军狙击手对于军官的兴趣，要远大于士兵！
虽然这种日子并不长，虽然学生军的骚扰狙击造成的损失并不很大，可是对军心的伤害却无可估量！之前面对陕军时的志得意满，早就丢到爪哇国去了！第１７师团尽管建制完整，可是却象吃了大败仗一样，军心浮动。
鬼子士兵一般都接受过武士道教育的熏陶，意志非常坚定，在作战时能吃苦，不怕死，甚至在惨烈的白刃格杀中也无所畏惧！不过直面死亡的勇敢，不代表在不知道何时死亡时亦能够从容面对！学生军游击队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袭击，就象一柄高悬在第１７师团官兵们头上的达摩克利斯剑，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们在面对横死异乡这个可悲结局时无能为力的软弱！
广野司令官手拿电令独自枯坐在房中，紧皱着眉头，仔细盘，算着如何才能安全将部队带出中条山区。
他已经吩咐收报员将这消息秘而不宣。他知道，被学生军的游击战术打得成天提心吊胆的官兵们，一旦知道撤军的消息，必然会争先恐后，乱成一锅粥，导致局面无法收拾。
很明显，化整为零的学生军，就象一头猛虎化身成为一群恶狼，虽然致命一击的力量变弱了，撕扯啃咬的本事却大了许多！他们现在正虎视眈眈，窥视着疲惫不堪的第１７师团，随时准备再化为猛虎，发出致命一击！
“虎落平阳被犬欺呀”
广野司令官无奈感叹。要是正面决战，第１７师团定能一举歼灭学生军这两个旅！可是陕军的主力部队还在面前，那也是支那战斗力极强的部队。这两个敌人，陕军能打硬仗，学生军擅长偷袭，倒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而第１７师团现有编制中，第５３、第５４、第８１步兵联队基本完整；工兵第１７联队必须负责炮兵第２３联队的撤退；高原笑中佐最惨：他的搜索队已经被学生军零打碎敲基本吃完，自己也身负重伤，恐怕没有脸面回去了！
多田司令官说撤军。这部队在山区里，哪是说撤就能撤的？如今形势倒转，现在能不能走，还真不好说呀！
他想了很久，最终决定以退为进，先发动猛烈攻击，迷惑敌人，然后趁敌人收缩防守之机，尽快撤出。
。。。。。。
第１７师团全线反击！
一时间，刚刚喘息过来的陕军又面临着更大的压力。
学生军的游击小分队在鬼子的突然袭击面前有些准备不足，少数还吃了些亏。好在临机应变是学生军的特长，一见不对马上就往山林里钻，这才减轻了损失。陈思奇收到张为国和王维一的报告，赶紧向军部报告，同时与孙军长联系，了解全面战况，并商量相应对策。
张野收到电报，立即来到作战室，对着地图研究起来。过了一会儿，李校副也悄悄进来。
好半天，张野才抬起头，见李校副来了，笑了一笑说：
“您对这次鬼子反击怎么看？”
李校副笑眯眯地反问：
“牧野同学已经心中有数了吧，还来考老师我？”
张野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说：
“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想互相交换下意见。您硬栽给我，那也没办法！”
“果然无赖&；not；&；not；&；not；＿＿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鬼子很可能是欲擒姑纵！现在第１７师团孤军深入，实力又不如我方，并且与之呼应的第１２４联队已被消灭，其他日军部队也未见行动，此时引１７师团的反击，肯定没有明确的战斗目标。想必是在我南下部队骚扰下忍无可忍，转而以退为进，企图用进攻来谋取较好的撤退空间。”
“那么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紧紧缠住鬼子，不给鬼子撤退的空间！”
“不，要让鬼子撤！鬼子如果发觉走不了，狗急跳墙，说不定反而会拚死一搏！以南下部队和陕军现有实力，还是吃不下整个第１７师团的，只能让他们走。让陕军从后面追着打，咱学生军兜头拦一棒子，再从两边骚扰，象削铅笔一样，将第１７师团一层层削弱，叫他们不死也要脱层皮！并且还要把粮食辎重给咱留下来！”
“可是鬼子会朝哪个方向撤呢？”
“从地图上看，离中条山最近的大城市就是韵城，为了安全起见，鬼子一定会往那儿跑，只要堵在东南方向，鬼子准跑不了！”
“小鬼子碰到你张牧野，算他们倒霉！”
张野叫来周莉莉，吩咐说：
“给南下部队指挥部发报：据军部判断，鬼子第１７师团要逃跑，命令第一旅、第二旅，放弃现有游击战术，迅速集中部队，向东南方急插，抢先掐住鬼子后撤的路线。等陕军衔尾追击战打响后，迎头痛击一下，迫使鬼子扔下辎重，轻装逃跑；特种支队和侦察支队，抢到鬼子两侧，紧紧粘住鬼子，不断发动骚扰袭击，鬼子怎么难受就怎么打！另外，通知陕军孙军座，就说我们判断第17师团进攻是虚，逃跑是实，建议陕军在鬼子进攻时稍稍退让，然后紧紧缠住鬼子主力，边追边打，亦不用逼得太急，避免鬼子反噬！我学生军将同时发动攻击。”
他转头向着李校副说：
“安排作战处根据这一思路拟定作战方案，并征求南下部队指挥部的意见，尽快拿出最终方案，通令执行。同时知会陕军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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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反攻开始
陈思奇收到张野的电报，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他兴奋地向孙军长挥舞电报纸，得意地说：
“军座，看来咱们之前的推想是正确的，鬼子确实是以退为进，想要逼开咱们，他们好趁机逃走！”
孙军长含笑点点头，心说还是张野厉害，说一句顶十句，我们在这里讨论半天，也想到鬼子可能是虚张声势，但是这位学生军南下部队总指挥就是犹豫不决，迟迟不能拿出对策，原来是在等总部的指示啊！看来学生军真正能做主的，还是那位张老大。
当下两人又计议半天，决定按张野的指示办，鬼子力量太强，确实没把握吃下，只能先退让一步，放鬼子逃跑，然后在追击中步步紧逼，非让鬼子脱层皮不可。
随后，学生军两个主力旅撤开集中，然后急速斜插向东南，直奔往韵城；特种支队和侦察则向两侧散开，悄悄向前兜去；陕军主力则在鬼子的攻势下步步后退，假装不敌。
广野司令官见敌人果然抵挡不住自己的攻势，急急退开，心里暗暗松一口气：总算摆脱了计厌的敌人，这一趟还收拾了一些零星的学生军，看来学生军也就是狙击手强点，真打起来到底不行啊，让自己一攻就吓跑了！
眼看天色已晚，遂命令收兵不攻，暗中依次命令各联队，悄悄做好撤兵的准备，连夜开拔。
第１７师团的官兵们得到撤退的消息，好象听到了耶酥基督的福音，瞬间就传遍了整个师团，给一潭死水的官兵们注入了春天的活力。所有人都开始第一时间收拾行囊，争着抢着想要最先撤走！
广野司令官对撤退次序早就心中有数，他压制住大家的激动情绪，安排工兵联队负责运送炮兵联队先走，三个主力步兵联队依次殿后，防备陕军和学生军的反扑。
整个师团二万多人一行动起来，那动静怎么样都小不了。学生军和陕军的侦察兵早就在远远地监视着鬼子的行动，并随时报告给联合指挥部。为了协同指挥学生军和陕军，孙军长和陈思奇共同设立了联合指挥部，以便随时了解和调整各部队的行动。
当鬼子的汽车队满载着炮兵和辎重，依次开动时，孙军长和陈思奇就在远处用望远镜紧盯着呢。直到鬼子的步兵联队基本撤完时，孙军长才命令早已跃跃欲试的陕军部队，向鬼子发起攻击。
一霎时，军号嘹亮，枪声大作，杀声震耳，无数的陕军士兵怀着仇恨的心情，奋不顾身地从三面向鬼子营地冲去。正在后撤的鬼子步兵骤然一惊，然后停下脚步，拿起武器开始抵抗。
这些殿后的鬼子，早已有了回不去的觉悟！
尽管每个鬼子都想早早逃出生天，但是在广野司令官的强令下，部队很快排好了撤退的先后顺序。被安排在最后撤出的第８１步兵联队松辅丰一大佐，虽然心中暗暗诅咒，但出于一个职业军人的素养，还是义无返顾地做好了断后和牺牲的准备。
面对着陕军如潮水般的冲锋，松辅丰一大佐命令士兵就地反击。鬼子士兵在克服了最初的恐惧之后，纷纷依靠阵地开始还击。
鬼子的火力很猛，一时间给陕军造成了不小的损失。几十挺机枪疯狂地吼叫着，喷吐着毒辣的火焰。陕军的攻势被压制住了。就在这时，李平带着部分留守的狙击手见情况不对，急忙潜入前方对鬼子机枪手进行点射。
虽然早已入夜，视线不清，但是鬼子机枪的火焰却给学生军的狙击手们提供了良好的参照物。反而是鬼子在陕军的进攻部队卧倒后，看不清楚来敌人目标，狙击手们又都受过专业的隐匿训练，并且学生军的狙击枪不仅射程远，枪声低沉，而且枪口的火焰小，同时狙击手们又不停地变换位置，鬼子机枪抓不住目标，只能向外胡乱扫射，对狙击手根本构不成威胁。
这场较量并不对等，李平等人没花多大功夫，就将鬼子机枪逐一打哑。松辅丰一大佐虽知是学生军狙击手在捣乱，但是却无能为力。
鬼子机枪熄火后，陕军重新发起了冲击。没有了机枪阻挡，三万多人如同排山倒海般朝前涌去，纷纷跳入鬼子战壕，雪亮的大刀高举着向挺起刺刀的鬼子头上劈去！霎那间，枪声、喊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汗水、泪水、血水四处飞溅，狭窄的阵地成了一个巨大的修罗场！
陕军士兵们学着学生军的样子，在左臂上绑着白毛巾以区分敌我。在黑暗中，这一招果然颇为有用。尽管鬼子兵更加擅长拚刺刀，可是好汉架不住人多啊！陕军十多人围住一个鬼子杀，鬼子兵再厉害也顶不住！更何况还有李平等狙击手在暗处不断地狙杀鬼子军官，令鬼子群龙无首，阵势大乱！在绝对的差距下，鬼子的垂死挣扎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仅仅一个多小时，第８１步兵联队就被彻底歼灭了，松辅丰一大佐自刎而亡！
在消灭鬼子殿后部队之后，孙军长只是稍稍整顿部队，留下一个团收拾战场，就亲自率领主力，和陈思奇的指挥部一起，向鬼子主力部队追击。
虽然鬼子已经跑出近两个小时，孙军长并不担心会追不着。因为他绝对相信，学生军两个主力旅在前面设下的埋伏，一定会让鬼子举步维艰的。
更何况还有个冷面杀手李永福，带领着特种支队和侦察支队大部，神出鬼没连续不断地袭击鬼子，迟滞着鬼子的行程！第１７师团在这段艰难的逃命路程中，必将留下永生都无法磨灭的惨痛记忆！
陈思奇忙里偷闲，急急命令钱小玲向军部发报，汇报当前战况和鬼子断后部队全歼的好消息。那个冒冒失失的王露，自从上次被陈思奇抓了现行后，表现得格外老实听话，这时她接过钱小玲的电报稿，乖乖地坐在一边发报，两只大眼睛却骨溜溜地乱转，不时偷瞧着不远处的陈思奇，好象生怕他再次悄悄摸到身边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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