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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演技-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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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量充沛乐观向上的人，感情像个蓄满水源源不断补充的游泳池，他们善于主动给予，把毫无保留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即使那是飞蛾扑火的倾慕，他们也承担得了最后失败收获为零的结果。他不是这种人，但不妨碍他敬佩这种人。
顾以萌终于露出今晚第一个笑容。“越辰，谢谢你。我哥就没你那么理解我，虽然没明说，但我知道他一直觉得我是白费力气。”
“因为他不懂吧。”越辰点点头，表示理解，脑海中浮现那人在舞台上意气风发的模样。最好的安慰是感同身受，那么高高在上的人，会有过失败吗？会理解喜欢一个人苦涩又欣喜的心情吗？他只管接受，别人就欣喜若狂知足了吧？
“对，他就是不懂。我曾经问过他的理想型，他说要强大，自信，温柔，形容的跟他自己一个模板刻出来。喜欢一个人就算对方和自己很像，也不会一模一样吧，所以我觉得他最爱自己。”
若有似无的烟味淡淡地飘进鼻腔，前方的墙角几个人或站或蹲，打耳钉穿唇环的，一阵阵喧哗粗鄙的调笑，正好对上两人的视线，互相交换了眼神，再看过来时，均是一脸毫不收敛的不怀好意。
越辰扫了一眼那一堆小混混，拉起顾以萌当没看见的快步就走。
“哎呦，小情侣约会到这种地方来啊？”其中一头绿毛干干瘦瘦的，有些驼背，明显不愿意放过这突然出现的乐子，劣质香烟在脚下踩了踩，火星熄灭，讪笑着晃晃悠悠地走过来。
“小妹妹不要哭，哥哥替你出头——啧啧，男朋友更漂亮，你们是一对也太浪费了吧？”靠近后看清越辰的脸，绿毛一愣，接着露出意外收获的欣喜，手一伸，就这么去勾那个白皙俊俏的青年的下巴。
“你干什么？”作为一个热血少女，遇到危险总会头脑发热地先站出来，即使自己战斗值为零，但是气势不能输。顾以萌往前走了一步挡在越辰前面，恶狠狠地瞪着那张笑得猥琐的脸，肿肿的红眼睛就这么睁圆，乍一看还挺吓人。
“怎么缩在后面，让女朋友——嗷！”
伸出的手腕猛地被抓住，随后狠狠一个扭绞，绿毛惨叫一声，身体下意识顺着手臂方向歪扭过去，膝弯处却被狠狠一踢，一阵彻骨的疼痛后，膝盖条件性反射地一软，噗通跪了地。
这突然的袭击呛得他头晕眼花，龇牙咧嘴地正抬头想要骂娘，一只脚踩在胸口就这么顺势一沉，天旋地转九十度，他整个人被掀翻仰面倒在地上，闯入眼帘的是陌生青年围观路边尸体一样的眼神。这仰视的角度，看到的哪是漂亮脸蛋，简直就是能撕人的狰狞！
“妈的——唔！”踩在胸口的鞋子前端不耐烦地点了点，加重力道。胸闷气短下，即将出口的咒骂硬生生绝了声。
周围原本嘻嘻哈哈逗狗似的气氛，顿时严肃了，看好戏的同伙纷纷摁灭了烟头，拾起随身携带的钢棍，或者露出一截明晃晃的小刀，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
“越辰……”此时顾以萌反而被挡在了身后，终于后知后觉地有了危机感，不由攥紧他，一脸紧张地小声。“我们跑吧……？”
在绿毛抬手来抓裤腿之前，越辰及时收回了脚，扫了周围所有人一眼。仗着人多就挑事，滥竽充数地抱团流窜巷尾混日子，打架家常便饭就自以为挺厉害，实则毫无用处的社会败类。越辰生平最鄙视这种人，他开口，语气平静得像菜市场挑白菜，又有些刻意的扬高。
“我要这绿毛龟，还有蛤蜊脸，再加那个憔悴的胖子，剩下四个给你。”
“我？！”顾以萌石化了，她不会打架啊，大家还是逃吧……
后方遮蔽的阴影中安静地走出一个人，鹤立鸡群的个子，高大结实的身躯，在路灯下投射出长长摆动的阴影，面无表情的坚毅脸孔，点点头。
眉骨处有上过药的痕迹，更添一笔凶狠，虽然没开口，但气势逼人的沉重，像是黑夜重新降临了一次。系花挑剩下的四个，被那你给我的白菜质量太差的嫌弃眼神扫过，只觉得心里一阵发凉。
这不公平，隐藏boss！
顾以萌第一次见到越辰的时候，觉得他把她哥揍了一顿，说明她哥很弱，但现在她才发现，不是她哥弱爆了，而是越辰……太强了，武力值和外表成绝对反比的那种！
路灯的逆影下投射出交叠浓黑的晃动影子，一对三的气势毫不减弱，在对手骂骂咧咧虚张声势的同时，他一点都不唧唧歪歪地直接开揍，躲闪。拳头专挑对方的鼻梁下巴胸口腹部这条人体中线招呼，动作幅度收得很紧，完全不像她在电视上看到的抡圆了再大大挥出去那么夸张，这么紧凑的速度，效果就是每秒能多揍人家好几下，力道也狠硬。
至于今天在球场和叶扬较劲厉害的赵岚易，体型更是先天尽占优势，打架最重要的两个因素，速度和力量，他全是顶峰值，再加那四个对手没什么真本事，干起架来砍瓜切菜一样轻松，皮糙肉厚的壮大个，偶尔挨了一下面色都不变一变，专挑人家膝盖侧和脚踝这两个关节下脚，长腿一抬，一跺一个准，还伴随着嘎巴的脆响。
几分钟后，七个人纷纷被揍翻在地，蔫了似的□□声此起彼伏，那个蛤蜊脸似乎身经百战，战斗能力在同伙中最强，多次在暗处下阴手，越辰不留神背上挨了一记闷棍，疼得火辣辣的，作为回敬，他揍这人也是最狠，最后一个勾拳由下至上招呼到下巴，把人撂倒了。
如果这记拳头是把枪，这力道，这命中，简直就是反恐精英中血腥的爆头画面。
神情高傲的青年居高临下的，把夺来的钢棍扔在瘫地上的蛤蜊脸身上，金属从身体滚到地面的声音，咣咣当当的弹跳，在寂静的夜晚中特别清脆。
蛤蜊脸吐出一口血沫，里面混了颗崩掉的门牙，还想去捡打架家伙。“□□养——”
“别这么流氓，做个文明人不好么？”
脚一勾，钢棍滚了出去，文明人毫不留情地踢了倒地不起的流氓的胯骨一脚，背上有多痛，那力道踢得就有多狠。
扬长而去的背影特拽特酷，只是刚走出几步，系花高贵冷艳的表情瞬间就皱着眉倒抽一口冷气，他手摸了摸后背，轻轻一按就发疼，估计淤青了。
说起来搬出宿舍后就好久没打架了，最近的一次几乎是单方面的出气，顾泽言根本就没怎么还手。这战斗力下降了啊，不应该。
浴室温热的水蒸汽弥漫四溢，模糊的镜面如同镜花水月，倒映出影影绰绰的扭曲。关了淋浴，哗哗的水声停止，瞬间寂静的室内，灯光笼起一层柔和的水雾。
温黄的光线下，被水淋湿的头发比平时更加浓墨乌黑。顾泽言面对镜子半晌，单手一抹，起雾的镜面露出两只冷静的眼睛。
俊朗的眉眼不同于平时的温和，多了一丝微微的不耐烦。
十一点了，还没回来。
熊平找过来后，自己马上联系了越辰，他搁下一句两人在一块就挂了电话。回家后不放心又打过去，对方回了一句晚点回去不用担心。
晚点回去是多晚？给你们三个小时还不够？是不是要夜不归宿才罢休？
黑色眼眸转移仇恨似的盯着镜子，镜面上的奶白色雾气慢慢凝结成透明的水珠，沿着光滑的玻璃表层滚落。道道破碎的水痕，如同画笔簌簌描绘轮廓，逐渐勾勒出有些紧绷的下颌，修长优雅的脖颈。覆着莹亮水珠的结实胸肌和腹肌之间，是隐约纵横的沟壑，流畅的线条在潮湿的腰身处窄窄地收拢，腹部两侧V型人鱼线隐秘而性感地沿下，没入镜中的黑白纹盥洗台边缘……
不是年轻男孩的孱弱纤细，也不是健美先生的过分阳刚。镜子里，介于两者之间的半裸身躯，劲瘦，挺拔，加上脸孔很少见的心烦气躁，整个人透着一股惊心动魄的，英俊的孩子气。
他抓过白色浴袍唰的披上，虽然还是往日慢条斯理的系扣带子，打理整齐的节奏，却有些心不在焉。
正在这时，隔着门板隐约传来大门开锁的声音，随后是匆匆的两个交错的脚步声，客厅传来一声声响，像是两人拉扯磕到了茶几，然后是顾以萌标志性的急性子大嗓门，期间还夹杂着细微听不真切的男声。
“哎，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越辰！”
这一连串浮想联翩的响动再加惊世骇俗的关键字眼，带子结才打到一半的人愣了足足三秒，随后猛地拧开门把冲了出去！
一眼就看到了已经窜到卧室门口的青年和紧跟上攥住他手臂的女孩，一前一后，一高一矮，像袋鼠拖了根尾巴。最终，顾泽言的视线落在两人连接处的那只爪子上。
“你们干什么？”
杵在门口的两人，齐齐回头望着自己的模样如出一辙，睁大眼睛，嘴巴微张，震惊无比。
一脸开了房正要进去鬼混却在门口被正室抓个正着的蠢样！
顾泽言看到那小子眼睛圆睁，直勾勾盯着自己眨也不眨，过了几秒终于如梦初醒似的趁顾以萌注意力还在自己身上，一把抽出被抓住的手臂，然后闪进房间，砰的关上，咔嗒落锁，动作一气呵成。
扭过头的一瞬，那眼神乱飘，白脸变成了淡淡的红，明显的做贼心虚。
第40章 第四十章 阴谋
理智告诉顾泽言，要相信两人的节操。
注意到顾以萌乱瞄的眼神，他若无其事地正了正滑到肩膀的领子，系了一半的结也中规中矩地打好，期间一直盯着她，脸上淡淡的。“你们干什么？”
连四分之一裸都算不上，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只是想给他上，上药……回来的时候买的。”被抓包的人心思都不放在说话上了，一脸无辜，结巴地大致说了一下路上的情况，害怕他不相信似的，连忙扬了扬另一只手里的云南白药。
“可是他，他好像……”她犹豫半天，没敢把害羞这个词说出来，用这两个字来形容打架那么厉害表情那么酷的越辰好像很奇怪诶！
顾泽言终于千载难逢地摆起严肃脸。“他比你矜持多了。一进门就追着扒男人衣服，你还记得你是女人吗？”
作为一个任由OK绷欺负到脸上把形象尽毁也没辙的妹控，在原则性问题上却是异常坚决的严厉。言语不可轻浮，行为必须自爱，虽然在如今连初中生都会发表论杜蕾斯杰士邦哪种体验更佳技术贴的新潮年代，这种爱的教育保守到令人发指，但依旧是顾家兄长的铁律，还是以身作则的绝对说服性，丝毫不容妹妹动摇和忤逆！
“可是是越辰啊……”一副你怎么可以见外的语气。
“他就有特权了？他是你爹还是你哥，是你男朋友？”
“那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嘛……”
“我没生气。”
“那你都没在笑。”
又被绕进了顾以萌独有的神逻辑，类似你干嘛认真自己越反驳越显得在认真的怪圈。顾泽言扶额，太惯着的后遗症就是，偶尔严肃就会被她当成夸张的愤怒。至于刚逃难一样进去的那个，平常冷淡惯了，突然温和点，就成了可以掏心掏肺的大好人。
真是……论做人的高段位。
一男一女那么晚回来，那响动那场景，脑子缺根筋才不会第一时间有联想好吗？你指望我一脸和蔼可亲地问你们是不是在门口玩兔子舞？
而且明明没事，那小子脸红心虚个鬼，这不是明摆着让人误会？
心里有充分理由可以反驳，但还是明智地放弃了和顾以萌争辩，因为头发湿漉漉的一直在淌水，顺贴着滴到脖子上冷冰冰的，既然没什么事，他也不想计较了。顾泽言打算重新回去把自己打理干净，走了几步想了想，又返了回来，摊开手掌朝上。“给我。”
按开机键的食指那一戳非常用力，完全暴露了面无表情的人此刻真实心情。
非常的不、淡、定！
熊平你要死，什么住一块不可能没看过啊，一直问问问，你这个乌鸦嘴，你让我以后怎么回答你？说以前走良家妇女路线是暴殄天物？开玩笑，我才不会在你面前夸他，你都要得瑟到天上去了！
顾泽言你也要死，你这是逼我每天再加几个俯卧撑吗？你不是以前连浴袍都系得衣冠楚楚随时出门买酱油也不邋遢吗？今天衣衫不整突然冒出来你吃错药了啊你！
脑海里一直是浴袍衣领滑到肩膀两侧的画面。纯白裹着象牙色，隆起的锁骨，一直弯折延伸到肩胛骨处。用力眨了眨眼，还有！
如同看了烈日视线移开后，眼前淡不去的那个黑点。
暴露狂……
泄愤地一拳揍在桌子上，不就是根骨头，要是挖出来那就是白森森黏糊糊血淋淋，有什么美感可言？系统进入到了桌面，越辰气哼哼地点击鼠标，登录了学校论坛。
他觉着自己该找点事做分散注意力。
L大的论坛在本校学生中普及度很高，他潜水惯了，仅有的几条留言也都贡献给了筑梦未来这个建筑版块。上次学长那个建筑摄影的技术贴才看一半，正好现在可以看完。
先进入的是论坛主页，最显眼的热门主题那块区域，第一个帖子让他一愣，不是那高得吓人的点击和回复，而是标题和他有关。
上回是一对一，这次直接升级成NP。《身陷N角关系？！818建筑系系花情感之路的前世今生！有图有真相》
前世今生？有图有真相？你是投胎探测器？
他点开帖子，发帖的ID叫亡语者，头像是系统默认的灰色，估计是个马甲。盘点的人逻辑清楚地用数字标开，第一个是熊平，例举了上下课形影不离，举止亲密种种等众多不正当关系，最后考虑熊平的质量，鉴定为备胎。
备胎你妹，你有见过一直和对方互坑的备胎？
越辰本来就有些心浮气躁，继续往下拉，越看越快，第二个是赵岚易，翻上回那个操场帖的陈年旧账，第三个何卓郁是今天刚勾搭的新欢。嗯？说好的图片呢，标题党啊，差评！
越辰轻蔑地撇了撇嘴，脑洞太大是病，还是绝症，治不好。
这种无图无真相的捕风捉影，怎么会回复这么多？L大学生的八卦智商降低了么？他胡乱再拉了拉打算点右上角叉，冷不丁一张照片跃入眼帘，猝不及防，毫无预料，就这么刺得眼睛，硬生生地疼痛。
画面是高清像素，拍摄又拉得很近，并肩相邻的两人，脸孔轮廓无比清晰。左边的人凑过头去，一脸认真地点着隔壁那位捧着的手机。后者注意力并不在手上，而是微微歪着头，看着对方，微拧的眉毛，沉思的眼眸，无比专注。
他正对镜头，更像是镜头捕捉的第一目标，鼻梁以下被垂着头操作的青年的额头挡住，但是那双注视人的眼睛，一览无余。
无法描述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不属于喜怒哀乐的任何一种，但也绝对不是面无表情。生性淡漠的瞳仁透露出一种柔和，那柔和可以解读成一种淡淡的，几近透明的忧郁，也可以定义成一种困惑，如同在老式剧院欣赏一出独幕哑剧，看不懂，又拼命要揣摩明白的较真。还可以看做孩子般的负气，大人不理自己，不甘心又不想暴露的偷看，企图引起注意。更可以当成……
鼠标捏得死紧，越辰的目光几乎要盯穿那块屏幕。
我怎么可能会露出这种表情。
这是什么表情？
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张照片太过耐人寻味，不同的人眼中，看法根本截然不同！
亡语者对照片的文字评论，是掀起这场风暴的最后一股气流。“其实以上三个人只是系花的逢场作戏，这张照片相信大家也都可以看出来，他的真爱到底是谁。顾泽言对系花又是什么反应呢？1000楼放出最大猛料！”
底下的留言如洪水般猛涨，远超出平时热点贴的人流量。这已经不是L大内部的八卦，还牵扯了外校的两个高人气人物，星林的一大批粉丝闻风而动，注册了ID气势汹汹杀了过来。
喜欢优雅：哇，左边这位是隔壁星林的？好帅，路人表示一见钟情了。害羞地求联系方式。
顾爷是我的：L大的系花就这种水平？呵呵，在我们学校只能勉强中上，顾爷怎么可能会看上他？注意是他看顾爷，顾爷可没看他！
我爱小镯子：楼主你扒顾泽言就算了，牵扯上我们何卓郁你作死啊！去死去死去死！
顾爷是我的：那个小镯子顾黑？真没素质。你们何卓郁今天当面调戏那个什么系花好么？选择性失明不要太严重！
专注酱油一百年：马克。
熊一样飞驰：尼玛星林的滚粗！这是L大的地盘，越辰凭什么让你们这种外来人说三道四！还有什么叫扒顾泽言就算了，说这话的你算什么东西啊？
有内涵的男人：系花一生黑，想不通那种大冬天把人扔进东月湖的暴力分子有什么值得喜欢，就那张脸？女人真肤浅。看看这眼神，现在又柔弱得跟什么一样，真是表里不一。
你智商堪忧：那什么熊驰你精分？你到底L大还是星林的？不是我们喜欢进来，是L大抱我们星林两位帅哥大腿。在L大论坛拿星林人骗回复真的大丈夫？
姐是御姐：那个狗屁有内涵的男人是我们L大的？真是丢脸，你是嫉妒人家长得好吧，一股子酸味，我呸。姐姐就是喜欢系花怎么了？他就是有一种忧郁气质，这照片根本说明不了问题！还有这么多星林的怎么回事？L大的给我站出来！
熊一样飞驰：你别他妈胡言乱语，哪只眼睛看到抱大腿？有种报上名来，哥不揍你一顿不姓熊！
八卦嗅觉敏锐：艾玛姓熊，还这么激动，当事人之一出现了吗？
今生今世朴星宇：嘤嘤嘤我是系花脑残粉，系花多么萌，你们不要缩他。上次我看到他缠着绷带一个人走在路上，背影可让人心疼了，可素人家不敢上去嘤嘤嘤。
上板练习：那个什么朴星宇，一看就是棒子粉，可素你妹啊！你说话舌头撸不直你爸妈知道吗？不过我也要顶系花，被罗雨女神肯定的人一定是好人！
鄙人姓唐名森：朋友，你又来黑人了，今天你学习了吗？有认真看书吗？老师的循循善诱好好听进去了吗？黑人是不好的。我们应该摒弃这种行为呀。
三人的粉丝，各路黑，围观的路人，还有上升到两个学校的对掐，整个帖子，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隐形的炮火纷飞，死伤无数。
说我喜欢谁不好，偏偏说这世界上最荒谬的一个人。真爱？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我绝对不会喜欢他，这污蔑我要是当作没看到，我会疯掉。越辰心里憋着一股难以纾解的闷气，向来不回复这种帖子的ID，第一次发了言。
YC181：放P。看一眼怎么了，看一眼就是真爱？看个照片都能分析出导弹结构了，不知道过分解读是种病？
电脑那头的发帖人看着增长极快的回复，心里闪过报复的无比快感。人气还真高啊，顾泽言，底下几乎都是相信你的人，可是爬得有多高，摔得就有多痛，那么多你的粉丝被他们自己打脸，不知道还会不会对你继续狂热？
回复已经破1000，他敲下一段话，最后一个爆料如约放出。
亡语者：星林的，你们的偶像也有走下神坛的时候。事实很残酷，你们喜欢的人，他已经被系花勾引了，因为两人现在同居中。不知道当事人有没有看这个贴，不过要是否认的话，楼主为了证明八卦的真实性，会考虑爆出具体地址。
勾引？同居？
脑袋轰的一声，一时间有些难以消化这段文字，越辰盯着屏幕许久，机械地刷新了界面。
顾爷是我的：不可能！别说顾爷不喜欢男人，就算是也不会和这么多人乱搞的什么系花！坚决不信！！！！
我爱小镯子：艾玛顾粉打脸贴，脸被打得啪啪响的，喜大普奔~~顺便抱走我家小镯子。
小马甲123：这不是真的，顾何粉表示幻灭T T顾爷你不爱何卓郁了吗？求当事人给个说法55555
熊一样飞驰：妈的亡语者你到底是谁？越辰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们只是合租你他妈说什么同居？你有病啊你！
关键四号：路人飘过，星林的顾泽言是个神话吗？啧啧，就算是合租，和谁不好啊，和一个总是和男人牵扯不清的人。再加上这照片，说这其中没有鬼鬼都不信。
…… ……
“有点困扰吧，生活有被男生困扰到过。”
“很严重吗？”
“我倒是习惯了，但会影响朋友的正常生活。”
…… ……
越辰愣愣地看着屏幕，突然想起了两人第一次接触的那个电话，故事像个早被安排好的循环，在开头就暗示了以后。
可是他不知道，有一天会连累的人，是他。
那么爱惜羽翼的人，会像阿岚不在乎形象地说一句P大点事吗？他不会的，他知道了会怎么办？
不想再想下去，脑袋乱糟糟的，盯着那个亡语者ID，他咬得牙齿都在颤抖。
张容辉，是你对不对，知道这件事又有动机的，除了你还有谁？多大仇啊，你冲我来就算了，你拖累他做什么？恶人先告状，说得这么不堪。你一开始就想好了是吧？
手指放在键盘上，空白的脑海根本组织不出什么强有力的回击，怎么说？说什么？他没有？没有什么？会有人相信他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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