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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寒三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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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看周子琰未做任何反映,淡淡地又叫了一声:“少将军,您这边请。”

周子琰这才回过神来,当下心里也觉得自己有病,盯着个和尚看了半天,人家也不过是长得俊了些,可要说俊,还是自家那便宜弟弟生得更俊。他这才边跟着无忧的脚步,边笑着开口道:“哦,不好意思,住持大人。刚才我倏然想到了自己的弟弟,一时走了神,未听到大人叫我,还请大人见谅。”

无忧轻轻笑了笑,不过那笑容浅尝辄止,立刻便没了,继而淡淡开口道:“哦,看来少将军很疼他了。”

周子琰摆手道:“那臭小子浑得很,我也管教不过来。不过却是个面冷心热的小家伙,对我这个大哥还算不错。”

才同无忧讲了几句话的功夫,不知不觉间,周子琰已经到了自己的房间。无忧刚准备关门离开,周子琰倏然想到什么,开口问道:“住持大人且慢,在下又一件事想请教大人,还请大人为在下解惑一二。”

无忧抬起双眸,平静无波,淡淡地开口道:“少将军请讲。”

周子琰盯着无忧那双平静如水的双眸,缓缓开口道:“佛道讲究慈悲为怀,系天下苍生为己任,可世间的诱惑那么多,大师能做到止步吗?”

周子琰这番话实则是想套套无忧的话,杜烟岚与那神秘人既然能够进入天泽寺,说明这寺内绝对有他们二人的眼线。况且正如清欢和汀兰她们所说,杜烟岚与神秘人好像会遁地术一样,在天泽寺眨眼便失了踪迹,这更说明一个问题,很可能是寺内的人将二人藏起来了。或许越有权利的人,往往越容易办到。

周子琰倒是懂得套人,一不直接开口问,二还亲切尊敬地称呼对方大师,仿佛这问题真的是他每晚睡觉前必想的人生问题。

无忧双手合十于胸前,冷缓开口道:“阿弥陀佛,世间万事万物本就是一个巨大的深渊,你我都是站在这深渊前的行人,每日每夜这样望着深渊,久而久之,有的人生的是畏惧,而有的人生的是敬畏。无忧对天下万物,从来饱含敬畏之心。少将军,您呢?是否有过敬畏之心?”

周子琰从前听束脩先生摇头晃脑讲一些大道理的时候就头疼,现今无忧跟他谈起佛学人生,他更是太阳穴直突突地疼。刚才那一番自作聪明的套话,周子琰现在觉得这纯粹是自己没事找事,还不如晚些时候直接叫上清欢和汀兰,从头到脚,好好把这天泽寺翻上一翻。

周子琰这才缓缓开口道:“我从十岁便跟着父亲去了南疆,在南疆,常常看到一些因边疆之乱流离失所的百姓,一碗统共不过十颗米粒的稀粥,一家人让来让去。虽然现今大梁一片繁华欣欣向荣的景色,但看到这些贫苦的百姓们,我心中总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我想这就是我的敬畏之心吧。”


周子琰的一番话,让无忧心中为之触动,他本以为周子琰只是和他皮相一般,纨绔风流,可没想到周子琰是一位系天下黎首为重的大将者。无忧倏然转换了冷冰冰的模样,轻轻地开口道:“无忧自觉与少将军乃有缘人,接下来,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无忧定当全力而为。少将军且先歇着,待会会有弟子叫你用膳。”

周子琰倏然觉得无忧这态度转换的莫名其妙,讪讪拱手道:“那就多谢住持大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我又过了12点,我有罪~
注释一下,一般都会叫无忧大师住持大人,不过大哥是个机灵鬼,有事相求就会叫大师,这样比较亲切些~
这几章身世之谜会稍微有点又臭又长,但是解开二公子的身世后,我保证剧情会有个突飞~
喜欢请收藏哈~





第21章 身世之谜(3)

从正月十五始,祈福将维持三天三夜,主殿置一百零八盏长明灯,祈求大梁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偏殿置四十九盏平安灯,祈求皇室朝臣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天泽寺内不论是僧侣们住的僧舍,或是皇室与朝臣们住的寮房,都必须从入寺当晚伊始,保证灯火通明。

周子琰用完晚膳回到自己的房间,眉头微蹙,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正捻着烛台上的灯芯,只听有人敲门道:“少爷,住持大人给分了点刚做的糕点,小的给您端进来,可否?”

周子琰低声笑了笑,轻咳道:“嗯,进来吧。”

来人正是女扮男装的清欢和汀兰。清欢将糕点轻手放于桌上,而汀兰则偏头往门外左右瞧了瞧,确定无人后,这才关上了门。

汀兰上前俯首道:“主人,我和清欢已将杜烟岚与神秘人可能藏身的地方翻了个遍,可还是一无所获。敢问主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周子琰听完倒不着急,还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块糕点放进了嘴里,吃完后,才张嘴道:“你别说,这天泽寺的斋饭不怎么样,不过这糕点还真挺不错的。酥而不粘,甜而不腻。”

清欢见周子琰还未回答汀兰姐姐,便上嘴道:“敢问主人,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周子琰这才开口道:“藏匿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便是让其伪装于人群之中。何况这是两个人,如果我猜的没错,或许杜烟岚和神秘人就藏在这群光头和尚之中。”

汀兰疑惑道:“可是主人,神秘人或许是个男人,还能藏在这群光头和尚中,那杜烟岚可是个女人,怎么藏在一群和尚当中,还不被发现呢?”

周子琰扶额道:“这正是我想不通的问题。除了皇上、皇后、太子以及朝臣们的房间,你们两是否已经将寺内每个人的房间都暗中查看过?”

皇上、皇后、太子以及大臣们的房间,是今日才入住的,而带过来的宫女、太监、以及下人们都是各自手下熟识的,是以不可能有陌生人混进去,那便只剩下原本就在寺内居住的僧人们。

汀兰思忖了片刻,倏然想到一个人,开口道:“主人,属下突然想到寺内的确有一间僧舍,是我和清欢没有去过的。”

周子琰眼神一亮,问道:“那是谁的房间?”

清欢徐徐道来:“是前住持大人无止大师的房间。属下已经打听过了,无止大师从住持一位退下来后,并没有按照寺内以往的常例,离开天泽寺,而是留在了天泽寺。而无止大师辞去住持大人一职,也是因为他双腿双脚已经瘫痪,听说现今他全瘫在床,是个只能说话的木僵人,从未出过自己的房间。吃喝拉撒由无止大师的三个弟子亲手照料的。从无止大师退下住持大人一职后,寺内的人再也没有见过他,不过轮值在无止大师门口的和尚,倒是经常听到从里面传来无止大师的声音。无止大师的房间不仅每日有轮值的和尚守着,还只能他的三个弟子进入,是以我和汀兰姐姐还没想到办法怎么进去。”

周子琰拧紧眉头问道:“三个弟子?哪三个?”

清欢接着回答道:“大弟子叫无尘,好像前些天因为一些事下山去了,不过现在回来了。二弟子便是现今天泽寺在任的住持大人无忧,最小的弟子叫无谣,是个才满十三岁的小沙弥。”

周子琰目光一亮,勾起嘴角开口道:“这么看来,这个无尘最有可能是将杜烟岚带离顺天府大牢的神秘人。”

汀兰忙不迭问道:“要不要属下将那秃驴绑过来,主人好好审问一番。”

清欢和汀兰不愧是整天舔着刀口生计的女刺客,不管遇到什么事和什么人,要么杀要么绑,总之一个字,狠。周子琰心里有时候还会叨想着:两个姑娘家,打打杀杀,不知以后能不能给她们找个婆家。风月楼满楼的女刺客,个个对周子琰这个主人,既尊敬又惧怕,可清欢和汀兰毕竟是跟着他最久的两位,周子琰也想过,等到一切风平浪静,他再也不用拿起风月楼这把利刃的时候,还想为清欢和汀兰谋个好人家嫁了。

周子琰回神过来,开口道:“眼下皇上还在天泽寺中,在天子眼皮子底下绑人过来私自严刑拷问,你是闲我活腻了么?”

汀兰惊慌磕头道:“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属下…”

周子琰被汀兰这下逗笑了,忙伸手示意她起身,开口道:“好了,我开玩笑的。这人我们是肯定绑不了的,不过明日是祈福大典,到时寺内所有人都要到场,我再想想如何在众人面前让这无尘大师措手不及的露陷。”

可周子琰却万万没想到是,第二日的祈福大典,无尘大师因为昨日身染风寒,怕影响祈福大典,并未出席此次大典。

巳时已到,祈福大典正式开始。由天泽寺住持大人无忧大师坐于主殿正中,其身前面朝着的是皇上祁渊带领着皇后杨小舒、太子祁祤以及一干众臣坐于蒲团之上,而左右两排开来,是寺内所有的僧人。只听殿内一声古朴的钟声响起,无忧大师一手敲木鱼,一手执珠串,甫一念经。

皇上祁渊及其众人,双手合十于胸前,虔诚地低头阖目。

可就在第二声钟声敲响的时候,那祁渊正前方传来的念经声倏然停了,众人正睁眼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只听第四排的御林军统领陈盈大叫一声:“有刺客,保护皇上。”

祁渊掀开眼皮的时候,只见一道银光一闪,眼前便被周子琰挡了个实在。

只见无忧大师手拿一把短匕首,正精准地插在周子琰的肩头上。周子琰右手扶住肩头的匕首,先低笑一声,继而抬眸,眼神里尽是一股冷森森的肃杀气,低声道:“难道这就是大师所说的敬畏之心么?”

本应刺杀的是皇帝,一刀下去,却换了个人,无忧眼神具是惊与惶。正欲再次出手时,清欢和汀兰已经将无忧双手拿下。

无忧这一刀堪称深而有力,周子琰刚才不过是境况危急之下硬抗的一刀,眼看清欢和汀兰已经把人拿下,这才松了一口气,倒在了皇帝祁渊的怀里,他还关切地问道:“皇上没事吧?”

祁渊心里既没有被刺杀的惊怕,也没有对周子琰以命相救的感激。他心里只剩寒心,因为离他最近的亲儿子太子祁祤,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皇被刺杀,却吓得魂都没了,只听满殿都是他的惊叫声:“来人啊,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保护我,保护…”

祁渊教怀里的周子琰一身呛咳叫回了神,这才大声喊道:“来人,还不赶快叫太医过来!”

经过陈盈的排查,确认无忧并无同伙,才派人将受了惊吓的皇上、皇后、太子以及大臣们送回了自己的房间,并安排人手在各自的房门前保护。

周子琰醒来的时候,已经入夜了。他正想起身,却被自己左肩上的伤疼地‘嘶’了一声。清欢忙不迭上前道:“主人,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我去叫汀兰姐姐和陈统领过来。”

清欢和汀兰都为一等女刺客,都有一身暴脾气,但二人相较而言,清欢的性格还是稍微温和柔软些。只见这小丫头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想必是过于担心周子琰的安危,偷偷抹了泪。

周子琰心知清欢和汀兰对他的忠心耿耿,看着这小丫头刚哭过的模样,周子琰不觉得心疼,反倒被逗笑了,噗呲一声道:“干嘛呢,我只不过中了一刀,又没死,怕什么。对了,无忧大师呢?”

清欢被周子琰一眼看穿,忙不迭胡乱摸了摸还未干的眼泪,才回答道:“主人你一昏过去,皇上便让陈统领将那臭秃驴关押起来。现在,汀兰姐姐和陈统领正在审问他。”

周子琰抬手道:“还不赶快扶我起来,我要去见无忧大师。”

清欢本就对这些成天只会吃斋念佛的和尚没有好感,眼下自己的主人还教这和尚刺伤了,她心里不仅没了好感,更生了满肚子的厌恶,将原本还看着周子琰的面子,叫一声‘住持大人’、‘大师’,这下,一口一个‘臭秃驴’,叫得是咬牙切齿。

只听清欢愤懑道:“太医让主人醒来以后好好休息,主人要去见那臭秃驴做什么?臭秃驴刺杀皇上证据确凿,待陈统领和汀兰姐姐审问一番,定能找到臭秃驴刺杀皇上的原因。主人还是好好休息,等汀兰姐姐回来与你复命便好。”

周子琰低声道:“不,刺杀皇上的并不是无忧大师。”

清欢一脸茫然,呐呐问道:“不是无忧大师,那是谁?”


周子琰睨了清欢一眼,开口道:“还不赶快扶我起来,去看看他是谁。”

陈盈按照皇上的吩咐,将无忧大师捉拿下来,关押至天泽寺内的戒尺堂内。

只听戒尺堂内,陈盈正在审问无忧大师:“说,为什么刺杀皇上。”

无忧冷笑了声,张嘴道:“一个庸君,杀了是为天下除害!”

陈盈一下用佩刀抵住无忧的喉管,低声道:“放着好好的住持大人不做,你要刺杀皇上,单真就这么个原因?嗯?”

无忧却不为陈盈的威胁所惧,大声嗤笑着,倏然戒尺堂门口有人开口道:“别装了,撕下你的□□,你是无尘大师吧!”

无忧听到这声稳重有力的声音,刚才毫无波澜的眼色,开始有了异样,那是一种惊慌惧怕却又难以置信的眼神。他透过陈盈的刀柄望过去,只见一位身穿锦绣华服,长身玉立但面色苍白、肩负重伤的男子走进堂内,此人正是刚才教无忧刺伤的周子琰。







作者有话要说:
哇,没有超过12点耶~
后面有书信撒糖哟~





第22章 身世之谜(4)
 
传言佛教有一种换脸术,取动物幼崽身上的面皮,以沸水煮之五个时辰之久,再捏作你想换脸人的模样,戴在脸上,严丝合缝,便能以假乱真。

此为佛教的古法,本意是用于医治战乱中毁容的人,可今日,却有人幻想用此法瞒天过海行刺皇上,实在可笑。而佛道十戒,第一戒便是不杀生,可这古法却是取用动物幼崽的性命,实在可悲。

眼看周子琰已经察觉到自己的真实身份,可无忧还是执迷不悟,嗤笑着:“少将军说什么,无忧并不知道。”

周子琰走过来,拿下陈盈抵在无忧喉管上的刀身,捏起无忧的下巴,左右瞧了瞧,冷笑道:“你还别说,无尘大师这假脸做的还真像。我早就听闻佛教的古法换脸术,今日一见,果真非同凡响。不过可惜呀,当我质问无尘大师‘敬畏之心’的时候,你那一瞬木楞的眼神,出卖了你。”

一旁的陈盈直接问道:“子琰,你的意思是眼前这个人不是真正的无忧大师么?那他是谁?”

周子琰嫌弃地擦了擦刚才捏过无忧下巴的手指,笑着开口道:“陈盈啊,你还真是笨呐,我不从进门就叫过他的法号了,你还不知道他是谁么?”

陈盈一脸难以相信地表情,张嘴道:“难道他是前住持大人无止大师的大弟子无尘?可他不是因为感染了风寒没有出席祈福大典么?那真正的无忧大师去哪了?难道无尘和无忧两个人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么?”

陈盈不懂就乱问的习惯从小到大不知烦了周子琰多少次,周子琰受不了他这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砸向他的脑袋仁,瞥了身后的清欢一眼,示意她去揭下无尘大师的假脸皮。

清欢将那□□无缝的假脸皮,一把撕下来,只见原本唇红肤白、俊俏阴柔的一张脸,转瞬却变成了唇黄肤黑、鹰眉鼠眼的一张脸。众人皆是目瞪口呆,这佛教古法未免太神乎了,愣是把一个奇丑无比的人毫无破绽地换成了一个英俊貌美的人。

无尘这才心如死灰,望着周子琰,冰冷地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周子琰拖着下巴,笑了笑,开口道:“这个不难,人眼神的一瞬反应是最真实的,不会撒谎。昨日同我谈论佛法大道的的确是真的无忧大师,你当然不知道真的无忧大师同我说过什么,我不过是被你刺伤后,随口问了一句有关昨日无忧大师同我说过的‘敬畏之心’,可我分明一瞬,在你眼中看到了些许疑惑不解的神色,是以我猜到你并不是真的无忧大师。再加之,从前我和我义弟一起聊天的时候,他最喜欢跟我讲些奇闻异术的东西,是以这佛教古法我略有耳闻,便猜到你定当是用此术装成无忧大师的。”

陈盈用刀身狠狠地抵住自己喉管的时候,无尘倒是未曾害怕过一丝一毫,可现今周子琰的眼神和言语,无不透着一股隐隐的肃杀之气,令原本心如泰山般的无尘,顿时害怕起来。
是以无尘此刻并不敢与周子琰对视,他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脸色有些挂不住地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法号的?”

周子琰不自觉的摸了摸手腕的红绳,不咸不淡道:“这个倒是意外,我也是连蒙带猜的。昨个我去主殿看长明灯,有个小沙弥偶然提到他的两位师兄虽然面容样貌是天壤之别,但是身材高瘦却是出奇地一模一样,光看两个人的背影,有时候还会认错。我猜这个小沙弥应该就是前住持大人无止大师的小弟子,无谣。无尘大师,是么”

无谣尚在襁褓时就让自己的亲身父母亲扔在了天泽寺门口,大概那几年战乱刚刚结束,大梁也才建立没几年,许多平常老百姓家养不起几个孩子,不是扔在街头便是卖给了人贩子。无止大师看其幼小可怜,便收入寺中,做了座下弟子。无尘虽然对无忧一直不满,但他却很疼爱自己的小师弟无谣,每次下山,总要给他带些好吃的好玩的,年年大年三十点灯,他也会在自己的房间为小师弟点上一盏平安灯,祈求小师弟将来能够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长大。

可命运弄人、天道可笑,正是自己万分宠爱的小师弟随口无心的一句话,成为了暴露自己身份的关键。

无尘倏然痴痴地笑了,讥嘲道:“修佛道又如何?我佛慈悲又如何?可有些事情不是你慈悲为怀,佛祖便能称了你的心意的,哈哈哈…”

周子琰对无尘这几句,弄得莫名其妙,皱眉低声威呵道:“说,为什么刺杀皇上,我绝不相信你是为了让无忧大师背罪,才这么做的。你明知道就算你刺杀成功,最后还是会让人捉住,时间一长,一定能查出你的真实身份,我猜你为人刺杀是真,找人背罪是假。”

无尘刺杀皇上已成事实,虽然经过了陈盈和周子琰严声的逼问,可他还是没有道出自己为什么要刺杀皇上的实情,最后竟咬舌自尽了。

周子琰看着已经断了气的无尘,心里没来由生气道:要不是陈盈在这,根据大梁的规矩不能对犯人严刑拷打,不然他让清欢和汀兰两个,早就逼问出无尘刺杀背后的真正原因了。可惜,东西还没问出来,人已经嗝屁了。

周子琰甩手便要离开戒尺堂,清欢和汀兰看着自家主人要走,忙不迭跟了上去。

只听陈盈大声对着周子琰的背影问道:“哎,子琰,你还没说无忧大师在哪了。”

周子琰正欲跨出戒尺堂的大门,还是顿了一步,不过没回头,留着个后脑瓜没好气道:“不是说了找人戴罪是假么,无尘不会真杀了自己的师弟,无忧大师肯定是被无尘打昏了反锁在自己的房间里。小爷我受了伤,要回去休息,你自个派人找去吧。”

陈盈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明明刚才周子琰还好好的脸色,怎地一下说变就变了。只得一指身边的手下,吩咐道:“你们几个跟我去无忧大师的房间看看去。”

果不其然,无忧还真教无尘打晕昏倒在自己的房间内。只是听完这一天的变化,得知自己的师兄已死,没去深究师兄为何陷害自己,而是独自一人去往戒尺堂,要为师兄念经送送他。
这夜青芜山上,倏然起了风,天泽寺内的灯火随风一明一灭,让人从外面瞧那些长明灯和平安灯,好像鬼火一般,令人心悸。

有一身穿斗篷的男子,停在了周子琰的房门口,好像长途奔波过一般,不停喘着粗气。门口守卫的清欢和汀兰,忙恭恭敬敬地直接将人请进去了。

来人将头上的斗篷摘下来,正要行礼,周子琰连忙起身扶住他,开口道:“江大人,不必多礼。我让你暗中调查杜烟岚人情关系的事,可有眉目?”

此人正是奉天府尹江一鸣。周子琰是个凡事留另一手准备的人,当初他认为杜烟岚背后还有人,便将自己的心中所想委实告诉了江一鸣,二人便计划一边假意放走杜烟岚钓出其幕后黑手,一边派人调查与杜烟岚接触过的所有人。

江一鸣虽然脑子有时候不灵活,想问题想不过来。但为人正直不阿,又不喜阿谀奉承,是以才在这奉天府尹位置上做了这么久,也没升职。不过因他是当今礼部尚书陈煜的门生,却也没下来过。

江一鸣的性格说好听点,叫憨厚老实,说难听点,就是缺心眼儿。不过江大人交朋友上却是直接实诚,自上次望月楼阮芷被害一案后,江一鸣便认定了周子琰的为人,如今铁了心要与之做一对忘年挚友。周子琰倒也爽快,毕竟江一鸣除了缺心眼人还不错,再加上他是京城的奉天府尹,以后多的地方让他帮忙,于是周子琰毫不客气让江大人去详细调查杜烟岚的关系。

江一鸣扶过周子琰的手,与之坐下,徐徐开口道:“少将军想的没错,经过我再派人仔细的调查,杜烟岚的关系确实复杂。一鸣查到杜烟岚实际是让高府的七夫人柳青嫣当年偷抱出去的女儿,还有杜烟岚好像跟天泽寺的一个和尚有来往,应该是情人关系。给,这是第三遍搜查,从杜烟岚房间暗格找到的钱袋。”

江一鸣说着,便将那绣着天泽寺门的钱袋递到了周子琰的手中。女子绣钱袋,都是为了送给心爱之人,而那绣着天泽寺门的钱袋上分明题着两个字:无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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