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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在长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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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长宁略一思索,从房间里把被子拿出来放沙发上,然后把张擐也拖过来,两个人裹在一床被子里共用一个热水瓶。
  沈长宁觉得自己真是天才,这样两个人靠在一起还能取暖,简直完美!
  张擐从沈长宁拉他到沙发上坐下开始,一直都是一幅呆滞状态。
  等他回过神来,沈长宁已经把两个人用被子整个裹起来,只露个脑袋,中间放着那个热水壶,张擐的胳膊跟沈长宁紧挨着,他觉得沈长宁比那热水壶烫多了。
  几乎在那一瞬间,他就起了某些不可描述的生理反应。
  张擐蓦地站起来,“我上个厕所”,说完就往厕所跑。
  “哎哎哎你慢点,好不容易聚点热气都给你带没了”。
  张擐在厕所,用冷水冲了好几把脸,才把心里那股几乎澎湃出来的情意压下去,他抬起头看着镜中自己的脸,脸上犹自挂着水滴,耳朵却还是红得快要滴血,过了良久,他才勾起嘴角,冲着镜子里的那张脸说:“看你那点出息!”
  眼睛却没有半分笑意。
  出去时又已经恢复了平时那张面瘫脸,还回房拿了本《三体》准备待会看。
  大宁宁整个猫都在被子下边,一听到张擐的声音就出来往他身上跳,张擐摸到大宁宁全身都是冰的,既心疼又自责。
  去厨房东找西找终于找到个之前喝咖啡忘丢的瓶子,看起来还挺结实,灌上热水,用毛巾包起来,为了怕大宁宁把它抓开还特意用绳子把两个口系紧。
  在阳台找了一个大一点的纸箱,铺上两层毯子,把刚灌好热水的瓶子放在两层毛毯中间,然后再把大宁宁抱到箱子里面,最后犹怕不足还给大宁宁盖了一件自己的羊毛衫。
  想了一下还是把箱子放到客厅的沙发边,大宁宁惬意地在箱子里眯着眼睛。
  沈长宁看到张擐过来就朝他喊“快进来快进来”,边说还边把被子拉开一个小口,张擐看到沈长宁裹得像个窝瓜一样在沙发上,就脑袋还露在外边,一想到自己刚刚也是这个样子,他觉得无法接受。
  不过一阵冷风吹过来,他立刻倒戈,泄气地想管他什么形象?像窝瓜就像窝瓜吧!
  钻进被子时,沈长宁看到张擐外边穿的厚外套,说:“你把外套脱了吧,这样反而不暖和”,边说还边来帮张擐脱。
  张擐吓一跳,手忙脚乱地说:“我自己来自己来。”
  被子里已经被沈长宁弄得很热乎了,张擐舒服地长吐一口气,沈长宁得意道:“怎么样?暖和吧?”
  张擐点头,强迫自己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书上,不要去管身旁那个有心跳的热源。
  还好选的书好,《三体》足够精彩,张擐没一会儿就完全沉浸在书中剧情里,不知过了多久,正准备翻页时听到沈长宁说:“慢点慢点,我还没看完呢。”
  他转过头,发现沈长宁在身后,眼睛盯着自己手里的书。
  十几秒钟过后,说:“看完了,翻吧”。
  于是两个人开始看同一本书。
  虽然窗外寒风呼啸,但是在客厅的这个角落里,两个高个男人缩在沙发上,裹着大被子一起取暖,分享同一本书,看到有意思的地方两人会讨论、会争辩,旁边还有一只猫打着小呼噜睡着觉,景象有点滑稽,却温馨得让人在寒冬中也生出几分暖意。
  这幅画面,在张擐后来很长一段时间的梦里被无数次重现,他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这两人一猫,明明是想笑,最后却总是泪流满面地醒来。
  等张擐意犹未尽地看完第一部时,发现沈长宁已经歪在旁边睡着了。
  他侧过头看着沈长宁的脸,眉宇舒展开,睡着的样子看起来比平时稚气很多。
  他伸出手,想摸一摸他的眉毛,伸到一半却还是收回手。
  他想起黎生说,你只是爱上你臆想中的沈长宁样子,也许你真正了解他就不会再喜欢他了。
  张擐想说,怎么会呢?就是因为了解,才知道他比自己以前想象的样子还好千倍万倍。
  定期给父母打电话,一周最少三次,记得父母的纪念日,会提前去找合心的礼物,回家陪他们过生日。
  之前被合伙人背叛也没有放弃,甚至没有听到他抱怨过一句,在每个员工面前都表现得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让他们放心,虽然背后自己为了筹钱几乎愁白了头。
  对朋友也是一腔赤诚,张旺的爸爸检查出肝癌,在自己公司资金出问题的时候,还是尽力给了帮助,因为他觉得公司可以再开,可是家人的生命却只有一次。
  这么好的一个人,自己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可也就在这一刻,张擐突然间就释怀,他最想看到的景象原来不过是沈长宁平安顺遂地过完这一生,而这漫长的一生里有没有自己,其实并不重要。
  也许,是时候该搬家了。
  
  第20章
  
  看完两册书,吃了两顿坐地起价的外卖,快到晚上时电终于来了。
  灯亮起的那一刻,两个人都觉得简直是再世为人。
  沈长宁去洗澡,张擐准备先给大宁宁洗耳朵。
  洗耳朵这个事情,对猫来说是种折磨,对人来说亦然。
  张擐一边滴洗耳液一边还得提防大宁宁在挣扎中抓伤自己,大宁宁有点耳螨,洗耳液滴完过后还要用棉球清洗。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长胖了,这次的挣扎尤其有力,张擐完全拿它没辙。
  沈长宁出来看到以后,回房拿了条浴巾递给张擐,“把它包起来试试?
  张擐怀疑地一试,然后发现真乃神器也。
  大宁宁的四肢都被裹在浴巾里,只有小脑袋露出来,像个蠕动的毛毛虫一样。
  张擐哪见过它这么温顺的样子,一边清理一边忍不住发笑。
  只有大宁宁一脸懵逼。
  睡觉的时候张擐搜了搜单位周围的房子,记下好几个准备上班了去看看。
  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第二天早上沈长宁一直到十点都还没起,张擐开始还以为他是睡过头了,可一直快到十二点都还没出来。
  敲了敲门,没反应,直接拧开门进去,看到沈长宁躺在床上,嘴唇干得脱皮,脸红得不正常,一摸,果然是发烧了。
  张擐先扶着他喝了杯温水,然后才开始给他穿衣服,沈长宁一点儿劲儿都使不上,等套完衣服张擐的里衣都湿了。
  用了快十多分钟张擐才把沈长宁弄起来趴自己背上,一起身,他没想到沈长宁这么沉,膝盖一软差点扑下去,压着牙坚持住,背着沈长宁往停车场去。
  沈长宁烧得迷迷糊糊的,只会来回说“我难受”。
  张擐一边吃力地走一边轻声安慰道:“再忍忍,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到后来沈长宁口中的话慢慢变成了“张擐我难受。”
  张擐听到心疼得胸腔都在发痛,恨不能以身替之。
  他更加意识到,只要背上这个人没事,只要他能无病无灾的过完这一生,自己怎么样都可以。
  等终于把沈长宁送到医院的病床上,张擐几乎快站不住,勉强扶住墙来保持站立。
  其实沈长宁就是普通风寒感冒,因为太久没生病,加上前段时间太累了,所以显得来势汹汹。
  医生给他打了一针,开了点药,等他清醒过来,叮嘱了一句“多喝开水多睡觉”后就让他们走。
  毕竟感冒在医院这种地方实在不够看。
  回去的路上沈长宁勉强可以扶着张擐走,等把沈长宁弄回家躺床上后,张擐才又出门去买菜。
  虽然已经不下雪但积雪还是很深,等买好回到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
  沈长宁一生病就退化成巨婴,刚刚一个人时还好好的,一听到张擐的声音就开始哼“张擐我难受。”
  张擐又急又心疼,只会来来回回安慰说“没事没事,很快就好了”。
  张擐煮了鸡丝粥和姜汤,放在刚刚出门买的床上小桌子上,沈长宁坐在床上慢吞吞的吃,愁眉苦脸说:“没有味道。”
  其实是有味道的,张擐刚刚试了,只不过是沈长宁感冒了尝不出来,只能温声劝道:“医生说要吃清淡一点好得快。”
  沈长宁委委屈屈地又开始吃。
  吃完饭后一个小时张擐拿煮好的姜汤给沈长宁喝,喝完没一会儿沈长宁就又睡着了,张擐隔一段时间就用热毛巾去给沈长宁擦背上发出的汗,让他能干干爽爽地睡觉。
  晚上睡觉前,张擐又端热水进去让沈长宁泡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了人特别脆弱,沈长宁看着张擐忙进忙出照顾自己的样子,比他妈照顾得还好,觉得眼眶发热,说:“张擐,你真好。”
  张擐勾了勾嘴角想笑,但不知怎的死活笑不出来。
  沈长宁到底还是身体底子好,三四天后就完全痊愈了,又是好汉一条。
  张擐总算松了口气。
  趁着上班中午的休息时间他去看了几趟房子,最后租了一套离单位很近离现在住的地方很远的一室一厅。
  合同签了,租金付了,可就是迟迟没有搬。
  他几次想开口跟沈长宁说,却总是不了了之,今天想明天再说,明天想还是先过完这周吧。
  就这样一直拖到了快过年。
  这天吃晚饭的时候沈长宁说:“今年咱们开车回家过年吧,东西太多,方便点”。
  张擐其实之前完全没有回家过年的打算,就算要回他回哪儿啊。
  可是,当沈长宁抛出这个提议时,他还是忍不住动心,从这里开车回去要差不多十个小时,也就是说在这十个多小时里他跟沈长宁是在车里那么小的空间里独处的。
  这对张擐来说是多么诱人的提议。
  纵使脑袋里有个声音说了千遍万遍,就算有这十个小时又怎么样呢?又能改变什么?他还是不受控制的开口答应,“可以”。
  到后来终于认命地想,就当是临别礼物罢。
  十个小时的车程俩人各自开了一半,张擐近乎贪恋的呼吸着身边有沈长宁存在时的空气,虽然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在某一个瞬间,他甚至想要是现在世界末日就好了,让他跟沈长宁一起飞灰湮灭。
  可也只是想想罢了。
  沈长宁是把张擐送到小区门口才走的,还特别考虑到他父母的情况,分别准备了两份礼物。
  张擐走进小区,估摸着沈长宁该走了才走出来,他的房子上回就卖了,又不想去爸妈任何一家住,所以他来之前提前订好了酒店,两只手拎着大包小包的往酒店走。
  张擐一连在酒店呆了五天,白天就看带回来的书,晚上九点一到就上床睡觉,也不管睡不睡得着。
  这个城市本来就小,他实在撑不起力气跟任何人寒暄。
  大年三十那天晚上沈长宁八点多给他打电话,祝他新年快乐,还疑惑地问:“你那边怎么那么安静?”
  张擐一时语塞,顿了一下才说:“我在房间里呢,外边太吵了。”
  沈长宁失笑,他自然知道张擐的性子,笑着说了一句“你呀……”
  也没再纠结这事儿,只是邀请张擐大年初二来自己家玩儿。
  张擐站在酒店的窗前,看着眼底这座自己在这里出生又住了十多年的城市,右手握拳,指尖几乎要嵌进肉里,才终于抑制住自己内心那一股想要立刻答应的冲动。
  “不了,我妈要带我去走亲戚。”
  “行,那下次吧,初六的时候我直接过来接你”。
  挂了电话很久之后张擐一直没动,他想起去年,明明下定决心要有个新开始的,可日子还是被他过得乱七八糟。
  两人是初六出发的,到了过后张擐开始慢慢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他还有两个箱子从搬过来至今都没打开过,也许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潜意识预感到自己在这里住不了多久。
  可是命运是个大坏蛋,乐此不疲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戏码。
  张擐整理书的时候,有本书掉到了书桌后的缝隙里,够也够不着,必须把书桌移开,他一个人实在搬不动,只好找沈长宁来帮忙。
  可是事情就是那么巧。
  按理说他们两个人搬那个书桌应该是轻轻松松,可他偏偏手一滑书桌直接往旁边一倒。
  那个抽屉明明一直是锁着的,可那天偏偏他拿东西过后忘了拧上锁。
  把桌子重新翻过抬起来时,几个抽屉全部往外边掉,里边的东西散了一地。
  张擐脸瞬时煞白,耳朵里嗡嗡地响听不见任何声音。
  沈长宁蹲下准备帮他一起收拾,突然看到一张熟悉的卡片,脱口而出:“诶?这不是我的高……”
  然后,剩下的话全部没在口中。
  
  第21章
  
  张擐已去世多年的外公生前有两句话总挂在嘴边,一句是“给十分只取八分”,另一句是“贪心和不甘心,这两心最要不得”。
  张擐一直把这两句话牢牢记在心里,他自认为并不是个贪心的人,就像炒股,大多数人定的预期都是30%,最低也是20%,而他只要涨幅超过10%就会毫无留恋的出仓,永远不会去想要是还继续涨会不会太亏。
  可是,到此刻他才发现,外公耳提面命那么多次的道理他还是没能做到。
  从沈长宁看到那张他高中的校园卡开始,张擐从最初的焦灼到后来的茫然,脑袋像用慢动作回放的速度转动,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想不明白。
  一直到听见沈长宁出门时的关门声,才好像终于回过神来。
  他慢慢地、一件一件地捡起散在地上的东西,想等沈长宁回来一定要跟他谈一谈。
  跟他解释说虽然喜欢他那么久,但并没有想过给他造成任何困扰,如果让他感到不适,那么,真的是很抱歉。
  浓重歉意几乎将张擐击溃,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不过是爱上一个人而已,虽然这份爱太痴绝,又与大部分人的传统有悖,可是那又有什么错呢?
  张擐坐在沙发上,一直等到天亮了又再一次暗下去,沈长宁都还是没有回来。
  大宁宁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一直窝在张擐胸口把脑袋往他怀里拱。不知过了多久,张擐终于抱着它站起来,开始打包东西。
  沈长宁这两天过得也不好,在办公室待了两天,吃不好睡不好。
  从最开始的极度震惊,到后来完全是不解,他不理解张擐到底喜欢自己什么?自己有哪里值得让他喜欢,而且时间貌似还不短?
  毕竟张擐在他心里是个太好太好的人。
  那天他出门是因为尴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种诡异的情况。
  现在他仍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却也知道这么逃避不是办法,事情总要解决的。
  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考虑该怎么措辞才不会让张擐太难堪,虽然很不忍心让他失望,但是他确实没有找个男朋友的打算。
  沈长宁打了满肚子草稿,设想了千百种情境,但在进屋的那一刻还是懵圈了。
  客厅里张擐的东西其实很少,可沈长宁就是立刻发现全都不见了,冲到客卧一看,果然除了他买的床,其他什么都空了。
  他站在客卧的门口,说不清楚是庆幸多一些还是失落多一些。
  保持那个姿势站了好一会儿,才回房拿睡衣准备洗澡。
  走了也好,免得在这里两个人都不自在。
  洗完过后沈长宁坐在沙发上打ps4,打着打着就觉得怎么屋子里这么空,想着去冰箱里拿饮料,一拉开冰箱门就看到张擐买的水果整整齐齐地码在大大小小的保鲜盒里,都是洗干净的,方便他一打开就吃。
  甚至连橙子都已经剥好,只在皮上划一圈,取下来时像两个碗,果肉剥出来剔干净,再放回果皮里保鲜。
  沈长宁猛地摇摇脑袋,不敢再往深想。
  
  第22章
  
  春节过后张擐没有立刻上班,而是请了一周的休假,他慢慢地整理东西,发现自己这两年搬了好几次家。
  张擐现在心里其实并没有他之前想象中的那么难过,相反还有一些释然的轻松,他破罐子破摔地想,反正最坏的情况都已经发生了。
  但只要一想到沈长宁这三个字,他就胸口一痛,那疼痛像是生锈的刀从心脏最娇嫩的地方割过,笨重又深刻。
  人似乎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于是,他开始刻意的、越来越少的想到沈长宁。
  而沈长宁这一个月完全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白天一点事都没有,该干嘛干嘛,可是一到晚上就开始整夜整夜做梦。
  他的梦里重复倒放着之前跟张擐住在一起时的情境,他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终于发现其实很多细节早已表现出端倪。
  冰箱里永远不会断的水果,他不爱吃的东西从来不会在餐桌上出现第二次,杯子里总是温热的水,之前喝的碳酸饮料一个一个被慢慢换成鲜榨的果汁。
  满心的、不知从何而起的、难以言表的郁结,折磨得他几近发疯。
  这一情况最终在他九点下班再拖着赵闻涛去网球场打两个小时网球后,才终于好转,回家洗澡,然后倒头就睡,身体疲惫到极致就不会做梦了。
  以前,年后那一两个月是张擐他们最闲的时候,可今年不知怎的,忙得几乎赶上年底。
  最多的时候张擐一天开了四个会,一进家门就倒在沙发上,得先睡一觉才能缓过劲儿,再慢慢做其他事情。
  一天下午他接到李盛男的电话,愣了几秒钟才接起,还没等他说话那头的声音就传过来。
  “张擐啊,你帮我个忙,待会儿把夏恒那个小崽子留一阵儿,我下班了马上过来。”
  张擐丈二摸不着头脑,“啊?”
  “那小混蛋交了个女朋友,他爸妈死活不同意,他还洋气了,直接就不回家跟我们打冷战,上班时间怕影响不好,我好几次临着上班的点儿来找他都被他给溜了,你帮帮忙啊张擐”。
  这事张擐也不方便说什么,只是回答:“行。”
  快到下班的时候,张擐打电话让小夏来自己办公室,之前还没注意,这么一看小夏确实面色有点憔悴。
  他也不啰嗦,直接开门见山:“刚刚你小姨给我打电话,她想下班了跟你谈一谈,让我留你几分钟,我虽然答应了,但还是想尊重你的意见。”
  小夏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一脸迷茫地问张擐:“主任,难道喜欢上一个比自己大的人是很不对的事情吗?”
  张擐不知道小夏为什么那么喜欢咨询自己感情上的问题,但这方面他实在是没有经验,只能勉强回答:“我认为喜欢什么人并没有对错,但如果你想跟她在一起,就算是为了她,家人这个问题也得好好解决,逃避总不是办法。”
  小夏泄气地坐到沙发上,张擐第一次见到他愁眉紧锁的样子,只想叹问世间情为何物。
  李盛男来得很快,张擐出去接她的时候劝了一句:“我看小夏并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多听听他是怎么想的。”
  李盛男本来来时一肚子火,但被张擐这么轻轻的一说,感觉火气拂去了一半,她幽怨地瞪他一眼,心里又骂了一句沈长宁。
  小夏一看到李盛男就开始不自在,她想骂他几句又想到刚刚张擐的话,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你到底怎么想的,跟我说说。”
  “我生气的原因不是因为爸爸妈妈反对,而是我才刚说她比我大,是个外企销售经理,就开始说不同意,连我再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知道爸妈都是为我好,可是他们连面都没有见过怎么就一口咬定她不好,她动机不纯,小姨,我并不是小孩子了,对我是真好假好我能分辨出来。”
  李盛男在这一刻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夏恒是真的长大了,再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只会跟在她屁股后转的娃娃,他已经长大到有了心心念念要保护的人。
  她既高兴又隐隐的失落。
  本来今天她来是想直接逼夏恒跟她的女朋友分手,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而是夏恒从小生活环境单纯,性格就像张白纸,所以他们也都希望他能找一个跟他差不多成长环境的单纯的妻子,但这也仅仅只是他们的愿望而已。
  李盛男突然特别感谢张擐刚刚劝她的那句话,“你爸妈确实有不对的地方我承认,但是你不能就因为这个就不回家了啊,这样他们只会更排斥那个女孩,你不知道你妈都急成什么样子了。”
  小夏其实也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欠妥,忙点头,“我今天就回去”。
  李盛男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说什么。她还得赶回医院,又没开车,于是问张擐:“你要走了吗?方不方便捎我回医院?”
  小夏一扫刚才的颓靡,立刻就精神了,眼珠子在两人之间转过来转过去。
  张擐倒是没注意,回道:“当然可以,本来我也要走了。”
  在车上的时候李盛男给张擐指路,“你从阳关路过去,把我放到门口,你直接就可以上高架走外环回去了。”
  张擐反应了两秒钟才回答:“我已经不住在那边了。”
  李盛男一愣,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此刻正是晚高峰,车都是一步一步挪着走,等红灯的时候,李盛男突然开口问:“你知道我跟沈长宁怎么认识的吗?”
  张擐几乎沉默了一个红灯的时间,才回道“你们不是大学同学”?
  李盛男哈哈大笑,“我比他大五岁怎么可能是同学,哎呀你真会说话。”
  “沈长宁大一交的女朋友是我当时的男朋友的妹妹,很绕是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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