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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演技-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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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就在君瑞的方碧曼和华世的何卓郁吃饭被拍绯闻沸沸扬扬之际，两人合作的武侠电影《永夜》正式开机。
开机发布会上所有演员亮相，一小时后，《永夜》等上网络所有话题的榜首，被称为年度一号撕逼电影。
当然并不是说电影内容，而是演员阵容。
女一号小花方碧曼和女四号卜静的上位踩位史，方碧曼和何卓郁戏外的暧昧不明，卜静和何卓郁曾经拍摄《七号魔术店》的渊源——当然最惹人注目的莫过于华世和风颂各自的宠儿首度合作一事。
顾泽言和何卓郁要合作拍电影了！
不知是不是编剧的有意为之，《永夜》讲述的是一个相爱相杀的故事，没有过去的步景初自幼被江湖第一正道云鹤派收留，一直执着于寻找过往的记忆，初涉江湖遇见了神秘的燕溪，两人因缘际会结识为好友，共同经历了数次危难和追杀，然而这背后的一切，竟酝酿着一个空前的阴谋……这部电影是双男主设定，侧重阴谋悬疑，BG线属于支线部分，顾何双方的粉丝如同打了鸡血陷入了史无前例的疯狂，由于何卓郁饰演的步景初定妆海报是呆萌不谙世事的小道士形象，燕溪则是神秘莫测的游侠似和魔教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地站定了燕步CP，殊不知拍摄现场工作人员眼中的八卦日常是这样的——
两大男主除对词对戏毫无交流，侧面证实不和消息。
君瑞小花似有意绯闻男友，爱心早餐送得殷勤。
昔日《七号》荧幕情侣反目成仇，毫无曾经微博互动热络气息。
君瑞过气大花向戏内爱慕对象燕溪少侠示好，竟遭冷遇。
“她竟然想套我近乎一起对付何卓郁，看来那小子给她使过绊子她还着记着仇。”顾泽言跟越辰通着电话，不远处拍摄的是卜静和方碧曼的一场打戏。
越辰对那个打过自己一巴掌的女人没什么好感：“《七号》之后卜静就成了三线的了吧，她恨何卓郁也正常。”
“要不是她是女人，我绝对摁着她揍一顿。”顾泽言冷眼看着不远处的女演员，至今还对她对越辰的暴行耿耿于怀。
两人有聊没聊的，那边两位女艺人的对手戏经过多次NG，终于告一段落。
“她拽什么拽！当年给我提鞋都不配，现在倒会狗眼看人低了，媒体鼓吹的什么冰山美人，简直放屁！”
卜静在这部片出演一个露面不多的女反派，方碧曼饰演的则是女性角色中戏份最多的山庄大小姐，刚才的武戏方碧曼故意NG数次，让挨打的卜静吃了不少亏，眼下自然火大，助理大气也不敢出，默默等她摔东西发完火。
那厢方碧曼两位助理环绕，坐在椅子上和经纪人李烈交谈。
只带君瑞一线艺人的李烈，半年前还带着自己。想到如今的落差，卜静心里突然升起一股难言的愤懑。
李烈正嘱咐上位中的小花不要和卜静撕得太难看，就接到了后者的电话。
“我就直接说吧，当时录音的事情一出，景峰影业的李董因为你被连带查出了政/商勾结，现在已经进去了，这事影响太恶劣，公司原本是想直接封杀你的，我念在带你四年的份上，才让董事们留下你，虽然现在只能接接小角色，但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李烈安慰地拍了拍卜静的肩膀，“你要是不甘心，就退出这圈子，你也知道，娱乐圈就是这玩法，要么忍，要么淘汰。”
“方碧曼就是个花瓶，烈哥你带她就甘心吗？短短两年华世风颂的后起之秀这么厉害，君瑞除了用关杰吃老本，还有拿得出手的男艺人吗？”
“君瑞这几年在起跑线上是输了，但不代表以后——”李烈笑了笑，突然被手机铃声打断，卜静无意中扫到来电显示，脸色一变。
“嗯，好的……好，等下我去找你。”
“烈哥，我手机没电了，能不能借你手机打个电话？”
李烈打完电话，不疑有他，把手机递了过去，估计是那通电话的关系，他心不在焉地想着一些事情。卜静转过身去佯装拨号码，实则按捺住心里的狂跳，点开最近通话。
10月3日，10月14日，11月2日……以及刚才。
联系人的名字，看到就足够咬牙切齿。
卜静只觉一阵气血上涌。
“没人接。”她把手机还回去，平静地说道。
盯着李烈匆匆离开的背影，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一个荒谬到极点却不无可能的念头在她脑海久久盘旋不去。
烈哥你错了，娱乐圈还有一种玩法——置之死地而后生。既然触到了底，那就没什么好怕的，拉人下来，我再上去。
这是街道尽头的一家咖啡厅，此时正是下午，安静的包厢内，戴着鸭舌帽的青年早就等候已久。
“今天没有戏份？刚才在现场没看到你。”
“卜静和方碧曼那一条就可以拍上一天了。”何卓郁低头搅拌掉拉花咖啡的图案，面带讽刺地说道。
作为其中一位女士的现任经纪人，李烈有点尴尬地耸耸肩，回到正题：“金莱奖提名出来了，先恭喜你入围。我问过业内人士，金莱奖这两年风向更偏向独立制作的cult电影，所以你凭借《水滴》拿到最佳男主的可能性又增加了几分。”
何卓郁沉吟不语，李烈看着对面的青年心里百感交集，几年前这孩子在他眼里还只是个任性的累赘，拖累了他手下最有灵气的歌手，如今，竟坐在他对面跟他谈判起了条件。
“期待你的获奖，届时君瑞恭候你的光临，未来的影帝。”
办公室内，Fiona向顾霖岳报告着华世近来最如日中天的艺人的动态：“金莱奖最佳男主角提名已经出来了，入围的五个人里面，从题材偏好演技角色综合方面来看，分析报告显示小何获奖的可能性是30％，排在第一。《日落大道》里顾泽言饰演的卫枫不可否认是很出彩的表演，但说实话，这个角色本身气质其实并不适合小顾，能有如今的结果是许梓奕的提点和他自己的努力，如果换个相对得心应手的角色，我想小何可能会缩小甚至失去现在的优势。”
“他最近表现怎么样？”
“很乖，很拼。”华世头号经纪人给予了这四个字的评价，当初敢拧着脑袋跟boss叫板的叛逆小子，如今进步飞速，她也很欣慰：“顾董果然有办法，自从上次你跟他谈话后，小何就像变了个人，一心扑在工作上，有时候拼命过头得我都有点心疼。”
“顾董，君瑞的卜静小姐找您。”女秘书敲了敲门，进来说道。
“你在李烈的手机里看到了何卓郁的名字？”
“是的，而且联系次数很多，”卜静观察着男人的脸色，却失望地没发现任何情绪的表露，只能大着胆子继续说道：“华世倾力培养的艺人，如今也获得了不少成绩，现在更是入围了金莱奖最佳男主角提名，一旦获奖那就是身价翻倍，可当事人现在却频繁联系君瑞的王牌经纪人，如果是跳槽之类的，还挑在这个时候，对华世的形象会是个沉重的打击吧？”
“你要什么好处？”顾霖岳抬眼看她。
卜静沉浸娱乐圈多年，深知在这男人的手段，在他面前根本耍不了小心思，也开门见山：“我流出的那段录音就是何卓郁干的好事，这段时间拜他所赐，我吃了太多苦头。如果能让他栽跟头，我当然乐意之至。君瑞如今的当家花旦论实力根本不如我，要是顾董相信我的话，我可以签约华世，价格好谈，只要能让我有资源，重新开始。”
“我欣赏你这种明码标价的生意人，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同意你的条件。”
卜静面露欣喜：“谢谢顾董！”
“砰——”陶瓷杯狠狠砸在墙面玻璃上，粉身碎骨。
坚固的钢化玻璃只砸出一个浅浅的凹坑，顾霖岳看着那面玻璃，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我不会任你摆布的，这几年你砸在我身上的投资，以后我赚了钱会还你。”
影像变得瘦高，逐渐和某个傲气满满的青年重叠。
Fiona，这就是你带出来的‘很乖很拼’的艺人？
简直和姓安的那个蠢货一个德行！
他十指交叉，静静地坐了两个小时，直至电话开始尖叫，那头办事的人效率极高，已经查到了结果。
“有34通电话记录……是从两个月前开始的……调查了两人昨天的行踪，看监控有一先一后从一家咖啡厅出来……李烈手下两位歌手都在进行交接，似乎要将带的人减至关杰一位，看来要以后重心要彻底移到影视这块了……”
那边汇报完毕：“Boss，接下来怎么做？何卓郁那边要通知他吗？”
不听话的棋子，还有什么用呢？
顾霖岳眼底闪过一丝狠戾：“那就毁掉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觉得顾爹出手会有啥后果？
第93章 第九十三章
“卡——碧曼你的表情再生动点，你现在是怀疑燕溪，质问要咄咄逼人，不是面无表情念台词——你们三个都过来再理一下。”
这场戏讲的是爱慕步景初的山庄大小姐绮罗怀疑燕溪的来历，却遭到步景初极力维护，本该是感情冲突言辞激烈的一场戏，却被方碧曼搞得充满了“本小姐一直在装逼你们统统跪下”的尴尬感，导演把和三位凑到一块又讲解了一番。这条不太顺利，已经卡了快一个小时了。方碧曼不耐烦地蹙了蹙眉，助理赶紧递上毛巾和水。
“不知道媒体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卯足了劲瞎写言哥和何卓郁的不合，其实他俩根本没啥好报道的，反而是那两位姑奶奶，搞得剧组乌烟瘴气的。”
越辰跟在助理小孙后面随便逛了逛，他的确是怕顾泽言和何卓郁在同一个剧组打起来所以抽空过来探个班，不过目前看来是他多虑了，两人戏内敬业又默契，戏外又相敬如“冰”，相比之下君瑞两位女演员的明争暗斗才是真正的糟点满满。
化妆室内三三两两的演员正在补妆，小孙拿了瓶冰红茶给越辰，兴致冲冲地拿出相机给他看这几天拍的照片：“诶你看这张导演翻白眼的样子，我才发现他是双眼皮哈哈——”
卜静补完妆，注意到那边的动静看过来。正好越辰偏头看了她一眼，两人的视线对了个准。
说来卜静这段拜何卓郁所赐的苦日子跟面前这小子也脱离不了干系，她顿时炸了。
“哟，这不是何卓郁的跟班么？怎么跟小顾的助理混到一块去了？”趾高气扬的女演员直接走过来，越辰面对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女人，忍住想揍她的冲动，选择息事宁人，当即转身就走。
卜静只当他是傲慢无理，一把拉住越辰的胳膊，一脸尖酸刻薄：“怎么，那一巴掌还没得到教训？看到人连打个招呼都不会？你主子教没教你礼貌这东西？”
“静姐，下一条有你出境，场务找你。”顾泽言推门而入。他走到越辰前面，不动声色地隔开了两人的距离。
出于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道理，卜静是向顾泽言示好过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个青年对自己一直保持着冷冰冰甚至不屑一顾的态度，可他对别人分明又——
卜静回过头又看了一眼，隔着半掩的门，顾泽言一改对她爱理不理的样子，和越辰还有小孙正谈笑风生，注意到他顺手拿起越辰的冰红茶喝了一口，两人竟一副若无其事的习以为常时，卜静不由眯起了眼。
“好的，明天上午我会过来。”罗雨打来电话让他去学校一趟，越辰一边应着，一边抬头瞅着不远处即将开始的屋顶打戏。
“等下剑到你面前三寸，威亚会往后，你就往那边……小何，你要马上追过去……”两大男主的戏份还是很省心的，武指简单说了几点，就正式开拍了。
“誉剑山庄的红狱刀是当年云鹤派掌门亲自护送至后山埋于湖底，这个秘密只有庄主和云鹤派知道，你竟能破解机关盗取兵器，”何卓郁拔剑指向蒙面男子，厉声喝道。“你到底是谁？”
顾泽言黑巾遮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冷冷看他，何卓郁当即拔剑而至，两人屋顶上错步纷沓，缠斗在一起。顾泽言急于甩脱他，威亚一升，一个错影已飘至三米处，急转回身的一刀，房屋边上的参天大树轰然倒塌，尘土飞扬，拦住了何卓郁去路。
这树是事先锯断准备好的，何卓郁在树倒下的瞬间用剑缠住藤蔓，轻盈的身姿踩着大树倒下的力势纵身一跃，另一台摄像机及时推进，捕捉到了前方顾泽言回头一望，眼睛里错综复杂的神情。
那双入戏的眼睛却在瞬间变成惊愕。
“哦，还要复印成绩单，什么事这么——”
“啊——”
越辰笑着和罗雨说着话，突然被一个女声的尖叫打断，他抬头看了一眼，看到了毕生最惨烈毛骨悚然的一幕。
吊着何卓郁的原本该快速下落的钢索咔的断成两截，还在半空的人顿时失去平衡身体往前一栽，重重摔在屋顶正脊上，下一秒就沿着倾斜的瓦片急速滚落下来，屋瓦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坠力发出咔咔碎裂的声音，连带着人一起呈直线坠落，最终砰的砸在地面上，发出一声肉骨错位的闷响。
那闷响如同轰雷，碾在了在场的每个人的心上，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
“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听说是五米的高度掉下来，何卓郁现在情况怎么样？”
“出了这么大的安全事故，剧组不表态一下吗？”
救护车刚停至市医院门口，就被涌上来的记者们包围了，工作人员截住来势汹涌的攻势艰难开辟出一条通道，担架床快速推入，顾泽言戴着口罩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
“顾泽言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麻烦让一下。”
“当时你也在场是不是？请问——”
“让开。”及时挡住差点戳在担架床上的□□短炮，一片刺眼的闪光灯下，顾泽言不耐烦地推开了其中一个记者，随着相关人员鱼贯而入，保安也出动了，记者们被堵在门口，一阵喧哗抗议。
“初步诊断肩膀粉碎性骨折，背部第9；10，11根肋骨骨折，肾挫裂伤，十二直肠血肿，最严重的是脑部撞击导致的脑硬膜下血肿。需要马上手术。”
“最坏结果是什么？”
“情况不太乐观，请做好最坏的准备。”
ICU病房的红灯亮起，坐在病房外的众人，已经有几个掩住了脸。
“钢索今早才测试过，不是好好的吗……你说动了手脚？怎么可能……先稳住那帮记者，明天开新闻发布会，让我再想想……”场务已经彻底头大了，絮絮叨叨地低声和那头的人交谈着。
“怎么回事！”经纪人Fiona匆匆赶过来，跑步都不顺了，攥住跟过来的一个年轻工作人员就问，后者还处于蒙圈状态着，语无伦次地组织着狗屁不通的语言。
一片混乱中，顾泽言坐在椅子上，手肘撑着膝盖，十指交叠支着额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陷入了沉默。
越辰此刻也心乱如麻，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
“越辰你和顾爷在一起嘛！”熊平在那头气急败坏地喊道。
“怎么了？”
“你看网上那帖子了没，卧槽太坑爹了，怎么可能是顾爷干的！现在出了这档事我怕他在看到那个心情不好，你要好好看着他啊！”
《永夜》剧组拍戏中途出现意外，受害者又是华世正当红的何卓郁，网上一石激起千层浪，那个被疯狂转发跟帖的帖子一开始只是粉丝心疼的祈祷骂娘，到最后竟彻底失控，反转出一个意外来。
“我的天小镯子千万不要有事啊T T，剧组是吃屎的吗？演员最基本的人生安全都保障不了？？？”
“媒体拍到顾泽言也跟着伤者进医院了，这几天不都是不合的传言么，怎么这么上心，啧啧。”
“楼上说话阴阳怪气的有意思？好歹两人现在在合作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出了这么严重的事顾爷关心一下不行？”
“我一个朋友是剧组的，他说好像威亚是被人动了手脚……”
“网络暴力真可怕，没有证据张嘴就放空炮就不怕现实遭报应？”
一开始阴谋论方和粉丝唇枪舌剑，战斗力持平，然而一张照片的出现彻底改变了局面。
“真以为不合只是两家公司互相竞争的噱头么？这两人公仇私怨，梁子结的可大了。昨天打架逞狠，今天彻底干掉对方，很奇怪？”
附图是一张像素清晰的偷拍，顾泽言拎住何卓郁衣领怒目而视，后者头往边上一偏，满脸不屑的傲慢。
“哎呀，这事早就明摆着了嘛，金莱奖最佳男主角提名刚出来，何卓郁受伤顾泽言恰好又在同一个剧组，时间和地点都这么微妙，脑残粉还跪舔个P呀~”
后面讨论的言辞更加激烈露/骨，什么心生嫉妒暗中耍手段表面又一副关切的样子，的确该拿“影帝”云云，而相当一部分的路人也从观望状态成了怀疑论者，顾家的粉丝双拳难敌四手，彻底失去了言论优势，这盆脏水泼得淋漓尽致，越辰越看越心惊，干脆关了界面。
“顾……”
他一抬头，哪还有顾泽言的身影？
“抱歉，没有预约你不能见顾董——”
“砰——”办公室的门被踹开，硬闯的安格非冲到闻声望过来的顾霖岳面前，双手狠狠拍在办公桌上：“你干的是不是？你什么意思！”
“华世给他那么好的平台资源，背地里竟然还和君瑞的经纪人偷偷联系，两年跳槽三家公司，要做三姓家奴也得问我答不答应是不是？”
“所以你就让人在威亚上动了手脚？你他妈还是不是人！”安格非一拳重重地锤在桌子上，向来温和的眼眸充满了愤怒和戾气：“我警告你，你要敢再碰他一下，我绝对会让你后悔。”
顾霖岳意有所指地看了他右腿一眼：“是么，就凭你？”
“二十年前华世还是跟在博纳后面吃虾米的小公司，当时的董事顾氏和叶氏两大家族联手，通过安插商业间谍打入博纳内部，获取博纳集团主席林邦的信任，之后博纳爆出来的行贿买奖和涉黑走私，根本都是你们拿到情报后和相关利益集团的预谋策划，你们真以为一点证据都没留下么？这个商业间谍，林邦的情妇，也就是我的母亲，去世前把相关资料都留给了我，你说要是交给警方，华世以黑吃黑形式吞并收购博纳才一步步做大到现在，这个真相一旦公开，这里的高层又有多少要秋后算账？”
“你这是要报复我还是要搞垮华世？”顾霖岳嗤笑一声，“当年的事情我父亲才是主导者，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以华世现在的地位人脉，博纳的案子最多也就推出几个不太重要的高层元老当替死鬼，再不济公司股价短期内波动会大一点，你真以为可以把我拉下水么？”
“要是再加上一条唆使杀人罪呢？”
安格非冷笑着俯下身来，逼近顾霖岳眼前，一字一句道：“那天，那个司机开车撞过来，车灯照在他脸上的模样，我永远不会忘记。”
那双毫无慌乱，冷酷决绝的眼睛，是他失去意识前最后的一个影像。
也是他完整明朗的人生残缺的开始。
“三年前的车祸根本就是蓄意谋杀，是你派人指使的吧，顾霖岳？”
门口传来一丝轻微的响动，像是靠不住的身体轻轻滑了一下。两人齐齐一惊，循声望去。
顾泽言杵在门口，似乎是站不住了一把扶住了墙壁，他双腿发软，面色惨白，目光却死死地盯着顾霖岳。
像要把人盯出一个血窟窿来。
第94章 第九十四章
“很好。”顾霖岳冷眼看着不速之客，突然意兴阑珊地鼓了鼓掌。“安格非，我还是低估了你，你的算盘打得是不错。凭你一个人的确斗不过华世，可是君瑞要是知道曾经一心要捧的歌手艺人是被华世的高层一手毁灭，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倒打一耙。你打算把华世扳倒博纳的证据供给你的老东家，把我指使人开车撞你作为开端，干掉我，或者说干掉华世？是么？”
安格非抿紧嘴唇，默然不语。
“我是个生意人，我欣赏你提出的这笔交易，好，我同意。我会放过何卓郁，无论他怎么胡来，我都不会再动他一根毫毛。”
安格非轻呼出一口气，攥紧的拳头缓缓地松开。
顾霖岳轻笑道：“可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底牌一旦亮出来，就是你一无所有的时候。这些年你一再退让，车祸，封杀……明明知道所有事，却从不对任何人说起，是怕这小子知道真相后对我这个父亲不满么？可你又为什么选择在这时候开诚布公呢？”
“……”
“你以为你把他当朋友，当弟弟，真心待他，为他好？不过是天平另一端的砝码还没压上来而已。你看，何卓郁一出事，你就把所有把秘密抖出来，你想保护他的时候，有考虑过阿言知道这一切时候的感受吗——”
“别说了！”
男人的眼中终于染上一层凌厉，看着顾泽言，一字一句道：“不要被别人对你的好感动，那不过是他们安逸环境下廉价顺手的同情心而已，人能够信任的，永远只有自己。你很小的时候我就这么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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