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演技-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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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翎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正中刊登的照片上，半蹲在对方面前的青年仰着头，侧脸柔和，目光专注。对面的越辰微微低头，凝视着他，看不出脸上的表情。
　　纸终究包不住火，事已至此，狂风暴雨骤至。
　　作者有话要说：
　　1。此文不坑，不坑，不坑，重要事情说三遍。
　　2。断更这么久是因为12月我脱单啦，然而还未获得父母的祝福buff，挺心塞的，就木有心情码字了，希望大家谅解。
　　3。谢谢这段时间催更的姑娘们，你们的留言绝对是我还坚持的唯一理由！所以请无视我的神出鬼没，想催就催好了~~
　　ps贴吧搬文的姑娘这章的“作者有话要说”就不要搬啦，有点涉及三次元，也许以后会删，谢谢~


第98章　第九十八章
　　手臂已经拆线了几天，越辰也恢复了出门上课的正常作息，今天早上有一门《美学概论》，他刚进校门就收到了无数目光的莫名致意，虽然作为L大建筑系小有名气的系花被偷窥是常有的事，可今天众人的眼神都奇怪到了公然视/奸的地步，越辰硬着头皮正准备进教室，熊平突然冲出来抓住他就往外拖。
　　“你特么疯了还敢出来！”熊平把报纸塞进他手里，越辰看到版面的一瞬间，脸色刷的白了。
　　周围有人举起手机咔嚓就是一张，正在这时，校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数十辆车停靠后，黑压压的□□短炮挟裹着一群记者如同龙卷风超越辰这个方向席卷而来。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
　　“请问你和顾泽言同居了多久？”
　　“你们准备一直地下吗？”
　　“对顾泽言最近□□缠身你怎么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内情？”
　　话筒如同黑压压的枝桠横亘在面前，差点戳到了人身上，越辰用没受伤的左手挡住过于刺眼的闪光灯，侧了侧身体，猝不及防的变故让他有点慌乱：“让开。”
　　“何卓郁和你也有什么关系吗？”
　　“回答一下好吗？”
　　场面越发失控，一只手伸过来大概想攥住当事人，被后面的人一推挤，直接撞在了越辰右手臂上。
　　尚未完全复原的伤口牵扯出一阵剧烈的疼痛，数盏镁光灯探得更近，想要把青年越发凝重的神情照得纤毫毕现，熊平夹在中间急的脖子都粗了，正在这时，门口刹住了一道亮丽的火红车影，驾驶座上的年轻男人戴着墨镜，不耐烦地按了按低沉的喇叭。
　　越辰顾不得其他，在记者分神的几秒内匆匆朝车跑去，打开副驾驶座坐了进去，熊平眼疾手快福至心灵地也一溜钻进了后面的座位。
　　发疯似的人群开始围攻法拉利，一个胆大的男记者直接跳上车前座，趴在了玻璃前，嘴里嚷嚷着指了指地面，示意让当事人下来。
　　四目相对，藏在墨镜后面的面孔冷若冰霜：“滚。”
　　男记者在众同行的撑腰下毫无惧意，手重重地拍在了玻璃上。突然一个趔趄，整个人往前一扑，脑袋狠狠贴在玻璃上，又被掀翻滚了下去。
　　他屁股尿流地爬起来往边上闪，毫无征兆发动的车在他刚滚落的地面碾过，绝尘而去。
　　“啊？啊……”熊平心惊肉跳地目睹了齐翎差点碾压出肉饼的惊人之举。“他，他还是个人啊！”
　　“被记者追着跑是不是挺爽的？要不要顺便进娱乐圈拍个戏接个广告？反正已经成名了。”摆脱了记者的围堵，齐翎摘掉墨镜，嘴角极尽嘲讽之意。
　　越辰垂着头，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熊平立马看不过去了：“学长大神他好歹是你弟弟吧，有这么说自己弟弟的吗？啊？现在最要紧的是——”
　　“我让你上车了？”齐翎从车前镜里鄙夷地扫了一眼后面激动的大个子。
　　“我又不是非要坐在这里——”熊平看了眼窗外发现是高速公路，底气顿时少了一半：“我下车越辰也要跟我下车！”
　　“别吵了。”一直沉默的越辰突然开口，他按住疼痛难忍的左手臂，嘴唇愈发显得苍白：“我想去医院。”
　　“……让他们每人注册一百个小号评论……对，所有话题下面。还有查一下向报纸投稿的人是谁。”
　　风颂写字楼顶层会议室，隔着百叶窗能看到外面忙碌奔走的工作人员，风颂内部早已忙成一锅粥，而暴风眼中心，此刻正安静蜷缩在沙发上的青年，一脸沉静地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茹思明挂断了第N个电话，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明天下午召开发布会，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否认，一定要给我否认。听到没有？”
　　顾泽言把视线转到他身上，半晌伸出一只手：“手机。”
　　通讯工具被没收，人也强制被禁足后，这是他开口说过的唯一一句话。
　　越辰到医院拍了片，万幸的是手臂没有大碍，但是在彻底康复之前是绝对不能再乱动了，要不然终生残废也是分分钟的事，他被医生训了一顿，没吭气，公寓是肯定回不去了，熊平回了学校后，齐翎自作主张地把人带回了自己的住所，齐翎开了门，语气冷冰冰的。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最先发布消息的媒体是娱乐早报，我想联系他们，哥你有没有认识的人？”
　　还以为他一路的沉默是手足无措，未曾想开口却是沉着解决办法的语气，齐翎眯起眼，这几年，他这个便宜弟弟的心眼还真长了不少。
　　“找他们有什么用？况且就算我有认识的人，为什么一定要帮你？”
　　“我求你。”
　　“……”齐翎罕见地被噎了一下，他打量着这个面色平静的青年，突然笑了，“也不是不可以。”
　　齐翎的朋友Anderson，也就是上次和越辰在4s店见过面的老外，因为家族和娱乐早报隶属的传媒集团保持了多年的跨国合作，因此齐翎一个电话过去，越辰很快联系上了报社，然而事情也是不是那么顺利的解决的，这一调查追溯就是大半天，全程齐翎都冷眼看着越辰在那边忙活，发现后者根本无视了自己，干脆也用同样的无视屏蔽了对方。
　　一直忙到晚上，事情终于解决了，越辰长出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饿了。他朝周围看了下，齐翎不在。主卧的房门虚掩着，里面的独立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有人在洗澡。
　　大概是疲惫到极致的关系，他的心情反而放松了，反正再糟也糟不到哪里去，和现在外界的狂风暴雨相比，齐翎的白眼和冷嘲热讽反而成了某种意义上雪中送炭的东西，越辰围观了下冰箱，自作主张地煮了一大碗面条。
　　一开始分成了两份，不过想到齐翎好像也一天没有吃饭，越辰有些内疚地把自己的那份又拨出一部分到另一个碗里。
　　他试探性地敲了敲齐翎的房门，没有回应。他推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干净，简洁到极致的房间，多余的家具装饰一件都没有，纯白的主色调呈现出一种空旷的，生人莫近的气息——除了墙边闪瞎眼的陈列橱窗。
　　隔着透明的玻璃，里头摆放的都是大小不一的高达模型。MG的，日本原产的……价值两千五的红色新吉翁号在最靠边的地方，脚下是一只有些磨损的书包。
　　越辰：“……”
　　齐翎擦着头发出来，正看到越辰一脸纠结地站在自己的橱窗前。
　　“这是我的。”越辰直直指着那东西，生平第一次因为找到赃物证据极为有底气地指控齐翎。“这是我的书包。”
　　这是你说你早就扔掉的，我的书包。
　　以齐翎无比自我的强大心境，当然不会产生那种谎言被拆穿的尴尬心态，他懒得理越辰，走出了房间，桌子上的面条还冒着热气，他是觉得有些饿了，把对方当成花钱请来的保姆般，理所当然地吃了起来。
　　这下觉得尴尬的反而是越辰，他杵在原地好一会儿，随后就是两人面对面沉默地吃其实是晚饭的夜宵。
　　齐翎突然起身，进了房间，拎着那书房就出了门，过了几分钟回来，手里是空的。
　　越辰思忖着对方是不是不好意思所以把东西藏到别的地方去了，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的心里像被水浸透湿润似的，涌上一股小心翼翼受宠若惊的温情，洗完碗，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地问道，“你把书包放哪去了？”
　　“扔了。”
　　“……！”
　　L市数一数二的高档小区碧水兰苑地处郊外，联排别墅彼此隔了十几米，此时夜深，小区内正是空旷无人的时候，在冷风中挨个翻垃圾桶的青年看起来有些可怜。
　　不可否认的是，齐翎真的比一般人变态很多，每户人家门口都有一个垃圾桶，由清洁工人每天统一回收，越辰没在齐翎家门口的垃圾桶里找到书包，这要是换做一般人就悻悻地打道回府了，越辰毕竟多少了解这位本尊，终于，他在远处的第三个垃圾桶里找到了齐翎丢弃的书包。
　　“还真扔啊……”
　　越辰有些难以接受地嘀咕了一句，磨损的帆布表面沾到了垃圾桶里的汤汁液体，他小心地掸拭了一下，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它放在橱窗底层终日不见天日的往昔。浅浅的一层灰，不脏也不干净——齐翎是把它收起来了没有丢掉，可也没有清洗打理，他只是放任它在角落里，静静积灰，一呆就是多年。
　　就像对他一样，发自内心地从不会觉得我替你操碎了心，可那又怎么样呢，在齐翎心里，自己终究还是有一个位置吧。
　　他拉开书包拉链，昏黄的路灯下，里头露出麒麟公仔的一小截尾巴。
　　越辰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像个得到了早已不期待的礼物的孩子，就在这时，铃声划破了寂静的夜晚。
　　“你还好么？”
　　“没事，我在我哥这儿。你那里怎么样？”
　　“还行，不会有事的。”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顾泽言再度开口，声音很轻，却坚定得不容置喙。
　　“越辰，我会保护你的。”
　　越辰攥紧书包，风有点冷，他抬头望了望夜空，星幕是浓墨重彩的蓝黑。
　　“我知道。”
　　第二天风颂的新闻发布会在国航大酒店召开，一大早无数粉丝就把酒店围了个水泄不通，现场一片混乱，下午两点，会场终于布置完毕，当事人出现落座的时候，底下数百名全副武装的记者顿时沸腾了。
　　茹思明低声嘱咐顾泽言等下发言的注意事项，昨晚众人一致认为无论情况再怎么糟，坚决否认是必须执行的原则，顾泽言被要求把演讲稿背出来的时候也没什么异议，但保险起见，他还是再次提醒了下。
　　身处舆论漩涡中心的青年脸上并没有出现众人预想中的颓废和沮丧，他从容地摆正了一下话筒，扫向底下所有人的目光透着一种无比的镇定和沉稳。
　　茹思明就坐在他边上，觉察到他的目光，心里突然掠过一阵不安。
　　“关于昨天娱乐早报刊登的事情——”
　　茹思明心口狂跳，多年经纪人的经验让他本能地抬手想按住青年让他闭嘴。
　　“我——”
　　“我想我可以替他说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清清冷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瞬间吸引所有人齐刷刷的视线。
　　顾泽言瞳仁收缩，死死盯着门口的不速之客，脸上的镇静瞬间消失。
　　隔着人群，越辰就站在那里看着他，温和的，疏离的，严肃的，像看一个陌生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最多再十章就结束啦~艾玛真是心累呀~


第99章　第九十九章
　　“这件事，是彻头彻尾的诽谤。”
　　越辰从容不迫地走到台前，面对底下无数双盯着自己的眼睛，平静地开口。
　　“难道照片是假的吗？”
　　“请问有证据证明你说的话吗？”
　　越辰示意工作人员打开投影仪，几秒后屏幕上出现数张对众人而言极为熟悉的照片。
　　正是昨日占领了各大头条，越辰低着头，顾泽言蹲在他面前的照片，几张连拍，各种角度。
　　“爆料者选取了这张刊登在昨天的《娱乐早报》头版，”越辰指着其中一张说道，“可是这并不是当时他拍到的真正的照片。”
　　幻灯片里又出现一组照片，场景，构图，人物依旧一模一样，只是增加了右侧青年手臂上那一抹显眼的白色。
　　好一会儿，众人终于看清楚了，那是缠在青年手臂上的一截白色绷带。
　　“媒体并不需要说谎，只要隐瞒一部分真相，就可以达到欺骗所有人的目的——”越辰的目光缓缓扫过底下众人，语气平和坚定，有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这次照片的拍摄者是曾在四维工作室工作的任志明，有过把顾泽言和孟鸿录制节目从酒店出来却写成我和顾泽言进出酒店的不良记录。那次因爆料失实丢了工作，他便对顾泽言怀恨在心。至于这次的照片，我的手臂是一个多月前受伤的，那天在外面，我的鞋带散了，因为绑着绷带行动不便，顾泽言好心蹲下来给我帮忙，却被任志明断章取义地报导成这种情况。这两天我的生活受到了很大的困扰，作为一个依法享有隐私权名誉权的公民，我会诉诸法律，得到我应有的补偿。
　　”越辰的目光看向茹思明，“同样，我也希望风颂走法律程序，维护艺人基本的人权。这种娱乐圈的蝗虫极尽污蔑诽谤之事，却不用承担任何犯罪成本，驱逐这种人，难道不是一家有责任感的影视公司应该做的事么？”
　　茹思明心领神会：“越辰所说也正是我们这次召开发布会的初衷，他和我们风颂旗下的顾泽言只是普通的好友关系，这次的照片事件纯属子虚乌有，任志明肆意捏造并散步虚构的事实行径已构成了诽谤罪，这种行为对我们的艺人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我们会请盛天事务所的陈律师……”
　　“越先生，您不止一次强调您和顾泽言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可以告诉我们是什么程度的朋友关系吗？”　有个女记者突然提问。
　　“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我无条件信任他。”
　　“可是无条件的信任这点连很多恋人都做不到，现在没什么，如果日后朝夕相处更近一一步，你确信你们之间以后不会发生什么吗？”
　　记者果然都是顺杆往上爬的牛皮糖，茹思明暗自担心严重缺乏公众前露面经验的越辰会语塞。正想打断提问，当事人却正面回应了。
　　“我已经申请了Uni　Stuttgart的交换生，下个月就出国，不出意外的话，不会再回来了。”越辰坦然以对，“以后，顾泽言就是我的一位远在故乡的朋友，但我相信我们的友谊不会因为距离和时间变淡。”
　　所有人一片哗然，除了第一排早已知晓一切的齐翎和罗雨。
　　罗雨：“盛天事务所的Hathaway　Chan，是齐家的商业合作伙伴，这场官司以后，任志明在L市会待不下去吧。”
　　“要让这场风波平息，当然只能让他滚蛋了。”齐翎不以为意道。“哼，你看他那蠢样，就差没把‘顾泽言是我罩的’这几个字刻在脑门上。”
　　经过和齐翎的几次近距离接触，罗雨对这位大神学长的崇敬已经彻底破灭了，“我想越辰如果可以选择，他是不愿意离开这里的。”
　　齐翎用一种还用你说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你在替他求情么？出国留学对他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冒来说有利无害，没准他和姓顾的散了会考虑你也说不定。”
　　“学长，”罗雨幽幽道，这几天接二连三的真相让她挺受打击的，齐翎的这个嘲讽无疑是让她无法再在言行上淑女下去的最后一根稻草，“和你比，你弟弟真是一朵盛开在天山的白莲花。”
　　“我在教他可以在俗世生存下去的道理。”齐翎面无表情道。
　　接下来的发布会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收场了，留下风颂这边焦头烂额地接受各种后续提问，越辰谢绝了所有的采访，回到了公寓。
　　他开始收拾东西，收拾着收拾着就变成了打扫卫生，住学校的时候，他称不上生活不能自理但也就勉强不拖后腿的水平，然而住在这里的两年，这方面显然被惯得退步了不少，无论家务还是下厨顾泽言包揽去了大部分，这十指虽还没到五谷不分的地步，但离不沾阳春水也是不远了。将近凌晨，应付记者身心俱疲的顾泽言回家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整理茶几上散落摞着的书的越辰，脸上还有一道灰尘乱七八糟的脏脏痕迹。
　　越辰注意到动静，抬头，两人相对无言。
　　“我之前就看到过你的申请表，”顾泽言神情平静，语气却带着一种极力的克制，“所以这是你早就决定好的事，可你却一直瞒着我。”
　　“我哥说可以帮我，条件是要我出国。”
　　“如果他的条件是要你和我分手，你也同意？”
　　“是，”丝毫不畏惧那几欲喷火的眼眸，越辰毫不犹豫地说，“如果可以帮到你。”
　　“砰——”浴室门重重关上，把越辰那句“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堵在嘴边。他悻悻地又整理了一会儿，等洗漱完爬上床，顾泽言已经睡了，呼吸平稳，背对着他，被窝安静地隆起一个形状。
　　搞什么，平时两人都睡在越辰的卧室，今晚顾泽言故意跑回自己房间睡，有时候真想不明白，他不该赌气的时候偏偏比自己还会闹情绪。
　　“我这几天想去看看何卓郁，听说他恢复得不错，下个月的金莱奖颁奖典礼应该会正式露面吧。”
　　“……”
　　“熊平要请我吃饭，到时候把以萌叶扬他们也叫上好了。”
　　“……”
　　“还有我要回趟家，照片的事我妈问了我好几次，我得向她解释清楚。而且这次出国，不知什么时候再能看到她，所以会住段时间。”
　　“要多久？”
　　顾泽言根本没睡，翻身过来，定定看着他。
　　“住到出发吧，反正学校也没什么事了，而且这段时间比较敏感……还是尽量不要让人看到我和你在一起比较好……”
　　面前一黑，顾泽言突然掀起被子把他从整张脸孔到身体完全裹住，沉闷的被子里，他依稀能看清楚他的眼眸黑亮。
　　“为什么说不会再回来？”
　　“记者都那样问了，我总不能说分分钟想回来吧，再说，过几年谁会记得我在哪里啊。”
　　“几年是几年？”
　　“……”
　　“你会离开我吗？”顾泽言抱住他，蹭了蹭他的脸，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He　will　be　my　hero　for　all　time。　And　his　name　will　be　Lorenzo。”
　　顾泽言一怔，越辰觉得自己快透不过气来了，扒开被子，“还要我翻译一遍？‘他将是我永远的男主角，他的名字叫顾泽言。’对了，《莎翁情史》还是你推荐我看的。”
　　“你这哄人的本事真是一天比一天厉害，我都快比不过你了。”多天的积郁终于冰消，顾泽言扬了扬唇角，翻身把他压在下面，“又要回家又要吃饭，有留给我的时间么？”
　　“带你去春游？”
　　“……”
　　发布会后，关于顾泽言的质疑声音逐渐小了下去，媒体那边也不断传来何卓郁恢复良好的消息，而同时万众瞩目的金莱奖颁奖盛会也即将举行，作为影视界的最高荣誉奖项，历年的颁奖礼都会出一系列周边活动，在所有媒体人的目光都在围绕着今年的夺冠热门展开之际，一切迹象都昭示着日子再次步入正轨。
　　去医院确认何卓郁的确不会暴毙之后，越辰回家向越芸坦白了一切，向来柔弱和气的女人花了整整几十天的时间来接受这件事，直到越辰要离开，也仍然没有缓过神来，越辰对她无法接受又不可能激烈反对所以手足无措的相处模式很无奈，但又没什么办法。
　　“放心啦，现在是21世纪，‘男女都一样’这东西迟早会从生育观变成择偶观。”机场内，安格非和越辰并肩而坐，他耸了耸肩，对越芸的无法接受表示乐观的态度。
　　今天是越辰离开的日子，也是金莱奖的颁奖典礼，熊平那帮人本来也吵着嚷着要来送行的，但考虑到一行人太招摇未免引起不必要的骚动，越辰还是拒绝了，最后只让安格非一个前来送他。
　　“看来我们的许影帝非常有自信啊，”候机厅的电视里，颁奖礼红毯正在直播，镜头在各路明星和粉丝间无缝切换，一切井然有序，又不失尖叫和惊喜。女记者采访完华世的一哥，笑容满面，“今天的红毯真是星光璀璨，啊，那边好像有谁来了——”
　　镜头转向都比剧院门口，一辆面包车停了下来，众多记者纷纷围了上去，轰动的架势和刚才许影帝的到来如出一辙。无数闪光灯咔嚓作响，门打开了，率先出来的是一把轮椅，在助理的搀扶下，俊美瘦削的青年坐上轮椅，简约的白色翻领衬衫外搭收腰马甲，得体而不失亮眼，他朝众人挥了挥手，露出久违的笑容。
　　“嗨~”
　　“都跟他说了，还不能摆脱轮椅就不要出来这么高调。”安格非扶额，根本无法忽略边上一同看直播的几个女孩发出欣喜的惊呼。“历年金莱奖唯一一个残障人士。”
　　“在我住院的这段时间，感谢所有媒体朋友的关心……哦，我当然听说了一些事情……”
　　那边又过来了一辆福特商务车，顾泽言面带微笑地走下来，干净清爽的短发，修身的Burberry戗驳领黑色礼服，当即吸引了几家媒体的注意，他简单接受了几家媒体的采访，朝红毯走来。何卓郁止住话语，不经意地抬头，两人的