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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替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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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别墅的,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棉絮上,摇摇晃晃。
  他把车开回自家楼下,却一点儿都不想上去,他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杭少云,要跟对方说些什么。
  齐律仰着头,找寻那扇属于他的窗户,窗户里漆黑一片,没有人点灯,不知怎么的,他忽然之间就被铺天盖地的寂寞感淹没了,而那间他住了两年的公寓也变得陌生。
  杭少云若从头到尾没对他有过半点喜欢的话,那他这两年的日子又算什么呢?
  齐律趴在方向盘上,有种被全世界都遗弃了的惊慌。
  在车里干坐了一夜,齐律状态很不好,他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僵硬似铁,动一下骨骼就会发出“咔咔”声。他下了车,原地蹦了两下,身体这才活络了些。
  我怎么在车里过夜了?齐律扭了扭脖子,大惑不解,我这是上哪儿去了啊?
  齐律回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自己跑去做啥了,索性不想了。
  齐律把钥匙插进锁孔后多转了两圈才开了门,心想我干嘛反锁呢?等他开了门见到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脸暴躁的杭少云时,他更懵逼了,他把一个变态锁自己家做什么呢?
  “你在明昊家过的夜?”杭少云显然也没睡好,眼下有浓重的阴影。
  “明昊是谁?”齐律努力回忆了下,“哦,你是说昨天跟你在电梯里的人,和我长很像的那个,我为什么会在他家过夜?我又不认识他。”
  “那你这一晚上去哪儿了?我给你发短信你也不回。”
  “我哪儿也没去啊,就在车里,奇了怪了,我在车里坐一晚上到底干嘛呢?”齐律掏出手机看了看,“我手机没电了,谁的短信都收不到,说到底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啊?为什么你还在我家?”
  “我说过了这里也是我家,而且你把门从外面反锁了,我没办法出去。”
  “我把你反锁在家做什么?这一天天怎么过得乱七八糟的。”齐律蹲下身,头晕乎乎的,他揉了揉太阳穴,心里很烦,“脑震荡的后遗症也太严重了吧,我不会要变成痴呆了吧?”
  杭少云讥讽道:“比起总是忘记我,说不定变成痴呆更好,我不介意养一个傻子。”
  “滚吧你!”
  齐律去浴室简单冲了个澡,把自己扔进床里,连着几天没睡好,他累得很,眼皮子上下打架,这会儿只想好好睡一觉,正在半梦半醒时,床往下一塌,他便感受到了来自另外一个人的体温。
  齐律掀开眼皮,有气无力地说:“你要不要脸,未经允许就上我的床。”
  “这也是我的床。”杭少云说,“睡你的吧。”
  齐律没有力气去跟杭少云争执床的归属权,嘟囔了两句后迅速入睡。他一睡着,杭少云就往他这边挪了挪,将人搂进怀里,前胸贴着后背,这曾经是他们最喜欢的相拥而眠的姿势。
  杭少云在齐律的后脑勺上吻了一下,竟有些伤感,他们有多久没有同床共枕了呢?如果齐律不是忘记了他,恐怕是根本不会再上这张床的吧。
  他发烧的那一天,有记忆的齐律并没有睡床,他是知道的。


第17章 
  杭少云醒来后就凝视着齐律的睡颜,眉头微微皱着,在梦里也不大开心,杭少云按了按他的眉心,齐律的眉头这才舒展开了。
  齐律的睫毛颤了颤,眼皮下的眼珠子缓缓转动,这是要醒了。
  杭少云没来由的紧张,他不知道这个即将睁开眼的齐律是记得他的还是不记得他的。记得他的齐律,会恶心这张床,不记得他的齐律,会把他踢下这张床。
  杭少云苦笑,不管是哪个齐律都不会给他好果子吃,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杭少云。”齐律尚未完全清醒,声音带着半梦半醒时特有的黏腻,像一只小猫爪子般挠得人酥酥麻麻,“怎么又是你啊?阴魂不散。”
  阴魂不散,这个词杭少云曾对齐律说过。
  那是两年前齐律在追求杭少云时的事,齐律打听到杭少云的课时安排,总是准时准点来堵人,堵得杭少云根本没了私人时间,只要有闲暇就被迫跟齐律呆一起。
  杭少云被堵得烦了,对齐律破口大骂:“你是鬼吗?成天阴魂不散!”
  齐律笑着来抱杭少云的胳膊,“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啊。”
  杭少云:“……”
  杭少云那个时候是绝对想不到,有一天齐律会反过来说他阴魂不散,简直是倒打一耙!
  “你还要在我的床上赖多久?”齐律十分不满,“你在我家蹭吃蹭住的,难道不该有点表示吗?”
  杭少云气笑了,“你要我有什么表示?”
  齐律按着咕咕叫的肚子,“比如你现在去给我做一顿饭来报答我!”
  杭少云:“……”
  两人同居后做饭的事都是齐律一手包办,杭少云偶尔会帮忙洗个碗,这也就导致了杭少云从无机会锻炼自己的厨艺。他上一次做饭是两人刚确立情侣关系时,在一晚上的疯狂后杭少云想着要犒劳下齐律,自告奋勇地给两人煮了两碗鸡蛋面,结果蛋成了锅巴,面糊成了坨,压根儿没法吃,齐律只能一边捶着自己酸得快要断掉的腰一边重新给两人煮了面。
  “你确定要我做饭?”
  “废话,我都累死了,你还要我给你做饭吗?”
  “那无论我做的饭有多难吃你都得吃下去。”
  “快去做吧,黑暗料理我也吃得下!”
  杭少云拿起锅铲时觉着挺奇妙,有记忆的齐律是绝对不会让他下厨的,生怕他会荼毒两人的胃,但失忆后的齐律却颐指气使的要他做饭,这样的反差其实也挺可爱。
  如果这个失忆的齐律不是靠着厨房门催促他快点做饭之余还跟骆彦包电话粥的话,那就更可爱了。
  杭少云给两人做了荷包蛋,下了八个蛋,散了六个,就两个是完整的,糖还放得太多腻死人,齐律吃了一口整张脸都皱成了包子。
  “你是不是故意的啊?”齐律愤怒地把两个完整的蛋也戳得稀巴烂。
  “我就这水平,你自己说的黑暗料理你也照吃不误,男子汉大丈夫不要食言。”
  “哇,你这个人报复心好强哦!”
  杭少云笑了笑,把自己碗里最完好的蛋黄夹给齐律,说:“吃吧,多吃点。”
  齐律一口咬破蛋黄,假想自己咬的是杭少云。
  两人这天都没什么事,齐律本想约骆彦去喝咖啡,但骆彦很抱歉地告诉他说要去谈一个紧要的合同,因此他只能呆在家里跟杭少云大眼瞪小眼。
  “你不去找你的小男朋友吗?”当两人抢电视遥控器时,齐律气哼哼地抱怨,“你说你这人奇怪不奇怪?虽然我和你小男朋友长得很像吧,但你也不能赖着我啊,去赖你的男朋友好不好?”
  齐律所说的小男朋友就是明昊。
  “他不是我男朋友。”杭少云认真地看着齐律,沉声道,“你才是。”
  齐律愣了愣,说:“神经病。”
  “我没你神经病。”
  “你赖在我家吃我的用我的还骂我?”齐律怒了,“我看你就是太闲了,瞧瞧人家骆彦,周末还在跑合同呢,你却在我家里翘着脚看电视。”
  杭少云一听齐律提骆彦就烦,“你怎么不说是骆彦效率太低下了才会占用周末时间来工作?我的工作自然是该工作的时候都已经处理好了。”
  齐律被堵得哑口无言,对杭少云吐了吐舌头,抓起外套就要出门。
  杭少云问:“你去哪儿?”
  齐律说:“我不想跟你待在一起,出去走走。”
  “我也去。”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我都说了不想跟你待在一起!”
  “我要跟你待在一起。”
  “……”
  杭少云奇妙地尝到了一丝报复的快…感,齐律以前追他时就是使用的死缠烂打战术,填充了他所有的空余时间,无论他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齐律总会出现在他的身边,如今风水轮流转,死缠烂打的人成了他。可在短暂的快…感后,更多的苦涩涌上心间,那个把他作为生活重心的齐律去了哪里呢?
  齐律甩不脱杭少云,只得当自己带了一根尾巴,他在小区里漫无目的地走了会儿,就改道去了超市。
  齐律推着车,杭少云在前面走,每经过一个货架,杭少云就会往里面扔一堆东西,吃的用的玩的,有用的没用的,看也不看地就往推车里面扔,不一会儿,推车里就堆成了小山,齐律要买的东西都放不下了。于是忍无可忍的齐律把杭少云扔进推车的东西一件件地往外清,一件也没给杭少云留下。
  杭少云回身看推车时:“……”
  “你要买什么自己再去推一个车吧。”
  “我偏不。”
  杭少云随手抓起旁边货架上的一个东西扔进推车里,齐律捡出来,杭少云又扔进去,齐律又捡出来,两个人像幼稚的小屁孩儿似的,互不相让地你扔我捡。
  这么僵持了五分钟后,两个人都没憋住劲儿,笑了,觉得自己怎么这么蠢,当然了,对方更蠢。
  齐律妥协了,“好吧,你可以跟我共用推车,但是不许扔无用的东西进来。”
  “我要的每一样东西都挺有用的。”
  “那你来推车!”
  “行啊。”
  杭少云在接过推车时,碰到了齐律的手,齐律刚想把手挪开,就被杭少云一把握住了。
  杭少云的手很大,能把齐律的手完全包裹住。他强硬地把自己的五指插…入齐律的指缝中,十指相扣,齐律甩了好几下都没能把杭少云的手给甩开,不得已地接受了这个肉麻的姿势。
  “你大庭广众之下占我便宜你要不要脸?”
  “我学你。”
  “学我什么啦?”
  “学你大庭广众之下占人便宜。”
  “???”
  或许是缺乏安全感的原因,齐律总是无时无刻地想要向全世界宣告自己对于杭少云的主权,他会在街上突然亲杭少云一口,亲完了就傻乎乎地笑,有几次甚至引起了路人的围观,杭少云会让他别笑了,太傻了。
  “我亲到你了诶,为什么不能笑?”
  “床都上了多少次了亲一下算个屁啊。”杭少云实在不能理解齐律的心态。
  “能上你床的人太多了,但能在大街上亲你的人就我一个!”
  “……”
  杭少云有时拿齐律也没办法,便由着齐律动不动地占他便宜。
  如今物是人未非,立场却掉了个个儿。
  杭少云成了那个占便宜的人,齐律成了被占便宜的人。
  齐律的印象里没有杭少云这个人,但不知为何,每当杭少云靠近他时,他的胸口都会闷闷的,本能地抵触,可另一方面,他又无比渴望杭少云的接近,这样的矛盾令他在面对杭少云时就像个刺猬,恨不得把自己全身武装起来让杭少云远离。
  收银台的人很多,两人排在队伍末尾,百无聊赖。
  齐律半个身子都趴推车上了,软绵绵地仿佛没长骨头,“人好多啊。”
  “周末人肯定多。”
  “咱们买了这么多菜,晚上烫火锅好了。”
  “行。”
  这一幕似曾相识,齐律的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熟悉又陌生。
  画面里,他和杭少云推着推车排队,杭少云低头刷手机,他就靠在杭少云的肩膀上。
  齐律觉得头有点痛,竟是站不住了,蹲在杭少云的腿边。
  杭少云见齐律脸色煞白,忙问道:“小律,你怎么了?”
  “我头疼。”
  杭少云一听齐律头疼就紧张,“别买东西了,咱们去医院。”
  “别别别,我没事儿了。”齐律揉了揉太阳穴,甩甩头,“我又不痛了。”
  这头疼来得快,去得也快,前后不过几秒钟,齐律都怀疑这头疼是自己臆想中的疼了。
  “你想起什么了吗?”杭少云问。
  “什么?我头疼你还要我想什么?过度用脑对脑子不好!”
  “……”
  好不容易排队排到两人,杭少云在付款时顺手在货架上拿了两盒安…全…套,收银小妹看他一眼,又看了齐律一脸,小脸都红成番茄了,杭少云倒是面不改色。
  齐律默默地往后退开了几步,假装不认识杭少云。
  付完钱后齐律嫌恶地说:“你别妄想往我家里带人,你在我家蹭吃蹭喝我已经很宽容了,要是敢往我家里带人,我会把你和你带的人都打出去。”
  “我没往家里带过人。”杭少云盯着齐律的眼睛,很认真地说,“小律,上次你听到的明昊在我们卧室……其实什么也没发生。”
  “你在说什么?”齐律茫然地问。
  记不得杭少云的齐律,哪里又听得懂杭少云在说什么呢。
  杭少云泄气地说:“没什么,我是说这两盒安…全…套是我要用在你身上的。”
  齐律:“???”


第18章 
  两盒安…全…套没能进家门,就被齐律抢过来扔进来垃圾桶,并且对杭少云竖中指。
  这体验颇为新鲜。
  两人好时,齐律对杭少云的求…欢来者不拒,并且会大胆地提出各种体…位,平日家里准备的安…全…套和润…滑…剂以及各类情…趣…用…品,反而是齐律买得比杭少云积极。
  杭少云眯了眯眼,冷哼道:“你要是不嫌清理麻烦,咱们不用套也成。”
  “滚滚滚,谁要跟你滚床单啊,要滚床单我不会去找骆彦吗?”
  齐律这句话成功惹恼了杭少云,他猛地把齐律推到墙上,将人困在自己和墙壁中间,给齐律造成了强大的压迫感,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你再说一遍。”
  齐律被撞得背疼,肩胛骨多半会留下淤青,突然被粗鲁对待他的脾气也上来了,大声道:“骆彦是我的天菜啊,我最近在追求他,要是我想滚床单我去找骆彦不是天经地义吗?你算我什么人啊!”
  “我是你男人!”
  杭少云扯着齐律的衣领就把人往床上摔,在齐律要爬起时他整个人都压上去,粗暴地撕扯齐律的衣服,齐律极力反抗,一拳打杭少云脸上,打得杭少云偏过头,嘴角渗出一丝血来。趁着杭少云愣神的间隙,齐律一脚踹杭少云的腿上,把人从他身上给踹下去,然后像个受惊的兔子般一蹦三尺高,抱着枕头躲到墙角。
  杭少云舔了舔嘴角,尝到了腥甜的味道,他去摸自己嘴边被齐律打出的伤口,摸到一手血,牵扯着撕裂的疼。
  杭少云忽然间明白了一个道理,他以前之所以能对齐律为所欲为,无非是仗着齐律对他没有底线的爱,一旦齐律忘记了对他的爱,那么他之于齐律,就仅仅是一个名叫杭少云的陌生人而已,他顷刻间失去了一切特权,从富有的国王变成一贫如洗的乞丐。
  “小律,你是为了骆彦跟我动手吗?”杭少云抹掉血,阴沉地逼近齐律,“还是单纯地不想让我碰你?”
  “你别过来啊!”齐律色厉内荏地喊道,“你再过来我再打你。”
  “你有本事就打死我!”
  杭少云扯掉齐律怀中的枕头,把人牢牢抱住,像野兽般凶猛地亲吻齐律的唇,齐律抗拒地去咬杭少云,杭少云不退反进,将舌…头探入齐律的口腔,吻得齐律上气不接下气。
  齐律起初挣扎得厉害,捶了杭少云好几拳,可吻着吻着,齐律挣扎的力度就越来越小,顺从自身的欲…念,回抱住了杭少云。
  这是一个充满血腥气的吻,激烈而绝望。
  杭少云的手从齐律的衣服下摆探入,抚摸着他腰间的那一道疤,齐律敏感地闪躲,腿却软得动不了。
  杭少云结束了这个吻,亲了亲齐律沾满了水汽的眼,他轻声说,“齐律,就凭你这道疤,你也是属于我杭少云的。”
  齐律茫然地抓着杭少云的胳膊,无意识地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交给了面前的人。
  当杭少云打横抱着齐律将人放到床上时,已被情…欲支配的齐律却像是受惊的蚂蚱般,从床上一跃而已,因动作太急与杭少云额头相撞,两人都撞得眼冒金星。
  杭少云斥责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齐律就捂着嘴冲进了厕所,抱着马桶干呕,杭少云听着那呕吐的声音,攥紧了床单,眸光深沉。
  杭少云点了根烟,靠着抽烟来缓解他的焦虑。
  马桶的抽水声响起,不一会儿,齐律出来了。
  齐律的状态很不好,脸色白得像见了鬼,眼里透露出难以化解的疲惫,他双手撑着膝盖,脱力地靠着门框。
  “小律,你的记忆回来了。”杭少云笃定地说。
  “抱歉,破坏了那么好的气氛。”齐律苦笑,“我受不了那张床。”
  杭少云说:“我跟你说了,我和明昊没在这张床上做过。”
  “明昊在这张床上睡过。”齐律搓了搓脸,深呼吸一口气,直起身,说,“少云,我有一件事想问你,请你跟我说真话。”
  杭少云不知道齐律要问什么,但他预感齐律的这个问题会让他很难回答,有那么短短的一瞬,他竟然想要逃避,但他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只是皱了皱眉,说:“你问。”
  “你答应做我男朋友,并不是被我缠得烦了无奈之下才答应,更不是因为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想要跟我在一起,而是……”齐律的嘴唇微微的颤抖,连着说出的话都带着微弱的颤音,“明昊让你跟我答应的,对吗?”
  杭少云手里的烟已燃烧到尽头,火星燎上了他的手指他也浑然未察,直到烟蒂彻底变成了灰烬,洒落在昂贵的地毯上。
  “谁告诉你的?”问完这句话杭少云就后悔了,是谁告诉齐律的这还用问吗?除了明昊还能有谁。
  “少云,我不在乎我们在一起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在一起了不是吗?”齐律拉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想问你,我们在一起的这两年,你有喜欢上我吗?不一定要比喜欢明昊多,只需要一点点就好,你有一点点喜欢我吗?”
  齐律的问题卑微得令人发笑,这个男人是有多么可怜啊,总是在渴求一份回应微小的爱情。
  两个人极度不平等的爱让他们的天平始终倾斜向杭少云,无论杭少云有多么的混账、多么的无情,齐律总能用自己的爱去盖过这些常人无法忍受的缺点。
  他这辈子做过最蠢的事,或许就是想用单方面的爱去修复一份处处残缺的爱情。
  这么蠢,蠢到无药可救。
  杭少云轻笑了声,“律,你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吗?当年你派人来弄死我时,不就有答案了吗?”
  齐律顺着门框坐在地上,按住了自己的腰,那一道早就愈合的伤口,好疼。
  齐律的腰上有一道伤,很深,被刀捅的。
  这一刀本来是要刺到杭少云身上,但齐律替杭少云挡了下来,这道刀疤,便留在了齐律的身上。
  杭少云跟齐律正式好上前,杭少云花得令人发指,处处留情,可他的情只在床笫之间,下床就翻脸不认人。他不认人,别人却要认他。
  追求杭少云的人从来不少,齐律仅仅是其中的一个,同时期的另一个的床伴儿也想要把两人的关系从炮友提升到情侣,可齐律快人一步,脸皮又厚上许多,赶在那个床伴儿之前拿下了杭少云。
  床伴儿心有不甘,跑去纠缠杭少云,杭少云被弄得极度不耐烦,对床伴儿说了些不中听的话,不料床伴儿性格偏激,竟因爱生恨,雇了人要给杭少云一个教训。
  某个乌云沉沉的阴天,杭少云被一群流里流气的社会瘤子给堵在了死胡同,杭少云本想散财息事,但瘤子们却不是为了钱,二话不说就上了手,杭少云也不是吃素的,一拳撂倒一个,连打架都潇洒得像是拍电影。
  敌众我寡,双拳难敌四手,尽管杭少云揍趴了对方好几个人,但自己也被打得鼻青脸肿,最要命的是他手指骨折,巨大的疼痛让他冷汗涔涔,使不上力。流氓们没有善罢甘休,为首的那一个竟掏出了一把刀,冲着杭少云就捅过去!
  杭少云刚要躲,一个被他打趴的流氓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死死抱住他的腿,不让他跑,杭少云目眦欲裂,就在他以为这刀挨定了时,一个人飞扑过来,替他挡下了那一刀!
  刀插进齐律的肚子,鲜血瞬间染红他纯白的T恤,也染红了杭少云的眼。
  齐律死死拽住想要冲上去拼命的杭少云,断断续续地说:“警察……来了。”
  他话音刚落,警笛的响声便由远而近,流氓们自知闯下大祸,一个个扭头就跑。
  杭少云脱下自己的衣服团吧团吧给齐律按住伤口,齐律却像不知疼,只盯着杭少云,眉头都没皱一个。
  “少云……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有事的人是你!”杭少云大吼道,“齐律你是傻逼吗?那么明晃晃的一把刀你怎么敢冲出来?”
  “我要是……要是……不冲出来……受伤的……就是你了。”齐律用一只手去摸杭少云的脸,“我……舍不得你……受伤啊。”
  杭少云的心狠狠地震颤了下,没有预兆地流了泪,泪水和他脸上的伤口渗出的血融为一体,竟像是在泣血一般。
  “别哭啊……少云……别哭……你哭……我会心疼。”
  杭少云抿紧唇,吸了吸鼻子。
  “少云……如果我没死的话……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你不会死的!”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
  “你……先……答应我。”
  齐律刚不顾性命帮他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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